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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明朝当暴君-第2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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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知了在外面等候的榜眼之后,孙世瑞才转身出了吏部,打发了书僮先行回家去后便翻身上马,往京营的方向而去。
对于京营,孙世瑞已经见过不止一次,每一次看到那些鹰扬虎视的士卒,心中就是止不住的艳羡。
但是艳羡归艳羡,对于自己父亲经求自己一定要科举的苦心,孙世瑞也能理解一些。
毕竟,这是一个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的时代。
如今终于科举得中进士,还一举夺得魁元,想必自己的父亲再也说不出什么来了吧?
只感觉心中一团火在燃烧的孙世瑞在出了城后便快马扬鞭,向着京营的方向一路狂奔。
只是刚刚到了营门口,孙世瑞就见识到了什么叫做真正的军营,也见识到了自己这身状元打扮在军营处到底有多么的不管用——营门守卫士卒直接就端着火枪指向了自己!
生怕引死士卒误会而走火的孙世瑞在慢慢下马之后,从怀中掏出贴身收着的告身文书,开口道:“本官乃是新科状元,特地前来未见英国公!”
门口处的小旗上下打量了一番孙世瑞,接过告身文书后退了几步,才慢慢的翻开看了起来。
只是越看下去,这小旗的眉头皱得就越紧。
新科状元是没错,兵部左侍郎孙传庭的儿子也没错,可是跑来从军?
这家伙的脑袋是不是被他身后的那匹骏马给踢坏了?
还有,就这样儿的小白脸跑到军中,到底是来从军的还是来添乱的?
带着无尽的怀疑,小旗高声吩咐道:“你且在此等候!”
吩咐完了后,那小旗也不管孙世瑞的反应便转身往大营中而去。
接到小旗报告的张之极正盯着大堂上面挂着的一幅巨大地图在琢磨着什么。
接过了英国公位置的张之极现在不仅仅是提督着京营,还要操心五军都督府的一摊子破事儿。
尤其是这一次,崇祯皇帝不知道抽了什么疯,突然之间就要进行卫所调防——简单来说就是把一些卫所调动到别的地方去。
对于崇祯皇帝抽疯的事儿,张之极已经表示完全习惯,自己家的皇帝向来就这样儿,哪天要是不抽疯了才是怪事儿。
自己现在就在琢磨着该怎么互相调动这些士卒。
毕竟士卒调防涉及到的不仅仅是士卒本身,还有他们的官属,南兵和北兵互调之后会不会不适应环境气候,这些乱七八糟的问题都需要自己考虑。
然后守门的小旗跑来报告说新科状元想要跑来从军?
冷笑一声后,张之极也不琢磨地图了,干脆回到中间的书案后面大马金刀的坐下,喝道:“带他过来!”
张之极本能的对于这些穷酸们没什么好感,哪怕是这个新科状元的爹就是兵部左侍郎也是一样——兵部左侍郎好牛逼?老子还是英国公呢!
张之极早早的就打定了主意,先给这穷酸一个下马威,要是还不识相的赶紧滚蛋,那就把他扔到下面的士卒里面去好生磨炼一番。
京营的训练标准,现在远高于普通的卫所,主动凑过来的作死的小白脸什么的最讨厌了!
虽然陛下的脸也很白,可陛下曾经操刀子砍人冲锋在先,你这个穷酸也敢么?
望着大步进入正堂的孙世瑞,张之极冷冰冰的道:“堂下何人!”
孙世瑞心中一突,只感觉一颗心都要从嗓子眼儿跳出来了!
向着张之后躬身拱手行礼后,孙世瑞才道:“下官孙世瑞,见过提督大人!”
张之极哼哼冷笑一声道:“首先,你应该自称为卑职,而不是下官!这里是军营,把你们文官那一套收起来!其次,既然是新科状元,那你来跟本督说说,怎么想着跑来从军的?是没死过还是不怕死?”
孙世瑞这下子纠结了——这世界上还有谁是死了再活不成?至于怕死,不是很正常的事儿?
不怕死的才不正常吧!
脑袋里一瞬间就转过了一大堆乱七八糟的念头之后,孙世瑞躬身道:“启禀提督大人,卑职怕死,但是对比起马革裹尸,卑职更怕老死于病榻!”
张之极脸上却是闪过一丝不屑,又接着问道:“此前可曾练过骑射?可曾习过兵书?”
孙世瑞道:“启禀提督大人,家父乃是兵部左侍郎,卑职从小便向往兵事,故而习得一些粗浅的拳脚功夫,亦会骑马箭箭。至于兵书,小人曾经读过《孙子兵法》、《齐孙子》、《吴子》、《太公六韬》、《尉缭子》、《练兵实纪》。”
张之极闻言也不禁有些动容。
这些兵书都读过,最起码也不是对于兵事一无所知的蠢蛋了——而读了这么多的兵书还能夺得新科状元的名头,这家伙倒也算是个人才了。
然而动容归动容,就此留下孙世瑞,张之极还是有些不愿意——这小白脸比老子可白的多了!
第621章 我拿你当朋友,你却想坑我?
谁的脸更白一些,这是明摆着的事儿——别管是张之极还是孙世瑞,明显都没有崇祯皇帝更白更帅。
毕竟,经过了两百多年的基因优化,再丑的初代基因也被优化到完美了。
但是人跟人是不一样的。
张之极可以接受崇祯皇帝的脸比自己白,比自己帅,却无法接受孙世瑞这个小白脸。
沉吟了半晌之后,张之极才打算逼着孙世瑞这个小白脸自己滚蛋——毕竟,拿着吏部的告身文书来寻自己了,自己身为五军都督府的头目之一,怎么着也不能直接说出让人滚蛋的话吧?
瞄了孙世瑞一眼后,张之极才淡淡的道:“既然你想从军,又读过这许多的书,不如先去底层与普通士卒一起磨练一番?若是有了战功,想要升上来也很快。”
孙世瑞闻言,确实迟疑了。
自己堂堂新科状元,虽然说对于从低层干起早就有了一定的心理准备,可是这低层也太低了一些,直接就被发配到了底层!
如果自己请求去了那些讲武堂再进京营,起步会不会高一些?
但是就这么回去了,自己能丢的起这个人?
张之极饶有兴趣的盯着孙世瑞,看着他额头上面慢慢渗出的冷汗,心中更是暗自高兴。
小白脸滚蛋,军中不需要长的比老子还白的!
孙世瑞的脸色来回变幻了几番之后,最终还是露出了一丝坚毅,拱手道:“卑职领命!”
如同吃了一只苍蝇还被噎住了一样的张之脸脸色顿时有些黑,也幸好原本的脸色就不白,这才没有显露出来,而是大声喝道:“张诚!带他随便找个小旗部扔进去,让人好生带着他操练!”
张之极的亲兵大声应了后,便引着孙世瑞向外而去。
孙世瑞搞不明白自己哪里得罪了英国公张之极,更想不明白张之极为什么要冒着得罪自己父亲的风险来整自己。
走出了大堂之后,张诚一边引着孙世瑞向着军营中走去,一边啧啧有声地笑道:“堂堂状元郎,何必跑来趟军伍的浑水?既然令尊是兵部左侍郎,状元郎难道不知道军中的辛苦和危险?”
孙世瑞苦笑道:“孙某自小便立志从军,只是家父严令,未得功名之前不许在下进入行伍之中。”
想不明白归想不明白,但是孙世瑞却清楚的知道军中的规矩——有错就得认,挨打要立正。
至于错在了哪里,为什么挨打,这事儿其实全看上官的心情,根本就没有什么道理可讲。
自己是兵部左侍郎的儿子?自己是崇祯十三年科举的头名状元?
这些都没有什么鸟用,只要自己还要在军中混下去,就必须得听从张之极的安排,老老实实的去做一个大头兵。
至于说什么回去后去讲武堂镀金过后再来军中,这个念头只是在脑海之中一闪而过,就被孙世瑞抛之于脑后了。
讲武堂这种地方镀金有没有用?肯定是有用的,但是现在恶了张之极,以后还能从他手里讨得了好去?
就算是不打压成百户一类的低阶武官,光是死死的压制着不得升迁也足够恶心人了!
像眼下这种情况,最好的选择就是老老实实的闭嘴,听从张之极的吩咐去当个大头兵,一步步的依靠军功升上来。
张诚对于张之极的命令,执行起来根本就没有半分的折扣,“随便”找了个总旗之后把人一交待,就转身回去向张之极复命了。
接到张诚回报的张之极嘿嘿冷笑了两声之后,又再一次看起了那幅巨大的地图。
崇祯皇帝交待的命令,必须得办啊!
同样在为了崇祯皇帝的命令而头疼的,还有已经跑到了爪哇的李承彦。
当初那些蛮子们抽了疯了一样,敢派人跟东海舰队提督南居益联络,商议关于劳工派谴和福寿膏等生意。
南居益自然是无可无不可,而且也知道大明国内现在对于劳工的需求程度有多么高,因此一封奏章送到了崇祯皇帝的岸头,自己也被派来了这个破地方。
与南居益互相见了礼之后,李承彦才擦了擦额头上面的汗水,嘀咕道:“这地方怎么这么热?现在才不到五月份吧?”
原本有些鹤发章颜感觉的南居益脸色也不太好看,脸上强挤出的一丝笑容里明显带着苦意:“爪哇这里,基本上就没有过冬天,一年四季都是这么热,比岭南之地更甚。”
点了点头,又是一番寒喧后,李承彦才把话题转向了那些荷兰蛮子们:“如今那些荷兰蛮子们怎么说?”
对于原本的荷南被崇祯皇帝改为荷兰,李承彦是一万个赞同——不知道河南巡抚都已经骂了无数回的大街吗?
河南荷南,傻傻分不清楚!
现在好了,统一称呼为荷兰,这下子就跟河南区分开了,再也不会闹出什么笑话了。
至于说那些个荷兰蛮子们是不是愿意,又有谁全去关心?蛮子们什么时候有人权了?
南居益点了点头后,一边引着李承彦向着舱中而去,一边抚须笑道:“就现在的情况来看,那些蛮子们对于福寿膏和茶叶的热情比我们想象的还要更高一些。他们现在已经把原本两个劳工换一斤福寿膏的价格涨到了三个劳工换一斤福寿膏。至于茶叶和丝绸一类的东西,也都有不同程度的涨价,只是老夫一直拖着没有同意,就等李大人前来了。”
李承彦嘿嘿笑道:“一两福寿膏多少银子?这可是建奴黄台吉都曾经吸食过的好东西,这些蛮子们还不如建奴呢,还想用跟建奴一样的价儿来换?”
南居益摇了摇头道:“话是这么说,可是大明现在缺少劳力也是事实,差不多也不行了吧?别再把那些蛮子们给吓跑了?”
李承彦点了点头道:“南提督放心,下官心中自有分寸。”
南居益再李承彦一副信心满满的样子,便也不再说什么——像李承彦这种奉了皇命出来的,肯定有崇祯皇帝暗中交待过什么。
再说了,自己是东海舰队,归属于五军都督府管,虽然说都是为崇祯皇帝效命,可是李承彦是归内阁和吏部管的,跟自己这边没啥关系。
也就是说,哪怕是李承彦把事情搞砸了,那也是文官系统的事儿,跟自己可没什么关系,板子也不会打到自己身上。
但是自己要是参与进去了,最后无论结果成与不成,自己都讨不了好儿去。
如此一来,自己何必去操那份闲心?
李承彦在南居益所在的旗舰上面休息了一晚后,第二天便随着南居益一起去了大明维亚府总督驻地,原巴达维亚的荷兰人总督府。
便让人给荷兰人传去了消息,表示可以准备谈判了。
这一次跑到了爪哇主动接触南居益的还是老熟人,李承彦也见过——科恩,东印度公司的远东新总部的总督大人。
科恩对于李承彦的印象同样很深。
眼前这个年轻人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也绝不是什么好打发的人物,其不要脸程度,跟东印度公司总部的十几个绅士们都差不多了。
面对笑着向自己走来并且张开了双臂的科恩,李承彦不动声色的退了一步,躲开了科恩的拥抱后才拱手道:“科恩先生的热情还是一如既往,只是在下却无法适应。”
感觉自己委屈的科恩放下了双臂,抚胸躬身道:“李,这只是我们表达友好的一种方式,你为什么不愿意试着了解一些呢?”
李承彦心中呵呵冷笑一声,暗道老子又不是兔爷,了解这些玩意干什么?
科恩心中委屈,但是科恩不说。
爪哇还是那个爪哇,巴达维亚还是那个巴达维亚,连眼前的这座总督府,也还是原来的样子,只是多了一些东方元素而已。
但是这一切,都不再属于自己,不属于东印度公司,不属于荷兰。
心中暗自感慨了一番后,科恩便放下了纠结,随着李承彦一起向总督府内而去。
等到分宾主落座,再一次坐到了客位的科恩心中再一次感叹起来——自己这辈子都没有希望再重新坐回主位了吧?
强自按下了心中的感慨,科恩便开口道:“李,我想你应该知道我想和你谈的是什么生意。作为朋友,我希望我们能敞开来谈一谈,毕竟这是对我们都有好处的事情,对吗?”
李承彦点了点头,微微笑道:“没错,我们就是朋友,哪怕以前我们有一些分歧和误会,却改变不了我们朋友之间的友谊。对于科恩先生提出来的互市请求,我国皇帝陛下原则是同意的,也正是因为如此,才派我来与科恩先生商谈互市的事情。”
对于自己的虚伪,李承彦感觉到了深深的恶心——自己什么时候才能像皇帝陛下一样优秀?
科恩不知道李承彦心中的想法,但是对于李承彦所说的大明皇帝原则上同意这次商谈生意的事儿却是听懂了。
不怕价格高,也不怕难办,最怕的是没得谈,就像那些明国人海军总督一样,什么事情都是避而不谈,那才是最让人头疼的。
端起刚刚送上来的茶水抿了一口之后,科恩才开口道:“李,既然贵国的皇帝陛下都已经同意了,那么我们要谈的就仅仅剩下价格问题了吧?”
李承彦点了点头道:“不错,正是价格的问题。恕我直言,科恩先生既然想要促成这笔生意,那么就该报出一个有诚意的价格来,而不是来回的试探,这样儿只是在浪费你我的时间。”
科恩摇了摇头道:“李,我想你应该知道,我所报出来的价格已经很有诚意了。不管是银子还是奴隶,我所给出来的价格,目前并没有其他人能给出,难道这还不够?”
李承彦摇头道:“恕我直言,我大明富有四海,银子,我大明皇帝不缺,国库中也不缺。至于科恩先生所说的奴隶?不知道科恩先生有没有了解过,我大明有接近两万万之数的百姓,会曾会少了劳工?”
科恩心中暗骂不止,脸上却笑眯眯的道:“李,你应该知道,奴隶和平民是不一样的,和贵族更不一样。
像你我这样儿的贵族,是不需要种地的,自然就有仆人们端上香喷喷的面包和饭菜。
平民为我们提供了税收,让我们可以武装自己。
而奴隶呢?则是我们或者其他贵族的私有财产,他们的生与死,都完全由我们决定。
同样的,这样儿也不用担心太过于压榨平民而让他们心生不满——平民根本就不会在乎奴隶的死活。
当有了足够的奴隶之后,贵国是不是可以产生更多的贵族?这些贵族是不是会向贵国的皇帝交税?
很显然,这是对我们又方都有利,而且对贵国的皇帝陛下也有得的事情。”
李承彦笑着点了点头道:“对于科恩先生的说法,我基本上保持赞同的态度。但是这不足以打动我,更不足以打动我国的皇帝陛下。”
科恩依旧摇头道:“李,据我之前所知的情况来看,东方的奴隶价格跟我国的价格差不多,都是五两银子一个,而贵国的福寿膏则是十两银子。所以,两个奴隶换一斤福寿膏就已经是个很公平的价格,而我们已经愿意为此多付出一个奴隶的价格。李,你要知道,我们要承担着运送奴隶的风险,一旦奴隶在海上病死,我们就只能认赔,把他们丢下去喂鲨鱼,自己承担这其中的损失。”
李承彦却呵呵笑道:“首先,不得不承认科恩先生对于大明的了解出乎了我的想象。可是科恩先生不知道的是,我大明的福寿膏已经改良过好多次,价格也已经提升到了二十两银子。”
看着科恩满脸不信的神色,李承彦便笑着道:“不知道科恩先生自己是不是也吸食福寿膏?若是科恩先生自己也在吸食,李某倒是带了一些过来,可以让科恩先生品鉴一番,看看和之前的到底有何区别。”
科恩则是皱起了眉头:“李,我拿你当朋友,可是你却想害我?”
第622章 你怕不是要倒霉了?
李承彦一脸懵逼的问题:“科恩先生这是说的哪里话?我怎么就害你了?福寿膏这么珍贵的东西,我都请你品尝一下,这还叫害你?”
科恩道:“李,吸食福寿膏会有什么样儿的后果,你应该是知道的,恰好我也知道,因为我见过没有福寿膏的人是什么样子。”
被科恩当面揭穿了自己的屁话之后,李承彦脸上连半分的不好意思都欠奉,反而笑眯眯的道:“这个么,李某倒还真不知道。只是李某官小位卑,只知道这是大人物们才能享用的好东西。然而不管怎么说,福寿膏的价值就是二十两银子,科恩先生若是不信,大可以派人去打听嘛。要知道,除了我大明之外,还有不少番国也在生产福寿膏,只是他们的质量可能会差了许多。”
科恩对于李承彦的表现丝毫不觉得奇怪——上次的谈判,好人坏人全让眼前这家伙一个人演了,如果脸皮不够厚,根本就做不到。
笑着点了点头后,科恩再次开口道:“那么,就算我接受你的说法,福寿膏是二十两的价值。可是,我是代表东印度公司,这是一笔多么大的生意?你应该是知道的,所以,我应该得到一个更优惠的价格,比如十二两银子就很合理。”
李承彦噗嗤一声笑道:“那怎么结算?两个劳工,再加上两条腿还是两只手?我觉得,既然这么大的采购量,而我大明想要提供这么多的福寿膏也不是什么容易的事儿,所以,二十五两银子是一个比较合适的价格。”
科恩明显有些懵逼,迟疑着道:“李,你这是怎么算的?买的越多,不是应该越便宜才对吗?”
李承彦笑呵呵的道:“那你分开多次购买,付出的时间和精力就会更多。我大明的皇帝陛下曾经说过一句话,时间就是银子,就是生命。所以,为了黄金白银还有生命,多付出几两银子又算得了什么?”
科恩的脸色顿时难看了起来:“李,生意没有像你这样子谈的。如果你是抱着这样儿的态度继续谈下去,我想对于我们来说都不是什么好事儿,同样是在浪费时间,也就是在浪费白银和生命!”
李承彦脸色不变,依旧笑着道:“看,朋友之间互相开个玩笑,不就增进了友谊?其实我跟你说所的二十两价格,是真正的价格,没有一丝一毫的水分,也就是底价。如果我真的想坑你,我大可以一开始就把价格报到三十两银子,然后慢慢的跟你讨价还价,直到二十两银子,到时候你还会觉得占了大便宜,对不对?”
科恩点头道:“是的,确实可以这样。但是李,你猜我听到三十两银子的报价之后还会不会继续谈下去?”
李承彦毫不在意的道:“那又如何呢?先不管你是不是真的想要促成这笔大生意,毕竟你既然来了,就已经表示出了你的诚意。但是的,哪怕是这笔生意谈不成,李某回到大明之后依然是高高在上的贵族,是官员,不会受到任何的惩罚。相反,我大明的皇帝陛下会认为贵国在戏耍大明,在浪费大明的时间。你猜,我大明皇帝会做出什么样儿的反应呢?”
听着李承彦这半是劝解半是威胁的话,科恩想要操刀子砍人——太他娘的欺负人了,谈叛就没有这样儿的!
然而李承彦根本就没有理会科恩的脸色究竟有多难看,反而毫不在意的端起茶水来呷了一口,笑眯眯的道:“科恩先生,现在可以好好谈谈了吗?我觉得二十两这个价格很公道,我们应该把时间放在别的话题上面,比如说,你一次能买多少货?”
科恩深吸了一口气后,强自平复了暴怒的心情。
眼下是自己求着买福寿膏,等于是肥羊自己送到了狼嘴里,不被狠狠的咬下一块肉是不可能的。
但是,一切都还有的谈不是吗?
最为关键的是,哪怕是自己接受了二十两银子的报价,依然还会有很大的利润——奴隶这种东西还不是想要多少就有多少?没了再去抓不就行了?
大不了就多成立一些捕奴队,多给些工钱也就是了。
定了定神后,科恩才接着道:“李,我想,我们应该好好的谈一谈这些问题,不光是多少货物的问题,更要谈一谈价格的问题。如果你不能接受十二两的价格,我想十五两就比较合适了,你认为呢?”
李承彦笑眯眯的道:“科恩先生,正如你所言,你把我当朋友,其实我也是把你当朋友的。所以,从一开始,我就直接告诉你了真正的底价——二十两银子。这个其实没有什么好谈的,二十两就是二十两,因为我大明所有卖出去的福寿膏,都是二十两的价格。如果你不能同意这个价格的话,那么后面也根本就没有必要谈下去了,因为我根本就没有得到降价的授权。”
身为一个大明通,对于大明的了解,让科恩对于大明有很多的了解——比如说大明皇帝一言九鼎,生杀由心。
李承彦如果真的没有得到授权,那么他擅自降价的行为确实有可能给他带来杀身之祸——然而这么大的生意,他怎么可能没有得到授权!
深吸了一口气后,科恩才接着道:“如果这样儿的话,那不如你先请示一下贵国的皇帝?看他是否能同意降价?”
李承彦脸上浮现出一股奇怪的笑意,盯着科恩道:“科恩先生,怕不是你对我大明皇帝陛下有什么误解?
天子一言既出,便是铁律,说是二十两的价格就肯定是二十两的价格!
其实不是我一开始就愿意对你报出底价,也不是我不愿意降价,而是我国天子既然说了是二十两,那就只能是二十两。
无论你要多少的货物,都只能是二十两这个价格,中间出现一文钱的差价都不行!
所以,我们更应该谈一谈这个量的问题,比如我可以想办法让你多拿到一些货物。当然,作为回报,你懂的?”
科恩闻言,顿时意味深长的笑了,笑眯眯的道:“当然,这一切都好谈,都是可以谈的!”
二十两的价格是没得谈了,但是每次能多弄到一些福寿膏,跟降价了有什么区别?
就算是给眼前这个混账东西一些贿赂,又能算得了什么?一切,都还得看银子说话啊……
见科恩对于自己的提议表示了同意,李承彦脸上的笑意更盛,便笑眯眯的道:“那么,不知道科恩先生需要多少的货物?每次交易,又要以何种方式结算?”
科恩沉吟着道:“不知道你希望我以什么方式结算?白银?或者奴隶?”
李承彦笑道:“随意。其实白银和劳工在我大明皇帝陛下的眼中又有什么区别?白银,我大明皇帝富有四海,国库之中的银子多的要发霉,不得不经常拿出来晒一晒。劳工,我大明百姓两万万之数,更是吃苦耐劳,愿意为我大明皇帝奉献牺牲,自然也不缺少。”
那你把福寿膏免费送给我行不行?
暗骂了一声后,科恩才点了点头道:“那么,就用两者并行的方式吧,毕竟一艘船能装多少奴隶和银子都是有数的,单纯的用奴隶或者银子,都会形成浪费。”
李承彦点头道:“如您所愿。只要劳工和银子没有问题,您就能得到相应数量的福寿膏。当然,我刚才说过的会多出来的一些福寿膏,一样会算数。”
李承彦的话音落下,两人都意味深长的笑了起来,接着又开始讨论起了具体的数据和第一次交易的时间。
各自散去之后,李承彦也再一次见到了东海舰队提督南居益,并且大致的将自己与科恩商议过后的结果跟南居益说了一下。
南居益上下打量了一番李承彦后,迟疑着道:“也就是说,你把福寿膏的价格涨到了四个劳工换一斤?一个劳工折价五两银子?”
李承彦点头道:“这个是自然。蛮子不通人言,还要花费大量的时间来调教,自然不值钱,便是折成五两银子,也已经算得上高价。”
见李承彦一副让科恩占了大便宜的神情,南居益叹了口气道:“老夫已经老了,不得不服啊!”
李承彦笑着拱手道:“南提督正当奋发之时,何以言老?”
南居益暗道老夫这张脸皮长了这么多年都没有你的厚,不服老能行?
振作了一下精神后,南居益才道:“罢了罢了,且不去说那些蛮子的事情。这爪哇好歹吃食不少,李大人可要好生品尝一番才是。”
李承彦顿时来了精神,笑道:“客随主便,下官听从南提督吩咐便是。”
有吃的?还是不错的吃食?这是好事儿啊!
……
看着桌子上的那只长有两尺半,被蒸熟后通体尽红仍显张牙舞爪的大虾,李承彦迟疑着道:“此为何物?”
南居益笑眯眯的道:“此物被称之为大虾,倒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胜在味道不错,李大人一尝便知。”
大虾的肉刚刚入口,李承彦的眼睛就眯了起来——肥美的肉结合上蒜汁的香味,很是有种欲罢不能的感觉。
看到李承彦这副样子,不出意料的南居益便笑着道:“倒是要拜托李大人一件事?”
李承彦道:“不知南大人有何事要下官去办?”
南居益笑道:“老夫想要让李大人替老夫带一些这种大虾入京,敬献天子,不知道?”
李承彦自然不会拒绝,当下便大包大揽的道:“南大人放心,此事包在下官身上。”
南居益这才露出了自己真实的想法:“另外,老夫还想请老大人多多美言几句。这爪哇之地已平,爪哇总督也早已开始处理政务,老夫再留在此地,是否有些不太合适?”
李承彦这才弄明白南居益的想法。
好好的爪哇,这么多的好东西不在意,反而想着要调离,肯定是看着郑氏兄弟开拓了那么一大片的疆土,心中不爽了!
迟疑了片刻后,李承彦才道:“说起来,下官与爪哇总督李大人在五百年前还是一家,只是不知道李大人?”
来了巴达维亚前后两三天的时间了,这位本家的李总督依然是神龙见首不见尾,说起来倒是奇怪的很。
南居益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尴尬,然后才捋着胡须笑道:“李总督也是个好兵事的,平日里除了政务以外,便是喜好练兵。由于事先李总督不知道李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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