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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巾张狂(艾叶)-第1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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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首领身边的,是一位身高八尺,体态壮硕的青年武将。如果光看这名武将脸上的那一圈络腮胡子,保准会看不出武将的真实年龄。此人对城头的动静倒是不太关注,只是无聊的看着四周,自顾自的把玩着手中一支七尺长的短矛。

其余的随从还有六、七人,不过,都分布在距离两人较远的地方,悄悄的不敢有什么大动作。他们所在的地方,距离饶阳城墙只有二百步。虽然不用担心敌人从城头射下来的箭矢,可是却不能不防备冀州军的骑兵从两翼发动包抄。冀州军骑兵不多,但也不是没有。

“大兄,都半个时辰了,还要看什么呢?”

满脸络腮胡的年轻武将有些不耐烦了。麹义在城头露面的时候,年轻武将还很有兴致的盯着他看了一阵子。不过,当麹义离开这段城墙以后,年轻武将对城头上的动静就没了兴趣。

被人催促了一句,那位首领也不恼火,脸上依然和蔼可亲。他回头看了年轻武将一眼,说道:

“翼德,你就不耐烦了?”

“大兄,有些儿。”

“带兵打仗,可不能这么没耐性。翼德,你天赋秉异,在战场上是天生的猛将。可是,若想要成为一员真正的‘万人敌’,却必须要克制自己的性子。要不然。为兄怎么放心让你独立带兵?”

“翼德”摇了摇头说道:

“俺觉得现在就挺好的。大兄指哪儿,俺就打哪儿,不用想那么多弯弯绕绕的东西。想得脑仁疼!”

首领听了“翼德”的话,无奈的摇了摇头。

“你啊,就是聪明的过了头啊!”

感慨完毕,那首领掉过头去。继续耐心的观察城头上的动静。

二月的天气,在冀州依然冰雪未消。在野地里观察敌人的动静,虽然借助残垣断壁的帮助,不需要趴到雪堆里,可依然足够让人感受到刺骨的寒意。“翼德”虽然不怕这点子寒冷,却看到大兄的皮帽子上已经结起了一层白霜。

“翼德”犹豫了一会儿,又想开口劝说“大兄”。不过,没等他开口,那首领却先一步问道:

“翼德。你闻闻,那些冀州军吃的是什么?”

此时正当中午,按照汉时一日两餐的习俗,并非用膳的时间。不过,军中有军中的惯例,在大军面临大战之前,通常都会让士卒一天吃上三餐,以保证士卒的体力。振奋士卒的士气,好。

城下这一群人距离城头有些远。守城士卒也通常不会在城头直接吃饭,所以城墙下的人,不可能直接看到冀州军的伙食情形。但是,这些问题对于那位以“精于辨味”而闻名的“翼德”来说,倒也没有多么困难。根据某位老卒的描述,这位“翼德”可是能够在两里地以外。闻出火上烤的到底是羊腿还是羊头的老饕。

“翼德”吸了吸鼻子,闻着从上风向飘过来的淡淡肉香,撇了撇嘴道:

“有羊肉汤,面饼,咸菜干。唔。居然还有新鲜大葱的味道?这些有钱的冀州侉子”

听到“翼德”爆出的食谱,首领的脸色略微有些阴晦。等“翼德”将敌人的伙食单说完,首领也没有心思继续在这个野地里吃冷风了。他不再掩饰身形,威风凛凛的直起身体,对身边的人低喝一声:

“回了。”

得到这个期盼已久的消息,“翼德”和一众亲卫立刻精神大振,自觉的跟在首领身后,朝外围走去。等到步行出两百步远,便有另一群亲卫送上被藏好的战马。众人纷纷熟练的跨上战马,策马扬鞭,在城头的冀州兵做出反应之前,一群人已经扬长而去,返回了两里地外的营地。

回到营地,饥肠辘辘的一群人,草草吃过由肉干佐餐下咽的粗麦饭,首领安置了一下营地中的事物,便带上“翼德”,朝后方的营地走去。一路上看见他们的军士,都对那首领表现出相当恭敬的姿态。而首领虽然心中有事,接人待物依然和蔼可亲。

前方,便是整个公孙军的主将大帐。守卫在门口的亲卫,无疑对来访者极为熟稔,一见到对方,立刻含着笑迎上去问候:

“刘君来了?主公正好用完膳,俺这就去通报。”

“刘君”笑着向公孙瓒的亲卫行了礼,在外边等候了两、三个呼吸的时间,便顺利的进入了主将大帐。

“玄德,阿飞,坐。”

步入中年的白马名将公孙瓒,脸上和鬓角上已经显露出几分老态。不过,与年轻时相比,公孙瓒眼睛里的光彩,却变得更加有威严。他此刻正盯着一副摊开在地上的大型羊皮地图,默默思考如何击破袁绍军的方法。

刘玄德,也即是刘备,对公孙瓒周到的施了一礼,便熟稔的坐在了一边的草席上。

“玄德,今日观察敌军动静,有什么收获?”

“大兄,我今日出营观察敌军,心中很是不定啊。”

“为何?”

在自家亲信小师弟的面前,公孙瓒也没有精力去维持,平日里在士卒面前的那种威严和自傲形象。他抬起头,皱着眉头,用依然如鹰隼般敏锐的眼神看着刘备,等待着刘备的解释。

刘备早就习惯了这样的目光直视。这并非意味着公孙瓒有何不满,只是一种探究的目光。刘备只是苦笑一声,说道:

“我军如今快要粮尽,士卒都不得不杀死老弱残疾的马匹为食。可是在敌军的城头,就连普通士卒都能有羊肉吃,还搭配上蔬菜”

简单的描述,便展现出双方在后勤补给上的巨大差异。后勤上的差异,最终将会转化为士卒的士气差异。而士气上的差异,显然会对未来战斗的胜负,造成极为关键的影响。

公孙瓒沉默中。

“刘幽州为何还不发粮?他还想饿死某等不成?”

见场中的气氛有些冷,跪坐在刘备身旁的张飞有些冒失的问道。

其实,这个问题,也是军中很多士卒的巨大疑惑。说到底,公孙瓒军也是幽州的州师,都是幽州牧刘虞的部下。哪怕公孙将军平日里有些桀骜不驯,但在大事情上,不还是乖乖听从刘州牧的命令吗?刘州牧为什么会不发粮呢?

公孙瓒毕竟只是将军,按照大汉的朝廷制度,属于有兵权没地盘的那种,军粮供给主要还是依赖幽州牧刘虞。他之所以顶着与天下党人魁首,袁氏嫡子袁绍翻脸的压力进攻冀州,也就是想摆脱总是要依赖刘虞供给兵粮的被控制状态。

别看前段时间里,公孙瓒大军在手,威风凛凛,完全无视袁绍的势力,一口气任命了三个州刺史。真要论起来,还是有了刘虞的默许,公孙瓒才能够大举入侵冀州。作为刘虞的一名老部下,公孙瓒敢于在某些小问题上与刘虞炸刺,却没有可能不得到刘虞的同意,至少是默许,就悍然出兵大汉的其他州郡。

哪怕如今的公孙瓒兵威再强,只要是公孙军的中层以上将校,没有哪个不知道,幽州真正的话事人,其实依然是幽州牧刘虞。也只有名望高于朝野的汉室宗亲刘虞,才有这等底气和身份,能够公然派出手下大将公孙瓒,与“四世三公”的袁绍动手争夺冀州。

当然,公孙瓒也不是白给的。他虽然是刘虞的故吏,如今随着自身地位的上涨,已经在刘虞的麾下具备了半独立的资格。刘虞放公孙瓒进攻冀州,一来,是消耗一下公孙瓒的精力,省得思想中极端仇视异族的公孙瓒,老是在幽州给刘虞找些不大不小的麻烦,让边境地带不得安宁。二来,也是刘虞对富庶的冀州,暗中怀有一份想念。如此一块肥沃的宝地,可不能轻易的让袁绍这个“乱党”给占了去。

刘虞是汉室宗亲,深知大汉朝廷的威严,直接关系到天下刘氏一族的兴衰存亡。任何人,不管他打着什么冠冕堂皇的旗号,说的话有多么大义凛然,只要在行动上造成了让大汉权威衰减的事实,他便是真正的乱臣贼子。

在刘虞心里,袁绍这个家伙无论名声有多好,实质上便是汉室的乱臣贼子。让已经变得不够听话的公孙瓒,去进攻披着忠臣皮的袁绍,无论谁胜谁负,都有利于刘虞恢复汉室在北方的控制。

刘虞的这等心思,就算公孙瓒自己看不出来,他的长史关靖也能够解释给公孙瓒听。不过,刘虞之所以会这样做,也就是看准了公孙瓒不可能忍住对冀州土地的贪求。当然,为了得到刘虞所提供的军粮补给,公孙瓒不得不承诺,将所夺得的冀州郡县,分一半交给刘虞来任命。

张飞的这个问题,看似冒失,其实并无风险。在场的都是公孙瓒的心腹,对刘虞的态度,自然要向公孙瓒看齐。张飞就算借此缘由骂上刘虞两声,在场之人也只会觉得解气。

不过,张飞这个本来没打算得到答案的提问,却让公孙瓒一阵苦笑。(未完待续。。)

第4节刘虞心在帝

“士起【关靖】,将消息告诉玄德。”

听到公孙瓒的吩咐,公孙瓒的长史关靖开口了。关靖是个面容消瘦,唇边留着两撇小胡子,下巴长着山羊须的中年文士。他看了张飞有些黝黑的脸庞一眼,面带忧色的对刘备说道:

“刘平原,张司马,据蓟县密谍传来的消息,袁绍老儿于年初派使者密访刘幽州,据说愿意再次奉刘幽州为天子!”

“什么?”

这个消息,让一直以喜怒不形于色著称的刘备,也是大吃一惊,更别说是城府尚浅的张飞了。

“这这么可能?”

“这是真的么?”

张飞的惊讶尚未结束,刘备已经主动发问了。

关靖对刘备的反应早有预料,淡淡的回答:

“袁绍以当今天子非先帝所出,且为凉州叛逆劫持,使得朝廷体面无存,不配为帝。而他更以刘幽州祖上为东海恭王,曾为光武帝太子为由,密书刘幽州,愿联络关东诸侯,共尊刘幽州为新任天子!”

关靖的回答虽然平淡,可是刘备和张飞的脸色却变得飞快。

“刘幽州答应了?”

会如此冒失的问出口的,只能是张飞。

“自然不曾。”

回答的人不是关靖,却是刘备。

“翼德,刘幽州名动海内,望高九州,怎么会冒冒然答应袁逆提出的这等狂悖无道之事呢?”

一边为张飞解说,刘备的脸色一边变得苍白,眼中满是怒火。

“刘平原果然明智,刘幽州当然不会就这样答应下来。但是,若长安城里的小天子真的出了什么事情,只怕情形就难说了”

即使身在边远的北地幽州。不久前司隶发生巨变的消息,也已经随着那些去并州交易的商队,传到了刘备等人的耳朵里。

如果说袁绍、袁术等人是大汉的逆臣,那么,统帅着凉州羌汉叛军的韩遂、马腾二人,便是大汉的外贼。长安天子落入这两个外贼手中。意味着天子的权威和尊严,已经变得极度衰弱,以至于可以被过去的贼子们随意践踏。

就算是董卓乱政,固然被关东诸侯反对,却没有人敢公开否认朝廷和天子。诸侯们对董卓发布的天子诏书可以装聋作哑,可以置若罔闻,却绝不敢当做废纸,直接抛弃。但是当操纵天子的人变成韩遂以后,一切都不一样了。

别的不说。当今天下诸侯,可有谁还会去听从叛贼韩遂操纵下的天子,所下达的诏令?

落入贼手的天子,是为无能。被贼子随意操纵的天子,是为无德。试问一个无德无能的无知少年,哪怕是先帝所出,又哪里有资格拥有“天子”这个天下间最尊贵的称号?

岂不闻,河南尹朱隽在李傕、郭汜攻破长安以后。还曾经打算遵照两人发布的诏书上京。结果韩遂一攻下长安城,已经上路的朱隽。立刻在半路全速驱车返回大营,征兵练武,枕戈待旦,还号召天下诸侯共击关中?

在这等局面下,刘备想来想去,突然觉得袁绍尊奉刘虞为天子这一手。成功的可能性居然当真不小?

袁绍不是第一次表示,想要尊奉刘虞为天子。早在董卓入京之初,袁绍刚刚纠合起关东讨董联盟的时候,他便向拥有崇高声望的刘虞建议,共同推举刘虞担任新天子。以便废黜刘协的天子名号,避免董卓打着天子的旗号祸乱天下。

不过,那一次袁绍的推举行动,显然是为了与董卓打擂台。刘虞如果当真敢同意这个提议,立刻就会变成众矢之的,遭到天下士人的口诛笔伐。毕竟,那时候幼年天子刘协虽然刚刚登基,却礼仪完备,并无不合规矩之处。从这一点来说,袁绍否定刘协皇位正统的说法,其实相当勉强。

至于刘虞,他虽然也是汉室宗亲,却连一个王爵都不是,从血缘上来说,天下至少有几百上千号汉室宗亲,比他与前任灵帝的血缘关系更加亲近。按照大汉的宗法,要找一个取代幼天子的人,天下间还有一堆的刘姓王侯可以找,怎么也轮不到刘虞。

所以,刘虞当时果断拒绝了袁绍的提议。为了避嫌,他甚至不得不缩在幽州,绝不南下半步,以示自己无意天下。这种情形,多半本就在袁绍的预料之中。没有刘虞这个权高望重的威胁,袁绍这才得以顺利的成为整个北方关东联军的主心骨。

不过,时过境迁。现在的天子既然落入韩遂马腾之流手中,那就算是自行丧失了朝廷的威仪。没有人还会死抱着一个被贼党操纵的天子。如此一来,推举刘虞做天子之事,还真是不见得做不到。

只要刘虞心里想要做天子,以袁绍如今在天下士人间的地位,还有刘虞在几十年里累积起来的崇高声望,至少在黄河以北的州郡大吏,不会有哪个会对此公开表示反对。

至于袁绍为什么会突然又推举刘虞作天子?

那恐怕真的要问袁绍自己才明白。反正公孙瓒和刘备,都无法理解这种出力不讨好的事情。

“但是,刘幽州要做天子,和断俺们的粮,又有什么联系?”

张飞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而这句话,让刘备心里豁然开朗。

“刘幽州要是有心做天子,当然不会在意冀州一地了。他要想得到袁绍的全力推举,就必须给袁绍一些实际的好处。”

关靖的解释,与刘备心里的想法一模一样。

“还有,主公虽然是刘幽州的故吏,毕竟与刘幽州志向不同。刘幽州若是要做天子,以主公对大汉的一片忠心,必然不肯同意。以某家之见,刘幽州虽然拒绝袁绍之举,心里却已经有了想法。他不先将主公这等大汉的忠臣打压拉拢为己用,可不会有胆子公然称帝。”

关靖这番解释,当然不会全是真话。其实,以公孙瓒的桀骜性子,早就因为双方在对待北地杂胡态度上的不同,而闹得极为僵硬。据说刘虞对公孙瓒的恼火程度,已经到了曾经想要直接趁公孙瓒到蓟县述职的机会,直接斩杀公孙瓒。

公孙瓒到目前为止,依然肯乖乖的听从刘虞的调动命令,除了迫于刘虞的钱粮补给压力外,还是碍于自己是刘虞的故吏,不敢坏了当世的规矩。

按照汉时的公认,被举荐的官吏,应当视举荐者为恩主,入仕以后,需要尽量与举荐者保持一致的政治态度。而那些被举荐提拔的官吏,即使以后官位超过了举荐人,也不得对举荐人表示无礼。若是没有这等好处,那些个朝廷重臣,为什么要出一份大力气,将别人举荐入朝呢?

像董卓,为什么在士人的眼中名声如此之坏呢?

最关键的原因就在于,他身为袁氏的半个故吏,居然胆敢杀害袁氏家主袁隗!

可以说,这等行径,是在挑战百余年以来大汉的政治传统,是在挑衅全天下的士人。士人们若不能将董卓这等无主无君的狂徒打入泥底,永世不得翻身,以后还如何维系这一套举主与被举荐者的关系模式?

正因为如此,公孙瓒若敢主动进攻刘虞,别的不说,只怕他目前的部下,就会有不少人理直气壮的,公开起来反对公孙瓒。这叫做“你做初一,我做十五”。

当然,如果刘虞胆敢公然称帝,按照大汉的政治传统,这就是“成王败寇”的时候了。此时公孙瓒只要旗帜鲜明的表示拥护长安天子,反对刘虞称帝,立刻就能够获得大义上的名分,可以理直气壮的起兵讨伐刘虞。这时候,世人也会因为公孙瓒维护的是天子权威,自动忽略公孙瓒对自己的恩主反戈相向的恶行。

这些错综复杂的关系,绕得刘备和张飞晕头转向。简而言之就是,刘虞想要称帝,就必须先想办法让公孙瓒同意,或者干脆消灭公孙瓒。而断公孙瓒的粮,就是刘虞对公孙瓒大军的直接削弱。

公孙瓒手中无粮,要么乖乖的撤回幽州,解散大军,听从刘虞的发落;要么就赶紧趁军粮完全枯竭之前,先击败袁绍军,以从冀州收刮到的军粮为食。前者,意味着公孙瓒对刘虞的屈服。而后者,则是一件极为难以做到的事情。袁绍可不是什么好对付的家伙,就算是当年的董卓,也不曾占据过袁绍防守的城池。

等刘备理解完这些有的没的,公孙瓒已经站起身来,在大帐中踱了两步,毅然对刘备说道:

“玄德,这一战,便是我等在冀州的最后一战。无论胜败,你都带着部曲去平原上任。”

刘备一怔,立刻听懂了公孙瓒话语里的意思。这是在给刘备预备一条后路,免得刘备帮了公孙瓒这么多年,结果却一无所获。由此看来,在幽州牧刘虞给予的压力下,公孙瓒对自己未来的前途,也是心怀悲观啊

“大兄!”

“不必多说,我意已决。你若是真的想要帮我,就好好的打完明日一战!”(未完待续。。)

ps:感谢“风飘衣”书友的月票。公孙瓒与袁绍的大战即将展开,最后的战斗结局,将会是一个让人意想不到的情况——当然,是笔者以为大家预想不到而已。有兴趣的书友可以在书评区猜一猜。当然,猜对了也没有奖励——谁叫你剧透的orz。

第5节河北鏖战烈【一】

安定元年【193年】二月十四,一场发生在袁绍势力和公孙瓒势力之间的大战,在冀州饶阳城外打响。

参加战斗的双方,为公孙瓒大军三万余人,和袁绍大将麹义两万余人。当然,如果计算的是战兵,则公孙瓒军有一万六千人,而麹义军有一万四千人。占了据守城池,无需太多后勤人员的便宜,麹义军虽然在总兵力上差了不少,可是实际战兵数目却与敌人相差不大。

饶阳城虽然不是什么坚固的城池,毕竟有三丈余高的城墙。如果麹义带兵坚守饶阳城,别说是公孙瓒区区三万多大军,就算是十万大军,也未必能够攻克。

所以,公孙瓒军来到饶阳城下,根本就没有准备几件攻城器械。因为公孙瓒看准了麹义,在当前堪称势均力敌的情形下,他根本不会像个弱者那样固守在城中,而是会主动出击,与己方决一死战。而公孙瓒目前的兵力状况,也容不得他打一场旷日持久的攻城战。

当然,要是麹义坚定的死守不出,公孙瓒便会越过饶阳城,大胆的向冀州的腹地挺进。不过这种高风险的无退路情景,出现的可能性并不大。

麹义的想法,与公孙瓒所料大致不差。麹义从来就没有想过,光是守住饶阳即可。作为冀州最强悍的一员大将,麹义自视甚高,并不害怕与公孙瓒一战。在他心里,兵力相当的情况下,若是不敢出击,就不配做一个大汉将军!

麹义不但主动离开城防的范围,向公孙瓒军发起挑战,他甚至计划此战一举击垮公孙瓒军。以结束这场在冀州大地上持续了一年多的争霸战。然后,麹义认为自己挟着如此一场大功劳,足以超过位在自己之上的淳于琼,一跃成为河北最强的将军!

对于此战,麹义排出的阵型很简单。他将张郃所部摆在右翼,左翼交给蒋奇。自己的本部带着韩猛居中,骑兵较多的高览为预备队。至于杂牌子的马延所部,由于新兵较多,战斗力相当不可靠,麹义根本没有看上眼,干脆让马延去负责守城。

而公孙大军的应对,则是单经对付张郃,邹丹对付蒋奇,公孙瓒本部加上刘备对上麹义。严纲和王门为预备队。至于堂弟公孙范的渤海军,由于战力较弱,被分派到留守大营。

在经历过多次大战以后,双方对敌人都不陌生。于是,没有什么开场白,此战从一开始,就打出了真火。

晴朗的天空,不断刮过的北风。吹得战旗猎猎作响。不过,在双方战士震天的呐喊声里。没有人能够听到风吹过的声音。战刀砍进骨肉里的声音,枪头刺进胸腔中的响动,都比风声更加的响亮。

来自肃慎的重甲武士极为威猛。这些野性未驯的蛮夷,手持沉重的战斧、狼牙棒等兵器,身披镶铁的两层牛皮甲,在酣战的时候不断的发出种种模仿野兽的战嚎。

为了减轻甲胄的重量。他们的甲衣都是只有前半身,后半身则毫无防护。这让汉军督战队在督战时显得极为方便。如果发现哪个肃慎蛮子的伤口是在身后,那些面无表情的汉人督战队便会手起刀落,从肃慎士卒们毫无防护的背后斩杀他们。

——对付蛮族,哪怕是自己部下的蛮族。公孙瓒从不手软。按照公孙瓒的话说,上了战场还敢不卖力的家伙,活在这个世界上又有何用?

在重赏和军法的双重激励下,一千多名肃慎蛮子一个个都显得悍不畏死。虽然他们缺乏大范围的军阵配合训练,不过肃慎士卒依靠自身从渔猎生活里培养出来的小范围配合,也可谓是战斗得颇有章法。若非与他们敌对的张郃所部不是弱者,只怕一个照面下来,敌人的军阵就会被撕开一个口子。

面对那些脸上涂着防冻的猪油,脑后拖着小小的辫子,面目狰狞可恶的肃慎蛮子,张郃英武的脸上丝毫不见慌乱。敌人固然强悍,可是由张郃一手训练出来的大戟士,却是连麹义都赞叹不已的精兵。

每位大戟士身上,都穿着精致而防护出众的玄甲,手中的大戟长而锐利。单个的大戟士,战斗力可能并不让人觉得有多么出众。但是,当大戟士聚拢成群以后,将两排长戟层层叠叠的排列起来以后,他们之间的娴熟配合,会让任何一个想要突破的敌人,都必须面对三支以上的长戟,陷入以寡敌众的糟糕境地。

相较于长枪的简单刺击,长戟在使用上,还有着钩、啄、割等技巧。以肃慎人的粗糙武技,面对结好的戟阵,可谓是防不胜防。若非肃慎人得到了公孙军配备的重甲防护,对上大戟士排出的战阵,根本就没有一战之力!

与肃慎人战斗,按照张郃的判断,一对一,大戟士最终多半会失败;两个大戟士对上两名肃慎人,就会胜负难料;若是十人对十人,大戟士必胜;但一百名大戟士列好阵型,至少可以对付一百五十名肃慎人。如今大戟士数量高达千人,即使对方有两千肃慎人,也是无济于事的。

战局的变化,印证了张郃的判断。激战半个多时辰下来,肃慎人被杀了三百多,而大戟士的死伤不过一百余人。这种交换比,张郃虽然有些心痛,却也能够承受。

不过,肃慎人对如此巨大的伤亡率,显然已经难以承受了。即使有百余名手持利刃的督战队在后方虎视眈眈,肃慎人依然停止了向前的进攻。以张郃的带兵经验,看得出来,如果公孙军再对肃慎人施加高压的话,这些蛮子八成就会立刻发动叛乱。

只可惜,这种结果并没有真正出现。拥有丰富经验的单经,对肃慎人的使用非常老道,绝不会出现如此不小心的局面。见肃慎人苦战无果,单经很干脆的鸣金,让肃慎人退下。

张郃刚想乘肃慎人一窝蜂溃退的时候进行掩杀,却骤然脸色一变,大声的吼了一句:

“举盾!”

“举盾!举盾!”

由于情况紧急,张郃无法用金鼓或战旗下达命令,只得让十余名亲卫们一齐放声大喊。好在大戟士就在张郃的马前列阵,张郃的命令可谓是极为及时。就在大部分大戟士都将绑在左臂的一面小臂盾举过面门之时,一阵箭雨猛然铺天盖地的浇了下来!

箭雨射穿了一些不及举盾的大戟士的面门,也有不少落在溃退中的肃慎人身上。若非张郃应变得快,及时注意到敌军阵后弓弩手的变化,这下就会给大戟士带来不小的伤亡。

公孙军不分敌我的箭雨,阻止了张郃的追击。在张郃整顿好阵型以后,又发现敌军中出现了大队的骑士。自从北疆的骑兵从凉州骑兵那里学到了双边马镫的使用之后,骑兵第一次让正面冲击的战斗方式,取代了原来的游击远射。

而大戟士此时还没有针对骑兵的正面冲击,做出完善的相应部署。见到公孙军出动了骑兵队,张郃只得放弃了大举进攻的想法,先列出了防御阵型,再小步向前推进。并且每前进五步,张郃便停下来,整顿一次阵型。

张郃的保守战术,虽然可以策应万全,却给了单经足够的时间,来排列己方步兵的阵型。当张郃向前推进了五十步,让对方的骑兵进入到己方的强弩射程以后,对方的骑兵却很干脆的从两侧退出。

此刻,暴露在张郃面前的,已经是一排排巨盾长枪组成的防御阵型。即使以大戟士的精锐,面对汉军传统的防御阵型,也是难有大的战果。不过,张郃依靠大戟士的强悍战斗力总算是转守为攻,把握了一部分战局的先机。

相对于张郃所获得的微小进展,左翼的蒋奇所部,却从头到尾都在被动的防御当中。

蒋奇字义渠,出身于冀州一家小豪强,祖上也多次出过千石级别的武将。虽然蒋奇自身武技不高,却因为兵法出众,深受“万人敌”颜良的尊重。这次出战,他带上本部不足两千人的战兵,还有麹义额外拨付给他的两千名强壮辅兵,任务就是守。守住左翼,一直坚持到此战的结束,蒋奇便是大功一件。

当然,蒋奇想要在此战中完成任务,说起来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因为他将要面对的,可是公孙瓒手下兵力最多的邹丹。

邹丹本部足足有八千多人,除去两千留守大营的老弱辅兵,其余六千人都被邹丹带上了战场。这六千人中,胡人占了一半,骑兵的数量更是高达三千之多。因此,邹丹从一开战,就放出了大队的胡人游击骑兵,让他们绕到蒋奇军的侧翼,甚至是后方,去袭扰敌军。

即使除去邹丹放出去的一千胡人游骑,他的军阵,一眼看上去也要比蒋奇所部大上一倍。仗着人多,邹丹对蒋奇的军阵发动的是车轮战法,每次出动五百人的小队,向蒋奇军发动进攻。

蒋奇军若是抵抗顽强,小队战士就撤回来休整,以待下次出击。但蒋奇所部若是抵抗不住,露了破绽出来,邹丹就会指挥全军一拥而上,从敌军阵线的缺口处,撕裂蒋奇军,进而一举击败对手!

当然,由于邹丹与冀州军交手的次数多了,冀州军对他的这一套战术已经颇为熟悉。可是即便如此,邹丹的骑兵摆在那里,仗着机动力的优势,谁都拿他没有办法。

蒋奇也不例外。

不过,蒋奇本就没有想过要击溃敌人。他要做的事情,仅仅是拖延。拖到麹义击破公孙瓒的中军,便是胜利。(未完待续。。)

第6节河北鏖战烈【二】

比起披坚执锐,冲锋破阵的能力来,蒋奇不是其他冀州名将的对手。但若要论起在纯防御战中的坚韧性,冀州诸将中,无出其右者。

面对优势敌军步骑的不停袭扰,蒋奇安坐在高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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