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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当权(长风)-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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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辞!”

“对了,孟大人,我们的约定还算数吗?”

“什么约定?”

“我让你恢复自由,你出手救杨阁老!”温良栋道。

“温大人,这我可不敢保证,没有哪一个大夫说能够包治百病!”孟岩道。

“孟大人记得答应到时候出手就是了!”温良栋道。

“孟某虽然是锦衣卫,但也是一个医者,救死扶伤也是我的本份,只要不是大奸大恶之人,我不会推辞的!”孟岩道。

“好,温某替杨阁老谢过孟大人!”

“温大人,请!”

“达叔,没想到是温良栋!”

“是,老爷也没有想到,胡濙会让温良栋来给你做说客。”老达也颇为惊讶道。

“他们想要做什么,杨阁老这一次就算能保住性命,首辅的位置也会换人,谁最有机会上位?”

“次辅陈循,还曹鼐、马愉都有可能!”

“内阁中,谁是王振的人?”

老达摇了摇头。

孟岩很惊讶,王振擅权,内阁之中居然没有他的人,这岂不怪哉?

“也不能说没有,但都不掌实权,所以,一旦内阁被内廷掌握,那王振可就要一手遮天了!”老达道。

“是不是王振掌握了内阁,他就是想要谋反,也没有能拦他了?”孟岩眼底闪过一丝狠辣的光芒!

“小孟大人,你该不会是想……”

“老百姓说说而已,难道还能怎样?”孟岩微微一笑。

“妙!”

“这事儿现在还不是时候,如果王振不推自己的人进内阁,那咱们还没有必要这么做,毕竟圣上对他信任无比,咱们这么做,未免会适得其反!”孟岩道,“但如果他极力的想要推自己人入内阁,那就可以在这件事给他来一下!”

“嗯,此计甚妙!”

“不急,等郭叔彻底掌握锦衣卫再说,饭要一口一口的吃嘛!”孟岩道。

“胡老大人!”

“怎么,他拒绝了?”胡濙微微睁开老眼问道。

“他没有拒绝!”

“那温大人为什么不高兴?”胡濙奇怪的问道。

“下官只是有些害怕!”温良栋道。

“你害怕什么?”

“下官不知道该怎么说,这位孟大人,恐怕绝非善类,这种人如果掌握大权的话,恐比一个王振为祸更甚!”

“你对他的评价如此之高?”

“是,冷静,客观,而且城府很深,完全不像是一个年轻人,到像是一个混迹官场多年之人!”

“杨阁老的重要性老夫不说,你也明白,眼下,内阁中,也就是他能压得住阵脚,所以,他必须活着,只要能托上一年半载的,对朝廷是有利的!”胡濙道。

“老大人说的是,只是下官已经尽力了!”

“温大人,走,随我进宫面圣吧!”胡濙长长的一叹,起身对温良栋道。

“下官听从老大人的安排!”温良栋微微一拱手道。

第一百零五章:有旨意(求收推!)

“陈公公,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有旨意!”

“给谁的?”周牢头一呆,有些奇怪,诏狱内现在是风平浪静,应该没什么人能够惊动到圣上呀?

“多嘴,前面带路!”

“是,是……”

“对了,那个锦衣卫试百户孟岩关在哪个牢房?”

“公公说的是孟大人?”

“嗯,快带我去!”陈宫不禁微微皱了一下眉头,一个诏狱的老头居然对一个犯人语气如此尊敬,这怕不是什么好事儿。

“是,是,陈公公这边请!”

“孟大人,孟大人……”

百无聊赖的孟岩真躺在床上,嘴里叼着一根草,呼呼大睡呢,坐牢虽然苦逼,可胜在清闲呀。

没人烦你,也没个说话的人,睡觉就成了最好的消遣方式。

“牢头,别烦我,睡觉呢!”

“孟大人,宫里来人了,要见你!”

“宫里,哪个宫里?”

“孟大人好大的架子!”一声冷哼从孟岩背后传了过来。

孟岩一个翻身,看到一个身穿中官服侍的男人,白白净净的面孔,嘴上无须,这不是就是一太监吗?

“牢头,这位是?”一个没卵子的家伙,孟岩可是一点儿都不怵,反正都是敌人,干嘛要给好脸色。

“孟大人,这为是内书堂总管太监陈宫陈公公!”周牢头忙介绍一声道。

“内书堂陈公公,有事吗?”孟岩坐起来,大大咧咧的问道。

“哼!”陈宫大怒,虽然他只是一个小小的内书堂总管太监,可内书堂就相当于翰林院之内阁!

这司礼监的太监多数出自内书堂,就好比内阁的阁员多数都出自翰林院一样!

他这个内书堂总管太监到了外面,一二品大员和王公贵戚,哪一个不是对他客客气气的,不敢有丝毫怠慢?

一个小小的锦衣卫试百户,还被下了诏狱,居然对自己爱理不理的样子,简直就是狂妄到顶点了。

“孟大人,好自在呀!”

“待罪之身,有什么自在的?”

“锦衣卫试百户孟岩,下跪接旨!”陈宫断然轻喝一声。

“什么旨意?”孟岩诧异的问道。

“圣上口谕!”

“不接!”孟岩拒绝道。

“什么,孟岩,你敢不接圣旨!”陈宫怒了,还有这等胆大狂妄之辈,居然连圣旨都敢拒绝。

“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假传圣旨?”孟岩白眼一翻,驳斥道。

“孟岩,你,你大胆!”陈宫闻言,顿时气得浑身发抖,假传圣旨,这是多大的罪名,那是欺君大罪,诛灭九族的。

“公公如果有正式圣旨,我自然不会怀疑,但是若是皇上口谕,罪臣实在难以相信!”孟岩道,“想我一个小小的锦衣卫试百户,还惊动不了日理万机的圣上吧?”

“孟岩,你,你……”陈宫被噎的一张脸通红。

“如果没有正式的圣旨,陈公公还是请回吧!”孟岩躺了下去,翘起了二郎腿,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

周牢头看的是惊心动魄,这孟大人胆子也太大了,居然敢质疑陈公公假传圣旨!

他有几颗脑袋?

但是听起来似乎又有几分道理,他不过是一个小小的锦衣卫试百户,恐怕还不值得惊动圣上!

再说了,这年头宫中太监矫诏的事情还少吗?

“混帐东西,你敢质疑咱家,简直就是岂有此理!”陈宫气的浑身发抖,从来没有人怀疑过圣旨的真实性,偏偏今天遇到这么一个混不吝的愣头青!

“陈公公,若无白纸黑字,圣上宝玺,罪臣恕不奉召!”孟岩转身过去,继续睡觉了!

陈宫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愣在当场,不知道该如何反应了。

这等情况,他几十年的太监生涯,还是第一次碰到。

这要是在平时,他早就一声令下,将孟岩拿下治罪了,可人家已经身在诏狱了,拿不拿的已经没有必要了。

要说治罪,如今锦衣卫归郭怒管,他想要逞威风,那是绝对找错了庙门!

这是人家的地盘儿!

“哼,你给咱家等着!”无计可施的陈宫一甩衣袖,丢下一句话,抬脚就朝外面走去。

“慢走呀,陈公公,这里是诏狱,罪臣就不远送了!”

陈宫一个踉跄,差点儿没被孟岩的话给噎死,心中将孟岩恨透了,今天这事儿传出去,他铁定会沦为别人的笑柄!

“臭小子,这陈宫心眼儿特别小,就不怕他回去给你打小报告,穿小鞋?”陈宫走后,隐身在隔壁的郭怒走了过来!

“这些年王振矫诏害了多少大臣,大家都敢怒不敢言,为什么?”孟岩道,“还不是畏惧王振的权势以及皇帝的宠信?”

“你说的没错,可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这陈宫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小人!”郭怒道。

“有的时候把小人得罪狠了,未必就是一件坏事!”孟岩呵呵一笑道。

“你小子,又打什么鬼主意?”

“物极必反,我跟陈宫无冤无仇,他若是回去在圣上面前添油加醋说我的坏话,你说圣上究竟能相信几分?”孟岩问道。

“这个,应该能相信七八分吧?”郭怒道。

“未必!”孟岩道,历史上的朱祁镇虽然宠信王振,但还是有自己的判断力的,只不过王振对他确实好,这就好像一个坏事做尽的父亲,但他对儿子却是非常好的道理是一样的!

在儿子的心里,父亲再坏,那对自己也是好的。

在朱祁镇的心里,也许王振算是他对父亲的一种精神寄托,毕竟他老子是皇帝,不可能天天陪伴在他身边!

而王振则扮演了这样一个亦父亦师的角色。

朱祁镇也许知道一些王振违法乱纪的事情,但是因为这种特殊的感情在,他不想追究,甚至还出面包庇!

因为,他知道,如果他认真起来,他就要失去王振,从皇帝内心的情感来讲,这是他难以接受的!

皇帝虽然早熟,但毕竟才只是一个十八岁的年轻人,濡沫之情还很重。

王振正是利用他跟皇帝之间十几年建立起来的感情,祸乱朝纲,大肆敛财。

如果不是那场“土木堡”之变,恐怕大明朝日后数十年都要生活在这个没有卵子的阉人的阴影之下。

孟岩一直都没有想好,该如何对付王振,但想要一棍子打死,这显然是不可能的。

朝中的清流文官们的愿望是好的,但他们太一根筋了,王振专权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想要一下子扫掉,太难了!

而且这些人没有半分策略,把矛头直指王振,这不是拿鸡蛋碰石头吗?

最好的办法是,先断其羽翼,然后将他慢慢的孤立起来,然后在一击定乾坤!

要剪断其羽翼,就要逼其犯错,让他手下的党羽不断的犯错,然后用温水煮青蛙的方式,一一的除掉!

等到他醒悟过来的时候,自己就已经成了孤家寡人了,到时候,就算他地位再高,身边没有了人,想要拿下的话,就容易多了!

当然,这个实际操作起来,并不容易,需要许多人暗中配合才行。

“今天晚上,我约了胡濙在松鹤楼吃饭,到时候我安排人把你接过去,咱们的计划,你当面对胡老大人说!”

“我,郭叔,您这不是把我架在火上烤吗?”

“没事儿,有我给你压阵,你尽管把你的想法说出来!”郭怒道,“我得去盯着,免得王振又出什么幺蛾子!”

“郭叔,能不能不去?”

“不行,我跟胡老大人已经说好了,就咱们三个人!”郭怒拒绝道。

司礼监。

“竖子,好大的胆子!”王振听了陈宫的禀告,大怒道。

“翁主,现在怎么办,要不,禀告圣上?”

“禀告圣上,你几颗脑袋?”王振道,“这么点儿小事都办不好,还用我们干什么?”

“那翁主的意思是?”

“他不是要白纸黑字的圣旨吗,给他!”王振略微思考了一下,说道。

“翁主,真给呀?”陈宫吃惊道。

“当然要给,如果他治不好杨阁老的病,那就数罪并罚,到时候,就算不掉脑袋,也要让他流放三千里!”王振道。

“是,翁主,我明白了!”

“去吧,按照圣上的意思,草拟一份圣旨,我来加盖宝玺!”王振身为司礼监总管太监,职责之一,就是保管皇帝的宝玺大印,代行批红大权,动用玉玺,不是多难的一件事!

他甚至矫诏晋升自己手下的爪牙这种事儿,也不是没干过,皇帝时候也不过是稍微斥责了一下,没什么大事儿。

没过多久,一份圣旨就到了陈宫手上!

“你在辛苦跑一趟吧!”

陈宫苦着一张脸,只好拿了出宫的令牌,再一次朝锦衣卫北衙过来。

第一百零六章:孟神医到了(求收推!)

ps:兄弟们,虽然本书成绩不如意,但小风的人品是杠杠的,绝不太监,之前那本非人力抗拒,小风也没有办法,还望大伙儿能够扶持一把,让小风在码字的道路上继续前进!

陈宫去而复返,这让周牢头大吃一惊,这孟大人都这样得罪他了,他还来?

这不是热脸贴冷屁股吗?

难道这太监天生就是贱的,被人骂了,他还上赶着往上贴?

“孟大人,孟大人……”

“又来,烦不烦呀,你?”

“哟,陈公公,又来了,什么事儿?”孟岩转过身来,看到陈宫,惊诧道。

“孟岩下跪接旨!”陈宫从衣袖里掏出黄绫圣旨出来,冲孟岩冷喝一声!

孟岩一骨碌从床上下来,双膝跪在地上:“罪臣孟岩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谢陛下天恩!”

“还不快快收拾一下,与我一道去杨府给阁老诊治?”陈宫有些不悦道。

“陈公公,你看我现在这副样子,能否容我梳洗一下,再与你前去?”孟岩不卑不亢道。

“好吧,你快点儿,阁老那边还等着你呢!”陈宫想了一下,点了点头。

教忠坊,杨府!

“温兄,这不是荒唐吗,居然请了一个锦衣卫来给阁老看病,是不是我们这些人学了几十年的医都活到狗肚子里去了?”

“就是,温兄,你的医术我们是公认的,可你怎么也……”

“温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圣上怎么会下这么一道旨意?”

“简直……”

“……”

“诸位,静一静,听我说,据我所知,孟岩虽然是锦衣卫一名百户,但医术十分高超,只是不为人知而已,我现在说什么大家都不相信,还是眼见为实怎么样?”温良栋头疼了,太医院这些太医们哪一个不是杏林圣手,虽然大家所学各有侧重不同,但对于圣上下旨让一个毛头小子来给阁老看病?

尤其还是一个锦衣卫!他们心里能好受得了,这不是病急乱投医,胡来嘛!

于是他们一个个都炸窝了,也想不通,难道他们这么多人都治不好的病,一个锦衣卫来了就能给治好了?

分明就是不信任他们这些人吗!

他们不敢去之一圣上的旨意,就只能来找这个“孟岩”的别扭来了。

“温兄,这个太医院我是没办法待下去了,这个太医我不干了!”当场就有人感觉受到了莫大的侮辱,直接脱下官袍,弃官不做了!

“董兄,董兄,这是何必呢……”

“是呀,董兄要辞官不做,至少也要留下来看看,看温兄推荐的人到底有几分本事?”

温良栋苦笑不已,自己虽然是无心之举,可那也是也为了救人,确实没顾及到同僚的感受!

可医者父母心,难道他们连这个到底都不懂?

行不行,也要等人家来了之后,给阁老诊治之后,再下结论也不迟嘛?

这些人平时哪一个不是心高气傲之辈,要他们服气一个人,不太容易!

当初,他当这个太医院院使,不也是花了很大力气才让这些人服气的吗?

如果孟岩年长二十岁,或许他们的情绪也不会如此激烈!

可孟岩如今还未满十八周岁,太年轻了,简直有点儿不像话了,这样一个年纪,就眼前这些人,还大都随师父学习呢,根本没有能力为人诊断治病!

整个太医院的太医,不算那些学徒和医士,正式的太医哪一个不在四十岁以上?

一个毛头小子的经验比他们这些人还多不成?

“好,我倒要看看这孟岩倒地是何许人也?”在众人的劝说下,那董姓太医这才答应留了下来。

“这个姓孟的架子挺大的,这么多人等着他?”

“就是,阁老都这样了,救人如救火……”

“温大人……”主人杨旦也着急了。

“杨大人,稍安勿躁!”

这都一个时辰了,怎么还没来?

温良栋也感觉有些不对劲了,从北衙出来到杨府,最多也就半个时辰,他从宫中出来的时候,亲眼看到陈宫去北衙传旨的,这么长时间也应该到了!

“胡老大人到!”

“胡老大人呢,胡伯伯……”温良栋和杨旦联袂迎了上去。

“老夫怕你们等着急了,这才过来通知你们,出了点小事,你们需要在等一等!”胡濙道。

“老大人,出了什么事儿?”

“孟岩拒不接旨,陈宫只好回宫去了!”

“什么?”杨旦一听就急了。

温良栋也感到惊讶,在诏狱的时候,孟岩可是亲口答应的,不会推辞的。

“是这样的……”胡濙解释道。

“原来是这样,我倒是差点儿错怪他了!”温良栋道。

“这个小家伙真是谨慎,不过这样一来,他也算是我们同道中人了!”胡濙微微一笑道。

“陈宫那个人心眼儿很小,得罪他,他肯定记恨在心的。”温良栋经常在宫中走动,岂能不了解这些太监的秉性?

只是他医术高超,太监也是人,也会生病,所以对他还算客气,地位相对超然。

“只要人来就行,我们等一下没关系,就是家父他……”杨旦担忧道。

胡濙也面带有忧色的点了点头。

又过了一炷香的时间!

杨安飞奔而来:“公子爷,胡老大人,温大人,陈公公和孟大人到了!”

“快请!”杨旦激动的道,“不,我亲自去迎接!”

“陈公公?”

“哪位是孟大人?”

“在下孟岩,见过杨大人!”孟岩一袭青衣,冲杨旦微微一抱拳,不卑不亢道。

在他身后是背着药箱的沈聪。

“孟大人……”杨旦一见之下不免吃了一惊,这也太年轻了吧,还不到二十吧?

“杨大人,快请孟大人进去?”随同一起出来的温良栋提醒时态的杨旦一声!

“是,是,孟大人,快请进!”

“杨大人,客套就不必了,救人如救火,直接带我去老大人房间吧!”孟岩直接道。

“这……”

“听孟大人的!”温良栋点了点头。

“好,杨某怠慢了,请跟我来!”杨旦忙领悟过来!

但是,事与愿违,他们刚进院子,就被一群太医院的太医给拦了下来!

“诸位大人,这是做什么?”

“杨大人,我们商量了一下,要给孟大人做一个测试,如果他能通过我们等人的测试,那就让他进去给阁老看病,若是他通过不了,那就说明这个人根本没有资格给阁老看病,还是滚出杨府,免得丢人现眼,贻笑大方!”太医院左院判郑三泰指着孟岩大神说道。

“白痴!”孟岩冷笑一声。

“孟大人,你说什么?”

“我说你是白痴!”孟岩嗤笑一声,“难道你没听懂吗?”

“混帐,你敢说我是白痴?”郑三泰气的老脸通红。

“在下给阁老看病那是圣上的旨意,你也不是杨府之人,凭什么阻拦我,我说你不是白痴,又是什么?”孟岩道。

“你,你,竖子小儿,你可敢跟我一赌!”郑三泰气的大叫道。

孟岩本欲拔腿就走,听到郑三泰要跟他打赌,他便停下脚步:“赌什么?”

“就赌你如果治好了杨阁老,我把太医院院判的位置然给你,如果你输了,你到太医院给我磕三个响头,并且大叫三声,我是一个不学无术的庸医!”郑三泰大声道。

“好,我跟你赌!”孟岩想了一下,点了点头,虽然他知道,就算赢了,太医院院判的位置也不会轮到自己,但如果他不接受,反倒会让人觉得自己心虚了!

如果要证明自己的医术,不用点儿非常手段是不行的,这个郑三泰简直就是送上门来让他扬名的!

众人闻言,皆吸了一口凉气!

这赌注可不小,一个人赌上了官位,一个则赌上了自己在医道上的名声。

试问,如果孟岩真的输了,给郑三泰磕三个头,在大声喊三声“我是个不学无术的庸医”,那日后谁还会相信他的医术?

只是这些人都忽视了!

孟岩本职工作室锦衣卫,就算他不给人看病,照样可以活的好好的!

“杨大人,还请您带路!”

“哦,好的,孟大人,这边请!”杨旦呆了一下,马上反应过来。

“对了,跟我打赌的那位,你最近是不是脑户,天府……这几个穴位感觉刺痛?”孟岩忽然停下脚步,一回头问道。

“你怎么知道?”郑三泰吓了一跳,自己身体的症状,他连妻子都不知道。

“七天之内来找我,还有救,过了七天,准备后事吧!”孟岩呵呵一笑道。

“什么?”

“郑兄,刚才孟大人说的可是真的?”

“是呀,郑兄,你倒是跟我们说说……”

“去去,他信口胡说的!”郑三泰恼羞一声,推开众人,也跟了上去。

第一百零七章:孟神医出手(求收推!)

ps:能否强推上架,就看兄弟们的支持力度了,小风拜谢了!

“孟大人,这边,家父自从病后,就住在书房隔壁的单间内!”杨旦一边在前面引路,一边解释道。

孟岩点了点头。

“怎么着外面的窗户都钉死了?”孟岩手一指外面窗户上的木条,问道。

“这个,孟大人不会知道风邪入体的病人不能再受风吧?”刚才脱去官袍的董太医不阴不阳的来了一句!

“谁告诉你,中风就一定不能再吹风?”孟岩冷笑道,“大冬天的,固然因为天气寒冷不宜打开窗户,但是却没有必要将窗户封掉,密不透风,正常人待在屋内都感觉憋闷,何况病人,他身体本来就弱,能受得了?”

“依照孟大人所说,这窗户封的不对了?”

“何止是不对,简直就是大错特错,病人需要什么,一个舒适的环境,屋子里不通气,空气不流通,更容易滋生病菌,病人身体岂能好的了?”

“荒谬,从未听过!”

“就是,打开窗户让风邪入侵,阁老的病岂不更加严重……”

“陈太医说的没错,病人身体虚弱,不能受风!”

“……”

“杨大人,也不是要把窗户全部打开,只需打开一点儿,每天通气一到两个时辰,注意不要对着病人,将屋内污浊的空气换掉,这对病人来说,是非常有利的,这样把所有窗户钉死了,正常人在里面呆久了,也吃不消!”孟岩道。

杨旦朝温良栋望去。

温良栋眉头微微蹙了一下,他可不是身后那些人,孟岩的话确实有几分道理,他自己也有切身体会!

这么密不透风的屋子,正常人待在里面也感觉有些憋闷,何况那躺在床上不能动的病人,岂不更难受?

只是他不能说出来而已!毕竟病人跟正常人的感触是不一样的!

就好比一个感冒发烧的人,别人能吹风,他不能,因为越吹越严重……

“杨大人,听孟大人的!”温良栋想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

杨旦点了点头,吩咐下人按照孟岩的说的去做。

孟岩看在眼里,微微一定,看病如果连大夫都不信任,那根本没有必要看下去!

因为,常人的心里,看好的病,那是应该的,看不好,都是大夫的责任,他们不会去想,自己有没有按照大夫说的去做。

最后把责任全往大夫身上推,这是不对的。

如果杨旦不照办,他是不会踏入这件屋子的。

孟岩走到门口,站定,扭头问道:“你们是不是也想跟进来?”

一群太医都愣住了,不进去,我们跟着你干什么?

“孟大人,您这是?”杨旦疑惑不解的问道。

“这么多人进去,我怎么给令尊老大人诊断,除了你跟温大人之外,最多再进来三人!”孟岩道。

“好!”杨旦点了点头,孟岩说的很对,这么多人一窝蜂的进去,房间本来就不大,岂不塞满了整个房间?

“沈聪,给他们发口罩!”

“是,公子爷!”

沈聪从打开药箱,掏出一叠白色的口罩,数了五个出来,发给杨旦和温良栋五个人。

另外三人分别是胡濙胡老大人,那个郑三泰,陈宫本想进去的,可他实在不愿意跟孟岩一起,便主动放弃了,把名额让个那个董太医。

“大家把口罩戴上!”孟岩示范了一下如何戴口罩!

“这个什么东西,还要戴它,太麻烦了?”

“你不戴,可以给别人!”孟岩冷冷的一洒道。

董太医脸色讪讪,他不愿意放弃这个机会,只好有样学样,戴上了口罩!

掀开门帘,一股难闻的味道直冲鼻孔。

“杨大人,今天外面没有风,这个门帘先掀开一些,透透气,你自己闻不出来吗?”孟岩扭头道。

杨旦脸色讪讪,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

“诸位,进去之后,可以看,可以听,但不可以开口说话,有什么问题,出去说,坏了规矩,请出去,明白吗?”孟岩在进之前,先把规矩定下来!

他年纪轻轻的,这些家伙一个个倚老卖老,不给他定规矩,到时候,还真治不住他们!

“你怎么这么多规矩,你师傅是谁,懂不懂尊师重道?”

“对不起,乡野游医,没名气,没辈分,说出来你们也不认识!”孟岩直接就给顶了回去!

不否认这些人都是杏林翘楚,但就是长年受人恭维,慢慢的养成了自命不凡的臭毛病!

自以为天老大,自己老二,表面上可可客气,其实心里谁都不服谁!

不杀杀这些老家伙的锐气,岂能现实他孟百户的手段高超呢?

房间内摆设并不多,就一张软榻,一个火盆,然后桌子和凳子,看上去倒不像是一个内阁首辅住的地方!

很简朴,简朴的有些让人感觉不像话。

房间内还有两名使唤的丫头,正在给杨阁老擦拭嘴角流出来的口水。

“公子爷!”

“你们先下去吧!”杨旦吩咐一声。

“是!”两名使唤丫头答应一声,低头迈着小碎步出去了!

“孟大人,不,孟大夫,还请你救救家父!”杨旦眼圈一红,冲孟岩恳切的一抱拳道。

“医者父母心,杨大人无须如此,孟某必定尽力!”孟岩淡淡的回应了一声。

中医讲究望闻问切!

望指的是观气色,闻,是听声息,问,很好解释,询问症状,切,是切脉。

第一步,孟岩很快就完成了,基本可以肯定是中风的症状,情况还算是比较严重的。

闻,杨溥的气息微弱,伴随无意识的**,显然这是一种身体不舒服的自然反应。

询问症状,问杨溥自然是不行了,问杨旦还是可以的,杨溥病倒,都是杨旦在照顾,对老父亲的症状他是比较清楚的。

孟岩问的很细,包括进食的数量,一次进食多少,多长时间小便等等。

虽然孟岩还没有给杨阁老切脉,但是孟岩这样一套程序下来,屋子里懂医的人一个个都收起了轻视之心!

一个乡野游医教出来的大夫,绝对不可能做到这一点的。

就是他们当中也有人当初给杨溥诊病的时候都忽视了一些细节,以至于全凭以往的经验判断。

现在看来,经验判断是有误差的!

经过望、闻、问三个步骤,孟岩基本上对杨阁老的病情心中有数了,但还需要最后一步切脉以作确定。

“公子爷,凳子!”

沈聪赶紧拿了凳子,放到榻边,孟岩点了点头,走过去,坐了下来,伸手搭在杨溥的左胳膊的脉上!

“装模作样!”董太医不屑的小声道。

温良栋不满的瞪了他一眼,倒是孟岩虽然听到了,却并没有理会,切脉需要全神贯注,稍微一点儿细微的疏忽都可能影响到对病情的判断!

约莫过了一盏茶的时间。

孟岩缓缓的站起身来!

“孟大人,怎么样?”心急的杨旦上前问道。

孟岩示意杨旦不要说话,闭上眼睛在脑子过了一遍后,缓缓的张开眼道:“有救!”

“有救!”听到这两个字,杨旦激动万分。

“温大人,之前的药方可否给我一观?”孟岩向温良栋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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