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组织豪杰去抗日-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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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子兵又开始冲锋了,步枪上的刺刀在阳光下闪着一晃一晃的反光,一百七十多人的鬼子冲了上来,哇哇地大叫着,显示着他们的武士道精神。他们恨不能要把残存在小高地上的最后几十个人一口吞掉,发泄着他们对支那人的仇恨,发泄着使他们日本士兵遭受重大损失的耻辱和仇恨。
大鸟联队长高兴地看着这一切,挥舞着指挥刀喊着:“你们不是强硬吗,我看你们还怎样强硬,这回就叫你们全部完蛋!统统的死了死了的……”
日军中队已经马上就要冲上了小高地,看来,小高地上的中**队马上就要陷入了灭顶之灾。冲锋的日军更加是有恃无恐,仗着优势的炮火支援,仗着人多势众,仗着武士道精神,似乎应该占的优势他们已经全部占足了……
可就在此时,大鸟联队长只觉得身后几十米处一发炮弹落了下来。“八嘎,怎么打的炮!”前边又有一发炮弹落了下来,“八嘎,打错了。”大鸟骂道,可是似乎又觉得不对头。“这是哪里的炮弹呢,怎么打到了这里,怪怪的。”
可就是在他感觉到疑惑不解的时候,已经晚了,几十发炮弹落了下来,周围腾起了一团团火光,一片片烟雾,“不对啊,这似乎是敌人的……炮弹……”眼前又腾起了一团金光,金光闪耀中,他仿佛看到了自己在炫目刺眼的阳光下,正毕恭毕敬地接受天皇陛下的授奖,天皇微微地笑着,把一枚象征着崇高荣誉的“大东亚战争从军记章”亲自别在了他的胸前。
大鸟受宠若惊,要给天皇行一个九十度的大礼,腰弯下了,慢慢地弯下了,可是要想直起来,很难,很难……突然,远处飘来了一团白云,自己的身子也变得很轻很轻,就像一只大鸟一样,随着那团白云慢慢地向远处飘去,飘去……
就在大鸟联队长中弹玉碎的时候,鬼子的迫击炮阵地也遭到了炮击,十几门迫击炮都被炸上了天空,接着是鬼子进攻的中队,上百发的炮弹砸了下来,就像是一团团的乌云遮盖在了鬼子的头上,再也难以挥之而去。
“轰——”“轰轰——”“轰轰轰——”每发迫击炮弹的有效杀伤范围起码是12米,如果100发炮弹同时在100米方圆的地方落下来,还有多少死角可供日军躲藏?就是傻瓜也能算出来。进攻的日军突然遭到了迫击炮弹的袭击,几乎是毁灭性的,就是没死的,耳朵也被震聋了,只觉得战场上突然变得非常非常的安静,静得似乎没有了一点儿声音。
这是怎么回事?他们的脑子感觉到一片茫然……
远处,刘致远和韩行领着几百人的生力军向这边冲来,鬼子是想阻拦着,可是哪里有鬼子的枪声,迫击炮弹就打到了哪里,鬼子的迫击炮都炸哑了,那就只能挨10支队的炮弹了。而且刘致远营的前头还有几十挺机关枪开路,那真是遇到的死,碰到的亡,哪里还能阻挡得住。
鬼子这时候突然感觉到了,自己的火力优势呢?火力优势哪里去了?
很快,刘致远和韩行率领着迫击炮营就冲到了范筑先的小高地上。刘致远对着范筑先敬了一个军礼,说:“范司令,我们来晚了。”韩行也拉着范司令的手,上下左右地看着范筑先说:“范司令啊,你还好吧!”
范筑先有点儿死后余生,恍若隔世的感觉,拉着刘致远和韩行的手说:“不晚,不晚,你们怎么来了?怎么来的。再晚一会儿,恐怕真见不到面了。”
孙三民从死尸堆里爬了出来,骂咧咧地说:“韩大秘书,韩局长呀,你怎么才来呀!我真以为这回到阎王爷那里报道去了,谁知道,阎王爷没有收留我,说是你韩行不让我去。”
韩行已无言以对,鏖战后的战场早已把幽默扫得一干二净,阵地上真是一片惨象。
范筑先的这支突击队能喘气的只有三十多人了,还包括了许多重伤员、轻伤员。阵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日军的尸体,我军的尸体。往阵地前面延伸,一路上也是躺着趴着歪着鬼子的尸体,黄乎乎的一片,且大部分鬼子是被迫击炮弹炸死的,尸体真是残缺不全,缺胳膊断腿的,十分的血腥。
再看活着的鬼子,真是失魂落魄,溃不成军,他们看到再打下去,没有凄惨,只有更惨,早就没了斗志,慌忙抬着死去联队长大鸟的尸体,匆匆爬上还没有炸毁的汽车,向濮县县城而去。
两军交战,最大的悲哀就是主将被斩,日军算是倒霉透了。
石墓头伏击战虽然转败为胜,那也是惨胜,代价确实是十分的昂贵。
刘致远请示范筑先说:“我们现在怎么办?”
范筑先想了想说:“先驻下再说,把烈士们的遗体掩埋了。”
附近的村庄看到仗打完了,村长领着一些民众过来帮忙,一块儿掩埋烈士们的遗体。范筑先亲自看着对烈士遗体的掩埋,不时地给烈士们整整衣服,戴戴帽子,擦把脸,他又对孙三民说:“把小鬼子也埋了吧,省得狗吃猫叼的。”
孙三民大骂:“凭什么埋他们,我不埋。”
范筑先叹了一口气说:“人死如灯灭,他们不是人,我们还是人,执行吧!”
孙三民骂骂咧咧地只好指挥着再埋鬼子的尸体。
范司令就和部队在离石墓头村南六七里的石庄村驻下,以观察濮县敌人的动静。这时候,稍微有点儿空了,范筑先才问:“徐州会战刚刚结束,你们是怎么这么快就到了我这里的?”
韩行对范筑先说:“刘致远会腾云驾雾之术,这点儿路程哪里能难得住住刘致远啊!”
刘致远摇了摇头说:“这还不是全亏了你这个韩大秘书,韩大局长吗。”于是,把汽车运兵的事儿说了一遍。
范筑先听了两人的叙述,感叹道:“看来我这个思想啊,是跟不上形势了。以后,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打仗还得指望你们呀!”
韩行马上接上话碴说:“范司令这是说到哪里去了,要是没有你们老领导把握斗争大方向,我们早就不知道走到哪里去了。”
范筑先说:“长话短说,二位谈谈,目前鬼子又回到了濮县。你俩打算怎么办?”
第96回 痛打落水狗
还没有等刘致远说话,韩行急忙插嘴说:“那还用说吗,痛打落水狗,这股鬼子早已是残兵败将,主帅被杀,没有了斗志,我们绝不能让他们囫囵着渡过黄河,跑到济宁去。”
范筑先说:“可是我的大部队都在城北,也可能今晚,也可能明天,敌人就要撤走。调兵已经来不及了。我这里的人马也就只有这几十个人了,不能再战了。”
刘致远知道范筑先的话只说了半截,那半截子话只等着自己来补充上了,马上接话说:“范司令放心吧,我的一个营正准备好了,就等着痛打它一顿了。范司令啊,就请你观战吧!”
范筑先大叫一声,说:“好!那就看你们的了。这一仗,我绝不插嘴,只做个旁观客,二位看看,行不行啊!”
韩行和刘致远对视了一下,互相默契地点了点头。刘致远说:“队伍已经吃完了饭,马上就出发。范司令呀,还得听听你的高见,你说说,我们这次在哪里设伏好啊?”
范筑先微微一笑说:“我已经说了,这次军事上的事我不再插嘴,二位看着在哪里设伏好,就在哪里设伏。”
韩行说:“上午不是在石墓头村设伏吗,我们这次是不是还在石墓头村再次设伏啊?”
范筑先眉头一皱说:“重复设伏,鬼子是不是有准备了啊!”
韩行说:“正因为上午在石墓头设了伏,鬼子以为我们就再也不会在那里设伏了,所以我们就偏偏再次在那里设伏。打仗就是赌博,我们再赌一次吧?”
刘致远点了点头说:“我同意在石墓头村设伏,赌一次吧。一是石墓头已经给打烂了,容易蒙混过关,二是我们有迫击炮,火力上早已盖过了鬼子,甭管怎么打,我就是要打烂他的汽车队,缴获下他的物资。”
大计已定,刘致远的部队迅速到了石墓头村,然后埋地雷,占据在利地形,枪眼也不用挖了,早就挖好了。在一所高房子下边,竖上了梯子,战斗一但打响,就请范筑先上房观战。
就在天刚拂晓的时候,濮县城里的汽车队开过来了。为什么濮县城里的鬼子撤退要用汽车呢,因为濮县是徐州会战的重要跳板,所以在濮县汇集了大量的物资,再说濮县北接清丰,南到济宁,路程直径最近也有180公里之远,中间又都是范筑先的势力范围,非动用汽车运兵运物资不可。也苦了大鸟联队长了,率领着这二千人的日伪军苦苦在濮县支撑了将近三个月,最后还是逃不过一死,被刘致远的迫击炮轰了个五马分尸。
刘致远拿着望远镜观察着敌人的汽车队伍,“一辆、二辆、三辆……”一共是一百多辆,后面还有约一个中队的骑兵,基本上是倾巢出动,也就是说,鬼子要撤出濮县县城了。
鬼子的汽车开始进入了石墓头村,村东进入,从村西开出,一辆、二辆、三辆……有四五十辆车开出了村子。
范筑先着急地问:“为什么还不打!”
刘致远平静地说:“吃不了就别撑着。”
当鬼子的汽车开出了村子大约有六十辆的时候,刘致远一声喊:“打——”地雷首先拉响,随后机关枪,迫击炮,步枪、手榴弹一阵猛打。
进了村子的汽车也就有二十多辆,顷刻之间,这二十多辆汽车就报销了,但是还有出村的六十多辆汽车,还有没进村的三十多辆汽车。这些汽车上的鬼子立刻跳下汽车,端着上了刺刀的步枪沿着公路朝村子冲了过来。汽车上的机关枪也“嘎嘎嘎……”地响了起来。
就在这时候,从石墓村里飞出了无数的黑压压的迫击炮弹,就和黑老鸹似的,遮住了半空中的太阳,先是往西飞,几乎是一溜直线,一路扫了过去。“咣咣,咣咣,咣咣咣……”“轰轰,轰轰,轰轰轰……”
当过兵的人都知道,炮弹一颗二颗的没有什么可怕,老兵油子听着声音顺地一滚,甚至还能避过炮弹。可要是几百颗炮弹一块儿砸下来,那可就麻烦了,只听得遍地是“嗖嗖——”“嗖嗖——”“轰轰——”“轰轰——”真是遍地火光遍地响,天地再大无处藏,再说迫击炮,每2秒钟就可以发射一发炮弹,比单发的步枪还要快,这可就炸苦了小鬼子们。
出村的鬼子几乎遭到了迫击炮毁灭性的打击,汽车被炸毁了不少,冲锋的士兵们也被炸死了不少。没死的只能照着石墓头村的土围子、破墙、破屋一阵子临死前的盲目乱射。子弹是打出了不少,可似乎又离得远了点儿,早已超出了有效射程之内,根本起不了什么作用。正是兵器学上说的,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步枪、机关枪打人家打不着,可迫击炮打你正好打得着。
这真是人生莫大的悲哀,只能被人家痛打,而自己手里的武器成了烧火棍子,简直毫无一点儿用处。
可出村的鬼子还是醉死不认半壶酒,咬着牙瞪着眼地以血肉之躯往前猛冲。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冒着冰雹似的炮弹,刚刚冲到了村子边上,八十米、六十米、五十米,突然又遭到了二十多挺机关枪的火力围剿。
“嘎嘎嘎……”“突突突……”几十名鬼子瞬间倒在了密不透风的机关枪下,后面的不怕死,继续往前冲,又被机关枪扫倒在了机关枪下。
鬼子兵傻归傻,可也不是都傻,还是有聪明的,渡边中队长就属于智者。他一看这样打不去不行,狠狠地骂了句:“支那部队,火力大大的,我们的不行!再打下去,人都完了,物资也完了。”
他急忙下令停止进攻,上汽车,准备撤退。正是由于渡边中队长的大智慧,才挽救了这些小鬼子的生命和剩下的这些物资。
鬼子们上了没炸毁的二十多辆汽车,然后开着汽车狼奔豕突,总算跑出了迫击炮的射程之内,暂时没有了生命之忧。
再说还有没进村的这三十多辆汽车,后面还有一个中队的骑兵,刚才被机关枪、步枪、手榴弹挡在了村外,暂时还没有品尝到迫击炮弹的滋味。这会儿,迫击炮腾出手来了,照着这三十多辆汽车和鬼子兵们一阵猛轰。
要说,战斗的胜利关键往往就是那么几分钟之内的事情。要是鬼子的骑兵发动冲击,也可能早就冲进了村子,他们这不是正在组织吗,可能马上就要发起骑兵冲锋了。
火光、烟雾、残渣烂肉、半熟的马肉,断了的枪支,炸毁了的机关枪,破损的汽车零件,瞬时又飞上了天空……这其中受损失最严重的,就要属骑兵了。骑兵高大威猛,冲击散乱的步兵最是好手,然而有一利就有一弊,最害怕的就是炮弹,洋马大目标也大,骑兵坐在马上,更是高高在上,然而受炮弹的攻击也最容易,炮弹的安全夹角利用想也别想。
过了好一会儿,才从这些团团烟雾中冲出来一些被炸得焦头烂额,破衣烂衫,晕头转向的鬼子兵们,还有没被炸死的战马,骑士呢,早不知道被炸到哪里去了。他们“呀呀呀……”地大叫着,发挥着武士道精神,表示着对日本天皇最大的虔诚,然后朝着石墓头村子疯狂地冲过来。
当然,也没有什么好果子吃,十几挺机关枪,步枪、手榴弹朝着他们一个劲地招呼。前面的鬼子倒下了,后面的还是继续往前冲……
又有一个伟大的智者出现了,他就是中野中队长,他一看这样打下去实在是不行,就和进屠宰场没有什么两样。于是下令停止进攻,领着这些鬼子们避开石墓头村,沿着田间小路,向黄河的方向退去。
汽车呢,也不要了,要了也是白要,没有了公路,汽车还有什么用处。回濮县呢,想也不用想了,自凡出得了县城的大门,他们也知道回不去了,路上早就被支那军人给封死了。当然,这一路鬼子一路上得避开多少民团的骚扰和阻挠,那就不用说了。那是民团的事儿,民团好不容易逮住了这么一个机会,怎么着也得好好地表现一下。
刘致远营冲出了石墓头村,是一片欢呼,送给他们的大礼是好几十辆汽车还有汽车上的物资,还有香喷喷半熟的马肉。汽车上装得都是服装,武器、弹药之类,就是没有粮草,要是有粮草,鬼子们也不会饿得出来骚扰百姓,战马也不会放出来啃食老百姓的庄稼。
这一仗当然是大获全胜,我军伤亡很小,只有二十几个人,而歼灭了鬼子二百多人,还有数不清的物资。一个侍卫给范筑先牵来了一匹大洋马,说:“范司令,还是骑这个吧,骑上威风!”
范筑先摇了摇头说:“这个外国马咱骑不惯,还是骑我的自行车舒坦。”于是范筑先还是骑着他的自行车,率领着这支队伍进了濮县城。随后,城北的大部队也来汇合,两支军队合兵一处。
范筑先马上派出部队在城里搜索了一天,以防备敌人埋设地雷,同时对城外也进行了搜索清除。随后,范司令带领机关住进了城里西街县政府内,又以总司令的名义贴出“安民告示”,大意是:日寇盘踞三月,人民生灵涂炭,今鬼子已被打跑,以后可以安居乐业。现在虽然胜利了,但仍要提高警惕,加强防守,以防敌人卷土重来。
范筑先还对爱害者予以安置,亲自到受害者家里慰问,房子被破坏的由政府帮助修建。还由政府组织了一个小型庆祝会,参加的有地方士绅、各区区长、民团团长以及当地机关、群众约四五百人。
会后,群众送了许多慰问品,范司令都予以谢绝,概未接收,范筑先向群众说:“现在国难当头,群众的负担很大。收复濮县是我们尽守土之责。如果接收了这些东西是爱民呢,还是增加人民的负担呢?”
范司令在濮县住了几天,即经寇县、馆陶,去河北威县去见徐向前司令。各支队除留13支队冀振国住在范县古云集一带以外,其余各自返回自己原来的驻地,各支队在返回自己驻地的途中受到了当地群众的热烈欢送,他们都在庆贺自己的军队打了大胜仗。
第9回 双方争夺印把子
至此,范筑先的队伍已发展到三十五个支队、三路民军,还有些独立团营,共五万余人。其中,除第10支队是**直接领导的以外,在**影响和协助下组成的有第11、12、13、31支队,由平津溃退下来的零散部队编成的有第3、21支队,由地方民团改编的有第8支队和32支队,由绿林武装改编的有、6、16、19、26支队和民军一路,以及原皇协军王金甲部投诚后编成的第2支队。
这时,鲁西北的**组织大发展,党员由七七事变前的二百多人,发展到一万多人。更为关键的是,经范筑先任命的张维翰、管大同、吕世隆、张舒礼、周子明、王化云、徐茂里等**员到冠县、寿张、莘县、阳谷、濮县、观城、范县、馆陶等县任县长,更有利于抗日工作的开展。鼎盛时期,鲁西北抗日力量活跃在津浦路以西,卫河以东,南至黄河南岸,北至冀鲁边界,政令所及达二十七个县。
为了适应形势的需要,延安除了派遣大批干部到鲁西北开展工作以外,鲁西北特委还挑选了七十多名干部去延安学习。范筑先的长子范树中、长女范哗清和三女儿范树瑜一同前往。而在聊城创办的山东第六区政治干部学校,由范筑先兼校长,张郁光任副校长,齐燕铭任教育长,周子明任训育长,巩固任校党支部书记,陆续培养了3000多名政治干部。这些人员毕业后,不断地充实到第10支队等部队。
1938年月,**主席在《论抗日游击战争的战略问题》一文中说;“河北平原、山东的北部和西北部平原,已经发展了广大的游击战争,是平地能够发展游击战争的证据。”充分肯定了鲁西北开展平原游击战争的成绩,极大地鼓舞了鲁西北军民坚持平原游击战争,创建鲁西北抗日根据地的斗志。
1938年月,曾是朱德总司令秘书的作家刘白羽和欧阳山尊、**等延安文艺工作组的几位青年朋友,在周恩来和党的地下工作者的帮助下,偷偷越过日军的封锁线,陪美国驻华大使馆海军武官埃文斯?卡尔逊到鲁西北访问,与范筑先将军会晤。
刘白羽后来在题为《记范筑先将军》的报告中,热情赞颂他是“鲁西北的太阳,鲁西北的父亲”。
卡尔逊是第一个深入到华北抗日根据地访问的外**事观察家,受到了范筑先的热情欢迎和接待。在十天的时间里,范筑先向卡尔逊详细叙述了鲁西北根据地如何在艰苦环境中建立和成长的经过,以及未来的发展方向,并陪卡尔逊走访了阳谷、朝城、观城和濮县,沿途观看日寇占领期间犯下的抢掠烧杀的罪行。每到一地,都举行群众欢迎大会,请卡尔逊发表演讲。
卡尔逊和范筑先激情澎湃的精彩演讲往往要持续两三个小时,无论是在烈日之下还是在漆黑的夜晚,会场上到处都是情绪蓬勃高涨的人群和一片欢呼声,显示了鲁西北军民高涨的抗日士气,令卡尔逊深受感动。
他回国后,先是在《太平洋》月刊上发表了《中国的游击战争》一文,随后又出版了《中国的双星》一书,用很大的篇幅,生动地记录下了他在鲁西北访问的感人情景。他不仅把范筑先称作为“我们的全部旅行中最令人感兴趣的一个人”,而且还这样写道:“目前在他的指挥下有十万人的游击队。虽然他不是一个**人,但是,他是一个思想开明的人,相信代议制政府。他在自己的辖区内,实行了他所能实行的一切改革,看来人民是同他充分合作的。”
卡尔逊在赞赏范筑先英勇抗战的伟大功绩的同时,实际上也从一个侧面,映现出鲁西北抗日民族统一战线形成后的生动局面,使全世界爱好和平的人民知道,在中国的山东西北部,有一块飘扬着抗日旗帜的英雄土地。
然而,溪云初起日沉阁,山雨欲来风满楼,蒋介石是不会看着鲁西北落入**之手的。就在1938年(民国2年)1月11日,韩复榘被调到开封出席军事会议时遭到逮捕,随后被押往汉口收监。同月24日,韩复榘被以违反命令擅自撤退的罪名,由蒋介石下命令处决。为了弥补山东的空缺,仅隔三天后,蒋主持的国民政府就委任沈鸿烈为山东省主席兼省保安司令。
沈鸿烈原是张作霖、张学良的心腹,是东北海军的实际缔造者。沈鸿烈一向对蒋介石不满,背后骂蒋介石祸国殃民。但这样一个心中无蒋介石的人,却成了蒋介石的得力工具,当上了国民政府山东省主席,世界上的事情就是这样千奇百怪。
这时候的山东大部分领土被日军占领,沈鸿烈的省政府成了“游击政府”,1938年的2月份,沈鸿烈只能将省政府设于还没有被日军占领的鲁南曹县。当他得知聊城的范筑先还保持着国民政府的完整建制后,十分高兴,3月份即派所谓视察团到鲁西北“视察”。在考察中,发现聊城的抗日工作搞得轰轰烈烈是不错,那都是在**的帮助之下搞成的,鲁西北简直就成了“红区”。
犹如一盆凉水从头浇到了脚后跟,沈鸿烈还不死心,于是把范筑先邀请到曹县,苦口婆心地挑拨范筑先和**的关系。没想到范筑先根本就不吃这一套,不软不硬的顶得沈鸿烈没了脾气。沈鸿烈见这招不行,又使了一招,那就是派自己的心腹李树椿到聊城建立鲁西行辕主任,实际上是安插在范筑先身边的一颗钉子,处处牵制范筑先的行动。
范筑先还是不吃这一套,该和**联合还是和**联合,抗日工作该怎样搞还是怎样搞。
沈鸿烈见这招不行,又使一招,那就是利用手中山东国民政府的牌子,命令范筑先调走范县县长周子明,免去阳谷县县长徐茂里的职务,同时又对寿张县下了手。
上一回书说到,寿张县的管大同县长和寿张城关保安队的刘庆锡和他的后台地主豪绅们做了一番斗争,再加上10支队的声援,终于收回了原属于县政府的枪支,建立了县特务大队。自从有了这支**掌握的队伍后,寿张县的政治建设搞得轰轰烈烈。
可是管大同自从枪支交涉事件和建立了寿张县的特务大队后,就和县内河北派的绅士们交了恶,他们认为这是从他们手里拿走了枪,触犯了他们的利益,所以他们商量了一番后,就暗地里派县的国民党县党部书记姜益轩到国民党省政府的所在地曹县去告状,向省政府主席沈鸿烈说了管大同的这也不是,那也不是。
沈鸿烈早就把六专区的抗日政权视为眼中钉、肉中刺,早就想从六专区里拉军队、抓政权,进行各种破坏活动,这下子听到姜益轩到自己这里来告状,心中大喜,立刻借这个事情大做文章,迫使手下们造谣管大同的各种流言蜚语,并大章一盖,于38年4月的一天,一纸公文到了寿张县县政府。
管大同接到了省政府的一份公文,打开一看,上面写着:“查寿张县县长管大同,人地不宜,着即免职,另候作用。此令。山东省主席沈鸿烈”
此文一下,引起了寿张县的轩然大波,县政府的上下职员就连勤杂人员都流露出对管大同的留恋和对沈鸿烈的愤懑情绪。县政训处的同志们听到这个消息后的气愤就更不用说了,当晚,同志们纷纷涌到了县长管大同的寝室中来,纷纷痛骂沈鸿烈的倒行逆使。
姜维扬骂道:“这个沈鸿烈,就是个国民党的顽固分子,他不让我们干,那好,我们就拉出去自己干好了。”
李宗白也大声说道:“既然撕开了脸皮,那就什么也别说了,干呗!”
同志们纷纷提出了自己的意见,那就是坚决不能束手待毙,要坚决进行反击。
这时候,王幼平听到了这个消息,也赶到了寿张县管大同的寝室。王幼平不但是10支队的政治部主任,另外还兼任着鲁西北特委军事部长。管大同一看领导来了,赶紧给他让座,说:“王主任啊,你可来了,事发突然,到底应该怎么办,还请领导拿个主意。”
王幼平热情地对大家说:“同志们好,同志们好,这个事我知道了。既然事情都发生了,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我们就一块儿研究一下吧!”
于是,大家纷纷提出各人的见解,讨论了一番,王幼平总结为几条主要意见:“一是派人去聊城总政治部请示,要求范司令支持我们。二是县特务大队的好枪捡出一批来,转移给10支队,人员也可以转移一批。三是发动寿张县民众团体,出面挽留管县长。”
决议一出,按照分工的不同,各人去执行各自的命令。当时找范筑先寻求支持的有孙思白、姜维扬、李宗白三同志,他们又联合了范县的周子明、阳谷政训处的政治服务员还有濮县的政治服务员,当时这四个县都受到了这次政治事变的危害。
采取的办法是,声称召开了阳谷、寿张、范县、濮县四个县的临时政治工作座谈会,请司令莅会听取汇报和作指示。范筑先当即表示,等他处理完几件工作后马上就来。
于是,同志们赶紧布置了一个会场,请周子明作主席,并临时草拟了一份“会议纪录”。一切安排就绪,就等范司令的到来。
下午四时许,范司令带着十多个护从人员来到。周子明赶紧把他让到了主座上,就座后,范筑先就问道:“谁主持会议,讨论了哪些问题?”
第98回 为管大同鸣不平
周子明马上起立,回答说:“我们讨论的第一个议题是,如何开展抗日宣传,采取哪些措施打击汉奸和顽固分子对我们六区的抗日工作造谣、中伤和破坏的问题。”
周子明把近几个月来,一些土豪劣绅、国民党党棍对抗日政权散布的谣言,以及他们跑到曹县去上窜下跳诬蔑我们的情况,讲得很细致,很具体。接着他又讲到,省主席沈鸿烈如何对日寇不放一枪一弹,又如何对我们不接济一枪一弹一分一文,反把抗日政权看成眼中钉,肉中刺,千方百计企图削弱我们,把这些事情讲得慷慨激昂,有理有据。
接着,周子明又说道:“寿张县县长管大同上任后,工作干得卓有成效,抗日工作开展得轰轰烈烈,深得当地民众的好评,为什么说撤就撤了呢?行文上说管大同是人地不宜。人地不宜是个什么意思呢?古往今来,闻所未闻,听没听说,这和陷害岳飞的‘莫须有’的罪名是不是差不多呢?”
既然这个问题点破了,孙思白就问范筑先:“请问范司令,沈鸿烈是否就此事与司令磋商过?”
范筑先说:“完全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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