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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明朝当暴君-第1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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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臣心中虽然吐槽不断,但是却也有些无可奈何的意思。
  实在是崇祯皇帝现在跟其他的那些个皇帝都不太一样——砍起人来的狠劲儿直追太祖高皇帝和永乐皇帝。
  但是不要脸的劲儿上来了,估计只有老刘家的那几个能比一比,剩下的谁也不行。
  最主要的还是他手里的刀子太硬,这个是最吓人的。
  温体仁一瞧来宗道根本就搞不到点子上面,干脆自己躬身道:“陛下,若是另设交通部,则兵部之驿站归之管理?至于铁道部,臣以为倒没有多大的必要,实在是铁路就只有京师至通州和南直隶的两条线路,而且目前还在修建之中,另设一部,实无必要。”
  崇祯皇帝笑道:“那这铁路之事由内阁来处置如何?”
  温体仁脸色不变,语气却变了:“不过,考虑到以后还有其他的地方需要修建铁路,另设一部以辖之,也无不可。陛下高瞻远瞩,臣不及也。”
  其他的内阁阁佬和六部尚书再看向温体仁的时候,已经有着高山仰止之感。
  实在是太不要脸了,拍马屁换口风的速度之快,天下间无人能及!
  崔呈秀也拱手道:“启奏陛下,臣以为另设交通部和铁道部实在是必要之事。驿站原本为传递军情,转运军用物资,故而由兵部辖之。然则驿站现在已然一分为二,一部分专司世间和朝廷官员之用,与军伍之事实无半分干系,本就不宜由兵部辖之。”
  崔呈秀也早就感觉不满了。
  实际上,现在的六部大佬们,各自都有各自的不满。
  若说是换了其他的皇帝,那么谁也不嫌自己手中的权利多。
  可是跟着崇祯皇帝这样儿的,自己有多大的肚量就吃多少饭才是最稳妥的,没完没了的往自己手里面揽事儿,揽来的很可能不是赏赐,也不是各种各样儿的好处。
  很有可能是砍掉自己脑袋的刀。
  所以崔呈秀觉得自己现在兵部的事儿已经够多了,所以这民用的驿站趁早推出去是好事儿。
  然后摆在众人而前的是崇祯皇帝新扔出来的问题:“这两部的尚书人先,由众卿举荐。”
  温体仁脑子里面首先出来的第一个名字就是张瑞图。
  这家伙是跟着施凤来一样儿,挂着礼部尚书的名头被提拔进内阁的。
  关键是,他的这个礼部尚书就是个虚衔,不是实打实的礼部尚书。
  孟绍虞才是真正的礼部尚书。
  而张瑞图又是坚定的阉党份子,对于崇祯皇帝可谓是忠心耿耿,把这家伙弄成一部尚书,妥妥的没有问题。
  剩下一个,最合适的应该是顾秉谦。
  这家伙现在挂着一个吏部尚书的头衔,领建极殿大学士,不管是能力还是人脉各方面来看,都是足够的。
  而且顾秉谦同样是阉党份子,对于崇祯皇帝的指示向来是揣摩之后再揣摩,争取一次性执行到位。
  至于这样儿的人来说,不管是担任哪一部的尚书,理论上来说都是足够的。
  现在的问题只是在于这两人到底应该由谁担任哪一部的尚书的问题。
  想了想,温体仁干脆道:“启奏陛下,臣以为顾秉谦与张瑞图二人比较适合。”
  崇祯皇帝嗯了一声,问道:“其他人呢?可有不同意见?”
  来宗道原本想推举冯诠来着,可是想了想,还是没有开口。
  冯诠也是阉党之中的核心人物,甚至于在崇祯皇帝还没有登基,魏忠贤显赫一时的时候,这家伙几乎与与魏忠贤的心腹宦官涂文辅相提并论,连大太监李永贞都评价说:“内相有涂文辅,外相有冯振鹭,时事可知也。”
  只是这家伙比较倒霉。
  天启六年的闰四月的时候,崔呈秀觉得这家伙贪起来没有底线,于是干脆找了老魏,说这家伙不成,贪起来没完没了的,影响您九千岁的名声,到时候骂名可全在您九千岁一个人身上了。
  老魏一想也对。虽然咱家是个死太监,也贪好点儿银子,可是咱家贪是为了替皇爷办事儿。
  你小子贪起来这么狠算怎么回事儿?这钱还不是你自己享用了?
  所以冯诠虽然在天启六年四月刚刚加了少保兼太子太保、户部尚书、武英殿大学士,可是在闰四月的时候就被老魏给赶回家去了。
  冯诠虽然不死心,一直在向着魏忠贤和内阁的诸位大佬们示好,甚至于在崇祯二年建奴奔着遵化去的时候还捐钱守备涿州,并率众守护安放在涿州红夷大炮,以防其被建奴军队夺取,可是来宗道仍然没敢举荐冯诠。
  没别的,实在是这家伙之前被老魏赶回家去就是因为贪起来没有个度,虽然说干些脏活是把好手,但是再把自己给连累了却也犯不上不是?
  所以来宗道想了又想,还是没开口举荐冯诠。
  崇祯皇帝看着来宗道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笑道:“来爱卿想荐哪位爱卿?”
  来宗道迟疑着道:“启奏陛下,臣原本想举荐魏广微的。只是此人已经于天启五年致仕,亡于天启七年。”
  死了你还说个球子!
  崇祯皇帝心烦的挥了挥手,问道:“还有其他人么?”
  温体仁有些懵,原本自己推荐的这两个人,都已经在场了,而且看崇祯皇帝对于这两人的看法也不错。
  但是现在怎么看起来却明显有些不满意呢?
  其实如果说是顾秉谦的话,崇祯皇帝倒没有什么意见,可是张瑞图明显就不成了。
  这家伙是个文青!
  哪怕是满心向着自己,文青就是文青,指望一个文青去干这种得罪人的脏活,明显就不现实。
  最起码这家伙心就不够狠。
  后世有句话是怎么说的来着?人不狠,站不稳!
  在大明的朝堂这个吃人的地方,张瑞图这种文青老好人的性格如果不是因为魏忠贤的看重,早就把脑袋给丢掉了,还想着混成尚书?
  就算是如今这种情况,老老实实的进内阁去给崇祯皇帝当秘书还行,真让他去主持一个与六部平级的部门组建,估计这家伙能被人吞的骨头渣子都剩不下。
  但是这种话能大鸣大放的跟温体仁说么?
  毕竟温体仁这家伙骨子里也是个文青……
  想了想,崇祯皇帝干脆开口道:“顾爱卿倒是合适,张爱卿却是不太合适去另组一部,还是留在内阁之中行走为宜。诸位爱卿还是推荐其他的人选罢。”
  张瑞图自己也知道自己是个什么情况,要说让自己另组一部,别说崇祯皇帝现在不同意,就算是崇祯皇帝同意了,自己也得怂。
  毕竟自己写字画画作文章什么的没问题,那些个勾心斗角的事儿,其实根本就不擅长。
  本着早点儿找个其他人来干这个活就不用自己上的原则,张瑞图干脆开口道:“启奏陛下,臣倒是有一个人选,不论是心性,还是手段,都颇为合适。”
  崇祯皇帝笑道:“何人?张爱卿不妨说来听听。”


第413章 又被皇帝给坑了
  张瑞图躬身道:“启奏陛下,陕西延安府知府洪承畴,可当此任。”
  洪承畴么,倒是当真合适。
  这家伙要说狠,是足够狠的,在陕西杀起叛军降卒来毫不手软,脸皮也是厚的一批,什么事儿交待给他去办从来也不推托。
  现在要单独设立两个部,尤其是铁道部,其中牵扯的各方利益太多,要得罪的人也就太多。
  这种黑锅不让洪承畴去背那让谁去背?
  毕竟这家伙可是降过清的。
  当然,崇祯皇帝不认为现在的洪承畴还有胆子和机会去降清。
  甚至于哪怕是有一天这家伙去了战场之上,被俘了,也未必会如同原本的历史上一样去降清。
  实在是前面一个在崇祯皇帝登基之后降清的张万春下场太惨了一点儿。
  而建奴又日薄西山,眼瞅着就是一天不如一天了,真就是死了,也比投降了要好的多。
  点了点头,崇祯皇帝又接着问道:“还有么?”
  见其他人都没有再推举别人,崇祯皇帝干脆就决定道:“既然如此,那就诏洪承畴进京,改任铁道部尚书,建极殿大学士,加太子少傅,主持铁道部诸般事宜。以顾秉谦为交通部尚书,文华殿大学士,加太子少保,主持交通部诸般事宜。”
  在接到崇祯皇帝旨意的时候,洪承畴已经激动的热泪盈眶了——陛下,您终于想起来延安府的洪承畴了么?
  没说的,只要吏部派来接替自己的新任知府老爷一到,自己立即就收拾东西滚蛋,连潜规则的时间都不要了,提前先处理好。
  按照官场规则,新任的官员到任之后,是要给前任官员留出来几天时间,用于收拾一下某些不宜存在的东西。
  比如说贪腐的证据一类的,该处理的就处理掉,这样儿走的干干净净的,不至于让后来的拿捏住把柄。
  尤其是前任官员是高升的情况下。
  就像是洪承畴现在的情况,明显就是要入京主政一部了,后来的官员更得给人家留出来时间了。
  否则的话你想干什么?拿住上官的把柄么?
  可是倪文焕也实在没有想到,自己慢慢悠悠向着延安府去的行为倒还让洪承畴着急了。
  不光不爽,还专门派了人来半路上堵自己来了。
  看着眼前洪承畴派来的管家,倪文焕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再说一遍,你家老爷是怎么说的?”
  洪有福躬着身子道:“回您的话儿,我家老爷说,请您快速赶往延安府,不必顾虑其他,我家老爷要在这几日内赶往京城。”
  倪文焕干脆把话给挑明了:“都已经处理过了?”
  洪有福道:“都完事儿了。就等着您老人家过去做交接了。”
  倪文焕点了点头,向着自己的管家吩咐道:“咱们快些个赶往延安府,早点儿把延安府的事儿交接了。”
  紧赶慢赶到了延安府之后,倪文焕才发现洪承畴是有多急着进京。
  倪文焕是江苏扬州人,而洪承畴是福建泉州人,如果从乡党上面来论,两个人是无论如何都搞不到一起去的。
  但是毕竟同为阉党,本身就有过一些交情,倪文焕又极为佩服洪承畴在陕西干出来的事儿,因为也就交浅言深地问道:“彦演兄何故如此着急?”
  洪承畴嘿了一声道:“还不是陛下那边儿催的紧,要搞这什么新的铁道部,如今愚兄也是两眼一抹黑,这不就急着进京去打探一番情况么。”
  倪文焕一听洪承畴这般的说法,当即就知道自己问的多了,只得笑道:“彦演兄勿急,那铁道之事儿么,小弟倒是知道一些。”
  洪承畴闻言,当下便起身一揖,拜道:“望贤弟教我!”
  倪文焕赶忙起身扶住了洪承畴,口中连声道:“彦演兄这是干什么?但凡是小弟知道的,必然尽数告知。”
  两人又再次落了座,倪文焕才斟酌着道:“依小弟看来,兄长此次进京,既是机遇,也是危机。虽然说福之祸所伏,祸之福所依,可是兄长此时,却是祸大于福。”
  洪承畴道:“请贤弟明示。”
  倪文焕道:“若是兄长进京主持那交通部之事,小弟必然不会说出来这番话,盖因那交通部不过是将驿站的民间部分从后部剥离出来,都是原本就有的东西,不至于得罪太多的人。可是兄长此行,主持的却是铁道部,专司天下铁道事宜,可就会得罪太多的人了。”
  洪承畴道:“顾名思义,铁道必然是与铁有关,莫非要用的铁是极多的?要从民间征用?”
  倪文焕失声笑道:“非也,非也。民间之铁,并不足用,而且所用的铁虽然多了一些,却也不会太多,更不用说什么征用民间的铁了。一应所需,皆是由工部提供,并不干民间之事。”
  洪承畴嗯了一声,好奇地问道:“既然如此,又怎么说会得罪太多人呢?既然不是征用民间之铁,必然不会惹起民愤,至于其他人等,想来也不敢忤逆陛下的意思罢?”
  倪文焕道:“不征用民间之铁,却要征用民间之地。那铁路一旦开始修建,便需要另外重修道路,与现有的道路并不在一起,甚至于要离的远一些才可以。当然,民间之地倒也好说,自然有户部去操心,可是这达官贵人呢?”
  洪承畴闻言,却是哈哈大笑起来:“若是贤弟说征用百姓之地极多,容易激起民愤,那愚兄倒还有些担心。若说是那些达官贵人么,倒也无妨。”
  洪承畴当然有这个信心。
  如果说激起民愤,那搞不好自己的脑袋就会被崇祯皇帝拿去平息民怨——前面陕西被砍的人头滚滚的那些个家伙就是明证。
  但是说到达官贵人么,敢忤逆崇祯皇帝意思的不是没有,只是早都被崇祯皇帝给埋到坑里去了。
  如今自己奉旨主持铁道部之事,虽然说得罪人的是自己,可是依着崇祯皇帝以往的表现来看,必然是不会让自己背这个黑锅的。
  既然不用自己黑这个黑锅,那得罪了人就得罪了吧,反正这些人记恨的也只会是皇帝陛下而不是自己这么一个区区的正二品尚书。
  见洪承畴不太当回事儿,倪文焕便正色道:“兄长以为就是区区几个官员么?”
  洪承畴好奇的道:“怎么说?”
  倪文焕道:“单单是从京师到通州的这一段路,就已经修建了两个多月才能通车,而京师到山海关的这一段,现在连陛下交待的测量都没有完成,更别提京师到南直隶的这一段了。
  当然,这部分是工部的事儿,兄长可以不放在心上。可是目前这些事儿是宫里和内阁都要盯着,等兄长主持了铁道部,可就是兄长来盯了。到时候……
  更何况,以后这铁路要往哪里修?不往哪里修?何处有站?何处没有?
  若是涉及到哪位藩王的封地又当如何?
  军用之时该如何调配?民用的又当如何?百姓用如何?读书人用又当如何?官府用又当如何?
  总之,在小弟看来,这铁道部的事儿总是麻烦的很,兄长此行,倒真是要小心一些为上。”
  洪承畴闻言,也不禁苦笑道:“既然贤弟都这般说法了,那愚兄也不瞒你了。”
  说完之后,又是一声长叹,洪承畴才接着道:“如今愚兄在这延安府,其实也是寸步难行。虽然说下面的官员们并无怠慢之处,可是这三边总督杨鹤杨大人,却是对于愚兄有些看法,故而愚兄在这延安府也不太好混啊。”
  倪文焕奇道:“杨大人?为何对于兄长有看法?”
  苦笑一声后,洪承畴道:“还不是愚兄在对于叛军之事上与杨大人相左,杀戮过甚的原因么。”
  倪文焕怒道:“杨总督好生糊涂!若不是兄长在这里施展雷霆手段,当真不知要几人造反几人称王了!”
  随即又安慰道:“兄长勿忧,小弟这便上书弹劾杨总督!”
  按下了大怒的倪文焕之后,洪承畴才道:“愚兄自认没错,可是杨总督也不见得就错了。平叛之事,本就在于剿抚并重,一味的剿,会失了民心大义,一味的抚,却又纵容了叛军,所以才有并重之说,否则的话,直接剿或者抚便是了,又何必说什么剿抚?如今贤弟已经是这延安府的知府,再不是京城的御史。更何况越级弹劾自己上官乃是官场之大忌,贤弟不可不慎。”
  倪文焕闻言,便起身拜谢道:“多谢兄长指点。”
  由于洪承畴急着进京,所以延安府该交接的所有事宜都已经准备妥当了,又将倪文焕向其他的大小官员一一引见过后,洪承畴便向倪文焕辞行进京了。
  到了京城左近,洪承畴却突然吩咐道:“绕道永定门,咱们也先去看看那什么铁路。”
  管家洪有福应了,随即便命人向着永定门方向而去。
  直到见到了永定门那空空的站台,还有四根长长的延伸出去,一远望不到尽头的铁轨,洪承畴才算是深刻的理解了这铁轨到底是个什么玩意。
  之前的邸报和大明半月报上,虽然有些描述,却也是不清不楚的,没有眼前看来的直观。
  也正是此时,洪承畴才理解了倪文焕所说的得罪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这玩意跟直道其实差不多——反正不管是直道还是这铁道,只要弄上去了,别管啥样的田地,附近十步之内就别想再种庄稼了。
  尤其是南方之地多为水田,更是不可能再种了,必须要隔离出一段的距离才行。
  这样儿就不可避免的要侵占田地了。
  更为操蛋的是,这玩意毕竟是铁做出来的,还不像是普通的直道那般能直接改个道。
  这玩意要是想改道,估计得麻烦的很。
  期间有多少人的庄子会被占?事涉多少百姓?多少藩王?
  而且,可以百分百肯定的是会经过一些人的坟茔。
  自己这小胳膊小腿的到底能不能抗的起来?
  想到这里,洪承畴在最初接到崇祯皇帝的圣旨时那股子喜悦早已飞到了九宵云外。
  陛下您就不能换个人坑么?
  在陕西已经坑了微臣一道了,如今又弄了这么大的坑让微臣去跳,也不管微臣这小身板能不能把这坑给填的上?
  洪承畴正陷入沉思间,却听的远方“污”的一声响,慢慢的由远而近,随着越来越清晰的吭哧吭哧声,一辆全身黑黝黝的,由钢铁组成的巨曾便缓缓的行了过来。
  最初之时,洪承畴还有些不以为意。
  可是看到了车头后面拉着的那长长的车厢,还有车厢顶部堆成小山一般的煤炭之时,洪承畴才终于意识到这钢铁巨曾到底有多可怕。
  一列这样儿的钢铁巨兽所运载的货物量,足以抵得上数百甚至于上千民夫所能运载的数量。
  省下的民力不去提,省下的一路上的火耗也不去提,光是这种效率,就绝不是使用民夫能够相比的。
  现在这玩意的速度看起来有些慢,可是慢慢改进起来,把速度提升上来之后,那意义就更大了。
  基本上这玩意修到哪里,哪里就是大明的国土。
  大明之内有人造反?辽东的建奴想要跳?草原上的鞑子南下?
  只要有数十辆这种巨兽,大明就能一次运送数万的士卒及装备到战场上面。
  而且士卒们不用自己赶路,只要在这种钢铁巨兽的身上好好休息就行了,到了战场上立即就能投入作战。
  那将会是任何与大明为敌之人的噩梦。
  想到这里,洪承畴也顾不得再看下去了,连声催促道:“快,进城,寻间客栈先住下,老爷我要写奏章!”
  管家洪有福无奈的道:“老爷,咱们不得先去吏报应卯么?”
  洪承畴怒道:“去什么吏部!先寻了客栈,等老爷我的奏章写好了再说!”
  洪承畴现在根本就顾不得去吏部应卯,更顾不得去看看那个与六部在一起的,归自己所管辖,如今就自己一个光杆尚书的铁道部。
  得赶紧去写奏章,这事儿太大了,大到不把这事儿告诉给崇祯皇帝,洪承畴就感觉自己罪人一般。


第414章 豪赌一把的洪承畴
  然而到了客栈之后,洪承畴拿着笔沉吟了半晌也没写出一个字来。
  像洪承畴这种人,用好了,就是一把刀,无往而不利的刀,有着自己思想的刀。
  他与许显纯等人最大的区别就是,许显纯和田尔耕这样儿的根本就不会有自己的思想。
  皇帝强硬,他们就强硬,皇帝软弱,他们就软弱,甚至于在大明朝还发生过锦衣卫指挥使被文臣给活活打死的事儿。
  洪承畴不一样。
  这种人注定了不会去加入锦衣卫,但是在文臣系统里面,这是一个跟温体仁很像的角色。
  甚至于在某种程度上来说,他比温体仁还要可怕的多。
  毕竟温体仁还有些底限,还要脸。
  而洪承畴是完全没有底限,完全不要脸的搅屎棍——通过他在陕西杀俘一事上就能看的出来。
  但是现在,洪承畴捏着笔也开始犯难了——究竟怎么写才会让皇帝陛下重视,而自己又能最大限度的把自己给摘出来。
  这封奏章,只要自己写了,这事儿自己就永远摘不干净,而在最次的冲动褪下去之后,洪承畴也踟蹰了起来。
  但是不写,又如何突出自己的用处?如何让皇帝陛下重视?
  这是一个问题。
  洪承畴的奏章,最后还是没有写,反而是安顿之下之后,又去了永定门附近。
  这一回,洪承畴决定玩一玩走访的路子,看看民间对于火车这种玩意的反应如何。
  但是结果有点儿出乎洪承畴的意料。
  一开始听说火车这种东西拉的多,方便了百姓以后,大家伙儿都是持着赞成的态度的。
  但是当听说以后可能就会少征徭役了之后,百姓们的脸色就变了。
  不征徭役?
  这要是换成崇祯皇帝以前的任何一个朝代,这都是妥妥的仁政。
  毕竟没有谁喜欢自己白干活,还有可能耽误自己家的活计。
  可是现在是崇祯皇帝当家做主,这徭役可就不像是以前的那样儿了。
  首先就是干活有钱拿。
  对于普通的老百姓来说,当干活能拿到足以养活自己一家的银子时,还有什么活是不能干的?
  而不征徭役,就意味着这份工钱拿不到了。
  这可不行,这是关乎一家子能不能吃饱饭甚至于有没有肉吃的大事儿,不征徭役可不行。
  直到洪承畴表示这也是自己的担心之后,才算是被周围的百姓们给放开。
  上午进的京城,安顿好之后,洪承畴就在永定门那里枯坐了一整个下午的时间。
  就连吃食都是吩咐管家给买过来,在永定门那里吃的。
  看着火车走了,又看着火车来了,然后又看着火车走了。
  等于是从永定门到通州,一天最起码跑了两个来回。
  而车厢里装的东西却大不相同。
  有的时候满满的,火车头在开头的时候,吭哧吭哧声音就像是喘不动气一般。
  有的时候则是会空着一大部分的车厢,并没有多少东西可装。
  但是来回却是固定的。
  直到天色已经晚了,从通州回来的火车进了永定门车站再也没有开出去之后,洪承畴才算是从永定门站离开。
  洪承畴一天的举动,当天晚上就传到了崇祯皇帝的耳朵里面。
  打发了许显纯离开之后,崇祯皇帝才呵呵的笑了起来。
  自己的决定没有错,就得是洪承畴这样儿的来干这第一任的铁道部尚书才是最合适的。
  这个能不择手段向上爬的家伙为了搏一下自己的好感,连在陕西杀俘的事儿都干了出来,而且自己抗下了所有的骂名,这种人不好好用,那崇祯皇帝只能说自己是个傻子。
  毕竟在朝堂之上,没有那么多的黑白与对错。
  如果整个朝堂上全是海瑞那样儿的官员,会发生什么样儿的情况,崇祯皇帝自己心里也没有底。
  总得有几个像是温体仁和洪承畴甚至于是和绅这样儿的官员才行。
  比如顾秉谦那样儿的,不要脸是不要脸了,可是还不够狠。弄去干交通部尚书是没问题的,毕竟有着现成的骨架。
  但是要让他去搞这个铁道部,不搞出问题来才叫见鬼。
  洪承畴就很合适。
  至于说这家伙有过降清的黑历史,那毕竟是另一个大明王朝的事儿了,换成自己活着一天,洪承畴真就是被俘了,估计也是有死无降。
  越是像洪承畴这样儿的聪明人,就越不敢在自己还活着的时候投降。
  第二天的朝会之后,崇祯皇帝就直接在平台召见了洪承畴——崇祯皇帝打算看看这个在永定门站发了一整天傻的家伙对于铁道一事到底有什么看法。
  看着眼前一脸憔悴之色掩盖不住的洪承畴,崇祯皇帝笑道:“爱卿在陕西干的很好,朕心里可都记着呢。”
  心中暗骂不已的洪承畴不得不谢恩——从一府知府到朝堂尚书,这里差的可不是一星半点儿,很多人终其一生都没有这个希望。
  等到洪承畴谢恩之后,崇祯皇帝就笑眯眯的开口道:“洪爱卿对于铁路一事,有何看法?”
  洪承畴暗道一声戏肉来了——今儿这个出戏,不好唱。
  如果说自己的回答让崇祯皇帝满意,那没说的,自己这个新鲜出炉的铁道部尚书就算是稳了,以后再进一步,混进内阁也是不是没有可能的事儿。
  如果说自己的回答不能让皇帝陛下满意,那么自己这个铁道部的尚书同样也稳了——老老实实的当一个传声筒,事事按照皇帝陛下的吩咐来干就行了。
  至于剩下的,也只能是呵呵了——最起码,再进一步的可能性可就没有了。
  想了想,洪承畴便躬身道:“启奏陛下,臣以为铁道之事,首在于广。即我大明之地,皆应铺设铁路,及至每一州每县。其次在于速度。微臣昨日已经进了京城,于永定门站观察了半天之久,发现由京城至于通州,每天可来回两趟。尚不如奔马之速。然则毕竟是运送货物之用,已然超出平常甚多。”
  崇祯皇帝点了点头,示意洪承畴继续说下去。
  洪承畴又接着道:“臣以为,若是速度得以提升之后,不论是运兵,甚至于是让百姓籍此物出行,都将大大的方便南北沟通。”
  说完之后,洪承畴又咬了咬牙,干脆如果赌徒一次性押上所有家底一般的赌道:“臣以为,只要南北沟通之上方便,那南方再无现在这般局面。”
  崇祯皇帝笑呵呵的点点头,示意自己认可了洪承畴的说法。
  南方之地现在的局面,说白了,就是仗着商业发达,土地产出也极为稳定,所以向来就是对于北方有些看不上。
  虽然说在战场上,北方向来是完虐南方,但是在经济、科举、百姓生活方面,南方又是完虐了北方的。
  就像是南方能催生出浙党,楚党,东林党,还有复社等等乱七八糟的玩意,但是北方基本上都没有。
  自从武则天把自己的儿子皇位抢过来自己干了之后,北方的原有将门,或者说关陇势力,就遭到了毁灭性的打击。
  而山东文官集团这种生物,还是呵呵一笑,算了吧。
  这个问题,别说是崇祯皇帝自己本身便清楚,就连大明朝上上下下的文武百官,都清楚。
  但是却从来没有谁敢当着崇祯皇帝的面儿把这个问题捅破。
  原因很简单,一旦捅破这个问题,就相当于人为的制造南北对立。
  这个责任,谁也担不起。
  而洪承畴现在之所以把这个话题给挑破,说白了还是赌一把。
  反正依着崇祯皇帝现在对于铁道方面的重视,加上自己的忽悠,只要是南北沟通上的问题解决掉,那南方的问题也就不会再成为问题了。
  而自己更可以借着忠心敢言的这个印象分,在以后争取下能不能入阁。
  所以说洪承畴在赌,赌的就是崇祯皇帝现在对于南方也不满意,更赌上崇祯皇帝对于铁道部有足够的重视。
  崇祯皇帝对于洪承畴的这种心态,其实心里也是有数的。
  就像是后世的穿越者培训基地起点一般,有多少人是抱着火了包养嫩模不火下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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