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锦衣当权(长风)-第7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素心斋的薄荷桂花糕、四冰果、莲蓉水晶糕……”郭月一掀开篮子盖,惊讶的叫了出来。

郭小超听到“素心斋”三个字,嘴角微微抽动了一下,素心斋都关门一年了,白家的糕点技艺都掌握在那还关在刑部大牢的白素心的手中,拿来的素心斋的糕点?

可是那糕点上“素心”小篆二字正是素心斋的商标,在京城那是只此一家别无分店。

这又是怎么回事,莫非素心斋重新开了,可白素心明明还关在刑部大牢里呀。

“姑爷这糕点是哪儿买的?”

“素心斋呀,都说了是素心斋的点心。”孟岩回答道。

“素心斋重开了?”

“重开,什么意思?”

“没,没什么意思。”郭小超忙摇手道,“我就是随便问一问,小姐,素心斋的点心可是京城一绝,您快尝一尝?”

郭月这个时候也明白过来了,她也知道孟岩跟素心斋没啥瓜葛,素心斋一年前倒闭,白素心因为跟奸夫通奸被发现,谋杀亲夫,被下了刑部大牢,至今还未有结果。

只有一个可能,素心斋是重开了,但是主人却换了,那些制作糕点的秘诀估计也不是当初的了。

尽管郭月内心认为孟岩可能被骗了,素心斋的糕点不是以前的那种味道了,但是她还是很开心,糕点不管是不是那个味道,但它是孟岩给她买的,于是她伸手拎起一块薄荷桂花糕放入嘴中。

“嗯……”熟悉的味道令郭月差点儿惊的没有咬掉自己的舌头,这就是素心斋薄荷桂花糕的味道,跟自己一年前吃的一模一样。

素心斋的糕点之所以闻名京城,那就是它那种独特持久的味道,吃过一次的人都不会忘掉。

“小月,好吃吗?”

“孟大人,这糕点真的是从素心斋买的吗?”郭月怀疑的问道。

“怎么,你跟郭兄一样怀疑起我来了,这糕点自然是从素心斋买的。”孟岩道。

“孟大哥,据小月所知,素心斋已经关闭一年了,这些糕点孟大人怎么买到的?”

“这个呀,呵呵,小月,外面冷,我们进屋去说好不好?”孟岩呵呵一笑道。

“哦,好,好,孟大哥请!”

“小桃红,去给孟大哥沏杯热茶过来!”郭月吩咐小桃红道。

“孟大哥,怎么回事,你怎么买到素心斋的糕点?”一进屋,郭月就迫不及待的问道。

“其实我也很奇怪,为什么我会买到已经关门一年的素心斋的糕点,而且还是刚出锅的?”

“孟大哥,你就别卖关子了,告诉小月好了!”郭月请求道。

“小月,你先告诉我有关素心斋的所有事情,好不好?”孟岩坐下来说道。

“素心斋……”

ps:这个案子是伏笔,跟主角是有关系的,不然也不会单独拿出来写了,呵呵,请耐心读下去!

第两百三十章:白素心冤案

ps:鞠躬感谢同学们的支持,顺便求一下订阅和月票,傻蟹同学,叩首了!

“说素心斋,得从白家祖上说起!”郭月显然是知道这件案子的一些内情的。

“祖上?”

“对,白家足上就是做糕点的,在这方面很有名气,成祖皇帝迁都北京后,白家被征召入宫,在尚膳监担任糕点师,白素心的父亲白心远也曾经是尚膳监的糕点师,只不过八年前辞去了官职,专心经营家中的点心铺,还把名字改成了素心斋,另外,他还取了一个年级比他小十多岁的女人,就是现在白素心的继母,白焦氏!”

“两年前,白新远病死了,立下遗嘱,把素心斋交给女儿,但是把家中其他的财产都留给了白焦氏和他跟白焦氏生的儿子……”

孟岩点了点头。

按照中国人传统的观念以及大明朝坑爹的财产继承法,家中财产一般都会有由男孩子继承,就算没有男丁,也要在族中选择一个男丁过继过来,继承家业!

白新远将最值钱的素心斋给了女儿,却没有留给自己的儿子,这已经很令人奇怪了。

“白新远是怎么死的?”

“据说是病死的。”

“据说,那就是说,白新远的死有可疑了?”孟岩微微摇了摇头,这件案子看起来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复杂。

“这个,小月就不知道了。”

“小月。你继续说!”孟岩点了点头。

“白新远死后,白素心继续经营素心斋,生意越做越好,但由于她生的貌美,加上一个女孩子在外抛头露面,总会招惹一些是非,不过,白素心有一个有个未婚夫,是白新远早年就给他定下来的,男的叫李承言。世袭锦衣卫百户……”

“等一等。你说白素心的未婚夫是锦衣卫百户?”孟岩打断郭月的话问道。

“是的。”

“那么白素心杀死的人就是这个李承言了?”孟岩问道。

“对,就是这个李承言!”

“李承言相貌如何,人品怎么样?”

“相貌端庄,人品忠厚。家世也不错。李承言的父亲还是羽林右卫指挥佥事。”

卫指挥佥事。那是正四品的武官了,在北京城内也算是一号人物,白素心嫁入李家。也不算是辱没了她。

“这个白素心多大了?”

“应该十九岁了。”

“才十九岁,花样的年华,她是不满意父亲给她定下的这门亲事,还是有其他的想法,怎么会杀死自己未婚夫呢?”孟岩很是不解,唐笑说的并不是很清楚,想来,他所知并不多。

“传说是李承言一日来瞧自己的未婚妻,事先没有打招呼,却不想看到自己未婚妻跟别的男人在房中亲热,气愤不过之下,冲入房中,结果被白素心和奸夫杀死!”

“什么时间,什么地点?又是怎样杀死的,白素心的奸夫又是谁?”

“我不知道,白素心的案子正是因为没有抓到奸夫,才被刑部给驳回!”

“这件案子是东厂办的吧?”

“是,是东厂的番子接到报案,审理的此案!”

“谁报的案?”

“白素心的后母的弟弟,焦宏。”

“小月,你继续,我听着呢!”

“焦宏报案后,东厂抓了人,随后对白素心严刑拷打,但是白素心就是不开口,不说出奸夫的姓名,但因为有人证,所以白素心被判凌迟,随后关入刑部大牢等候勾诀!”

“小月,你见过白素心吗?”

“见过,素心斋的点心是京城一绝,以前我经常去买的,见过很多次!”

“那你觉得白素心人品如何?”

“看上去不像是那种浪行胡胯的女子,只是她一个漂亮女孩子经营一家糕点铺,难免有时候要抛头露面,这有些市井之徒,登徒浪子上前戏弄,久而久之,名声就不那么好听了……”

“可有确凿之事?”

“都是谣诼之言,道听途说而已!”

“白素心除了通奸杀人的罪名,还有虐待幼弟,不孝继母的指控,可又属实?”

“这个就不知道了,倒是那白焦氏的弟弟焦宏是个浪荡子,品行不端,游手好闲,进过好几次班房了!”

“谢谢你,小月,告诉孟大哥这些!”孟岩道。

“孟大哥,你还没有告诉我,你这素心斋的点心是哪儿买到的?”郭月眨巴大眼睛好奇的问道。

“除了白素心以外,还有人会做着素心斋的点心吗?”孟岩没有回答,反问了一句。

中国人对手艺的传承很讲究的,素来有“传子不传女”的传统,白新远并非没有儿子,却把手艺传给了女儿,这本身就有些奇怪。

这是其一。

其二,那个跟白素心通奸的男子又是谁,凭借白素心一个弱女子,她是无论如何都杀不死一个成年男子的,没有奸夫,就算认定她是主犯,也不能匆匆将其处决,不然岂不让另一个凶犯逍遥法外!

这也是本案白素心被判处了凌迟,还没有被勾诀的原因。

其三,白素心为何死活都不肯说出奸夫是谁,她是在保护这个她爱的男人,还是有顾虑,亦或者,根本就没有奸夫的存在。

其四,报案的焦宏,他为什么不向顺天府或者刑部六扇门报案,却去找东厂报案?

奇怪了,东厂怎么会受理这样一件普通民间杀人案,当然了,杀人属于大案,东厂受理也不能算不对。

这件案子是的是一名锦衣卫百户,锦衣卫却始终没有出面。这也是一件怪事。

“白新远曾经在尚膳监工作,可能他把一些制作糕点的技艺传授给了什么人也说不定?”

“白新远是什么时候从尚膳监辞职的?”

“这个小月就不知道了,孟大哥,你莫非是想要插手此案?”郭月惊讶的问道。

“如果孟大人明知道这件案子是一件冤枉,你说孟大哥该不该管呢?”孟岩反问道。

“小月觉得这天下的冤案太多了,孟大哥都要管的话,那肯定是管不过来的。”

“不知道也就罢了,如果知道了,不管,日后良心上过得去吗?”孟岩道。

“孟大哥。不管你干什么。小月都支持你!”郭月认真的道。

“这算不算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孟岩哈哈哈一笑,抱起郭月,在她脸上亲了一口。

“孟大哥。你好坏!”郭月羞的跟鸵鸟是的。将脑袋埋入孟岩怀中。一张红的跟涂抹了胭脂似的。

“我看看,胎记的颜色越来越淡了,看来要不了多久。你就可以摘掉面纱了!”孟岩低头仔细查验了一下郭月脸上的胎记道。

“多亏了孟大哥的药,小月才好的这么快!”

“跟你说个事儿,腊月二十八,我想把闻小雨接过门,你怎么看?”孟岩搂着郭月道。

“你是男人,这事儿你说了算!”郭月很平静的道。

“你不吃醋?”

“反正她也只能当小妾,我是你的正妻,她生了儿子也得管我叫一声娘,孟府的后院还是是我当家作主,不是吗?”郭月道。

“小月,你真霸气!”孟岩由衷叹服,能娶到这样也给女人,那男人该有多幸福?

“我娘从来没有管过我爹,但我爹就听我娘的,为什么,孟大哥,你知道吗?”郭月眨巴亮晶晶的眼睛问道。

“不知道。”孟岩摇头。

“男人,你想用根绳子是拴不住的,你收的越紧,他越是要挣脱,可如果你适当的放松,给他活动的空间,那绳子的那一头永远都在你手中,否则,绳子断了,另外一头就会落入别的女人手中了!”郭月道。

“敢情,你娘把我们男人都比作狗了?”孟岩无语,故去的老丈母娘这都怎么教女儿的?

“我娘说的,我觉得很有道理,对付不同的男人得用不同的办法,我娘教了我很多的。”

“是吗?”孟岩感到自己以后的生活可能会有些不太妙,他有些想要逃跑的冲动。

“那个,小月,天色不早了,我该回去了,仓库那边儿还有很多事等着我回去处理呢!”孟岩起身道。

“孟大哥,不多陪小月一会儿吗?”

“来日方长,来日方长……”

从郭府出来,孟岩牵着马一边走,一遍思考白素心的案子如何切入。

这是东厂的案子,已经判决了,虽然刑部给驳了,但如果再审的话,东厂和刑部都有这个权力。

但是偏偏锦衣卫没有理由把人家的案子抢过来重审的道理。

不知不觉见,孟岩一抬头,他居然来到了贯城坊,所谓贯城,其实就是刑部大牢的别称。

刑部坐西向东,西南角和西北角都设有监狱,是为刑部大牢,也叫贯城,各设置一道小门通向外面,一般做为狱卒行走以及探监之用。

“兄弟,劳驾,问一下,我要探监,该走什么程序?”孟岩上前问门口一守卫道。

“去,去,一边去,这里是刑部大牢,想要探监,拿大老爷的手令来!”

孟岩没穿官袍,守卫也不知他的身份,看他一个小年轻,自然挥手就驱赶。

“手令?”

孟岩没有纠缠下去,有这个时间还不如直接去刑部找人问个清楚呢。

“土包子,想要探监,就算有上面的手令,没银子也见不到人,刑部大牢关的都是重犯和死刑犯,快死的人了,还不赶紧瞧上几眼,等明儿个就没得瞧了……”

第两百三十一章:他就是个太监

“大人,有个叫十喜的人要见您!”

“十喜,他怎么来了?”孟岩微微一皱眉,没有自己的召见,他怎么会跑出宫来见自己?

“大人,那个人声音很尖,走路也不像个正常男人,好像是个,是个……”

“他就是个太监!”孟岩直接说出了唐笑心中的猜测。

勾结中官,这是臣子大忌。

“孟大人,救我!”十喜噗通一声跪在孟岩脚下,惶恐无比的哀求道。

“喜公公,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说话!”孟岩上前将十喜搀扶起来。

“谢谢孟大人!”十喜顺势从地上站了起来。

“到底怎么回事,何人要害喜公公你呀?”孟岩问道。

“我偷听到他么谈话,那天晚上我偷偷离队,被他们发现了,要把我抓起来问话,这要是被他们抓起来,我肯定是扛不住他们的严刑拷打的。”十喜哭诉道。

“那晚知道你偷偷离队的人有谁?”

“小安子和小贵子,他俩都是跟我的,我偷偷离队的事儿,他们是知道的。”十喜道。

“这么说,你被发现离队,这两个人告密的可能性最大?”孟岩道。

“是!”

“那他们现在人在何处?”孟岩问道。

“在东厂!”

“那你是怎么跑出来的?”

“我领了一份差事,是去齐王府送些吃食,是圣上赏下来的。”十喜道。

“这么晚了。宫里还赏吃食?”

“这就不清楚了,我们这些做奴才的,只管是听命行事,哪敢多问一句?”

“以前有这样的情况吗?”

“有,但是不常见。”十喜回忆了一下道。

“唐笑,去看一下,有没有尾巴。”孟岩面色冷峻的下令道。

“明白,大人!”唐笑答应一声,迅速推门出去。

“十喜,没有我的召令。你私自来见我。知道这后果有多么严重吗?”

“大人,我……”十喜闻言,顿时额头上的汗珠滚落下来。

“这一次我且念在你及时传信的功劳上,不追究。若再有下次。东厂的人不杀你。我也要杀你!”孟岩冷冷道。

“大人,十喜再也不敢了!”十喜吓的连忙低头承认错误。

“他们纵然怀疑是你走漏了消息,但他们还不会马上动你。你自己回忆一下,你偷听到的这些谈话是不是有人故意说给你听的?”

“大人,您是说,他们想顺藤摸瓜……”

“你也不想想,把你抓了或者杀了,不等于说告诉了我,你的身份已经暴露了?”孟岩道,“东厂的人既然知道你的背后是我,又何须把你抓起来审讯呢?”

“就算你把一切都说出来了,他们能拿着你的供词来找本官理论吗?”孟岩冷斥道,“你在东厂也不是一天了,这点儿道理还不明白?”

“他们放你出来,也就是想确认你跟我的关系。”孟岩道,“不过这样也好,本官就当做不知道,你也别想太多,回去之后该做什么就做什么。”

“大人,您还让我回去?”

“你不回去,那真的是死路一条了!”孟岩道,“东厂对叛徒的处理可一点儿不比锦衣卫差。”

“可是大人,小人若是回去,肯定会没命的!”

“本官的话,你当耳旁风吗,他们发现了你,却没有马上动你,还让人露口风给你,这说明你还有利用价值,他们想利用你给本官传递消息,然后算计本官,这就是他们的目的,明白吗?”孟岩解释道。

“明白了,这是放长线,钓大鱼?”

“不错,你回去之后,装作什么时候都没有发生,除了我跟你说的话,他们问什么,你都照实回答,让你干什么就干什么,明白吗?”孟岩吩咐道。

“明白了,大人!”

“还有,若是有人要给你升官,你推辞一下就接受下来,明白吗?”

“大人,这……”

“照我说的去做,难不成我还会害你不成,我在东厂就你这么一个眼线,我会自断臂膀不成?”孟岩道。

“是,大人!”

“待会儿从后门走,不要逗留,办完事儿后,马上回去,一刻都不要耽误!”

安抚和打发好十喜,孟岩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十喜被发现,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一个十几岁的小太监,没有经过专业的训练,打入东厂,那真是太难了。

“大人,有发现?”

“没惊动对方吧?”

“没有,没有您的命令,我们不敢动手!”唐笑道。

“不要去管他,只要他不来咱们这里,都不要动,告诉兄弟们,提高警惕,这些东厂的密探不少人都是身怀绝技的!”孟岩提醒一声。

“诺!”

曹吉祥肯定是想杀掉十喜泄愤的,王振凭白无辜的多损失了五万两白银,这一切都是十喜告密造成的。

原先的二十万两白银协议被王振自己撕毁之后,曹豹安然无恙,王振不得不低头,同意继续交易!

郭怒可不答应了,把价钱提高了十万两,这十万里是给锦衣卫压惊费以及精神损失费,还有就是救治曹豹花的医疗费用。

王振气的差点儿当场吐血,面对血盆大口的郭怒,他妥协了,但是要求降价。

最后讨价还价之下,王振答应了给二十五两白银了结这件公案。

于是,曹豹在锦衣卫多坐了三天的牢,而王振叔侄则再亏了五万两白银!

有了这批钱,锦衣卫这年关的日子就好过多了。烧掉的中后所也没什么了。

一个能够给大家改善生活的锦衣卫指挥使无疑是受到大家欢迎的,这也是郭怒推出“八项新规”的时候,多数人都没有反弹的原因之一。

给一下大棒,再给一个甜枣,大棒加萝卜的政策在落后的大明朝同样是有效的。

对于孟岩而言,他还有一个谜团没有解开,那就是是谁将自己从匠作司去北衙的消息泄露出去的,让鞑靼的杀手在路上埋伏等候自己?

这个人肯定是在自己身边,而且他知道的一切,不然杀手如何知道他是要去北衙。而不是别的地方呢?

林天行?

不是他。他都跟在自己身边,而且还是跟自己一起随行的,要没有他,他一个人面对三十名杀手。那后果谁都不知道。

唐笑。也不是。这家伙身世清白,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跟鞑靼人有勾结。

张苞夫妇,那就更不可能了。这可是自己最亲的人。

那就只有匠作司大队中某一个人了,他对这些人虽然做过调查,履历几乎都能背出来,但毕竟才相处一个月,时间太短了,是人是鬼,不是那么容易看出来的!

匠作司大队是他第一支队伍,因此,他就算怀疑,也不能说出来,免得造成队伍人心涣散。

这支刚刚成立的队伍,正经历一些列的蜕变,他不希望中途发生什么意外。

奸细可以慢慢挖,但队伍的人心不能乱。

“石头,吃饭了!”一个人待在黑暗的房间内,冷不丁的一个声音从背后想起。

“包子,是你?”

“怎么没点灯,黑漆漆的,我以为没人呢!”张苞拿出火镰石,点亮了桌子上的油灯。

“我在想一些东西,点灯太浪费了,所以就没点灯。”孟岩解释一声道。

“我是来叫你吃饭的,大伙儿都吃了,我以为你不在,问了唐笑,他说你在,我就来找你了!”张苞道。

“包子,弄两个菜,我们喝一杯怎么样?”

“中,你等着,我这就去!”张苞眼睛一亮,转身就跑了出去。

喜鹊胡同。

“大人今天来晚了些?”黑子给孟岩开的门。

“嗯。”

“您一个人?”黑子看到孟岩身后居然一个人都没有。

“都睡了,不忍心叫醒,我一个人过来了!”孟岩抖了抖身上的积雪,出来的时候,天上飘起了雪花。

“大人来了!”屋内的蒙克听到院子里的说话声,开门走了出来。

“没打扰你休息吧?”

“时间还没到,小人怎么敢休息呢?”蒙克讪讪一笑。

“初音夫人呢?”

“哄孩子,今天有些发烧。”蒙克道。

“发烧,我看看!”孟岩道。

“小人忘记大人还是一名神医呢!”蒙克一拍脑门,这可是真佛在眼前,却去求假佛了。

“好烫呀,这是受了风寒,赶紧的给孩子降温,用毛巾裹着冰块给孩子冷敷,另外,我开个方子,赶紧抓药,黑子,那我的令牌去,没有人敢拦你!”孟岩当即命令道。

“诺,大人!”

“蒙克,你这个当爹的怎么这么糊涂,孩子都病成这样了,还不送大夫?”孟岩厉声训斥道。

“刚才还没有这么烫。”蒙克嗫嚅道。

“大人,虎子吃了晚饭,要睡觉,孩子睡着之后,我一摸他的额头,这才发现他发烧了,可这大晚上的,也不知道找谁看,就想着,等天一亮,就送大夫瞧一下?”初音眼圈红红的解释道。

儿子是母亲的心头肉,做母亲的最心疼了。

“你们不会让黑子去找我?”

“不敢劳动大人……”

“糊涂,人命关天这种事儿,还想那些狗屁倒灶的东西,这虎子不是你们的轻声的?”

面对孟岩大声呵斥,夫妻俩都羞愧的低下了头。

“娘,娘,我好难过,要喝水!”可能是孟岩的嗓门有点儿大了,沉睡中的虎子小脸揪起来,痛苦的呢喃一声。

“愣着干什么,给孩子水喝呀,要温水,还要是开水。”孟岩提醒这对呆愕的夫妻一声。

药买回来了,免不了的,黑子用了一些暴力的手段,不然这药还真买不回来呢。

为救孩子,就算孟岩自己去,估计也会同样的处理,不过他嘱咐黑子一声,要他明天上门道歉,还要帮人家把踹坏的门给修好了。

黑子都点头答应了。

“大人,您对蒙克的大恩,蒙克无以为报,愿以死相随,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起来,虎子这孩子我也喜欢,就算没有你,我也会出手,着是两码事!”孟岩将蒙克从地上拉起来。

“多谢大人!”

“好好做事,本官从来不会亏待自己人!”孟岩点了点头,“赶紧给孩子煎药去吧。”

“哎!”

第两百三十二章:探监

要不要管“白素心”的冤案,孟岩一直在心里都在考量,首先这件案子跟自己似乎没有多大的关系。

而且东厂也不可能让自己的案子再落到锦衣卫手里,如果再让自己跟推翻的话。

那就等于给东厂狠狠的一记耳光,就目前东厂跟锦衣卫的关系来说,那可真算是雪上加霜。

当然,孟岩他不怕东厂。

可为了这么一件不相干的案子,跟东厂卯上的话,到底值不值当,也许白素心是冤枉的,可天底下的冤案多去了。

可要真狠心不管,自己的良心未免又要受到谴责。

要他管,以什么借口呢,就算被白素心与奸夫合谋杀死的未婚夫是一名锦衣卫,那也轮不到他一个司库百户去管。

要管也得是南衙理刑司出面,跟匠作司没有丝毫关系。

京城的治安整顿很快就接近了尾声,对于老百姓而言,似乎时间太短了些。

而那些在治安整顿中受到惩罚和损失的人以及背后的官员则希望早一点结束。

而锦衣卫在这一次行动中上缴了查获不法的财物以及罚没的银两合计二十八万三千七百多两!

这个数字震惊了朝野!

那些弹劾锦衣卫贪墨不法的官员们一个个集体失声了!

当然,很多人都认为锦衣卫会中饱私囊,这只是他们查抄和罚没的一部分,甚至是极为小的一部分。

但随后锦衣卫交出了一本账册。方式抄没和罚没的财物以及银两全部登记在册。

而且账册上还有被罚的人的签名和手印!

事实证明,锦衣卫付出了巨大的人力物力,并没有从中贪墨一分银钱,而且但凡抄没和罚钱都是有朝廷律法为依据,有理有法,经得起对质!

朱祁镇龙心大悦,郭怒接掌锦衣卫,就给了他一份相当不错的成绩单,比那个马顺实在是强了百倍。

既树立了朝廷在百姓心中的威信,改变了锦衣卫一贯欺善怕恶。欺压良善的负面形象。又给枯竭的国库增加了一比客观的收入,帮朝廷度过了一次难关。

郭怒不但恢复了享受二品俸禄的待遇,还特进武勋从二品护军,荣宠有嘉。

锦衣卫上下也都有恩赏赐。赏赐飞鱼服就有十三人。麒麟服两人。其中一件给新任北镇抚使傅啸尘。

治安整顿行动的成功,皇帝对锦衣卫的种种改革支持的力度也增强起来。

孟岩主笔的问卷调查也悄然在年末开始了、

虽然问卷主要涉及的还是总旗以上军官,但这份问卷调查。在锦衣卫内掀起了一笔不小的波澜。

凡是参加过锦衣卫思想工作会议的军官们都清楚,那些在会上讲的改革事项并不是画饼子,可能真的要推行了!

这天下没有不透风缝的樯,锦衣卫内部搞分配制度改革,朝廷上上下下都看着呢!

东厂订的最紧,几乎有些草木皆兵的味道。

文官集团在弹劾锦衣卫的问题上刚吃过亏,因此就算知道,也不敢再轻易生事。

武将集团那才是蠢蠢欲动呢,锦衣卫的改革要是成功了,会不会推而广之,这才是他们担心的!

既得利益者是不甘心让自己的分出自己的利益给别人的。

锦衣卫只是大明朝在一个小小的部门,大明朝有两百多万军队,锦衣卫也就占了百分之一左右。

还有不到十天就过年了,这可是孟岩来到大明朝的第一个新年,长安街头,瑞雪飘飘。

“公子爷,雨夫人到了。”

“嗯,我们过去吧!”马车上,孟岩微微抬眼吩咐道。

“诺!”

“驾!”

贯城坊,刑部大牢门口。

银装素裹,一个白裘丽人,手里撑着一把红罗伞,脚踩着一双尖头皮靴,手里还提着一只雕花红漆的食盒。

天空灰暗,鹅毛般的大雪从天而降,预示着明年可能是一个好的年头。

“小雨?”马车在丽人身后听了下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她惊愕的一回头。

“大人?”闻小雨吃惊的望着从马车上走下来的孟岩,身披黑色天鹅绒大氅,脚踩一双薄底黑靴,银色的腰带,一身麒麟服,显示来人的身份非同一般。

“来看亲戚还是朋友?”

“大人,我……”闻小雨有些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毕竟在这件事上,她对孟岩隐瞒了很多。

“你想让我帮忙,却不告诉事情的真相,为什么?”孟岩问道。

“我怕让大人为难!”闻小雨低头解释道。

“你我夫妻一体,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何来为难一事?”孟岩道。

“大人,这件事实在是太难了,小雨后悔在你面前提这些!”闻小雨道。

“你提都提了,还后悔干什么,先不说了,我们先进去看人吧。”孟岩道。

“闻小姐,您又来了,每个月到这个时候,你都来看白姑娘!”监狱门口的守卫似乎跟闻小雨很熟悉了。

闻小雨掏出几块碎银子递了上去:“有劳了。”

“客气什么,闻小姐对小的们这么好,应该的!”守卫什么也没检查,就准备开门将闻小雨放进去。

但是孟岩却被挡住了。

“你是什么人,不能进去!”

“为什么她能进去,我不能?”孟岩很是不悦。

“闻小姐跟你不同,我们不认识你,怎么能随便放你进去?”守卫道。

“大人,他是跟我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