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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大民国(大罗)-第1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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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中又低头给山县行了一个礼,说道:“阁下栽培提携之恩,晚辈无以为报。”
山县有朋却摆了摆手:“让你当相是有前提的。谈不上什么提携……现在的新国策让民众的生活陷入了困难,就算是财阀的利益也受到了损害。短期推行是没有问题的,如果要长期实行恐怕会有难度。而且海军那帮家伙都受了英美自由思想的影响,不愿意干涉政治,只靠陆军的话,现在的苛政是很难维持的!只怕用不了几年,国民也会走上追求安逸生活的路线上去。所以必须要有一个强有力的政党来引导团结国民。这就是你的国民社会党的使命!”
山县的这番话并不是无的放矢的。虽然大正民主的宽松气氛已经没有了,但是这并不意味着大正民主运动就寿终正寝了。事实上,在南下新国策确立的同时,日本国会的贵族院还通过了《普选法》。选举权的纳税条件被取消,凡年满25岁的男性帝国臣民都拥有选举权。而在之前的1919年,代表着财阀和政客利益的政友会,还在竭力阻止这项法案的通过呢!
现在政友会的态度突然改变,实在是让人怀疑政友会是不是和民党系统的护宪三派勾结起来了,这些财阀和政客是不是想用民主来制约军阀呢?而在不远的将来,一个没有了山县有朋,又因为南下国策变得不重要的陆军,还能不能把持住国家的大政方针呢?如果国政真的落入政客和财阀手中,他们还敢南下挑战英美帝国主义的霸权吗?所以同一个激进的国家社会主义政党相结合就成为陆军维持自身权威的必然选择了。
“请阁下放心,国民社会党将会在下一次的国会选举中证明自己的价值。”田中义一用肯定的语气回答道。
山县微笑着点点头:“陆军还有海军都会全力为国民社会党辅选的,怎么都要拿下100个众议院席位。这样你的相位子才能做的牢靠,富国强兵的国策,也才能真正得到执行!日本帝国的将来,可就全靠你了。”
……
“润之,翔宇,总算是把你们给盼来啦!”随着这大声嚷嚷的声音,就看见一个挂着上将军衔的五十多岁的军人大步走进了阿拉木图市中心的一处豪华官邸里面。这个上将,自然就是新疆省保安司令兼新疆生产建设兵团副司令吴佩孚上将了。他现在看起来相当的春风得意,似乎已经完全从北洋覆亡的失落中走出来了。实际上他现在也是“后北洋三杰”里面混得最好的一个看来走对道路还是非常重要的。跟着蒋介石混的徐树铮和冯玉祥,现在都已经是在野之身了。徐树铮还离开中国。跑到日本去避居了。而冯玉祥则在中国民主促进会任职,也是以民主斗士自居的。只有这个吴佩孚,还手握兵权威震一方,心情真是好得不得了。他的新疆省保安司令部现在已经迁到了阿拉木图,管辖着好几万原来西北军第一军系统或是收编来新疆当地部队。
而这处豪华官邸,是原先沙俄的土耳其斯坦总督府的一部分,现在是中g西北局、新疆省委的驻地。用铁栅栏围起来的花园外面有扶着三八式步枪的卫兵站岗。院子里面还有不少工作人员在进进出出,正忙着布置这个新疆省218万平方公里的中枢神经所在地。
吴佩孚一路嚷嚷着走进大厅的时候,毛泽东和周e来也各自的办公室里迎了出来。两个人的脸色都不大好看。见了面也不说话,看来有些不大和睦似的。实际上吴佩孚今天正是为此事而来。这两位中g领袖为了新疆社会主义实验的方针展开的争吵,在整个新疆的党政军高层的圈子里面,早就不是什么秘密了。大家都有和稀泥的想法,但是等闲的人物也不好出面,所以只能推这位吴佩孚出来说话了。
“润之呀,听说你已经内定了下一任的党主席,老哥这里给你道喜了。”吴佩孚拉着毛泽东的手,笑道:“新疆这里虽然是个好地方,不过发展的还是不够。人口也实在太少了一点,没有大批内地的移民,别说是gc主义了,就是封建主义也搞不起来。润之老弟,等你当了党主席,可要想办法给咱们多送点人过来。”
毛泽东皱眉摇摇头:“玉帅,我们的gcd在南京那里。可没有新疆这里好使。动员移民的事情只能一步步来,急不得的。”
“嗨,这有什么难的?”吴佩孚摆了摆手,笑道:“俺老家山东那里。这些年闯关东的总有好几百万了吧?既然关东有人肯去,新疆这里怎么会没有人来?只要咱们肯把伊犁河两岸的好地拿出来,要不了五年,新疆的人口就能超过一千万!”
听到吴佩孚也提出了“分田单干”的办法,毛泽东的脸色一下就阴沉起来了:“那是资本主义的办法,我们在新疆不能这么搞!”
吴佩孚愣了愣,看着毛泽东一本正经地反问道:“润之老弟,把地分给农民是资本主义的办法……那咱们在宁夏和河西的时候不就是这么干的?难到那也是在走资本主义道路?这话你得给老哥说清楚。”
毛泽东不在意的一摆手:“玉帅,新疆这里的情况和宁夏不一样,在宁夏,我们是把地主、富农的土地分配给贫下中农!这是发动无产阶级革命的必要手段,要不然农民就不会跟我们走,我们的队伍也不可能发展壮大起来。”
吴佩孚一笑:“那咱们现在将伊犁河两岸的土地分给内地的移民,也是建设社会主义新疆的必要手段,要不然人家不肯来啊!总不能用绳捆来新疆?这个就不是社会主义而是奴隶主义了。”
这样的话如果换成别的什么人,估计一顶反革命分子的帽子是跑不了的,不过从吴佩孚的口中说出来,毛泽东也只是无所谓的笑了笑:“玉帅,您老都加入gcd那么久了,怎么就不明白其中的区别呢?
在宁夏和河西的时候,还是土地革命时期,那时我们的主要任务是发动群众进行革命。把土地分配给农民就是发动群众的手段,等到革命胜利以后,还是要向社会主义公有制转变的。”
“我知道,我知道的!”吴佩孚笑着点头:“不就是用几亩地把人哄骗来跟着干革命,等到革命胜利以后再把土地收走嘛!这个办法现在新疆这里也正好可用,可以先用土地把人诓来,等过个几年,再把土地收回,搞什么国营农场的不就结了?”
第三百三十二章 梦的开始四
“润之,还是吴玉帅经验老道,我看这个法子能行。”旁边一直没有说话的周e来这时接过话题,侃侃而道:“现在新疆是没有人,没有人什么都搞不成,所以咱们先要想办法吸引内地的贫下中农来新疆,用什么办法吸引呢?就只有土地了。
等他们大量来到新疆以后,我们还可以想办法引导他们走上社会主义的农业合作化的道路对于新疆的农业工作,我的设想是合作化加国营农场。其中合作化是主流,国营农场是发展方向,可以先在新疆生产建设兵团里搞,等到有条件的时候再推广到全疆。”
毛泽东似乎也有些动心了,他沉吟了一会儿又问道:“e来,你准备花多少时间在新疆全面建设期农业合作化来呢?”
“八年!前面五年主要是用来吸引移民的,后面三年逐渐推广合作化,完成对新疆农牧业的社会主义改造。”
“太久了,实在太久了,八年才搞出个合作化……常瑞青那里第一个五年计划都能完成了!钢铁都能有两三百万吨了吧?我们这个社会主义的优越性要如何体现?”
“万事开头难,等到新疆农牧业的改造指社会主义改造全面完成,铁路也差不多修好后,我们社会主义制度的优越性就该发挥出效益来了。”
毛泽东思索了一下,最后还是叹了口气:“玉帅,e来。将来的新疆毕竟是你们在当家,我这个党主席也只能提一点建议。你们要用土地来吸引移民,我没有意见,只要我们的党还保持着旺盛的战斗力,将一个小农经济的新疆改造成社会主义的新疆也没有多大困难……因为党才是我们的事业真正的核心!而我们的西北局,原来是整个中国gcd里面队伍最纯洁,战斗力最强的支部,是经过真正的革命战争锤炼的gc主义堡垒!我们为什么不能把西北局的优良作风保持下去?为什么要去学国民政府和国防军的那一套官僚主义作风呢?我想西北局应该成为一个为全党全国人民指明方向的gc主义灯塔,应该是全党向西北局学习,而不是西北局向国民政府国防军学习。那是倒退……”
说到这里,毛泽东已经在眼前两位新疆王的脸上发现了一丝不耐烦的表情。他无奈地叹了口气,不再说什么了。
他知道,现在的中国gcd是在一个几千年封建的古老国家里取得了执政地位而且还是在一场很不彻底的革命后,同资产阶级的国民党联合执政。现在,政治上和军事上的革命完成了一半,打倒了封建军阀,但是并没有打倒资产阶级军队!而思想上的革命则刚刚开了一个头,就是在中g西北局这里开始的。但是也仅仅是开始而已。西北局下辖的广大党员、革命干部和革命军人的思想,并没有真正跳出几千年封建的影响。并没有做到全心全意的为人民服务,仍然还有很浓重的官僚和特权主义的情节。一但放松了思想改造,就很有可能走上打江山坐江山,打倒皇帝自己做皇帝的老路上去!而那个一度身为中国无产阶级革命旗手的左民同志,现在的腐化堕落成了一个独裁者,大概就是最好的反面教材了!
。……
常大反面教材这个时候却在和陈独秀还有潘玉成他们谈话。已经腐化堕落成独裁者的常瑞青,当然不会谨守自己军事委员会委员长的职权范围,老老实实负责军事这一个方面,而是插手管理起了民国的全局来了。除了按部就班推进国家的工业化。执行他为将来的世界大战做好一切准备的既定计划之外。他也没有忘记中国的社会改造。国家的威权统治不一定能长久的维持下去,在六年训政结束以后,他可能就需要国民用选票来支持他的政权了或者说,是为他的独裁统治批上一层民主的外衣。
当然,如果民主宪政不能确保他能继续控制政权的话,他还是会毫不犹豫撕掉假面具实行军事独裁的,就像当初他在福建的所做的那样。
但现在。他还是要为六年以后的选战胜利而布局的。市民和工人阶级的选票他并不担心,在左民主义青年团、铁血同志会,还有国民政府宣传部门铺天盖地的舆论攻势下,他一定能被包装成伟大领袖。这点他毫不怀疑。而自己支持的国民党和gcd内的派别。也必然将会囊括大部分的城市居民的选票。可是中国毕竟是个农民占多数的社会,农村的选票才是最为关键的,而要获得农村的支持,光靠舆论攻势是不够的。甚至他的土地改革路线,也未必就一定能为他赢得农村的拥护。他隐约记得,在台湾实行了土地改革的国民党,并没有因此获得中南部农民的支持。
所以在这个问题上,绝对不能想当然。考虑的全面周到一些,总归是不会错的。
“潘先生,现在农村土地改革已经完成多少了?在完成土改的省份里面,农村传统势力的力量到底还有多大?”常瑞青望着主管农村工作的农业部长兼渔农总会主席潘玉成,低声的发问。
“耀如,截至到今年第一季度,已经有福建、广东、广西、江西、山西等五个省完成了土地改革工作。到今年年底,还将有江苏、浙江、安徽、湖南、湖北、河北直隶等六个省完成土改。此外,还有黑龙江、吉林、辽宁、热河、察哈尔、绥远、蒙古、陕西等八个省的土地集中程度很低,土改阻力也很小,完成土改应该没有难度,只是地方政权和国民义务教育工作需要时间去完成。而剩下的四川、云南、贵州、河南、山东等五省的土地改革恐怕要花一点精力。还有甘肃省、新疆省和西藏省的土地改革没有制定时间表……”
常瑞青低声自言自语:“进度倒不算慢,干得不错……”潘玉成笑了笑,接着往下说:“中国的农村传统势力的情况是非常复杂的。一般来说是以乡绅为传统势力的核心,而乡绅的核心又是那些有功名在身的传统士大夫阶层至少在南方地区和山西省,情况是这样的。目前,这些前清遗留下来的读书人大多已经老朽,在土地改革以后,已经渐渐失去影响力。现在取代他们的是以乡村小学校长、乡镇长和乡村警察、以及国防军在乡军官、渔农会干部,还有……帮会人物为代表的新兴乡绅阶级。他们中的大部分人,都是拥护我们的。”
“这只是江南华南和山西的情况。那里的地主阶级向来比较温和,又有经营工商业的传统,有不少人还在现在这一轮经济发展中发家致富,成功转变为资产阶级了。他们当然拥护我们的土改政策了永息券在一定程度上成了他们投资工商业的资本了。”陈独秀插话道:“可是在商品经济不发达的北方地区、西南地区,情况就不一样了。”
常瑞青被他的话提醒,摇头苦笑道:“这个我也知道,山东河南的地主就是小豪强,都是有武装的,在我老家徐州那里也是这样。手里没有几条枪。在黑道上面没有几个朋友的人是当不了地主的!”
陈独秀又补充道:“而且山东、河南、河北三省是北洋的老巢,那里的头面人物大多都曾经在北洋政府和北洋军里面当过差。这些人也都和咱们不大对路。如果北洋的残余势力组织政党的话,他们肯定会投靠过去。
四川、云南、贵州这三个省,地主阶级的力量倒是不强大,但是也都有各自的特殊情况。四川就是袍哥的天下,整个社会都让哥老会渗透了,要想整顿也不是短期能有效果的。那些大袍哥和咱们都不对路,如果实行宪政的话,他们大多会拥护国民党左派蒋介石、谢持他们算左派?。云南是滇军的老窝,社会上的头面人物大多在滇军里面干过。要不就是云南讲武堂出来的,这些人都和咱们不对路,也是国民党左派的拥护者。至于贵州,情况也和云南差不多。这三个省份还有比较复杂的民族问题。少数民族的土司、头人在那里的影响力很大,其中有一些还掌握着武装,形成事实上的割据。
不过陕西倒和山西一样是拥护我们的,那里没有多少地主。有关中无地主的说法。陕西的地方武装又大多属于国民党一派,在我们打过去之前已经被北洋打残了。中央军算是他们的救命恩人,而且我们预备将铁路修建过去以加快陕西经济发展的做法也对他们有利,所以他们大多都支持我们。是属于国民党右派的。
至于东北三省。除了一部分满人之外,肯定是支持咱们的。东北历来有三大害:毛子、鬼子、土匪。现在都叫咱们给治了,他们不拥护咱们还能拥护谁?”
常瑞青微微点头。脸上露出了一点笑意。似乎眼下的这个局面让他很满意他从来就不奢望百分之百的支持,这种事情是不存在的,能有个七成左右的支持率就足够了。他沉吟了一下:“总理、潘先生,你们一直在为土地改革的事情操劳,真是辛苦了。将来的宪政时期还需要你们继续担负重任……不过农村工作也不仅仅是土地改革,乡村镇权和乡村小学这些。帮助中国农民过上更富裕的生活,将中国农村建设的更好是我们长期的目标。对此二位有什么高见吗?”
潘玉成是农村问题的专家,听到常瑞青的问题就开始侃侃而谈了:“按照底层农民们自己的说法,他们身上有两座大山,租子重、利钱高……现在租子的问题咱们解决了一部分,渔农会通过发放小额贷款也部分解决了高利贷的问题。不过在我看来,造成农民生活贫困的原因,除了以上两项。还有不少农民本身的问题。
先是农民的思想保守,不愿意接受新的生产技术和新品种,比如化肥、农药在农村的推广就很困难,产量更高质量更好的美国棉花也没有什么人肯种,还有江浙一带的渔农会为了推广新式的养蝉法还差一点引发蝉农的骚乱!
其次是一些不良的传统习俗,主要是婚丧嫁娶的开支过大,攀比之风盛行。往往一次婚礼或是葬礼,就能让一个中等农家背上高利贷渔农会不会借款给农民办婚礼。”
“这些事情只能慢慢来,关键还是教育,农民的文化上去了。这些问题总会有法子解决的。”常瑞青想了想,又问:“那我们有没有什么工作可以马上为农民做的?”
“那就是农村的基础和水利建设,还有农产品价格稳定机制了。”潘玉成思索着说:“前者主要是修公路和农村灌溉设施,现在已经开始在做了。而后者,也是农民贫困的原因,由于农产品价格波动太大,农民常常出现种地不赚钱的情况……”
常瑞青摆了摆手,打断道:“这些我都知道了,潘先生。你和总理商量着办吧。除了这些,还有别的什么办法吗?”
潘玉成摇摇头:“暂时想不出了。”陈独秀却接过问题。笑道:“要么就是往东北和新疆移民了。关内十几个省总归是人多地少,没有办法的。不过东北特别是黑龙江还有大片未开垦的荒地,从内地再组织了千把万人过去是没有问题的。至于新疆,原来是没有多少土地可以用于农耕的,不过这一回和苏俄换地以后,倒是得到伊犁河两岸的大片肥沃土地,初步估计可以用于开垦的土地有十几万平方公里……”
常瑞青打断了他:“那里现在不是gc主义实验区吗?e来同志和润之同志是什么意思?”陈独秀笑道:“刚刚收到润之和e来联名发来的电报,他们准备拿出一亿亩地,吸引一千万移民!”
“那些土地……分给农民?”
“是的。每个移民不论男女老幼都可以无偿得到10亩土地!”
常瑞青轻轻的摇头:“这不是分田单干吗?毛泽东同志不是一贯反对这样的事情?现在怎么……”
他还想说下去,却被陈独秀笑着打断:“现在新疆那边是周e来同志在当家,他是非常务实的。gc主义实验什么的,都要建立在新疆社会经济发展的基础之上,而要发展新疆先就是引入移民,现在新疆有218万平方公里,没有个三四千万人口怎么能行?”
“也对。”常瑞青沉吟着点点头:“总理。潘先生,动员移民去新疆的事情就麻烦二位了。不过现在通往新疆的铁路还没有建成,一下子过去上千万也不现实,这样吧。每年不超过100万,10年完成一千万吧。此外,移民的生产生活问题也要考虑周到。伊犁河边上的地要怎么种?适合种什么东西?还有新疆的严寒气候要如何适应……等等的都要考虑周到。不能贪图移民进度,忘记了这些。这些事情都是急不得的,只能慢慢来。”
说完了这些,常瑞青抬头看了下办公室墙壁上挂着的时钟,发现已经是下午五点半钟了。于是就站起身,准备送陈独秀和潘玉成离开汤山军委会大楼他们二位的家可都安在南京城内来着。
当三个人有说有笑走到大楼出口的时候,陈独秀突然提起了一件事情:“耀如,你知道吗,德国的大科学家爱因斯坦先生最近要到中国来访问。”
常瑞青嗯了一声:“是吗?是哪所大学请他来的?”
“是梁任公梁启超和蔡仲申蔡元培两位和北京大学出面邀请他的。不过,他却主动提出想到南京来看一看,而且还想见一个人。”
“见谁?”常瑞青心道:“大概是想见我吧?”
“他要来南京见中央第一飞机制造厂的厂长罗耀国!”陈独秀说这话的时候,也是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耀如,任公和仲申都希望爱因斯坦先生利用在中国短暂的访问期,多和中国的学生接触……希望让更多的年青人将科学研究当成他们的事业。你看能不能让这个罗耀国去上海和爱因斯坦见面?”
“爱因斯坦要来南京见……罗耀国!?”常瑞青勉强笑了笑,心想:“看来这个罗耀国一定是被来自未来的什么科学家给附体了!估计还是物理学方面的,可能还是德国人!呃,一定得把这个家伙看住了,不能让他跑去德国帮希特勒造原子弹!”
想到这里,他微笑着点头:“好的,我会安排的,我和罗耀国一起去上海,去会会这个大科学家。”
第三百三十三章 梦的开始五
在后贝加尔斯克的那个昏暗、寂静的火车站上,第一列满载着被遣返的苏俄红军被俘人员的火车,已经稳稳地停靠在了站台边上。坐在列车殿后一节的客运车厢里的黄宝培和丽达透过车窗看到,整个车站上面,到处都是荷枪实弹的红军官兵。这些官兵的打扮和普通红军略有不同,他们头上的大檐帽是蓝色的。
“那是契卡的新军服,外面的都是契卡战士!”说话的是娜塔莉。列辛斯卡娅,她虽然也是波兰人,但却是个托派,不是捷尔任斯基、缅任斯基线上的燕子。所以现在还是光荣的契卡成员。这一回,她是奉命陪同黄宝培带领的一个中方代表团到远东共和国来“询问”中方被俘人员是否愿意返回祖国的。顺便也护送第一批被遣返的苏俄被俘人员回国。
“所有的人都要被捕吗?就在这里?”黄宝培握紧了妻子丽达的嫩手儿,他感觉到对方手心里面已经渗出了汗珠子看来在中国所过的那种没有什么权势,但也不用受惊害怕的日子,已经让这个曾经的gc主义战士失去了钢铁般的意志。
“嗯,那当然了。”娜塔莉抬起头来,一双发亮的大眼睛坦率地望着他,笑道:“gc主义的战士不应该当俘虏,既然当了俘虏,那就只能为他们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了。”
这个事情,在她口中好像是那么的天经地义事实也是如此,每个红军战士都知道宁死不做俘虏的事情。也知道被俘属于叛变的一种(最轻微的)。既然他们叛变了,现在又被哄骗回来了,被逮捕也是应该的。
根据苏俄方面的要求,运送被俘人员的车厢都是从外面插上铁栓的。这时就看见几个契卡战士走到其中一节车厢外面,拔掉了铁栓,哗啦一下拉开车门。车站上昏暗的光线一下子就射进了车厢,让里面的“叛徒”看清了外面的情况,也知道大事不妙了。
“带背包,下车!”一个契卡的干部用俄语喊了一嗓子。顿时这些知道自己中了圈套的“叛徒”就都翻翻滚滚地拥下了车,在车厢前面排出一三列横队。所有的人都是脸色阴沉。但是没有敢吭声,都在默默等待着自己的命运。
这时就看见一个稍微上点年纪的契卡干部走了过来,几个卫兵提着一串绳子跟在他的后面。一个负责迎接俘虏回国的红军军官也和他一起走来,手里捧着一叠大概是花名册的本子。看来是要根据这个名册逮捕了!
看着俘虏们都老老实实站在那里,那位契卡干部似乎满意的点了点头,朝身边的红军军官示意一下,那人就站在队列前面,大声道:“同志们,你们都是在同修正主义帝国主义的战斗中被俘虏的……我知道你们现在的心情。一定都很想把自己的被俘原因还有俘虏营中的表现交代清楚,然后没有一点心理负担地走上新的工作岗位。同你们的家人团聚,开始为社会主义祖国的建设做贡献吧?那就请你们配合契卡同志们的工作,他们可能要采取一些预防性的措施因为我们得到情报,又白俄反动分子的特务混在你们中间!他们是要来搞破坏的,而契卡的同志不能让他们得逞,不过这些特务到底是谁,契卡的同志们却不知道,所以只能先将你们大家都当成特务对待了。不过这只是暂时性的保卫措施,希望你们能够理解。”
听到这里。所有的俘虏们都同时在脸上露出了轻松的表情还好,不是要逮捕自己!紧接着,一队契卡战士就取过绳索开始捆绑这些俘虏,所有人都表现的很顺从,唯恐让人以为自己是什么白俄特务分子。不一会儿将近两百人的战俘就被十个一组栓在了一起,然后再一名契卡战士的押送下离开了站台。然后又是一节车厢大门被拉开,同样的话和同样的事情再一次上演……
“他们会怎么样?”看着一队队无比温顺的红军俘虏成为囚徒。黄宝培忍不住又问了一句。
娜塔莉悠悠地扫了一眼对方,淡笑道:“植生同志,他们会怎么样,你应该是知道的吧?”
黄宝培苦笑着点点头:“我知道的。因为我也做出过类似的决定那个时候是进惩罚营,干最苦的活,打仗的时候则是第一批冲锋,死了算完!不过现在没有惩罚营可以去了,应该是劳改营吧?或许还有死刑,哦,苏维埃国家是没有死刑的,应该是最高保卫措施的额度,这次有多少?”
“不是很多,只有3%。”
“才那么点。”黄宝培好像有些惊讶:“托洛茨基发善心了?”
“苏维埃祖国现在很需要劳动力。”娜塔莉望着最后一队被捕的俘虏。“有太多的地方要建设了,没有人干活可不行啊!”她扭过头,朝着黄宝培笑笑:“所以你可别把中国帮的人都带回去,得给张国焘和任辅臣他们留一点。”
“那得他们自愿留下才行。”
“当然,他们会自愿留下的。”娜塔莉说:“现在俄国可开始实行新经济政策了,远东有那么多肥沃的土地无人耕种,愿意留下的人都会分到土地的,听说土地可是你们中国农民最向往的东西,你说他们会不会愿意留下来?”
听着娜塔莉的话,黄宝培只是微笑摇头:“娜塔莉,你真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吗?在我之前,大概有好几拨的‘中国官员’去询问过了吧?”
娜塔莉歪了歪脑袋,露出迷人的微笑:“这个我可没有听说过。”
。……
黄宝培原来俄g中国帮的骨干成员,当过远东共和国最高苏维埃主席这样的大官。在赤塔城也有不少老朋友。这次作为外宾来访,当然是受到了一定的礼遇。包括张国焘、布柳赫尔、任辅臣、唐九等人在内的远东党、政、军高层人物都到赤塔火车站迎接,随后又在装饰豪华的远东局驻地摆了酒宴替他接风。
这里是原来谢苗诺夫临时政府的驻地,俄式的大楼呈h造型,到处都是密布的浓荫绿草。踏进大厅,黄宝培发现这里已经被装饰的富丽堂皇,原先因为战火破坏的痕迹已经不见了踪影。
屋子里面已经是济济一堂,摆了大概有几十桌的样子,是中式酒席的布置。中国帮里叫得上号的人物差不多都到齐了,他们身边大多有个满漂亮的俄国姑娘。还有许多的白人干部和他们的妻子也错落其中。白人干部中级别最高的就是布柳赫尔。正在办理交接的伏龙芝和捷尔任斯基都没有出现,不知道是不在赤塔还是不想同黄宝培见面?
桌子上满满的都是精美菜肴,用中俄两国文字书写的菜单上面还有一长串等着端上来的中俄特色美味,伏特加或是葡萄酒被摆放在桌子上,随便供人取用。在每个宾客面前,还摆放着一盒包装精美的香烟。出席宴会的所有人的穿着都比较体面,不过大部分宾客的吃相就比较难看了。
黄宝培注意到,离开主桌稍远一些的几个桌子上的男女宾客都甩开腮帮子在大吃大喝……很有一些饿死鬼投胎的样子。不过在主桌和靠近主桌的几张台面上的客人就要优雅多了,只是小口品尝着精美的食物。大部分时间都是在低声谈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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