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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当权(长风)-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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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这个大人是怎么知道的?”

“你告诉了小雨,是不是?”

“是,我告诉了小雨姐,因为我可能活不了,暗格里是我存放的一些私房钱,还有素心斋的房契和地契,这都是爹临终遗嘱留给我的。”白素心道。

“你是说,你把素心斋的房契和地契藏在暗格之中?”孟岩微微有些吃惊。

“怎么,孟大人你们没有找到吗?”白素心也大为吃惊,激动的问道。

“没有,那个暗格里,我们没有发现任何东西!”

“不可能,里面还有一枚我爹交给的玉佩,那是……”白素心急切的道。

“那是什么?”

“那是我娘留给我的遗物!”白素心解释道。

“玉佩是什么样子?”孟岩问道。

“是一枚白玉,上面还有一丝血沁……”

“素心姑娘,你可不能开玩笑,这玉佩上居然雕刻的是一头五爪飞龙!”孟岩勃然变色。

“都到这个时候了,素心岂敢对大人有任何隐瞒?”白素心道。

孟岩与蔡晋对视一眼,这问题有些严重了,雕刻龙形的玉佩那只有皇室宗亲可以使用,外人佩戴或者拥有那就是僭越,被发现是要掉脑袋的。

当然,私下里藏着不让人知道,那倒也无妨。

“大人,可能是前朝的遗物,只要不拿出来示人,也是不要紧的!”蔡晋道。

孟岩点了点头,蔡晋的推测也不无道理,这王朝一代代,散落在民间的龙子凤孙不知道有多少,有一两件龙形物件儿流落民间那也是正常的。

何况白素心所言,这龙形玉佩上还有一丝血沁,弄不好,这还是从死人棺材里挖出来的,说不定那还是一件古董。

“记录下来,重点追查地契和房契。”孟岩吩咐蔡晋一声。

“公子爷,玉佩……”

“暂且不记录在案。”孟岩想了一下,做了一个不记录在案的决定。

只是他现在还不知道,这个决定对他来说却是无比的重要。

这可真是一念天堂,一念地狱。

“好。”蔡晋点了点头,落笔的时候,自动将玉佩的事情给略过去了。

“知道你把东西藏在暗格的人都有谁?”孟岩问道。

“喜儿可能知道,其他人我就不知道,小云姐我是后来才告诉她的。”白素心道。

“那你告诉我,闻小雨有没有可能拿走暗格里的东西,毕竟那价值不菲?”孟岩问道。

“公子爷?”这话问的,就连蔡晋也感到异常诧异。

“不会的,小雨姐不是那样的人。”白素心直接就给否定了。

“喜儿呢?”

“我不知道,自从大人告诉我,喜儿可能偷走我房间的钥匙,我真的不敢相信喜儿会做那样的事情。”白素心抱头道。

“那进来吧!”孟岩一拍手,一名锦衣卫捧着一团破败,还散发着一丝恶臭味道的裙子走了进来。

“素心姑娘,你看一下,可认识这件裙子?”孟岩收一指道。

“这,这不是喜儿的衣服吗,她最喜欢这件红色的裙子了,还是我给她买的呢!”白素心惊讶道。

“你确定吗,素心姑娘?”孟岩冷静的问道。

“我确定,那天喜儿就是穿着这身裙子,还说第二天要跟我们一起登高呢!”

“拿下去。”孟岩挥了挥手吩咐道。

“孟大人,你们是不是找到喜儿了?”白素心激动的问道。

“没有,我们没有找到喜儿,不过我们在素心斋德尔杂货房找到了这件裙子,还有一具女性的尸骨,年龄和身高跟喜儿很相仿!”孟岩沉重的说道。

“什么?”白素心愣住了。

“可根据我的调查,喜儿在你被捕后住进了河间会馆,然后跟那个何文远一起离开了,所以,这有可能不是喜儿。”孟岩道。

可问题来了,如果喜儿确实跟何文远离开了。那么这具身穿喜儿的裙子的女尸又是谁呢?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素心姑娘,麻烦你提供一份素心斋雇佣的伙计名单,我想询问一下这些人。”孟岩道。

“好,出事之前,素心斋除了我跟喜儿之外,一共有十九个人,八个男的,十一个女的……”时隔一年多,白素心需要一一的仔细回忆才能将这些人都一一的说出来。

第两百八十七章:逮捕焦兰蓉(一)

锦衣卫南衙。

“姑爷今天带人勘察了素心斋。”赛霄宇抱着他哪只从来不离手的波斯猫,笔直的坐在郭怒的对面,缓缓的说道。

“他的动作到挺快的。”

“姑爷做事还真是有一套,看来大人和标下都多虑了。”赛霄宇低着头抚摸手中的波斯猫道。

“他这个小子就是年轻气盛,做事从不顾及后果,东厂现在死盯着他,接下来他的麻烦不会少。”郭怒道。

“姑爷这样查下去,迟早会查到那个人的,大人,我们是不是要……”赛霄宇没有说下去,他眼神悄悄的瞄上了郭怒面部。

郭怒这个时候表情严肃起来,这也是他担心的事情,一旦孟岩查的太过的话,问题会很严重。

“一旦我们出手阻止,他会马上察觉到的,这小子很敏锐,也很奸猾,真不知道他在北元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郭怒微微一摇头道。

“我们都原以为他不会再回来了,在北元过平静的生活也不错,娶妻生子,那样就……”

“你的内心就不想他回来吗?”

“大人,这些年我想了很多,有时候无知其实也是一种幸福。”沉默半晌,赛霄宇缓缓道。

“不管怎么说,他现在回来了,一切都不是你我能够左右的了。”郭怒道。

“是,不过姑爷跟一般的年轻人不同,他虽然在某些方面有些天真。但他是个有智慧的人,也懂得进退和取舍,我们唯一要做的是,保护好他!”

“他现在是我的女婿,难道我会害他不成?”郭怒道。

“大人当然不会,我担心的是,有人会!”赛霄宇道,“姑爷几次遇险,后宫和东厂都有参与,所以。姑爷如果继续留在朝堂之上。他的路注定不好走!”

“那个女人还不肯罢手?”

“换做是你,你会罢手吗?”赛霄宇道。

郭怒默然不语,这里面的关系太错综复杂了,简直就是一团烂账。理不清。还扯不断。

“对了。姑爷在素心斋发现了一具女尸,怀疑可能是白素心的丫环喜儿的。”

“素心斋发现女尸?”郭怒给惊住了。

东厂。

“干爹,今天那个孟岩带人去素心斋了。”曹钦有些心虚的禀告曹吉祥。

“你也去了?”

“孩儿听到下面人的报告。马上带人过去了。”曹钦道,“那姓孟的太猖狂了,他的一个手下居然打了我的人。”

“你没跟他发生冲突吧?”

“这个到没有,但是这巴掌可是打在咱们东厂的脸上,我咽不下这口气!”曹钦道。

“你知不知道,今天上午圣上亲自召见了这个孟岩,临走的时候,还赐了一幅字给他?”曹吉祥道,想起这个,他就嫉妒,凭什么呀,他也为朝廷立下汗马功劳,怎么没见皇帝赐给他一幅字?

就连王振当时听到这个消息,也有些酸溜溜的,这幅字虽然不算免死铁卷,那也能成为传家之宝。

这等好处都让一个黄口小子给得了去。

“还有这事儿?”

“现在他正受宠,所以,你要忍耐一点儿,只要不太过分,尽量不要跟他起冲突!”曹吉祥道。

太监们的权力来自皇帝,对于皇权的畏惧,他们是刻在骨子里的,皇帝宠信孟岩,如果非要跟孟岩硬顶,那首先倒霉的就是自己。

他不服气,有比他更加不服气的呢!

“干爹,还有一件事,那姓孟的在素心斋找到了一具女尸!”

“女尸,哪来的女尸?”曹吉祥吃惊道。

“这个……”

“钦儿,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快跟干爹说!”曹吉祥一看曹钦的表情,就知道自己这个干儿子必定牵涉其中。

“干爹,我能知道什么,我又没去过素心斋!”曹钦眼神躲闪了一下,明显有些心虚。

“钦儿,你不要欺骗干爹,这件案子非同小可,如果你真的在这件案子中犯了什么事儿,就是干爹也保不了你!”曹吉祥厉声喝问道。

“干爹,我除了收了焦宏五百两银子,其他的什么都没干。”曹钦道。

“什么,你收焦宏的钱,这么说,白素心的案子真有冤情?”曹吉祥一惊。

“那焦宏就是想得到那家店铺,再说白素心通奸杀人,证据确凿,只要她一死,这铺子自然也就归焦氏姐弟了!”曹钦道。

“证据是可以伪造的,何况那焦宏是报案人,又是证人,你怎么知道他说的话就是真的呢?”

“干爹,这焦宏是咱们东厂的人,她们姐弟的身份还是……”曹钦凑到曹吉祥耳边道。

“什么,这种事你怎么知道?”曹吉祥惊的面色大变。

“是那焦宏亲口对我说的。”

“这么大的事儿,你为何之前不告诉我?”曹吉祥怒道。

“不是孩儿不告诉您,孩儿就怕牵涉到您,而且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不是吗?”

“你倒是挺会替你干爹考虑。”

“焦氏姐弟的身份,孩儿从来没有对任何人说过,今天要不是干爹问起,我也是不会说的。”曹钦道。

“嗯,这件事,你知我知,不可再对第三人提起,明白吗?”曹吉祥点了点头,曹钦做的也不算错。

“干爹,孩儿明白!”

“对了,焦宏还没有找到?”

“正要报告干爹,梁上飞失手了,还受了伤了,右手骨折,挺严重的。”曹钦道。

“梁上飞的轻功不是天下一绝吗,怎么会失手。还受伤了?”曹吉祥不悦道。

“干爹,这姓孟的也是高手,梁上飞这一次可能是轻敌了,但是也至少证明了一点,这孟府如此戒备森严,肯定有见不得人的东西!”曹钦道。

“就算如此,也不能说明什么。”

“干爹,东厂都快把京城翻个底朝天了,一个大活人就这么不见了,孩儿实在想不出除了这个姓孟的。还有谁对他这么感兴趣!”曹钦咬牙道。

“你有什么想法?”

“据可靠消息。除夕夜,姓孟的会带着他那刚纳的妾侍回松鹤楼守岁,这个时候孟府必定比平时空虚,孩儿想在这个时候再带人进去看看。”曹钦道。

“这可不是小事儿。一旦被发现的话。你知道后果的。”曹吉祥有些意动。如果真的能在孟府找到焦宏,那就能化被动为主动,总比现在被动挨打的强。

“干爹。我们的自然不能动,得用外人!”曹钦道,东厂这些年,不知道暗中收服多少亡命徒为他们做事,这样的事儿,根本不需要他们自己出手。

“嗯,那个梁上飞你还打算用吗?”

“这个自然,他熟悉孟府的情况,这一次进入孟府还需要他带路呢!”曹钦道。

“不,这一次不要用他,也不要告诉他你的计划!”曹吉祥道。

“干爹,这是为什么?”

“可一不可再,姓孟的既然能发现梁上飞一次,就能发现他第二次,所以,这一次你们不能用老办法!”曹吉祥道,“梁上飞也就没有用了。”

“干爹说得对,可我们没有人熟悉孟宅的情况呀?”曹钦道,“冒然闯进去,恐会有伤亡?”

“弄清楚孟府的虚实,一些伤亡也是值得的,何况,我们这是去找人,一定不能失手!”曹吉祥道。

“明白了,干爹,我这就去安排!”

巡察使衙门。

孟岩从问讯室出来。

“马上把这份名单上的人带回来接受调查!”

“大人,天色已晚,是否等到明日一早再派人拿人回来?”

“你看我,都急糊涂了,今天太晚了,明天一早再说!”孟岩迅速收回名单道。

出来,长长的透了一口气,忽然看到张瑄的屋子里还亮着灯,这家伙怎么这么时候还不回家?

“天行?”

“公子爷,何事?”

“雨夫人呢?”

“雨夫人在厨房给您熬粥呢。”林天行道。

“没事,你去厨房帮忙,让雨夫人多熬些粥出来,衙门里加班的人每人一碗。”孟岩挥手道。

“咚咚……”

“这么晚了,张大人还没回家?”孟岩轻轻的敲了敲张瑄的房间门,推开问道。

“孟大人新婚燕尔,不也没回家吗?”张瑄正在等下阅读卷宗,一抬头,一副臭臭的脸色道。

“张大人还觉得是孟某横刀夺爱?”孟岩笑呵呵的走过去,自己拿了一把椅子,在张瑄面前坐了下来。

“下官不想在官署谈论这种私人感情问题,孟大人若是没有什么吩咐,请您出去,下官正在处理公务!”张瑄头也不抬就下了逐客令。

“不知张大人在处理什么公务?”孟岩问道。

“巡察使衙门还有别的案子吗?”

“呵呵,不知道张大人查的怎么样了?”孟岩讪讪一笑,这张瑄真是吃了枪药了,说话怎么都这么冲呢。

“有一些眉目。”

“哦,能否说给本官听一听呢?”孟岩也很想知道,这个躲在屋子里看了三天卷宗的张瑄能够给自己一份什么样的东西。

“在白素心一案中,东厂曾经找白素心的继母,也就是白焦氏了解了一些有关白素心的情况,在白焦氏的供述中,白素心这个继女被她描述成一个浪荡浮性的女子,并且曾有过勾引舅舅焦宏的举动。”张瑄道。

“有这样的事情?”

“这份供述中有白焦氏的亲笔画押。”张瑄找出供述来,递给孟岩道。

孟岩看了一下,果真有此类的叙说。

“那么张大人认为这个供述可信吗?”孟岩将供述还给张瑄道。

“焦宏是白焦氏的弟弟,可以说白素心勾引男人,可为什么要说她勾引焦宏呢,那焦宏也不是什么美男子,而白素心貌美如花,还有一段良缘美眷,她为何要勾引焦宏,这简直就是胡说八道!”张瑄气愤的说道,“何况焦宏还是白素心名义上的舅舅,她就不知道,她做出这样的事情对她的将来会有多么严重的影响?”

“张大人意思是,这个白焦氏实在撒谎,做伪证?”孟岩点了点头。

“是的,既然焦宏人找不到了,那就从这个白焦氏入手,孟大人你觉得呢?”尽管张瑄不愿意跟孟岩商议,可现在孟岩是他的上司,他要干什么,不可能不跟孟岩报告的。

“张大人想做什么?”

“把白焦氏带回来问话!”张瑄道。

“把人带回来问话问题不大,但如果要拘捕的话,就要有确凿的证据了!”孟岩道。

“孟大人是想直接抓了白焦氏?”张瑄被孟岩的大胆给镇住了。

“为什么不可以,白焦氏跟这件案子牵扯很深,她又在供述中做了伪证,只要我们在白府中搜查出不利于她的证据来,拘捕她就顺理成章了!”孟岩笑笑道。

“搜查白府,那万一找不到证据呢?”张瑄担忧道。

“张大人当知道我刚刚勘察了素心斋的案发现场,还发现了一具女尸,女尸的身份还没有确定,但是白素心自从父亲去世后,就一直住在素心斋,素心斋可以说就是她的家,她自己的财务以及她父亲留给她的一切都在素心斋,而现在这一切都没有了!”

“没有了?”

“白素心的案子没有最终宣判,她的私人财物只能封存作为证物,不能继承或变卖,而东厂和刑部交给我们的证物当中并没有这些东西,那这些东西去哪儿了?”

“是被白焦氏取走了?”

“现在还不能确定,也许是东厂私吞了呢?”孟岩道。

“东厂私吞了?”张瑄感觉口舌有些干燥,这可棘手了,这些东西要是被东厂私吞了,那能拿回来的机会就少了。

“如果是东厂私吞的话,那本官会一件一件的追回来的,如果不是的话,只有焦氏姐弟知道这些东西的下落了,焦宏不见踪影,那只有白焦氏知道了!”

当初白新元立遗嘱的时候,是把坊正和邻居都叫过来做了见证的,素心斋的产业留给白素心做嫁妆的。

这样也避免了焦氏姐弟日后跟白素心争夺素心斋,毕竟大明律法规定了,男丁才有继承权,女子是没有的,白焦氏给白新元生了一个儿子,那么她的儿子就有资格继承白家的财产,就算白新元立下遗嘱恐怕不见得有用。

但有人见证了,那焦氏姐弟就无法篡改或者诬蔑遗嘱的真实性。

所以,就算白素心被东厂判了刑,她的财产还不属于白焦氏,所以如果白焦氏私自拿走素心斋内的财物的话,那就是属于偷盗,而且还有偷盗证物的嫌疑。

如果在白家发现这些东西,那就坐实了铁证了。

第两百八十八章:拘捕焦兰蓉(二)

“张大人,敢不敢陪本官赌一次?”孟岩呵呵一笑,眼睛平视张瑄道。

“赌什么?”张瑄一咬牙,他不想被孟岩看扁,也想证明给闻小雨看,她的选择是错的。

“赌白焦氏人赃并获!”孟岩道。

“这个怎么赌?”

“明天一早,张大人亲自带人去白府搜查,只要找到任何一件属于素心斋的东西,就可有将焦兰蓉直接拘捕到案!”孟岩道。

“如果搜不到呢?”

“搜不到,那就算本官输了,欠你一个人情?”

“一个人情?”

“张大人如果有什么愿望,本官可以帮你实现,如何?”孟岩道,“当然,小雨除外!”

“那就一言为定!”张瑄盯着孟岩,重重的道。

“君子一言!”

“夫君大人,你怎么在这里?”闻小雨手里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米粥出现在门口。

“我跟张大人谈了一些公务,这粥是给张大人的吗?”孟岩问道。

“这是给你的,张大人的,另外还有。”闻小雨有些不好意思说道。

“哦,那这碗先给张大人吧。”孟岩微微一笑道。

“哦,好的!”闻小雨稍微愣了一下,才点了点头。

“不用了,孟大人,下官还是自己去厨房吃好了!”张瑄大声说道。

回到自己的房间。

“那行,张大人别忘去厨房吃。这天太冷了,不吃东西可不行!”孟岩也再谦让,这碗粥本来就是自己的。

“夫君大人,这碗粥可是我单独给你熬的,里面加了好多材料的,你刚才怎么……”

“呵呵,你这是给单独开小灶,就不怕别人有意见?”孟岩心里暖暖的。

“我又没用公家的钱,怕什么?”

“好老婆,等我喝完了粥。咱们就回家。对了,这粥你也喝了吧?”孟岩笑道。

“我吃过了,天太冷了,我跟你跑了一个下午。早就饿了!”闻小雨腻在孟岩怀里道。“还是你这里暖和。”

“公子爷……我什么都没看见!”林天行没敲门就闯了进来。看到孟岩搂着闻小雨在喝粥,连忙背过身去。

“没规矩,不知道敲门?”

“公子爷。仵作葛通的初步尸检结果出来了,他让我先拿过来给您看一下。”林天行背着禀告道。

“拿过来吧!”孟岩松开闻小雨,吩咐一声。

初步尸检报告比在素心斋的简单的现场判断要详细多了,这个叫葛通的仵作做事情还是蛮细致的。

原来他现场推断女子年龄在二十岁左右,在尸检中又具体给了一个数字,十六岁上下。

并且还推断出,这个十六岁的少女还不是完璧之身,理由也写的很详细,估计是怕他看不明白吧。

当然是根据女子的耻骨推断的,有没有科学依据,孟岩也说不上来,毕竟法医是一门专门的学科。

天天跟死人大交到的医生跟活人打交道的毕竟还是有区别的。

因为全身没有利器重击的痕迹,尸骨保存的也很完整,没有缺失,葛通推断,死者最可能的原因是窒息死亡!

如果是窒息死亡的话,那杂货间肯定不是这具女尸的死亡第一现场,因为那里有太多的认为的遮掩的痕迹。

现在最关键的是女尸身份的确定,虽然有那一身衣裳,可仅凭衣服是难以确定一个人的身份。

毕竟一件衣服可以穿在不同人身上,有时候犯罪分子会用这个来误导案件侦破。

现在可以做的就是,利用死者的头骨对死者身前的容貌进行复原。

孟岩是学过一些,可实际操作的机会并不多,而且做出来也未必能够准确,那样反而会误导自己的判断。

是做还是不做呢?

“天行,死者的头骨清理好了吗?”孟岩问道。

“葛仵作正在清理。”

“清理好了,告诉我一声。”孟岩吩咐道,“这份尸格让葛仵作签字。”

“是,公子爷。”

“明天一早,我先送你回松鹤楼,然后回衙门做事,晚上咱们和岳父大人一起守岁,好不好?”孟岩对闻小雨柔声道。

“我听你的。”闻小雨甜蜜的点了点头。

“那好,我们现在就回家!”孟岩起身,披上猩红大氅,叫上蔡晋和林天行,与闻小雨一起出了巡察使衙门。

“家里都还好吧?”

“一切都好!”沈聪迎了上来,接过孟岩手中的大氅,将它放到衣架上。

“焦宏呢,今天情况如何?”

“晚上进了一小碗肉糜粥,气色比昨天强多了,不过,他还是不说话。”沈聪道。

“他还不知道我们是什么人吧?”孟岩用热水洗了一把脸问道。

“应该还不知道。”

“他的伤口愈合的怎么样?”

“还行,估计再有四五天,就可以拆线了。”沈聪道。

“嗯,一会儿我去见见他。”孟岩点了点头。

焦宏的临时病房,范西平在里面守着呢,看到孟岩进来,忙站起身来。

“公子爷!”因为需要对焦宏隐瞒身份,所以范西平等人在焦宏面前都改了称呼,这样焦宏便难以确定孟岩是谁。

不过,窗户纸总有捅破的一天。

“老范,你先出去一下。”孟岩低语吩咐一声。

“是!”

焦宏并没有睡觉,孟岩进来的时候就注意到了,不过当他进来的时候,他却闭上了眼睛。

很显然,焦宏不愿意跟自己对话。

也许他还不知道自己是谁,但救了他。却将他近乎软禁的对待令他产生了怀疑和恐惧。

“怎么,见到救命恩人,连一句谢谢都不想说吗?”孟岩走过去,对躺在暖炕上的焦宏问道。

可能是这句话触动了他,焦宏眼皮动了几下,睁开双眼看着孟岩,嘴唇微微张了张:“谢谢你救了我的命。”

“我们能谈谈吗?”孟岩问道。

焦宏眼底闪过一丝焦虑,但还是眨了眨眼睛表示同意了。

“我这刚从外面回来,奔波了一天了,我们坐下说吧。”孟岩搬了一张椅子坐到焦宏跟前道。

“你叫焦宏。对吗?”

焦宏缓缓的点了点头。承认了自己的身份。

“你住在小时雍坊的枣树胡同,跟你姐姐住在一起,你姐夫过世了,你姐夫是前御膳房糕点名师白新元。可对?”

“是。敢问公子是何人。为何救我?”焦宏缓缓张口问道,他伤在腹部,但并不影响说话。只是刀口很深,伤了内脏,说话牵引之下,难免会有剧烈的疼痛,因此说话不能太快,声音自然也就高不起来。

“我叫孟岩,相信你应该听说过我的名字。”

焦宏听到这个名字,脸色顿时败了下来,这是他最害怕听到的名字,没有之一。

“是不是觉得很意外,我为什么会救你?”

“孟大人,我知道,你在追查一年前白素心通奸杀人的案子,你救我是为了案子,对吗?”焦宏调整了一下呼吸,缓缓道。

“是,我救你是为了案子。”

“那天晚上,孟大人也在翠云楼,那个跟我争兰儿的人是孟大人的手下吧?”

“是,他的确是我的手下。”孟岩点了点头。

“孟大人,我知道的,一年前都已经说了,您尽管可以去东厂或者刑部查案卷。”焦宏道。

“本官想知道,为什么会有人要杀你?”

“这孟大人是没有必要知道了,这是私人恩怨!”焦宏闭上眼睛说道。

“本官既然碰上了,而且你也被刺伤了,这案子就不能不管,你说呢?”

“这案子您管不了!”

“是吗,为什么本官就管不了呢?”孟岩讶然一笑,反问道。

“孟大人,您的救命之恩,我焦宏不会忘记,不过小人奉劝您一句,我的案子,您最好不要管!”焦宏道。

“是因为你在暗中给东厂做事吗?”孟岩眼中闪过一丝厉茫,问道。

“孟大人知道的还真不少,是,我焦宏是在给东厂做事,从某种意义上讲,我就是东厂的人!”焦宏道。

“你大概不知道吧,圣上已经下旨,委任本官为京城巡察使,所调查的第一件案子就是去年的白素心通奸杀人案!”

“什么?”焦宏动容了,这是在他遇刺之后的事情,他当然不知道了。

“怎么,这令你很吃惊?”孟岩道,“所以,凡是跟这件案子有关,本官都有调查之权,包括你遇刺的案子,本官也会接手的。”

“那我们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焦宏,希望你能提供一些线索,本官好将刺伤你的人抓到。”孟岩道。

“那是我的私人恩怨,不劳孟大人费心了!”焦宏一副拒不合作的样子道。

他越是这样,孟岩越是肯定白素心一案中必然是别有内情,不然,对于要自己命的人,正常人应该是积极提供线索才是,毕竟这一次不成功,还会有下一次。

谁会不珍惜自己的性命呢?

这从另外一方面也证实了白素心所言不虚,这个案子确是一件冤案。

“喜儿认识吧?”孟岩突然问道。

“不认识!”焦宏下意识的否认道。

“是吗,她死了,就在素心斋!”孟岩嘴角露出一抹微笑,焦宏,你的确很奸猾,可是在他的面前,还是露出了破绽。

“我不知道,孟大人,你在我这里得不到任何东西的!”焦宏意识到自己犯了错误,赶紧补救,他补救的唯一办法,就是不再开口说话。

从焦宏的反应看,他似乎知道喜儿已经死了,而且就死在了素心斋。

当然,这都是孟岩在心里的分析,还的有证据佐证才行。

“我们在喜儿的房间发现了一些东西,似乎跟杀她的凶手有关,有了这些证物,也许会帮我们很快找到杀她的凶手,你说呢?”孟岩道。

焦宏努力的使得自己变得平静如常,但是脸部的焦躁和手脚的紧张都出卖了他。

这个反应落在孟岩眼里,那是非常的欢喜。

“你在这里好好养伤,如果想起什么来,随时可以让人来找我。”孟岩起身道,他今晚来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第两百八十九章:拘捕焦兰蓉(三)

正统十年最后一天,除夕。

孟岩早早的起来,先给供奉在正堂的祖先们上了三炷香,然后陪闻小雨吃过早饭。

张苞做的羊肉汤面,闻小雨还是第一次吃,有些不习惯,不过吃过之后,便觉得味道还不错。

就是受不了羊肉的那个膻味儿。

驱车送闻小雨去了松鹤楼,给老丈人闻独醉请过安后,就直接去了素心斋!

素心斋的清理工作已经开始,林天行带着自己手下正在里面忙活着。

除了匠作司司库大队的留守人员,剩下的全都是林天行的新手下了。

被查封一年的素心斋突然大批锦衣卫进驻,这引起了周围百姓的围观。

白素心通奸杀人案虽然朝廷已经下旨重新调查,但是还未正式对外宣布。

老百姓自然是知之甚少。

关心白素心一案的百姓还是不少的,就算焦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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