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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巾张狂(艾叶)-第1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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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良是沙场老将,当然知道自己虽然号称“万人敌”,却也不可能真的以一敌万,就算是以一敌百都有些勉强。所以,他虽然对那些不时突上来,射上几箭的“苍蝇们”极为讨嫌,也丝毫没有带着部下一百多号骑兵,强行驱散敌人的打算。

没有步兵的支援,颜良那一百多号骑兵,完全不是数量占绝对优势敌人的对手。在当前的战局下,颜良不可能让步兵掉头去驱逐敌人的骑兵。如果这种被追逐的时间太长,颜良自然知道己方士卒很快就会崩溃。好在这个问题颜良早有考量,并不会让其发生。

双方这样僵持着,小将带着骑兵追出了十里地,就不得不接受无功而返的结果了。因为,颜良居然带着部队,撤着撤着,就躲进了一处道边的坞堡中(未完待续。。)

第15节文丑亦凶猛【上】

在当年的“黄巾之乱”中,冀州的豪强们为了抵御黄巾军的攻袭,保护自家的丁口、财货、粮食等等,纷纷在庄园中建设坚固的坞堡。当“黄巾之乱”平息,天下却并未随之而太平多少,所以豪强们的坞堡也是依然在不断修建中。特别是近年以来,随着袁绍与公孙瓒在冀州大打出手,兵荒马乱之下,豪强们的坞堡修筑的就更加坚固了。

只不过,巨鹿经历过黄巾之乱的洗礼后,人口大减,豪强的损失也居于全冀州之冠。没有足够的人手和资源,巨鹿郡内的大部分坞堡,也就是能够容纳几百号人的规模。像颜良撤退进入的那个坞堡,怕是能够容纳上千人丁居住,按照规模来说,整个巨鹿怕是也没有多少座。

小将记得,这个坞堡在“仁大师”所提供的地图上标注过,乃是巨鹿大族田氏所有。而巨鹿田氏目前的家主,正是在袁绍麾下担任刺史别驾的田丰、田元皓。

田丰是冀州知名的智者,又有“知兵”之称。小将不过粗略的看了看田氏的坞堡形制,发现田丰果然名不虚传,整座坞堡修建的极为合理,箭楼和马面比比皆是,几乎没有留下什么死角,防御力着实不低。

再说坞堡的外围,田氏坚壁清野的工作显然做得很彻底。除了西侧一字排开的几个简陋草垛子,附近两、三里中,都没有多少可以收集起来的物资

——等等!

——草垛子?

看着颜良的步卒做出一副将要鱼贯进入坞堡的势态,被分了心的小将,突然反应过来。

田丰既然号称“知兵”,又能够将坞堡修筑到这等严密的程度,又怎么可能在坞堡大门前,留下如此一个明显的破绽呢?

——有诈!

小心提防中的小将。没有第一时间发现这处破绽,但也没有对此视而不见。

可惜,当小将反应过来的时候,敌军已经发动了。

从那一排低矮的草垛子后方,无声的冲出一队骑兵,为数不多。大约两百出头。即使相隔尚远,小将也能够从最前边的那名带兵大将身上,感受到一股冲天的杀气!

小将是个自信的人,从来不喜欢妄自菲薄。在并州军中,除了那些成名已久的“万人敌”强者,小将从来不曾对其他武将服输。然而,当他第一眼看到敌方埋伏骑兵的首领时,小将就清楚的意识到,自己绝对不是那人的对手。

没办法。谁让那员头戴面具的敌将,周身的青气弥漫,几乎有给人以正在熊熊燃烧的感觉?

不光小将看出来了,不少并州军老卒也认出来了。在下曲阳附近,除了颜良之外,能够拥有这等实力的冀州武将,只有一个。那就是:

——“河北四庭柱”之,文丑!

“良丑二将”中的文丑。长得其实并不丑,反而是相貌堂堂的一条昂扬大汉。他这个“丑”。是“子丑寅卯”中的“丑”。由于文丑与颜良都是字“子美”,又都是冀州少有的猛将,两人从很早以前就相互认识。

多年的切磋较量下,两人从相互竞争,到相互欣赏,慢慢的就成了生死之交。所谓一山不容二虎的说法。在“良丑二将”的身上,却是行不通的。

文丑的年龄比颜良略小,自从两人订交以来,文丑向来都是以兄长之礼对待颜良。在世人眼中,虽然两人总是并称在一起。可文丑的名声到底比颜良要差上一些。却不知,如果不论对军队的统率力,文丑的武力尚在颜良之上!

——就算是文丑,又如何?

小将毕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即使面对着文丑的突击,依然毫无惧色。在他想来,文丑的武力固然高过自己,可自己总是能够顶过几十回合的。部下有着优势的骑兵协助,大不了自己且战且退。

君不见,名声尚在文丑之上的颜良,尚且花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才杀死了与自己实力相当的另一员小将?难道文丑还能几招就干掉自己不成?

于是,小将虽慌不乱,大吼一声,果断的带着部下骑兵,迎着文丑来袭的方向发动反击!

这个决定,是小将此生最不后悔的一个决定。

因为,他已经没有后悔的机会了。

小将举起长刀,迎着带上铁面具的文丑当头斩落。两把大刀在两颗马头中间猛然相遇,发出的声音,差点儿将这两匹训练有素的优良战马,当场刺激得发狂!

淡青,是文丑木属性“战炁”的颜色;紫红,是小将火属性“战炁”的颜色。双方的“战炁”属性并无相克,可是就在两刀相遇的那一瞬间,淡青色猛然暴涨,其气势至少超过紫红色“战炁”的十倍!

小将的武器显然质量不错,居然没有被文丑当场斩断。不过,巨大的反震力,让小将再也握不住手中的兵器。反震回来的大刀,刀脊重重的撞击在小将腰间,差点把小将的肠子给打断了。

不过,小将根本没有来得及感受腰间的痛楚。他的头颅在下一刻,已经猛然拔高,飞上了天际。在彻底失去意识的前一刻,小将的感触居然是:

——原来飞翔的感觉是如此奇妙

有着“河北四庭柱”称号的猛将文丑,只一刀,便将胆敢与他主动对攻的并州“十六雏鹰”之一,阵斩!

随着小将的战死,他统帅的五百多并州骑兵立刻失去了有效指挥。随后,群龙无首之下,并州骑兵的战斗意志急剧下降,在颜良和文丑两大强将的夹击下迅速开始溃逃。而张狂麾下的“十五雏鹰”,则再次缩水为“十四雏鹰”。

不得不说,有了来自草原的良马和胡人骑手加入,并州骑兵的骑术,就是比冀州骑兵要好。即使颜良、文丑全力追杀,大部分并州骑兵依然成功的逃脱了冀州军的堵截。除了几十个没有选对方向的倒霉蛋,颜良和文丑的收获并不是太大。

当然,这也和颜良与文丑没有穷追有关。

只追杀了两里地,两位猛将便并肩的返回田氏坞堡。但是,此时的田氏坞堡里,主持事务的人却不是家主田丰。田丰正远在南方的斥丘县组织反攻邺城的事项,现在根本就回不来。替代田丰在坞堡内部署指挥战斗的人,是田丰的好友,另一位冀州名士沮授。

沮授是广平大族沮氏的家主,可是举过“茂才”的知名人士,无论是韩馥还是袁绍,都对其敬重有加。韩馥任命他做自己的别驾,后来更是升迁为骑都尉。而在袁绍占据冀州以后,沮授更是受到重用,被袁绍任命为“奋威将军”,安排在颜良、文丑所部中担任监军。

颜良、文丑都是冀州顶尖的悍将,性情高傲,等闲人物根本压制不住他们两位。袁绍手下,也只有麹义、田丰、沮授等寥寥几人,能够被两人敬重,其余如淳于琼、许攸之流,也都不被颜良、文丑放在心里。

作为当世猛将,颜良和文丑的战斗力自然无需多说。但是,大概是练武练得太过头了,这两位的脑子并不算太灵光,在面对一些小小的诡计时,往往会一头栽进去。沮授这个监军,一方面是督查颜良和文丑不得乱来,另一方面也是为了给颜良、文丑在战场上出谋划策。

沮授是个性情低调的人,喜欢做了不说。他此次前往下曲阳,还是在袁绍与公孙瓒开战之前的几天里。兵贵机密,为了避免公孙瓒军探知沮授的所在,沮授此行更是极为隐蔽,连巨鹿太守董昭都瞒过了。

若公孙瓒在不知道沮授存在的情况下,想要分兵攻击颜良、文丑所部,则沮授必然能够让公孙瓒军吃上一个大亏。

当然,谁都没有料到,最后的结果居然是:

——公孙军没来,来的却是并州军!(未完待续。。)

ps:端午快乐!

今儿字数有些少,抱歉了。

第16节文丑亦凶猛【下】

田氏坞堡之中。一间客室之内。

一个中年文士端坐席上。此人宽额长须,二目神采慑人,颇有不怒自威的感觉。在文士的对面,卸去了衣甲的颜良和文丑端坐于此。这位能够在颜良和文丑面前,依然占据主动的文士,自然便是在士人中有着“冀州人才之冠”评价的沮授。

打了一个小胜仗,阵斩了张狂军两员“千人破”偏将,沮授的表情却依然不见高兴。他在听完颜良的简短回报以后,皱了皱眉头,郑重的对颜良和文丑说道:

“此战虽胜,我军局势却不见好转。二位将军,于今之计,上策当为丢弃辎重,全速东撤,期待与麹将军汇合,再图反击!”

沮授的话,让文丑有些不满,他低着嗓音问道:

“先生,我军既然都胜过一场,何必又急着撤退?再说,我军若是撤退,田别驾一家老小,却又如何处置?以某家兄弟二人之力,张狂就是亲来,某也不怕,何必如此仓惶东撤?”

文丑因为刚才一战胜得轻松,感觉并州军除了逃得快些,与其他军队也没有什么不同。可是颜良在突袭于禁之时,真切的感受到了于禁所部的强大战斗力,想法自然不会和文丑一样。他不等沮授开口,便劝说文丑:

“贤弟,张狂虽然是个黄巾余孽,却颇能练兵。当年他以一支孤军,就能横扫北胡,抵定并州。岂会是浪得虚名之辈?某今日依照先生之计,突袭张狂军先锋,可是真切的感受到了。单论阵战而言,那张狂的先锋军,实力怕是不在麹将军所部之下!”

此话一出,听者都是一阵吃惊。麹义是冀州公认最能练兵和用兵的大将,颜良、文丑都自叹不如。若于禁的部下能够与麹义部下精兵相比较,那可就足以正面击败颜良和文丑所部了。

文丑只是狂傲些,并不是傻子。他对颜良极为敬服,听了颜良的话。立刻失声叫道:

“居然如此强悍?那我军岂不是没有几分胜算?”

听了颜良对敌人的评价。沮授的表情越发的阴沉。思考片刻,他轻轻地摇了摇头,对颜良和文丑说道:

“若张狂贼军当真强悍若斯,那我军反而撤不得了!”

听了沮授的判断。颜良和文丑都是一呆。

“先生。刚才说是要快撤的是你。如今说是撤不得的又是你,你这变化未免也太快了些?”

文丑嘴快,毫不顾忌的数落了沮授一番。沮授心中苦笑。脸上倒没什么反应。他清了清嗓子,为颜良文丑二人解释起来:

“并州多骑兵,向来与凉州、幽州并称。若是张狂贼军能将步卒练至麹将军麾下的程度,则其骑兵必然不会差。以并州骑兵之数量,再加上战力惊人,我军以步卒为主,怎么能摆脱得了贼军骑兵衔尾追击呢?”

“若被贼军骑兵咬住,我军除非放弃主力,只以轻骑走脱,否则便是一个全军覆没之局。”

颜良听到这里,问了一句:

“麹将军可否来救?”

沮授答道:

“难。麹将军北却公孙瓒,也是经历过苦战,损失巨大。如今的饶阳,必定兵力有限。再说,麹将军麾下也多为步卒,要想驰援我军,张狂贼军亦只需一支偏师骑兵,就能迟滞。所以,我军此时的境地,其实已经极为危险”

听到沮授的回答,颜良和文丑一时间也沉默了。

“若是早听了先生之言,将董昭贼子的诡计告知主公,就好了。”

文丑马后炮似的后悔起来。

关于董昭的断粮之计,其实沮授一到下曲阳,就察觉到了一些端倪。

大战在即,只有尽量给前线补充资粮的,哪能因为一些小问题,就暂时停止对前线部队的补给的?

当时,沮授就想拉着颜良、文丑二人一起上报袁绍,让袁绍斥责董昭行动不力。只是颜良、文丑当时认为董昭做事向来勤勉,想必是手中出了一些小问题,应该给董昭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两人出于对董昭的信任,外加上董昭也及时来信为自己解释,声称他很快就会将不足的军粮补上。因此,颜良和文丑并没有同意与沮授一起上书。

当然,若是将这件事情掰碎了来说,这里面的弯弯绕很不少,牵涉到袁绍部下官吏们对执政权柄的争夺问题。这种文官之间的勾心斗角,如颜良和文丑这等武将,都不想搀和进去。

简单来说,因为袁绍待人宽厚,于是他手下的士人为数极多,兼且来历复杂。按照士人们的出身,籍贯,资历等等,这些士人自动的分成好几大派系。冀州系与颍川系之间,高门与寒门之间,党人与非党人之间,元从系和新近系之间,都存在着错综复杂的纠葛和对立。

这种内部争夺落实到董昭身上,让董昭在袁绍麾下的情形显得并不乐观。董昭属于外来士人,也非颍川这个大派系中的人,又是寒门出身,连党人也不是,堪称袁绍手下外系中的外系。

当然,董昭并非袁绍麾下党争的唯一倒霉者。事实上,由于董昭的身份离冀州中枢甚远,虽然他与田丰、沮授这些冀州本土的高门大族士人,还有郭图、荀谌、逢纪等颍川系士人或者天生就不合,倒也没有被冀州系和颍川系特意排挤。

比董昭还倒霉的,有一个颍川系郭氏的旁系子弟,姓郭名嘉。这个家伙董昭见过,绝对是一个极为精明的人。可是,就是这样一个堪称人精的家伙,却愣是被安上一个“贪墨钱粮”的罪名,被冀州系给公开的赶出了冀州官场。

即便如此,若非袁绍对董昭的能力颇为欣赏,董昭早就被田丰、沮授一伙冀州系,或者是给郭图、荀谌、逢纪等颍川系士人,无意间丢到到不知哪个角落里去了。要知道,董昭身上的巨鹿太守一职,可是很让人眼热的

从这个角度来看,董昭之所以会果断的投靠并州张狂,未必不是对自己在袁绍麾下的仕途感到无望的结果。

闲话休提。沮授的先见之明,即使在事后被证实,对当前的情形也是毫无帮助的。对颜良文丑等人来说,如今最重要的,是如何面对张狂统帅的数万大军。

“如今之计,只有死中求活了。”

沮授沉吟半晌,对颜良、文丑缓缓道来。两人虽然都是大胆不畏死之人,可是听完沮授的计策,也不由得心中大惊。

不过,在一番左思右想以后,颜良咬着牙哼道:

“干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反正也逃不掉!”

文丑武力在颜良之上,行事却多听从颜良的话。颜良既然同意了这条危险无比,堪称九死一生的计策,文丑也无异议。于是,颜良立刻选派出手下最心腹可信的五百人,立刻收罗了上百辆大车,离开田氏坞堡,去向下曲阳城的东边河流岸边

颜良和文丑在谋士沮授的策划下,紧锣密鼓的准备着与张狂主力接下来的大战。而张狂也通过对被俘获的几名落单颜良军士卒的拷问,得知了监军沮授的存在。

“天师,是属下失职,居然不曾探知沮授老儿在此。”

得到沮授在下曲阳军中的可靠消息后,董昭很是惶恐,第一时间便向张狂拜倒在地,表示请罪。

张狂急忙扶起董昭,温言安慰:

“这等事情,怪不得仁大师。是那沮授老儿心思狡诈,居然故布疑阵。仁大师毕竟精力有限,哪能顾得上这许多鼠辈?”

安抚完董昭,张狂端坐在军帐中,环视帐下诸将。

“沮授老儿智计过人,不是易与之辈,被袁绍倚为臂助。如今我军逼近下曲阳,关于如何落城之事,各位可有良策?”

在帐中诸将当中,于禁的地位最高。他看了看周围,见没人开口,于是咳嗽一声,回应张狂说道:

“我对沮授虽不了解,可单凭今日之战,便可知此僚绝非等闲。其计环环相扣,虽不犀利,却极为稳妥,纵使失利,也无大损。我军此战失利,绝非偶然。”

“所以,若要以计谋与沮授相攻,以沮授之老辣,必不会轻易得手。不若以我军战力之优势,步步为营,迫颜良等与我军决战,以不变应万变,如此可谓万全之策。”

于禁最擅长的便是阵列作战,埋伏追击都不是他的长项。所以,他的发言,一如他的统兵风格。而颜良和文丑虽然勇猛过人,于禁一样有信心,在正面交战中击败二人。

于禁说完,张狂点了点头,未置可否,便将视线投向坐在他下首的赵云。

赵云这些年一直在北地的草原上征战,将与“张狂-宴荔游联盟”敌对的那些草原部落,杀的是闻风丧胆。不过,这位的性子依然如小时候那样沉默,哪怕张狂很有鼓励意味的眼神投在他身上,赵云依然用一句话就结束了他的发言:

“云愿为先锋!”

——还是不开窍

张狂心中暗叹一声,将视线转到了下一位关羽的身上。赵云是张狂的小舅子,忠心上毫无问题。可惜他勇则勇矣,在军略上到底没有多少天分。这让想要大力培养一下赵云统兵能力的张狂很是无奈。(未完待续。。)

第17节坚城可称粮

赵云的发言,说了跟没说一样。既然如此,张狂也就不再理会赵云,改而目视关羽。

视线一投射到关羽身上,关羽便拱手发言:

“主公,敌军有地利,或者可以逞一时之利。但天时、人和皆在我军,破敌之时,就在眼前。既然以董刺史之言,敌军城中最多不过十日之粮,我军只要侦骑四出,探出敌军主力所在,然后以优势兵力逼迫之,待其粮尽,一股破之便可!”

关羽的方针,是基于董昭对颜良、文丑所部军粮数量的把握。若是董昭所说的有出入,或者颜良和文丑找到了新的粮食来源,则关羽的方针就会破产。这样的战法,并不是什么特别的策略。

不过,在敌方军中坐镇着沮授这等以智谋闻名于冀州的大谋士,己方任何施展奇谋的行动,都会变得相当危险。所以,简单而基本的战法,反而破绽最少,最不容易被敌人所趁,也最容易发挥己方的优势。

根据张狂的估计,就算军师程昱在此地,也未必能够在谋略一道上,压制住沮授。

而且自古到今,攻城的军事行动,向来都是以艰难著称的。面对沮授之智,颜良文丑之勇,张狂军能够占据到目前这种程度的主动,已经是极为难得的了。

军议又持续了一段时间,张狂最终决定,稳扎稳打,先盯住颜良、文丑所部。如果敌军有所异动,再做打算。

为此,赵云和关羽这两位骑兵千人长都不得不辛苦一下,冒着依然刺骨的寒风,带队对下曲阳城四周,进行武力侦查。

一晃数天过去了。下曲阳城中很是平静,平静的让张狂派出的斥候感到不安。

多年的战乱,已经让曾经人烟稠密的巨鹿郡,出现了大片的荒地。而近年来袁绍与公孙瓒的拉锯般激战,也早已让巨鹿北部城镇里有些资产的人家,都纷纷抛弃田宅南逃。

原本拥有上万人口的下曲阳城。如今的平民数量,不过区区两千余人,还不及城中军队数量的五分之一。当然,这在某种程度上对守军是件好事——他们可以舒服的住在那些空出的居民住房里。

并州军已经兵临城下。数以万计的大军,首尾延绵十数里,将城南的外郊完全覆盖掉了。每天都有成千上万的骑兵,在远处的大营里进进出出,显露出极为强大的作战兵力。这个局面,让城中的守军心中很有些不安。

好在下曲阳城历经多次战乱。城墙已经被守军修建得极为坚固,各种守城器械也准备充分。就是军粮据说被董昭那个叛贼暗算,听说不太充足。

不过,新来的监军沮都尉倒是个有本事的。这位名士不但一来就成功的策划了对并州军前锋的伏击,阵斩敌军大将两员,而且还凭着几封书信,就从某些当地大户人家里,借到了据说高达数百车的粮食。

就在昨日夜里。为了振奋军心,沮都尉还特地在灯下公开的称粮唱筹。让大伙儿都知道了城中军粮充足。之后,为了安全起见,沮都尉再将数百车粮食装进了城中县寺的粮库,用重兵把守。

有了这些粮食,久了不敢说,一万大军再支撑一个月。应当是毫无问题的。士卒们坚信,有沮都尉运筹帷幄,有颜将军和文将军冲锋陷阵,再加上下曲阳城的坚固城墙,就算给并州的侉子们多一个月的时间。他们也别想攻下下曲阳城。

有这一个月的时间,麹都督的大军也早就该到了。到时候双方里应外合,并州侉子们必然就一败涂地了

下曲阳虽然防御森严,四门紧闭,可是总还有些消息,可以被城外的并州军给打听到。这不,张狂的中军大帐里,就在讨论一件事关整场战略成败的大事。

“消息确实是真的!”

站在帐中的谍报官,向张狂信誓旦旦的保证道。

“俺们在墙根听了一夜,隐隐听得到袁军报数的声音。今天早上,城中出来樵采的民夫里,就有俺们的细作。听他说,前儿夜里,的的确确袁军在县寺里称量粮食,用以鼓舞军心。当时在场看到的人,只怕上了千。到底是多少斛,细作也记不得。只是那数量绝对上了万”

谍报官带来的消息,让军帐中的将领们,脸色都变得不太好。

下曲阳城池坚固,守军充足,还有颜良、文丑这等在天下间也属于第一流的猛将镇守,想要强攻,实在是艰难无比。

如果城中真的得到了上万斛军粮的补充,那对于并州军来说,最好的做法,就是早些做好持久战的打算,赶紧挥师向东,抢在袁绍军主力来临之前,先攻下几座城池,建立一条稳定的防线,免得面对袁绍军没有立足的根基。

等谍报官退下以后,帐中所有人的目光,都自动集中到了还未上任的并州刺史董昭身上。

饶是董昭拥有多年在敌营中卧底的经验,面对一道道带着质疑的目光,也忍不住苦笑着摸了摸鼻子。

“属下也不清楚,沮授到底能从何处借到这许多粮食。”

董昭伸出手掌,一个一个的扳着手指头。

“二十一日前,颜良来书,称营中军粮不足一月。属下又听下曲阳的县长回报,县中的粮谷皆备颜良征用,军粮确实不足一月。”

“当时,属下以袁绍需求甚急为由,推脱颜良在十五日以后当有军粮运到。同时,属下还让下曲阳县长向县中亲附袁氏的大族田氏之流借粮,并以今、明两年的粮赋为抵押。下曲阳县长由此借到三千斛粮草,送到袁军营中,却也让县中再也无粮可借。”

“此后,属下又以便于调拨为由,将下曲阳周边三县的谷粮聚于杨氏,以为天师大军所需。沮授之粮,属下确实无法想出其来历。”

听完董昭半是说明、半是解释的话语,众将都默然无语了。的确,董昭已经将他能够做到的事情做到最好。如今张狂数万大军所使用的粮草,便是董昭事先准备的,足以支持大军一月之需。有了这些粮草,张狂的后勤压力大幅度降低,对并州送粮的要求也随之降低。

即使沮授从其他地方找到了足够的粮草,谁也无法因此而责怪董昭。

“会不会,沮授的粮食是假的?”

见众人都陷入沉默中,赵云提出一个假设,想要为姐夫分忧。

“子龙,称量粮食之事,沮授可是当着军中上千人所为。若是有假,上千人中,却无一个认得出来?”

关羽自认年纪比赵云大,常常将赵云当做小弟那样照顾。见赵云提出了一个颇为可笑的见解,关羽便及时的为赵云解释。

赵云沉默不语。

张狂也很伤脑筋。如果颜良与文丑军中粮草充足,则意味着此前战略的彻底推翻。那种局面,虽然也在张狂的承受范围之内,可毕竟不是个好现象。

身为一军主将,张狂此时的决定,直接牵涉到整场对袁绍冀州争夺战的胜负。这种压力山大的感觉,张狂只能咬着牙承担起来。

“等!”

张狂面沉似水,从口中吐出一个字来。随后,下定决心的他,果断的签发将令。

“于校尉!”

“末将在!”

于禁长身而起,等待张狂的吩咐。

“你可率领本部兵马,向东进抵鄡县,防御袁绍大军西进来援!”

“诺!”

鄡县位于巨鹿的东部边境,正好处在下博与下曲阳之间。扼住此地,袁绍就不能轻易的离开下博,而北面的饶阳也会受到威胁,随时可能会被切断后路。

如此一来,张狂不信麹义敢大举西进,救援下曲阳。他要是真的这么做,就等于是自己送上门来给张狂切断后路,打一场没有退路的战斗。只要麹义的神智正常,张狂就不相信麹义会如此狂妄大胆。

——不过

张狂心中思量,光凭于禁所部,兵力未免有些单薄。特别是于禁“折冲营”的骑兵队刚刚败了一阵,连主将都折损了。张狂觉得有必要加强于禁的骑兵实力。

“赵仟长!”

“末将在!”

赵云长身而起,风度翩翩,真是一个大好少年郎。

“你率领本部兵马,在于校尉手下听令,以骑兵遮蔽袁绍、麹义部与下曲阳的联络!”

“诺!”

赵云做事,可谓是老成有余,灵动不足,也不擅长与部下交流,难为一军主将,却是最好用的属下。有于禁这个帅才在上边指挥,赵云当可以顺利的完成他分到的任务。

“其余众将,与我留在下曲阳。我倒要看看,颜良和文丑到底准备了多少粮草!”

张狂的这个决定,也是冒了险的。不过,想到于禁军在与敌人交手之后的回报,张狂心中就下了决心,一定要乘机将颜良和文丑都留在下曲阳。

要不然,这两位当世第一流的“万人敌”,一旦与袁绍军主力汇合,齐聚了张颌、高览、麹义、淳于琼等当世名将,张狂也没有自信能够在猛将这一项上压制住袁绍。(未完待续。。)

第18节将主正入巷

——哪怕因此而损失了几个县的地盘,也不可放过颜良和文丑!

——对了,还有田丰!

张狂心中默念着“存人失地,人地皆存;存地失人,人地皆失”的战略口诀,心里对颜良和文丑,还有智计过人的沮授,大大的画了一个叉!

在别人眼里,强攻下曲阳的难度极高,不是一个好选择。可是作为穿越者的张狂,天生就有些科技优势。他还有些秘密武器,从来没有在敌人面前使用过呢。

比如说,原本的中国历史上,很晚才出现的配重式抛石机之类的大杀器。

在这等攻城利器面前,张狂有足够的信心认为,下曲阳城的防御再坚固,也不可能是当今世界上,最先进的攻城器械的敌手。再等上两、三天,那些从并州辛辛苦苦运过来的大家伙,就能够让颜良和文丑知道,就凭那道夯土城墙,是挡不住并州军几天的!

于禁和赵云离去以后,并州军的营地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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