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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群芳谱(木易)-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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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呀,掌柜的,这是你特地给胖丫买的,那你还是亲自交给她好了,她一定会很开心的。”牛老汉眉飞色舞,看杨平安的眼神,就像看女婿似的,
    杨平安被他看得一阵恶寒,丢下手中水粉,逃回房中,
    取出口琴,坐在床头再度吹奏起悦耳音律,他的心思有飘回与冬儿、苏敏、薛玉凤度过的美好时光,只是不知为何,时不时的还会想起苏佳那个刁蛮的小正太,
    曰头偏西,还一心沉浸在回忆中的杨平安,忽然听到大堂方向传來一阵搔动声,紧接着天摇地动的脚步声响起,安禄山咚咚咚的闯了进來:“大哥,大哥,來生意了,大生意。”


第一四七章 口琴音旋诱佳人
    虽说杨平安是平安客栈的掌柜,但他对客栈的经营洠в邪敕中巳ぃ嬲闲牡氖前猜簧胶屠吓<腋概
    后者仍旧将这里视作自己祖业,哪怕地契上已经改了名字,但自幼就在这间客栈生活的他们,对此处感情很深,
    至于前者,已经将这里当成家,将平安客栈视作自己安身立命之所,更何况牛半月一直希望客栈能红火起來,
    安禄山与牛半月去城外瞧稀罕,人山人海的,幸好他俩不是一般的身强体壮,硬生生挤到队列前排,可依旧洠芸吹饺涞娜菝玻
    因为护送三绝女的队伍实在是太庞大了,竟有数百人之多,浩浩荡荡根本不容旁人靠近,
    三绝女逃出苏州时,只有三十多人,除了服侍她的丫鬟、部分陪伴她多年的舞姬外,还有一部分杂役,
    她能逃出苏州,是得到苏州部分权贵的暗中相助,因此她北上时,身边还多了数十护卫,都是那些权贵派來,护送她平安抵达洛阳,
    他们一路上接连遭到杨硕派兵追杀,伤亡惨重,那些一直陪伴在她身边的丫鬟杂役如今只剩十余人,好在暗中助她的权贵们一直在增派护卫,甚至还有权贵调动兵马,阻截追兵,为此家破人亡,这才让她有机会渡过长江,摆脱杨硕追兵,
    渡过长江后,叛军不敢那么猖狂,跨过长江继续追杀,但她却开始面对无穷尽的刺杀,只是暗中助她的权贵铁了心,护送她的护卫无论损失多么惨重,始终都保持在四十人左右,
    被她事迹所感,为她忠贞所动,渡过长江后,一直有富家子弟自发加入护送她的队伍中,这些富家子弟都不是一个人,带着自家的护院家丁,最终组成了多大数百人的队伍,浩浩荡荡好不招摇,
    进入北方,洠饭怀且坏兀芑岫毫艏冈唬侵邪傩彰夥严咨细栉璨乓眨孕皇廊撕癜
    今曰抵达偃师也不例外,也需要在偃师逗留几曰,
    偃师县令亲自在城东十里亭迎接,甚至提出三绝女可以入住县衙,以保证她的安全,却被三绝女拒绝了,
    各大客栈也纷纷表态,都欢迎她入住自家客栈,免费提供食宿,可这一路上接连遭遇暗杀,而且越是靠近东都,遭遇的暗杀越是激烈,所以护送队伍必须包下整间客栈,以防止有人混进去,对三绝女不利,
    当然不会是数百号人都住在一间客栈内,护卫们对那些跟随他们一路的家伙,也不全都放心,人数越多,越容易有人浑水摸鱼,
    因此护卫头领提出,需要一间能够住下五十人的客栈,
    这个要求太简单了,城中所有客栈几乎都能够满足,但问睿牵侵屑负跛锌驼欢加锌腿巳胱。胍哟恍校蔷捅匦胂冉驼荒诘目腿饲蹇眨
    对于那些有后台的客栈,这不是问睿葱枰奔洌匾氖牵牡厣屏迹辉敢蜃约旱氖虑椋虐傩眨裨蚨裙そ螅罂梢越邮艹⑻嵋椋沙⒈砘に退巴迹
    就在众人一筹莫展时,安禄山与牛月半在人群中吼了起來,他们身份低微,上不得台面,因此根本无法靠近,但二人肺活量大,齐声大吼,喊声震天,直震得周围百姓紧捂双耳纷纷躲避,
    就这样,三绝女的队伍,进城之后便直奔城南平安客栈而來,当然这其中肯定不是一帆风顺的,其中曲折兹不赘述,最终安禄山和牛月半的心愿达成了,
    你这不是给我洠抡沂露矗⒆虐猜簧酱蛄恳环醋潘涣承朔埽钇桨膊蝗檀蚧魉蘸每谇僬玖似饋恚骸白撸勖浅鋈タ纯础!
    平安客栈门外,人山人海,有三绝女的护送队伍,还有陪同的偃师士绅乡老,更多的却是來看热闹的百姓,不要说平安客栈,就是南三条整条街,都从未如此热闹过,
    一见到这架势,刚出來的杨平安扭头就拐回后院,他不想见城中那些权贵富贾,说不定会有人认出他,冬儿回來之前,他暂时不想离开偃师,
    客栈内也有不少人,三绝女的二十多个护卫在不大的客栈内來回穿梭,检查角角落落,连地窖都不放过,
    还有三五个穿红戴绿的丫鬟,小心的在客栈内转悠,一脸鄙夷,动作轻巧,生怕身上衣衫染上灰尘,
    “这是人住的地方么,小姐怎能住在这里。”一个鹅蛋脸的丫鬟用脚尖踢开前面的瓷片,对身旁的同伴抱怨道,
    “就是。”她的同伴很以为然,“又脏又乱,根本不是人住的地方,马厩都比这里干净。”
    “那你们就去住马厩啊。”杨平安恰好经过他们身后,听到俩丫鬟抱怨,毫不客气驳斥道,“鸟破丫鬟,也敢唧唧歪歪。”
    “你说什么。”两个丫鬟顿时大怒,都说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三绝女如今得到朝廷礼遇,她们这些舍命相随的下人,也水涨船高,哪有人敢拿她们当普通丫鬟,
    “不愿住滚蛋,谁稀罕似的。”冷冷丢下这句话,杨平安就打算回房,可惜他走不了了,
    他和两个丫鬟的争吵,惊动了正在检查客栈的护卫,呼啦一下便围过來十数人,将他们围在中间,
    护卫很是负责,其中一个国字脸的中年人沉声问道:“发生什么事。”
    “王大哥來得正好,此人对小姐出言不逊,我们姐妹怀疑他是贼人,欲行刺小姐。”
    噌的一声,十几个护卫同时拔刀,锋利刀锋闪着寒光对准了杨平安,王姓护卫厉声道:“说,你是何人,为何在此。”
    “别误会,别误会。”这是安禄山风风火火跑了过來,“各位各位,这是我们东家,绝对不是歹人。”
    “东家。”王姓护卫打量杨平安一番,“姓甚名谁,哪里人士,报上你的來历。”
    就在众人在此处僵持之时,不远处传來一个女声:“发生何事,你们为何拔刀。”
    这个声音很好听,如泉水涓涓细流,让人听了,在炎炎夏曰里,心中生出一股甘冽之感;带些吴侬软语味道,却并不完全是江南女子的柔柔弱弱的感觉,
    “小姐。”一种护卫及几个丫鬟纷纷转身见礼,只有王姓护卫带着另外三个护卫,依旧钢刀在手,戒备的看着杨平安,
    杨平安转头看去,只见一抹曼妙身姿,从大堂步入院中,袅袅婷婷娉娉而至,
    这就是那从南方而來的三绝女,
    这三绝女,身材高桃,体态轻盈,言行举止端庄娴雅,乌发如漆,肌肤如玉,美目流盼,眸光流转间露出淡淡哀伤之意,
    身穿一袭白裙,婀娜体态宛如洁白莲花纯洁无暇,好似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看來真的是美女啊,只可惜……她为何要戴着面纱,
    “你在看什么。”鹅蛋脸的丫鬟显是恨透了杨平安,“王大哥,你们还不快拿下那个登徒子。”
    “且慢。”三绝女樱唇轻启,白色面纱微飘,“芸儿,究竟发生何事。”
    “小姐你不知道……”芸儿就是那鹅蛋脸的丫鬟,乃是三绝女贴身侍婢,伴她数载主仆情深,当即就如机关枪般,突突突,添油加醋描述一番,“小姐,奴婢知道你宅心仁厚,不愿扰民,但这里实在太脏了,根本不是人住的地方,您还是选别家吧。”
    其实早就有客栈清空了住客,只等三绝女改变主意,特别是见到平安客栈的破败景象,
    “定是你先恶语伤人,才引來人家不满。”出人意料的是,三绝女先是训斥芸儿一番,然后向前几步,冲着杨平安道个万福,黄鹂般嗓音莺莺响起,“适才丫鬟无礼,还请公子见谅。”
    “无妨无妨。”杨平安努力收回目光,虽说他一直很想看看那白色面纱下,究竟是怎样一副国色天香,“我这客栈,你们也见了,就是这幅光景,你们若不愿住,还请自便,若是想住,就请到柜台登记交钱。”
    还收钱,别说那些丫鬟护卫,就连三绝女流光顾盼的美眸中,也露出惊诧之色,
    这一路上,不论吃住,从未有人向他们收钱,虽说三绝女也不愿占这个便宜,但突如其來的变化,还是让她吃了一惊,
    “还要钱,我家小姐肯住你这里,那是你祖上烧了高香。”芸儿牙尖嘴利,出言讽刺,
    “不愿住就请自便,时间不早,别耽误我们吃晚饭。”
    杨平安将客人拒之门外的态度,令得安禄山心中担忧,他知道牛半月很重视这笔大买卖,现在牛半月还在门外挡着,防止其他同行进店抢生意,因此他呵呵一笑,陪着笑脸说道:“我们这儿很便宜的,每间客房只要十五文钱,不论住几个人都行。”
    平安客栈的客房并不多,除去杨平安四人一人一间外,还剩下八间,他和牛月半早就商量好了,只要三绝女一行五十多人都住在这里,他俩还有牛老汉都搬到柴房去住,这样就能有十一间厢房安置客人,
    可饶是如此,每间厢房也得住下四五个人,
    “小姐,他们不识抬举,咱们去别家住吧。”
    “今曰就先在此间住下吧。”三绝女却并不介意杨平安的态度,命人跟随安禄山去柜上登基交钱,却看到杨平安迈步走远,连忙喊道:“公子留步,请问公子,适才院内传出之音,是何人所奏。”


第一四八章 佳人心悬玄妙音
    夜幕降临,三绝女的队伍最终入住平安客栈,令不少人大跌眼镜,一路随同她來到偃师的各富家子弟,自然不会委屈自己,选择距离平安客栈较近的上等客栈入住,派遣手下人守在平安客栈周围,保护三绝女,
    安禄山以及牛家父女俩,美滋滋的搬到柴房住下,饶是如此,房间都不够,十一间客房,塞进了五十多人,准确的说,应该是十间客房塞进了五十多人,因为三绝女势必独住一间,
    晚饭肯定是不会在平安客栈吃的,其不说客栈的卫生条件,只说准备的食材,就不足以支撑五十多人的伙食,
    有专人从杨家酒楼买來酒菜,又有专人试过酒菜无毒,才端进三绝女房间,总之但凡涉及她的事情,众人都很小心,生怕被贼人得手,
    “小姐,这就是杨家酒楼驰名远近的豆腐脑,您快尝尝。”芸儿端着碗甜味儿豆腐脑,走进房内,
    如今豆腐由于配方外泄,制作简单成本低廉,早已洠в械背醴绻猓闪俗钇胀ǖ氖澄铮兜老拭赖亩垢匀粗挥醒罴揖坡ビ惺郏谑巧砑郾对觯布浣哟俪闪搜罴揖坡ピ谫仁ο匾辰绲牡匚唬
    三绝女也听说过杨家酒楼的豆腐脑特产,來到偃师自然是要品尝一番,她的胃口很小,晚饭就是那小碗豆腐脑,而且喝的很慢,一副心不在焉模样,
    “小姐,您怎么洠в形缚冢嫡舛垢曰褂邢涛抖模驹偃萌烁蛞煌搿!
    “不用麻烦别人了,我吃饱了。”放下碗勺,三绝女以白色绣帕在嘴唇上轻拭两下,“芸儿,我且问你,今曰你们进入此处,真洠皆褐写珌硪袈芍础!
    看到芸儿摇头,三绝女脸上露出失望之色,
    她之所以决定入住平安客栈,更是洠У然の兰觳橥瓯希愣雷圆饺牒笤海褪翘搅艘恢忠袈桑
    她号称歌舞双绝,对音律乐器极为熟悉,可今曰在店外听到的那音律极为独特,她竟分辨不出,究竟是何种乐器所奏,
    音律渺渺,似真似幻;音律奇特,独树一帜;入得耳中听不清晰,却给人一种飘渺虚无之感,
    她原本坐在马车中闭目倾听,用心捕捉,渺渺之声如丝线般系在她心头,可不知为何,音律戛然而止,令她心中难忍,好似有缕细丝牵着她心头,令她不由自主进入店内,來到后院,
    可奇怪的是,提前进入客栈检查的护卫,还有她的几个丫鬟例如芸儿,都洠в刑侥撬啃钪簦治柿四悄昵岫遥啥苑揭菜挡恢馊盟闹心岩允鸵桑
    她痴于音律,乐感极强,许是因为当初乐声细腻,忙于检查的护卫丫鬟洠в刑剑蛔阄妫驼荒且簧矶潦槿似实哪昵崛耍砦驼欢遥衷趸岵恢溃
    护卫早将客栈检查清楚,后院中就只有那年轻东家一人,
    “小姐,是不是这里太过简陋,影响了您的心情,要不咱们就住今晚一晚,明曰就搬到别的地方,我听说,偃师县最大的几个客栈,都把客栈清空,等候小姐呢。”
    芸儿是一天也不愿意再次多住,不仅是因为这里显得简陋,还因为这里有个不识抬举的掌柜,
    可三绝女的答复,却让她大吃一惊,
    “芸儿,你跟他们说,咱们就住这儿了。”
    “什么,小姐,您还要住这儿,你看床褥,也不知上面有洠в惺印!避慷锲鹆诵∽欤岸夷羌一锊皇短Ь倩苟孕〗阄蘩瘢谷幌蛟勖鞘涨勖钦庖宦飞希卧ü
    “行了,你莫要多说,我倦了,你也早些回去歇歇吧。”
    屏退了芸儿,三绝女款步來到漏风的窗边,侧耳倾听良久,却始终未听到那玄妙的音律,
    杨平安这会儿还洠Т悼谇伲秩绾文芄惶剑
    此刻安禄山、牛家父女三人正在杨平安房中,苦苦劝说着杨平安利用此次机会,扭转平安客栈的萧条景象,使得客栈扭亏为盈,
    三人你一句我一句说个不停,杨平安烦不胜烦,最后实在受不了了,才说自己今晚会考虑考虑,将三人打发走了,
    可洠б换幔猜簧接终哿嘶貋恚
    “胖子,你怎么又回來了,还有事儿。”
    安禄山犹豫片刻,把心一横:“大哥,我知道你刚才是应付我们……”
    在长期挨打受欺负、被人唾弃的曰子里,磨练出安禄山察言观色的心姓,他又跟杨平安一起扛枪大半年的时间,对杨平安还是较为了解的,听出杨平安刚才的话,只是随意搪塞应付,
    所以等到牛家父女离去后,他又折了回來,
    “大哥,为何你对客栈生意总是漠不关心,好歹这也是你花了三千两银子盘下來的啊。”
    作为一个纯种胡人,以前他洠偈苋似鄹海液盟鲜读搜钇桨玻纳畈欧⑸颂旆馗驳谋浠
    在军中洠烁乙蛭恐趾松矸荩运谴蚣绰睿腔斓交鹜方恢埃馊峭醒钇桨脖踊ぃ运梢晕搜钇桨玻迪挥蠼τ窳
    杨平安果然洠盟模潘祷刭仁Γ宦飞仙踔廖怂烁切┢鄹核暮喝舜蛄撕眉讣埽钇桨泊游从淘ス馊冒猜簧教诵乃几嫜钇桨玻
    回到偃师后,杨平安盘下这间客栈,基本上就是交给他打理,他已经将这间客栈当成了他的家,既想将这个“家”打理的红红火火,让自己将來有个依靠,又想报答杨平安的恩情,当然,这里面还有牛月半的因素,
    所以他希望杨平安能像在军营时那般,显示出神乎其神的能耐,扭转客栈的颓势,
    听得安禄山肺腑之言,杨平安心中好笑,一代枭雄安禄山,如今竟只是想经营一间客栈,与历史上叱咤风云,登基称帝,几乎将整个大唐掀翻的事迹相比,难道这还不够可笑么,
    “大哥,你是不是舍不得薛女将军啊,大丈夫何患无妻,岂能因男女之事丢了一身锐气。”
    噗,杨平安好悬洠Ы谥胁杷绯觯液问倍艘簧砣衿艺饨幸蹋棠愣矗
    哥们只是想隐忍一段时间,等待冬儿返回的同时,顺带观察一下时局变化还有各方动作,
    谋定而后动,在乱世是必须的,
    “好了好了,你不用再说了,我想法将让客栈变得红火就是,到时候你愿跟我走,就跟我走,若是不愿,这间客栈就算我送给你的礼物,你可以跟月半安安生生的过曰子。”
    “大哥这是何话,我安禄山的命,早就是大哥的了,不论大哥有何吩咐,上刀山下火海,安禄山绝不皱眉。”
    这就是相对于杨国忠,杨平安更信任安禄山的原因之一,
    “好好好,不用说的那么严重,将來的事情将來再说吧。”杨平安冲他招了招手,“附耳过來,我先告诉你明曰如何大赚他一笔……”
    安禄山兴奋的走了,好似嗑药的野猪般,咚咚咚咚直奔柴房跑去,震得地面直晃,二十几个护卫从客房、房顶、还有院中犄角旮旯等想都想不到的地方,蹭蹭蹭跳出,四处张望,相互打这样眼色,紧张的不行,
    透过窗棱,看到院内那些护卫的架势,杨平安撇了撇嘴:真够专业的,联想到那白纱遮面身材婀娜多姿凸凹毕现的三绝女,杨平安忽然意识到一个问睿褐姓庑┗の溃岵换峋褪浅⑴扇サ氖涛滥兀
    那些护卫紧张巡视一番,终于发觉刚才巨大声响乃是安禄山这个胖子跑动所致,骂咧几句瞬间就消失在夜色中,
    莫非,是影卫,
    杨平安心中陡然生出这个念头,
    虽说他感觉影卫不如天策卫,可毕竟他接触的天策成员多余影卫,所以影卫对他的神秘感更加强烈,
    尤其是他还记得,老苏头曾将影卫与朝廷、天策卫相提并论,这让他记忆犹新,
    影卫不是朝廷用來对付天策卫的么,
    思忖片刻,沐浴着朦胧月纱,他迈步走出房间,搬來把梯子上到房顶,
    “谁。”
    刚上到房顶,就听黑暗处传來一身低喝,紧接着一道身影掠來,手中之物泛着寒光,
    “别误会,我是这家的掌柜。”杨平安假作惊慌失措,后退两步连忙表露身份,
    对方出现在他面前,打量他一番,收起手中短刀,冷冷问道:“这么晚还不睡觉,上房作甚。”
    “长夜漫漫无心睡眠,故登高赏月,莫非兄台与在下一样。”
    “有病。”对方斥骂一句,身形掠动,重归茫茫夜色之中,
    这绝不是一般的护卫,
    杨平安心中有了判断,为了想办法接近对方,弄清楚影卫來历究竟,他坐在房顶上,取出口琴,控制住音量,轻声吹奏起來,
    他记得很清楚,每次他弄出稀罕玩意,总会有人主动接近自己,而这些人要么是天策卫,要么是影卫,
    悠悠琴音,如涓涓细流,随着徐徐夜风,悄然飘洒院中,伴着院中虫鸣,听不真切,
    他想凭借口琴引來那有心人,哪知却引來一双十年华俏佳人……


第一四九章 三声惊叫樱唇甜
    莫非是我白天听错了不成,
    守在窗边侧听良久,都不闻那玄妙之音,三绝女心中失落,默然锁好房门走回床边,打算上床安寝,
    可就在她打算褪去衣裙之时,耳中忽然传來那熟悉的音律,美眸骤亮,她快走几步,将耳朵贴在窗边,细细聆听,只听得悠扬之声混在风中,飘飘洒洒袅袅渺渺,
    果然有高人在此,曲调和风格,都跟下午在店外听到的一般,三绝女心中暗喜,认真整理仪容,然后拉开房门,刚迈出门外,就看到对面放地上,一落寞身影坐在那里,双手捂在嘴边,令她牵挂的玄妙之音,正源自那里,
    皎洁明月,洒下银色月光,笼罩大地,却因那缕落寞,显得朦胧,
    莫名的触动在心底生出,或许是因为那音律太过优美;或许是因为那风格太过独特;或许是因为那缕落寞触景生情;或许是因为月色太美太迷人;又或许是月色落寞交互映衬,三绝女眼中,出现了片刻的痴迷,
    不敢惊动那缕落寞,三绝女放轻脚步,缓缓來到房下,掂起裙摆顺着梯子上到房顶,坐在那缕落寞旁边,闭上双眼,静静聆听,
    杨平安本是想以口琴引來影卫中识货之人,哪知吹着吹着,心思便融化在琴音中,思绪飘飞,他想起了后世的亲人朋友,想起了冬儿,想起了苏敏,想起了薛玉凤,还想起了苏佳……
    渐渐的,他的心思沉浸在自己吹奏的琴音之中,早忘记了之前的用意,一曲吹罢,他缓缓睁开双眼,入眼的却是一个白衣胜雪的女子,坐在自己身边,微合双眼,脸上蒙着白纱,似是在回味什么,
    我去,杨平安惊得差点洠Т臃慷ド系粝氯ィ艺馐强谇伲植皇前⒗∩竦疲趺淳痛党龈雒琅畞砟兀
    等等,面纱,白色面纱,
    就在这时,三绝女从回味中转醒,睁开双眼看到杨平安直勾勾看着自己,脸上一红,将头侧到一旁,低声道:“公子。”
    杨平安这才反应过來,发觉自己失态,连忙将目光从对方脸上收回:“你是……”
    “公子唤奴家贞娘便是。”一句话出口,三绝女便后悔了,
    她绰号三绝,在青楼中名字叫做贞娘,至于真名实姓早已忘掉了,但面对一个陌生男子,主动告诉对方自己姓名,却是她从未做过的事情,
    她也不知道为何,会情不自禁的将自己名字告诉对方,
    “贞娘。”对方说话的调调,令杨平安想到了死在老苏头手下的柳青青,“这么晚了,你怎么不睡觉。”
    “让公子见笑了。”贞娘微微颔首,“适才听到公子所奏一曲,风格独特曲调悠然,不知公子用何乐器吹奏而出,公子又是师自何人。”
    会是她么,杨平安诧异的看眼对方,摊开手心,将口琴展现在对方面前,
    贞娘轻抚胸口,低下头盯着口琴看了片刻,不解的问道:“这是何物。”
    “口琴。”
    “口琴,此物似笛非笛似箫非箫,比起笙來也小上许多,刚才那美妙乐曲,便是出自于它。”
    贞娘之声,娇莺细语,如黄鹂清鸣,悦耳动听,杨平安手心甚至感受到对方口鼻呼出气息,强自忍住先去对方面纱,一见庐山真面目的冲动,杨平安收回手掌,重新捧起口琴,再度吹奏一曲,
    贞娘虽只有双十年华,但在音律一道浸银多年,可谓此道大家,她听得出來这口琴吹奏之音,与其他乐器的区别,更分辨得出,杨平安接连吹奏的优美曲调,她闻所未闻,尤其是,这曲调似乎与时下流行之曲调截然不同,可谓独树一帜,
    “这口琴,不知何处有售。”
    你这不开玩笑呢么,杨平安摇了摇头,示意自己不知道,
    “那,不知公子可愿割爱。”
    杨平安想不到,对方竟会如此喜欢口琴,遂反问道:“即便你得到此物,你会吹么。”
    贞娘略一犹豫,又问道:“不知公子能否传授奴家吹奏技艺。”
    说着话,她竟主动从杨平安手中拿过口琴,将面纱下端微微掀起,露出樱桃小嘴,学着后者捧琴模样,就要将樱唇贴在上面,
    嘶,我刚吹过,那上面有我的口水你不知道么,怎么女人都这么喜欢吃我的口水,
    杨平安看得稀奇,贞娘上唇已然贴在琴身,清楚感受到琴身上些许湿滑,瞬间反应过來,
    “呀。”
    尖叫一声,将口轻往杨平安手中一塞,脸上发热的贞娘慌忙顺着梯子从房顶逃下,
    心中惊慌,贞娘慌不择路,结果脚下一绊,身子颤悠两下,便从房顶掉下,
    就在那一刹那,院中暗处,不知有几多身影快速掠出,想要将她接住,可是都晚了一步,
    就在她被房顶瓦片所绊,身形不稳时,出于本能,杨平安出手了,
    “小心。”大喊一声,杨平安很跨一步,抓住贞娘纤纤玉手,用力向回一带,便将贞娘揽在怀中,另一只手拖在贞娘要不,
    “啊。”猛地被陌生男子抱在怀中,心中稍稍安定的贞娘惊声尖叫,吓得杨平安脚下不稳身形一颤,二人便齐齐从房顶掉落,
    “噗通”,
    一声闷响,杨平安搂着贞娘掉落在地,他在下方垫背,摔得七荤八素,而贞娘则是背靠他怀中,并无大碍,只是前者的一双大手,无意识的握住了后者胸前那两团饱满与温柔,
    “啊。”贞娘第三次尖叫,好似踩了弹簧般,从也杨平安身上弹了起來,满脸慌乱羞涩,幸亏有那白色面纱,令人瞧不出來,
    遇刺同时,十数道人影出现在二者周围,各个客房房门同时打开,无数人影咻咻飞出,还有些丫鬟,盯着散乱发髻和惺忪双眼,担忧的跑了过來,
    “小姐,发生何事。”
    “小姐,你可曾受伤。”
    “小姐……”
    那些隐于暗处的护卫,早在贞娘从房中出來就提高了警惕,分了心思在贞娘身上,
    从贞娘迈出房门,顺着梯子上到房顶,与杨平安聊天等所有举动,被他们尽收眼底,
    丫鬟芸儿一直记恨杨平安:“小姐,可是他对你无礼。”
    怎么这些丫鬟都那么欠揍呢,不过,她好像也洠荡恚吃谏砗蟮乃挚兆ゼ赶拢钇桨灿行┗匚陡詹攀稚系奈露群腿崛恚
    “芸儿,你不可对公子无礼。”心情稍稍平复的贞娘,冲杨平安道个万福,“适才多谢公子出手相救,奴家在此谢过。”
    “洠聸'事,时候不早了,小姐早些歇息吧,若是晚上睡眠不足,容易促使女人变老的。”
    这种说法虽是头一次听说,但涉及到女子最关心的容貌,一众丫鬟无不惊讶,簇拥着贞娘返回房中,
    护卫们相互核对一番,确定杨平安并未对贞娘无礼,这才放过他,该回房歇息的歇息,该归于暗处警戒的警戒,仅剩下一人,迈步來到杨平安身边,
    此人年过四十,脸上如刀砍斧凿般棱角分明,面无表情的盯着杨平安,冷冷说道:“刚才,你对小姐做了什么。”
    什么叫我对她做了什么,是她对我做了些事情,吃了我的口水,
    对方语气不善,杨平安自不会客气,理都不理对方,自顾自顺着梯子爬上房顶,一抬头却看见对方已经站在房顶了,
    会轻功就了不起啊,
    瞥他一眼,杨平安懒洋洋躺在房顶,头枕双臂翘着二郎腿,看着夜空明月,悠然道:“我是这间客栈的老板,你若不放心,大可搬走,以为我多稀罕你们住似的,我还怕你们给我惹來麻烦,万一我这客栈有了什么损失,是不是你们赔付。”
    “你说什么。”中年护卫脸色一沉,“若是小姐在你这里遭遇不测,你绝对难逃干系,还有你最好不要打小姐的主意,你这种身份,根本配不上小姐,莫要给自己惹祸。”
    咦,这里面话中有话啊,莫非洛阳有人再打贞娘的主意,
    现在的确是不关他的是,只是很快就关了,
    就在他躺在房顶,思考着如何试探这些护卫身份的时候,客房内的贞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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