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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痞帝皇(弹指)-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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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跟块石头似的,真他娘的晦气!”
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楚孝风瞟了一眼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张斐,淡淡的说道:“这次就算是个小小的惩戒,明天你自然会醒来。”而后转身就想回香河畔的茅草屋去,环顾四周,楚孝风心中“咯噔”一下,不会吧?怎么四面都一个模样,刚才只是顾着奔逃,具体跑到哪儿了却没有在意,这下糟糕了,难不成自己迷路了。
“萧大哥!”就在楚孝风暗叹倒霉之际,一道响亮的喊声在朦胧的月色下突然响起,如同平地一声闷雷,吓得楚孝风心中一颤,他还以为是身后的张斐醒了。就见不远处数点亮光缓缓朝这边走来,原来是隆府的管家老马正领着王二狗以及一些家仆寻找楚孝风。
原来,隆员外见天色已晚却迟迟不见楚孝风的踪影,便让老马去寻找一番,谁知老马刚一出门就碰到了还坐在地上哀嚎的王二狗,这才带着他寻到此处。
“王兄弟、马管家,我在这里!”楚孝风急忙挥手大喊道。终于见到亲人了,要是让他一个人走回去,还不知道要走到猴年马月呢?说不定还会南辕北辙,越走越远。
“神医,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等走近了,老马气喘吁吁的说道。他年岁已高,本来隆员外不想让他来,但是听了王二狗的叙述后,他这才知道,自己手下的家仆居然将楚孝风拒之门外,这简直是对隆府恩人的一种侮辱,为了弥补自己的疏忽,他坚持一定要亲自去将楚孝风请回来。
“呵呵。。。。。。我是被人给追到这里来的。”楚孝风淡然一笑,耸了耸肩,倒是显的无所谓,而后将事情的经过大致说了一遍,指着身后不远处还躺在地上的张斐说道:“就是这个大个子,叫什么张。。。。。。张斐的,无缘无故的就想杀我。”
“什么?张斐!”老马听了楚孝风的话瞬间惊出一身冷汗,那可是隆员外的小舅子,本地的参军大人。此人脾气暴躁,性情冲动,经常做事不计后果,手上的人命官司单单知道的就有十几件,虽说那些人都是盗匪恶奴,但也不能说宰就宰呀。神医怎么惹上他了,希望员外爷能够看在神医对他有恩的份上替他说几句好话。
“王兄弟,你的伤势如何?”楚孝风并没有发觉老马脸上骇然的神色,走到他身后对着王二狗说道。此时,王二狗倒是舒服的很,他被隆府的一个家仆背着,显的派头十足。
“呵呵。。。。。。萧大哥有心了,我已无大碍,刚才郭当家赏了一瓶金疮药,已经涂抹上了。”王二狗对着楚孝风抱拳说道。心中一热,他与自己不过相处半日,竟会如此在意自己这个人人喊打的地痞无赖,更为了自己与郭当家大大出手,这个朋友我王二狗交定了!
“神医,请随老奴回府吧。”老马本想告诫楚孝风一定要当心张斐这个人,可是话到嘴边不由得咽了回去,万一吓坏了神医岂不是罪过,还是恳请员外爷出面化解吧。其实,他完全是多虑了,楚孝风压根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他知道是张斐在无端吃飞醋,有郭清筝这张王牌在手就等于抓住了张斐的弱点。
几个家仆上前将张斐抬起来,一众人朝着隆府方向返回。众人心思各异,老马心中倒是踏实了许多,毕竟神医没有怪罪。而王二狗则是兴奋,他长这么大还没去过如此商贾巨富家中做客呢,这下真是开眼界了。
而楚孝风则是有些郁闷,当听王二狗说隆员外就是龙凤阁的主人时,他就果断打消了赴宴的念头,自己现在身处险境,流落民间,一定要处处小心,万一这隆员外看出一丝蛛丝马迹,那自己岂不是危矣。所以他才知会王二狗去敲门,因为他知道,王二狗臭名远播,开门的家丁一定会先入为主,定然不会让他进门,谁知事不由己,到头来还是没躲过此劫。
众人一路无书,大约半个钟头后,终于来到了隆府。绕过一座巨大的影背墙,楚孝风顿时就惊呆了,这哪是一家员外的府邸,此处建筑设计以及装潢简直堪比皇宫内院。亭台楼阁,分布四周,红砖绿瓦,琉璃剔透,蜂房水涡,矗立两旁。外面虽寒冬时节,这里却温暖如春,生机盎然,花红柳绿,美不胜收。
“神医,你终于来了,你若不到,我们这宴会如何开始呀。”就在楚孝风还沉浸在眼前美景之中时,隆员外隆世杰大腹便便的笑道,快步走到楚孝风身边拉起他就要向屋中走去。
“员外,张爷他。。。。。。”老马急忙走到隆世杰身边,附耳说道,他还真怕这张斐醒来后找楚孝风的麻烦,所以事先给自家老爷打声招呼。
“嗯?”听了老马的叙述,隆世杰眉头一皱,而后对着楚孝风躬身施礼道:“神医受惊了,这张斐是内人的弟弟,自幼顽劣,老夫替他向您陪个不是,望神医海涵。”
“呵呵。。。。。。隆员外哪里话,原来是自家人,是我疏忽了,没有问清缘由。”楚孝风急忙扶起隆世杰,微微笑道。老马与隆世杰虽然是低声交谈,但三人距离太近,加之楚孝风如今体质大变,所以将事情听了个大概。
楚孝风走到还昏迷不醒的张斐身边,取出银针,对着他的几处穴道扎了一下,张斐这才缓缓转醒过来。模糊的前方,一个令他恨入骨髓的麻子脸渐渐清晰,张斐腾的一下跳起两米来高,破口大骂道:“好你个丑鬼,竟然敢暗算你家爷爷,看我不撕了你!”
“啪”的一声脆响,一个响亮的耳光令张斐原本高涨的气焰瞬间偃旗息鼓,就见隆世杰挺着大肚子站在他面前恶狠狠的说道:“到后院找你姐去!”
“姐夫。。。。。。我。。。。。。”张斐被这突如其来的耳光给打懵了,愣愣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此刻,他感觉脑中很乱,这是哪儿跟哪儿?
“神医勿怪,是老夫的错,都怪我太宠他了!”隆世杰说完,拉起楚孝风走进了屋中,王二狗也被老马带到了别处,只有张斐一个人傻愣愣的站在那里,像一根石柱。
张斐年幼时,父母双双死于意外,偌大的家业都是由他姐姐一人打理。直到他姐姐嫁给了隆世杰,两人这才有了依靠,自此后,张斐一直跟随在隆世杰身边,二人的关系可说是情同父子,张斐天不怕地不怕,唯独惧怕他的这个姐夫,只要隆世杰一皱眉便能吓得他立刻禁声。
走进屋中,楚孝风感觉浑身一阵舒爽,踩在熊皮地毯上感觉整个人都柔软起来,屋中陈列古朴淡雅。墙壁上一副字画苍茫大气,首先映入眼帘。上画山河社稷,上书“锦绣河川”,画风飘逸,不拘一格,书法更是龙飞凤舞,铁笔银钩。
“好!妙!”楚孝风观此画竟有种豁然开朗的顿悟,忍不住赞叹道。
“神医有所不知,此画乃是出自前朝著名才子唐堰之手,此人诗画双绝。传闻他曾游历天下名山大川,遍访仙踪神迹,后落脚蓬莱,羽化飞仙。这幅锦绣河川图就是他平生最得意之作,传说此画蕴藏着可以让人成仙的秘密。当然,这都是后人的讹传罢了。”见楚孝风双目放光,口中连连称赞,隆世杰扶须笑道。这可是他花重金自当朝权贵手中买到的,能得到他人的称赞,作为此画的主人自然高兴万分。
“众人笑我半疯癫,我笑众人看不穿!少年白发莫等闲,寸缕光阴访神仙。”楚孝风淡淡的低吟道。这唐堰确是一个人才,他在诗画上的造诣几乎登峰造极,只可惜此人一生沉迷神仙精怪,并未为后世留下什么功绩。
“呵呵。。。。。。神医大才,这首诗正是那唐堰的《川行纪》。”闻听楚孝风低吟诗句,隆世杰眼中闪过精光,此人非但医术高绝,就连诗词也是信手粘手,他到底是何方神圣?若是能够为我所用,岂不是如虎添翼。
两人继续前行,穿过中间的大厅,来到宴会厅,刚一进宴会厅,楚孝风眼前一亮,就见许贞甄正坐在一旁和郭清筝小声的说着话,还有几个人也坐在里面高谈阔论,但却被楚孝风选择性的忽略了。
“许姑娘,原来你也在这里?”楚孝风走上前去,深施一礼,兴奋的说道。他并没有看到晴儿那小丫头,想必被安排到其他房间去了吧。
“癞蛤蟆也想吃天鹅肉!”还没等许贞甄说话,一旁的郭清筝小声的嘀咕道,眼神鄙夷的看着楚孝风,同时心中泛起一丝不满。论姿色,自己也就比许姐姐略逊一筹,为何这丑八怪看到自己竟视若无物。
“原来是先生,小女子有礼了。”许贞甄偷偷白了郭清筝一眼,起身飘飘下拜,微微施礼。
“许姑娘快快请起。”见许贞甄身子妙曼,体态轻盈婀娜,楚孝风顿时傻了,急忙上前去扶佳人,手还没碰到美人的衣角,就被郭清筝突然挥手打掉。
“悍女,你干什么!”眼看就要碰触到美人的衣服了,却被郭清筝坏了好事,楚孝风心中如同万蚁啃噬,万分难受外加不爽之极。
“丑八怪,给老娘规矩点!要不然我让你生活不能自理!”郭清筝朝楚孝风挥了挥拳头,闪身来到许贞甄身前,面漏不善的说道。
“咳咳。。。。。。”见三人完全将自己这个主人给忽略了,隆世杰尴尬的咳嗽了几声,笑道:“三位,咱们入席吧。”
“许姑娘请。”楚孝风似乎还没回过神来,一双眼只在许贞甄身上打转,柔声说道。不远处的许道远见楚孝风如此色眯眯的看着自己的女儿,心中那个不痛快就不用提了,可惜无论他如何怒目而视,吹胡子瞪眼,人家楚孝风愣没看他一眼。
“甄儿,来爹爹这边做。”许道远终于忍不住说道,自己要是再不把女儿叫过来,恐怕那个丑鬼就要把她给吃了。可恶的丑鬼,他怎么能来到这里,在做的可都是隆员外的亲朋至交,他到底是何人?难不成是隆员外的私生子?真是岂有此理!
“是,爹爹。”许贞甄轻轻应道。对着郭清筝歉意的一笑,而后又对楚孝风和隆世杰微微施了一礼便快步走向自己的老爹。
“倩影款款情意绵,闭月羞花似梦幻。朱唇微启展笑颜,疑是月宫嫦娥仙。”楚孝风痴痴的看着许贞甄的背影,忍不住脱口而出。
“嘭”的一声,楚孝风整个人直接飞出了数米远,狠狠砸在一张桌在上,郭清筝俏脸含煞,恶狠狠的说道:“登徒子!居然敢对本小姐念如此轻浮的诗词,简直找死!”
隆世杰惊见异变,脸色瞬间有些难看,人家诗句字字秀美,怎成了淫诗荡词?自己刚才还打算收拢楚孝风,没想到他在自己家里被镇山侯的女儿给打了,这刁蛮的郡主真是无法无天,谁都敢打。隆世杰苦闷的一叹,以后定要离这个彪悍的郡主远点,万一不小心得罪了她,我这把老骨头还不被她打散了。
第十六章 医人医心
隆府之中,高朋满座,宾主尽欢。楚孝风却愁眉不展,食之乏味。郭清筝突如其来的那一拳差点没把他打吐血,这悍女下手也太狠了吧,更可气的是自己明明什么都没做,却遭受了无妄之灾,这让楚孝风心中更是愤懑。
隆员外左右劝解,好话说尽。加上许贞甄从中调和,终于劝住了要大大出手的楚孝风和郭清筝两人,看在许美人的份上,楚孝风忍了。
入席后,楚孝风本想坐在许贞甄身边,却又被郭清筝硬生生的给破坏了,最后他只能无奈的坐在郭清筝和隆世杰的中间,这让他很不爽,而且是非常的不爽。
楚孝风斜视着一脸春风得意的郭清筝,咬牙切齿,恨不能啖其髓,食其肉。
“诸位,隆某这次请各位光临寒舍,一来庆祝自己的怪疾康复,二来想为诸位引荐一名神医。”隆世杰见楚孝风无精打采的盯着眼前的佳肴,知道他还在为刚才的事情感到不快,拉起他呵呵笑道。
“嗯?隆兄是否搞错了?就这个市井泼皮也能称为神医!”许道远不无鄙夷地说道。见隆世杰对楚孝风如此敬重,心中惊讶之际还带着一丝嘲讽,看来这小子八成是隆世杰的私生子,什么神医,一个泼皮无赖而已。
“咳咳。。。。。。”听闻许道远如此说,隆世杰心中不悦,怎么说自己也是主人,如此嘲弄自己的恩人,这岂不是在扇自己耳光。即便你是州府大人,难道就可以肆意而为么!他干咳几声,尴尬的看了楚孝风一眼,继续说道:“许兄何出此言。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正所谓英雄莫问出处,就算他是街边乞丐,青楼娼妓,只要医好我隆世杰,他就是我眼中的神医,我心中的恩人!”
“呵呵。。。。。。神医年纪轻轻,医术高绝,项某佩服,隆员外身怀大福遇此良医,也算是大造化,可喜可贺呀。”见隆世杰语气有些吃味,许道远左手边的一位老者急忙呵呵一笑,打了个圆场。同时,他有意无意的给许道远使了个眼色,告诫他谨言慎行。许道远却是眉头一斜,端茶喝水,并没有理会。
“哈哈。。。。。。还是项老慧眼如炬,神医医术之绝,单凭手上一根银针便可治愈百病,而且无需药石辅佐,当真神乎其技。”隆世杰哈哈大笑道。老者不愧是久经世故,几句话说得他满心欢喜,一扫刚才的不快,自己常年的怪疾被楚孝风治愈,怎么说都是值得庆贺的。
“这位是神医萧风,在咱们清荷镇初来乍到,诸位年兄年弟一定要多多照顾才是。”隆世杰指着楚孝风说道,而后又指着刚才说话的那个老者继续说道:“这位先生乃是咱们清荷镇的大儒范增范先生,博学才广,桃李满天下。就连当朝左丞相都是他的门生。”
“呵呵。。。。。。隆员外如此谬赞老朽,老朽可要羞臊死了。我不过是这清荷镇上的一只闲云野鹤罢了。”范增起身对着楚孝风拱了拱手,其实他也不太相信眼前这个满脸麻子的男子竟是身怀绝艺之辈,但是隆员外的面子总要给的吧。
“原来是我朝大儒范先生,晚辈失敬了。记得年幼时曾听家父说起,范先生八考状元而不入仕,只为替民请命,一支三寸狼毫,挥洒出我大周十八条铁律,精兵简政、任贤而能、因地制宜等等措施的提出,让我大周得以国泰民安。当今天子曾经多次亲临纳贤,都被婉拒,先生之高节,令晚辈仰慕。”楚孝风心中一惊,急忙恭敬的说道。这位范增可是大才,其门生遍布天下,其才学足以定国安邦,没想到此人居然隐居此处,这清荷镇当真卧虎藏龙。
“哈哈。。。。。。没想到萧先生居然如此博闻,我这迟暮老人只是做些该做的事情而已,不值得夸奖。倒是萧先生如此年纪便可出口成章,满腹经纶。赎老夫眼拙,不知先生师承何人,家住何处?”范增一改刚才的揶揄之色,轻笑道。听闻楚孝风如此一说,范增这才知道眼前之人却有真才实学,不由得收起轻视之心,能培养出如此出众的少年,其师必是当世名士。
“晚辈。。。。。。晚辈自幼父母双亡,只是跟着一位赤脚郎中学过几年针灸,至于那些事情,不过是平日里在街头听书所得而已。”楚孝风暗叫一声糟糕,自己一时口快,将心中所知和盘说出,引起了范增的注意,这可不是什么好事。低调,自己目前必须要低调行事。
“呵呵,原来如此。”范增微微一笑,脸上露出一副我知道你在说谎的模样,吓得楚孝风急忙把头低下,不敢和他的目光相对。范增人老成精,自然听出了楚孝风话中的含蓄,既然人家不想说,何必勉强。
“哈哈。。。。。。神医出身如此寒微,依旧自强不息,隆某佩服。这位是此地的都尉杨虎杨都尉,他可是掌握着方圆千里的兵马大权,是我们清河镇上了不起的人物呀。”隆世杰见楚孝风与范增似是十分投机,心中也是高兴万分,指着坐在范增身边的一个中年汉子说道。
“见过杨都尉。”楚孝风急忙施礼道,他在宫中吏部曾经看到过此人的履历,对此人的军事才能颇为赞赏。只是此人一生坎坷,命运多舛。
这杨虎之父杨天川乃是先朝一员猛将,官拜骠骑中尉,可惜死于战乱,其母因为丈夫的逝去而终日寡欢,不久得重病而亡。因为杨天川曾经救过大周军神关效国一命,幼小的杨虎便被关效国收在身边,悉心教导他武功韬略,杨虎倒也争气,十二岁便上阵杀敌,屡立战功,未成年已经名扬关内外,被册封为中郎将。
五年前,图驽精锐突然偷袭边境小城龙牙镇,将他这位守军将领一家三口关进地牢,并留下了不足十日的粗粮,让他们自生自灭。为节约水粮,给自己的丈夫和儿子留下生存的机会,杨虎的妻子撞墙身亡。后来,援军赶到,救下了奄奄一息的杨虎和他十岁的儿子。
杨虎主动请缨,率领五千锐士杀的图驽精兵丢盔弃甲,立下大功,可他只是要求做了这清荷镇的小小都尉,自此以后,终日饮酒度日,醉生梦死。
见楚孝风施礼,杨虎只是抬了抬眼皮,淡淡的“嗯”了一声,便自顾饮酒。
“哎!神医勿怪,杨兄弟他性子淡,就是如此。”对杨虎如此冷漠的态度,隆世杰倒没有生气,只是轻轻的一叹,当年自己遭遇悍匪围攻,若不是此人,只怕世上早没有隆世杰了,只是这么多年过去了,自己的这位兄弟为何还是沉默寡言,以酒为伴。自己每次宴请宾朋总要叫上他,为的就是希望可以让他走出心中枷锁,多与外人接触。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天下多少痴男怨女,饮恨终身,只是他们却忽略了生活的美好,既然佳人已故,何须让她在地下不宁,若是有真爱,何不把她那份笑容和洒脱一并活出。”楚孝风见隆世杰神色黯然,便猜到杨虎与他关系匪浅。而且他也动了爱才之心,若是如此虎将,在此终老一生,那真是大周的悲哀,天下百姓的悲哀。所以,他决定帮助这位昔日的将军再次踏上战场。
“活出她的那份笑容和洒脱?你。。。。。。你到底是谁?”听了楚孝风的话,杨虎原本萎靡的眼眸突然一怔,心中似是被人拨动了一下,脸上顿时有了神采,淡淡的说道。而众人都是一愣,不明白楚孝风为何没头没脑的说出这一番话,唯有许贞甄脸上满是震惊。
三年前,许贞甄被一伙马匪掳走,多亏杨虎率兵搭救,为报答救命之恩,许贞甄便认杨虎为干爹,她自然知道关于杨虎的过去。这些年来,许贞甄经常开导干爹,却只是得到一个苦笑。而楚孝风短短数语却让杨虎眼前一亮,如获新生,这让她如何能不震惊。
“我只是一名市井郎中。医者,身体发肤之疾,当医。心中困苦之病,亦当医。要做一个合格的大夫,必须医人医心。”楚孝风含笑走到杨虎身边,将他手中的酒坛夺下,放到桌子上,淡然笑道。
“当年若不是我大意,怎会让图驽入关,又怎会害了妻子。”杨虎眼中流下悔恨的泪水,五年的悔恨,五年的谴责,他不知道,自己为何还有勇气活在世上。
“当初图驽与我大周签订降书顺表,本以为他们会臣服我朝,谁知图驽八皇子野心勃勃,夜袭龙牙镇,妄图凭借一万精锐夺取我大周边关四城。事发突然,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你又何须怪罪自己。”楚孝风微微一叹,接着说道:“若是你真的悔恨自己,为何还要在此堕落,当年你帅军击败图驽,何等的气魄。如今却黯然神伤,甘愿做个地方都尉,你可知道,由于你的沉沦,致使多少家庭妻离子散,家破人亡!”
第十七章 雪狼毫
“我。。。。。。我。。。。。。”杨虎无言以对。当初自己决定安身清荷镇时,关旭关元帅曾经多次劝说他,可是他愧疚妻子因他而死,毅然决然的离开了自己曾经的舞台。近年来边关告急,图驽、吐蕃等番邦外夷屡屡滋事,若是自己还在边境,岂会让这些蛮夷频繁逐鹿中原,自己的确是间接的害死了许多人,自己的妻子是人,难道别人就不是人么!
“一句简单的承诺,让杨都尉抛弃了自己的恩师和兄弟,让大周无数的子民遭受外夷屠戮,杨都尉好男儿!”楚孝风突然脸色一凝,冷冷的说道,语气嘲弄不屑。
“神医。。。。。。”见楚孝风话锋陡转,隆世杰惊出一身冷汗,若是惹恼了自己的这位兄弟,免不了又是一场风波。而坐在对面的许道远却是嘴角含笑,暗道:医人医心,我倒看看你这个所谓的神医如何医心!
“哈哈哈。。。。。。”杨虎怔怔一愣,而后仰天大笑起来,笑声悲戚苍凉,令在坐众人禁不住动容。他缓缓站起身来,对着楚孝风深施一礼,低声说道:“不错,我是个罪人。五年前,在地牢中,妻子恳求我无论如何都要活下去,将儿子抚养成人,并且让我发誓此生不要再为军人。自那一刻起,杨虎心中只有对亡妻的愧疚。她本是一个官宦人家的小姐,自幼锦衣玉食,享尽世间荣华富贵,自嫁给我后,没享受过一天好日子,还因为我而死。”
“愧疚让你履行着对亡妻的承诺,可离开战场的你,却活的醉生梦死!”楚孝风再次冷声说道。
杨虎低头不语,眼中含泪,他忘不了那群患难与共的兄弟,他更忘不了师父当年的悉心教导。
“对亡妻的愧疚让你背负上了沉重的誓言,而你的离去却又让多少家庭流离失所。这几年边关形式堪危,偌大的王朝中居然出现了无将可用的悲凉景象,军方只靠关家三帅抗击外侵,却心有余而力不足。”楚孝风轻声说道。
而后信步走到杨虎身边,正色道:“若是杨将军想要如此一生的话,萧风无话可说。可若将军心中还有一丝男儿血腥的话,你违背妻子誓言的所有惩罚,萧风愿为天下苍生替你背负!”楚孝风一把扶起杨虎,连称呼都改成了将军,他字字恳切,句句肺腑,令身旁的隆世杰与范增二人眼前一亮,此人绝非凡品。
“我。。。。。。我。。。。。。我恳请神医为我医治,给杨虎指出一条明路!”杨虎热泪盈眶,“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放声大哭起来。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这个铁血铮铮的汉子终于将憋在心里近五年的苦闷彻底的释放出来。
“三尺龙泉万卷书,上天生我意何如?不能报国安天下,妄为男儿大丈夫!”楚孝风突然仰天大吼,其声宏如钟鸣,震耳发聩。所有人顿感热血沸腾,心情激荡,仿佛置身茫茫洪流之中,愿作中流砥柱,与天比高。
“啪”的一声,郭清筝使劲拍了一下楚孝风的肩头,笑道:“丑八怪,没想到真有你的,我身为女儿身都被你说的热血沸腾,好样的!”
“悍女,你就不能轻点。”楚孝风揉着疼痛的肩头,嘀咕道。这郭当家难道不知道什么是温柔么?一个女孩子整天粗野狂放,难道镇山侯就是这么教导女儿的。
“多谢神医,杨虎这就回去好好反思。”杨虎擦了把眼泪,低声说道。对着楚孝风躬身下拜,而后又对着隆世杰微微点了点头便走出了宴会厅。
“神医大恩,隆世杰虽死难报!”隆世杰对着楚孝风恭敬的说道,他不仅医好了自己的怪疾,而且还为杨兄弟打开了心结,此人手段之高明,世间罕有。
“哈哈。。。。。。举手之劳而已,见如此虎将就此埋没尘埃,萧风心中不忍,所以多说了几句。”楚孝风不好意思的哈哈一笑。
“小女子谢过先生大恩,自我与干爹识相,他便郁郁寡欢,心患重疾。如今他心结已解,全仰仗先生医心之术,小女子感激不尽。”许贞甄起身飘飘下拜,对着楚孝风微微一笑。
“许姑娘客气了,当初许姑娘赠与在下十两纹银之恩,萧风未敢忘怀。如今侥幸帮了杨虎将军,也算是对姑娘善心的回报吧。”楚孝风对着许贞甄轻声说道,声音和煦恬淡,让人如沐清风。
“哼!市井之徒,以为会一点旁门左道就敢妄自尊大,真是井底之蛙。”许道远见楚孝风大出风头,心中不快,低声的冷哼道。他身边的许贞甄闻言眉头一皱却没有说什么,毕竟那是自己的爹爹。而隆世杰三人则是同时面漏不悦,在场都是清荷镇的大人物,你一个州府对一个晚辈喋喋不休,岂不是失了身份。
“呵呵。。。。。。萧风才疏学浅,生于市井,自是井底之蛙。哪像州府大人,书香门第,满腹经纶,堪称屋顶之蛙,高人一等。”面对许道远的嘲讽,楚孝风淡淡一笑,轻声说道。
“扑哧”一声轻笑,郭清筝对着楚孝风竖起大拇指,不知怎么了,今天她觉得这个丑八怪真是可爱极了。
“你!”许道远“呼”的一声站起身来,指着楚孝风说不出半句话来,他浑身轻微抖动,显然气的不轻。
“咳咳。。。。。。大家相聚一堂便是缘分,都是玩笑话,许兄何必太认真。”隆世杰干咳一声,呵呵笑道。若不是你身为此地州府,我隆世杰才不稀罕与你结交。隆世杰见许道远此人心胸狭隘,狂妄自大,心中顿觉厌恶,为什么自己以前没看出此人竟是如此货色。
“哼!”许道远冷哼一声,重新坐回原位,只是眼睛却恶狠狠的盯着对面的楚孝风。
“今日隆员外宴请我等,老朽也不好空手而来,略备薄礼,还望隆员外不要嫌弃。”见气氛有些尴尬,范增呵呵一笑,从袖中掏出一个金色的长方体小盒子,对着隆员外说道。
“范先生哪里话,您能屈尊寒舍,世杰已经心存感激,岂敢妄自尊大。”隆世杰边说边有意无意的扫了一眼许道远,眼神中闪过一丝鄙夷。
“此笔乃是当年庞太师所赠,可惜老朽无福消受,今天就转赠给隆员外吧,也算是为隆员外的康复添花送锦。”范增微微一笑道。从金色的小盒子中拿出一只朱红的毛笔,此笔通体透亮如玉,上刻古典纹饰,笔头苍白似雪,柔顺滑腻。
“我的天!这不是雪狼毫么!”楚孝风眼中瞳孔猛然放大,忍不住脱口而出。这可不是人间之物,想不到庞太师为拉拢范增居然下如此血本。
“嗯。。。。。。小友也识得此物?”范增微微有些惊讶,今天楚孝风给他的惊讶太多了,令他越来越好奇前的这个年轻人到底是何方高人。
“雪狼毫可是传说中的文房四宝之一,传闻此笔写字入木三分,字迹百年不化,其笔杆是用雪狼王的椎骨所制,其笔头则是用雪狼王的绒毛所制。持此笔入深山荒林,蚊虫不近,虎豹不侵,听闻他人说,此笔最大的妙用就是无墨书字,令人惊叹。”楚孝风两眼放光的紧盯着范增手中的雪狼毫,早将自己要低调行事的告诫抛之脑后,这可是传说中的毛笔,岂可交臂而失之。
“咯咯。。。。。。萧先生也太夸大其词了吧,世上哪有这种神奇的物件。”许贞甄闻言轻轻一笑,柔声说道,其实她也很好奇,难道真如楚孝风所言,此笔可以无墨书字?
“就是,世上哪有这种毛笔,要是有,那还用墨汁干吗?岂不是成文房三宝了。”郭清筝也是一脸的好奇。
“贩夫走卒就是贩夫走卒,听市井传说听多了吧,可笑之极!”许道远自是不会放过如此良机,冷嘲热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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