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组织豪杰去抗日-第1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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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队长啊,今天有事不?”郭云同热情地问。
倪时迁一见郭云同,也是分外地热情,看着郭云同的脸,不禁有些惊奇,问:“大哥这是怎么了,破了相啦!打人别打脸,揭人别揭短,哪个大胆的竟敢这样欺负大哥,走,我今天就给你出气去!”
郭云同急忙摆着手说:“麻绳穿豆腐,甭提了,甭提了。”
“今天正好没事儿,走,上金豪饭店,我请客。”
“哪能让你破费呢!”郭云同亲热地说,“怎么着我的钱也比你来得方便吧。我请客,走——”
在金豪大饭店,要了六个菜,一壶酒,难兄难弟就喝开了。
酒过三杯,郭云同就发开牢骚了:“兄弟呀,不瞒你说,我这一阵子走背字啊!”
“噢——”倪时迁问,“不知走了哪些背字。”
“嗨,别提了,”郭云同呷了一口酒,吃了一口菜,说,“当八路太苦了,还成天受到皇军的围剿,过了今天没有明天,弟兄们多有怨言。谁想到我投了日本人,日本人这里也不好混,成天走背字哟!上一次为了领薪水的事儿,没有处理好,挨了日本人的一顿骂。这一回好,为了一个女人,日本人又动了手,哎哟,老太太的脚趾头——窝囊呀!”
第10回 清除郭云同(六)
倪时迁是过来人,以老成的语气劝郭云同说:“大哥呀,这些事我都经历过了,在日本人这里混,也是如履薄冰,一不小心就丢了命呀!什么事都要小心为上,弄不好就要摔跟头哟!”
郭云同为什么愿意和倪时迁喝酒,说白了吧,就是要向倪时迁学习混世的经验。他问倪时迁:“兄弟呀,你来这么长时间了,八路没有找你的麻烦?”
倪时迁也喝了一口酒,吃了一口菜说:“怎么没有,好几次就差点儿要了我的命,亏着我还算机警。你我都在八路里混过,应该知道八路最恨什么人。他们最恨叛徒,像我们这样的人,都是上了黑名单的,要是叫八路逮住,那还有活命吗!”
郭云同又问:“怎么才能躲过八路的暗杀,有没有好的办法?”
倪时迁看了看左右没人,小心翼翼地说:“其实说句实话,八路叫你三更死,你真活不到五更。八路又都穿着便衣,咱知道哪个是真八路,哪个是老百姓?虽然我投降了日本人,但是八路那边的事儿,该不说的就不说,要不,早就没命了。八路为什么不杀我,大概也是看着我对他们的危害不是太大,所以就懒得管我了。要不,早就见了阎王爷了。”
郭云同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啊,亏着八路那边的事儿自己没有全部说出来。要不,就像倪时迁说的,早就没命了。
郭云同又问:“兄弟呀,你说,怎样才能在这边混下去啊?”
倪时迁好半天没有说话,喝了几口酒,又吃了几口菜,才说:“大哥呀,说句实话吧!这边的水太深啊,我也是没有琢磨出来一个好的办法。日本人能待几年,我说不好?国民党能不能卷土重来,也说不定?至于共产党能不能取得天下,也很难说?我们如今就是在悬崖上走钢丝,弄不好就摔得粉身碎骨呀!”
郭云同点了点头,感觉到倪时迁说得确实对,如今自己已经是舅舅不亲,妗子不爱的人,从今以后,一定要小心为上。最新最快更新他和倪时迁碰了一个酒说:“兄弟呀,真是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你的话,我记在心上啦——”
从此以后,郭云同老实多了,再也不敢这么张狂了。
尽管郭云同不再找事,但是事却不一定不找他。鬼子要对馆陶一带的八路军进行合围,因为兵力不够,胶东的日军也要前来增援。没有想到的是,事情提前泄露,扫荡受到了八路军的伏击,日军是大败而归。
事情虽然这样过去了,但是大本司令官就怀疑一定是内部有人,把消息提前泄露出去。凑巧那几天,又是日本宪兵队在司令部担任警戒工作,郭云同又是知道这个事情的。大本司令长官又把怀疑的眼光转向了郭云同。
真是墙倒众人推,破鼓万人捶,李瀚章又来告状说,前一阵子,郭云同为了和”一见醉“订亲,搜刮民财,制造冤假错案,弄得民怨沸腾,秩序大乱。甭管穷人也好,富人也好,恨不能生吃了郭云同的肉,喝了郭云同的血。
1团王甲忠也来告郭云同的状说,郭云同处处欺负1团的官兵,对1团的官兵限制太多。1团的官兵一致要求,撤换这个宪兵队长。要不,真是不好管理这些官兵了。
大本司令官反复考虑了一番,他要以华制华,就要收买中国人的心,然后来对付八路军,xx党,以牺牲一个小小的中国人,来取得大部分中国汉奸的心,还是值得的。
他就把郭云同叫到了跟前,对他说:“郭的,自从你的到了我们这里,是不是不大满意啊?我对你的,是不是不好?”
郭云同见了大本司令,就和见了他的亲爹一样,赶紧两腿一并,说:“我的非常满意,皇军大大的好,大大的文明军队。最新最快更新你对待我,就和父亲对待亲儿子一样!”
过分的阿谀奉承,大本就觉得是挖苦他了,皱了一下眉头。他对郭云同摇了摇头说:“你的,不对啊!为什么把这次大扫荡的事情通报给了八路?”
郭云同一听是大吃一惊,赶紧惊慌地说:“不会的,大本司令长官,你对我亲如父亲,我怎么会把皇军的事情,通报给八路呢。再说,我从八路那边叛变过来,八路也不会相信我啊。”
“那就奇怪了,”大本司令长官皱着眉头说,“那一天,胶东的皇军要来增援的消息,还有我们大扫荡的消息,只有你们宪兵队的人在值班,怎么会泄露出去呢?”
郭云同是非常的着急,真要是落了个通敌的罪名,那是要掉脑袋的,赶紧争辩说:“大本司令长官,请您明察啊!那一天,除了我们宪兵队,还有特务队的人也来过,要不,你去问问倪时迁队长,他会给我证明的。”
大本司令官赶紧叫人把倪时迁叫来。倪时迁听说要给郭云同做证清白,赶紧摇着头说:“大本司令长官,请您明察,我只能证明郭队长对皇军忠心耿耿,要是叫我证明别的事儿,我是没法证明的。”
大本司令官本来就是要找个错,把郭云同撤了。听到了这话,对郭云同不紧不慢地说:“看来,倪队长也是没法给你证明的。郭的,自从你当了这个宪兵队长,确实没有起到好的作用。头一次,军队为了发薪水的事情,起了矛盾,我叫你去处理。你不但没有把事情处理好,反而弄得一团糟。
第二次,你为了春花院的一个女人,竟然制造了不少的冤案,弄得半城的人都来告你,叫我很是下不了台。这一次,皇军大扫荡的事情肯定是有人泄密了,你们宪兵队值的班,不能脱了清白。”
吓得郭云同赶紧一个劲地低头哈腰地给大本敬礼说:“属下无能!属下无能!我错了!!”
大本司令对郭云同说:“郭的,你的宪兵队长是不能干了。现在你有两条道,一条是从此脱离开我们的队伍,愿意干什么就干什么。再一条道路就是,在宪兵队里干一个普通的士兵,你的,随便选?”
郭云同一听,头上便冒出了汗,看来自己的好日子算是到头了。要是跑到社会上混,八路军、共产党岂能饶了自己,那真是老鼠干猫——死翘翘了。看来自己只能是一条道走到黑了,他只能死乞白赖地对大本司令官说:
“尊敬的大本司令官啊,你就是我的再生父母。我跟了皇军,生是皇军的人,死是皇军的鬼,就在这里一辈子服务到底了。我就是在这里当一个伙夫,给皇军做饭,也是心甘情愿的。”
大本司令官嘿嘿一笑,对这个无能还算忠心耿耿的宪兵队长,撤换的目的达到了。从此以后,就把这个郭云同当条狗养着吧!
运东大队的郭云同这边,没有了作为,韩行和王秀峨才松了一口气。
汉奸郭云同于191年镇反时,被我们政府在上海枪毙。李树森在肃反时,死于劳改队。李希进下落不明。
运东大队的情况却不怎么好,有一天晚上,宿营在了大王庄,快到天明的时候,突然村子被包围,运东大队被日、伪军的重兵包围在了村子里。
经过了一番激烈的战斗,运东大队死伤了三四十人,才好不容易突出了敌人的重围。没过了多久,又一晚上在于材庄宿营的时候,又遇到了敌人的一次包围。这一次运东大队伤亡了四五十人,才算突出了敌人的包围圈。
经过这两次的战斗,运东大队的实力大减。韩行、王秀峨把队长白凤仪,政委胡潘生叫到了一起,开起了只有四个人参加的秘密会议。
韩行心情沉重地对大家说:“同志们啊,情况是相当的严重啊!大王庄被包围,于材庄又被包围,情况如出一辙,差点儿运东大队就全完了。大家说说,这是怎么回事啊?”
白凤仪皱着眉头说:“这还用说吗,肯定是有人把我们宿营的地点泄露给敌人了,我们的运东大队有奸细啊!?”
韩行注视着他的眼睛说:“你说说,这个给敌人送情报的人会是谁呢?”
白凤仪想了一会儿说:“别说,这个事儿真还说不准。我们的宿营纪律是很严明的,就是我们自己人,也是集中在一起,除非上厕所,谁也不会离开自己的屋里。再说村里的老百姓也早都采取了措施,人是只能进不能出。我就琢磨不透了,就是送情报的话,他是怎么把这个情报送出去的啊?”
王秀峨补充说:“咱们运东大队的人,我已经审查了好几遍,暂时还没有发现可疑的人员。”
政委胡潘生想了想,说:“要是宿营以后,奸细把情况送出去,我想很困难。运东大队的人,除了武器以外,基本上没有别的东西,就是想送的话,也没有工具啊。至于在前进的路上,能不能给敌人留下蛛丝马迹,这就不好说了。”
韩行总结了大家的意见后说:“从今以后,在奸细没有挖出来之前,我们运东大队,必须采取特殊的保护方式。那就是先不要采取重大的军事行动,以免受到更大的损失。再就是宿营的地点,也要一天一换,宿营的地方只能由少数的几个人知道,别人一律不能说。”
第106回 白皮红心的政权(一)
几个人点了点头,在目前严峻的形势下,也只能是这样了。
自从采取了这样的措施后,运东大队还没有大的事件发生。
堂邑县委书记张大千,又来叫韩行说,叫韩行去聊城的七里铺一带去看看,那里的情况相当复杂,要想办法开辟一下那里的工作。韩行知道,这个七里铺就在聊城的西北七里,七里铺因此而得名,它又是在堂邑县和聊城县的边界,又是国方日方和我方必须争夺的地带。
为什么这里的情况复杂呢?因为北边就是齐子修的部队。
齐子修国民党部队的活动范围,主要在哪里呢?他们西到冠县的东部,东到博平县境,北到临清以南,南到聊城以北,他们的指挥中心就设在聊城北的蒿庄。这时,齐子修号称万人,打不打日本人在哪里来?这么多人要吃要喝要用钱,朝哪里要,就要朝老百姓摊派。
堂邑县的城西、城北、城东,是日寇的堡垒地区,日本人不允许齐子修的部队在这里染指。齐子修的部队为了争夺堂邑以北的这一块地方,反复大兵压境,残酷争夺。经过双方的来回拉锯,反复摊敛,老百姓处于水深火热之中,堂邑北冠县北的无人区已经逐渐形成。不但堂邑北边的人逐渐稀少,就连聊城北边也蔓延到了。
七里铺一带虽然不属于齐子修部和日、伪部的反复争夺地带,但是双方都要向这里征收粮草,另一个无人区又要形成了。
韩行和王秀峨在这个时候来到了七里铺,七里铺离着聊城县城近,还算是一个比较富庶的村庄,真要是老百姓连这样的村庄也无法居住了,那真是“水无鱼飞”,再也没有老百姓的活路了。
虽然已经到了1942年的春天,但是情况不怎么看好,麦苗长得稀稀拉拉,干旱正在到处蔓延,树上刚长出的新叶子,被饥民们捋去了不少,煮着吃了,更不用说地里的野菜了。破败的村子里,人们穿着破衣烂衫,饿得面黄肌瘦,都和叫花子一样。
自成一景的是,成群的饥民又来到了,他们都是从堂邑北边而来,从齐子修的统治地离开家乡,到另一个陌生的地方寻求生路。
除非没有办法,谁愿意离开自己的家乡啊!真要是老百姓都跑光了,齐子修的部队也就晒了干鱼了。
看着一群群的饥民从面前走过,韩行的心里非常的沉重,对王秀峨说:“我们再好的农业政策,碰到了齐子修的部队,日、伪军的部队,也是白瞎了。粮食都让他们抢光了,老百姓都快饿死了,还上哪里发展农业生产啊?”
王秀峨皱着眉头说:“是啊,真不知道七里铺的群众,他们怎么能应付得了这两面夹击。不论国民党还是日本人,哪一方也够他们应付一番的。”
两人正在讨论着七里铺的问题,忽然从七里铺方向传来了一阵锣声,接着是更多的大鼓敲了起来,远处有人在喊:“刮民党又要抢粮了——”“红枪会快快集合——”“都拿上家伙,保卫我们的粮食哟——”
“啪啪——”七里铺方向还传来了几声枪声。韩行一听,这是汉阳造或者是中正式的响声,不如日本的三八大盖清脆。
死一般的七里铺开始沸腾起来,无数的人在嘶喊,无数的人在跑动,锣声鼓声响成一片,连饿极了眼的麻雀,也喳喳叫着,惊上了天空。
王秀峨一听,眉毛一竖,掏出了手枪,对韩行叫了一声:“有情况,”急忙向前跑去。枪声就是敌情,韩行也掏出了手枪,跟着王秀峨后面跑。说实话,王秀峨的武功好,跑得也快,韩行是怎么也撵不上她。
离着七里铺越来越近了,这才看到了一些奇怪的景象。一些老百姓,也有用红布包头的,也有穿着红褂子的,也有穿着红裤子的,有的拿着红缨枪,大刀片子,有的拿着鸟枪、土枪,正在大平原上追逐着一些身穿军装的国民党士兵。
老百姓的队伍里,一面大旗非常抢眼,上书“七里铺红枪会”五个大字,再就是旁边的三角旗,小方旗,更把这面大旗衬托得高大、招摇,迎风飒爽。
几十人,上百人,在追逐着一个国军,那情景如同老鼠过街,人人喊打。青壮年跑在前面,大姑娘小媳妇跟在后面,再后面就是一些小孩子了,那也是个个拿着小木棍,小铲子,跟在大人后面疯跑,一个劲地喊着打打杀杀。
一个国民党士兵实在跑不动了,只好把枪一举,跪下求饶,求饶也不行,被一群老百姓打得头破血流。有一个国民党士兵,被气急了眼的一帮农村妇女抓住了,打得满地乱滚,哭爹叫娘……
还有几十个国民党兵,亏着跑得快,渐渐越跑越远了,才免除了一顿胖揍。
王秀峨看到了这般情景有些好笑,骂道:“这些国民党兵,也真是些废物,手里拿的是烧火棍呀!?”
韩行知道这里头的究竟,对王秀峨说:“他们是不敢开枪啊!真要是打死了一个老百姓,恐怕招惹来更大的报复,红枪会不好惹呀!”
一说到了红枪会,王秀峨是投鼠忌器,叹了一口气说:“光花牛陈的陈玉怀,还不把阳谷县折腾了个半死,这会儿七里铺又来了一个红枪会。看来,聊城北又要遭殃了……”
韩行的心里也是非常地沉重,1942年本来就是个大灾之年,要是这里再来上一个红枪会,和阳谷县的红枪会遥相呼应,天灾加上人祸,真是没有老百姓的活头了。
两个人来到了这两个国民党兵的跟前,看到这两个国民党兵快被打死了,一个是趴在地上瞎哼哼,另一个是连动也不动了。韩行急忙劝阻老百姓说:“乡亲们,乡亲们,留下他们一条命吧!都是中国人,还是留下一口气,打日本人吧!”
一看这两个带枪的护着这两个国民党兵,老百姓又对着韩行和王秀峨来了。红缨枪、大刀片子,鸟枪、土枪一齐对准了韩行和王秀峨的胸口。一个头包红布的大汉问:“你是干什么的?”
他这一问,真把韩行问傻了,要说自己是共产党吧,这些反动道会门,才不管你共产党、八路军呢,还不把你杀了?要说自己是国民党吧,他们正在追杀国民党?要说自己是日本人,那更不现实……
正在韩行犹豫之间,还是王秀峨脑子快,不亏为干敌工工作的,赶紧说:“我们什么人也不是,也不过就是路过此地的外地商人,管管闲事?”
“哼!”这个头包红布的大汉斜着眼睛打量了一下韩行和王秀峨说:“我看你两个像日本人的奸细,只有日本人才向着国民党。来啊,对他们也不要客气,杀呀——”
这个大汉一声喊杀,立刻几十支红缨枪和大刀片子一下子包围住了韩行和王秀峨,老百姓个个跃跃欲试,怒气冲冲,恨不能要把韩行和王秀峨一口吞了。
这个头包红布的大汉,手执大刀还在犹豫着,恐怕再一声大喊,他们就要一块儿进攻了。面对这些目无王法的老百姓,韩行和王秀峨一时有些愣神儿,真不知道如何是好!
王秀峨被逼得没有办法,又把掖进腰里的手枪拔了出来,一个下意识的动作护住韩行,张着嘴大喊:“不要胡来!不要胡来!我们是外地的商人,实在和你们无怨无仇!”
如果王秀峨被逼无法,也就只有开枪自卫了。
韩行虽然心里着急,却没敢掏枪,只能是大喊道:“不要开枪!不要动武!乡亲们,听我说,听我一句话——”面对这样一些老百姓,真要是开枪杀了他们,那才要犯大错误哩!可是要是被他们杀了,那才冤哩!上哪里说理去啊?
“我们真是好人,真是好人,请你们不要误杀了好人——”对这些不懂道理的红枪会来说,韩行还是没敢暴露了自己的身份,只要不暴露身份,兴许还有活命的理由。
这个大汉继续鼓动说:“这世界上哪有什么好人?不是国民党就是日本人,不是日本人就是共产党。再不说实话,我们真要动手啦!?”
他这一鼓动,这些老百姓又一阵子的躁动。都在等待着他最后的命令!
韩行是暗暗叹了一口气,真是大风大浪都过来了,小阴沟里却翻了船,难道今天真要把命丢在了这里。对这些执迷不悟不可理喻的反动道会门,又有什么道理可讲呢?
王秀峨虽然是早就把枪的保险打开了,但也是头上出了一头的细密的汗珠。真要是鬼子来了她不怕,那最少可以拼一拼。国民党她也不怕,那叫被迫自卫。可是面对这些手持冷兵器的老百姓,打是不打?打了犯错误,不打韩行咋办?真要是韩行挂了,自己就是有一千张嘴也说不清啊!
她真为难了?
正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忽听后面传来一阵杂乱的声音,“会长来了,会长来了。”“会长看看该怎么办啊——”
随着众人一阵子嚷嚷,闪开了一条道,从人群后面走过来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韩行看到,他个子不高,黄面皮,但黄面皮透着一种干净和明亮,五官匀称,头扎红布,身穿红袄、红裤,脚上穿着一双黑色的当地踹死牛布鞋。
真是哪个人说得,个子矮的都是精品,那是让心眼子坠的。
这个会长来到了跟前,他打眼看了一眼韩行和王秀峨,然后对王秀峨一笑说:“哟,这不是王掌柜吗,真没有外人。”
第10回 白皮红心的政权(二)
王秀峨见了他,也好像看到了救星一样,对这个会长说:“哟!我以为会长是谁呢?原来这不是柴兄弟吗!多日不见,可好!可好!”
这个柴会长抱了抱拳,客气地说:“托你的福,马马虎虎。”
柴会长应付完了王秀峨,又对身边的这个头包红布的大汉说:“少卿啊,我说过你多少次了。对待这些抢粮食的国民党兵,适可而止,不可随便杀人。看看,手重了!”
虽然这个叫少卿的大汉比柴会长的年纪还要大,但是对柴会长的话,却是很愿意听,只不过是嘟囔了两句:“见了这些来抢粮的国民党,我心里就有气。这些粮食是咱的命啊!至于这两个人,我又不认识,不过是吓唬他们一下。”
韩行的心里这才松了一口气,说得好听,吓唬一下,我心里是真害怕呀!真要是这个柴会长不来,命能保得住保不住,谁知道呀!
柴会长安排了红会给这两个受伤的国民党兵包扎一下,留下武器,叫他们滚蛋。然后对王秀峨笑了笑说:“也没有外人,那就请到家里坐坐呗!”
王秀峨对柴会长却不以为然,不满意地撇了撇嘴,小声说:“你怎么鼓捣起这玩艺来了,装神弄鬼的!?”
柴会长一脸苦笑:“一言难尽啊!”
在去七里铺柴会长家的路上,韩行脑子里在思索着这个柴会长。思索了一阵子,终于想起来了,在鲁西的党员名册里,是有柴龙这样一个地下党员,而且干得还相当的出色。
柴龙生于七里铺村,193年他才14岁,在聊城卫仓小学读完小学。那一年发生了卢沟桥事变,又加上聊城发大水。整个聊城泛滥成灾,老师无心教书上课,学生也无心上学读书,柴龙和同学们都失了学。
1938年11月1日聊城失守,抗日爱国将领范筑先及一批**人,爱国青年为国捐躯。聊城失守之前,有一所**领导的政治干部学校,广大的爱国知识青年在这所学校里学习政治、军事。七里铺村的代洪光也曾在政治干校学习过,他是柴龙的表叔,比柴龙大三岁。
他回到了家乡,从聊城带回了一些进步书籍,如:《社会发展史》、《论持久战》等。柴龙和代洪光是亲戚,又都追求进步,所以经常在他家玩,看他带来的那些进步书籍,听他讲抗日救国的道理。所以,柴龙以后走向革命的道路,与代洪光的帮助以及那些进步的书籍是分不开的。
有满腔的抗日救国热情,但不知如何进行抗日救国,这是柴龙和那些热血青年的共同感受。1939年底,代洪光去找游击队,他找到了支队领导管大同。管大同给他谈了如何抗日,还给他带回了委任状,要他回来组织抗日游击队,收编聊西北一带被日本人打垮流窜在当地的散兵、土匪。
代洪光、柴龙几个人商量后就干了起来,可是由于年纪小,没有经验,说话人家根本不相信,更不用说那些散兵会把支交给他们了,搞了几天也没有结果。
以后又商量着造武器,截敌人的棉花车,割鬼子的电话线。只有割鬼子的电话线成功了,结果也惹出祸来了。敌人为找割电话线的人,把代洪光的父亲抓了去,后经托人花了很多的钱,才把代洪光的父亲救了出来。
在搞这些革命活动时,柴龙这些人认为是**应该干的,但其实这几个人都不是**员,可见对党的基本知识根本就不了解。
1940年月的一天,柴龙打听到离这里不远的堂邑县黄瓜园住有抗日游击队,这个游击队的负责人叫任明,是聊城西北任堤口人,还和代洪光是同学。柴龙和任明取得了,任明交给柴龙的任务仍然是搞武器。
以后,亲日派的头子齐子修来了,任明的游击队遭到了日伪军的突然袭击,游击队损失大半。任明带着游击队转移到博平一带,这个时候,柴龙也加入到游击队,编入到四中队。这个时候的斗争是非常残酷的,既要对付日本鬼子,又要对付齐子修的三支队。
一天晚上,任明找柴龙谈话,说:“光有抗日热情是不够的,光有理论经验也是不够的,希望你能从组织上入党。”
柴龙觉得很奇怪,问:“我不早就是**了吗,怎么还有组织上入党一说?”
任明就给他讲起了,什么是组织上入党,那就是由介绍人介绍,填写入党申请书,先成为一名预备党员,然后一年后,再转入正式党员。
柴龙这才知道,自己只是办了**的事,其实还不算一名党员。柴龙非常急迫地说:“我愿意从组织上入党,你就当我的入党介绍人?”
当晚,柴龙就由两名党员介绍,填写了入党申请书,成了一名预备党员,并按时听党课受教育。
1940年底,党派柴龙利用家住七里铺的有利条件,为我们党在鲁西北建立交通站。柴龙回到七里铺后,首先发展了代洪光几个积极分子入党,组织起了七里铺党支部。
环境在恶化,斗争更复杂,交通站的建立,党支部的成立,虽然对日本鬼子、汉奸齐子修有一些打击,但是交通站和党支部时刻处在了危险之中。针对当时的情况,为了贯彻上级“精于隐蔽,长期埋伏,积蓄力量,等待时机”的方针,把交通站和党支部搞得更严密一些,也更“灰色”一些,柴龙他们采取了“合法”、“半合法”的斗争。
1941年,他们采取了两个重大措施:一是经过青红帮头子黄金池的介绍,派了一部分同志打入了敌人内部,成了钻进铁扇公主肚子里的孙悟空。二是有组织,有计划地参加、进入了会道门。如当时被日本人称为“安情道义所”的组织,即青红帮,代洪光、李明、柴龙等,通过青红帮头子黄金池的介绍,都参加了进去,并拜一些汉奸头子为师。
有了这样的“靠山”,就更有利于保护同志,把对敌人进行“明争”,改成了“暗斗”。
韩行了解到柴龙原来是一个“老革命”党员,心里才放下心来。
进了柴龙的家,柴龙对那个叫少卿的大汉说:“少卿啊,朋友来了,任何人别来干扰。”这个叫少卿的看了韩行和王秀峨一眼,然后对红会员说:“会长有事儿,我们各自回家!”众红会员一哄而散。
柴龙把大门一插,然后领二人进了堂屋里。进了堂屋,也是把门一插,然后这才向韩行和王秀峨敬了一个军礼说:“柴龙前来向二位首长报到!”
王秀峨推了他一把说:“柴龙,少来这一套。我先问问你,谁要你搞红会的这一套?”
柴龙却不正面回答王秀峨的话,拐着弯地说:“王部长啊,你别这么凶好不好。国民党、小鬼子,都来欺负我,你再欺负我,真没有我的活路了。这位是韩行司令?”
韩行一听,是大吃一惊,自己不认得柴龙,柴龙却认得自己,这是怎么回事啊?韩龙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是韩行?”
柴龙却不回答这个问题,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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