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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当权(长风)-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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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赛霄宇求见,郭怒有些吃惊,这个时候没什么大事儿,他怎么会来南衙?

南衙给他置办办公的地方,他根本就没踏进去过一次。

“赛大人,大人请您进去!”

赛霄宇手上不知道掌握了多少人的秘辛,皇室的,百官的,甚至普通百姓的也有。

谁也不知道到底有多少,这才是最可怕的。

“这个时候,你怎么来了?”郭怒起身相迎,并没有那种上级对下级的态度,而是一种很轻松随意的口吻,仿佛是在对自家人说话一样。

“大人,我也不想来,但是不得不来。”

“噢,发生了什么事,这么严重,要你亲自过来?”郭怒微微皱眉。

“姑爷被抓紧了刑部大牢!”一声“姑爷”,足以说明他跟郭怒的关系是何等的亲近。

如果不是真正的心腹,怎么会用“姑爷”这个称呼去称呼孟岩?

“什么,石头被抓?”郭怒一愣,但他毕竟不是一般人,不会因此而乱了方寸,“怎么回事,他又惹事了?”

“这一次据我的了解,算不上姑爷惹事,但是说不准这也是他故意的。”赛霄宇道。

“怎么回事,你给我说清楚?”

“是为了白素心的案子,闻小雨去刑部大牢看白素心,姑爷也跟着一块儿去了!”

“是闻小雨主动带石头去的吗?”

“姑爷在刑部大牢外一直等了一个下午,一直等到闻小雨来,才一起进去的。”赛霄宇道。

“你把我给说糊涂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姑爷似乎对白素心的案子很感兴趣,这几天都在搜集有关的资料。”

“他怎么就知道白素心的案子?”

“可能是姑爷调查过闻小雨的过往,才知道的。”赛霄宇顿了一下解释道。

“你确定不是闻小雨主动告诉石头的?”

“不排除这种可能,但以姑爷的性子,嫉恶如仇,肯定是看不得有人被冤枉,尤其还是跟闻小雨有关!”赛霄宇道。

“白素心何止跟闻小雨有关,跟石头也是有关的,你难道不知道?”郭怒脸色阴沉如水。

“我知道,所以感到事关重大,才特意来见您!”

“越是怕什么就越来什么,石头这孩子命运本来就多戗,现在又……”

“姑爷的性格跟故去的孟大人很像,都是那种认准了事情,不肯回头的人,所以,如果我们阻止他的话,恐怕会适得其反。”赛霄宇低头道。

“他们是父子都是这个德行!”

“看样子,姑爷是想要插手这件案子,大人,咱们是不是提前准备一下?”

“你是什么意见?”

“姑爷要做的事情,您阻拦的了吗?”赛霄宇反问了一句。

“这小子属牛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让他干,他就算嘴上答应了,背地里还是会干的。”郭怒道。

“那就帮姑爷把这个案子翻过来!”

“翻过来,说的容易。这案子是东厂经手的,而且已经送交刑部了,我们怎么插手?”郭怒道。

“我们当然不能插手,可现在姑爷可以插手了!”赛霄宇道,“刑部的那帮蠢材抓姑爷的罪名是,怀疑姑爷是白素心的奸夫!”

“这个哪个混球颠倒是非黑白?”

“一个小角色,捏死他如同蚂蚁一般简单,但就算捏死了这只蚂蚁,还是翻不了案!”赛霄宇道。

“恩,翻案必须有铁证才行。石头不可能是奸夫。白素心案发的时候,他远在大漠,怎么可能跟白素心通奸,这一点根本没有人相信。石头这混小子一定故意隐藏了身份!”

“刑部那些人。平时办案也就会用刑。还不如我们锦衣卫呢!”赛霄宇,“抓姑爷的那个官儿,刚到提牢厅履新。估计也是个棒槌,这种人为官,得冤死多少人?”

“白素心的案子,如果翻案,你觉得有多大的把握?”郭怒问道。

“如果我来办这个案子的话,有一半的机会可以翻过来,但如果是姑爷的话,我说不好。”赛霄宇摇了摇头。

“说不好是什么意思?”

“姑爷做事每每都有出人意料之处,说实话,我们对他在大漠这十年了解的太少,我也不知道他会出什么招数。”赛霄宇讪讪一笑道。

“那你手里可有证据支持他?”

“有一些,但我们毕竟是在东厂后面介入的,而且还是悄悄的介入,大人是知道的,东厂那些人做事也是很谨慎的,所以,有价值的线索并不多,而最大的破绽还是案子的本身,白素心的奸夫没有找到!”赛霄宇道。

“虽然如此,但白素心毕竟从表面证据看是从犯,按照大明律法,杀人本就是重罪,何况他杀死的还是自己的未婚夫,那焦家姐弟还告她平时忤逆不孝,虐待继母和幼弟,平时衣着艳丽,行为轻浮,所以才会被判了凌迟!”

“忤逆不孝,虐待幼弟,这根本就是莫须有的指控,事实上,白素心被继母欺负,如果不是白父遗嘱,将素心斋交给白素心经营,白素心恐处境更糟,至于举止轻浮,那见仁见智了,白素心是素心斋的老板,总不能板着一张脸对客人,笑脸相迎那是自然的,这如果算是轻浮的话,那做生意的一个个不都是轻浮之人?”赛霄宇。

“一个年轻女子,抛头露面却是有些不妥。”

“那也没有办法,素心斋的糕点制作的秘密都在白素心的脑子里,她不抛头露面,素心斋就得关门了。”

“大人,我现在担心的是,刑部的那个昏官会对姑爷用刑。”赛霄宇道。

“那也是他自找的。”郭怒哼哼一声。

“是,姑爷自找的,不过,我们不能坐视不理吧,眼看就要小姐就要跟姑爷成亲了,这个时候要是让刑部这帮孙子给打坏的话,拜天地倒是没问题,耽误入洞房那就是大事了!”

“这倒也是呀,你有什么想法,说出来?”

“现在去捞人,肯定会坏了姑爷的计划,保不准姑爷就打算以此事为借口介入白素心的案子,这一去肯定会搞砸了,最多处理个把昏官。”

“那就明天一早,让人去刑部衙门要人!”

“嗯,我也是这个想法。”

“霄宇,你得保证,可别出什么事儿,一切以石头的安全为前提。”郭怒嘱咐一声。

“大人放心,刑部大牢有我的人。”赛霄宇点了点头。

“好吧,就这样,你先去吧,这件事别告诉任何人。”郭怒挥了挥手道。

“诺!”

松鹤楼,闻小雨回来之后,就上了自己的小阁楼,把孟岩扔在刑部大牢,虽说是他自己的意思,可她还是有些担心,坐立不安。

那可是自己的男人,今后半辈子的依靠,岂能没有半点儿担忧。

“闻小雨,你好大的胆子!”

“谁?”闻小雨暮然一惊,怎么连陌生人来到她身边,她都不知道。

“鬼鬼祟祟的,给老子滚出去!”戴着铁面具的獠牙突然出现,朝闻小雨身后一个黑影攻了过去。

“你就是獠牙!”黑影退后数米,脱离獠牙的攻击范围。

“你居然知道我?”獠牙手中长刀一顿。

“獠牙,住手,是判官大人!”闻小雨看清楚黑影人,连忙喝令一声。

“判官是谁?”獠牙并不知道赛霄宇的外号。

“红蝎子,如果不是看在姑爷的份上,你早就是一具尸体了!”赛霄宇冷冰冰的道。

獠牙一愣,有些惊讶。

“獠牙,你先出去,我跟判官大人有话谈!”

“好!”獠牙看赛霄宇不像是伤寒闻小雨的样子,点了点头,走了出去。

“闻小雨参见判官大人!”闻小雨半膝跪下道。

“闻小雨,你如今是姑爷的人了,用不着再给我下跪行礼了!”赛霄宇道。

“卑职不敢!”

“这是命令,你以后不用给我下跪行礼,听懂了吗?”赛霄宇命令道。

“是,判官大人!”闻小雨稍微愣了一下,但还是起身答应下来。

“是谁让你擅自行动,把姑爷拖入白素心一案中的?”赛霄宇质问道。

“卑职……”

“不用吞吞吐吐,你的心思本官明白,但是这件事事关重大,你为何不上报就私自行动,你知道,你这么做会有多么严重的后果吗?”赛霄宇斥道。

“判官大人,卑职觉得,少主应该早一点知道自己的身份。”闻小雨低头说道。

“自作主张,你以为你很聪明吗?”赛霄宇斥道,“还有,以后不准提‘少主’这两个字,如有再犯,你知道后果!”

“卑职明白!”

“这一次姑且不追究,郭大人已经知道姑爷在刑部大牢,明日一早就会派人过去要人,你明天一早先去南衙报案,听清楚了吗?”

“卑职明白!”

“记住,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送判官大人!”

第两百三十九章:这是一条不归路

“大,大……”

“大什么,大舌头呢,你们两个狗东西不是滚蛋了,怎么又回来了,想通了,跟本老爷一起升官发财?”刘继安一扭头,看到两名手下又回来了,吐沫星子直往外溅。

噗通一声,两名狱卒跪了下来。

“知道错了,知道就好,起来,继续给我用刑,这小子嘴还真硬!”刘继安道。

这时候孟岩微微抬头,看到跪在地上吓的已经魂不附体的两名狱卒,他已然猜到,这两个贪财的家伙一定是去自己刚才关押的牢房了。

他们一定是是想去看看,自己既然有银子给他们,身上却没有藏银子的地方,那么银子就一定藏在牢房里。

这两个家伙确实有点儿小聪明,也很贪心!

就是这么一点儿小贪心,让他们发现了一个惊天的秘密,那还是要命的秘密。

他们两个吓的赶紧跑了回来。

可是,他们两个已经吓得不知道该怎么说话了,他们也知道,孟岩藏起了官袍,目的就是不想让刘继安知道,如果他们说了出来,岂不是坏了他的大事?

两个人忐忑的抬头朝孟岩望去。

孟岩一咧嘴,冲他们嘿嘿一笑,然后缓缓的摇了摇头。

两人都后悔了,早知道就不该回来的,现在可好,进不得,去不得,很显然,刘继安要倒霉了。

如果他们说了,必然要得罪孟岩。到时候,他们的帐也会捎带上,不死也要充军发配。

得,刘大人,还是您一个人玩吧,我们兄弟真不敢陪您了。

两个狱卒相互对视了一眼,心中稍定,决定待会儿出去后,把从孟岩手里得到的银子还回去。

“刘大人,对不起。我们哥俩是来请假的!”

“请假?”

“对。我娘得了重病,明儿个我得送她老人家看病,得告假一天!”其中一名狱卒道。

“你呢?”

“刚才家里来人,说我二叔不行了。说断气就在今天晚上。如果真不行了。那明天小的就不能来了!”

“一个老娘病了,一个二叔快断气了,你们两个小子莫不是故意来匡本老爷的吧?”刘继安怒道。

“不敢。不敢,小的们哪敢骗大人,不信,您叫其他弟兄来问一下,他们都知道的!”

“既如此,你们两个滚蛋吧。”

“那明天的假?”

“本老爷批准了,滚,有多远滚多远!”刘继安愤怒的骂道,“两个不知好歹的东西,本老爷这是给你们机会,居然白白浪费了,真是的。”

“刘肥猪,你看,连你的手下都抛弃你了,你的下场是注定的。”孟岩笑了。

“小畜生,你还敢骂本老爷!”

“老畜生骂谁呢?”

“老畜生骂你呢!”

“哈哈哈……”

刘继安恍然过来,顿时恼羞成怒,拿起皮鞭子,朝孟岩身上抽了下去。

抽了七八鞭子,刘继安便感觉力气不足,气喘吁吁,又累又饿,便出去叫人给他买些酒菜。

不用受刘继安的毒刑,可另外一种比刑罚更加恐怖的东西袭来,那就是寒冷!

冰冷刺骨的牢房里,孟岩就这么光着身子,不一会儿就冻的不行了。

如果在这里吊上一夜,他就算不会被刘继安打死,也会被冻死的。

刘继安要的酒菜,很快就从外面送了进来!

如同饿死鬼投胎的刘继安立马狼吞虎咽起来。

“刘肥猪,给小爷一口吃的?”

“想要吃的,行,你要你招供,把你跟白素心通奸的事情讲出来,别说这口吃的,你要吃什么,本老爷都给你弄过来!”刘继安得意的笑道。

“刘继安,小爷要是死了,你拿不到口供,白素心的案子成不了铁案,何况,闻掌柜是小爷的朋友,她知道我在里面,再没有开堂审理之前,以她的能量,想要调查小爷的死因,必然不是难事。”孟岩说道。

刘继安眼神闪烁了一下,这确实是他顾忌的,必须要拿到孟岩的口供,哪怕是屈打成招的也行,但是人不能死,人若是死了,口供的真实性就会遭到质疑。

到时候追查起来,他脱不了干系。

“好,本老爷就给你一口饭吃,省的有人说我们刑部大牢虐待犯人!”刘继安冷冷的说道。

食物混合着烈酒下肚,孟岩感觉自己四肢有了些热量,有了这些热量的支撑,支撑到天明问题不大。

“小子,本官问你,你叫什么?”

“孟岩。”孟岩微微一笑,他笃定,就算告诉他真名,这头肥猪也不会联想到他就是那个孟岩的。

“孟岩,这个名字怎么这么熟悉?”刘继安一愣道。

“这个名字很出名吗?”

“前一阵子有个锦衣卫,也叫孟岩,他可比你厉害了,人家年纪轻轻就已经官至百户了,还医术超群!”

“是吗,这人有这么厉害?”孟岩呵呵一声道。

“可惜呀,你不是他,如果你是他的话,我哪敢抓你,锦衣卫,那可是皇帝的鹰犬……”

可能是喝了些酒,刘继安有些醉了,说话也不那么利索了。

“是呀,我不是他,不然怎么会被你这头肥猪给抓了?”孟岩也自嘲的一笑。

“姓孟的,到了这里你就认命吧,只要你认罪招供,从现在到明年秋决还有很长一段时间,这段时间内,本官可以保证你在刑部大狱过上一生中最舒心的日子,怎么样?”

“我要说的话,早就说了。何必等受了这么大的罪再说呢?”孟岩笑道。

“也是,本官对你十八般刑罚都用上了,你都不肯说,说心里话,本老爷挺佩服你的,那个白素心也是,就是不肯供出她的奸夫是谁,难怪你们俩能走到一起。”

“刘大人,你说错了,我根本不是什么奸夫。白素心也没有什么奸夫。怎么招供?”

“你这样的人本官见得多了,到死都不肯说,那又能怎样,最后还不是难逃一死?”刘继安呵呵一笑道。

“刘大人。你知道死亡的滋味吗?”

“死亡。呵呵。本官不知道。”刘继安摇了摇头。

“想不想知道?”

“不想,本官活的好好的,想那个干什么?”

“对。你现在是活的好好的,不过到了明天可就难说啰。”孟岩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小子,你什么意思,咒本官死呢?”

“没,没有,我哪敢咒刘大人您呢,我现在可是在您的手中,生死都在您的掌握之中,我那不是自找苦吃吗?”

“说的也是,小子儿,跟本官说说,这白小娘子的味道如何?”刘继安酒劲儿一上来,本性露了出来。

“不知道,都说了,小爷是无辜的。”

“嘿嘿,口风还挺紧的,都这样了,还不肯承认,真不知道说你聪明呢还是愚蠢?”

“我也不知道我是聪明还是愚蠢,刘大人,这辈子你有什么特想做的事情没有?”

“我?”刘继安一愣,忽然一本正经的说道,“本官最想的就是入阁拜相,匡扶天下!”

“好志向,好气魄!”

“可惜天不遂人愿,三次考进士,都名落孙山,只好在刑部谋了个差事,这一蹉跎就是十年了,哎……”

“怀才不遇,可惜了!”孟岩笑了,这么一头蠢猪要真的做了内阁首辅,那真是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了。

“跟你说话挺有意思的,不过本官还是得劝你一声,事情既然做了,那就拿出点男子汉的气概来,敢作敢当,承认了算了,也免遭这份罪不是?”

“不是我干的,我怎么承认?”

“我说你小子怎么就这么轴呢?这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你美人儿睡了,还有啥遗憾的?”

“刘大人不也是这么想的吗?”

“胡说,本官岂是那种人?”

“刘大人,在女监,我可是听得真切,你还威逼闻掌柜的陪你喝酒来着,这我没说错吧?”

“是又怎么样,又不是什么贞洁烈妇,想当婊子,还立什么贞节牌坊,我呸!”

“刘大人对闻掌柜的很了解?”

“京城有谁不知道,这闻小雨是会昌伯府小伯爷孙链的女人,不过可惜,孙小伯爷让人给阉了,这以后都不能近女色了……”

“哦,这么说来,这个闻掌柜的还挺厉害的,居然能令这么多男人拜倒她的石榴裙下?”

“你跟闻掌柜不是朋友吗,你会不知道?”

“我知道一些,不多,不多。”孟岩讪讪道。

“其实除了孙小伯爷,这个闻小雨跟很多男人都有不清不楚的关系,要不都二十多的女人了,怎么还没嫁人?”刘继安等着红红的眼睛道。

“都还有谁?”

“远的不说,近的,就说这白素心为什么没有死,这闻小雨那可是豁出去了,张瑄,你知道吧?”

“听说了,刑部郎中张瑄张大人,年轻有为,公正清廉,好官。”孟岩道。

“呵呵,表面上看是这样,其实他要不是贪慕闻小雨的美色,怎么会对白素心的案子这么上心,还有,白素心也是难得一见的美人儿,他一个血气方刚的小伙子,能不动心?”刘继安道。

“是吗,还有这回事儿?”

“这你就不知道了,告诉你吧,闻小雨都跟张瑄说好了,等给白素心的案子翻了案,白素心无罪释放,白素心就嫁给张瑄做小妾。”刘继安嘿嘿一笑,表情说不出的猥琐。

“这么隐秘的事情,刘大人也知道?”孟岩惊讶了,这个刘继安还真能瞎编胡造呢,这压根儿就没影的事情,他都能说的有鼻子有眼的。

这人做官实在是屈才了,应该去写小说,保管红遍大明朝,成为一代小说家。

说不定还能开山立派的宗师呢。

第两百四十章:跟“牢”字八字不合

“刘大人,要不您把我放下来,我这样跟您说话挺累的。”孟岩道。

刘继安想了想,这孟岩手铐脚镣的,又是在刑部大狱,还怕他跑了不成?

再说都受刑了,这副样子,跑出去也是个死。

“刘大人,这个……”

“穿上,穿上把,你要是冻死了,本官也是个麻烦。”刘继安点了点头。

“那就多谢刘大人了!”

“刘大人,我可不可以?”

“来人!”

“大人,您什么吩咐?”一名狱卒匆匆从外面推门进来。

“再拿一副筷子来!”狱卒抬头看了一眼孟岩,虽然不太明白为什么刚才还严刑逼供,这会儿却要在一起喝上了,但是他知道,在刑部大牢,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

“诺!”

能坐下一起喝酒的不一定就是朋友,有可能还是生死大仇的仇人,尤其是在这森冷的刑部大牢里!

“刘大人,我真的是冤枉的,我跟白素心半点儿关系都没有。”

“呵呵,小子,你不要说了,你跟白素心那眉来眼去的眼神本官可是看的清清楚楚的,还有,那一句‘素心’,叫的那叫一个亲热,本官要是个女人,那也能对你掏心窝子……“

“刘大人实在不相信那我也没有办法,就算到了刑部的大堂之上,我也会这么说的。”

“嘿嘿,大堂之上翻供的犯人本官见得多了。可最后有几个成功的,少不了皮肉之苦,多划不来?”

“莫非这刑部大堂之上就没有王法了吗?”

“王法,哈哈,太可笑了,进了这刑部大牢,本官的话就是王法,本官要你活,你就死不了,反之。如果想要你死。你根本活不了!”刘继安冷冷的一笑道。

“颠倒是非,黑白不分?”

“你还真说对了,到了这里,就没有黑白。有钱有势。就能活着出去。甚至那些判了极刑的,也不是没有办法?”

“是吗,判了死刑的还能从刑部大牢出去?”

“当然。只要这个?”刘继安拇指和食指这么一搓,那意思很明显,就是有钱。

“多少银子能买一条人命?”孟岩眼神微微一缩,问道。

“那要看犯什么事儿了,少的三五百两,多的上万都有,只要不是谋反、谋大逆这样的罪,都没有问题。”

“包括通奸杀人?”

“呵呵,小子,你露馅儿了,你这件案子恐怕是不行了,整个京城都知道,连皇上都惊动了。”刘继安摇头道。

在他眼里,孟岩迟早是个死人,否则,他怎么会对他说这些呢,这不是自己找死吗?

“你要是想活命,也不是不可能,但是不能着急。”刘继安眼底闪过一丝贪婪。

这大牢里的阴暗面太多了,给你点儿希望,让你不断的送钱,直到把油水全部榨干了,再把希望全部掐断。

这种吃人不吐骨头的招数也要看对象,没钱的穷鬼自然没什么油水,犯不着花力气。

可眼前这位似乎进来的时候穿着打扮挺体面的,估计油水不少。

他怎么把这茬儿给忘了呢?

人他要霸占,官也要升,还有这钱他更不能放弃了。

“需要多少钱疏通?”

“你怕死?”

“怕,我当然怕死了!”

“你这件案子不小,这上上下下打点,怎么的也要四五千两银子才行!”

“这么多?”

“这还只是保你一个人,如果加上白素心,起码还得再加这个数!”刘继安伸手比划一下道。

“一万两!”

“差不多吧,没这个钱,就别想着救人,等着家里人给你收尸吧。”刘继安嘿嘿一笑。

“刘大人,钱我身上没有,不过我家里有,你能不能明天派个人去我家里……”

“是你一个人,还是连白素心一起?”

“我哪里有那么多钱,就我一个人吧。”孟岩装出一副痛苦又为难的样子。

“你小子总算开窍了,好,本官答应你,来,喝一杯,暖暖身子!”刘继安哪叫一个得意呀,一笔横财就要到手了,外加一顶乌纱帽,还有牢里的那个白素心。

如果用这个“姓孟”小子威胁她的话,她一定会从了自己的,哈哈,刘继安在心里狂笑不止。

老天爷终于开眼了,他刘继安要发迹了!

“刘大人,这空口无凭,我要是把钱给了你,你若是食言的话,我该怎么办?”孟岩问道。

“你想怎么办?”

“要不这样,刘大人,你给我立个字据,你把这个字据先给我,我再让家人给你钱,如何?”

“本官要是给了你字据,你不给钱怎么办?”刘继安也不傻。

“我在你的手中,难道还能从刑部大牢跑了不成?”孟岩微微一笑道。

“你可不要骗本官?”刘继安想了一下,有些意动了,富贵险中求,哪有不冒险就能白白得富贵的?

何况人现在自己手中,就算他拿到了字据又如何,到时候他想拿回来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我现在这样能骗得了您刘大人吗?”

“好,本官就相信你一次!”贪婪灭掉了刘继安内心仅存的一点儿理智。

看着刘继安一步一步的滑入自己设计的陷阱,孟岩心里一阵冷笑,一个人贪婪也就罢了,人本来就有**,就连圣人都免不了,可如果一个贪婪的人又愚蠢的话,那这个人基本上就没救了。

命狱卒取来文房四宝。

“这个怎么写?”

“刘大人怎么写都行,我无所谓,最重要的是签名和手印。”孟岩讪讪一笑道。

刘继安想了一下,摊开宣纸,迅速的在纸上书写起来,其实这种保证书,他也不是没写过,无非是把抬头和名字换了一下,其他的都一样。

片刻之后,这一份拿钱买命的协议算是写好了。

在末尾,刘继安签上了自己的大名,还有摁上了手印,当然,在刘继安的要求下,孟岩也摁上了手印,签上了名字。

孟岩正要收起来,刘继安却摁住了:“你的本官把拿钱的信写一下吧?”

“对,对,应该的,应该的!”孟岩装模作样的想了一下,提笔在纸上写道,“小月吾妻……”

“没想到你家中还有妻子,居然还做出这等伤风败俗苏之事,真令本官叹为观止?”

“见笑了,见笑了……”

“刘大人,看好了,我妻子小月见到这封信,定然会把钱交给你的人。”孟岩道。

“好,本官拿到钱,自然会极力帮你说话的,说不定明天你就可以无罪释放了!”刘继安十分满意的将信收了起来。

“刘大人,我可以不用再待在这里了吗?”

“当然,来人了,把犯人押回牢房,严加看管,任何人不得接近!”刘继安唤来狱卒,命令道。

“诺!”

孟岩微微一笑,在两名狱卒的押送之下,返回自己刚才被关押的牢房。

明天一早,恐怕有好戏看了,这样一出自己编导的好戏,也许又会震惊朝野。

为了救人,他自己这一次算是豁出去了。

检查了一下草席下面的东西,官服和腰牌还有蟠龙令牌都在,随身的银袋子里还多出了两锭银子,一定是那两个发现自己身份的狱卒又还回来的。

这两个人其实跟自己没什么大仇,只不过身不由己罢了,孟岩到不想跟他们计较!

还知道把钱还给自己,说明也还算是个聪明人,间接的帮他演了一出戏,骗过了刘继安,也算是有功劳的。

自己这是第几回坐牢了?

第一回坐的是大兴县衙的大牢,第二回是锦衣卫诏狱,第三回就到了刑部大牢了,也就是天牢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命中跟“牢”字不合,不然为什么总是坐牢呢?

不过,这似乎并不算什么稀罕事儿,大明朝的官儿,官做的越大,坐牢的次数越多。

看看朝廷上的那些高官们,哪一个没坐过牢,没坐牢的凤毛麟角。

只要皇帝对你不满意了,一道圣旨,你就得乖乖的去牢里待着,然后一句话又给放出来。

这种事情简直就是家常便饭了,坐牢都快成为一个资历了,坐牢不一定就是犯事儿或者犯罪的,那都是忤逆皇帝的意思,或者皇帝看你不顺眼了,去牢里待两天。

长夜漫漫,从孟岩被刘继安带去审讯室,再从审讯室回到牢房,这中间也就过去五六个小时而已。

而现在外面的时间也不过半夜而已,距离天亮至少还有六七个小时。

冰冷的牢房,发霉的草席,连老鼠、蟑螂都躲起来,不愿意出来活动。

辗转难眠呀!

跟他同样辗转难眠的还有闻小雨,她在担忧,刘继安是个什么德行,她是知道一些的。

万一这头蠢猪真的对孟岩用上酷刑的话,那问题就严重了。

而刑部大牢发生的一切,东厂却丝毫没有察觉,一切都向着一个未知的方向发生着。

好不容易等到了天边一丝鱼肚白,一夜没睡,熬红了眼睛的闻小雨起来之后,直接就去了锦衣卫南衙。

郭怒也是一夜没睡,就等着闻小雨前来报案了,这样他好师出有名。

当闻小雨进入南衙的那一刻,大明官场的一场巨大的风暴彻底的拉开了序幕!

第两百四十一章:最后的疯狂

拨开薄雾,一队身着衣甲鲜亮的锦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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