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组织豪杰去抗日-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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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维翰也批评孙临盘说:“你在卫队营,我们党就在卫队营,我们党还能掌握着一个连,半个营的,你要是走了,就等于把我们党的工作撤下来了。不行的,不行的,干工作得讲究方式方法,得讲究策略,卫队营是坚决不能撤。”
孙临盘火气未消,仍然不服气地说:“可是我们在卫队营里太受气了啊,在那里,我真是一天也呆不下去了。”
张维翰也火了:“同志啊,呆不下去也得呆,这是组织上的命令。”
王幼平也说:“孙临盘同志,拉出队伍的事情万万不能想,你现在的阵地是范筑先的卫队营,你要是把队伍拉出来了,范筑先怎样想,那些顽固派们又要有话说了。策略,策略啊,你千万别给组织上造成被动局面。”
孙临盘还是气火火地说:“真是的,那是一支什么部队啊,太拿着人不当人了。”
不久,卫队营吴大先又发布了一条更为苛刻的命令,那就是不让任何人开小会,这实际上就是禁止**的组织活动。可是既然有了党支部,总要进行活动啊,在孙临盘的连部里,又召开了党的临时秘密会议。
会议主要是各个党员汇报自己周围人的思想情况,入党积极分子名单,会议刚刚开了一半,吴大先就领着营部警卫班上来了,拿枪围住了孙临盘的一连连部。吴大先一脚踹开门,手里提着手枪,大喊着:“孙连长,你想干什么,是不是开秘密会议啊!”
孙临盘也不吃这个,从腰里拔出了手枪,对着吴大先说:“吴营长啊,你这么大火气干什么,又是踹门又是喊叫的,有话不会好好说吗?”
吴大先拿着手枪点划着说:“营里下的命令你不是不知道,那就是禁止结党营私,你们这是干什么,是不是公开违抗营里的命令啊!”
孙临盘也拿着手枪点划着说:“连中央都明文规定,联合**抗日,范司令更是开明,早就建立统一陈线了,你怎么还这么落后。我们开个小会怎么了,也不耽误营里的工作。”
吴大先大骂道:“他们是他们,我这里是我这里,我这里就是不允许结党营私,就是不允许开秘密会议。如果开秘密会议,就要执行纪律。”
孙临盘针锋相对地说:“营里怎么着,营里也不能闹独立王国,营里也得听中央的,营里也是范司令的卫队营,也得和中央的,区里的政令相统一。”
两个人一吵,党员们有武器的就摸起了武器,没武器的就抄板登摸椅子的。吴大先的警卫班也拉开了枪栓,顶上了火,看来就要火并一场。
孙临盘拍着自己的胸膛,对吴大先嚷道:“朝这儿打,有本事的就朝这儿打。你干了这个营长,不去抓军事训练,不提高士兵的政治素养,却成天净抓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成天破坏统一阵线,都把卫队营搞成了什么样子了。打啊——朝这里打啊——你看看弟兄们能饶了你,你看看范司令能饶了你——”
孙临盘拍着胸膛一阵大吼,还真把吴大先给震唬住了。别看吴大先提着手枪,那都是吓唬人的,心里明白,真要伤了孙临盘,别说**饶不了他,范筑先也饶不了他,就连国民党里也会骂他不会办事激起兵变。吴大先张了张嘴,干张着嘴没有说出话来,最后,只能指着孙临盘说:“好啊,小子……算你狠,算你狠……”
吴大先吃了这个哑巴亏,不但不总结教训,改正错误,反而更加变本加厉,变着法子陷害孙临盘和一些党员。也难怪啊,吴大先本来就是个小人,小人自在小人的法子。
第101回 无可奈何拉队伍
一连有孙临盘在吴大先不敢怎么样,可是二连里就遭殃了,二连里有2个排长党员,吴大先想办法找了个引子把人撤了,人要是没了权,说话自然也就不那么灵了。吴大先在三连里又使了一招,把三连的几个党员调到了一个班里,另外再派上几个顽固分子监视,处处给以捣乱、限制。
党员本来就是一些种子,没有了合适的土壤,自然工作起来也就不那么方便了。还有更为狠毒的一招,就是把剩下的一些党员都调入了伙房,伙房里只管着做饭,而没有武器,其实也就是变相地缴了这些党员们的枪。
三招一过,其实就等于把孙临盘给束缚起来了,孙临盘就是有再大的本事,自己的这些棋子被软禁了起来,也很难施展开工作。吴大先心里却是洋洋得意,走起路来也是趾高气扬的,而孙临盘却是气得不轻,恨得牙根痒痒,真恨不得立刻宰了这个无耻、无赖、没有人性的刁顽小人。
一次,吴大先走路横着走,故意撞了孙临盘一膀子,孙临盘气不过,回过头来嘟囔道:“真是属螃蟹的,连走路都这么横。”
“你骂谁!”吴大先回过头来问。
“骂得就是你!”孙临盘也毫不客气。
吴大先伸手就是一巴掌,打在了孙临盘的脸上。
孙临盘连闪都没有闪,其实就是让他打,只要他打了,理就输了。孙临盘对他喝问道:“你是个长官,却随便打人,在我们的军队里,哪有这样的条令。大家都看啊,吴营长打人了,这可是你先动的手。好啊,就叫大家评评理,你凭什么打人。”
“你骂人,我就要打你。”
二人争执起来,你抓住我的胳膊,我拽住你的领子,谁也不让谁。当时围了一堆士兵,很多人早就对吴大先不满,当然向着他的人很少。有人说:“长官随便打人,这是哪里的规矩。”有人说:“这简直就是法西斯军队,营长就是法西斯。”有人说:“营长平时欺负士兵惯了,这样的人不配当营长。”
别看吴大先五大三粗,孙临盘身材矮小,但是孙临盘经常在连队里摸爬滚打,而吴大先却养尊处优,很少训练,根本就不是孙临盘的对手,被孙临盘一下子推了个跟头,跌倒在地。
吴大先觉得自己丢了面子,有些利令智昏,掏出手枪来朝着孙临盘就是一枪。孙临盘也算机警,身子一闪,避过了子弹,上去一脚,踢飞了吴大先的手枪,然后朝着吴大先一顿暴打,直把吴大先打得口鼻出血,连滚带爬。
连长打营长,本来是个稀罕事,但是很多人早就痛恨这个军阀作风的吴营长,正好看个热闹,谁也不拉。有的是暗暗叫好,有的干脆拍着巴掌大叫痛快。孙临盘想了,一拳也是打,两拳也是打,反正是打了,干脆也就不再客气,把多少天来的郁闷,朝着吴大先的身上只是一顿招呼。
亏得营部的警卫班来了,才把吴大先拉起来,吴大先被打得没了脾气,连个屁也不敢放。警卫班的人一看,营长都不说话了,自己也就别管闲事了,扶着架着吴大先到营部卫生所里包扎去了。
孙临盘回到了连部,心情却难以平静,知道这回自己一时没有控制住,闯了大祸,吴大先和那些顽固派们不会放过了自己。这会儿,十几个党员都围拢在自己的周围,在看着自己,指望着自己拿主意。
王德胜对孙临盘说:“孙连长,事情已经这样了,这叫官逼民反,不得不反,这时候还等什么。再等下去,就叫人家把我们一个个都绑了宰了。”
这时候,大家都纷纷说,“孙连长啊,不能再犹豫了,起义吧!”“当断不断,必受其乱。他们欺负我们欺负够了,这时候不反,还等到什么时候。”“等吴大先翻过来,我们就都完了。”“找党去,党不能不管我们。”“10支队就是党的队伍,找10支队去。”
到了这时候,孙临盘感觉到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默默地想了一会儿,对大家严肃地说:“正好,大家都在,本来,党叫我们长期存在,支撑着这个卫队营。可是根据目前的情况,吴大先对我们百般排斥,今天大家都见了,又对我们百般挑衅,看来要是再长期存在于卫队营,已是十分困难。目前只有两条路,一条路是立刻起义,一条路是继续存在于卫队营,长期坚持。现在,就请大家表决一下,同意继续存在下去的请举手。”
大家没有一个人举手。
孙临盘又说:“同意立即起义,拉出队伍的请举手。”
大家全部都举起了手。
“好了,”孙临盘坚定地说,“大家和我想的一样。我们这就回去联络自己的一些人,拿好武器,准备好弹药,天黑之后就行动,拉出队伍,投奔10支队。”
全体同志一阵欢呼,于是立即行动。
好在吴大先也在考虑着事情严重的后果,如果真是让上级知道了这件事情,一时的行为不慎酿起兵变,自己也脱不了干系,真不知道这件事情到底是应该上报还是不应该上报。想来想去,也可能过了一段时间孙临盘的火气下去了,也就没有什么事了,还是暂时不去报告为好。
天黑了的时候,孙临盘集合起了一连。大家都默默地站好子队伍,打好了背包,手执武器,在等待着孙连长的命令。
孙临盘对大家说:“士兵兄弟们,大家也看到了,这一段时间,营长吴大先对我们是百般欺压,叫我们忍无可忍。我现在要明白地告诉大家,愿意跟着我投靠10支队的,我坚决欢迎,不愿意跟着我投靠10支队的,我也不勉强。大家可能要问,10支队是一支什么样的队伍,我可以告诉大家,10支队是**领导的队伍,是一支坚决抗日打日本的队伍。队伍里官兵平等,决没有长官打骂士兵,上级欺负下级的事情,官兵之间都是平等的。好了,不愿意跟着我,愿意留下的人就请站出队来——”
全连没有一个人站出来。
有的士兵喊道:“我们就是要跟着你,你这么好的一个人,不跟着你跟着谁啊。”“营长是个坏蛋,留下干什么呀,留下还要吃气啊!”“10支队我们早就知道了,那是一支好队伍。”“早就不想在这里干了,吴大先算什么玩艺啊!”
二连、三连的一部分人在几个党员的带领下,也来到了一连,要跟着一连一块儿投奔10支队。于是孙临盘一声令下:“那好,全体听令,向着冠县,出发——”
于是队伍出了聊城,朝着正西方,大踏步地前进,越走越快,越走越快。从聊城到冠县也就是220里地,又加上士兵们高兴,一高兴心里就更加充满了力量,也就是第二天上午的九点多钟,这些人就到了冠县,找到了10支队的张维翰和王幼平。
张维翰和王幼平一看孙临盘领着这一百多人的队伍到了这里,就预感到没有什么好事儿。张维翰就问:“你怎么来了,这是谁下的命令,是范司令吗?”
“是这样,”孙临盘就把这个事情说了一遍。
张维翰和王幼平都觉得事情非常严重,张维翰严肃地批评孙临盘说:“你知道这叫什么,这叫兵变,范司令能饶过了我们,那些顽固派们能放过了我们。好不容易建立的统一战线局面,可能就要出现了问题。”
王幼平说:“同志哟,这叫什么,这叫无组织无纪律。你事先打过招呼吗?你身为卫队营的支部书记,为什么事前不向组织汇报,给组织出难题,你这样做是极不负责任的。”
孙临盘也知道自己犯了错误,低着头说:“所有的错误由我一人承担!但是这些人,这个部队不能再受到顽固派的打压了,不能让这些党员和这些战士们再受到他们的压迫了。”
张维翰又批评他说:“这样重大的错误,你能承担得了吗!?你根本承担不了,好了,现在你就把队伍带好,至于组织上对你进行什么样的处理,我们研究了以后再说。”
这边还没有想好怎样处理孙临盘,那边范筑先的电话先打过来了:“喂,是10支队的张维翰司令吗?”
“是我,范司令,你有什么指示,请讲?”
“卫队营的孙临盘带领着一个多连兵变了,是不是跑到了你那里。”
张维翰听着范筑先的口气虽然很平常,但那是压制了很大的力量才发出的声音,张维翰只好说:“是的,孙临盘的队伍是到了我这里。至于怎样处理,还请司令发话。”
“好呀!好呀!很好呀!我还以为到了鬼子那里。”说完,就挂死了电话。
张维翰本来还想解释一下,但对方很快就挂死了电话,张维翰觉得事态更加严重。在那看似平静的口吻下,恐怕是范筑先压抑了太多的力量才说出了那些话,本来**和国民党的斗争就相当激烈,有范筑先掌握全局,还算是个平局,如果范筑先倒向了那一边,形势那就相当危险了。
当前,又有一场双方不见刀枪的较量开始了。
再说那一头,有人来报告说,孙临盘带着一个多连的士兵跑了。吴大先吓了一大跳,这不是兵变了吗,是马上报告呢,还是等一等再说呢,琢磨过来琢磨过去,拿不定主意,一晚上没有睡着觉,最后想通了,还得孩子哭了抱给他娘啊,还得给王金祥说啊。
于是第二天一早,吴大先就到了司令部找到了王金祥,哭咧咧地说:“报告参谋长,不好了,孙临盘领着一连多人逃跑了。”
王金祥觉得事发突然,问:“到底怎么回事,你给我说清楚。”
吴大先来了个恶人先告状,说:“这个孙临盘是**的人,他联络了一些**分子,撺掇着一连和二连三连的一些人,投奔10支队去了。”
王金祥大吃一惊:“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昨天晚上,千真万确,孙临盘真的领着一些人搞兵变,跑了,投靠10支队去了。”
第102回 针锋相对断官司
“啪——”地一声,王金祥恶狠狠地给吴大先来了个大耳刮子,咬着牙骂道,“混蛋!王八蛋!你这个营长是干什么吃的,不光是聋子的耳朵——摆设,是叫你控制住全营,掌握全营的。这倒好,一个多连都跑了,你现在才来报告,早管着干什么去了?再说,你是营长,你掌握着大权,怎么会让人跑了呢,可见你是玩忽职守,能力低下,根本就不配当这个营长。”
到了这时,吴大先也只好说:“我错了,我错了,是我错了,任凭参谋长处置。”
王金祥大骂道:“到了这时候,说什么也晚了,你是我推荐的人,连我也受到了牵连。这个事忒大了,连我也给你担待不起,还是抓紧给范司令汇报吧!”
“是!是!”吴大先这时候唯唯诺诺,什么本事也没有了。
“慢着,”王金祥又动起了歪心眼,“反正是孙临盘跑了,到了这时候,你应该怎样说,不用我教你吧!”
“那是,那是,”吴大先明白过来,这是王金祥叫他把所有的责任全推在孙临盘身上,“我明白,我明白,你看看,这些伤就是孙临盘打的。”说着,指了指脸上身上的伤。
到了这时,王金祥什么也顾不得了,大骂吴大先说:“活该,怎么没让孙临盘把你揍死啊!”
王金祥领着吴大先,赶紧找到了范司令,吴大先一口气把这事给范司令说了。
范筑先听说了这件事,也是大吃一惊,直属队的卫队营可是自己的心腹啊,竟然出了这样大的事情,可见情况是相当的严重,当时摸起了电话就给10支队打了过去。就是上回书说到的,张维翰接到的那个电话,范筑先知道孙临盘领着卫队营的人确实到了10支队,这才放下了电话,脸上显得非常的难看。
王金祥一看,此时正是自己说话的时候,赶紧说:“范司令啊,你看看,**拉队伍都拉到卫队营里来了。要说**真是有本事,他们是见缝插针,无孔不入,现在不但10支队红了,11、12、13、31都红了,再说说咱们的这些支队里,哪个支队没有**在活动,哪里没有**的影子啊。再过一阵子,你的身边都成了**的人了,**一声令下,你这个司令也别当了,司令的位子干脆让给他们得了。”
这些话正说到范筑先的痛处,自己是千辛万苦拉队伍,拉点儿队伍容易吗,有时候是冒着生命的危险。可是如今,10支队不费一枪一弹,却把卫队营里的一半人马拉去了,这还了得!这不是在戳自己的心窝子吗!范筑先大吼一声,说:“别说了,打电话告诉张维翰,叫他把我的人马全部交回来。不,还是我自己打吧,你看看!这事搞的!这事搞的!这是咋回事吗……”
王金祥一看自己的激将法起了作用,不禁心里暗暗高兴,表面上却是一副谦恭的样子,毕恭毕敬的垂手而立。吴大先一看,参谋长都那样了,也赶紧学着他的样子,垂手而立。
范筑先摸起了电话,拨通了张维翰朝着他吼了起来:“张司令啊,你我的关系怎么样啊!你怎么能这样呢?告诉你,立刻把孙临盘的人马给我交回来。听见了吗,一人一枪不许放过!立刻给我交回来!”说完,“啪!”地一声,摔上了电话。
本来,张维翰还想给他解释一下,但是听见范筑先这么震怒,又摔上了电话,只好慢慢地放上了电话。王幼平来问:“怎么样啊,是不是范司令发怒了,要把人马全部要回去,严肃处理。”
张维翰点了点头,叹了一口气,一言不发地在屋里走来走着。王幼平说:“是不是召集有关人员开会研究一下。”
张维翰点了点头。
其实,这么严重的事件大家都知道了,张维翰、王幼平都在,政工科长吴政治也早就坐在旁边,孙临盘就在门外等候处理。当时把孙临盘也叫了进来,开会研究如何处理这个严重的事件。
会上不用开场白,直接是各人说了各人的想法。
吴政治首先发言说:“卫队营的吴大先就是个反动军官,处处欺压我**人,当然孙临盘处理不当,受气不过,才领着一个多连的人投奔10支队。我个人的意见是,这些人坚决不能回去,回去了必然受国民党顽固派的残害。”
王幼平心情沉重地说:“现在的情况非常复杂啊,什么叫平衡,现在就是一种平衡,国民党在那一头,**在这一头,当中是范筑先掌握着,才保持着这个暂时还算平衡的抗日局面。一但事情闹僵了,把范筑先逼向了那一头,那将是一种什么局面,大家想想吧?依我们目前的实力,还不能和国民党叫板,只能和国民党联合抗日。”
孙临盘大声地说:“一切由我而起,我愿意牺牲我个人,来保持这个暂时的平衡。不过,这些士兵们无罪,他们不能回去,回去被国民党枪毙了,真是太冤枉了。”
张维翰说:“不管怎么样,我和王幼平同志,还有孙临盘同志总得回去,去见范专员,把话讲清楚。别的人不能回去,事情既然已经这样了,10支队就得承担起责任,但是卫队营的士兵无罪,回去了怕范筑先一时震怒,而采取极端行动。”
吴政治马上反对说:“张司令和王主任我的意见是不能回去,在这个节骨眼上,范筑先已经发怒了,说不定就会把张司令和王主任扣起来,那样的话,对于我们10支队来说,损失可就太大了。”
张维翰摇了摇头说:“不回去不行啊,在这个节骨眼上,不向范筑先说清楚。不但范筑先心里怀疑,顽固派们更有话说了,更有攻击我们的理由了。”
王幼平说:“我同意张司令的意见,我们尽量做工作,求得范筑先的谅解。必要时,我们10支队可以做出一部分牺牲。”
孙临盘马上接话说:“我愿意牺牲我个人,来挽救统一战线的大好局面。”
王幼平点了点头。张维翰也点了点头。吴政治还是反对说:“我个人的意见,对国民党不要抱有幻想,要做好事变的准备,实在不行,只能动武了。”
开完会后,张维翰、王幼平、孙临盘坐着缴获日军的大卡车来到子聊城,直接找到了范筑先。
三个人进了屋,张维翰对范筑先说:“范司令,我们来了,来接受范司令的处罚。”
范筑先一看10支队的主要领导和孙临盘都来了,气还是未消,不过,稍微好点了,问道:“其他人来了没有?”
王幼平说:“他们都害怕了,所以都开了小差,撵也没有撵上。”这样的说法,是他们事先商量好的,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范筑先开始把一肚子的怒火都撒到了孙临盘的身上,怒声喝斥道:“你身为卫队营的一连连长,不顾责任担当,把整个连都给拐跑了,不但拐走了一个连,连二连三连的人也拐走了不少。到底为得是什么,你自己说说吧!”
孙临盘只得把来龙去脉一五一十地说给范筑先听。
范筑先仔细地听着,听完了,说:“噢……还有这么回事。传令兵,把吴大先和参谋长都叫来。”
不一会儿,王金祥的吴大先都来了。吴大先和孙临盘一见,那真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两人都瞪起了眼珠子。
范筑先对孙临盘和吴大先大声喝斥道:“你俩一个营长,一个连长,都没有一个好东西,把好端端的卫队营给我搞得,搞得都没有人了。那就说说吧,一个一个地说,都说清楚了,看看到底是谁的错。”
范筑先坐了下来,在静静地听着他俩的伸辩。张维翰、王幼平、王金祥也算作评判官,都在听着吴大先和孙临盘的唇枪舌剑,你说你的理,我说我的道,经过了各自的陈述,大家都听明白了。
范筑先低头不语,原先的火气下去了不少,这会儿又痛恨起吴大先来。张维翰和王幼平看着范筑先的脸色,也在想着到底应该怎样处理这件事为好。王金祥呢,原来以为孙临盘是不敢回来了,那样愿意怎样攻击他们就怎样攻击他们了。不过,孙临盘一回来,就有点儿变主动为被动了。
孙临盘对范筑先说:“该说的,我已经全说了,带领全连人和二连三连的人没有打报告就跑了,确实是我的不对,是枪毙是活剐,全凭请司令发落,我绝没有二话。不过,我还恳请司令,责任在我,请司令放过那些士兵们。”
范筑先的眼睛又转向了吴大先:“该你了,你表表态?”
吴大先说:“我管理士兵不当,激起兵变,我也有责任,请司令发落。要杀要剐,我也没有二话。”
听完了吴大先的话,范筑先突然眉头一竖,脸色一沉,大骂起吴大先来:“你混蛋!我真是瞎了眼,让你这么个玩艺,当上卫队营的营长。营长是干什么的,是要体恤士兵,团结士兵,视他们如兄弟,而你呢?却让士兵喝泔水,对他们进行人格侮辱,我范筑先不敢干的事情,你却敢干。你的胆子真是不小啊!谁给你这样的胆子,谁给你这样的权力,使你这样有恃无恐,欺压士兵,激起兵变。我就是杀了你,剐了你,我那一百多个弟兄呢,你能给我要回来吗?像你这样的害群之马,留之何用,来人啊,给我拉出去,毙了!”
立刻上来了两个卫士,抓住了吴大先的膀子,就要推出去枪毙。直到这时,吴大先还充好汉,倔强地大喊道:“毙得好!我二十年之后,还是一条好汉,还是跟着范司令干。”
这时候的王金祥一看司令动了真格的,赶紧上来说好话:“司令啊,虽说吴大先是有错误,可是看在他对司令一片忠心的份上,不如暂且饶了他,让他带罪杀敌。”
这时候的范筑先却是对王金祥很生气,你看你推荐的人,把我的卫队营都毁了,沈鸿烈我怕他,李树椿我怕他,我再怕你,我范筑先成了什么人?你不说还好,一说我必须枪毙他,枪毙他就是给你看的。说着,还是对两个侍卫大声吼道:“拉出去立刻枪毙。”
此时,王金祥真是傻了眼,好不容易安插到卫队营里的一支王牌,就这么烟消云散了,实在是不甘心。不甘心也没有办法,只能把仇恨埋藏在心里。
处理完了吴大先,孙临盘想,看来我也是完了,但是为了10支队不受牵连,为了保护卫队营的这些弟兄们,就是死了,也值了,所以闭着眼睛,什么话也不说,引颈受戮。
范筑先看着孙临盘说:“你说说,我该怎么处罚你?”
孙临盘说:“私自拉着队伍跑了,那也是个死罪,范司令该怎样执行就怎样执行吧,我没有二话。”
“你呀你,”范筑先批评他说,“吴大先欺负你,欺负卫队营的弟兄们,你可以上告呀,实在不行,告诉我也行啊!你怎么私自就领着队伍跑了呢!张司令、王主任,二位看着应该怎么办呀?”
范筑先又把皮球推给了张维翰和王幼平。张维翰心里一喜,看来,对孙临盘的处罚有所缓和,只要人活着,以后什么事儿都好说。
王幼平想到,看来,10支队必须有所牺牲,才能救出孙临盘,张维翰是司令员,军事上离不开他,看来,也只有牺牲掉自己了。于是王幼平说:“这个事呀,张司令确实什么也不知道,都是我,知道了这个事情而没有严加制止,所以说,事情发展到这一步,都是由于我的原因。所以,我请求范司令,免了我的10支队政治部主任职务,也算是给别人一个说法。”
范筑先点了点头,对孙临盘说:“你犯的错误太严重了,本来是个死罪,但是看到吴大先犯错在先的缘故,暂且饶过你的死罪,虽然死罪免了,但是活罪难饶,开除你的军籍,你愿意上哪里去就上哪里去,我范筑先不愿意再看到你。”
张维翰的心里总算松了一口气,这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了。孙临盘的心里却是十分的高兴,你开除了我,但是只要我革命,**的10支队不能开除我。自己知道这也是范筑先有意给**留下一个面子,保留了自己的一条性命,当然对范筑先也是十分的感激。
处理完了孙临盘,范筑先又对王幼平说:“至于你的事情,你们10支队看着办吧。我这里不光有我,还有所有的弟兄们都在看着呢?”
这也是范筑先话里有话,那就是国民党的顽固派都在看着对这件事的处理呢,一但处理不好,对**的攻击将更是甚嚣尘上。王幼平和张维翰简单地商量了一下,张维翰说:“我们**说话算话,由于王幼平对卫队营的事件处理不当,撤销王幼平政治部主任的职务。”
范筑先如释重负,点了点头说:“那也好,我对弟兄们这样也好交待了。”
卫队营的事件,总算告一段落。
在这种严峻的形势下,鲁西特委为了支持范筑先的工作,又把张维翰派回了聊城工作,职务呢,还是政治部主任。由于韩行的特殊身份,也把韩行派回了聊城,还是继续干着他的工业局局长,这些事都是和范筑先商量了的。
韩行回到了聊城后,首先找到了范筑先报到,这时候的范筑先,并没有由于抗日工作的蓬勃开展而高兴,反而更是眉头紧缩。韩行对范筑先说:“范专员,按照你的指示,我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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