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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唐(木子)-第1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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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过程反复出现,一连三天,李克用如同被一块狗皮膏药贴上了一样,怎么撇也撇不掉。反正这些骑兵就跟无赖一样,沙陀军前进,他们跟上来。沙陀军回身,他们就撤退。走了三天时间,李克用不过前进了百里,连朔州境内都还没有出。

其实第一天的时间,李克用就已经反应过来,这些绝不是五部落骑兵的风格,大家都是胡人,各自相互一起替唐朝出战无数次,相互之间十分了解。

各胡骑打仗都十分勇猛,不过风格更将近猛打猛冲,缺少的是阵法谋略。可是现在,这些骑兵却跟狗皮膏药一样粘着,这绝对是不是他们的风格,这是唐军将领在后面指挥。

自己碰上了最难缠的对手了,对方已经看透子他急于西归的心态。他们这些追赶并不打算与自己做战,而是要拖住自己,可以想象,后面肯定还有更多的兵马在赶来,他们正在试图包围自己。

看着地图上的山川河流,李克用差不多都已经猜测出了敌军的意图。

沙陀军要往白道过阴山,首先就行进入振武军地盘,在他们前进的路上,有两条大河,一是紫河,一是金河。敌军将领必然是准备在紫河伏击自己。等自己的兵马过河过到一半的时候,那个时候出击,半渡而击,将是致命的。

用兵家都知道,一支军队在渡河时候是最脆弱的时刻:此时不但军队分处河岸两端首尾不能相顾,而且士兵的心理这时候也最为脆弱,如果这时候被敌军冲击,那非全军溃乱不可。沙陀军想安全的渡河后撤,必须要先解除掉后面的这个威胁。

盖寓仔细的打量着地图,许久之后道:“留后,眼下形势,必须在到达紫河之前解决掉这个麻烦的尾巴。我有个想法,前方不远就是一处密林,今夜留后先率三千骑兵埋伏于林中。明天我率大军经过,等敌骑追上来之后,将军再从后面杀出,到时我们前后夹击,敌军必败。”

李克用十分高兴,当夜就率三千骑兵先行藏身于路边林中。第二天盖寓率军经过,敌骑果然追了上来。李克用等对方过去之后,再率军从后面杀出,盖寓也率大军返回夹击。

双方爆发一场混战,不过五部落骑兵并不恋战,发现中伏之后,很快脱离了战场,李克用虽然得胜,可只斩杀不到千骑。等李克用再赶路,后面骑兵又远远的吊着。不过吃了一回亏,这次却长了很多教训,他们在后面跟着,却派出无数斥候骑兵,沿路搜寻,好几次李克用的伏兵都被发现。

李克用又急又怒,不是他打不过五部落骑兵,而完全是对方知道他急于西行,所以抓住了他的弱点。而且还有一个关健点,自撤兵以来,他只看到了唐军的五部落骑兵,并没有发现其它各部兵马。

唐军八镇兵马共有八万大军,经上次一战后,唐军大约损失了三万人,另外李璟在云蔚二州还有一万五千人,算下来,还有四万多人。现在只有一万两千五部落骑兵,对方至少还有两万多左右的步骑,其中还包括了夺了他善阳城的李璟。

骑兵的马蹄声让李克用一下子从睡眠中惊喜,他一下子摸过横刀拔刀出鞘,“发生了什么事情?”

身后有一支上万人的骑兵跟着,这让李克用半夜睡觉也睡不安稳。

“留后,有一队信使赶到,被后面的唐军斥候骑兵发现,发生战斗,我们的骑兵上去支援,已经把人救了几个回来。”侍卫大声报告。

“哪来的信使?”这个时候信使前来,肯定是带了重要的消息。

“从东面来的!”侍卫回答。

听到不是从西面来的,这让李克用心里松了一口气。“把人带来。”

那个信使进来时,浑身是血,多处受伤。见到李克用,立即激动的要上前行礼,李克用扶住他,“你有伤在身,不必行礼。你是从哪来的,带来什么消息?”

信使用手紧按着左肩,那里被唐骑斥候一枪洞穿,现在血还没完全止住。血透过按在伤口上的指缝不断的浸染出来,除了这处伤口,他的身上还有数次伤口,半边脸上还结着一层厚厚的血痂。

喘了几口气,让自己平静了一点,信使道:“我是李嗣恩将军的帐下亲兵,我们遵从留后的意思,一万兵马向东前行。可刚过了黄花梁,才进入云州境内,结果在青道坡,那里早有一路大军埋伏在那。我军中了埋伏,李嗣恩和李嗣本两位将军率弟兄们血战一日夜,始终不得突围,战到第二日下午,全军一万人马尽皆覆没。”

听到这个消息,李克用咬了咬牙,不过没有出声。当初他派出这支兵马的时候,就已经想到了这个结果,只是现在结果来的有些太快而已。

“嗣恩和嗣本呢?”李克用想起了两个义子。

“两位将军率百余骑杀出了重围,我们一路返回朔州,可是金城和三岗四镇都被唐军占领了。两位将军受了重伤,现在藏身神武川山中,两位将军派我前来,有一个重要的消息告诉留后。在云州埋伏我们的是李璟的镇国军,不过不是他亲率的那支骑兵,而是一直驻守的云州和蔚州的兵马。在金城中驻守的也只有少部唐军,我们抓了几个唐军斥候,审问得知,李璟和郑从谠等唐军数天前就进入了云州,经过了静边军。”

听到这句话,李克用脸色惨白。静边军在云州的西面,与振武军交境,位置就在紫河的北岸!

第431章镇国军神兵天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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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乌坠落于草原深处,无限的塞上草原整个笼罩在如血的西天晚霞之下,满天的金红碎云还散发着最后的余晖。越来越昏暗的天空下,一支骑兵正悄无声息的向塞上大城单于都护府接近。

朔风飞扬,正月里的塞上无摭无挡,西北风呼呼的刮过,如同是有人在旷野里呜呜的哭泣。滴水成冰的时节,冻的人嘴脸都麻木了,长矛杆必须紧紧的捂在怀中前进,不然等到了要用时,手握上去说不好就会粘住在上面。

一股股的白色炊烟袅袅升起,给昏暗的黄昏时分添了几分生气。

单于都护府很大,这块地盘一直是中原王朝与草原部部争夺的战场,中原强盛时,这里属于中原。草原强盛时,这里属于草原。在隋朝,这里属于大随并州的定襄郡,曾一度做为大隋安置那些战败的突厥内附部族。东突厥的启民可汗战败后,隋文帝先后下嫁了两个皇室公主与他为妻,并且赐下阴山脚下的大片地盘给他。经过生息,到他儿子始毕可汗时,已经在此重新崛起,并从这里南下,一路打到雁门,四十万草原军队将隋帝杨广围在雁门城。

隋亡后,突厥人还把定襄这块地盘划给了杨广的孙子做为隋王封地。后来李靖灭突厥,在这一带设立定襄都督府。高宗时改为单于都护府,辖境北距大漠,南抵黄河。高宗末年,后突厥崛起,曾经一度夺去东突厥旧地。之后,灭突厥,唐朝又夺回。在大漠以南,黄河以北,三受降城与单于都护府,一直是这块漠南之地的中心。

自朔方节度使分割之后,振武军就一直以单于都护府为帅府牙城。李国昌曾经一度是振武军节度使,不过眼下,单于都护府这座塞上雄城,却并没有多少守兵。

李嗣源所掌握的消息,振武军本来就并非强镇,振武军不过两万人左右,李国昌反唐之时,清洗了一批。后来南下,七千振武军先是战死千余,之后反戈,被李克用设伏全歼,剩下的不是投降就是被于琄击败俘虏。于琄攻下单于都护府是里应外合,轻松的拿下了这座坚城。

不过李嗣源现在却没有内应,沙陀人现在几乎成了落水狗,人人喊打。

要撤进阴山以此,眼下唯有西面的白道这条通道最好走。可这个好走也只是相对云州和蔚州有镇国军驻守而言。要想经过白道,沙陀军必须拿下单于都护府。

好在单于都护府现在已经没有多少兵了,据沙陀斥候打探的消息,振武军死的死、俘虏的俘虏,降的降,本来就没剩下几千,最后还被于琄全都带去了河东。眼下城中,守军应当不超过千人。

李嗣源手上有三千精锐骑兵,如果小心一些,打一个突袭,应当能潜入城中。

夕阳余晖中,李嗣源隐伏在齐人高的枯黄草甸子之中,静静的目送李嗣昭带着几十个兄弟伪装成一支贩马的马商往单于都护府的城门走去。他坚毅的脸庞之下,有一股子超越他此时年龄的成熟。连续多次战斗中的优秀表现,让李克用对这个养子越发的满意,特别是在沙陀人连续战败,极需将领的情况下,才十几岁的年纪,他就已经成了沙陀军一位出色的统兵将领。如今更是独挡一面,单领一军。

瞪着一双布满着赤红血丝的眼睛,他一眨不眨的观望着李嗣昭的背影。他的神情虽然镇静,可心里却紧张的不得了,心脏扑扑的跳动着。如果仅仅是打仗,仅仅是偷袭一座城池,他完全可以做到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可他没法不紧张,他的后面是三万多沙陀士兵的家眷,那其中,甚至还有那个总是会出现在他梦中的身影。虽然一次次告诫过自己,刘氏是自己的义母,可无数次的夜晚,他总是会情不自禁的想起刘氏的笑容,她的身影。

一名沙陀骑兵的脚步声打断了他的沉思,他从幻想中清醒过来,仿佛自己光着身子被无数人打量一样,不由的愧疚的低下头。为什么自己总是会有这些念头,真是罪孽。

“禀将军,三千骑兵已经全部准备就位。”

李嗣源低着头,飞快的说了一句:“原地待命!”

那名军官还没有离开,身边已经有一名亲兵激动的叫道:“打起来了,将军,城门打起来了!”

李嗣源连忙抬头望去,果然,城门处李嗣昭带着的那队兄弟已经抄起了家伙和城门守兵打了起来,他们一边攻击守军,一面将他们带去的那些战马驱赶着闯进城中,城门处瞬间大乱。

“吹角,擂鼓,全军进攻!”李嗣源的眼角跳动了几下,嘴角不由的微微翘起。这个夺门的计划是他提出来的,灵感来自于那次在泰戏关,亲眼看到李璟的那四个门徒夺关经过。这个要求提出时,李嗣昭也上同意了。他们前去询问刘氏,刘氏看过后,问了他们一些细节的准备应对办法,很温柔的冲他轻轻一笑,那个笑容让他现在难忘。

离城门并不远的草旬子里猛然吹响连绵的号角声,紧跟着一阵震天撼地的战鼓声隆隆响起,如同一道炸雷在草原上滚过,惊起无数归巢的倦鸟,扑腾着翅膀惊惶飞起,在昏暗的天空下一阵鸣叫。

随着激昂的战鼓和号角声,隐藏在草旬子中的三千沙陀骑兵分成了三股,万马奔腾而出,如同一支利箭,直飞向城下。三千骑兵飞快,转眼间就已经杀到了城门下。

此时高大的单于都护府越来越近,越来越高大。但是沙陀人丝毫不惧,因为这座雄城此时已经为他们打了一道城门。李嗣昭他们紧紧的守住了那道城门。

“放箭,放箭!”

城门前叱咤喊叫声,兵刃交加之声,战马嘶鸣声,受伤士兵的惨叫声,甚至无数利箭划空而过的呼啸声,汇聚在一起,奏响了一曲战争交想曲。

城中的守军正不断的赶到,可沙陀人冲上来更多。

“冲,冲,冲进城去!”

“杀!”

城下斗志昂扬的沙陀军齐喝一声,决堤之水般滚滚而进。

“禀报将军,南门已经夺下。”

“少将军,南门城头和城门楼已经攻下。”

“将军,东门敌兵相当凶悍,左营左一都康都将战死!请求增援!”

李嗣源手担着长枪,策立马上,大声问道:“东门敌军有多少?”

“至少上千,源源不断的杀出来,弟兄们被打了个措不及手。”

李嗣源想也没想,立即大喊一声,“铁林军何在!”

数名将领大声应命。

“铁林军,跟我一起上,增援东门。”李嗣源大吼一声,直接率领李克用交给他的这一支千骑的精锐中的精锐铁林军直杀向东门。李嗣源判断,单于都护府并没有多少守兵,现在却突然冒出来上千人,那只有两个可能。一是报信的士兵说谎了,敌军根本没那么多。要么就是第二,敌军确实有上千守军,可能敌军守军大多集中在东城。

但不管是什么原因,他现在必须去将敌军杀散。夺下此城,是第一要务。拿不下此城,就打不通前往白道的通道,如果唐军一追上来,他们就将被包围在此。

纵马疾驰,李嗣源抬头看了眼天空,此时满天晚霞早已经隐去,夜幕还未完全笼罩大地,苍芒的的天幕上悬挂着几颗明亮的星辰。

他刚一赶到东门,立即就明白了,报信的兵没有说谎,东门的兵不下千人,入眼全是一片火红,那是唐军官兵的颜色。光看数目,绝对不会少于千人。先前冲到东门的左一都一百骑,此时已经死的差不多了。

铁林军一到,立即投入到了激烈的战斗之中。李嗣源一交手,就已经在心中惊呼,对面的唐军出乎他意料的强劲。这实力,根本不似斥候所报的守军只有千余整编之军的情况。

正混战中,一名骑兵赶到,向他大喊道:“禀报将军,北门也出现上千精锐守军,左营二都全部战死,嗣昭将军率部赶去了。”

李嗣源眉头紧紧的皱起,往北门方向望去,果见北门那边火光冲天,杀伐之声不断,看来那天不比这边轻松。

事情已经朝着脱离掌控的方向而去,李嗣源脸色铁青,城中兵马的数量与斥候所报的完全不同,眼下城中的兵马至少已经超过两千人马,而且精锐程度不下沙陀军。

突然,他心中一震,想到了一个极不好的可能。

“西门情况如何?”

那名传令兵也不知道南门情况如何,只得小声道:“我马上去。”

传令兵很快去而复返,一脸惊惶的道:“禀报将军,情况不好,西门也出现大量的敌军,不下千人。”

李嗣源脸色大变,一下子变的苍白起来。

“这是一个陷阱,是唐军挖好的坑!”

李嗣源是越想越心惊,城中斥候所报明明只有一千来人,可现在城中的兵马却已经越来越多,好像这些唐军就是从地下老鼠洞里钻出来的一样。

事情太不对劲了,就算于琄留下的兵马多些,可也决不会有这么多,更不可能会有如此战斗力。这些兵,比在河东遭遇的那些士兵丝毫不弱。

这些兵不可能是振武军,更不可能是天德军,他们是从哪里来的?

想着东西北都已经陷入混乱,李嗣源突然全身惊起一身冷汗,南门呢,他怎么把南门给忘记子。他是从南门进来的,所以就一直没往这边想。

如果这是一个陷阱,那南门就是诱饵,现在他们已经被诱进了城,敌军接下来就应当马上要关闭南门,将他们瓮中捉鳖,关门打狗了。

想到此处,他已经是全身冷汗狂冒,打湿了中衣。

他勒住战马,高声疾呼,大喝道:“传我的军令,全军立即撤向南门,立即撤向南门,这是敌人的陷阱,我们上当了,城中有埋伏!”说完伸手向那个刚跑回来的骑兵大喊道:“你,马上回城外营地,告诉老族长和夫人,就说城中有埋伏,唐军绕到我们前面来了。让他们做好防守准备,小心敌人偷袭!”

他的话还刚落下,已经有数骑飞奔而至。连跑边大喊:“嗣源将军在哪?嗣源将军在哪里?”

李嗣源认出了那为首的一人竟然是夫人身边的剑卫统领京娘,不由的大惊。心知必然是出了大事,不然刘夫人不会派出京娘前来。只是此时他心中却还抱着那一丝侥幸,喊道:“京统领,我在这里。”

京娘策马冲了过来,这时商成才看到这位平时总戴着副银面具的女侍卫,此时面具也不见了,半边身子都染红了,她的背上还插着一支明晃晃的白羽箭,随着她在马上奔驰,那只箭也不停的晃动,鲜血更是止不住的流淌。

“夫人有令,让嗣源将军立即率兵回营。”京娘脸色苍白,明显的失色过多,可她却一脸焦急的顾不得处理一下伤势,“是唐军,唐军突然出现,正在袭击大营,夫人让你们回去。”

李嗣源和身边的一众沙陀兵听到这话,顿时如遭雷击,整个人都呆立在了当场。李嗣源此时也是被惊的浑身一个哆嗦,脸上一下没了血色。他的脑中顿时全是刘氏的音容笑貌,急忙追问,“从哪里来的唐军,是哪镇的兵?现在大营情况如何,夫人她可还好?”

京娘身子一晃,从马上摔落,整个人晕了过去。李嗣源连忙掐她的人中,好一会京娘才醒了过来。

“京统领,究竟是哪来的唐军,打的什么旗号?”

京娘虚弱的道:“是镇国军,打的李璟的旗号,兵马不多,但他们极其厉害,营地虽然有几千青壮,但他们不是镇国军的对手。夫人还说,单于都护府中必然有镇国军埋伏,让你赶快回去汇合。”说完这句,又一次的晕了过去。

李嗣源现在忧心如焚,归心似箭,命一个亲兵骑马带上京娘,率军向南门杀去。杀到南门前,正好看到一大群穿着红色战袍的唐军杀到。城门处李嗣昭带着百余骑还在拼命坚守城门,看到他到来,急忙大喊:“嗣源快走!”

李嗣源纵马冲出城门,李嗣昭又坚守了片刻终于不支,策马冲出城来。李嗣昭刚一出城,身后已经被一片火红色淹没,城门缓缓的关闭了。

看着身边只剩下不到千骑兵马,李嗣源和李嗣昭两个干兄弟一阵沉重,猛夹马腹,大喝一声,头也不回的向着大营方向奔去了。

第432章截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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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于都护府,南门。

南门缓缓的重新闭合,就如同一只狰狞的巨兽合上了大口。

李维、李远、崔呈秀率兵从三面杀到,最后汇合在南门。

“禀报将军,属下无能,让李嗣源和李嗣昭带着千骑逃出去了。”飞鹰营副十将第五庶迎上前来,愧疚道。

李维看了眼南门情况,城门前到处都是横七竖八的尸体,既有沙陀人的,也有镇国军的。看他们倒下的样子,就知道之前这里的战斗有多么的激烈,有些士兵甚至临死前一手紧紧的握住敌人刺入身体中的长矛,然后将另一手中的长矛捅入敌人的胸膛,和敌人同归于尽。

这一仗虽然是伏击,可是他们也只是三千人,三千伏击三千,这一仗并没有太大优势。沙陀人的反应很快,几乎是刚闯入城中不久,就已经反应过来。镇国军刚刚收网,敌骑就已经开始突围了。

“不管什么原因,没能及时关闭南门,这确实是你的责任。”李维下马扶起老部下,看了看街巷中还在拼死抵抗的不少沙陀人,沉声道:“不过,我现在给你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我将飞鹰营千骑交给你,你负责留下将城中的沙陀人肃清干净。”

说完,李维与李远、崔呈秀二将带着其实近两千人马出城,向李嗣昭等沙陀败兵追杀而去。

此时三十里外的沙陀人大营已经成了一片人间地狱。

李嗣源他们带着护卫的三千骑兵离开后不久,天近黄昏时分,沙陀人大营的附近就已经发现了唐军的斥候游骑。那些穿着火红战袍,打着赤红军旗的唐骑纵横呼啸,在大营四面打探着情况。

听到这个消息,刘氏初以为是单于都护府中的哨骑发现了他们。她立即派出了家眷中武装的青壮,派出了十个百人队骑马前去捕杀那些哨骑。

可是这一千青壮派出去之后,就如同石沉大海一样再无了音讯。

等到夜幕降临之后,派出去的人迟迟不归,刘氏终于意识到了一个极其不好的可能。那些哨骑不是单于都护城中的,而是其它的唐骑。这个时候除了振武军,那就只可能是河东来的追兵。

就如同要印证她的猜测一般,随后不久,临时营地四周就重新出现了一队队的唐军骑兵,他们执着战旗呼啸而过,分成多路向大营发动袭击。

这只是一个临时的营地,没有栅栏,没有拒马,也没有鹿脚。他们都以为拿下单于都护府没有问题,都没有在这里过夜的准备,只是准备休息一下,然后就进入单于都护府中。他们的行李帐篷都还没有卸下,在唐骑的突然杀出的情况下,沙陀人毫无防备。

虽然刘氏见派出去的青壮迟迟不归,已经下令把随行的车子都在营外围起来,可几万人的营地,匆忙之间哪里准备的好。

当唐骑从四面八方越来越多的杀到之时,这支几乎都是妇女孩童老人的队伍,只能靠着几千青壮拿着简陋的铁刀和长矛、弓箭应敌。

沙陀人虽然勇武强壮,每一个人都是战士,可拿着简陋的武器,没有有序的指挥,在这暗夜里,他们的战斗意志薄弱无比。

镇国军的大旗出现,先前还只是以队为单位攻击大营,现在,在赤红色的镇国军大旗下,出现了千人骑兵部队。

李璟一身鎏金赤漆麒麟山文战甲,凤翅兜鍪,织金大长披风,腰悬一把金剑,背上还背了一把玉具剑,鞍上挂着两副弓。在他的身后,六位门徒左右护卫,杀气腾腾。

善阳城一战之后,李璟的兵马只休整了一天,他便判断出沙陀人很可能要弃朔州逃跑。而沙陀人逃跑只有三条路,目前的情况看,不外乎西面白道,北面云中青坡道,南面走飞狐道然后出军都陉出塞。而青坡道这边有唐军一万兵马驻守,所以敌人只有两条路走,最后李璟判断,沙陀人最后的逃跑路线必然是西面兵马空虚的白道。

判断出了敌和人逃跑路线,那接下来的事情就很好办了。最后李璟提议,对付沙陀人可以兵分多路。首先,李璟调动云州与蔚州的一万五千镇国军向朔州的东北方向的黄花梁一带移动,在那里设下埋伏,防止沙陀人万一向其它两个方向逃跑,或者绕路的可能。

另外其余七镇的兵马,分成两部份,五部落骑兵单独为一路,他们就紧盯着沙陀人的大部队。任务只有一个,死死的跟着他们,粘着他们,拖住他们。而七镇的步兵则随后跟上,负责把沙陀人弃守的金城以及三岗四镇都收复占领,并肃清留下的沙陀人,绝不给沙陀人再回来的机会。随后除留下一部份兵马分守各城外,其余步兵则沿着前面骑兵的路线跟上去。

而李璟,则率本部五千骑兵先入云州,从静边军那边过紫河,然后一路先赶到单于都护府,进行拦截。总之,这一次要包抄堵截,绝不给沙陀人半点机会。

李嗣源这支先头部队虽然出发的比李璟早,可他们却带着几万家眷,走的并不快。而李璟的五千骑兵却是轻骑北上,日夜兼程。李璟赶到单于都护府时,李嗣源还没到。知道李嗣源几万人马马上就到后,李璟立即让李维三将分兵三千骑进入单于都护府,并且把善阳城的计划又用了一遍。

李璟则直接带着剩下的两千骑悄悄往沙陀大营杀来,当探马报说李嗣源李嗣昭带着三千骑兵已经在攻打单于都护府时,立即也立即派出了几队斥候骑兵故意出现在沙陀营地外,引出了一千骑沙陀人。这一千沙陀人出营之后,追了十几里就进入了李璟的伏击圈,直接将其歼灭。

经过对俘虏的审问,李璟没有想到,这沙陀大营之中居然有几条大鱼,李国昌和李克用的妻子刘氏居然都在营中。

拿下一个李国昌,比杀死一万沙陀骑兵的功劳都大。听到这个消息,李璟已经决定,这次一定要想办法抓住李国昌。刘寻献了一计,先派一千骑兵以队为单位,四面八方冲击沙陀人,先让沙陀这几万人崩溃。先把他们打散,然后驱赶沙陀人,这个时候李国昌和刘氏这样的重要人物,身边定然聚集着很多兵马,到那时,轻松就能找到他们,然后剩下的一千骑兵直接杀过去,活捉他们。

这确实是个好办法,毕竟几万人马中,要找到一个人确实不容易。但用刘寻的方法,确实可以很好的分别出来。

沙陀人在一千骑兵的四面围攻突袭之下,完全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只抵挡了不到片刻的功夫果然就炸了营。这支先头部队只有李嗣源他们率的三千精锐骑兵护卫,剩下的便只有刘氏从这些百姓中,路上抽调了五千青壮简单武装起来,这五千青壮也并不全是沙陀人,有沙陀人,也有粟特人,突厥人、回纥人,甚至是汉人等等一直处于代北李氏掌控之下的百姓。他们久居边地,都很勇猛,可再勇猛也不是军人。他们武器简陋,单兵能力不错,但打仗却是外行。缺少了丰富经验的军官层,这些人没有号令,无人指挥,进退失据,人心浮动。

没片刻,已经是兵找不到将,将找不到兵,指挥完全混乱,有的队伍提刀拎枪只顾追击唐骑,有的却是抱头鼠窜,还有的站在原地满头迷茫。

一千镇国军骑兵分散成了数十个队伍,成群结队的,就如同黑暗中草原上的狼群,不断的在大营外游走,寻找着机会。一发现机会,立即一拥而上,四面八方的围上来,前堵后截的包抄斩杀,顷刻间就已经突破了那简陋的不能再简陋的车阵防线,杀入了大营内部。

然后就如同一块烧红铁钎,在那牛油里轻松的切割成,弓弩攒射,刀枪交错,如同是虎入羊群,更如农夫收割着麦子一样,成片成片的收割着沙陀人的首级,往来冲锋纵横,将所有试图聚拢反击的沙陀队伍杀的人仰马翻,四处奔逃。

一面面红色战旗,就如同阎王的催命贴一般,旗帜到哪里,哪里的沙陀人就崩溃。

半个时辰不到,沙陀大营的几万百姓彻底的丧胆,这个时候开始四面八方的溃逃。

刘氏带着剑卫以及一些青壮还在坚守大营,可惜她的嗓子都喊哑了,可也不再有人往她这边聚拢。

正在这时,就看见东面无数火光亮起,一支骑兵打着火把如同火龙一般的蜿蜒而来。当先一杆大纛,正是屡次给予沙陀人重创的镇国军主帅李璟的帅旗。此时此刻,再迟钝的人也明白唐军追兵已经杀到。惊惶恐惧四起,无数人一声尖叫,纷纷丢兵弃甲夺路而逃。你拥我挤,人踏马踩,死伤不计其数。营中勉强聚起的几千青壮,瞬间跑掉了九成。刘氏和李国昌各自的亲兵这时见败局已定,也不知道镇国军骑兵究竟到了多少,可光只看对方的火把,那兵马就不少于五千,顿时发一声喊,护卫着各自的主子就裹在乱军里,转眼就四散奔逃,没了踪影。

第433章生擒李国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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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红战旗之下,李璟跨坐马上,目光眺望着沙陀人的溃败。是时候收网了,李璟轻轻一笑,扭头正好看到摇曳跳跃的火光之下,刘寻六人那兴奋期待的表情。

“节度先锋何在!”李璟大喝一声。

刘寻、王彦章、高思继、李存孝、符存、杨师厚全都滚鞍落马,在李璟面前单膝跪下,周德威愣了一下,想起自己也挂着节度先锋之职,连忙也上前跪下。

“未将在!”

“本帅给你们七将每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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