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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当权(长风)-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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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把选人的权力下放给他了。

接下来就是招兵买马了。

“金公公,一点儿小礼物,您收下!”孟岩接过圣旨后,走到传旨的太监金英跟前,递过去一个制作精美的木盒子,小声说道。

“孟大人,这可使不得,咱家怎么能要您的东西?”金英忙伸手推辞道。

“金公公不妨看一看东西再说。”孟岩微微一笑。

“哦?”金英伸手过去,将盒子打开,露出一副金丝边框的水晶老花镜。

“这是那种可以让人看得清楚的老花镜?”

“是的,不过,这得上了年纪的人才能用,年轻人用不了!”孟岩点了点头。

“孟大人,这一副得多少钱?”金英问道。

“这成本价得这个数!”孟岩竖起三根指头道。

“孟大人有心了,这个礼物咱家收下了!”金英点了点头,要是金银财宝。金英身为司礼掌印太监,他什么没见过,不稀罕,可这老花镜那可是稀罕物,那是需要定制的,一副普通的老花镜价格就要三百两银子,要求高的,那就更不好说了!

这是有钱都未必能够买到的东西!

偏偏这东西很上了年纪的人都需要,有了它,他们平时的生活那就方便多了!

金英也上了年纪。眼睛也有些看不清楚了。尤其是到了晚上,那伺候皇帝,不能出半点差错。

“孟大人,圣上说了。白素心重审的事情你得抓紧了。而且圣上已近关照过司礼监了。只要申请重审的折子递上来,马上批复!”金英说道。

“小臣明白,正在抓紧说服李雄李大人上折子。不过李雄李大人好像早先上了一道辞官的折子?”

“是吗,有这样的一道折子吗?”金英问道。

“应该是有的。”

“好,咱家知道了,回宫之后马上禀告圣上!”金英点了点头,如果让王振抢先批复李雄的辞官申请,那就麻烦了。

王振矫诏的事情又不是第一次,李雄一旦被允许辞官,那就是平民百姓了。

一个平民百姓哪有资格给皇帝上奏折?

到时候,就堵住了李雄上折子的路,而要想重审白素心一案,就要另外找借口了!

这可是一件麻烦事。

虽然说皇帝可以强行推动白素心一案重审,可这样一来必然会招来朝野非议,对皇帝的声誉影响不小。

不到不得以的情况下,不会选择用这样的方法。

不过,东厂那些人应该还想不到他们会用这个办法推动白素心案子重审。

当然,这件案子重审已经不可逆转了,王振心里清楚,违拗皇帝的意志会换来什么结果?

皇帝不是以前那个小孩子了,他是一国之主,这宫中,除了孙太后之外,他可以不听任何人的。

但是王振还是干了一件蠢事,他将皇帝欲推动白素心一案重审的事情偷偷的泄露给了孙太后!

孙太后自然对“白素心”这种浪荡胡行的女子很是反感,怎么能让这样的女子能够翻案呢?

于是,亲自将朱祁镇叫过去一通训斥,并且让皇帝维持原判,尽快的将白素心明正典刑!

朱祁镇挨了一通训斥,心中自然不高兴,可那头是自己的母亲,他总不能违拗自己母亲的意思,以免落得一个不孝的罪名。

“敏敏,你说朕该怎么办?”闷闷不乐朱祁镇来到坤宁宫来找钱皇后诉苦,“一边是母后,一边是可能的冤案,叫朕如何抉择?”

钱皇后莞尔一笑,问道:“皇上,母后怎么会知道您想要重审白素心一案?”

“是呀,母后最近心思都在表兄身上,怎么会突然关注白素心的案子?”

“定是有人给母后传了消息。”

“敏敏的意思是,有人故意利用母后给朕试压,让朕放弃重审白素心的案子?”

“皇上聪慧过人,还用臣妾多说吗?”

“嗯,一定是这样,敏敏,你最近变了不少,变得让朕越来越喜欢你了!”朱祁镇一把抱起钱皇后,朝脸蛋上亲了下去。

“皇上,金公公回来了!”

“回来的真不是时候,让他去南书房候着,朕一会儿就到!”朱祁镇只得放下羞涩可人的皇后,扭头吩咐道。

“敏敏,算算日子,今晚咱们应该可以了,是不是?”

钱皇后羞的低下了脑袋,声若蚊虫的点了点头。

朱祁镇哈哈一笑,一扫刚才闷气,站起来,龙行虎步的朝外面走去。

南书房。

“李雄给朕上了辞官的奏折,朕怎么不知道?”听了金英的禀告,朱祁镇十分的惊讶。

“皇上,或许是您没有留意到吧?”金英小声说道。

“朕这几日的奏折都看过,从未见过李雄的折子,你去司礼监,给我查一下,发现李雄的折子,马上给朕带回来!”朱祁镇吩咐道。

“是,皇上!”

“等一下,你去的时候,尽量不要惊动司礼监的人,也不要让人知道这份折子。找到了,立刻带回来!”朱祁镇交代了一声。

“奴才明白!”金英心中咯噔一声,立马明白皇帝的意思了,不能让王振知道这份折子的存在。

金英是宫里的老人,就算王振也不敢对他太过放肆,而且他还在皇帝身边服侍,地位非同寻常,只是金英跟王振不同,他曾经是大行皇帝的身边的人,跟朱祁镇的关系不如王振亲密。算是留用的老人。

宫里的关系复杂。王振把持司礼监,但也不能完全一手遮天,以前还有张太皇太后克制,王振也不敢在宫中要害部门安插人手。自从张太皇天后去世之后。他才变得愈发的嚣张跋扈。

在宫中。王振虽然党羽遍布,可是他的敌人也不少。

很作宫里的老人都被王振贬到南京去养老了,金英要不是谨言慎行。估计也会是这些人的其中一员。

表面上他对王振还算恭敬顺从,其实金英早就心中不满了,只是碍于皇帝对王振的信任不敢表露出来罢了。

而现在,他发现皇帝居然开始提防王振了,这可是一个了非常关键的信号!

司礼监。

“金公公,您怎么来了?”

“怎么,这司礼监我不能来吗?”金英一听就来气了,自己好歹也是司礼监的二号人物,怎么就不能来司礼监了?

“金公公!”一名随堂太监走了过来,招呼一声。

“嗯,咱家路过,进来看看,今天怎么这么冷清?”金英问道,他其实知道的,王振不喜欢在司礼监办公,他在大内修建了自己的府邸,平素都是在哪里办公。

“来人,给金公公上茶!”

“不用了,我就是来看看,最近有什么有意思的折子,我过来想看看,回头说给皇上听一听,也算是个乐子?”

原来是皇上闷了,找乐子呢!

司礼监的太监们都松了一口气,这倒是不新鲜,司礼监每天都有成百上千从各地呈上来的奏折,写什么的都有,自然就有一些说的是当地的稀奇古怪的事情。

“金公公,您要的折子都在这里?”

“这么多,我先看着,你们忙吧?”金英故作认真的翻看起来。

一会儿的功夫,看到金英认真的翻看那些折子,屋子里的其他太监似乎放松了警惕,一个个低头忙自己的事情或者直接就缺勤了。

金英对司礼监那是熟悉不过了,毕竟在这里当差几十年,李雄是武官属于五军都督府管辖,他要递折子,必然会划分在五军都督府一列。

再算一下时间,金英很快就找到了李雄奏请辞官的折子。

迅速的将折子藏入内袍之中,然后赶紧回来,假装挑了几本各地奏上来的奇闻折子看了起来。

南衙匠作司仓库。

“蔡先生,现在这个局面你怎么看?”接了圣旨,孟岩将蔡晋召进自己的办公室,询问道。

“公子爷,你的说的情况我大致了解了,现在的关键还是在李雄,只要公子爷说服李雄上折子给白素心鸣冤,那么问题就引刃而解了,您也可以立刻启动对白素心一案的重新调查!”蔡晋道。

“你的这个想法与我不谋而合,但是,问题是,即便是李雄上了折子,我们怎么顺利的保证它能够到圣上手中?”孟岩道。

“就目前而言,焦宏遇刺,东厂也惊动了,他们迟早会注意到李雄的,所以眼下必须跟东厂抢时间!”蔡晋道。

“真是英雄所见略同,蔡先生,我们马上去李府!”孟岩果断下令道。

“老朽可以一块儿去吗?”蔡晋问道。

“蔡先生愿意一块儿去,那最好不过了!”孟岩呵呵一笑。

保大坊,翠花胡同李府。

“老爷,老爷……”

“阿辉,怎么了?”李雄从庵堂内听到喊声,快步走走了出来。

“老爷,不好了,那个孟大人又来了!”老苍头上气不接下气的禀告道。

“来了多少人?”李雄一惊,心顿时沉了下去。

“三个!”

“才来了三个?”李雄又有些惊讶。

“孟大人和那个林长随,还有一个年纪有点儿大,昨天没来过!”老苍头道。

“罢了,该来的总归要来的,阿辉,你去请他们到客厅,就说我一会儿就到。”

“老爷,您还是从后门出去躲躲吧,我来应付他们就是了。”老苍头劝说道。

“不,我李雄一辈子做事光明磊落,要不是为了夫人和言儿,我断然不会做那暗中伤人之事,今天有次结果,皆早已注定!”李雄仰天长叹一声道。

“老爷……”

“阿辉,你快去,老爷我去换一身衣服!”李雄喝斥一声,命令道。

第两百五十六章:再会李雄

“孟大人,这边请!”

“有劳了!”

“我们家老爷正在更衣,一会儿就到,您稍等!”来到客厅,老苍头礼貌的说道。

“无妨,我们是客人,等一下也是应该的!”孟岩颔首示意。

约么一分钟后,一身干净利落的李雄从外面走了进来,脚步有些轻浮,但是走的很稳,很努力的维持自己正常人的形象。

“下官孟岩见过李大人!”

“孟大人客气了,昨天不是来过了,今天怎么又来了,我这里可没什么好招待孟大人的。”李雄走到客厅主位坐了下来。

“下官自然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了!”

“哦,是吗?”李雄答应一声,“孟大人请坐,阿辉,把家里剩下的茶叶沫给孟大人沏上。”

这摆明了一副不太欢迎的模样。

“李大人客气了。”孟岩微微颔首道,“今天下官来,是有一件事通报李大人。”

“我一个即将辞官归故里的人,还有什么可以通报的?”李雄不可置否道。

“圣上下旨,成立京城巡察使衙门,下官充任总巡查一职!”孟岩道。

“巡察使衙门,这是做什么的?”李雄露出一抹惊讶之色。

“纠办冤假错案,察查不法之事!”孟岩道。

“好大的权限?”

“权限虽大,但这只是临时的,我们只会察查圣上交办的案子。案子结束,我们也就解散了。”孟岩解释道。

“原来只是一个临时机构。”李雄点了点头,这就难怪了,要成常设机构,那岂不是比锦衣卫、东厂还要牛逼的衙门了?

“李大人,圣上交办的第一件案子,就是白素心一案,而白素心跟李大人一家的关系,不需要下官在多说了,下官接下来办案还需要李大人多多配合!”孟岩道。

“什么。孟大人要复查白素心一案?”李雄吃惊之下。起身太猛,牵动了左胸的伤口,疼的他嘴不由得一咧。

“是!”

“这是孟大人的意思,还是圣上的旨意?”李雄问道。

“圣上并没有下旨。但这是巡察使衙门成立的第一件案子。下官希望将它办好。办成铁案,所以,下官接手巡察使衙门连衙门办公的地点都没选。就来拜会李大人了!”孟岩道。

“孟大人找错人了,我已经辞官了,不日就要回老家了,恐怕帮不了孟大人了!”李雄道。

“如果下官说李大人这官辞不了呢?”

“孟大人,你什么意思,威胁李某人吗?”李雄脸上露出一抹怒容。

“没有,下官绝没有威胁李大人的意思,不过下官得提醒一下李大人,李大人的官声和名声都不错,像翠云楼那样的地方还是少去为好。”孟岩微微一笑。

李雄闻言,不禁脸色微微一白。

气氛有些沉重起来。

孟岩今天再一次登门,目的就是让李雄上书为白素心鸣冤,既然摆事实,讲道理他不听,那就只有威逼利诱了。

他不在乎李雄怎么看他,现阶段只要达到他想要的目的就可以了。

沉默还有尴尬……

“老朽能否说两句?”蔡晋开口打破了这种局面,气氛不由的为之一松。

“这我是蔡先生,下官聘请的师爷。”孟岩介绍道。

李雄冲蔡晋点了点头。

“李大人,摆在您面前的有两条路,一是跟我家公子爷合作,查明令郎真正的死因,告慰夫人在天之灵,了却您的心愿,第二,就是被东厂带走,然后老夫就不说了,您自己选择?”蔡晋的话比孟岩更直接,更具有杀伤力。

“哈哈哈……”李雄突然大笑起来,“孟大人,你们无非是想要替白素心那个不守妇道的女人翻案罢了,何必搞那么多事?”

“李大人,在您的心中,白素心就真的这么不堪吗?”孟岩没有吃惊,很多人都认为白素心罪有应得,就算白素心不是杀人者,那李承言也是因为他而死。

正所谓红颜祸水,就因为白素心生了一张令男人垂涎欲滴的脸蛋,就要承受这样的骂名,这对她实在是不公平。

“她是个什么样的女人,你孟大人难道不比我更清楚?”李雄冷笑一声。

“我,李大人,我想你是误会了,我跟白素心半点儿关系都没有。”孟岩辩解道。

“有没有关系,你心里清楚。”

“李大人,我家公子爷可是郭怒郭大人的东床快婿,还是圣上保的媒,犯得着为了一个下了刑部大狱的女犯如此吗?”

“你是郭老虎的女婿?”

“怎么,李大人不知道吗?”看李雄的表情,他似乎并不知道这件事。

也是了,这些日子李雄都在料理夫人的后事,有些事情不知道也是可以理解的。

“李大人要不要亲自去锦衣卫衙门验证一下?”

“不,不用了,孟大人,刚才是李某人失言,还请你见谅,李某误会了!”李雄苦笑一声,自己这回真的可能是弄错了。

“下官跟白素心姑娘没有半分关系,要说有关系,也只是下官的红颜知己闻小雨姑娘,而且,下官确实查出白素心冤屈的可能,这才插手这件案子,为此,下官还把刑部给得罪了!”孟岩道。

“得罪刑部?”

“事情是这样的……”

“李某惭愧,没想到孟大人居然为此受了这么大的苦!”李雄感到无比歉意道。

“下官受点儿苦都是小事儿,白素心的案子下官不知道也就罢了,可下官知道了。就不能袖手不管,否则下官良心难安!”孟岩道,“根据下官的调查,白素心之所以名声难听,主要是因为一个人,这个人李大人想必也知道,就是焦宏,白素心名义上的舅舅……”

“是,言儿的死,一开始我是相信了白素心一边跟言儿好的同时。跟外面的什么男子有染。那天正好被言儿撞破了,于是发生了打斗,言儿被杀,奸夫跑了。白素心成了通奸杀人的凶手。但是。后来,我了解到一些消息,说白素心被东厂带走后。严刑拷打,就是不肯招供奸夫是谁,我就想,这个奸夫既然把她抛弃了,她这么一个放荡的女人怎么会如此维护这个男人,于是我就怀疑上报案的焦宏……”

“这半年来,我很少去衙门,几乎所有的时间都花在调查这个焦宏身上,我怕被他发现,亲自易容,跟踪,他每天干什么我都知道,也摸清楚了他的生活规律和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孟岩三人听了之后,唏嘘不已。

“后来我夫人病了,不得已,我只能暂时放弃对焦宏的调查,回来照顾夫人,就这样夫人还是离我而去,我知道,她这是思念言儿,忧思成疾,夫人过世后,我遣散了家里所有仆从,我要给言儿和夫人报仇!”说到这里,李雄情绪激动不已,脖子额头上的青筋毕露。

“李大人都查到些什么?”孟岩问道。

“我查到焦宏虽然是个无业的游民,但是却不缺钱花,而且还有七八个手下,期初我以为是他姐姐供应他的花销,后来却发现,并不是这样,他其实暗中给东厂做事,是东厂的密探……”

李雄一边说,一边也在观察孟岩的表情,发现他提到“东厂密探”这四个字的时候,孟岩等人并没有露出惊诧的表情。

这也让李雄心中不由的对孟岩调查白素心一案产生了一丝信心,至少这个年轻人并不是一头扎进来,完全听信那白素心所言。

在李雄的心中,对白素心以往的名声还是有芥蒂的,不过现在,在他的心里,对白素心杀死李承言,或者协助杀死李承言的判断越来越动摇,

李雄作为一名朝廷高级武官,能查到焦宏的真实身份这不算什么难事,何况焦宏在东厂内的地位并不算高。

孟岩最想知道的是,李雄如何确定焦宏就是杀死李承言的凶手。

“孟大人,如果不是你插手这件案子,李某真的不愿意将这些说出来。”李雄哀叹一声,“我发现焦宏是东厂的密探之后,曾经跟踪过他几次,但这个家伙很警觉,功夫也不弱,几次都被他发现,又一次还差一点儿被他算计,死在他的手中!”

“竟有这样的事情?”

“他并不知道我的身份,焦宏这个人平时得罪的人不少,在这之前他也没有见过我,而我每次跟踪都化妆成不同人,所以自那以后我就更加小心了。”李雄道。

“那李大人是如何怀疑上焦宏的?”孟岩问道。

“那是言儿死后差不多两个月后吧,我在整理言儿的遗物的时候发现他跟白素心的一些信件来往,我本想拿到言儿灵前烧掉的,但是鬼使神差的打开了其中一封信,是白素心写给言儿的,具体内容我就不说了,上面提到了焦宏对她的骚扰,希望言儿早一点娶她过门,之后,我连续拆开了几封,都有类似的诉苦,还有焦氏姐弟逼她交出素心斋的继承权以及制作糕点的秘方……”

“原来如此,焦氏姐弟狼狈为奸,果然背后有着不可告人的目的!”孟岩唾骂一声道。

“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就怀疑焦宏了,于是我就暗中调查,查到他是东厂的密探,我就暗中跟踪,希望可以找到一些线索。”

“李大人找到线索了吗?”

“有一些,但只能佐证,却不能直接证明是他杀了言儿!”李雄仇恨的目光道。

“能告诉下官吗?”

“这个自然可以,但出了这个门,李某可就不承认了!”李雄有言在先道。

“李大人尽管放心,我们也会守口如瓶的。”孟岩保证道。

“言儿身上有两处致命伤,一处在胸口,一处在颈部,李某曾经见到仵作验尸的尸格,只见到上面提到了胸口的伤,对颈部的上却并未提及,我为此问过东厂办理此案的曹千户,他的解释是胸口是致命伤,而颈部的伤口是在打斗中划破的,不是致命伤,言儿身上伤口诸多,不可能每一处伤口都有记录,所以仵作在验尸的时候,只记录了致命伤,非致命伤就忽略了!”

“非致命伤忽略了,这好像不符合仵作验尸的规矩吧?”蔡晋发问道。

“当时我并不清楚这些,后来才明白,他们根本就是故意的欺我不懂这些!”李雄恨恨道,“可等我明白的时候已经晚了,言儿的尸体已经腐烂了,哎!”

“李大人,看来令郎的死亡确有蹊跷,不然他们不会在尸检的尸格单上做手脚!”孟岩道,“不过,下官不明白的是,您是如何确定焦宏就是杀人凶手?”

“焦宏武功不弱,可言儿也是由我自由调教,就算没有经历过实战,普通人想要杀死言儿那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而白素心根本没有能力杀死言儿,她一个弱女子做不到!”

“李大人检查了令郎胸口的伤口没有?”

“我只是看过,但没有仔细查验,而且东厂把言儿的尸体带走之后,隔了差不多一个月之后,判白素心凌迟之刑后才把尸体还回来,尸体已经腐烂发臭了,我们就没有再检查了!”李雄道。

“令郎的尸体是否已经下葬?”

“一直停在家中后院的庵堂之中,我夫人原打算将言儿送回老家安葬,言儿过世后,我夫人的身体一直不好,一直都没能成行。”李雄道。

“能带我们去看看吗?”孟岩打算趁热打铁,想先看一下李承言尸身腐烂的程度。

“可以,孟大人,随我来!”

后院庵堂中,停留着两大一小三口棺材,棺材都是上好的楠木,小的那一口是李雄夫人黄氏的,大的那一口是李承言的,那一口敞开的应该是李雄为自己准备的!

“李大人,小官有一个不情之请?”

“孟大人请说!”李雄脸色微微一变,似乎想到了什么。

“下官想打开令郎的棺材看一看。”孟岩道,“下官对令郎并无不敬之意,也无意打扰他的安息,但下官想,令郎在九泉之下也想着能够让杀他的人绳之于法,还他一个公道,对不对?”

“孟大人,你想开棺验尸,李某不阻拦你,但有一个条件!”李雄想了一下道。

“李大人请说!”

“拿圣上的圣旨来,只要圣上下旨,你尽可开棺,李某绝不阻拦!”李雄认真道。

第两百五十七章:招兵买马(一)

“李大人,圣旨我现在没有,不过很快会有的。”孟岩对李雄提出这个条件是可以理解的,棺材里面躺着的毕竟是他儿子的尸骨,中国人讲究“死者为大”。

一个人死了,不管他之前是什么身份,干过什么事情,一切都烟消云散了。

死人就是“祖宗”,不管这个“祖宗”过去怎么样,打扰其安息也是尤为中国人的恕道和孝道。

身为父亲,李雄从情感上怎么会愿意别人打扰他儿子的安息呢?就算是出于正确的目的。

“那就等孟大人把圣旨拿来再说吧!”

“好,李大人,那我们就不一言为定!”孟岩点了点头。

“孟大人,并非李某为难你,李某这么做也是迫不得已!”李雄歉意道。

“下官可以理解。”

“多谢孟大人体谅!”李雄感激道。

“李大人,那给圣上的折子?”孟岩问道。

“这个我马上就写!”李雄也十分爽快的答应下来,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这是李雄做事的原则。

“那就有劳了!”

“孟大人,折子我可以写,但是怎么递上去,这李某就无能为力了,毕竟李某是已经递交了辞呈的,一旦圣上批复,李某就不是朝廷命官了。”李雄道。

“这个李大人放心,您把折子写好了交给下官就可以了。”孟岩也知道,如果李雄直接递折子。就算能够到皇帝的案头,也不知道是多少天后的事情了。

只要王振压一下折子,拖一拖,那就情形不一样了。

“那就好,那就好,孟大人,请!”

书房之中,李雄提笔写下为白素心鸣冤以及请求朝廷重审白素心一案的奏折,用火漆封好,郑重的交给孟岩。

“李大人。告辞!”

“请。李某不送。”

“老爷,看来这个孟大人真的能够为少爷报仇!”老苍头阿辉近身说道。

“虽然他没有提到焦宏的生死,但老爷我有感觉,落到此人手中。恐怕想死都难!”李雄叹息一声。

“是呀。京城里都传遍了。这孟大人年纪虽小,可医术通神,首辅杨溥杨老大人。会昌伯家的小伯爷,多少大夫都不行,最后这小孟大人一出手,都把命给拉回来了!”老苍头道。

“是呀,如果阿衡生病的时候,这位小孟大人在的话就好了。”李雄慨叹一声。

“老爷……”老苍头唤了一声,没有说下去,其实夫人病重的时候,孟岩已经在京城了。

可那个时候谁知道他是哪根葱,有这么一身神奇的医术?

这可谓是时也,命也,如果夫人能多挺一些时候,也许就不一样了,可这话他不能说,以免让李雄听了之后更伤心。

“阿辉,你想说什么?”

“老爷,你怎么没让小孟大人给您瞧一下伤势?”老苍头倒是有几分机智。

“这点儿伤,老爷我自己能处理!”李雄有些自负的道。

老苍头叹息一声,李雄就这一点儿不好,太自负了,什么都是自己扛,能都抗的下去吗?

“阿辉,去,把门关上,从现在起,老爷我闭门谢客。”李雄吩咐一声。

“是,老爷!”

李雄暗自惆怅了一会儿,正要起身返回庵堂,继续陪自己的妻儿说话,老苍头从前面一路小跑而来。

“老爷,老爷……”

“阿辉,发生何事?”

“老爷您看?”老苍头手里多了一只瓷瓶,还有一封信,署名是李雄亲启!

“是谁给你的?”

“没看到人,老爷,您看信上写的什么?”老苍头阿辉问道。

“是孟岩留下的?”李雄拆开信封,取出里面的信件,打开一看,颇为吃惊。

“李大人见谅,有些话下官不好说,也不能明说,只能通过这种方式……”

“这是孟大人特制的伤药!”读完信上的内容,李雄一时间感动的眼角湿润了。

“老爷,果然是伤药!”打开瓶子,老苍头嗅了一口说道。

“是不是伤药,你还能闻出来?”

“老爷,我虽然闻不出来是什么药,可这药味道真是挺好闻的,不信,您闻一闻?”

“药先留着,回头找机会送上一份回礼!”李雄吩咐一声。

回到匠作司。

“拿到李雄李大人的折子,总算是打开了局面,下一步该做什么,蔡先生,你说呢?”孟岩问道。

“公子爷下一步是招兵买马,把巡察使衙门给搭起来!”蔡晋嘿嘿一笑。

“不错,蔡先生说的对,咱们该招兵买马了!”孟岩哈哈一笑。

“大人,新衙门正缺人手,您把我们都调过去吧?”唐笑激动的道。

“不,杀鸡焉用牛刀,你们是我精心培养的特殊人才,查案这种事儿还不需要你们,你们现在的任务是训练,一日达不到我的要求,就别想从这里走出去!”孟岩道。

“那大人的要求也太高了?”

“还记得特训之前你们是怎么说我给你们制定的初步计划?”孟岩反问道。

“太高了,太难了,我们根本做不到。”

“那现在呢,你们做到没有?”

“做到了。”

“那不是了,别一开始就叫难,做过,努力了,实在做不到再说,遇到困难就叫苦,我要你们干什么?”孟岩斥道。

“大人,我错了!”唐笑苦着脸低头承认错误道。

“知道错就好,好好训练,这一次查案不用你们,我也不想给朝中那些人攻击我任人唯亲。还有,圣上是顶着压力支持设立这个巡察使衙门,白素心案子是我们这个新衙门第一件案子,一定要办的漂漂亮亮,让朝野信服,否则,本官如何对得起圣上的信任和嘱托?”孟岩解释道。

“明白了,大人!”

“匠作司这边,我只带走两个人,蔡先生和天行!”孟岩道。“蔡先生充当我的慕官。天行委屈一下,做个巡检。”

“公子爷,巡检是什么?”林天行不明白的问道。

“巡检就是捕快。”蔡晋微微一笑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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