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组织豪杰去抗日-第1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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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正像是迷路的小狗一样,东瞧瞧,西望望,都不知道往哪里进攻了,正在犹豫不决地寻找目标呢!
距离也不算远,也就是有七八十米。
吴小明一声喊:“打——”几十支突击步枪突然开火。“突突突……”“哒哒哒……”“突突突……”“哒哒哒……”猛烈密集的子弹射向了这些伪军们。
突击步枪不比步枪,每支枪一下子能射出几十发子弹,这几十支突击步枪瞬间能发射出上千发的子弹。所谓的火力是瞬间发射的子弹多少,与战斗员多少没有关系。
这些伪军们还没有弄清楚是怎么回事,一下子就被放倒了七八十个,有的伪军一个人身上挨了好几发子弹,那还有活命的理由吗!这么些的伪军倒了下去,剩下的伪军是大为惊恐,就和打散的鸟儿一样,“哄——”地一声,四散奔逃。
只要是伪军们一散开,那就好办了。
县大队、运东大队、区小队埋伏在碱场地里已经多时了,这里打一枪,那里打一枪,打一枪换一个地方,跟敌人打开了麻雀战,捉开了迷藏。只听东边呐喊,又见西边冒烟,这个碱土岭子上响起了枪声,那边红荆条里又扔出了手榴弹。
这里撂倒了几个敌人,那边又活捉了几个汉奸,把敌人搞得是晕头转向,手足无措。
最有意思的是这些儿童团了,他们从小就在这片碱场地里捉迷藏,所以对哪里有一个碱场山,哪里有一墩墩的红荆条了解得是一清二楚。
这时候有一个伪军傻头傻脑地钻进来了,东瞧瞧,西望望地就是看不到一个人影。突然,后面一个粪叉子顶在了他的腰上:“不许动,再动就毙了你!”
前面又上来了两个十一二岁的半大小子,手拿着红樱枪也大声喊道:“缴枪不杀,要不就要了你的狗命!”
吓得这个伪军可不知道后面是什么家伙呀,赶紧乖乖地举起了步枪。前面的儿童团员们一下子就收起了他的枪。
这个伪军回头一看,原来是一个粪叉子呀,后悔得直撇嘴,但是撇嘴也晚了。
他到了俘虏群里一看,原来看押俘虏的也就是几个十几岁的半大姑娘,押着两三个俘虏。
妇救会也是挺出彩的,这些妇女都是二十往上,四十往下,小脚得没有几个,大部分是大脚的(国民党时候,也是早就提倡放脚的)。她们手里的武器也是什么都有,也有拿汉阳造的,也有拿单刀的,也有拿锄头的。
可别小瞧了这些妇女,这可都是干农活的主力军,打起仗来也是挺利索的。特别是,她们对这片碱场地特别熟悉,经常来砍红荆条,不是编筐就是编篓。
一个伪军呆头呆脑地闯进来了,由于地理不熟,也是进三步、退两步,思思量量,老怕被人暗算了。
可是越怕被人暗算越是被人暗算,正在害怕的时候,一个土坷垃砸过来了,不偏不斜,正砸在他的脸上,来了个满脸开花。
“这是谁呀,妈的,打人别打脸,揭人别揭短,哪有往人家脸上砸的。”这个伪军骂着,可是又找不到人,也是干生气。
正在生气的时候,又有七八个坷垃砸过来了,不是砸在了身上,就是砸在了脸上,有一块土坷垃还把眼给迷住了。
正在这个伪军揉眼睛的时候,不知从哪里钻出来三四个妇女,抱腰的拽胳膊的,一下子就把他的枪给夺去了。他揉好了眼睛一望,好个窝囊呀,原来就是一些妇女,也有拿翻场院的木叉的,也有拿刀的,正儿八经的武器不多。
这个伪军还不服气,还要骂,过来一个妇女就踹了他一脚,一下子就把他给踹了个跟头。别看这些妇女样子不咋地,可平时都是干活干惯了,这和踹猪也没有什么区别。
这个伪军只好跪地求饶了,哀求着说:“大嫂、大姐,饶了我吧,我上有七十老母,下有三岁孩子,实在可怜啊!饶了我吧。”
这些妇女就把他押到了一个碱土洞里,好家伙,里面还关着十几个俘虏呢,也是这些妇女抓的。
只要是敌人集中在一起,就遭到了吴小明、李大中这个排的火力打击,要是敌人分散开,又遭到了民兵们的分散打击。
不多时候,前后刘皋、裴王寨、魏庄、杜庄等村的联防民兵,又从西面和北面包抄了敌人的后路,使敌人陷入了腹背受击的困境。
汉奸头子谢金銮一看情况不妙,这场仗本来就打得很被动,再叫这些土八路给断了后路,眼看就有被包围的危险,仗真是没法打了。他大喊一声:“撤退——”首先翻身上马,抢先逃跑。
那些幸存下来的残兵败将,本来就不愿意打了,一看当头的都跑了,自己还打个什么劲呀,所以也是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撒开丫子,拼了命地往回逃窜。
一看敌人要跑,联防队员和部队的战士们就在后面拼命地追。
最搞笑的就是联防队长吴老三了,他已经六十多岁了,长得又高又胖,跑了没有多远就跑不动了,累得上气不接下气,但他还是要年轻的联防队员架着他继续追击敌人。
直到看不到敌人的影子了,联防队员放下了他,他还蹲在地上忽忽地喘着粗气。
太平庄的老村长周茂铎过来调笑他说:“我说吴老头呀,逞得什么能呀,你一个人就得两个人抬着走。干脆,给你搞个四抬大轿算了,自己杀不了敌人,还占乎了四个人。”
吴老三咳嗽着,喘着粗气地说:“我才比你大几岁呀,凭什么你能上阵,我就不能上阵。”
周茂铎又笑话他说:“最起码我是不用人抬,比你强多了。”
“不用人抬,可是你也没有跑到头里呀,”吴老三不服气地嘲笑他说,“老鸹飞到猪腚上,光看着别人黑,看不到自己黑。”
这一场战斗,敌人是死伤惨重,死了二百多人,俘虏了一百多人,大大地鼓舞了根据地的士气,大灭了敌人的威风。太平庄是大获全胜,根据地里一片欢腾。
部队刚刚撤回了太平庄,还没有喘口气,敌人又重振旗鼓,卷土重来。韩行对王秀峨和吴小明说:“不但我们会回马枪,伪军们也学会了回马枪了。这个仗再打,难度就大了,叫张维翰再急调一个主力团来。要不,恐怕太平庄要吃亏。”
通过县委的电台,韩行的急电马上就到了新8旅,要求增援。张维翰速调了殷兆立的一个主力团来,支援太平庄。但是远水解不了近渴,太平庄的部队还得要坚持一些时候。
这个时候,县大队、运东大队、区小队全部撤到了村里。外村的联防队员继续在村外支援,用麻雀战不断地骚扰敌人。
韩行和张侠商量了一下,决定利用村里的有利地形,继续教训敌人一下。这时候的太平村,家家户户的墙壁里都有暗道,一家连着一家,房顶上修筑了工事,一座房连着一座房。使全村形成了家连家,户连户,能攻能守,可以随时撤退的完整的防御体系。
张侠对周茂铎说:“县大队、运东大队、区小队毕竟不太熟悉太平庄,把你的民兵分开,给我们当活地图。”
周茂铎说:“当活地图呀,用不了联防队员,儿童团员和妇救会员就能干。”他赶紧分配了人员,每个外面的部队都给安插了一到两个“活地图”。
第94回 运东大队 八
韩行的队伍里和运东大队分配到了两个小儿童团员,就是小瘦子和小胖子。韩行对小瘦子说:“你快快把我们领到村子里最高的房子里面。”
小瘦子说:“哪里还有最高的房子呀,原来有个二层楼,都拆了。现在有个最高的房子,是地主家的,我领你去吧!”
韩行这才想到了,原来有个拆楼的运动,那就是把村里二层楼以上的高建筑全部拆掉了。看来,什么事都是双刃剑,在怕敌人占领村庄的同时,有利于我们的一些因素也给平衡掉了。
在小瘦子的带领下,韩行的这些人和运东大队的人迅速地占领了这家地主家的高房子,以及附近的一片房子。
鲁西平房本来就是平顶的,好方便晒粮食。在这片平顶上又建有了简单的工事,那就更方便作战了。
所谓的简单工事,就是这半截子矮墙,方便对敌射击。每座房和每座房还搭有便梯,这样就更方便了房与房之间迅速地前进和后退。
要想断了,那也好办,直接把木板或木梯一抽就是了。
制空权有了,韩行的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就对白凤仪说:“白团长,你们占领着制空权,我们这些人就下去和汉奸们玩一玩近战吧!”
白凤仪嘴一撇说:“哪能呢!我们毕竟是本地人,哪能让外人玩这些悬乎的呢!你们就在上面给我们看着点儿,我们就下到屋里去和汉奸们玩一玩捉迷藏吧!”
韩行想想也是,上面的活儿也不轻松,就对白凤仪说:“好吧,我们就在屋上面控制着街道,你们下到屋里,就和汉奸们玩一玩捉迷藏吧!”
于是两支部队分开,一支在房屋上面打,一支在每个屋每个屋的和敌人玩“捉迷藏”的游戏。
再说这个谢金銮还是挺狡猾的,他一看在碱场地里打这场仗沾不了光,确实没法打了,所以他就领着队伍撤出了碱场地。好不容易撤出了太平庄一看,好吗,损失了好几百人。
他心里这个气呀,真是老牛大憋气,忽忽地一个劲地喘。
这时候,陈二虎过皮嬉皮笑脸地说:“谢司令啊,您是想继续撤啊,还是想打胜仗呀?”
“那当然是想打胜仗啦,”谢金銮也是个官迷,老想着给日本人立下战功,自己好高官任做,骏马任骑。
陈二虎说:“那就杀他个回马枪。在那片碱场地里,我们没法和他们打,因为他们地理熟,我们杀到了太平村里,人多势众,难道还怕他们的游击战不成。”
谢金銮一想也对,自己这么些的人马,武器又好,连几个土八路都打不过,回去不好交待,于是点了点头,下了命令:“全体听令,返回去,杀回太平庄,杀他个鸡犬不留,给他来个底朝天。”
这些汉奸们这会儿都歇好了,也缓过神来了,是啊,刚才打得什么仗呀,连个人影也没有看见,被藏在暗处的土八路打了个落花流水。这也太窝囊了是不是,这就杀回去,报这个仇去,也叫他们知道一下,锅是铁打的。
这六七百人,又向太平庄杀了回来。
进太平庄,过中心街首先就有一个寨门。过去的时候,太平庄没有寨门,这也是为了巷战的要求,每个主要街道上都安了门,多给敌人制造一些障碍。
第一队伪军一看寨门关着,有几个人就上来开门,人刚到了寨门跟前,也不知道从哪个枪眼里飞出来一些子弹,一下子就把这几个伪军给打倒了。
谢金銮一看是十分的生气,连这个寨门也进不去,这个仗还怎么打。他大叫一声:“机关枪,给我打——”
一时,十几挺机关枪朝着这个寨门就怒吼了起来,只打得是木屑乱飞,寨门恨不能都散了架。看看打得差不多了,上去了几个伪军,一下子就把这个寨门给推倒了。
寨门一倒,就开始进军街道了。这个街道倒是敞开了,进去一看,家家户户顶着门,推了推,大门是顶得死死的,怎么推也推不开。要想从窗户里进吧,窗户也顶得紧紧的,推的话更是连门也没有。
有的伪军就从墙上往里跳,只要一跳进院子里,那就倒了大霉啦,不是这里响起了手榴弹,那是那里响起了枪声,“轰轰——”“啪啪”“轰轰!”只炸得伪军是鬼哭狼嚎,叫苦连天。
伪军们再往里走,从几个高大的房顶上开始往下倾泻子弹啦,“突突突……”“哒哒哒……”“突突突……”“哒哒哒……”
一排排的伪军倒了下去。
谢金銮一听枪声不对呀,就对陈二虎说:“陈团长啊,你听着这是土八路的枪声吗?”
陈二虎听着枪声也是不对,对谢金銮说:“这哪是土八路的枪声啊,连国民党的正规部队也没有这么好的枪啊,是八路军的正规部队上来了。”
其实,在碱场地里,早就打起这样的枪了,那是陈二虎被打迷糊了,这才想了起来。
谢金銮这才回忆起了碱场地里的一场战斗,好像是也有这样的枪声:“这个太平庄,不光有土八路,也有正规的八路,他们掺乎在一起啦!”
“咱们打还是撤?”劝谢金銮打的也是他,劝谢金銮撤的也是他,可见这个陈二虎说话随便,千万不能听他的。
可是这个谢金銮是头倔驴,耍起驴脾气来,几根绳子也拴不住他。谢金銮瞪着通红的眼睛,大声地吼叫着对陈二虎说:“要想撤啊,晚了!就由你花牛陈的队伍打前锋,一定要杀进寨子里去,是男人的统统枪毙,是女人的统统地给她搞了。挖地三尺,也要把这个土八路的老窝给我平了。”
陈二虎是大呼倒霉,我给你出了个好主意,杀他个回马枪,你不奖赏也就罢了,反而逼着我往火坑里跳。倒霉啊,倒霉啊,以后再也不给谢金銮出主意了。
但是军令如山,谢金銮的官比自己的大,不听也不行啊!于是,陈二虎掏出了驳壳枪,大声地吼叫着说:“弟兄们听着,我们是过了河的卒子,只能进不能退。攻进了寨子有赏,每个人赏大洋三块,要是杀一个八路,奖励五块,要是杀一个正规的八咱,赏大洋七块。弟兄们,为了我们的大洋,冲啊——”
陈二虎是光在后面叫唤,叫别人冲,自己却往后面躲。花牛陈的当兵的一想,大洋再好,也不如命值钱,还是保住命再说吧!叫唤归叫唤,往前冲的也不多。
陈二虎一看奖励不管事,那就来惩罚的了,他又大声地吼叫着说:“谁要是后退,那就统统的枪毙。你们要是不信啊,那就试试。”
陈二虎举枪就把身边两个畏缩不前的士兵,“啪啪”两枪打死了。
这些当兵的一看,这个陈二虎,还来真格的呀!为了不被打死,又豁上命地向前冲了。
花牛陈的队伍和寨子里的队伍展开了每间房子的争夺战。
李小猴看到陈二虎把自己的两个弟兄打死了,也是气得肚子闷闷的,好你个陈二虎,算你狠,完全不顾忌乡里乡亲的面子,竟然打死了我的弟兄。所以这个李小猴对身边的手下说:“都多长两个心眼,小心点儿,命值钱。”
他领着二十多个弟兄,钻进了好不容易打下的一间屋里,就再也不出来了。
他在屋里呆了一会儿,听到了墙里面好像在喊:“李小猴,你还认得我吗?“
李小猴一听,是心中大骇,他能喊自己,肯定就能看到自己,要是打黑枪,自己的小命就完了。他和他的手下就着急地四下寻找,但是怎么找,也找不到发音的地方。
“李小猴,别找了,再找也找不到的。”墙里面又喊道。
李小猴一听,这声音怎么这么耳熟啊,仔细一想,这不就是在王官庙比武的杜仰云吗?他急忙喊:“听出来了,这不是老熟人吗!你是不是那个杜仰云。”
“是啊,我就是杜仰云啊!愿意不愿意加入八路,别跟着陈二虎这个狗汉奸干了,死了连祖坟都进不去,叫人戳着脊梁骨骂。”
李小猴跟着陈二虎干也有些伤心了,当汉奸没有出路不说,他刚才还打死了自己的弟兄,说不定什么时候,连自己也一枪崩了。为人一世,义气当先,连自己弟兄都敢杀的人,早就抛弃了情义二字,他还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呢?自己还留恋他干什么呢?
杜仰云见李小猴没有说话,又劝道:“为了你和这些弟兄们的出路,你就好好想想吧,要是打的话,你还能出得了太平庄?要是不打的话,陈二虎这个没有人心的家伙也不会饶了你们。还是想开吧!”
李小猴一想,真是跟着陈二虎横竖是没有活路了,跟着八路干,真可能对自己,对这些弟兄,也算是一条出路。就对杜仰云说:“这个事忒大,我得给弟兄们商量商量。”
其实,李小猴和杜仰云的对话,很多伪军都听到了。
第9回 运东大队 九
李小猴对他的弟兄们说:“弟兄们,刚才看到了吗,陈二虎打死了我们的两个弟兄。真黑呀!真狠呀!想一想,我们干皇协军还有什么出路?别人骂我们是汉奸,家里人也抬不起头来。今天八路对我们有恩,没有打死我们,我们要是往回退,那陈二虎也饶不了我们!?大家说,怎么办吧?”
底下嚷嚷道:“干脆,投八路去算了。”“这就叫逼上梁山,官逼民反呀!”“不给日本人当汉奸了,投八路去。”
“对!”李小猴大声地说,“对,干脆!我们今天就投八路去,跟着八路一块儿打鬼子,也长长中国人的志气。从此,我们的腰板也挺起来了。”
他的一些弟兄们也跟着喊:“对啊,我们就投八路去。我们听你的,你走到哪里,我们就跟你到哪里。”
李小猴又说:“当然,不愿意跟着我投八路的,我也不反对,人各有志,不能勉强!”
有几个人又跟着喊:“不投八路的话,还有活路吗。往回退的话,陈二虎还不把我们都枪毙了啊!那是投也得投,不投也得投了。”
李小猴的这一队人是当即决定,全队投八路。
杜仰云这才从灶底下,一头黑灰地钻了出来。紧紧地拉着李小猴的手说:“感谢你啊,李队长,感谢你率领全队人员弃暗投明,参加八路军。”
李小猴不好意思地说:“谢什么呀谢,当初跟着陈二虎干,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儿。今天投降八路军,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儿。这都是逼得呀!”
杜仰云说:“既然李兄弃暗投明,投降了我们八路军,能不能再立新功,反戈一击啊?”
李小猴摇了摇头说:“他虽然对我们不仁,但是我们不能对他们不义,投降也就投降了,再是再打陈二虎的话,有些下不了手。不过,喊喊话总是可以的,叫他们不要再打了。”
杜仰云想到,他们刚刚投了诚,再叫他们往回打,确实也有些强人所难,强扭的瓜不甜,能喊喊话,打一些心理战也就不错了。
杜仰云把这支队伍领到了白凤仪的跟前。白凤仪一看有二十多人主动投诚,这也是对这场战斗莫大的支持,大为高兴。他们愿意喊喊话,这就太好了,这就从心理上大大地打击了这些伪军。
李小猴蹲在了房顶上的工事里,朝着陈二虎就喊开了:“花牛陈的弟兄们,别打了,别打了,我是一小队的李小猴啊!”
花牛陈的伪军们一听,刚才李小猴还领着队伍进攻来,这阵子怎么在房顶上喊开话了,这是咋回事啊?不由得一个个竖起了耳朵,仔细地听着李小猴到底在喊什么。
李小猴喊:“花牛陈的弟兄们,当皇协军违心不违心咱先不说。咱先说说,陈团长该不该打死我小队的两个弟兄们,都在一块儿吃,一块儿喝,一块儿滚的弟兄们,你说打就给打死了,好意思吗,下得了手吗?我真是奇怪。刚才八路本来能打死我们,但是人家没打,留着了我们的命。为人得凭良心啊!咱老百姓指望个啥,不就是指望过个安心日子吗!?可是跟着陈团长干,我发现是越来越不行了。这条道走不通啊……”
陈二虎一听,这个李小猴想干啥,这不是投降八路了吗,这还了得。于是就破口大骂:“你这个李小猴,你想干啥,**你八辈子祖宗,你想日天是不是?叛变了红枪会是不是?有你天打五雷轰的时候,你朝天上看看,等着瞧?”
李小猴对陈二虎喊道:“陈团长啊,凭良心说,我对你怎么样,真可谓忠心耿耿,说一不二。你叫我上东,我不往西,你叫我打狗,我不骂鸡。可仔细想想,你办的这些事啊,可不咋滴。咱先不说你走得这条道对不对,咱就说说今天这个事吧!没叫八路打死,倒叫你给打死了两个,我回去怎么给他们的家属交待?噢,就说叫陈团长给打死了,他们那些家属还不和我拼了,还不把我宰了大卸八块了……”
陈二虎大骂道:“枪毙他们活该,这是他们畏缩不前,不服从命令,我这是整肃军纪,号令三军……”
两个人这一打嘴上的官司,伪军们可就乱子套啦,也有说这个有理的,也有说那个有理的。当然更多的伪军没有太高的思想水平,只知道出来跟着你混了,你开枪就把我们给打死了两个,不仁义啊,没有良心啊!
心里一乱,哪还有心思去拼命打仗!
韩行听着这场骂仗,心想也是挺有意思的,对旁边的王秀峨说:“甭管怎么说,这个陈二虎打死了李小猴的两个人,算是惹了祸啦!伪军们一乱,他们这个仗是没法打啦!”
王秀峨久在江湖,也知道江湖上的好多规矩,说道:“骷髅帮也讲究为朋友两肋插刀,就是犯了堂规的话,那也得摆开堂子,由堂主公开宣布罪行,叫弟兄们心服口服,然后公开处理。这个陈二虎治军,又讲究军队的一套,又讲究江湖上的一套,这两套是水火不容的,犯了忌啦。早早晚晚,他得跌个大跟头。”
伪军的谢金銮司令还指望着花牛陈的队伍打前锋呢,一看花牛陈的队伍不但没有打进寨子里,还死伤惨重,并且还有成队的人投降了八路军。心里这个气呀,就不打一处来,他对着陈二虎又骂道:
“我算知道你这个陈二虎是没有本事啦,你怎么指挥的队伍?还没有打进寨子里,队伍里先乱了套啦!安抚队伍,笼络人心你懂不懂,你是怎么带的队伍,怎么成了这个样子,竟然有成队的人投降了八路,影响真是大大的不好。”
谢金銮一着急,也学着日本人说起了半中国话半日本话。
陈二虎也是老羞成怒,被谢金銮逼急了,也是口不择言地骂道:“还不是因为你,逼着我们花牛陈打前锋,我要是不使点儿手段,他们能打进寨子里去?”
谢金銮一看这个陈二虎这是怎么啦,竟敢和我顶嘴,这还了得!上去就狠狠地扇了陈二虎一个耳光,大骂道:“说杀回马枪的也是你,说往回撤的也是你。你出尔反尔,一会儿这一会儿那,我都叫你给指挥迷糊了。你不打前锋谁打前锋,真是叫唤的狗不咬人,我算知道你的本事啦!”
陈二虎本来就一肚子的气,这个谢金銮守着这么多的人,竟敢扇了自己一个耳光,这叫我的面子往哪里放,以后还怎么见人。他真想拔出枪来,立刻就把这个谢金銮当场崩了。
但是想了想,光棍不吃眼前亏,小不忍则乱大谋,还不到时候,就咽下了这口气。
旁边还站着几个伪军头子,这会儿就赶紧过来拉架。
进攻太平庄的战斗是没法打下去了,谢金銮摆了摆手,叫队伍撤回来,打马回府。
这一仗,可把聊城的鬼子大本司令长官气得不轻,他把伪军司令谢金銮是拍着桌子大熊了一顿。但是,和八路军的仗总得打呀,为了消灭县里八路军首脑的基地,他们又密谋了更加阴险的计划。
这阵子快过年了,他们又派伪军县大队副队长赵振华、伪三支队团长田福州,配合城里的鬼子少佐小稻,又纠集了花牛陈、赵鸭子庄、周庄等据点的日伪军七八百人,配备步兵炮四门,轻重机枪各十几挺,于腊月28日夜晚,乘老乡们过年的机会,鬼鬼祟祟地绕过联防区,偷袭太平庄。
谢金銮虽然是伪军司令,小稻少佐也就是个日军中队长。但是谢金銮得听小稻的,因为日本人是他爹呀。
走在了路上,谢金銮对小稻出主意说:“小稻少佐,八路狡猾狡猾的,他们太平庄的南边有一片碱场地,我们就是在那里吃了亏。一个地方不能同时跌倒两次,我们是不是先占领了那个地方,如果八路退往那里,我们就打他们一个伏击。”
小稻一听,谢金銮虽然是屡战屡败,不过这个主意还是出得挺高明的,于是伸出了大拇指,夸奖他说:“哟西,你的主意大大的好!那好,就由我们皇军埋伏在那里。你们前去,把八路的引到这个碱场地里来。”
谢金銮一听,主意是自己出的,为什么吃亏的总是自己呀!小鬼子自己埋伏在那里吃现成的,却叫我们去和八路硬碰硬。但是既然小稻这么说了,自己也没有什么办法,谁叫人家日本人是老大呢。说白了吧,自己也就是给小日本提鞋的,要是鞋提不好,他们还踹自己一脚。
要不怎么说是汉奸呢,谢金銮叫人带领着日本人,悄悄地绕过了太平庄,秘密地埋伏在太平庄南面的碱场地里。而他自己带领着大批的汉奸队伍,还是和上次一样,从北面向南进攻。
这天夜里,乌云密布,北风怒吼,雪花飞舞。太平庄早有岗哨,把这些消息通知到了村里。而恰巧这一天,县政府、县大队、运东大队、区小队等一支队伍也没有,全住在附近的村子里,村子里唯一的战斗力量,就是太平庄的联防民兵和群众。
第96回 运东大队 十
深夜三点多钟,各方面的消息陆续不断的送到了太平庄的老村长周茂铎的耳朵里,周茂铎立刻命令全村群众抓紧动员起来,并和自卫队长朗宗义、周庆智等紧急分析敌情。
周茂铎对他俩说:“情况非常严重,咱们的队伍一个也不在,我已叫人通知了队伍。可是目前太平庄怎么办,组织撤退已经来不及了,敌人已到了村北口,村南的好地形又被敌人占领了。”
朗宗义说:“别的办法也没有,我们只有坚守村子和敌人血战到底,等候我们的队伍到来。”
周庆智也说:“没有别的办法了,只有依靠我们的有利地形和敌人打一下了。时间一长,枪声一响,我们的部队很快就会赶过来了。”
周茂铎点了点头说:“敌人这次暗着来,我们也不明着打。叫老弱残疾,不能打仗的顺着交通沟从东西往外面撤,能打仗的留下来,就和伪军和小鬼子们过过招。”
命令一下,老弱小孩能转移的迅速转移,凡是能打仗的,都留了下来。
寒风仍在呼啸,雪花还在飞舞,乌云密布的天空,天好像塌下来一样,黑暗愈来愈重地包围了太平庄。
太平庄的民兵自卫队和全村能打仗的男女老少没有敲锣打鼓,没有鸣号大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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