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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当权(长风)-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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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大人送你的东西,你自然可以做主!”

“那女儿就做主收下了!”于欣微微一笑道。

于谦诧异了,他以为于欣会拒绝的,但是没想到是,她居然丝毫没有考虑就收下了。

“欣儿,你这……”

殊不知,于欣早已收下孟岩不少东西了,如果没有孟岩,光凭于谦给的那点儿安家费,她和母亲早就过不下去了,光医药费就能把整个于府拖入绝境。

现在于欣吃的药可都是从内廷药库出来的,那品质和药效比外面的强多了。

就连董夫人的药中也有不少出自内廷药库,这岂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与这些东西相比,孟岩送的这点儿年货又能算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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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七十一章:我要做他的红颜知己

送礼只是其次,能够见到于谦真身,倒是一件不小的收获,何况这于谦对他的印象还不错,应该不会反对他跟于欣的来往!

当然,也可能恰恰相反,于谦这种混迹官场多年的人,喜怒哀乐应该不会轻易的摆在脸上的。

一切都是假象也不是没有可能,只是自己功力太浅,没有看出来罢了。

不过这于谦的气场真是不小,跟这么一个人物同处一室,说话真是有些费劲。

还不如面对郭怒,同样是三品大员,还是特务头子,他感觉不到一丝一毫的压力。

但是,在于谦身上,孟岩感到了一种叫压力的东西。

可能是于谦这一身正气和风骨吧,让很多人一见之下都有一种自惭形秽的感觉。

孟岩走后,于府,于谦书房。

“欣儿,你把你跟这个孟岩认识的经过详细的跟爹说说。”于谦很认真,也很严肃的道。

“爹,是这样的,半年前,女儿去太原,跟爹住了三个月,在返京的路上,快到宛平城的时候,下起了鹅毛大雪,路上颠簸的厉害,女儿感觉有些不舒服,打算下车休息一下再走,就在路边的积雪堆了发现了孟大哥,当时他受了很严重的伤,只剩下一口气,爹教导,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女儿就将他救起,一起到了宛平城……”

于欣说的很详细,于谦也听的很认真。

原本以为各奔东西之后。今生不会再相见,却命运鬼使神差的又将他们给联系上了。

当然,如果不是温良栋在杨溥之子杨旦随口这么一说,也不会有之后的事情。

或许她跟孟岩会再见面,但不会这么快。

“温太医见了孟大哥给女儿开的药方,大赞,并说孟大人医术高明,在其之上,后来首辅杨老大人突然中风,群医束手无策。温大人就向杨旦大人举荐了孟大哥。但是他也不知道孟大哥身在何方,于是杨府的人就找到了女儿……”

“可你也不知道孟岩身在何处呀?”

“是,我是不知道,但这件事说了也巧了。女儿每隔一些日子都要去惠民药店买药。又一次。女儿遇到了小月家的达叔,见到了跟孟大哥一样笔迹的药方,我这才知道。原来孟大哥就在锦衣卫,而且跟小月关系匪浅。”

“原来如此。”

“这些只是我的猜测,但没有见到孟大哥本人,女儿也不敢妄下推断,于是,我就去郭府找小月妹妹,但我都没有问,只是想看能不能偶然遇上……”

“再后来,锦衣卫北衙的一些人合伙诬陷孟大哥一个发小夫妇,屈打成招,孟大哥继而怒闯北衙,救回发小夫妇,而他自己却也深陷诏狱之中。”

“这么说,这些事情都是同时发生的?”

“嗯,中间间隔也就一两天!”

“杨旦大人亲自登门,还备了厚礼,女儿没有收,但他的请求女儿没办法拒绝,一旦杨老大人逝去,朝廷必将会动荡,而且王振的势力越来越大,所以,女儿决定冒险去诏狱。”

“欣儿,你做的对,如能救下杨老大人,不论是对朝廷还是天下百姓都是大功一件。”于谦肯定道。

“但是孟大哥拒绝出手!”

“拒绝出手,这是为何?”于谦大怒。

“爹爹息怒,当时他被关押在诏狱,没有圣旨,他岂能随意从诏狱出来,那样他就变成钦犯了。”于欣道。

于谦怒气一下子消散了,说的也是,他又不是没在诏狱待过,守备森严,高手如云,想要从里面出来,除非上面下令放人,否则根本走不出去。

“后来温太医给圣上上书推荐孟大哥,圣上这才下旨让孟大哥出手救人,若能医好杨老大人,则免去孟大哥怒闯北衙,打伤众人的罪责。”

“这倒也说的过去!”于谦伸手抚摸了一下颌下的短须道。

“但是圣上只是传了一道口谕,孟大人依然不从!”

“他敢抗旨不遵?”于谦瞪大眼睛问道。

“孟大哥说这是王振矫诏,他不相信,万一把他骗出去,然后再定他一个逃犯,那可不冤死?”于欣道。

“这小子敢这么说?”

“那传旨的太监是宫里内书堂的总管,据说差点儿没给气的吐血!”于欣抿嘴偷笑道。

“这小子,有种!”于谦赞了一声。

“后来,还是这个陈宫带着盖有圣上宝玺的圣旨再到诏狱之中,孟大人这才接下圣旨前往杨府给杨老大人诊病。”

“是吗,结果如何?”

“孟大人年纪轻轻,哪些太医院的太医们自然不服气被这么一个毛头小子给比下去,于是,他们纷纷的赶去杨府,爹,太医院那个郑三泰您认识吧?”

“认识,当初给你瞧病,爹也去求过此人,不过此人医术虽然不错,可心胸太过狭隘,人品也差,爹以后再也没去求过此人,好在温太医比他医术更加高明,而且为人谦逊,这样的人执掌太医院,那是朝廷和百姓之福!”对温良栋,于谦那是非常喜欢的,不仅仅是因为温良栋对于欣的病多有帮助,更重要的是,他看重的是温良栋的人品。

医术再高,没有医德,那照样得不到别人的尊敬。

“这个郑三泰瞧不起孟大哥,在杨府阻扰孟大哥给杨老大人看病,孟大哥当场就指着他说,你有病,七天之内来找他,或许有救,本来大家还以为这是孟大哥的狂妄之言,但是后来不出三天,郑三泰就病倒了!”

“这么神奇?”于谦也惊住了。

“众目睽睽之下,孟大哥也不至于对郑三泰动手脚。后来,还是郑三泰的儿子亲自登门求救,孟大哥才开了一副药方,郑三泰回去吃下之后,药到病除。”于欣道。

“太神奇了,爹也算是见多识广了,这等少年人,如此神奇手段,简直就是闻所未闻!”

“爹,最神奇的还是他给泰昌伯家的孙链输血活命之术。您不知道。这京城的老百姓都把这件事传神了!”说起孟岩的事迹,于欣总是不自觉的流露出一丝小儿女的神态!

也许于欣自己不知道,可做爹的观察仔细,自己这个命运多戕的丫头怕是陷进去了。

父女俩聊了将近一个时辰。有关孟岩的点点滴滴。除了属于机密的。恐怕连孟岩自己都未必知道的这么清楚。

当然,这是因为于欣有一个好闺蜜,郭月!

自从跟孟岩确立关系之后。郭月没有再向以前那么疯了,不在是哪个孩子王了,甚至不再是哪个“血月罗刹”了!

收心了,待嫁,准备做一个相夫教子的好女人了!

所以,她跟于欣的关系比以前更亲密了,因为于欣在郭月的心目中,就是一种贤妻良母的典范,当然,于欣还没有嫁人,也没有做别人妻子和母亲的经历。

但郭月身边唯一可以学习的对象,就只有于欣了,于是,有关孟岩的种种,于欣很轻易的就能从郭月口中得知。

少女的心思是多愁善感的,可当她说起自己的心上人的时候,都会忘记一切忧愁和烦恼,仿佛天地间就只有她们两个人!

于欣现在的状态就如同恋爱中的少女,只是,她刻意或者故意的将孟岩和郭月的关系遗忘了似的。

于谦对于欣是钟爱的,虽然说骨子里还有重男轻女的思想,可是女儿毕竟也是亲生骨肉,没有做父母的不愿意自己的女儿幸福。

看到于欣的这个状态,于谦猛然醒悟,是不是该给女儿找一个婆家了?

可让他感到犹豫的是,女儿的身体并不好,如果嫁不到一个好人家,那会害了她的。

当然,他于谦如果嫁女,肯定会有人挤破家里的门槛的。

不能让她这样下去了,必须断了她心中的念想,于谦的女儿不能接受跟另外一个女人共事一夫,那样,于家的脸会被她丢光的。

他知道,只要是自己安排的,于欣都会接受的,她是个孝顺的孩子。

把于欣嫁出去,也了却了自己一桩心事。

“欣儿,你也老大不小了,爹想给你找个婆家,你说好不好?”于谦以最温和的语气道。

一瞬间,于欣感到一丝窒息,脸色苍白:“爹,女儿的身体嫁人的话,岂不害了人家?”

“你吃了这个药,不是说没有问题吗?”

“爹,那是……”

“那是什么?”于谦问道。

于欣一时间真的不好解释,因为她的病必须要有一个舒缓平和的心情,要保持心情愉快,舒畅,能不动气,尽量不动气,而一旦嫁人,如果是自己喜欢的,倒还可以,可一旦不是自己所喜,必然会陷入家庭纷争,到时候,恐怕就活不了多久了。

“就这么定了,放心,爹一定给你找一个才学好,脾气好,门当户对,不让你受委屈的好人家!”于谦身为一家之主,自然是有这个权力的。

“爹,女儿可不可以不嫁人?”于欣眼中闪过一丝酸楚,哀求一声道。

“那怎么行,本朝有律法的,女子到了一定年龄都是要嫁人的,爹身为朝廷命官,岂能知法犯法?”于谦道。

“可是女儿从来没有嫁人的念头?”

“如果那个人是孟岩孟大人呢?”于谦缓缓的问道。

“孟大哥……”于欣一下子愣住了,这个想法她都是下意识的回避的,没想到今天却被父亲一下子给揭开了。

“欣儿,爹知道,你心里有人了,但是爹要告诉你,这个人不适合你,何况他现在有婚约在身,还是你郭叔叔的女儿,你是我于廷益的女儿,我岂能让你去给人做小,我老于家丢不起这个脸!”于谦认真的说道。

“爹,女儿不想嫁人,女人只想做孟大哥的红颜知己而已!”于欣道。

“你知道,如果你不嫁人,继续跟孟岩来往,到时候外面的人会怎么说吗?”于谦愠怒道。

“爹,能不能让女儿想想?”于欣感觉自己一下子被撕裂了,于谦视名声若性命,如果真传出这样的风言风语,那叫损坏的可不仅仅是她自己的名声,还有于谦的一世英名。

第两百七十二章:对话白素心

从于府出来,瞧瞧天色,现在回去有些早了,孟岩一寻思,这白素心已经从刑部大牢转到按察使衙门的临时看守室,是不是该去看一看。

“大人!”

“你们忙,不要管我!”孟岩可算是大明朝最没有官架子的官儿呢,当然,哪的看时候,分场合。

“区锋呢,叫他来见我?”

“孟大人,您来了,我这儿还有五天就完工,保证在年前完成您交代给我的任务!”区锋提着一个泥捅,一路小跑过来,头上还冒着热气。

“你这是人手不够,自己还干上了?”孟岩一瞅区锋这副干活的样子,问道。

“这不要过年了,工匠不足,我是匠户出身,手艺还没丢下,就跟着一块儿干了!”区锋笑笑道,主要是孟岩开出的那工钱,比平时多出三倍。

招来的工匠们那一个个都玩命干,区锋在大理寺的俸禄也不高,一大家子要养呢,趁这个机会多赚点儿。

“行了,先把手里的活儿放一放,带我去见白素心!”孟岩吩咐道。

按察使衙门的拘留室还没有完工,不过这拘留室也就只有一个犯人,倒也不紧着需要。

白素心被押来之后,关押在后院的一间偏方内,窗户都给封死了,只有一道出入的门,八名锦衣卫分成两班看守。

别说一个弱女子了,就算是江洋大盗,想要从这里逃出去。那都不一定轻易办到。

“大人,就在这个屋。”

“这屋子是不是太阴了,白素心一个女子,蹲了一年的监狱,看能不能搬到对面去,窗户也别钉死了,留一扇,通风。”孟岩吩咐道。

“是,大人,我马上找人来?”

“不着急。等我见了白素心之后再说。”孟岩摆了摆手道。

“大人。您要审讯白素心?”区锋惊讶道。

“不是审讯,是有些话问一问,算是问话吧,不是正式的。”孟岩笑了笑解释道。

“那卑职给您准备一下吧?”区锋道。

“不必了。就在白素心关押的房间吧。替我搬张椅子来就可以了!”孟岩吩咐道。

“好的。卑职这就去。”区锋答应一声,转身就去了。

“见过孟大人!”

“嗯,把门打开。”孟岩点了点头。

“喏!”

守卫取下挂在腰间的钥匙。转过身去,将铜锁打开,门一推:“大人,您请。”

可能是听到门的响动,坐在床上发呆的白素心缓缓的站起来身来,朝门口望去。

一个陌生又熟悉的面孔,白素心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孟大人?”

“白素心,我们又见面了?”孟岩微微一笑,走进去,与白素心四目相对。

“是,孟大人,您坐!”白素心有些不知所措,突然换了一个环境,未来的命运如何,她都不知道,心里彷徨无计。

但是,这间屋子除了那张床之外,没有一张凳子,这叫孟岩坐在何处呢?

一时间,白素心那苍白的脸上升起一丝尴尬的红晕。

“大人,椅子搬来了!”门口传来区锋的声音,只见他手里提着一把椅子走了进来。

“就放在这儿吧。”区锋搬来的椅子免除了白素心的尴尬。

“大人,我先出去了。”

“去忙吧。”孟岩点了点头。

区锋看了一眼白素心,流露出一丝诧异,不过他掩饰的很好,孟岩都没有留意到。

“白素心,坐下说话!”

“谢孟大人。”

“这里还习惯吗?”

“比在刑部大牢里好多了,起码这里还知道日出日落。”白素心幽幽一声道。

“你的案子,圣上已经下旨重新调查和审理,这你都知道了吗?”孟岩问道。

“知道,转移的时候,他们都告诉我了。”白素心点了点头。

“你的案子比较复杂,而且时隔一年,牵涉几个衙门,不可能很快有结果,所以你要有耐心,不要着急,明白吗?”

“一年的时间都熬过来了,不在乎多等几天。”

“嗯,你能有这样的心态,这很好,今天不是审讯,我只是想先对这个案子做一个详细的了解,能对本官讲一讲你的家庭吗?”孟岩道。

断案查案,不仅仅是对案子本身进行调查,还得调查犯罪嫌疑人和被害人的背景和家庭情况,这样才能找到犯罪嫌疑人的犯罪动机。

找到犯罪动机,才能找到案件的线索和突破口。

“孟大人想知道什么?”白素心眉头一皱,似乎很抗拒这个问题,但她也知道,自己的冤屈能否沉冤得雪,还得靠眼前这个年轻人。

“你跟你继母白焦氏的关系?”孟岩问道。

“孟大人,这似乎跟案情无关吧?”白素心似乎并不想提这个问题。

“白素心,本官知道,有些事是家丑,你不便说给外人听,但这件案子本身就是因为家丑而产生,焦宏纠缠于你,如果你想伸冤,案件昭雪,那就是避不过去的。”孟岩道。

白素心双手搓动衣角几下,显然心中很纠结,一方面是家丑不可外杨,一方面又是对“孝道”的执着,毕竟白焦氏是她名义上的继母,身为子女,是不能够说父母的是非的。

就算她是对的,可在世人眼中,她是不孝的,不孝可是大罪,那是要被口诛笔伐的。

“我的继母名叫焦兰蓉,那一年冬天,她和弟弟焦宏饿到在我家糕点店的门口,被我爹看到,就把他们姐弟俩领回家中……”

“是哪一年?”

“正统二年冬。”

“那你继母是什么时候嫁给你爹的?”孟岩微微皱眉问道,这种故事听着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第二年的八月十六。我爹就纳了焦兰蓉做了妾侍。”白素心回忆了一下道。

“但是本官在卷宗中看到,你弟弟白少卿似乎是正统四年二月就出生了,这么算起来,令尊和焦兰蓉早就在一起了?”孟岩问道。

“是的,我也是后来才明白的。”白素心点了点头。

孟岩表示理解,当时的白素心还只是一个十二岁不到的小女孩,哪里懂的这些。

“你爹跟你继母的关系怎么样?”

“头两年感情还不错,尤其是弟弟出身之后,我爹就把她给扶正了,家中大小事务都交给她操持。”白素心道。

“也包括钱财大权?”

“这个到没有。钱财大权都在爹手中。不过爹对她们姐弟二人的花销倒是很大方,每个月的用度都不少。”

“比你这个白家大小姐还多吗?”

“那个时候,我就已经在店里帮爹做事了,我爹也没有想到焦兰蓉会给他生一个儿子。可是又怕自己活不到弟弟长大。因此就把白家糕点的技艺都传给我!”白素心道。

“焦兰蓉有没有提过什么非分的要求。比如要求你爹将做糕点的技艺传授给她或者他弟弟焦宏?”孟岩问道。

“又一次,我听到爹跟焦兰蓉在吵架,说的好像就是这件事。焦兰蓉想让爹把做糕点的技艺传授给焦宏,还说让爹把焦宏介绍进御膳房工作,爹不同意,吵了起来,爹还打了焦兰蓉一巴掌!”白素心仔细回忆道。

“进御膳房工作?”孟岩心中一突,焦宏是东厂的密探,想要安排进御膳房的话,并不是特别难的事情,当然,如果想要在御膳房出人头地,没有一身好厨艺是不行的,焦兰蓉希望白新元教焦宏做糕点,这也是算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是的,这件事后,爹一气之下,就搬到店里住了,好几个月没有回家,我也跟着一起住进了店里。”

“素心姑娘,你爹是什么时候辞去御膳房工作的?”

“是在我弟弟出生之后不不久,我爹就差不多辞去了御膳房的工作。”

“差不多是什么意思?”

“就是偶尔还会进宫给宫里的妃子娘娘们做糕点,因为宫里有不少后妃喜欢吃我爹的糕点。”白素心解释道。

“那焦兰蓉想让焦宏进御膳房是在这之前,还是之后?”孟岩问道。

“之后。”

“嗯,焦宏什么时候对你那种感觉,就是眼神看你色眯眯的,想要对你动手动脚?”

“我十四岁那年,又一次我在洗澡,感觉有人在偷看,我很害怕,那时候我爹不在家,我也没敢告诉任何人,之后,每当我洗澡的时候,都会把门窗关好,但是总觉得有人在暗中偷看。”白素心说起那段经历,目光之中还流露出一丝恐惧。

“你是怎么知道是焦宏在偷看你?”

“又一次,家里之后我和焦宏,我洗澡的时候偷偷的在门口和窗台上撒了一层灰,那种被人偷看的感觉又来了,等我洗完澡,开门的时候,发现门口灰上的脚印。”白素心道,“那就是焦宏的,我认得。”

“看不出来,你还挺聪明的,居然用这个办法确定偷窥你的人的身份!”孟岩惊叹道。

“我这也是受到做糕点的启发,那些糕点都是面粉和米粉做出来的,等用模子压制成型,再蒸出来的,那人的脚踩在灰上,自然就有脚印,拿脚印一比对,就能知道是谁了!”白素心道。

“你知道焦宏对你有不跪之心,你有没有告诉你父亲?”孟岩问道。

“我说了,但我爹不信,后来我就说,爹你要是不信,下次我洗澡之前,你先找个借口出去,然后偷偷的回来看,是不是焦宏在偷看。”白素心道,“爹答应了!”

“结果呢?”

“焦宏根本没想到我跟爹设下这个一个圈套,结果他被爹逮了一个正着,爹十分生气,当着焦兰蓉的面,狠狠打了焦宏,自那后,爹放心我一个人在家,出门在外都带着我。”白素心道。

“焦宏什么时候给东厂做事的,你知道吗?”

“我是在被抓进东厂之后才知道的,但由于之前焦宏对我起不轨之心,所以无论他们怎么问我,我都说不知道,也不承认是我杀的人。”白素心道。

“素心姑娘,把你案发那天发生的所有事情你再给我复述一遍,不要有任何遗漏,特别一些细节!”孟岩闭上眼睛思索了一会儿,睁开眼睛道。

“好的,孟大人!”白素心点了点头,“那是去年的九月初八,中午后,我忙完店里的事情,烧了热水,然后回到自己房间,准备沐浴……”

“等等,素心姑娘你沐浴的时候是门是关着的吗?”

“是的,我就怕有人进来,每一次沐浴之前,都会检查门和窗户是否关好,就算再累也不会忘记!”

“那焦宏进来的时候,你发现了吗?”

“好像没有!”白素心摇了摇头。

“这就奇怪了,你关了窗,锁了门,他是怎么无声无息的进入你的房间,除非,他早就埋伏在你的房间了!”

“这怎么可能,我的房间人不在德尔时候,都是锁着的,钥匙我都是随身携带!”白素心摇头道。

“那你想想看,都有谁能够接触到你的钥匙?”孟岩问道。

“那就只有我店里的师傅了,他们都有机会接触到我,不过我的钥匙都是贴身藏的,从不离身,他们没有机会的!”

“他们不一定要盗走你的钥匙,只需用你的钥匙拓印一下,神不知鬼不觉,你应该不会察觉的。”孟岩道。

糕点店不缺的就是米面,材料方便,拓印一把钥匙,那再简单不过了。

白素心闻言,不由的露出一抹惊诧的表情。

“想到了什么就说吧,这里就只有你跟我,在案子没有水落石出之前,本官会替你保密的。”孟岩道。

“我的丫鬟,喜儿,她跟了我五年,不,应该是四年。”白素心缓缓说道。

“你怀疑她?”

“我也不知道算不算是怀疑,如果真有人拓印了我房门的钥匙,除了她之外,我想不出还有谁能轻易做到而不会被我发现。”白素心道。

“那这个喜儿现在在哪儿?”孟岩问道。

“不知道,我被抓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她,后来我还托小雨姐打听过她的消息,但是,都是没有消息!”白素心道。

孟岩点了点头,这个喜儿也许是这个案子的突破口。

查案有时候未必就要从案件本身寻找突破,当案子进入死胡同的时候,可以跳出案件本身,从看似跟案子本身无关,却有着紧密关系的线索着手。

“喜儿多大了,长什么样子?”孟岩问道。

“喜儿今年有十六岁了吧,个子应该比我矮半头,圆圆的脸蛋……”

“等一下!”孟岩突然叫停了白素心。

“孟大人,怎么了?”白素有些不理解。

“天行,拿纸和铅笔进来!”孟岩扭头对外叫了一声。

“是,公子爷!”

第两百七十三章:寻找喜儿

“素心姑娘,你看看,喜儿是不是这副模样?”孟岩按照白素心所言,画了一幅素描图。

“像,太像了,孟大人,你是不是见过喜儿?”白素心吃惊的望着孟岩道。

“没有,我是根据你描述的画出来的。”孟岩呵呵一笑道。

白素心眼睛瞪得老大:“就是刚才我说的吗?”

“对,就是刚才你描述的。”孟岩点了点头,“你看一下,有哪些地方需要修改的。”

“这里,喜儿的脸颊比大人画的偏瘦,下巴略尖。”白素心仔细看了孟岩的素描,说道。

孟岩接过来,用手中的铅笔修改了一下,再递给白素心看了一下,确认之后,收了回来。

“大人这双手真是神乎其技!”白素心赞叹道。

“谢谢!”孟岩礼貌的点了点头,“对于这个喜儿,你还知道一些什么有关她的信息,比如她是什么地方的人,平素跟那些人来往之类的?”

“我只记得她是河间府静海县人,其他的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白素心回忆了一下,说道。

“那她平时都跟什么人来往呢?”

“她基本上跟我在一起,平时也很少单独出去,哦,我想起来了,她在老家有父母还有一个弟弟,她每个月都去河间会馆,打听家里的消息。”

“河间会馆,这么说,她认识会馆里的人了?”孟岩点了点头,这是个比较重要的线索。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我不太喜欢逛街,所以很少出去,河间会馆我去过一次,她认识一个叫何文东的商人,是她们老家人。”

“何文东。”孟岩在何文东的素描边上写上了这个名字。

“你见过何文东吗?”

“见过一两次,都是喜儿在跟他说话,我不太喜欢……”白素心有些别扭道。

“你对这个何文东有印象吗,他长的什么样子,穿什么衣服,个子高矮等等。”

“这个何文东大概三十岁左右。走路的时候。左脚有些跛,但是不太严重……”

“等等,你怎么知道他左脚有些跛?”

“又一次我看他走路有些急,左脚有些拖地。所以才知道他有些跛脚。”白素心道。

“你观察还挺仔细的。”孟岩道。

“是。我平时不爱说话。最喜欢的就是一个人在厨房,做糕点。”白素心道。

孟岩表示理解,白素心如果没有这种敏锐的洞察力。恐怕也不会发现焦宏的身份。

“他还有什么其他的特征?”孟岩继续问道。

“何文东个子不高,比孟大人您大概要低半头,身材有些胖,说话还有些口吃。”白素心道。

孟岩点了点头,口吃和跛脚,这两个特征十分明显,找起人来就容易多了。

“喜儿跟这个何文东关系如何?”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但是每次去见何文东后回来,喜儿都十分高兴。”白素心道。

“那在案发之前,喜儿有没有什么异常变化?”孟岩问道。

“异常的变化?”

“比如是去见了何文东之后?”

白素心闭上眼睛仔细回忆了一会儿道:“那是八月份,有一天喜儿去河间会馆,回来之后,魂不守舍的,之后好几天干活都出错,我问过,她不说,后来就没事了,我也就没再追问。”

“你提供的情况很重要,素心姑娘。”孟岩点了点头,“时候不早了,你休息吧,如果还想起什么来,让外面的锦衣卫告诉我。”

“好的,孟大人。”白素心点了点头。

“那本官就先走了。”孟岩起身道。

“孟大人?”就在孟岩准备离开的时候,白素心突然站起身叫了一声。

“素心姑娘,你还有事?”

“孟大人,您能不能给我一些纸和笔?”白素心希翼的问道。

“你要纸和笔做什么?”

“我想把我知道的一切都写出来。”白素心道。

“好,我叫人给你把纸和笔拿过来。”孟岩想了一下,点了点头。

“谢谢孟大人。”

“不用,这是应该的。”孟岩点了点头。

“大人!”

“好好看着白素心,尽量满足她的需要,还有她有什么话,第一时间通报给我。”孟岩吩咐道。

“诺!”

“记住,一定要注意白素心的安全。”孟岩叮嘱一声,巡察使衙门现在人多眼杂,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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