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组织豪杰去抗日-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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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抗日县长徐茂里正在县政府里办公,听得外面响起了激烈的枪声,知道不好,立刻挥舞着手枪,和警卫班的战士们冲了出来,指挥着门口的警卫排对布永言的队伍进行着阻击。
这时候,阳谷县城的南门和西门也都响起了激烈的枪声,那是土匪的大部队听到了进攻县政府的信号后,按照事先的约定,强行进攻南门和西门。进攻县政府的土匪们也是越来越多,前面的被打死了,后面的继续往前冲,看来他们是真不要命了……
徐茂里知道,这样打的话,县政府早晚要被攻破,与其被土匪消灭,不如及时撤退,再想办法,只好大声地对秘书说:“通知所有机关上的人,迅速集合,把所有的重要文件和钱都带走,绝不能留给这些土匪。”徐茂里又领着战士们坚持了一会儿,看到形势对县政府已是越来越不利了,只得率领着战士们和机关人员从东门撤出。
徐茂里撤出东门后,看到县大队的大队长赵晓舟带领着县大队的大部分人员也已经从北门撤出来了,两支队伍合兵一处。赵晓舟请示徐茂里说:“徐县长,我们怎么办?”
徐茂里考虑了一番后,对赵晓舟说:“原来我们是在明处,土匪布永言是在暗处,这下好了,他们倒成了明处,我们倒成了暗处,我们就围住县城,叫他们别想出来,然后迅速告诉范专员,叫范司令迅速带兵来消灭这股土匪。”
于是,徐茂里到附近有电话的地方,迅速向范筑先通告了阳谷县城的情况。
第41回 收编土匪布永言 二
电话里,范筑先听到这个消息后,大吃一惊,并大骂土匪布永言:“这个布永言简直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就凭着这千把人,竟敢打我阳谷。徐县长,你们要好好组织,把阳谷县城给我围好了,我这就领着队伍去收复阳谷县城。”
布永言在城里抢劫了一些商店和富豪,然后想撤出城来,到了城门口,却被围在城门口的县大队和附近民团又给打了回去。这样,布永言想出出不来城,徐茂里也不急着攻城,而是死列地堵住了他们,这样双方就成了僵持局面。
第三天早上,范筑先亲率着卫队营和专区的机关人员,共五百多人到了阳谷县城外。这天的天气很好,通红的太阳照着,天上是万里无云,天空显得湛蓝湛蓝的,甚是干净。
范筑先的炮队把小炮支好了,卫队营架起了机关枪,又把阳谷县城围了一层。
韩行从武汉开会回来,当然也来了,这样的热闹平时想参加都没有机会。他就和陈苹一路上谈着工业局的工作,谈了一阵子工作,又谈到了阳谷县的布永言。韩行对身边的陈苹说:“这个布永言也真是活到头了,就看范专员怎样收拾他了。”
陈苹也骂道:“这个土匪,真是横行乡里,无恶不作,竟敢袭击我阳谷县城,活扒了他的皮才好呢!”
范筑先和二十多个卫士,骑着自行车,亲自到了北门城下,看到城墙上的土匪正拿着枪朝着自己瞄准着。范筑先就破口大骂:“你这个混蛋、王八蛋,有本事朝着日本人使去啊!朝着中国人瞄准,那算什么本事。我是范司令,快去告诉布永言,就说我找他。”
守城的土匪头对其他的土匪喊着:“不许开枪!不许开枪!这是范司令。快去告诉布司令,就说是范司令亲自来了。”
不一会儿,布永言就来到了城头上,对范筑先拱了拱手说:“不知道是范司令大驾光临,实在是抱歉!抱歉!”
范筑先就张开嘴大骂道:“你这个布永言,真是混蛋、王八蛋,脑袋让驴踢了,脑袋进水啦!现在国难当头,你不打日本,却在打抗日的政府,你xx头上插鸡毛,算个什么鸟哇!你布家要是知道你是这样的玩艺,布家庄能让你埋进祖坟吗?你爹你妈要是知道你长大了是这样的玩艺,真是早早地就把你掐死了,扔到了茅房里,免得坏了祖宗的名誉。日本人就要打进来了,你还不走正道,当土匪,残害黎民百姓,简直就不是人类,与禽兽无异,就是个畜牲。就凭你这千把人,还想干什么,是不是觉得自己了不起啊!告诉你吧,我的炮队早就支好了炮啦,只要我一声令下,定叫你碎尸万段,你死了不要紧,你的一千多个弟兄也跟着你陪葬,值不值啊!叫你的弟兄们说说,这是被抗日政府的军队打死的,就是到了阴曹地府里也得下地狱,也得被千人唾万人骂。像你这样无国家、无祖宗、无德性、无脑子的玩艺,还活着干什么,赶快从城墙上一头栽下来摔死了算啦……”
范筑先一顿臭骂,只骂得布永言是垂头恭立,连声说:“骂得好!骂得好!我布永言就不是玩艺,就应该下地狱!”
范筑先骂累了,卫士递过了一杯水,范筑先喝完了水,接着再骂,最后实在骂得没劲了,才说:“像你这样的蠢才,骂你我是看得起你。要不,早就懒得再费唾沫了,先把你轰了再说。”
布永言恭恭敬敬地站着:“听范司令一席话,真是胜读十年书。我也知道,今天我们已经陷入了绝境,希望范司令能不能给我指一条活路?”
范筑先又朝他骂道:“骂了你这么一阵子,就是想救你,就是想给你和你的队伍一条活路。要不,费这么些唾沫干什么?愿意不愿意听我指挥。”
布永言赶紧大声说:“一切愿意听从范司令的指挥。”
范筑先大声地吼叫着说:“那好,我委任你为山东省第六区抗日游击第19支队司令,限你三天之内整编后,然后开赴濮县去打鬼子。”
布永言一个立整,敬了个不大好看的军礼说:“是!一切听从范司令的指挥。”
于是城门大开,范司令的军队又重新收复了阳谷,接收了布永言的队伍。
韩行对陈苹说:“三国的诸葛亮几句话骂死了王朗,而范筑先的一顿骂却收服了布永言,没想到范筑先比诸葛亮还要高明啊!”
陈苹说:“我也没有想到啊,还以为又要进行一场残酷、血腥的战斗,把布永言消灭呢!”
“不战而屈人之兵,这才是上策啊!”韩行说。
真是按下葫芦瓢起来,这边刚把布永言收服了,**鲁北特委重要领导人之一金谷兰同志又被“冀鲁抗日游击司令”底下的一个支队司令盛绪亭杀害了,而这个盛绪亭接着又投靠了他的师兄弟29支队的王善堂。
范筑先有些作难了,这个事情就复杂了,如果不杀盛绪亭,难以平民忿,难以平息鲁西北的**势力,但如果要杀他,又牵扯到29支队王善堂的这支抗日队伍。29支队王善堂部,也是范筑先刚收编不久的一支土匪队伍,说是收编,实际上也就是只有调动他们采取重大军事行动的权力,而人事上,很多重大问题决策上,确实难以说三道四。
而29支队**的势力非常薄弱,如果强行采取行动,弄不好,就会招来一场大内乱。
韩行对范筑先说:“范专员啊,如果你不方便出面的话,那我就去给你处理一下这个事情吧!”
范筑先正为盛绪亭的事情愁眉不展,听了韩行的话,想了想说:“你准备用什么办法处理这件事情。”
韩行说:“不管黑猫白猫,逮住老鼠就是好猫,不就是除掉盛绪亭吗!要说办法吧,现在没有,只有到时候想办法了。”
范筑先想了想,事到如今也就只好这样办了,要说韩行这个小子,看来也有两下子,就是除不掉盛绪亭的话,也可能缓解一下当前严重的**情绪。如果**情绪太重了,很不利于当前第六区的抗日平衡局面,那对延安方面来说,自己将没法交待,也没法求得延安方面的支持。于是,范筑先对韩行说:“你去吧,到时候灵活机动,注意保护自己。”
韩行又说:“我还有一个要求,那就是让陈苹也跟着去。”
范筑先笑了,调侃韩行说:“陈苹是你的什么人啊,怎么出门就想带着她啊!你以为她是你的女秘书呀,她还没有过门呢,我可是事先给你打个招呼,干什么事可都得悠着点啊!”
韩行脸一红,搪塞说:“看你想到哪里去了?陈苹别看是个女同志,可是机智勇敢,脑子活,办法多,弄不好就能立下了大功。”
其实,韩行为什么要带陈苹去呢?韩行自己心里明白,自己和党的关系还没有恢复,陈苹是**的人,也好借着陈苹这个人让党始终看到这个事件的发展。
在去清平县的路上,韩行问陈苹说:“你看,我们应该从哪里插手这个事情。”
陈苹说:“当然是先和29支队的二营营长李光斗联系上。”
韩行点了点头,说:“是的。”
韩行的心里暗暗高兴,看来把陈苹叫来是叫对了,干一件事情,指望几个人不行,还得指望一个党,指望大多数人的努力。如果陈苹不来,哪里有李光斗这个内线呀!
清平县,现属于临清县和高唐县,196年撤县。李光斗是1928年的党员,七七事变后,受党的委派,和几个党员打入了王善堂部,做秘密工作,被王善堂委任为二营的营长。
二人很快来到了29支队,怕引起了29支队王善堂的怀疑,所以都是便装,先悄悄地找到了二营营长李光斗,接上了关系。
李光斗也就是三十来岁,个子不高,但显得非常的精练,给人的印象是聪明、机智、胆量过人。
李光斗说:“我先说说这个王善堂吧。这个王善堂就是个青红帮的头子,坐地分赃的惯匪,他的思想里什么抗日不抗日的,只要手中有人有枪就是本钱,谁的力量大就靠谁,他的思想上是倾向于国民党的。为什投靠范筑先,他觉得茌、博平有齐子修,堂邑有吴连杰,高唐有李采题,实力都比他大,要是没有个靠山,随时有被吃掉的可能。
接受改编后,六区政治部曾派了好些干部来做29支队的政治工作,但是王善堂根本就不让他们到别的营去,只让他们在二营工作,就是在二营做政治工作,也处处受到了王善堂死党的抵制。
这个盛绪亭更是个混蛋,也是个青红帮头子和惯匪,和王善堂还是青红帮中的师兄弟。
我们的领导金谷兰同志在他的家乡,高唐县谷官屯组织成立了八路军冀鲁边抗日第七大队,金谷兰同志和盛绪亭的一些上层人士有过交往,就由李溯仙陪同他前往金郝庄,想说服盛绪亭队伍联合抗日,共同对付高唐皇协军的李采题。不料,盛绪亭部早已为国民党特务掌握,就在金谷兰同志与盛绪亭见面谈判时,惯匪谌化堂从背后开枪,把金谷兰杀害了。
第42回 **凶手盛绪亭
不久,盛绪亭部被汉奸李采题部包围,经过激烈战斗,大部分被歼,只有盛绪亭、谌化堂等二十多个人侥幸逃脱。他们感到自己实力单薄,很难独立存在,就投靠了王善堂部再图发展。王善堂也为了拉拢安抚盛绪亭,就委任他为副司令,排在了老二的位置,事情就是这个样。”
韩行听完了李光斗的话,陷入了沉思。
陈苹想了一会儿说:“李营长啊,有没有除掉盛绪亭的计划。”
李光斗说:“目前还没有,我们也正在找他们之间的矛盾,可是目前还没有找到,你二位来了,正好,一块儿想想办法吧!”
韩行说:“丑媳妇早晚要见公婆,咱们这就去见见王善堂,先和他斗一斗。”
李光斗说:“对呀,这就叫以退为进,也叫强龙压不过地头蛇。”
于是,李光斗领着韩行和陈苹二人去见王善堂。王善堂早就认识韩行和陈苹,一见二人来了,故作惊讶地说:“哪阵风把二人吹来了,一个是范专员的大红人,还是六区工业局的局长,一个是副局长,过去还是专区的妇女主任。怨不得今天早晨喜鹊喳喳地叫,原来是贵客来到,我们29支队,真是蓬荜生辉,福气大照呀,为什么不早来个信,我也好迎接你们俩啊!”
韩行也客气地拱了拱手说:“哪里敢打扰王大司令呀,我们两个小人物,实在是不敢有劳大驾啊!”
陈苹也敲边鼓地说:“我们也没有别的事情,也就是前来搞搞工业调查,写写调查报告啊这些琐事。你王大司令指挥千军万马,哪里还有空伺候我们!”
“听说,你们以后要挣大钱的,”王善堂恭维着说,“以后,我们29支队的吃吃喝喝就指望你们二位了。我就是再穷,也得好好招待二位不是,要不,以后还怎么有脸到你们那里去串门,还怎么还有脸朝着你们要钱要粮啊!”
两边正说着客气话,盛绪亭领着护兵过来了,其实韩行不认识盛绪亭,但是凭着李光斗描述的个性和相貌,猜到了。这个盛绪亭三十来岁,长得是一脸的横肉,眼睛里微微露出凶光。他的几个护兵也是骄横跋扈,不可一世,守着王善堂,竟然提着匣子枪,张着机头,特别是紧跟着他的一个秃头,瘦高个子,横眉竖眼,一看就知道,绝不是个善茬。
看到盛绪亭的兵们都提着匣子枪,张着机头,这时候的王善堂,眼睛里微微露出了一种忧疑的神色。这种神色,被韩行捕捉到了。
韩行假装不认识地问道:“这位是……”
王善堂客气地说道:“这位是新来的副司令盛绪亭。”又对盛绪亭介绍说:“这位原来是范专员的秘书,现在是六专区的工业局长局长韩行,这位女士是工业局副局长陈苹。”
韩行赶紧客气地握手说:“幸会!幸会!”
陈苹也客气地对盛绪亭握手说:“打扰了!打扰了!”
盛绪亭虽然对韩行和陈苹表面上客气地握着手,但是眼睛里微微地露出了一种敌意。这种眼神,当然也被韩行捕捉到了。
韩行赶紧对盛绪亭恭维道:“王司令就是一员勇将,副司令当然也是一员虎将了。今日能认识你,确实是非常地难得。想必盛副司令也有一段光荣的历史,你有时间一定给我好好拉拉,我一定给你写一篇报导,来报导一下你的战斗历程。”
王善堂也赶紧说:“韩局长还是一个大笔杆子,聊城的报纸上经常发表他的大作。按照韩行的话说,只要是把他感动了,他一定也会把读者感动。盛副司令呀,你有空就给韩局长拉拉呗!”
盛绪亭也有些不识时务,对韩行吹嘘道:“前一阵子,刚和汉奸的皇协军李采题打了一场大仗,如果韩局长真有兴趣的话,是不是就把那个事情写一写啊。”
“那就太好了,宣传打鬼子的战斗正是我们抗日报纸的重点。”韩行故作高兴地说。
这时候,王善堂的眼睛里隐隐地流露出了一种醋意,心里想道,好你个盛绪亭,怎么净抢我的风头,还没有宣传我呢,你倒吹上了。这叫什么,这叫喧宾夺主,你那一仗打得倒好,差点儿全军复没,还有脸说呢!
韩行却顺着这个杆子往上爬,说道:“题目我都想好了,就叫《盛绪亭高唐大战二鬼子李采题》待一会儿我就找你,你就把这次战斗情况详细地说一下,我写好了稿子,立刻就投到聊城的报纸上去。”
王善堂低着头没有说话。
韩行的意思就是刺激一下王善堂,叫王善堂引起心里的不满。
韩行的意思,李光斗也悟到了,立刻笑着对盛绪亭说:“没想到,盛副司令在韩局长眼里威望这么高。以后二营里有什么情况,如果王司令实在没有空的话,我就直接汇报给盛副司令。”
李光斗也在刺激着王善堂。王善堂有点我尴尬,但是窘态很快就被他哈哈一笑掩饰过去了。
在王善堂的欢迎宴中,韩行、陈苹、李光斗分别对盛绪亭吹捧了一番。韩行对盛绪亭说:“听说你在和李采题的大战中,是光着膀子和李采题大战一场的。能光着膀子大战皇协军的,我看除了三国中的猛将军典韦,就是你了。”
盛绪亭也借着酒劲说:“李采题着兔子头上插鸡毛——算个什么鸟哇,就是鬼子来了,光着膀子大战日本人,那我也是毫不含糊的。”
陈苹也吹捧着盛绪亭说:“像你这么高大威猛的男子汉,也是我们妇女崇拜的对象,还望你有空的时候,多给妇女们讲讲课,讲讲怎样打鬼子,妇女们一定愿意听,到时候我牵头。”
一听这话,盛绪亭更是趾高气昂了:“给你们妇女讲课啊,我看就算了吧,就是给聊城政治学校的学生讲课,真请我的话,我也得考虑考虑。”
李光斗接着话巴说:“是啊,盛副司令不是忙吗,哪有时间给那些学生讲课啊。不过,我们二营还是要请你去的,讲一讲战术的一些问题,到时候你可不要推辞啊!”
盛绪亭说:“什么叫近水的楼台先得月,这就叫近水的楼台先得月,我就是再忙,既然李营长请我了,那我就一定得去。”
李光斗心话,真是吊死鬼抹胭脂——死不要脸,你还给我们讲战术,你懂吗?
几个人轮番上阵,对盛绪亭展开了吹捧战,使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更是招摇起来,简直不知道了吃几碗干饭,简直忘了自己是寄人篱下,简直忘了王善堂也不是个善茬。
吃完了饭后,韩行说和陈苹要到二营休息,就又来到了李光斗的驻地,三个人一块儿再次商量对策。
韩行说:“据我观察,王善堂对盛绪亭并不那么感冒,特别是一山不存二虎,这个盛绪亭啊,太强势了,有点儿得意忘形,完全忘了自己的位置。这样长期下去,王善堂恐怕容不下盛绪亭。”
李光斗也说:“我看也是,这个盛绪亭有点儿不知天高地厚,竟然允许护兵提着匣子枪张着机头,在王善堂跟前转悠,这叫什么,这叫摸老虎的屁股,捋老虎的胡须啊,匪中大忌呀!王善堂是干什么的,王善堂是一个惯匪呀,生性多疑,眼睛里怎么能容得下这样的沙子。”
陈苹说道:“我们现在怎么办,是不是挑起他们之间的矛盾。”
韩行说:“对呀,就是挑起他们之间的矛盾,挑得叫他们不可收拾。”
李光斗问:“具体怎么个挑法,你想好了没有?”
“是不是可以这样?”韩行在他们耳朵边嘀咕了一番,三个人在不断地完善着意见。
又过了一天,王善堂正在屋子里休息,盛绪亭领着护兵又来找王善堂商量事情。正在这个时候,王善堂的护兵刘小三看着盛绪亭的贴身护卫谌化堂提着匣子枪,张着枪头,就在谌化堂的身后猛一下子用手指头戳了谌化堂的后腰一下子。这个谌化堂也是机敏过人,连想也没想,朝着刘小三就是一枪,亏着刘小三闪得快,但是打中了胳膊,鲜血一下子就流了出来。
枪声一响,王善堂的护兵几十个人就冲了进来,一支支匣子枪对准了盛绪亭和他的几个护兵。
这一下子把王善堂吓得不轻,也把盛绪亭吓了一跳。在王善堂心里叫什么,这叫打狗欺主,我才不管你什么走火不走火,要是枪口再一歪,不但刘小三完了,自己的命说不定也就完了。
盛绪亭也吓坏了,虽然是枪走火,但是走火的不是个地方,虽然护兵好张着机头乱转悠,可你得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呀,可这是在王善堂的跟前啊,这不是光着腚串门子——没事找事吗!都怨自己太不小心了,才惹出了今天的大祸。
王善堂稍为犹豫了一下,立即嘿嘿一笑,对护兵们说:“都把枪收起来,这是干什么,自己人。”
护兵们这才纷纷收起了匣子枪,走了出去,有两个人给刘小三包扎着伤口。
王善堂又对盛绪亭软里有硬地说:“盛副司令啊,成天叫护兵们张着机头,有这个必要吗!”下一层话里的意思是,我的护兵们都还没有张着机头,而你的护兵们却三番两次地张着机头在我跟前转悠,你想干什么呀?
第43回 离奸谋略
刚才的走火,也把盛绪亭的头上吓出了一层冷汗,为了表示一下,赶紧上去一巴掌扇了谌化堂一个耳光,骂道:“真是不长眼的东西,我想不到这个事情,你还想不到吗!这是在谁的屋里,这是王司令啊!”还不解恨,上去又狠狠地踹了谌化堂一脚。
谌化堂也知道自己闯了大祸,也就没再言语,而是低着头躲到了一边。
盛绪亭又过去看了看刘小三的伤口,安抚着说:“对不住了,这位兄弟,你的伤我包了。”
刘小三却不服气地说:“我只是给谌卫士长开了个玩笑,就挨了一枪,亏着我闪得快,要不早完了。要是王司令也开这样的玩笑,岂不是要惹出大麻烦。”
这句话堵得盛绪亭再也没了话说,只得训斥谌化堂说:“以后再也不许提着枪了,更不许张着机头。这是我们的家,你怕什么!”
王善堂嘿嘿笑着,打着圆场说:“这个事情就过去了,以后注意就是。盛副司令啊,找我有什么事你就说吧!”
王善堂嘴上说事情过去了,可是心里却把这个事记下了。
韩行又来找到了王善堂,把聊城《抗战日报》上刊登盛绪亭的报纸拿了出来,来刺激王善堂说:“王司令呀,你看,你看,刊登盛绪亭的报纸都出来了。如今,盛绪亭是门缝里吹喇叭——名声在外,比你王司令还要响啊!”
王善堂拿过报纸来,看了一遍,说:“韩局长啊,文章写得好是好啊,可是你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啊。盛绪亭虽然是和高唐的李采题恶战一场,可那是一场败仗啊!他打败了,就剩下了二十多个人,才投奔到我这里。要不是我收留他,他也不会有今天。”
韩行一拍大腿,装傻地说:“真的吗,看来是我孟浪了,光听他吹了。听他话里的意思,倒不像是你收留了他,倒好像是他给29支队长了多大的脸似的。”
王善堂摇了摇头说:“这个29支队呀,还是我当家,别人,谁也当不了家。”
韩行摇了摇头说:“好像并不是这样,29支队的许多人对盛副司令崇拜得很呢!盛绪亭别看人不多,可是活动能力挺强的,在队伍里四处拉党结派,不知道要干什么事情!”
王善堂一听警觉了,问韩行:“他们都是找谁活动,都在说什么?”
韩行摇了摇头说:“具体找的什么人,我也不认识,都在说什么,我也听不清,反正挺活跃的。其实,这也是他应该做的工作,司令你忙,他不应该帮着你点吗!你们都是铁哥们。”
王善堂没有再说什么,脸上看上去很难看。
当天晚上,王善堂的卧室里发生了刺杀事件,凶手连开三枪,要是枪口再低一点儿,王善堂肯定就没命了,子弹把王善堂睡觉的墙上打了三个小窟窿。等卫兵们追出去时,凶手早已逃之夭夭,跑得没有踪影了。
听说王善堂遭到了刺杀,几个贴身的军官纷纷来问寒问暖,王善堂嘿嘿一笑说:“没事,没事,我王善堂福大命大造化大,杀我的人还没有生出来呢!”
他把这些人撵走后,在想着这一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刺杀自己的人会是谁呢?韩行和陈苹刚来,要说是他俩刺杀自己,不可能呀,自己本身就是范筑先的人,他俩刺杀自己没有什么好处呀!要说是下级军官们刺杀自己,好像也不大可能,在一块儿待了这么长时间了,有许多人已是过命的弟兄了,已经互相依存,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他们刺杀自己也没有必要。
想过来想过去,要说是盛绪亭刺杀自己倒是有些可能,盛绪亭是副司令,自己死了,他是不是认为自己就当家了啊!
王善堂就把怀疑的对象对准了盛绪亭,他把李光斗叫来,对他说:“李营长啊,我对你怎么样啊?”
李光斗多么聪明啊,赶紧说道:“王司令啊,你我情同手足,你就是我的大哥,我跟着你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我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知道吗?”
王善堂拍了拍李光斗的膀子说:“最近,咱29支队不素净啊!”
李光斗点了点头说:“是啊,我觉得也是。你看看吧,上一次,匣枪走火,打伤了刘小三,要是谌化堂枪口一歪,不就连你也捎带上了。还有你被打了黑枪,要是我知道了这个凶手是谁,非扒了他的皮不行!”
“你觉得杀手会是谁呢?”王善堂问。
“这个事我想了,想了好半天,没有想出是谁。”李光斗说。
“你说,会不会是韩行呢?他才来了几天,咱们这里就出了这么多的事。”
李光斗笑了,说:“你说这个蠢才呀!说白了,他也就是个秀才,写写文章还可以,要是使枪弄棒的,你就是给他个枪,打响打不响还另说着呢,更别说是让他当杀手了。”
王善堂点了点头说:“也是。你再想想,还会是谁呢?”
李光斗摇了摇头说:“我确实想不出来,都想了好长时间了。”
王善堂的意思,是让李光斗怀疑是盛绪亭,但是李光斗就不说是盛绪亭。王善堂憋不住了,小声说:“你说,会不会是盛绪亭呀!”
李光斗连连摇着头说:“不会,不会,盛绪亭是你的师兄弟,你又这么信任他,给他个副司令当。他怎么会反对你呢?他要是反对你,那就是他太不对了。”
王善堂只好说:“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对他,你就多操点心吧!”
李光斗只得点了点头。
再说盛绪亭在他的屋里也是感到必绪不宁,坐卧难安,走火事件,暗杀王善堂事件,一件一件的事情都非常严重,好像一只无形的手在向自己慢慢地伸来。他把谌化堂叫来,在商量着怎样处理这些事情。
“化堂啊,你说又是枪走火,又是刺杀王善堂,这是什么意思啊?是不是对着咱来的!”
谌化堂说:“大哥啊,上次刘小三凭白无故地戳了我一下子,我就觉得事出有因,我明明拿着枪,张着机头,他不是不知道,却还故意刺激我,也怨我大意,上了他的当,就给了他一枪。你说,这不是苦肉计是什么?我觉得他的幕后指使人肯定就是王善堂。”
盛绪亭点了点头,又说:“这次刺杀王善堂就更严重了,王善堂的目标是不是对着咱呢?”
“其实就是对着咱,”谌化堂说,“谁打的黑枪还说不定呢,也可能就是王善堂自己的人打的黑枪,目的是对我们下手寻找借口。我早就说过,寄人篱下的滋味不好受,大哥还不爱听,这下看到了吧。王善堂表面上对你称兄道弟的,其实一肚子的花花肠子,老怕你夺他的权呢!”
盛绪亭又点了点头说:“自从韩行和陈苹来了以后,咱这里就出了这么多的事,是不是韩行这个小子在幕后策划哩?”
“这也说不定,”谌化堂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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