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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巾张狂(艾叶)-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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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为了隐秘起见,蹇硕的信件,并没有直接发往并州,而是通过可靠的手下,先送到了离司隶较近的太行山。在并州,蹇硕并无根基。但是在司隶境内,蹇硕还是新收罗了一批官吏,作为爪牙。
于是,这封信的传递者,必须冒着十二月的寒风,踏着一层薄薄的积雪,走上了前往太行山的崎岖小道。
太行山虽然算是张狂的大本营,目前却极为空虚。张狂的嫡系部队中,除了留守的卤县县长臧霸,其他人都迁移到原来的南匈奴故地,开荒种地去了。
就连太行军总留守,卤县县长臧霸,在这个快要迎来元旦的时刻,居然都不在太行山驻地。所以,蹇硕的信件,不得不滞留在太行山的一堆文书当中,等待人们的发现。
汉朝的元旦,定在一月初一,相当于后世的春节。在这个被称为“岁首”的重要节日里,太行军留守臧霸,到底去干什么了呢?
让我们且追随臧霸的脚步,去看一看!
臧霸自从在泰山郡追随了张狂之后,一直是张狂手下的一员猛将。不过,由于臧霸从小就立志要做一名游侠,向来极为重视义气,手下士卒的军纪,可就一直不算好。
特别是到了太行山以后,张狂又收编了一部分太行山的山贼和黄巾军残部,挑选精壮加入军中。在这些老油子的带动下,臧霸治军不严的性子,越发的暴露无遗。
张狂屡次训导,都效果不佳,反而让臧霸心中产生了不满。在这种局面下,军师程昱找到张狂,以当年李广和程不识的带兵为例,说服了张狂,让臧霸带领手下骨干,自立一军,独立编制和作战。
李广治军,以恩义为主,不重视纪律,但士卒皆乐意为之效死。程不识治军,以严整著称,士卒必须时刻准备好服从调遣,军纪严格,士卒的怨言很多。
但是,李广作战,不是大胜就是大败。程不识作战,从未大败,也从未大胜。当时人比较两人的战绩,都认为程不识有名将之风。
来自高度强调纪律与协作的后世,张狂当然更加喜欢程不识的治军作风。只是臧霸这厮,明显与程不识那一套在性格上犯冲。他虽然对张狂颇为敬服,到底草莽性子深重。
对于程昱的这个建议,张狂心中思索了很久,最终面对自由散漫的臧霸所部,还是不得不采纳了。不过,出乎张狂的意料之外,臧霸在独立建军之后,带起兵来居然有模有样。
虽然臧霸军中的纪律不强,显得很是自由散漫。可是在臧霸的带领下,军队小团体作战的战力相当不俗,居然成为张狂手中的一把利刃,让周边地区的豪强们闻风丧胆。
这次张狂出征南匈奴,考虑到臧霸所部纪律不严,又只是擅长小团体战斗,在外行军打仗,容易出乱子,便没有带上臧霸出战。
后来,又因为考虑到臧霸所部,多为山民组成,擅长山地作战,在平地上战斗力一般,张狂干脆就将原来的太行山地盘,交给了臧霸留守。
当然,作为权利制衡,太行山一带的民政治理,和臧霸军的后勤补给任务,张狂并没有一股脑儿交给臧霸,而是让原本张狂的亲卫队长兼老朋友裴继、裴元绍来负责。这样一来,臧霸如果有什么异心,张狂也不至于一无所知。
当然,裴继只是张狂的一个幌子。这是张狂为了避免以后部下诸将权柄过重,而特地留下的一个惯例。张狂若是不相信臧霸,怎么会让他率先在诸将中独镇一方?
臧霸面对张狂的这种信重,自然也是感激涕零,誓死相报。
因此,当整个大汉都沉浸在过节的气氛当中,臧霸却带着手下的精锐,一共一千三百人,悄无声息的离开太行山,潜入冀州大平原上。
冀州地处北方,早在十一月,就下过了第一场雪。如果大路上的积雪没有被清理,行人走在被冰雪覆盖的大路上,绝对是一件极为消耗体力的事情。
但是,就在这样一种恶劣的行军环境下,臧霸依然坚持着带领手下精锐,发起了一次出击。幸好,出击的目的地并不远,沿途又有当地豪族接应补给。否则的话,这次出动,臧霸绝对没有完成的可能。
臧霸平时治军虽然松散,在关键时刻,却不会含糊。在臧霸的催促下,大军从太行山出来,一路疾行,在三天之内,走过一百八十里,成功潜入了常山郡房子县。
“渠帅,前方发现一队辎重队!”
臧霸的副将,常山真定人褚飞燕,从前方探查回来,向臧霸汇报。
第一眼看上去,任何人都会将褚飞燕与张燕两人,混为一体。这一点,在褚飞燕主动投奔太行军之时,就为太行军上上下下所知晓。没办法,两个人长得实在是太像了,以至于当年张狂第一眼看见褚飞燕的时候,就开口询问,他是不是有个孪生的兄弟。
连张狂本人都没有想到,这随口一问,就真的问出了一对孪生兄弟。张燕与这个褚飞燕,居然当真是一对孪生的兄弟!(未完待续。。)
第20节复仇起草莽【二】
原来,真定当地有一种风俗,若是产下孪生的婴儿,属于大大的不吉利。按照当地的传统,这对孪生兄弟,存在着相互冲克,只能成活一个,另一个就要立刻溺死,或者送送到一个遥远的外地,让两兄弟今生不能见面的地方。
当时,褚飞燕的父母,舍不得亲手溺死自己的骨肉,正好太平道有道人在当地经过,传教,褚氏族人就将新出生的张燕,送给太平道道人带走,以免灾祸。有了这样一番缘由,张燕这才在后来,被“大贤良师”张角看中,并收为义子。
以后世人的见识,听到这种故事,当然会觉得这种习俗极为荒谬。不过,在汉朝,或者近代之前,这种事情其实是再常见不过。张狂当然不会就此觉得,多了一对孪生兄弟,以后军中会不吉利,便将褚飞燕量才录用,安排到臧霸手下,担任副将。
张燕的一身功夫,有一半在马上。褚飞燕的轻身功夫也极为不错,却最适合在山地崎岖处穿蹦跳跃。加入臧霸手下之后,褚飞燕的草莽习气,与臧霸的游侠性子很是相投,双方的合作,也相当的愉快。
这次出击,臧霸为了保险起见,特别让行动敏捷的褚飞燕,担任前军的斥候。听到褚飞燕带回来的这个消息,臧霸停下脚步,想了一下,问道:
“有没有可能,带领一支小队绕到他们前方,拦截他们?”
臧霸现在所在的位置,是在一条通往冀州州师出征大营的官道上。由于汉军的补给车队经常来往,整条大路上的冰雪,都被扫除了。
在这种冻得硬邦邦的土路上行军,速度其实相当不错。但是。要想从堆满积雪的野地里,绕道到汉军车队的前方,这一路上的阻碍,还是相当大的。这一点,只要在雪地上行走过的人,就会知道。
不过。褚飞燕的回答,却很干脆:
“给某一队滑雪士,某决不让敌人发现。”
所谓的“滑雪士”,是指军中滑雪滑的好的士卒。这些本来不应该出现在汉末的东西,全是张狂搞出来的。
太行山冬季下雪之后,道路就变得极为难走。为了解决雪后出门的问题,张狂灵机一动,将后世的滑雪板,雪鞋之类的东西都设计出来。以供出行。
毫无疑问,这些灵巧的设计一出现,立刻让张狂头上那顶“小天师”的头衔,越发的为人信服了。
但是,这些东西在造出来之后,起到的作用,其实并不算太大。
毕竟,太行山一带的积雪。通常不会太厚。山地里的树木又多,山路也不平坦。一旦滑起来,说不定就会撞上什么意料之外的东西。以汉末时期的木匠工艺,生产出来的雪鞋和滑雪板,又很容易损坏。而且,操作滑雪板,对个人的技巧要求很高。并不是什么人都能够操作自如的。
结合以上的限制,张狂的这些发明,大约能够给太行军的冬季机动力,提升两成左右的速度。而本着以后突然用出,在关键时刻“猛”上一把的想法。张狂并没有在军中,普遍推广这些雪地装备。
因此,在臧霸手下,接受过雪地滑行训练的士卒,加起来总共也只有两个百人队。
但是,在当前这种需要进行短促突击的时刻,滑雪板的速度优势,就成为决定战局成败的一项关键。
看着带上一百多名精锐士卒,一路潇洒滑雪而去的褚飞燕,臧霸将三百准备停当的战兵队伍整理好,不紧不慢的朝着前方的汉军辎重队,追赶而去。
一只运送辎重的队伍,就算有军队保护,臧霸也不会在意。他之所以大费周章的派出褚飞燕绕前,目的是为了不让遭到攻击的辎重队,有机会通知二十五里以外的军营。
“渠帅,褚帅堵住敌人了!”
为了不惊扰到汉军辎重队,臧霸率领主力,尾随在距敌人两、三里开外的距离上。当前方小心观察的斥候,将这个消息汇报到臧霸这里的时候,臧霸的脸上,闪过一阵兴奋,回头对紧随的三百精锐战兵大吼一声:
“兄弟们,抄家伙,跟俺冲了!”
说罢,臧霸一马当先,维持着快走的速度,向前方出发。在他身后,则是一群队形不整,但一个个斗志昂扬的披甲大汉。光看他们行动的架势,只能用一个词来形容,那就是:
——气势汹汹。
不过两、三里的路程,对臧霸这等惯于走山路的强者来说,那是片刻就到。此时,臧霸军的敌人们,正为了前方突然出现的不明身份敌人而惊慌。臧霸带着人一马当先,居然逼近到距离对方只有两百步远,对方才发现这支从后面包抄过来敌军主力。
在臧霸成功的对敌人进行前后堵截之后,这一战的胜负,就已经确定了。毕竟,这支辎重队里,只有四百名民夫和四十名县兵。当真论起战斗力来,还抵不得臧霸手下的一百人。
只是一个冲锋,臧霸就提着汉军队率的人头,向对方宣示了己方的胜利。被大军前后包围的民夫们,除了几十号人惶恐万分的离开大路,向两旁的雪地里逃去,其余三百多人,乖乖的选择了投降。
然后,投降的民夫,亲眼目睹了那群穿着奇怪“鞋子”的“贼军”,是如何在松软难行的雪地上行走如飞,轻轻松松的将逃跑的同伴,一个个砍翻在雪地里。
“天兵下凡啊!”
一些迷信的民夫,已经跪倒在地,大声的求饶。而其余的民夫,面对这种让人胆寒的场景,也完全丧失了反抗的念头。于是不过两柱香的时间,整只辎重队就都被掌握在臧霸军的手中。
辎重队所运送的物资,并不是什么值钱的货物,而是军粮。别看负责运输的民夫高达四百人,那是因为一部分民夫是被征发到军营中服徭役的,只是顺路。简单估计一下运输的军粮,大约也就是三千人十天的供应分量。
“快,换上民夫的衣服,准备上路!”
臧霸只是略微看了一眼,辎重队大车上装载的物资,就急匆匆的让手下换装,开始下一步的攻略。
被俘虏的民夫和汉军县兵,在挑出一些带头人,进行了简单的审问之后,就被臧霸的后军看管起来。这些人杀之无益,臧霸也不打算将事情做绝。等到此战结束,这三百多俘虏,就会被释放回家。
停下来的辎重车队,在一个时辰之后,终于再一次踏上了路途。只不过,这一次,推车的人,变成了一群假冒者。
汉军的戒备,还是相当森严的。在距离大营十里之外的路上,就出现了一座汉军设立的烽燧。
所谓烽燧,就是烽火台。这种古代的人工报警系统,一旦遇到袭击,夜间放火,白昼施烟,作为报警信号。在没有什么大气污染的古代,二十里地内,人们远远的便能够看到点燃的烽火信号。
只是,大汉的烽燧,基本上都位于边境地区。在大汉的内地,臧霸还是首次发现这种设施。
要知道,这里的汉军大营,只是在出征中临时设立的。然而,为了这么一处临时大营,汉军指挥居然在己方控制区的大路边,设立了半永久性的烽燧。这份小心,也不知是不是该称之为胆小。
既然有烽燧出现,臧霸自然不能让它的控制权,依然留在汉军手中。不过,这种细碎的活儿,用不着臧霸亲自动手。臧霸不用开口,只是打了个眼色,副将褚飞燕就心领神会。
辎重队抵达烽燧前方,守卫烽燧的“烽子”,老早就打开烽燧底部的大门,笑呵呵的迎出来。
这不能怪他们的警惕性低。
作为身处安全地带的烽子,每隔上几天,就能看见一队辎重车来往于县城和大营之间。烽燧所需要的补给,也是由这些辎重车队提供。在这样的局势下,难不成还要烽子们,一个个如临大敌般的进行戒备吗?
不过,等到辎重车队走近了,烽子们就发现了事情不对。
走在最前面的押送人员,烽子们居然一个也不认识?
无缘无故,辎重队的押送人员,是不会轻易更换的。要知道,军需的供应,向来是个油水丰厚的地方。押送辎重,更是大家眼中的美差之一。别的不说,光是沿途允许的损耗,就足够让押送者小小的赚上一笔了。
当然,赚上一笔的前提是,运送辎重的人,具备足够的身份和地位。若是没有什么凭靠的苦哈哈们,摊上这等活计,就等着破家当产
有这等细故在其中,辎重的押送者,可不会随便变更的。就算是变更了,也不会一下子全都变掉。
脑子不灵活的烽子,还在思考为什么换人的问题;反应快的烽子,已经开始悄悄的向后退去。走在最前面的褚飞燕,一看那几个开始倒退的烽子,就知道,敌人已经反应过来了。
不得不说,这是臧霸思虑不周,一不小心所留下的破绽。不过,这也难怪。臧霸也是第一次做这等事情嘛。
所以,为了弥补破绽,褚飞燕只有果断出手。
不,准确的说,是出腿。(未完待续。。)
第21节复仇起草莽【三】
褚飞燕的孪生兄弟张燕,练成了传说中的上古巫术“风伯极速”。资质相同的褚飞燕,在被张狂点化过后,练成的却是另一门上古巫术,名叫“夸父奔足”!
夸父,是上古神话中的大巫,在传说极其擅长奔跑,无论是高山,还是大河,都能够一跃而过。关于夸父最出名的故事,便是“夸父逐日”。所谓的“夸父奔足”,便是形容,掌握了这门巫术的人,能够像夸父那样,跋山涉水,如履平地。
褚飞燕的奔跑速度,看起来并不是太高,也就是比常人略快一截而已。所以,在褚飞燕冲到烽燧台下之时,反应过来的烽子们,已经退入烽燧之中,只留下一个不幸摔倒的倒霉蛋在外。
但是,当烽子们关上大门,急急忙忙的爬上烽燧的顶部,想要释放狼烟的时候,却发现,烽燧台的顶部,居然有一个人,正笑嘻嘻的等待着他们。
这个人,不是别人,当然就只能是褚飞燕。
褚飞燕其实本名叫做褚燕。只是,人们见他的动作轻盈无比,就给他取了一个外号,叫做“飞燕”。叫的人多了,褚燕干脆就改名叫做“褚飞燕”了。
如果烽子们刚才看到了,褚飞燕是怎么爬上烽燧的,就会明白,为什么对方的外号,会是“飞燕”。
为了眺望远方,也为了将狼烟信号传递得更远,烽燧的高度,足足有六丈出头。这样的高度,足以让缺少攻城器械的敌军,望之兴叹了。
但是,在刚才,褚飞燕却视这六丈的高台为平地。一路小跑,就这样直直的冲了上去。
由于施工技术的问题,烽燧的墙壁,并不是垂直的,而是保有一个八十度的坡度。褚飞燕的双脚,就利用这点儿坡度。速度丝毫不减,在烽燧的斜坡面上连点几下,一溜儿小跑似的,就这样直直的冲上了烽燧的顶部!
“投降!”
褚飞燕对着大吃一惊的烽子们,咧嘴一笑,露出满口的白牙:
“或者,就去死?”
烽子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对褚飞燕神奇的从门外。一下子到达烽燧顶部的手段,迷惑不已。再听到烽燧下面传来的噪杂声,心惊胆战的烽子们,完全没了作战的想法,一个个只好束手就擒。
攻下烽燧台,而没有惊动敌人,臧霸心情大好。这时,天色已经变暗。臧霸正好下令,停止前进。就在这座烽燧旁边,安营扎寨,休息一晚。
辎重车队里物资丰富,正好被用来犒赏三军。在大吃大喝一阵后,全军的士气再次高涨起来,一洗前几日。因为长途冬季行军的艰难,所带来的士气低迷。
夜里,为了防备汉军派人前来查探巡哨,臧霸特地安排了五十名精干士卒轮流埋伏在烽燧附近。不过,这一夜过得非常宁静。臧霸一觉睡下去。醒来之时便已经天亮。
第二天一大早,吃过丰盛的早餐,又留下部分辅兵留守烽燧,由臧霸亲自带领的假冒辎重队继续上路。走过大约也就一个多时辰的路程,远方的冀州州师军营,便出现在队伍面前。
“别紧张,打起精神来!”
臧霸见越靠近军营,身边的士卒就越发的紧张起来,只好低声的给士卒们打气。眼见敌方军营大门全开,守卒也毫无检查的意思,就这样一挥手,让辎重队进去,臧霸的心,才算是落了下来。
但是,一旁的褚飞燕,却挤过来,面带疑惑的对臧霸说:
“兄长,情形有些不对啊?”
“哪里不对?”
臧霸的眼睛,正盯着军营的大门。此刻,已经有好几辆辎重车被运进了敌营。只要臧霸一声令下,辎重车就能卡住大门,让大门无法关闭了。
“昨天那些烽子,尚且警觉得很。可如今咱们来到了军营大门口,居然都看不见汉军的守卫。姓麹的好歹也是冀州名将,以治军严谨著称。兄长不觉得,这里面有诈么?”
被褚飞燕这么一提醒,臧霸警惕的扫了四周一眼,突然就发现了异常。
——围绕着辎重车的汉军,一个个披甲持刃,只是在一旁看着,并不上前帮忙运输。
——军营大门附近的几个营帐,隐隐传来兵器的撞击声。营帐里人影浮现,仿佛颇为拥挤。
这些异样,再对比大门口的空荡无人,臧霸若是还没有反应过来,便不配当这个太行军“别部渠帅”。
——中计了!该死!
这一刻,臧霸的心中,迅速的闪过几种应对方案。
——冲,还是退?
不等臧霸做出决断,汉军的反应,提前一步展开了。
“乱贼受死!”
一声金石相交般的大喝,揭开了战斗的序幕。紧随着大喝之声的,是一通急促的战鼓!
“杀!杀!!杀!!!”
四周的汉军,已经提前完成了整齐的列阵,齐声大喝中,针对被三面包围的假冒辎重队前部,发起了无情的杀戮!
与此同时,原本藏在帐篷里的汉军士卒,也极为有序的从帐篷中鱼贯而出,在空旷处列好阵型,随时准备接替前方厮杀疲劳的同袍。
这一下局面的反转,让臧霸所部,完全不知所措。他们原本是来奇袭对方的,结果,却被对方反袭成功!
一瞬间发生的落差,让臧霸所部,陷入了突如其来的混乱。惊慌失措的士卒,犹如没头苍蝇那般,四处乱窜,不但打乱了己方的阵型,也成为汉军们最喜欢的杀戮目标。
偶尔出现一个反应过来,开始抵抗的士卒,在有组织的汉军阵型面前,也难以靠自己一个人的勇武,对抗严整的军阵。
臧霸军,出现了致命的危机!
事到临头,臧霸终于痛苦的做出了决定。
“冲啊!”
臧霸抽出心爱的宝刀,冲向前方,顺便以刀背,一路拍击那些不知所措的士卒。
“苍天已死,黄天当立!老子在此,跟老子冲!”
臧霸的部下,多是出身山贼、轻侠、市井游手一流,论起纪律,那是连张狂都感到大为头痛;但要论起血性,他们那是从来都不肯落在人后的。
刚才是大家混乱成了一团,没人知道该怎么做。现在看到自家的渠帅挺身而出,要带着大家伙儿向前冲,众人都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二话不说,提起刀枪,跟着臧霸就向前冲去!
臧霸的决定,并不是一时冲动。相反,他这是考虑到眼下的战局,自思能做出的最好应对。
——敌人既然早有准备,那么,在击败我军之后,必然会安排相应的追击部队。
——考虑到敌军是冀州州师,必然拥有不少马匹,则追击的部队,将会是以速度见长的骑兵。
——田野里的那点儿积雪,对步兵的速度影响极大,可是对骑兵的速度,影响就小多了。
——所以,若是不想被追击的骑兵,从后面砍死,就要打得敌人,不敢轻易追击!
在几个呼吸之间,臧霸已经考虑了这么多事情,可见他并非一个只会蛮干的匹夫之勇。
当然,臧霸的这个决定,是一场赌博。一旦输了,只怕会全军覆没。
不过,臧霸敢赌。因为,他是一个“万人敌”!
一个“万人敌”,到底有多么厉害?
臧霸带着重新被鼓舞起来的士卒,杀到第一线的时候,汉军将士,立刻就体会到了。
臧霸出刀。
臧霸手中的大刀,使用传说中的“龟兹钢”锻造而成。别的不说,光是这柄刀的价钱,就超过了同等重量的黄金!
而这柄刀的威力,显然也对得起它的价钱。臧霸一刀挥出,在明黄色的“战炁”加持之下,刀挡断刀,枪挡断枪,斩在汉军的甲衣上,更是跟切豆腐的感觉差不多!
臧霸一鼓作气,接连向前冲了四步,斩出六刀,一口气杀死汉军十三人,吓得正对面的汉军,肝胆俱裂,大呼一声“妈呀!”自发的向后连退几步。
但是,他的冲击势头,到此也就为止了。第七刀斩出,一支长矛忽的横扫过来,将将架住臧霸的进攻。
臧霸借着刀上传来的反震之力,后撤一步,乘机回了一口气。而接下臧霸这一刀的武将,感觉也不轻松,后撤一步,对着臧霸虎视眈眈。(未完待续。。)
第22节复仇起草莽【四】
“臧霸!?”
臧霸不接口,不承认。
他的脸上,蒙着一块黑巾,就是为了防止有人直接认出自己。
毕竟,如今的太行军已经被大汉朝廷所招安。臧霸出兵袭击大汉州兵,这种事情,根本是形同反叛。臧霸这次出动,在表面上所打出的旗号,也是一群在山中残留的黄巾流寇。无论别人怎么猜测,臧霸都要避免落下确实的证据。
没有确实的证据,就算有人凭借臧霸的武技,猜出了他的身份,只要臧霸没有真正露面,太行军也大可用打口水仗的方法,把这一点糊弄过去。
“格老子的!别乱叫!看刀!”
借着几句话的停顿,臧霸回过一口气,手中宝刀刀锋闪烁,再次一跃而上。对面的武将,长矛使用的不错,连刺九矛,与臧霸拼了六刀。臧霸趁这将长矛刺出的一个空挡,身子一团,揉身而上,正要在此将身上斩上一刀,却被一旁短刀一档,不得不退后,回到原处。
臧霸的攻势一歇,他手下的士卒,立刻感觉到前方汉军的阻挡,变得坚实起来。不过,在借助臧霸刚才的凌厉反击,稳住了阵脚之后,太行军士卒也从最初被伏击的混乱中回复过来,倒也没有在严阵以待的汉军面前,吃什么大亏。
如今的局势,对臧霸部很不利。
不算一开始,臧霸部就被汉军的伏击,一举击杀不下五十人。就看现在,双方在军营的门口相持不下,凸出在汉军军营中的队伍,承受到三面夹击的围攻。如果臧霸部不能赶快扭转这种不利的阵型,时间长了。失礼就是必然的事情。
“这个麹凉儿,果然谨慎!他是从哪里,看出我军的破绽来的?”
对于奇袭的失礼,臧霸嘴上不说,心中却极为郁闷。这次出击,并不是臧霸本人对麹义有什么仇怨。而是对麹义在数月之前,所做的那件事情的反击。
提到这里,臧霸不得不对主公张狂的识人、用人之能,表示衷心的佩服。当赵风遇害的调查任务,被张狂交给一个此前毫不出众的无名之辈——史阿,来进行调查的时候,臧霸心中,对此并不以为然。
就如臧霸这等在太行山和冀州西部厮混了好几年的“悍匪”,都对赵风之死查不出什么明显的线索。史阿一个无名之辈。又不是冀州本地人,怎么可能有能力调查处这等毫无头绪的公案来呢?
但是,短短一个月里,事实却是,这个史阿居然就将赵风遇害事件的内幕,给大致理清。
虽然,这里面没有确实的证据,证明冀州刺史王芬和冀州都尉麹义是幕后的黑手。但是。结合史阿回报的种种线索,只要不是傻子。就能看出赵风之事与王芬、麹义二人的关联。
这就足够了。
毕竟,太行军可不是一个需要证据确凿,才会动手报复的执法组织。
接下来,让臧霸感到有些意外的是,冀州刺史王芬,还没等张狂正式下令报复。居然就莫名其妙的自杀身亡。于是,剩下还活着的直接打手麹义,就成为张狂的报复令中,最主要的被打击者。
麹义若是乖乖的呆在他的冀州州军大本营里,臧霸也不能奈何他分毫。要知道。麹义在冀州的名头可不是假的。这几年当中,但凡与麹义交过手的义军,就没有几个,能够全身而退的。臧霸虽然立功心切,也没有正面硬抗麹义的把握。
不过,也算是难得的机会,这次麹义亲自带兵,出征一支近来颇为活跃的黄巾军余部,就被臧霸窥探到了其中的战机。
只要麹义不是守在冀州州师的大营里,臧霸自信,以他部下的行军能力,外加几个与太行军关系密切的沿途豪强的补给配合,必然能够在麹义措不及防的情形下,对麹义的临时营地达成突然奇袭,从而一举击垮冀州州师。
只是,现在的局面,是麹义居然提前有了防备。这样一来,臧霸的奇袭活动,说不定就变成了以卵击石。
不过,有一点,臧霸不太明白。麹义带兵打仗,向来喜欢身先士卒,冲杀在战斗的第一线。可是,从战斗展开后,到目前为止,臧霸都已经出手了,麹义却还没有露面。
什么,有人问,刚才与臧霸交手的那两员武将是谁?
可以肯定一点,他们都不是麹义。麹义在冀州的名头,很有两分是建立在对抗太行军的战绩上边。双方打过的次数不算多,可臧霸在战场上,毕竟与麹义照过面。
如果臧霸没有记错的话,那两员,不,还要加上旁边的另外两元武将,没有一个是麹义本人。他们应该便是被称为“麹氏九子”的九名麹义部将里,其中的四人。
麹义是西平麹氏的嫡子,手下赖以威震冀州的部队,便是以麹氏子弟为主的私人部曲。而麹义部下,战斗力最为强悍的组成,就是据说能够与“江东猛虎”孙坚的“猛虎义从”,“白马公孙”公孙瓒的“白马义从”相提并论的“先登义从”。
所谓的“先登义从”,目前约为四百人,都是至少斩杀过三名敌军的精英。而“先登义从”里,又有九名武将,武技超群,更兼配合默契,被好事者冠上了一个“麹氏九子”的称呼。
臧霸刚才与敌将接战了两次,已经试探出那四名“麹氏九子”成员的大致实力。
若是论起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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