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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明远扬-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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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客满,那二楼处不就剩有两张空桌子吗?”
店小二哭丧着一张脸,急声说道:“军爷,小的真没有骗你啊!二楼是被知府大人包下,准备宴请那些洋商。真不是小的在骗你啊!”
朱勇一听这话,脸立刻变绿了,话说这知府要是家里有喜事,包下酒楼的二楼宴请亲朋好友那也就算了,可他奶奶的,竟然为了宴请那些域外的野蛮人而包下整个酒楼的二楼。这不是‘贪官’二字都贴到额头处了吗?
抓着店小二的手轻轻往后一挥,店小二顿时惊叫着趴到大街上,好死不死的砸到一个胖子的身上。本来热闹的大街瞬间安静下来,十几个衙差打扮的家伙,嘴里喊着大人,争先恐后的往被砸到的胖子身边围去。
压在胖子身上的店小二再次被人提起,随便扔到了一边,一声闷哼过后,便无声无息不知是死是活。胖子在两个衙差的搀扶下总算是站起身来,第一眼看到的正好是朱勇那张狞挣的脸孔。
不知是被砸晕了头还是怎么的,胖子好似没注意到朱勇一行人穿着军服,竟然一指朱勇便狞声吼道:“给我把这些凶徒抓起来,竟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行凶打人,还有王法还有天理吗?”
胖子明显就是菜州府的知府,平时在菜州这一亩三分地上横行霸道惯了,几时曾被人当街砸伤。这不是太岁头上动土,老虎嘴里拔牙吗?气头之上那里还会去管朱勇他们是什么人,一声令下先抓起来再说。
上梁不正下梁歪,衙差在胖知府的一声令下,纷纷拔出腰间的佩刀,鬼叫着便把唐明他们三人给围了起来。
酒楼门口的动静立刻引起周围人群的注意,呼啦一声便围了过来,国人爱瞧热闹的风俗从古至今就没改变过。胖子知府虽没穿上官服,可大街上还是有认识他的人,指着唐明三人连连摇头说道:“这三个军爷看来是载定了,敢在菜州府当街误伤知府,不死也得扒层皮啊!”
闻言,唐明和李霸皱了皱眉头,正想亮出自己等人的身份,希望平息此事。可朱勇却满脸的不屑,知府?将军自己都杀过,一个小小的知府如果放在满是权贵的京师,算个屁啊!本来这一路上就被鬼天气弄得有气没处撒,现在正好拿这个胖知府出气。
朱勇一声大吼,连刀都不用拔挥着拳头便向胖知府冲去,首当其冲的两个衙差一人一拳便被其打飞。可见这些家伙平时就疏于操练,欺负欺负平常老百姓还可以,要是真碰上硬渣子,肯定连上都不敢上。就好比此刻的朱勇,众衙差见其勇猛,竟然没人敢再上前去阻拦,而是一窝蜂的涌向看起来瘦弱的唐明。
见这些衙差竟然是欺软怕硬的鼠辈,唐明那里会再跟他们客气,胖知府那油光满面的样子,定然也不会是什么好鸟。唐明一拍李霸的肩膀,拉着小白搬了张椅子,大刀阔斧的坐在门口,准备看一场好戏。
李霸当然也不是一个省油的灯,其勇猛半点都不逊色朱勇,身手勇猛再加上其本身又是锦衣卫出身,打斗的招数里自然带着一些阴招,不像朱勇军中出身所使招数光明正大,大开大合之间尽显军人的魄力。
第25章 意外冲突
‘君再来’酒楼门口的打斗在十几个围攻李霸的衙差倒在地上不停的发出惨哼声中结束。围观的路人见到李霸的勇猛,不由齐声喝彩。生活在菜州府的百姓,平时什么样的打斗没看过,可这衙差跟军人的打斗还是第一次见到。
再加上百姓本来就对这些衙差没有好印象,看到他们被李霸打得满地找牙的样子,别提心里有多痛快。可在开心的同时也不免为李霸等人的命运担心起来,菜州府的知府常安,可不是一个省油的灯。
盐户和盐商被其剥削者不计其数,为人小心眼又贪财好色,做了八年菜州知府,百姓早已哀声怨道,可无奈敢怒不敢言。坊间早有传言,称其背景乃是京师某高官的族人,早些年也有百姓不堪其压迫,上京告状可都一去不复返,知府常安还是一如既往的过着他的安逸日子。
正在大家为李霸喝彩的时候,一声撕心裂肺的嚎叫声引起了大家的注意,纷纷寻声望去。只见胖知府常安被朱勇一拳打在其嘴巴处,几颗带着血迹的牙齿掉落在旁边,常安双手捂着血流不止的嘴巴,吚吚呜呜的叫个不停。
脸上是错愕,不信的神情,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会在菜州城里,被人当街殴打,这不是造反是什么?脸上的神情急剧变幻,再看看那些倒了一地的衙差,常安终于清醒过来,仅凭眼前这些人根本就无法拿下这三个恶徒。
一转身便对其身后两个家仆打扮模样的人,连打几个眼色,等到两人退出人群外,这才对着朱勇冷声问道:“你是何人,谁的手下?竟敢当街殴打本知府,还不快快束手就擒,本官或许可免你们一死。”
朱勇露出一口白牙,不屑的说道:“什么狗屁知府,看你被打百姓都叫好,便知你肯定不是一个好东西,等爷爷把你打残废了再来和你说道说道。”
常知府瞪大着双眼恐惧的看着一脸狞挣的朱勇,他都已经自报了身份,而眼前这个愣头青竟然一点都不顾忌。这个人不是疯了就是一定有绝对的把握能无后顾之忧。看着越来越逼近的朱勇,常安此刻似乎开始后悔。
这太平日子过久了,他早已忘记官场上的危机,此刻乃性命攸关,生平第一次感觉到威胁是离自己如此之近。刚才自己的两个仆人已经跑去叫人,为何到了现在还不来。
朱勇已经高高的抬起拳头,眼看就要再次挥下,他实在看不惯常安那一张胖脸,正想给他整整容。突然,围观人群开始骚动起来,被一队手持长枪的府兵推到了街道的两边,一百多个士兵在一个满脸横肉的家伙带领下,呼啦一声便把此地给围住。
知府常安在看到此人之时,脸上的担忧已去,急忙倒退几步和朱勇拉开一段距离。满脸横肉的中年人在扫视场中一眼之后,便来到知府常安的面前正要行礼,当见其脸上的伤时,不由愣了一下。
常安似乎猜到眼前人的想法,随一脸怒容的喝道:“肖操守还愣着干什么?快快将此间几个贼人抓起来啊!”
肖操守自知自己失礼,随不敢多言,抱拳行礼后冷声对其手下喝道:“都给我拿下,胆敢反抗者杀无赦。”
唐明和李霸神情开始凝重起来,没想到事情竟会演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竟然惊动到菜州府的守城士兵出动,还有那个被朱勇打了一拳的知府,现在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相比唐,李两人的担忧,朱勇却还是嚣张无比。
在他的眼里,这些守城的府兵根本就算不了什么,更何况他已经看到自己的手下已经往这边赶来。论打架他朱勇还从来没怕过任何人。
肖操守一声令下,府兵已经开始动作,手握着长枪指着三人,正要将其制服,人群的后方又传来一阵骚动。人群开始分开一条路来,也不管府兵的阻拦,李霸的手下和朱勇的手下直接就冲到三人的身边,随即拔出身上的三菱刺和菜州府兵对趋起来。
五十多人对一百多人,威海卫的士兵在气势上一点都不示弱。个个挺直了腰板,死死的握紧手中的兵器,只要那些府兵敢有异动,他们绝对会毫不犹豫的给予致命的一击。如果面对的是一群上过战场的老兵,威海卫的这些士兵绝对打不过,可现在面对的这些府兵,在其眼里只不过是一些乌合之众而已。
变化来得太突然,两边的人在对趋下,似乎陷入了僵局。肖操守自然也看出这些半路杀出来的士兵,绝对不是好惹的,单从他们那整齐的动作,还有在面对自己等人时散发出来的气势,他敢肯定这些来路不明的士兵绝对是一支精兵。
肖操守面对此景也不知道如何是好,进退两难的时候,唯有偏头看向身边的常知府,打还是不打,当然要他自己去决定。他肖某人只是一个小小的操守,如果对方真是有大来头之人,定然不可得罪。
常知府此刻也非常之不安,眼睛里透着一股犹豫之色,虽说自己京师里有靠山,可从刚才朱勇的表现,他也猜到这三人的身份定然不简单。到后来这几十个突然而降的士兵更是让他肯定自己的想法。
可若是就这样放任此三人离去,常知府又觉不甘心,平时都是他打别人的份,什么时候轮到自己被人打,还得有苦往肚子里吞。若是下命令打,他又没有多大的胜算,如果不能把这些人一个不落的全抓起来,其后果也是堪忧。
常知府的脸色变幻不定,就在此时,一个商人打扮的中年人,手持着一块令牌,直接来到常知府的面前,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亮了一下令牌顺便递给他一张小纸条,什么都没说便转身离开。
常知府在看到中年人手中的令牌时,浑身微微一震。上面刻着‘锦衣卫指挥使’这六个大字,常知府双腿瞬间打起摆来,强自镇静后颤抖着双手慢慢的打开纸条。
“立即撤兵,不可多事!”
短短的八个字,常知府看完脸色变了再变。心有不甘的望了朱勇等人最后一眼,这才挥手示意肖操守撤兵。
围观的群众虽不明发生了什么事,可一向横行霸道惯的常知府吃了亏,大家等他一走突然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掌声,可见常胖子在菜州并不得民心。
朱勇像一个得胜归来的将军,高仰着头心安理得的接受围观百姓热烈的掌声。唐明坐在门口虽不明那个胖知府为何突然撤兵,但见一场打斗消失于无形之中,高兴之余也放下心头的大石头。
‘君再来’酒楼里面走出一个廋得跟条竹竿的老者,对着唐明拱拱手,满脸笑意的说道:“请各位军爷到二楼用餐,若有得罪之处还请多多原谅。”
此老者乃酒楼的掌柜,刚才门口发生的事,他也一一看在眼里,对于常知府先撤兵一事,虽不明其意。但也猜出唐明这三位军爷的身份应该是让常知府忌痿,不然定不会就这样放过他们。
连常知府都得顾忌的人,他一个酒楼的小小掌柜当然不敢再放肆。反正常知府人已走,这被其包下来的二楼就当是赔礼,让给这些军爷用餐。
唐明见掌柜的客气,伸手也不好打笑脸人,本来还想着换地方来着,现在干脆也不换了,随着掌柜的邀请,直向二楼而去。
唐明和朱勇两人没有看到那个手持令牌的中年人,李霸可是看了个一清二楚,再加上他本来就是锦衣卫出身。第一眼便认出那个乔装打扮的中年人乃是锦衣卫,而且从其走路时稳健的样子,猜出此人的等级定是不会太低。
看来锦衣卫真的有在监视着自己等人,有他们在背后保护,李霸对于这次的任务有信心多了。这时他也明白过来皇上为什么会给他那道矛盾的圣旨,原来只是把唐明当成一个诱饵,想要拉出建文的余党。
想通了这些,李霸人立刻变得开朗起来,不用再为自己的性命有所担忧,立刻拉过不停的向手下吹牛皮的朱勇,想要跟他来个一醉方休。
唐明摇摇头换了个临窗的座位,带着小白边吃边看向街外,瞧着那些形形色色的人来回的穿梭在街道上。此刻他才感觉到自己在慢慢的融入这个时代,商贩在街上讨价还价的声音,听起来是那么的亲切,以至于唐明在一瞬间有种回到现代的感觉。
呆呆的望着窗外的唐明,并不知道此刻有一双阴冷的眼睛正在暗中盯着他。酒楼的对面是一间成衣铺,其二楼正好有个小窗口正对着唐明这个座位。不久前刚刚威胁过唐明的白面人,此刻正躲在厚厚的窗帘后,全神贯注的盯着唐明。
身后一个员外打扮的老者,拱手行礼道:“黄总管认识对面那毛头小子,需不需要等晚上的时候属下派人把他掳来。”
黄总管闻言冷笑一声,说道:“此子便是那个改良了农作物的唐明,乃是教主所要之人,早上我已收到隐藏在京师据点的消息,说是东厂的锦衣卫指挥使亲自带了几十个好手连夜出城,不知所踪。”
“今天又恰逢此子出现在菜州府,刚才又和常知府发生了纠纷,等本总管晚上去会会常胖子后,再来商议此事。”黄总管在一阵阴笑声中独自下了楼去。
第26章 夜谈
夜晚的菜州城显得格外静溢,刚刚过了二更天,百姓便已关门闭户,大街小巷里早已没有日间的喧闹。有的只是零散的几声犬吠声,一个身穿夜行衣的黑影在房顶上跳跃着,有路不走走房顶,定是要干什么偷鸡摸狗之事。
黑影的目的似乎很明确,一路上并没有任何停顿,直奔菜州府衙。翻过其围墙直向后院而去,一路上竟然没有发出一点点的声响,更没有惊扰到站岗的守卫。
府衙后院乃是知府的居所,经过一个小花园便见到一栋木质楼,其高三层,青砖碧瓦高贵而又大方。黑影隐藏在黑暗中,稍微停顿下来打量了一眼周围,见没有守卫到来,便快速的攀爬上二楼,透过纸质的窗户,向里面望去。
赫然就是日间被朱勇打掉几颗牙齿的常知府,躺在一张摇椅上,闭目养神中,屋里并没有其他的任何人。
黑影轻轻一推窗户,跃身而入,常知府听到异声睁眼望去,见到黑影的时候一点都不觉得惊讶,反倒是咧嘴苦笑道:“黄总管,难道你就不能走一次正门么,每次知道你要来我不都是早已把下人都屏退了,何必这么麻烦爬窗口。”
屋里明亮的灯光照在黑影的脸上,正是白面人黄总管,听闻常知府的话,他只是冷声哼道:“小心驶得万年船,做任何事小心一点总归没错,黄某奉劝你一句做人还是低调一点的好,若是坏了教主的大事,小心人头落地性命不保。”
这话一出,房间里的气氛立即变得沉闷,常知府的一双小眼睛,眯得只剩一条小缝,黄总管话外之意他自然明了。只是此刻他还不知道这是他本人的意思,还是教主借他之口来警告自己,这两者之间的差别可就大了去。
如果是教主的意思要自己收敛,那么他本人确实得注意。可要是黄总管随口说说而已,那他完全可以把这话当成耳边风,听听就算,自己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还是怎么过。
“黄总管你这话就严重了,我常某人这两年来为教主立下多少功劳,相信你心里也有数。不曾出过什么篓子吧?常某做人该低调还是高调自然心里有数,就不劳黄总管费心了。”常知府皮笑肉不笑的回道。
“常知府能够心里明白那自然是最好的,黄某多嘴了。今晚半夜来访,心里有些疑惑还请常知府能够如实相告。”黄总管微微一笑,阴声问道。
一听说是黄总管自己多嘴,常知府紧绷着的胖脸上立即笑开来,抱拳拱手笑道:“黄总管客气了,有事请问,常某定当如实相告!”
黄总管客套一下便开口问道:“日间常知府在酒楼门口受辱,依你性子绝不会息事宁人,不知是何故却突然转身离开,这里面是何道理,还请常知府能为黄某解惑。当然,黄某人绝没有监视之意,实乃里面令有隐情,事关教主交代之大事,还请常知府原谅黄某的冒昧。”
提及日间之事,常知府顿觉嘴角的伤处又隐隐作痛,小眼睛里闪过一道厉芒,咬牙切齿的说道:“敢得罪我常某,自然不会善罢甘休,当街被褥此等闹事,本人自会寻机报复。要说善罢甘休那是绝爱可能,只是当时突然出现一个手持锦衣卫指挥使令牌之人,命我息事宁人这才作罢。”
“锦衣卫指挥使?”
黄总管闻言双眼一亮,心里已经坐实自己早先的猜想,看来定是自己早先抢夺改良后的农作物,已经引起朱棣的注意。而这个唐明却又赶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菜州府城,这里面定然有什么阴谋在等着自己。
“常知府你可真看清楚,那人所持之物乃是锦衣卫指挥使的令牌?”黄总管虽心里已经信了八成,可还是再次问道。
“此事那里会有错,锦衣卫的令牌我常某人还是能辩出真假来的,莫不是黄总管在怀疑我在骗你不成?”常知府被黄总管质疑,说话时声音不由提高了些许。
“常知府稍安勿躁,黄某定没有怀疑你之处。既然常知府敢如此肯定,黄某那有不信之理。不过……今日与常知府发生不愉快之事的三人里,有一个小子乃是教主要招安之人,还请常大人先别行报复之事不知可否?”
黄总管说到这里,双眼紧盯着常知府,脸上一丝笑意也没有,看神情似乎常知府如果不答应此事,他黄总管绝不答应。
这不容置疑的口气,常知府听后明显愣了一下,不过并不是为黄总管那带着命令的口气,而是那句里面有教主所要之人。他常胖子虽有今日之地位,自然离不开教主的暗中扶持,可他也明白自己为教主办事也绝不含糊。
教主的身份一直都是很神秘,常知府也是最近才刚刚得知其竟然是早已消声灭迹的建文先帝。当他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也是犹豫了很长一段时间,不知要不要继续为其办事。毕竟此事事关重大,稍一不慎便是满族抄斩。
但已经尝到权利的美妙滋味,要常知府突然放弃实属不易,一番挣扎过后,他便全心全意的为建文做事。如今他在建文的眼里,地位可一点都不比这个黄总管低,自然无需对其太客气。
常胖子静静的和黄总管对视片刻,突然微微点头道:“既然事关教主之事,我常某自当让道,可这小子是何人,不知黄总管可否告知一二?”
“此子名叫唐明,正是威海卫改良农作物之人,如果那些农作物真有传言中那般高产量,教主将可在两年后实行起兵。到时蒙古各族也会派兵北上,里应外合之下,复位之计那有不成之理。话已到此黄某也不便多坦露,就此告辞。”黄总管微一抱拳,闪身跃出窗户,瞬间便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
常知府从头到尾都没有起身相送,透过半开的窗户望着远处城楼上点点的火光,若有所思的微笑起来。如果事情真能像黄总管刚才所言,那么自己将在不久的将来,成为一个开国功臣,想想这些美好的前景,常知府似乎已经忘记了隐隐作痛的嘴角。
菜州驿馆,唐明一行人并没有出城,而是全部落住在驿馆里。李霸和朱勇两人早在下午时就已喝醉,此刻还不曾醒来继续做着各自的美梦。
唐明虽知上下500年的历史,可却无法掌控自己的命运,炎热的夜晚他根本就睡不下,趁着夜里凉快点,随带着小白出来院子里散步。心里虽早已下定决心要忘记过去,可说出容易做到就难。
一到夜深人静的时候,总会不自觉的想起家,这让他感到很是烦恼,可想着要回去却别无它法。每当想到后世的父母还有妻儿,唐明的眼角必然会是湿润的,如果可以他愿意把这份思念寄托在这个时代的家里。
虽然还不知朱棣和郑和他们为何能确定自己就是苏州唐氏子孙,但此刻唐明真的很愿意无条件的去接受这个身份。此刻的他也许真应了一句话,藏着越多秘密的人,人生必会有更多的烦恼,一个谎言总是要用千百个谎言去为其掩盖。
眼前是一棵大树,唐明毫不犹豫的走过去,靠在粗大的树干上,仰头望着满天的繁星,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一个阴冷的声音不合时宜的在其背后响起。
“小子,老夫曾对你说过,不准为其朱棣效力,看来你是没有把老夫的话放在心里,竟敢离开威海卫,是想躲开老夫吗?”
闻其声却不见其人,唐明震惊过后很快就恢复了淡定,这个声音早已被他深深的刻在脑海里。除了那个白面人还能有谁,只是他没想到这人还真是阴魂不散,手已经慢慢按到腰处,手指在碰到三菱刺的瞬间,立刻紧紧的握住。
“小子为谁效力似乎不用前辈来多嘴,前辈与当今陛下有何恩仇小子也不想多管,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走我的独木桥,互不相干。前辈却又为何三番五次找上小子?”
唐明眼睛开始四处张望,可惜院子里乌漆墨黑的能见度极低,仅凭刚才说话的声音根本无法辨清他人所在之地。
“好一个阳光道独木桥,老夫见你小子也是聪明绝顶之人,再给你一个机会,加入我天王教,老夫保你荣登高位,享尽荣华富贵。”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阴冷。
“恕小子孤陋寡闻,你这天王教是何教派?要小子加入,前辈至少也应该为我解说一翻吧?”唐明感觉到声音就在自己的身边,可无论他把眼睛瞪到多大,还是找不出白面人的踪迹。
白面人似乎开始不耐烦起来,声音提高了些许:“哪来那么多的废话,只要你加入了,老夫自然会告诉你,再问一次到底入还是不入?”
白面人的声音刚落,几片树叶轻飘飘的落到唐明的头上,抬头一望,在黑暗中唐明看到一双眼睛,瞬间反应过来正想跑开,白面人却一跃而下,手掌化为爪形当头抓来。
第27章 负伤而逃
白面人的速度之快,大大超乎唐明的想象,他刚刚跨出一步,白面人的爪风已然袭来,只觉头皮一阵发麻,唐明心想我命休已。
就在此时,一道白影一闪而过,冲着从树上跃下的白面人撞了过去,‘啪’一声轻响。白面人的身体被撞得斜着飞了出去,当唐明回头看去,只见那道白影竟然是小白,连忙吆喝一声,带上小白向木楼狂奔而去。
白面人被小白这一撞失去了先机,眼看唐明将要进入木楼,怒睁着双眼浑身杀气弥漫,手在腰间一摸,竟然抓出一把小飞刀,手一扬化为一道白光直奔唐明的后背而去。
唐明只顾着玩命奔逃,根本就不知身后还有一把飞刀奔着他而来,刚刚跑到木楼门口,一道黑影突然串出,伸手推开茫然的唐明,另一只手抽出腰间的绣春刀,狠狠的劈出去。
“叮!”
一声脆响,飞刀已被打掉在地上,黑影踏前一步,抬刀指着大树下的白面人洪声说道:“黄詹小贼,今次休想从我手中逃走,拿命来!”
其声犹如狮吼震得屋檐的灰尘纷纷掉落,屋顶上随着他这一声大吼立刻跃出二十几道人影,手中握着的正是锦衣卫的专属兵器‘绣春刀’。
白面人黄詹四处扫了一眼,脸上的表情始终没变,似乎今夜被二十几个锦衣卫包围住,与他无关一样,咧嘴嘿嘿笑道:“纪纲小儿,尔乃老夫的手下败将,竟还敢在此口出狂言。”
“呀呸,黄詹老儿休得猖狂!”
锦衣卫指挥使纪纲大吼一声,挥刀就向黄詹冲去。见其面色通红定是被气得不轻,屋顶上二十几道身影也紧随着纪纲的动作,跃下房顶把黄詹围在中间。
纪纲人未到,刀气先到,百炼钢打造的绣春刀带着令人生畏的寒光当头劈向黄詹的头部,黄詹见此冷笑一声,不慌不忙,遇其全力一刀不退反进,竟然空手入白刃,后发先至一拳直捣其面门。
真要说起来,纪纲以前还真是黄詹的手下,只不过建文兵败后,两人各为其主。纪纲表现尤为突出备受朱棣重用,最近更是提拔他为锦衣卫指挥使,一步登上大明最高特务头子的宝座。
期间陆续续和黄詹交手几次,都被其所伤,更没有一次能抓住他,为这事他被朱棣狠狠的批过。心里的老伤疤被黄詹这个罪魁祸首,当着手下的面揭开,纪纲哪有不疯狂的道理。
唐明根本就无暇去理会刚才的黑影为什么推自己,刚一站起身便传来的打斗声也不去理会。此刻他倒是发现自己这个小身板,在这些高来高去的人里,根本就不够瞧,所以一发生情况,便要立刻逃走,保命是第一要素。
踏进木楼的时候,迎面而来的是朱勇和李霸,唐明冲得太急狠狠的撞了上去。亏得朱勇眼明手快拉住了他,这才免了一场意外。
外面的打斗声引起了李霸的注意,观看片刻之后,他已经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回头打量了一眼慌张的唐明,脸色微微一变,二话不说便拉上他狂奔着上了二楼。朱勇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但锦衣卫的制服他还是认得的,脸上的神情一紧便也跟上唐明。
在大明,锦衣卫这个身份无论官大官小都对其避之不及,从王公大臣到小小的九品芝麻官,凡是被他们给盯上定然没有好事发生。
唐明被李霸直接拽到了二楼的卧室,一把甩开其紧握着的手,只见自己的手腕处已经青紫一片。在心里狠狠的诅咒一番李霸,便来到窗口向外望去,打斗声还在继续,无奈夜色太黑根本就看不清下面发生了何事。
“李霸下面到底都是些什么人,还有那个白面人为何对我阴魂不散,竟然想要杀害于我?”唐明双眼望着窗外,冷声问道。
朱勇一进屋刚好听到唐明的问话,连忙找了个凳子坐下,一副好奇宝宝模样的竖耳恭听。八卦之心人皆有之,尤其是事关锦衣卫他更加好奇。
李霸心里在挣扎,他不知道可不可以告诉唐明实情,事关陛下和锦衣卫他李霸不得不谨慎对待:“唉……兄弟别怪大哥,实在是我不能说,不过这段时间你最好还是注意点,最好别单独出行或者离开我们的视线。”
李霸一点都没有在开玩笑,白面人黄詹这个人他也有所听闻,其人阴险狡诈又诡计多端,乃是建文手下的得力干将。至于此刻外面的打斗,他并不相信指挥使纪纲能留下他,所以唐明今后肯定会麻烦不断,小命更是危在旦夕。
唐明回头看着神情凝重的李霸,眼里充满了疑惑,外面突然发出几声闷哼声,片刻之后便归于平静。
清晨的菜州府笼罩在一层薄雾中,坊市上已经陆陆续续有商贩的叫卖声传出,唐明顶着两个熊猫眼麻利的收拾好自己的衣物,跟随在李霸和朱勇的身边,聚集了手下便上马往城外赶去。
昨晚一夜没睡的唐明已经下定决心,要以最快的速度赶去苏州,他也多少猜到了一点什么?朱棣既然不让他走水路,这里面定然有什么原因是自己猜想不到,在结合昨晚发生过的事之后,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唯一最好的办法便是加快脚步。
昨天骑马屁股上已经磨起了水泡,唐明只好买了辆马车,古代的马车虽也很颠簸,可这些并难不倒唐明,他只是买了两张牛皮折成条状,把其盯在木质的车轮上,马车跑起来也就没有那么颠簸了。
虽还不尽人意,可匆忙之间他也只能做到这些。朱勇起先还不信,不过在亲自测试过后便一头钻在马车里不出来。马车的空间并不大,更何况还有小白,现在朱勇也进来,就显得很拥挤。
唐明道理说了一大堆,朱勇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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