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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择路-第1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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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完全就是王壮彪个人表演时间。身后一干守备团的精锐战兵,更像是给老大压场子的小弟。王壮彪一人杀入撞令军骑兵当中,根本势不可挡,只管扛着大盾猛冲,什么时候觉得身前一轻,那就是冲到头了,调过头来,继续再犁开一趟血沟。
若搁现代看,哪里会认为他这是在打仗,完全就是一台人形收割机,凡是他经过的地方,撞令军骑兵就跟麦子一样,成片的倒下。哪个要是倒慢了,王壮彪一使劲,那就得连人带马横飞出去。
尚可廉在阵后瞅见这一幕,眼角忍不住就直抽抽!“之前谁他酿告诉老子来着,说什么这定北守备团原属威北营,是在一个鸟不拉屎的穷乡僻壤里爬出来的丁点儿大的兵马。兵不满万,将不过数人。你站出来!老子要打死你!哪个穷乡僻壤能找到这样的猛将,你告诉我,我也去!老子征战半生,什么样的猛将没见过。这人,他根本就不能算人啊!你瞅瞅他,一连撞翻多少骑兵,居然速度丝毫不减。”尚可廉仰天长叹:“祖大帅,遇上这号猛将,您输的不冤枉。”
王壮彪猛,守备团的长枪兵阵,也丝毫不落下风。这长枪兵阵不愧是当年平周开国太祖传下来的绝技,一旦接敌之后,杀伤力真是惊人。双方交锋至今,不到半个时辰,撞令军的一万骑兵已经损伤超过两成!步兵就更不用说了,被守备团骑兵彻底冲垮了阵势,根本组织不起来有效的反抗,大溃败眼瞅着就要发生。
当尚可廉发现局势不对,调头想走时,已经来不及了。李得一杀透撞令军步阵,遥遥看到了他的将旗所在!
“敌将在那儿!”李得一高喊一声,给王壮彪发去信号,随即双腿用力一夹“悍马”的腹部,奔着尚可廉就杀了过去。
二百六十九章 主角终于有绝招了
这尚可廉也真是可怜,他早就发现战况不对,想要调头走的。无奈何,他不是一军主帅,而仅仅是个撞令军四品扬威将军。他要是就这么跑了,回去之后少不得一个临阵脱逃之罪,肯定是要掉脑袋的。祖赤仁自己跑了没人敢说,他毕竟是一军最高统帅,尚可廉可是有人管着,想走也走不了。
说到这儿,就顺嘴提提尚可廉这军衔。这军衔,是当初范国师为了收拢平周降将,特意上奏突辽皇帝,所采取的平周朝末期武将军衔体系。范国师本身原是平周朝人,采用这套平周朝的军职也是自然。突辽国自有一套体系,但为了显示突辽将领高过这些平周朝降将一等,所以突辽皇帝并未采取相同称呼。范国师体会圣意,及时上本为皇帝分忧,对降将采取了平周朝这套旧军职,使得两边皆可相安。
尚可廉几次想抽身而走,无奈想起军法森严,只得又强忍下来,心里不住期盼着:“那个彪形大汉,那位猛将,你倒是歇歇啊,不累么?你绊一跤也行啊。那位骑骡子的少年,你那骡子不累么?那么瘦小的一头骡子,骑了这么久,累了吧?躺下歇歇?”“悍马”要是知道尚可廉心中这么想,非给他一蹄子不可。
可怜的尚可廉,居然把大军获胜的希望,寄托在对手的失误上。自然的,这希望很快就变成失望,接下来,失望马上就要变成了绝望,因为李得一已经骑着“悍马”冲他来了。
尚可廉猛然回神,发现那头骡子直冲他来了,这下再也顾不得什么军法森严,什么逃回去也要被问罪,直接调头就跑。顾不得那许多,眼下先保住自己的小命再说!至于身边那些亲兵护卫,也被他毫不犹豫抛弃,“给本将军拦住那骑骡子的!快!快!”
这尚可廉,怪不得当初投降突辽人。他属于那种顺风仗打起来勇猛无比,逆风就只能挺尸撞死的“名将”。先前祖赤仁一场大败,狼狈逃回撞令军大营。尚可廉知道此事之后,直接在心里给定北守备团贴了个“不可战胜”的幌子。如今一交手,发现不是人家的对手,尚可廉自然就萎了,平时的勇气,根本就鼓不起来。
这几十亲兵冲向李得一,被“悍马”一发威,瞬间全部撂倒。李得一也没再理他们,交给身后的二十四个学生收拾,他径自去追那员逃将。
可惜尚可廉胯下那匹战马,虽然也是良驹,但哪里跑的过“悍马”,冲出去不过千步,就被“悍马”撵了上来。
瞅着要撵上了,李得一也懒得废话,直接伸手掏出小铁锤,略瞄了瞄,劈手就砸了过去。这尚可廉也是有几分本事的,不然也不会做到四品扬威将军,只是他才入俱五通境不久,尚未修成任何一种通能。
此刻他正骑马在前猛逃,忽然就听到耳后一阵恶风传来,本能的往侧面一闪身,躲过李得一的锤头,但肩膀头被旋转的锤把给砸了一下,一个趔趄,差点摔下马去。
这一击,看来力道不小。李得一长久以来坚持按照太祖心得,天天忍受巨大痛苦坚持修习原气,到今日,终是显出了些好处。趁着前面这逃将吃痛之下,马速放缓,李得一催着“悍马”加速追了上去,抽出军刀,就要从后头给这逃将剃个头。
尚可廉听到后头急促接近的蹄声,就知道那头骡子已经追了上来,自己绝难逃掉。“他酿的,这头骡子到底怎么回事?怎么比我胯下这匹青骢马跑得还快?!”没奈何,尚可廉只得调转马头,抽出将军宝刀,回身迎战这骑着骡子的少年。不能真让人从背后砍一刀,给自己剃个头,谁知道这骑骡的小子手艺如何?别再一刀就把我脑袋给剔没了。既然要打,总得正面对敌。
李得一没料到这电光火石间,尚可廉居然能调头迎战,这已经砍出去的一刀就略有些慌乱。咣一声,俩人手里的家什撞在一起,激起多少火星子。
俩人这一碰撞,不分胜负,“悍马”骡速太快,直接冲了过去。
调转回来,李得一略瞅了这逃将两眼,也不废话,直接挥刀再砍!尚可廉此时却冷冷一笑,刚才那一下交手,他已经试出眼前这小将,不过是气壮境,尚未修至俱五通境。只因他刚才明显感觉到,这员小将的原气并未溢出体外。
想到这儿,尚可廉运起一身原气,在体外形成薄薄一层,发出幽幽青光。
李得一正要举刀再砍,结果一看这情况,“不对,这人比俺本事高!这可咋办?!”由于他之前追太快,此时王壮彪尚未赶来。短时间内,李得一必须独自对敌。
左右看看没人能帮忙,李得一咬了咬牙,鼓起一身原气,决定拼死一搏。“杀!”李得一大吼一声,给自己撞了撞胆,向着尚可廉就冲杀过去。
尚可廉也不废话,纵马挥刀砍来。李得一冲的时候,左手偷偷往腰里皮兜一掏,掏出一个烟雾包来,趁着尚可廉不备,劈手就砸过去。
猝不及防,这布包正打在尚可廉面门上,里面加了料的粉末瞬间爆开,顿时把尚可廉刺激地咳嗽连连,涕泗横流。李得一抓住机会,纵骡冲上来,用尽力气,挥手就是一刀。
可惜李得一仍然小看了俱五通境的人物,迈入俱五通境,和合气壮两境交感呼应,一身原气与躯体彻底融合,五感俱得到极大加强。尚可廉虽然此时眼不能视物,但耳朵依旧灵敏,只听风声就判断出这刀的轨迹,挥刀就迎了上去。
这一下,尚可廉含恨出手,用力极大,而且借着一身原气,又平添几分力道。按他的估计,这员小将吃这一招硬碰硬,手臂必然受损,再难提刀挥砍。
可惜,李得一虽然被他这一刀给震得不轻,但并未受伤。李得一这些年来,天天按照太祖气壮境心得修习,到如今,浑身筋骨肉早已被锻炼的强悍无比,尚可廉这一击的力道,还真不足以伤他。若是换个寻常气壮境来,那就非得受伤不可。
两人一击交手过后,各自随着马速(骡速)再次擦身而过。李得一右手受震,左手却没闲着,又伸进皮兜子,掏出一把石子儿。“俺请你吃丸子!”说着话,李得一劈手打出一把石弹。
尚可廉此时刚把俩眼睁开,还看不太清楚,只能凭着耳朵听的,勉强举起手臂遮挡。这把石子儿打过来,打在他护体盔甲上,砸出一片叮叮当当的动静。其中一块走了大运,居然把他的头盔给打落下来。
尚可廉连吃李得一三个阴招,此时心中早已盛怒难忍,破口大骂:“小杂毛!本事不大,花招不少!本将今日非宰了你不可!”
李得一瞅着自己的三板斧都使完了,也能没拿下这员逃将,顿时就有些慌张。他慌张,尚可廉可不慌张,催马舞刀,抢先攻了过来。
这一次,尚可廉着意控制着马速,不要太快。他想要一举拿下这骑着骡子的小将,如此逃回大营,也好有个交代,虽然折了兵马,但好歹拿下对方一员大将,正可以将功补过!
眼瞅着尚可廉又攻过来,自己的手段却全部使完。情急之下,李得一浑身匪气发作,把心一横,直接豁出命去,暴喝一声:“俺跟你拼了!”。李得一催促“悍马”,冲上来舞刀对攻。
李得一知道自己力气略比这逃将差些,索性双手持刀,待俩人近了,挥刀抢先就是一个斜劈。尚可廉冷笑一下,凭着腰力一拧身,闪过这一刀,紧跟着反手一刀砍向李得一的脖颈,“你纳命来吧!”
尚可廉这一刀来得极快,李得一闪避不及,仓促间只得猛一缩脖儿。咣一声,李得一的头盔也被砍掉,两人又回到了同一跑线上。
头盔被打掉,李得一发了狠:“他马的,俺跟你拼了!”情急之下,李得一顺嘴儿就说出了平周太祖的得胜咒。说罢,居然从“悍马”上直接跳起,一跃跳上尚可廉的马背,手拿军刀照着尚可廉的胸膛猛刺!
“悍马”没了李得一在背上,可是解放了,张嘴就冲着尚可廉的坐骑咬去,同时撒开前蹄,准备再踹它一蹄子。
尚可廉的战马哪里是“悍马”的对手,直接被“悍马”一蹄子踢断数根肋骨,踢伤脏腑,哀鸣一声,摔倒在地。
正在马上缠斗的两人,冷不防从马上滚落下来。李得一脚一沾地,立马举刀猛砍尚可廉,而且这一刀完全是中门大开,毫无防御,居然打算跟尚可廉以伤换伤!两人刚才在马背上拼了数刀,此刻皆是身上挂彩。李得一身中三刀,尚可廉仅仅身中一刀。
李得一虽然有黑钢鳞云甲护体,但这甲毕竟不是板甲,不能遮罩全身,依旧不脱鳞甲范畴,甲片之间,有缝隙。尚可廉胆子虽小,但狡猾的很,专挑这些甲片缝隙下刀猛扎。
俩人在地上厮杀片刻,尚可廉到底技高一筹,拼不数招,又是一刀砍在李得一胸膛上,当即就喷出一股子血。
不料这股血喷出,李得一非但气势不衰,反而变得更加凶狠。他那股子土匪不要命的气此刻彻底激发出来,手上刀招更加狠辣,对尚可廉的刀招根本不管,只顾朝着尚可廉猛砍!
尚可廉把头往左一偏,又成功避过一刀。
却不料就在此时,异变突生!李得一狂吼一声:“你给俺趟下吧!”
随着这声吼,尚可廉忽然传出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嚎,斜侧着摔倒在地,大团鲜血从头上喷出多远去。
二百七十章 上不了台面的绝杀
再看李得一手中,赫然多了一个正往下滴血的耳朵,这耳朵上还连着一大块皮肉。不用多问,这耳朵,只能是尚可廉的,没看他正在地上捂着一边脑袋,来回打滚哀嚎么,鲜血不停从他指头缝里猛往外飙。
李得一把手里血呼喇连着大块皮肉的耳朵往地上一丢,趁着尚可廉来回打滚呼疼的工夫,敢上前照着他脑袋一刀,猛砍下!李得一趁机痛下杀手。
孙老医官若是见到这一幕,非得双手捂脸,老脸羞的通红不可。小刘团长若是看到,肯定会想举个牌,上写“这不是我师弟,我不是他师哥,我不认识他”,然后看他师父一眼,再举一个“跟李得一做同门不是我的”。
这么长时间以来,在小刘团长和孙老医官的谆谆教导之下,李得一终于把从师父师哥那儿学到的本事,用在了实战当中,练出了自己的一手绝活。没,就是曾经的揪耳朵这招。世上本没有招式,挨揍挨多了,你就学会了招式。正所谓,要想打人,先挨打。
李得一从小时候起,就没少被师哥揪耳朵。而且有一次,李得一看到体型巨硕如王壮彪,被师父孙老医官揪住耳朵,瞬间乖巧的就跟猫一样。从那以后,揪耳朵这招,就在李得一识海中深深刻下了不可磨灭的强大印象。
经过这么多年暗中刻苦练习,他想找人陪练这招,谁陪他?没办法,李得一只得暗中偷着自己练。苦练多年,李得一终于把这一招融会贯通,在今天的实战当中,使了出来,果然一击见效。
在偷练这招这么多年后,所谓拳练千遍自然通。李得一终于也琢磨出一点味道。耳朵,实在是一个很特殊的部位,修原气在和合境使人反应速度加快,手眼合一,精神强大;气壮境锻炼一身筋骨皮,使人身体强壮,力气大增。但这两个境界,在耳朵这儿,都不好使。
耳朵上没有筋骨,没有腱子肉,加之天生无法随意动弹,缺少经络。所以和合境与气壮境,都无法锻炼耳朵。即便是迈入俱五通境,除非修成最后一种通能,金刚通能,到时浑身硬若金刚,耳朵这才能得到加强。
但当初李得一见王壮彪被师父揪耳朵的时候,王壮彪已经迈入超凡境。即便如此,孙老医官一揪王壮彪耳朵,王壮彪还是得老实弓着腰。可见,耳朵毕竟天生没有筋骨,也没有腱子肉,只有一层薄薄的皮和软骨,纵然得到强化,也不会强如金刚不坏的身躯那样强悍。而且金刚通能十分难练,世上绝大多数人终身都难以练成。
还有一点,耳朵天生暴露在外,不像眼睛,有眼眶保护,而且由于视线问题,打起来人们都很小心保护眼睛。耳朵却不同,一旦失去头盔保护,就变得容易遭受攻击。攻击耳朵唯一需要解决的问题,就是耳朵目标太小,你一次出手必须命中,不然对手有了防备,再想揪住对手的耳朵,基本不可能。
琢磨出这些门道之后,李得一终于恍然大悟,怨不得师父这么愿意揪人耳朵,实在是找到了一处大罩门!“师父果然是有大智慧的!深谋远虑,这么样的罩门,都能找得到。”李得一心中想到。
就是不知道,孙老医官若是知道自己当年揪王壮彪耳朵这么一个动作,居然让自己这好徒弟解读出这么多门道,是不是会哭笑不得。孙老医官一直叮嘱李得一自己仔细观察遇到的每一个人事物,并从中学习,却不知道,李得一最终居然走上这么一条不着调的路。
甭管怎么说吧,李得一歪打正着,好歹是钻研出了一门绝技。当然了,回去之后,这绝技孙老医官多半不会承认。开玩笑,这天下,哪个宗派教给弟子的绝招不是高端大气上档次的!一出手,什么电闪雷鸣,瑞祥漫天,天地变色,风云骤起,这一类看着就高端大气上档次的绝招。就是那些走邪路的,招式耍起来,也讲究个阴风阵阵,让人毛骨悚然,哪里会使揪人耳朵这种既不华丽,也不上档次,更加上不了台面的招式。
李得一砍掉尚可廉的脑袋,就着头发拴在“悍马”前面,翻上骡背,调头往回赶去。
往回走到一半,正遇上王壮彪,高呼道:“副团长,洒家来迟一步,那员敌将呢?可曾让他走脱?”李得一使军刀挑了挑人头,咧着嘴笑道:“哈哈,他的脑袋在这儿呢!”
王壮彪瞅了一眼,拿手一拍自己那肥突的大肚子,哈哈笑道:“副团长本事见长,见长啊,哈哈……”
李得一也跟着大笑了起来,这一笑,刚才身上被砍出的那些伤口,顿时又崩裂开来,血哗就淌出来,顺着就往地上滴答。李得一刚才竭力与人搏命时浑身紧张,尚且不觉有事。到这时候一放松,再加上伤口崩裂,失血过多,顿时就昏了过去,身子一软,就要往地上掉。
“副团长!”王壮彪往前紧跑两步,伸手接住李得一。
当天晚上,李得一居然缓醒了过来。醒来时帐里没人,小刘团长也没想道师弟能这么快就醒过来,所以给他处理完伤口,看师弟昏睡过去之后,也就出去忙别的了。当时小刘团长亲自动手为师弟治伤,发现其受伤颇重,身上刀口纵横交,胸腹部中了八刀,其中一刀伤口甚深,差点扎破胸肺。小刘团长见师弟失血甚多,觉得师弟这回至少得躺个三五日才能下地。
李得一起来之后,摸了摸身上缠着的绷带,简单又扎实,一看就是师哥亲自动手给绑的。脚刚下地,李得一肚子就咕噜开始叫唤,一场大战,淌那么多血,又昏倒过去,这时也该饿了。
随手拿过军服穿上,李得一起身就奔着火头营去了。一撩开帐门,果然,王壮彪正在偷着吃小灶。
“有啥吃的,赶紧拿出来,俺饿了!”李得一嘴里嚷嚷着,一伸手从王壮彪正端着的大盆里捞出一大块肉来,张嘴就啃。恩,是马肉,看来今天白天那一仗,收获了不少撞令军战马,受伤的,死的都被王壮彪做成了吃食,给兵士们加加油水。定北守备团若非遇到有关性命的时刻,是绝不肯吃自家战马的。自家的战马死伤,一律按照战兵待遇,好生安葬。
这马肉被王壮彪用祖传秘制调料味过一个时辰,煮熟之后,吃着很香,李得一不大会儿工夫,就吃了三大块。
王壮彪看着李得一胃口如此好,也是高兴坏了,二话没说,直接转身又端出一大盆马肉。“副团长,仓促间洒家也没备下啥好吃食,这煮马肉你先吃着,不够还有。”
王壮彪看李得一吃得欢实,身体好似全无大碍,赶忙撩开门出去,找小刘团长去了。
小刘团长来时,李得一已经吃完一盆五六斤马肉,正在猛攻第二盆。小刘团长发现师弟埋头吃得实在太猛,连自己进来都不曾察觉。
摆了摆手,小刘团长示意王壮彪不要吱声,先等师弟吃完再说。结果王壮彪身形实在太大,他一进帐子,顿时整个帐子就暗了三分。李得一发觉帐中一暗,连忙抬起头,看见师哥来了,嘴里含着马肉,说道:“师哥,俺这刚吃半饱,你再等等。”
恩,五六斤马肉造进去,就是个半饱,这么些年过去了,本事长得没有胃口大。
小刘团长笑眯眯点点头,“慢慢吃,别噎着。仗咱已经打赢了,祖赤仁在咱手上连吃俩败仗,总算老实了。他现在就是缩在大营里洗干净脖子等死,他的突辽主子也保不住他。这次,非得宰了这个吃里扒外的祖赤仁不可。”
李得一就着师哥说的这个好消息,吃起来更有劲儿。
“今天抓那些俘虏,让我全卖给了刘败夷。今天祖赤仁的撞令军算是被咱彻底给打怕了,咱们抓俘虏一路撵到离他大营相距仅十里,他都不敢再派兵出来。说也奇怪,金狼骑兵居然没出来帮他,我还特意留了一手,打算给金狼骑兵一个教训,也没用上。这些俘虏,给突辽狼畜生当过狗爪子,咱就不能用。杀俘不详,我派人问刘败夷要不,他倒是不嫌弃,一口气全要了。至于价钱么,等这仗打完了再给,现在仗还没打完,咱也没工夫收钱。”小刘团长絮絮叨叨说起李得一昏迷之后的事情。
听到钱,李得一忽然住了嘴,把嘴里马肉咽下,插了一句道:“师哥,那刘败夷要是赖账怎么办?”
小刘团长把眼一瞪:“等咱们杀光那两万突辽金狼骑兵,他刘败夷还敢赖账?那就索性连他一遭收拾。”
这番话说的,霸气四射,气势凌人。之前守备团一直藏拙,不肯过早在天下人面前显露出自己的实力。小刘团长也一直隐忍着,如今既然决定向整个天下亮出实力。小刘团长当然不用再藏着掖着,之前一直深藏的那股霸气,忍不住就流露出来。
旁边李得一和王壮彪听了这番话,连连点头。“对!就这么办!”
过了阵工夫,李得一终于吃完了。外头多少事儿等着小刘团长去忙,他就坐那儿,干等着师弟吃完。
瞅着师弟吃完了,小刘团长一摆手:“过来,让我给你看看伤口。这回怎么恢复这么快?”
二百八十章 盯紧这头金狼
听完师哥的话,李得一老实走到师哥身边,任由师哥在自己身上这里按按,那里压压。检查了半天,小刘团长的脸色不由凝重起来。李得一看师哥变了脸色,还以为自己怎么了,也跟着紧张起来。
检查了好一会儿,小刘团长忽然纳闷道:“怪事?你这伤口受我指压,居然不冒血珠。”
小刘团长略一寻思,抽出随身短匕,给李得一割开绷带。瞧瞧,按正经来说,都该随身带把小匕首,就李得一与别人不同,喜欢随身带个小铁锤。
小刘团长把师弟身上的绷带一圈圈解下来,仔细看着李得一身上的创口,用手一捏,创口两边的皮肉居然已经长在一起。而且不仅如此,里头的肉已经长死,仅剩皮上一道浅浅的伤口而已。小刘团长看到这情况,大为皱眉。
“你站起来,活动几下我看看。”小刘团长吩咐道。
李得一被师哥的表情吓坏了,以为自己要完蛋,老实站起身,做了几个“太祖钦定第三套广播健身拳”中的动作。其中那跳跃拳一节,动作幅度很大,李得一全套做完,身上的伤口居然也没崩裂。
“果然!你这一身的伤口居然已经长死,虽未彻底长好,但皮肉都已长在一起。想不到,你居然有如此惊人的恢复能力,不,不。”瞅着师弟伤口无一崩裂,小刘团长围着师弟转了两圈,不住地啧啧点头。
听师哥这么说,李得一终于也松了一口气,跟师哥一起不住点头,同时说道:“是啊,师哥,你这么一说。俺好像真没事了!哈哈!”李得一拿手摸了摸身上的刀伤,居然真的不再淌血。李得一使劲捏了几下,发现自己真的好利索了,忍不住就开始原地又蹦又跳。那模样,要多气人,就有多气人。
啪,小刘团长忍不住给了师弟一巴掌,“行了,赶紧把衣裳穿上,别再受了凉。纵然伤口长得快,但你白天流了那么多血,总归是气血有亏。接下来几天,咱们暂时不作战,你抓紧时间好好养养。”小刘大声嘱咐道。
“恩,行啊。俺每顿多吃点,不几天就补回来。师哥你放心吧!”李得一漫不经心地点头答应着。伤口好了,李得一现在又成了不知愁滋味的少年,一脸的天真无邪。
小刘团长瞅着他这个样子,气就不打一处来,想着自己外头还有那么多事情要忙,根本就不再理师弟,迈步往外就走。
小刘团长一条腿刚迈出军帐外,忽然又收了回来,转过头盯着李得一,淡淡道:“我听王壮彪说,你今天砍的那撞令军将领的人头上少了一个耳朵?看伤口是让你给撕掉了?这又是怎么回事?”
“啊?!啊,师哥你以前总揪俺耳朵,后来俺就把这招给学会了,这不就用上了么?这招真厉害啊,耳朵果然是一大罩门!师哥你是不知道啊,俺当时……”李得一听师哥说起自己白天打赢敌将那招,顿时来了兴致,高兴地跟师哥详细啰嗦起来。
“行了,行了,行了!别啰嗦!我问你,我什么时候教你揪人耳朵了?你见这天下哪个有名的大将是靠揪人耳朵杀敌的?!使这种招数,你也不嫌丢人。”小刘团长一听师弟这种不甚光彩的招式打赢,不以为耻,反以为荣,顿时就怒了。
其实这事儿不能怪李得一,这么些年了,你也没说不许在战阵上揪人耳朵啊。你这师弟能够学以致用,把吃过的亏变成自己的本事,你这当师哥的该高兴才是。至于这学以致用的绝招是不是有些丢人,就实在难以把握咯。
“啊?俺就见师父和师哥你用过这招。师父揪过王大哥的耳朵,师哥你揪俺的耳朵来。”李得一实话实说道。
“啊?!你就是这么学会的这招?!”小刘团长差点被李得一气了个仰倒。真是好的学不会,坏的一学就会!
“这些年来,我教你那么多东西,教你行军布阵,教你战前谋划,你至今一样没学会。揪你几次耳朵,你倒是学了个通透。更可气的是,你居然还使这招临阵御敌!这简直是丢人现眼!等这仗一结束,马上咱定北守备团的威名就要传遍天下。到时候,师弟你这一‘绝招’少不得也得传遍天下。你让天下人怎么说你,揪耳朵的猛将?天下第一揪人耳朵?!那时候可真是丢人丢大了!”
李得一瞅着师哥脸上表情不大对,慌忙道:“师哥,管他那些干啥。今天要是没这招,俺还打不过这俱五通境的敌将,指不定就得死在他手里。多亏俺还会这出其不意的一招。俺可不怕丢人,死要那个面子有什么用?能当饭吃?能打胜仗?”
听师弟这么一说,小刘团长转念一想也是,“管他什么招式好看不好看,丢人不丢人。自己可就这么一个师弟,今天要是没这招,结果还真难说,弄不好自己这个师弟就没了。罢了,也算是无心插柳,如今柳成了荫,也来不及改咯。”
想到这儿,小刘团长说道:“你记着,以后若不是到了至关紧要之时,绝不许你轻易再使这招。”“尤其不准说这是你跟师父和我学的!”实在太丢人,这最后一句,小刘团长话到嘴边,又给生生咽了回去。“罢了,师弟好容易有招绝杀,虽然难看,也有些太丢人,但我也就不泼他冷水吧,毕竟今天要是没这杀招,弄不好可就没这个好师弟了。”小刘团长迫于无奈,最终接受了这个既定事实。
确定李得一没大碍之后,小刘团长放心地走了,出去接着忙活。
吃这一场大败,祖赤仁彻底丧了胆,再也不敢小瞧定北守备团。惊恐之下,祖赤仁开始全面龟缩防御,使出乌龟战术,每日只管紧闭营门,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比大家闺秀还大家闺秀。
可惜,祖赤仁千算万算,漏算了一条,他现在上头有主子,是突辽狼养的一条狗,不再是自己说了算。主人让他咬谁,他就得老老实实咬谁,不然,不光没饭吃,还得挨打。
祖赤仁紧闭营门没两天,阿史那·吉娃娃就派人来催,让他赶紧攻打邺城,不得延误!
祖赤仁一听,心里暗道祖宗保佑,幸亏不是让我去惹那定北守备团。当天整顿兵马,组装起攻城器械,向着邺城缓缓进发。
这些天来,突辽人终于也把攻城巨石砲给造好了,撞令军打头阵,突辽人在后头让工匠把巨石砲架起,开始试射。
之前定北守备团也有计划要阻止突辽人造石砲,但与撞令军连打两仗。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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