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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巾张狂(艾叶)-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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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在安全问题上,张狂是不会大意的。周仓所部,将作为搬迁队伍的直接护卫,随队前进。张狂这一方。也派出了韩当率领的四百并州游击骑兵,赶往太行山。以增添搬迁队伍的安全系数。
这次搬迁的队伍里,拥有周仓、赵云、徐盛等猛将压阵。一路上,虽然遇到过小股的郡县兵,但是看到周仓所部士饱马腾,器甲精良,没有哪个不长眼的。敢于真的对队伍动手。
在经过二十天的行军后,为数达到四千,载着一千六百多车物资的太行军搬迁队伍,终于成功到达了匈奴故地。
这一批嫡系后勤人员的到来,大大缓解了太行军对流民管理的人手不足问题。有了陈大师、泰大师等一批老练的民政管理人员。接手流民的安置工作,张狂终于可以腾出时间,来安抚一下自己的妻子。
其实,张狂说是安抚自己的妻子,倒不如说是向赵雨赔小心。不说别的,单就是宴荔游将女儿送到张狂身边一事,张狂若不将此事摆平,必然会引起赵雨的不满。
家宅和谐,对张狂来说,还是很重要的。张狂可不想闹出什么“葡萄架子倒了”的典故来。古人讲究一个“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一家不齐,别人难免会怀疑张狂“治国平天下”的能力。
好在汉时的妇女,在班昭《女诫》的广为传播下,通过多年的被教育,已经接受了自身低下的地位。在张狂第五十四次向赵雨保证,她是这个家里不可动摇的女主人,又拖出老师程昱来证明,纳宴荔游之女为妾,纯属太行军不得已的战略需要之后,赵雨才“勉强”接受了,以后要与其他女人分享丈夫的事实。
宴荔游之女,名叫“阿是”,是他娶了鲜卑女子为妻所生育。
还是众所周知的,正宗鲜卑人黄发白肤,是典型的白种人面貌。阿是作为黄、白人种的混血儿,兼具两大人种的特点。她虽然头发带点儿黄,不是很符合汉人的审美观,但是肌肤雪白,却让不少汉家女子羡慕嫉妒恨。
虽然是草原女子,但阿是从小接受的教育,却是由一个汉人嬷嬷负责的。这位汉人嬷嬷,身为党人之女,是在“党锢之祸”中,随着被汉室朝廷捕购的父亲,逃入鲜卑的。因此,张狂完全不用考虑女方是否语言不通,是否不通汉家风俗
正因为阿是从小接受了正宗的汉家女教育,宴荔游才有信心,自己的女儿能够让张狂接受,甚至受到张狂的特别宠爱。若是一般的胡人女子,宴荔游只怕还要担心是不是会在张狂家中闯祸,哪里敢强行往张狂家里塞人?
接完家眷,张狂的生活不但没有多出些闲暇,反而越发的忙碌了。摆在太行军面前的第一大问题,便是如何让五、六万缺衣少食的流民,顺利的度过眼下这个寒冷的冬天。
好在之前的作战中,太行军从南匈奴贵人手中,夺得的牛羊,数以十万计。在负责远征军后勤的沈富提议下,从九月中旬到十月,整整一个月的时间,太行军展开了一场轰轰烈烈的“大屠杀”。
沈富也是张狂手下的老人了,从当年还打着“天平军”旗号的时候,就是军中的骨干。不过,当张狂手下汇集的猛将越来越多,心思机灵的沈富,自知自己武力不足,难以与那些猛将争锋。在来到太行山之后,他便主动的向张狂提出,退出军队的战斗系统,转向后勤辅助那一块。
当时张狂正愁手中可用的文吏不足,沈富这么一说,张狂立刻就对他委以重任。说来也巧,“沈富”这个名字,还真是取对了。在管理辎重后勤这一块上,沈富所展示出来的才干,让泰大师、陈大师等人,都纷纷赞不绝口。
可以说,张狂这一次出征并州,基本没有受到后勤供应上的困扰,与沈富的事先准备充分,也有着很大的关系。所以,当沈富一到美稷,立刻就被张狂任命为美稷县长,兼度支从事,全面负责太行军治下,数十万百姓的过冬问题。
在沈富的指挥下,有三十多万头羊,和两千多头老牛,被流水价似的屠宰。它们的皮毛用于制衣保暖,肉和内脏被曝晒和风干,作为过冬的干粮。
外加上张狂按照事先谈好的协议,从太原和河东一带的世家豪族那里,高价购买的二十万斛杂粮,他对于带领手下二十多万军民度过这个冬天,心里算是有了把握。
就在张狂指挥部众,热火朝天的展开大生产,以奠定未来霸业的基石之际,一封来自汝南葛陂的信笺,被负责太行军情报联络的韦笑,十分郑重的送到了张狂的案几之前。
韦笑是“地公将军”张宝的入室弟子,在张宝假死隐退之后,归附到张狂部下,为张狂掌控天下间的谍报信息。前一段时间,太行军能够提前得到,弹汗山鲜卑大王和连率军来犯的消息,就是韦笑的功劳。
经历了“黄巾大起义”失败的洗礼,如今的韦笑,比起从前,越发的黑瘦了。只是,从他那看似迷茫的眼神里,不时透出的一点儿精光,有效的提醒着其他人:
——此人不可小看。
“葛陂太平道已经聚集起数万人马,声势浩大。不过,汉室正准备派出西园军,去镇压他们。他们目前的形式,并不是太妙。”
张狂一边听着韦笑的提醒,一边将帛书铺在案几上。几眼看完葛陂黄巾军的来信,张狂的心里,不由得升起了一股怒气。
作为连汉室都放下面子,半推半就招安了事的太行军首领,张狂完全有资格被称为一方豪强。如今太行军又接连大破南匈奴和西部鲜卑,张狂的威势更胜从前。就连并州刺史丁原,在与张狂的公文来往中,都要尊称张狂一句“张太行”。
然而,在葛陂黄巾军的来信中,居然毫不客气的称呼张狂为“小帅”。这种统领几百上千人的中级头目,在葛陂黄巾军中只怕是车载斗量。被如此称呼,自然而然的,张狂就被葛陂一方,摆在了下级一方。
这些虚名,张狂倒不会太在乎,最多皱一皱眉,就会丢到一边。但是,在信笺中,葛陂黄巾军对张狂所提的要求,根本就是让太行军无法接受的。
说起来,葛陂黄巾军大首领黄邵的要求,倒也简单,只有一条。可就是这一条,完全违背了张狂与程昱定下的未来三年发展策略。
葛陂黄巾军的要求,就是:
让太行军立刻起兵造反,呼应葛陂黄巾军!(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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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节难现太平齐
“黄邵这是疯了,还是傻了?”
张狂将帛书在案几上一推,含怒骂道。
韦笑扬了扬眉毛,苦笑一声,说道:
“我跟他不熟。这封信,只怕是黄劭被汉军给逼急了,病急乱投医罢了!”
张狂平静了一下怒气,沉声说道:
“笑话!黄邵不过是当年‘震’部张曼成大帅手下的一个小帅,居然敢这样呼喝我‘太极’部!传扬出去,他就不怕丢脸吗?”
所谓“震”部,“太极”部之类,是当年张角还在之时,对天下的太平道分支进行的一种管理划分。
张角借鉴太极八卦之意,将坐下八大弟子,按照传教区域所属的方位,划分成“乾、坤、震、巽、坎、离、艮、兑”八部,又将直辖于自己的太平道道众,统一划分为“太极”“阴”“阳”三部。
张狂自认为他是张角的亲侄子,向来理所当然的以太平道核心道统——“太极”部自居。而张狂的那些部下,哪怕其实并不信奉太平道,也都对张狂属于“太极”部一事坚信不疑。
当然,并不是所有太平道残余部分,都承认张狂的“太极”部身份。不过,在拥有了目前势力最大的并州太平道郭太的支持之后,其余太平道残部,一般也就只好装聋作哑,并不对此直接否认。
向来以太平道正统自居的张狂,面对葛陂黄巾军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的贬低,心中极为不满。但是,若是要为此就怎么怎么样,张狂还不至于如此冲动。
“瞧瞧这句是什么?‘若背道令,天下共击!’黄邵这小子,好大的口气!”
看到最后结尾的两句。张狂反而不再愤怒,看着韦笑,苦笑道:
“没想到,这么快就要做个了结了”
韦笑耷拉着眉毛,轻声说道:
“你不是早就料到了这个结局的吗?”
两人所说的事情,是关于太平道内部的分裂问题。
早在“大贤良师”张角时期。太平道就是一个结构组织相对松散的教派。别的不说,张角坐下的八大弟子,各个都独霸一方,拥有一伙自己的死忠。只要想想,并州太平道郭太,居然可以拒绝张角“八州并举”的起义号令,蹲在并州就是不动,便可以看出一斑来。
自从张角病死,张梁、张宝相继战死以后。残留下来的太平道,更是完全失去了统一的指挥,纷纷各行其是,堪称是一盘散沙。
期间,也有像青州太平道首领管亥这样的大豪,曾经出面,想要召集太平道残部,再建一个统一的教团。只是。管亥的这次行动,不但没有成功。反而让分散各地的太平道余众,彻底显露出了独立势态。所谓的太平道,其实早就已经四分五裂,只是维持着表面的统一了。
如今,伴随着太行军接受汉室朝廷的招安,其他太平道残部。终于找到了名正言顺的理由,在大义的名分下自行其是。那只葛陂黄巾军,是如今势头最大的黄巾军。伴随着自身实力的扩大,葛陂黄巾军的首领,终于忍不住。想要尝试对太平道余部发号施令了。
而这种胡乱的发号施令,张狂就算用脚趾头去想,也能推测出来,这样做的唯一结果,就是太平道各个残部之间,彻底的翻脸,连表面的统一,怕是都保持不下去了。
——太平道,终于要成为历史了吗?
张狂这样幽幽的想到。好在太行军内部,这几年一直在用对张狂的个人崇拜,来缓缓取代对太平道的信仰。要不然,在太行军决定招安的时候,那些坚定的太平道信徒,必然会在那时闹出难以收拾的大事情来。
不过,忧伤感慨什么的,不是张狂的性格属性。仅仅片刻之后,张狂就从葛陂黄巾帅黄邵的来信中恢复过来,口授了一封回信给黄邵,让韦笑抄录后送到葛陂去。
没办法,作为后世的电脑打字高手,张狂就连钢笔字都写得不怎么样,何况是用古代的毛笔来写字呢?再说,他就算是不怕字丑,想亲自动手写,只怕有很多字,也不会写。
谁让张狂在后世,一直生活在使用简体字的社会里呢?
张狂的回书,虽然有专人送信,依然花费了差不多一月的功夫,才被送到葛陂黄巾帅黄邵的面前。
其时,黄邵正带着一帮汝南的黄巾小帅,齐心合力,击败了汉室朝廷派出的征讨军,西园军下军校尉鲍鸿所统领的五千汉军。在这个志得意满的时候,黄邵对张狂的回信,只是略微过了一眼,就冷笑着扔到一边。
“‘汉室会当有变,年内可期’?哼哼,果然是叛徒的口气!”
在一旁议事的另一黄巾军大帅刘辟,接过张狂的回信,仔仔细细的看了两遍,有些半信半疑的念道: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南华老仙有言,汉室会当有变,年内可期。’黄帅,听说张帅可是得到过,大贤良师传授《遁甲天书》的。听说,他的预言,向来都很准的?”
黄邵对刘辟的话,并不正面回应,只是冷笑一声,问道:
“一个明知道‘汉室会当有变’的家伙,偏偏就要接受汉室的招安。老刘,你就不觉得,这家伙的心思,很是不对吗?”
“就是!不说别的,光以他接受招安的行径,就不再是以前的那个张无忌了!”
帐中的另一位黄巾军大帅龚都,也开口否定张狂。刘辟听了只得叹了一口气,问道:
“张狂那里,是没戏了。管帅那里,有消息吗?”
能够被龚都这样的黄巾军大帅称呼一声“管帅”的,只能是青州黄巾大帅,曾经的“太平道第一高手”,管亥。
管亥自从数年前,于兖州谷城县的鏖战中被皇甫嵩大军击败,就一直被伤病困扰,隐居在青州的山林里,很少出面。
如今,各地的太平道残部,依靠被荒年饥荒逼出来的那些流民,准备再次发动全国范围内的黄巾大起义。作为“大贤良师”张角坐下,硕果仅存的两位大弟子之一,管亥在天下太平道道众心中的地位,远远高过黄邵、刘辟、龚都等人。
黄邵摇摇头。刘辟、龚都二人都微微的叹了一口气。
“不过,有消息说,益州的米道,好像已经发动了。”
所谓的“米道”,全称是“五斗米道”,正式名称其实应该叫做“天师道”,由道家大师张陵所创立,在益州一带极为流行。之所以这一派道脉,会被外人称为“五斗米道”,是因为但凡入此道者,或者被道中的“祭酒”治好了病的道众,都要出五斗米,作为谢礼。
张陵死后,“五斗米道”在张陵之子张衡手下,越发的发展壮大。
不过,张衡在数年前已经亡故,其子张鲁年纪还小,并未掌握道中的大权。目前,“米道”的话事人叫做张修,曾经响应过中平元年的“黄巾起义”。与太平道的关系,不算远,却也不算太亲近。
只是,益州太远,而且道路艰难,极为闭塞。固然有“五斗米道”起事,对关东的战局,也不会有多大的帮助。好在汉室的第一波讨伐军已经被打垮,葛陂黄巾军还能够拥有一段时间的发展机会。
“仁大师那里,可有汉室的新消息?”
这位“仁大师”,乃是太平道在京师雒阳埋藏的一颗暗子,有幸逃过了中平元年发生的那次,京师太平道大屠杀。汉室的不少动静,葛陂黄巾军都是从他那里,抢先一步得到传闻。
不过,为了自身的安全起见,“仁大师”从来都不在别人面前露面,就连已经成为一方黄巾大帅的黄邵等人,都不知道这位“仁大师”,到底是姓甚名谁。就连黄邵本人,也只是通过一条偶然间发现的通信渠道,与这位神秘的“仁大师”接上了头。
“汉室已经将鲍鸿那狗官下狱了!”
黄邵能够担任葛陂黄巾军的主帅,并不是因为他有多么能打,而是因为在他手中,有一群编制完整的谍报人员。所以,在这个交通基本靠走,通讯基本靠吼的时代,每当天下发生了一些大事,其他的黄巾军首领,都要到黄邵这里来获得消息。
这样一来,久而久之,黄邵在众人之间,就隐隐成为了领头人。
听到鲍鸿被下狱的消息,黄巾军诸帅纷纷表示满意。不过,由于鲍鸿展示出来的战斗力并不算强,众人对鲍鸿的结局,其实并不太在意。
在意鲍鸿将要落得个什么下场的人,除了鲍鸿的亲朋故旧之外,还有一个,却是他的老上司,大将军何进。(未完待续。。)
第15节争权论朝堂【一】
大将军何进作为鲍鸿的老上级,自然要为手下人的官位和安危,尽心尽力的操劳。要不然,以后那些声名卓著的人才,又怎么会来投奔到他的幕府里面?
除了这一条,大将军何进,还可以通过观察天子对鲍鸿的处理,直接判断出天子对何进自己的态度。
虽然通过袁绍的登门拜访,大将军何进算是暂时缓解了天子对他的直接逼迫。可是,只要现任的天子一日在位,何进就不得不一直对此小心翼翼。
对于天子态度的转变,何氏里的很多成员,都表现得惊慌失措。
就比如何进的异母弟何苗,都已经当上了主政都城的河南尹,一听到天子对何氏不满的消息,立刻失魂落魄的跑到皇宫里,去求见他的亲妹妹何皇后。从皇宫里出来后,何苗居然又屁颠屁颠的跑到张让、赵忠的宅院,去拜访二人。
何苗这种不着调的行为,让何进自然极为恼火。但是,对于何苗的行为,何进也无法控制。因为,从血缘上来说,何苗其实并不是何进的嫡亲弟弟。
何苗之母,现在被封为“舞阳君”的何老夫人,在嫁给何进之父何真以前,曾经嫁入一个朱姓人家,生下一子,取名朱苗。这个朱家的孩子,后来随着舞阳君,进入何家,改名为何苗。
之后,舞阳君与何真生下一女,就是当今的何皇后。从血缘上来说,何进与何苗是同母异父,何进与何皇后是同父异母,何苗与何太后是同母异父。这种复杂的家庭内部关系,让三个人之间,关系并不是很亲近。
不过。何苗这人能力不强,野心也不算大。无论是在朝堂上,还是在何氏的内部,何苗都远远不足以挑战何进的地位。
所以,何进对这个弟弟,还是颇为包容的。将他一路扶持到河南尹的位置。也是何进希望,有些时候何苗能够出面,帮自己分担一些杂事,免得偌大一个何氏家族,就只有何进一个人忙碌奋斗。
但是,听到何苗跑到张让、赵忠的府邸去拜访他们,何进先是大怒,接着又变成满腹的郁闷,无法排遣。这种感觉。大概与后世人玩“多塔”或者“英雄联盟”的时候,不小心搭配上了一个猪队友的情形,比较相似。
忍着气处理完大将军府的各项日常,何进等到何苗照常到府中来拜见母亲舞阳君,顺便留下来吃晚饭的时候,终于有了发泄的机会。
要说何进的外貌,长得的确相当不错,仪表堂堂。是真正的美男子一枚。这一点,从何进的孙子。被后人称为“傅粉何郎”的何晏1身上,就可以体现出来。
在用完晚膳之后,何进眉头一竖,将常年身居高位培养出来的“王霸之气”一露,立刻引起了兄弟何苗的注意。
“兄长,这是怎么了?腰又痛吗?”
舞阳君能够生出何皇后这等出色的大美人来。底子可见一斑。所以,何苗长得其实也不错,只是相貌有些阴柔。他一开口,所说的这句话,让何进鼓起的气势。一下子就被打破了。
“你你说,你去找张让、赵忠这两条老狗,是为什么?”
何苗显得很惊讶:
“兄长,张常侍和赵常侍,可是皇帝身边的体己人儿。找他们,当然是要请他们帮忙,劝劝皇帝,别对兄长生气啊?”
何进眉头一皱,呵斥道:
“我是怎么和你说的?皇帝不是讨厌你我,是要把那个位置,传给协儿【刘协】!这样的大事情,‘十常侍’那群老狗,怎么会听你的?”
何苗被兄长呵斥,有些不服,低声回答道:
“张常侍和赵常侍,向来守信用。收了我们的钱,没有不办事的。我只是送了几条玉带,几匹蜀锦,求他们在皇帝面前,为兄长缓和一下而已。”
“笑话!这两条老狗,何等的精明?他们会看不出,换一个太子,会对他们有多大的好处吗?区区一点儿薄礼,还真的能打动他们不成?”
何苗依然坚持自己的观点,小声的嘀咕道:
“兄长你总是不信我其实,一心一意要与兄长作对的,不是十常侍,只有那个狗才蹇硕罢了”
何进不屑的说道:
“你懂得什么!蹇硕区区一个小黄门,只是皇帝身边的一条走狗。没有皇帝的撑腰,我要除去此僚,易如反掌。他如今仗着西园军上军校尉一职,竟敢在我面前嚣张。我若不是忌惮皇帝的反应,早就派刺客杀了他!”
“蹇硕虽然不算什么。可是,十常侍在宫中朝中几十年的积累,党羽众多,势力何等深厚?如今皇帝宠信蹇硕小狗,十常侍被此僚分了圣宠,竟然毫无反击之意。阿苗,你难道想不到,这里面的问题?”
何苗毕竟不是傻子,听到兄长说到这个份上,哪还能不明白?他看了周围一眼,确定侍从都离得足够远,便凑到何进的跟前,小声的说道:
“十常侍这是,故意把蹇硕狗才推到前面来,要与我何氏相争?”
何进点点头。
“区区一个蹇硕,实在是不足挂齿。只是,我若是要斩去蹇硕这只狗爪子,必然会被人抓住破绽,乘机攻讳。如今皇帝不站在我们何氏这一边,兄长我也只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知不知道,你今天去张让、赵忠的府邸,会造成什么后果?”
何苗这下子很是迷惑了,问道:
“我知道去张常侍和赵常侍那里,未必会有什么用处。可是,去拜访一下他们,难道还会有什么坏处么?”
何进郑重的叮嘱何苗:
“袁绍,你忘记了袁绍!”
被何进这样叮嘱,何苗还是有些迷惑,又问道:
“袁绍又怎么了?他不是刚刚投靠了兄长吗?”
“投靠?”
何进冷笑一声,向何苗解释道:
“你觉得,四世三公的汝南袁氏,需要通过投靠我,来获得官位么?”
“那当然!兄长你可是权利超过了宰相的大将军啊!袁绍出身再高,现在也只是一个二千石,难道还有实力,与兄长较劲吗?”
“你啊,你!”
何进对兄弟的浅薄,也是无可奈何。
“不要总是与袁公路那帮子纨绔混在一起!你也是快有孙子的人了2,别整天与袁公路惦记着,哪家青楼的姑娘更漂亮!”
在雒阳京师里,要说最为著名的纨绔子弟,都不用争论,一定是袁术、袁公路了。
虽然袁术自从袁绍打破隐居状态,出仕朝廷开始,也开始学着折节下士,结交天下英杰,毕竟不可能一下子把老习惯都给改了。
如果说,像何进这样的朝廷重臣,看重的是“天下楷模袁本初”的政治潜力;那些类似于何苗之流,依靠家世做官的世家豪门子弟,则更喜欢跟着“路中悍鬼袁长水”,在京师雒阳的街头巷角里逞威风,喝花酒。
对于何进的指责,何苗也有些不好意思,只是小声的辩解道:
“我这不是也想多交结几个大家子弟,好以后扩展些人脉吗?”
“你交结的那些子弟,没几个有前途的。”
何进毫不客气的说着:
“袁绍不但是汝南袁氏的核心子弟,他还是天下党人心中的未来领袖!若是袁绍发动他的所有实力,就连我都要退避三分!”
乍一听到这个消息,何苗的脸上露出了极大的惊骇。他经常与袁术混在一起,听多了袁术对袁绍所说的坏话,一时间实在是难以接受,那个在袁术嘴里的“婢生子”3,居然拥有如此雄厚的政治势力?
“袁绍与十常侍有仇吗?”
愣了一会,何苗这才问道。
“当然有仇!”
何进脸上露出一丝犹豫,却还是将事情给兄弟说清楚:
“袁绍的前任妻室,可是李膺的女儿!要不是十常侍发动党锢,以袁绍的出身和能力,现在说不定已经在朝中做到九卿了!”(未完待续。。)
ps:ps:1据说何晏才华出众,容貌俊美,而且喜欢修饰打扮,面容细腻洁白,无与伦比。因此,魏明帝曹睿疑心他脸上搽了一层厚厚的白粉。
一次,大热天之时,魏明帝着人把他找来,赏赐他热汤面吃。不一会儿,他便大汗淋漓,只好用自己穿的衣服擦汗。可他擦完汗后,脸色显得更白了,明帝这才相信他没有搽粉,而是“天姿”白美。后人据此,将其称为“傅粉何郎”。
2古人结婚早,若是年纪上了三十岁,有个孙子那是毫不稀奇。
3袁绍的生母是地位低下的婢女,故此袁术会这样轻蔑的称呼他。
第16节争权论朝堂【二】
何苗只知道袁绍的前任妻室,已经过世多年。袁绍现任妻室刘氏,则出身汉室宗亲。这也难怪,袁绍与李膺的关系,在党锢时期,是个碰不得的禁忌。等到党锢之祸解除,袁绍又新娶了妻室,人们自然更加不适合去议论他的前妻了。
自诩对京都世家子弟的底细了如指掌的何苗,第一次发现,原来他的兄长,居然也是如此的喜欢探究别人的隐秘。
“总而言之,你以后不要轻易去见十常侍一伙,以免被袁绍知道了,以为我背着他,与十常侍来往。要是没了袁绍的支持,以后你的日子,也不会像现在这么舒服!”
“明白了,兄长。以后除非有你同意,我绝不自己去见十常侍他们。”
何苗明白了其中的原因,对何进的要求,答应得非常痛快。特别是何进的最后一句话,对何苗的触动,是巨大的。
如果以后的日子,变得难过起来,对何苗来说,那比杀了他还要痛苦。光凭这一点,何苗就决定,以后要好好与袁绍拉拉关系。
何氏兄弟在议论袁绍,袁绍这时候,正好也在议论何进。
众所周知,袁绍有张邈张孟卓、何顒何伯求、许攸许子远、伍琼伍德瑜等好友,相交莫逆,称为“奔走之友”。在何进为下军校尉鲍鸿担忧的时候,袁绍与何顒,也正在为许攸担心。
“子远这次,怕是又要躲上一段时间了。”
袁绍在大汉朝野享有盛名,自然才能非凡。而他的相貌,也给他带来了不少加成。所有见过袁绍的士人,说起袁绍来,无不承认。盛名之下无虚士。
“怕什么,子远又不是第一次躲起来了。再说,有那么多同志1掩护,谁能抓得住他?”
许攸做的事,牵涉到废立天子,很是犯忌。袁绍虽然也在暗中参与了某些操作。毕竟没有暴露。只要许攸不被朝廷缉拿住,就绝无可能牵涉到袁绍身上。所以,对于这件事情,袁绍虽然上心,也不会时刻挂在嘴边。
不过,王芬之死,已经过去了两个多月,朝野上下,却没有将此当做一回事。袁绍自然不会以为。以宦官们的触角,会查不出这件事情背后的隐情。
此事会被这样悄悄的压制下来,想必是天子也不愿意,将这件有些丢脸的事情闹大。连带的,朝廷对许攸、周旌、襄楷、陈逸等人的捕购,也只是在私下里,由十常侍操作进行。
“这次鲍鸿下狱,何大将军又要头痛了。”
对于鲍鸿的下狱。袁绍是持乐见其成的态度。这不是说袁绍与鲍鸿有仇,而是因为鲍鸿属于何进的死党。何进如果手中有足够的兵力。根本不需要与袁绍合谋。鲍鸿若是被解职,那么,在何进与袁绍的同盟中,袁绍的话语权,无疑能增大不少。
袁绍之所以愿意主动上门,拜见大将军何进。除了打算支持何进与天子暗中扛上,顺带打击“十常侍”以外,还有着自己的考量。
当年的“党锢之祸”,对党人一脉的伤害,的确是太大了。虽然中平元年【184年】。天子撤销了“党锢”,可是这十几年的打压下来,原本声望如日中天的党人,现在只能说是剩下小猫两、三只。
而且,由于党人们是从白身重新出仕,还需要一步一步的,从低级官吏做起。到目前为止,党人在朝廷的高层重臣中,还没有建立基本的势力。
如袁绍,王芬这样的,已经算是混得极好的了。就算是何顒,若非他与大将军何进有些疏远的亲戚关系,也没有可能深入的参与到何进的基本班底中去。
这一切的根源,终归到底,就是一条:
——朝中无人尔!
想要让党人重新快速的崛起,就必须在朝廷里,得到至少一个“三公”一级重臣的鼎力支持。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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