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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当权(长风)-第2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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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

孟岩将奏折用火漆封好,交给王恒道:“六百里加急,直送京城,呈送圣上。”

第七百三十九章:孟郭氏淑人

“臣孟岩酒后失德,不小心睡了鞑靼公主,噗……”

皇帝收到孟岩的奏折,喝了清茶润了润嗓子,忍不住念了出来,哪知道才念了两句,就一口喷了出去!

所有人都忍俊不禁,这孟大人写的奏折也太直接了吧,哪有人这么写奏折的?

孟大人好歹也是一个大夫,算是读书人吧,就算没读过书,身边就没有一个文人谋士?

不过这也怪不得,这事儿怎么能让手下人去写呢,只能是自己写了。

皇帝笑完之后,头疼了,这事儿怎么处置,生米都煮成熟饭了,难不成还能退回去不成?

可这脱脱不花已经将这个妹妹许配给也先做小王妃了,这可是政治联姻,不是闹着玩的。

大明朝固然不怕这个,现在也先也就是骚扰一下边境,要真跟明朝开战,他就算有心,也没有准备好。

这些年虽然朝廷紧顾着南边的麓川,可对北边邻居的警惕并没有放松。

麓川之敌,说白了就是疥藓之疾,北面的民族可是曾经统治过天下的,一旦成长起来,才是心腹大患。

这个孟爱卿,他怎么能这样呢,这不是挑起两国纠纷吗,朝中本来就有一些人看不惯他了。

这事儿要是出了,他岂不是又要被人攻击。

这帮老朽的臣子,就知道以为的求和忍让,难道他们不知道,忍让是求不来和平的吗?

怎么办,这事儿肯定捂不住的,就算能瞒得了一时,也瞒不了一世。

这事儿别人都能帮着瞒,他这个大明的皇帝是不能这么做的。他是一国之君,岂能做这种欺瞒小人之事?

可这事儿如果直接对外公布,那会产生多大的影响,他也摸不准,还是找几个心腹臣子商量一下吧。

于是,皇帝朱祁镇下了一道命令。喊了几个人进攻了,礼部尚书胡濙,锦衣卫指挥使郭怒,这事儿要不是孟岩是他的女婿兼手下,他是没资格的,内阁首辅曹鼐,英国公张文弼,还有就是他最信任的老师王振了。

算上皇帝本人,一共六个人。这可不好,投票的话,万一三对三,那还是不行。

于是,皇帝心想,把内阁次辅陈循也叫上了。

王振并不知道皇帝突然召唤这么多大臣来干啥,但是总觉得自己有些孤单了。

郭怒,曹鼐。还有那胡濙,明显是穿一条裤子的。曹鼐借助这二人的力量,才稳住了首辅的位置,后面还有一个杨溥,这个老家伙,也是支持曹鼐的。

英国公张文弼,军方第一人。这家伙年纪到了,子孙也么多少出众的,所以,在朝中一直保持中立,不过。张文弼跟曹吉祥关系不好,曹家跟张家为了一些利益的事情起过冲突。

而他暗中跟陈循结盟,也算是稳住了阵脚,不然他一个人,还真是难以对抗曹鼐的新内阁。

皇帝叫开会,讨论的是孟岩纳妾的事情。

众大臣闻言,一个个表情古怪的朝郭怒望去。

这郭怒这老丈人怕是天底下当的最窝囊的老丈人了,女婿还没跟女儿成亲之前,先纳了一方妾侍,那好歹也是自己人,不会争宠啥的。

现在女儿女婿成亲了,这才两月不到,女婿又要纳妾了。

这一回纳的妾侍来头还不小,直接把人家鞑靼的公主给睡了,生米煮成熟饭了。

郭怒也是满脸尴尬,其实他得到这个消息也没多久,是郭月给他通风报信。

当然,郭月将详细过程说了,也分析了孟岩这么做也是迫不得已,若非没有更好的办法,他也不会这么做。

人家好歹也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不是?

从男人的角度看,孟岩这事儿做的够男人,够仗义,但是从朝廷的臣子以及一个别的女人的丈夫的角度看,这事儿做的很不地道,还有些无耻。

不管怎么说,事情发生了,总的面对,解决,埋怨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何况郭怒自己也破戒了,家里那个原本也是权宜之计的,结果也把肚子弄大了。

为这事儿,这些天他见到原来的兄弟和同僚都躲着走。

皇帝得到消息,还给秦小雅封了一个四品的诰命,这可了不得的荣耀。

秦小雅以前的身份算是过去式了,郭怒的夫人早就过世了,她现在得了诰命,那就是郭怒的正室夫人,死后是可以同穴安葬的。

“郭爱卿,你是什么意思?”当事人不在,只能问郭怒这个唯一的长辈了。

他的意见很关键。

“回圣上,只要他不欺负我们家小月,其他的微臣向来是不管的,这是他的家事。”郭怒道。

郭怒的回答,让所有人都错愕了,这算什么,你女婿又纳妾了,这还不算欺负,哪算什么?

明朝有规定,公卿大臣,可以娶一个妻子,再纳两个小妾,士族可以娶一妻一妾,平民百姓,若四十无后的话,可以纳妾。

而孟岩已经有一妻一妾了,按照规矩,他是可以再纳一名妾侍的。

但是大明律上可没有说,可轻易纳一国公主为妾侍的,这可是大明开国以来,独一份了。

只要是皇帝娶个什么藩属国的公主为妃子,倒也正常,宫中并非没有来自各国进献的各色佳丽,其中也不乏身份高贵之女。

“圣上,这大明律中没有规定我大明的臣子不能纳妾吧?”曹鼐说道,屁股明显是歪在孟岩这一边了。

“曹大人,孟大人要纳的可是鞑靼大汗的亲妹妹,而这个**公主已经被鞑靼大汗许配给了瓦剌首领,太师也先,孟大人这么做,跟抢夺人妻,据为己有又有什么区别?”陈循站出来,严厉的斥责一声。

“陈大人。那鞑靼公主是孟大人从小一起长大,感情深厚,她不愿意嫁给瓦剌太师也先,难道就非逼着她嫁吗?”

“这是人家事情,我们管得着吗?”

“事情已经出了,难不成让孟大人把人退回去?”胡濙来了一句。剑拔弩张的陈循和曹鼐都一下哑火了。

“孟岩不过区区四品,怎么配得上鞑靼公主?”

“嗯,这话谁说的?”

“老奴就是随口这么一说,孟大人少年英才,配得上,配得上的。”王振连忙打嘴道。

“张爱卿,你怎么看?”

“老臣倒是觉得,这是喜事儿一桩,这鞑靼公主看上孟大人。这说明孟大人的优秀,而孟大人只是咱们大明优秀的人才的其中之一,这也说明了我大明如今是人才济济!”张辅故意的岔开话题道。

“张爱卿说的有些道理。”皇帝没弄明白张文弼的机心,他这是摆明了不想掺合这件事。

“王先生,你怎么看?”

“老奴没有什么看法,只是想问主子一句,我朝廷已经做好了跟鞑靼、瓦剌对抗的准备了吗?”王振欠身道。

这话到点子上了,王振一下子戳中了皇帝心中的要害。也让其他人眼神郑重起来。

什么纳妾之类的,都是无足轻重的小事儿。风流韵事只是大家饭后的笑谈而已。

关键是这件事带来的后续影响,很显然这会影响两国的邦交的,就看朝廷如何处置孟岩了。

而难题是,孟岩在奏折中说的很直白,他跟鞑靼公主已经有夫妻之实了。

这要命的事儿,就算把人送回去。人家也未必能接受了。

脱脱不花肯定不要,人都许配给也先了,也先,你把人接回去吧?也先心道,一个破鞋还扔给我。当老子傻蛋呀?

真决定送回去,那孟岩能依吗?

显然不能,这家伙要是闹起来,也是个不要命的主儿。

王振倒是希望皇帝能决定把这个什么牢子的鞑靼公主给送回去,但是如果这么简单就好了。

如果他下旨让孟岩把人送回去了,那丢人的不仅仅是孟岩,还有他这位大明天子。

这天下人怎么看他,他堂堂天朝皇帝居然怕了一个外藩的君主?

“圣上,这男女之事本来就是你情我愿的,这鞑靼公主要是不喜欢孟大人,怎么会轻易让他得手呢?”胡濙这老不尊的发话了,他是清楚内幕的,什么醉酒失德,那都是假的,两人都好好的呢,连肌肤之亲都没有。

“胡老大人,这话像是从一个礼部尚书的嘴里说出来的吗?”陈循一听,立马急了。

“怎么了,老夫哪里说错了,当着圣上的面儿,你跟老夫好好说道说道……”胡濙可不是杨溥,他可是五朝老臣,资历比三杨都还要老。

“胡源洁,你这是为老不尊。”陈循还真不敢跟胡濙对着干,只能怒斥一声。

胡濙人老,火气可不小,他看不惯陈循跟王振搅和在一起,顿时给了一个“不服来辩”的眼神。

皇帝不由的微微一摇头,这朝堂上是越来越热闹了,比之以前的一潭死水好多了。

这热闹是热闹,可也有头疼的时候,比如现在,还真难拍板。

“圣上,孟岩行为不端,此举有失朝廷体面,臣建议予以惩处,以正纲纪!”陈循郑重道。

“陈爱卿以为如何惩处呢?”皇帝朱祁镇的声音不由的高了三分。

“不如,不如……”

“不如什么,陈爱卿,你倒是说呀?”

“圣上,不如将孟岩和**公主交给鞑靼大汗处置!”陈循跪下,大声说道。

陈循这话一出口,整个养心殿的气氛顿时凝固起来。

王振真想大叫一声“好”,可是这是绝对不能喊出来的,因为这无疑有谄媚敌国的嫌疑。

“陈大人,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知道,但是如果为了一个人的私语,而不顾百姓死活,引起两国战乱,那就是罪人,我想孟大人他也不想成为我大明的罪人吧?”

“你怎么知道鞑靼和瓦剌会为了一个女人跟我大明开战?”郭怒反问一声。

“那郭大人凭什么认为不是呢,等真的边关战火燃起,你付得起这个责任吗?”

“若你是也先或者脱脱不花,明知道没有胜算的战争,他们会轻易发动吗?”郭怒问道。

“圣上,只要大明在边境关闭马场,中断跟鞑靼和瓦剌的贸易,他们得不到生活必需品,自己先承受不了,如果他们来抢,那我边关数以千万的将士难道是摆设吗?”曹鼐铿锵有力的说道。

“曹大人说的不错,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朝廷每年消耗数以百万的军费不是养着他们白吃饭的。”胡濙鲜明的支持道。

“能打赢?”

“只要他们敢来,必叫他们在我大明境内饮恨马下。”

“主子,户部还有钱打仗吗?”

“有钱,这一次孟岩在大同抓了一大批军中以及地方的蛀虫,从他们家中查抄出来的财物足够打一场十万人规模,维持三个月至半年的战争了!”曹鼐道。

“哦,有这么多?”皇帝惊讶道。

“启禀皇上,实际上只多不少,有些财物并非是金银,一时间难以估价,但所得之金银已经足够朝廷再打一次麓川之战了。”曹鼐道。

“好,好,哈哈……如此一来,朕还怕他做什么?”皇帝大笑一声,“内阁拟旨,钦差大同巡察使孟岩射杀鞑靼箭神博尔术并彻查汤溁一案有大功,朕决定赐孟岩为宣武将军,宣武将军之妻孟郭氏为淑人!”

“圣上,不可呀……”

“陈大人,朕平身最不喜欢的就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朕若是听从你的建议,日后谁还瞧得起朕这个一国之君。”朱祁镇生气道。“孟爱卿是朕的股肱之臣,别说他没犯错,就算犯错了,也用的着交给别人来惩处?”

陈循立刻傻了,这事儿自己彻底的没搞清楚立场了。

第七百四十章:欺君之罪

“前面可是孟大人的队伍?”

“停!”

“什么人?”孟岩从车厢里探出脑袋来,他的伤势还没完全好,且为了他和二女的安全,郭小超等人就找人做了一辆马车。

马车是用铁皮包裹的,可以箭矢射杀。

主要还是保护两位女眷的安全,一个是郭月这位正派的孟夫人,还有一位是**公主了。

孟岩算是搭了一个便车,骑马走累了,到马车上歇一歇。

除了伤员之外,别人就没有这待遇了。

这去的时候不到两百人,兴安和部分人留在了大同,他还的继续留下监军。

刨去战死的和福威镖局的人马,孟岩原班人马只剩下百十来号,不过他收编了郭敬手下的私兵,剔除一些不合格的,居然还有五百多人。

这些人没有人收留,跟着郭敬卖命跟跟着孟岩没什么区别。

孟岩将这五百人编制三个营,一个营一百五十人,分别为骑兵营,步兵营和工兵营。

还有五十人,都是身家比较清白,底子好的,暂时划归巡察大队,充作后勤辎重小队!

这些人,到了京城之后,会重新打乱编制的,现在为了队伍好管理,孟岩暂时他们自己中间找了三个人,协助统领这三个营。

其实郭敬麾下的私兵并不只是这些,孟岩并没有把他们都接收,有些发了遣散费,开路引回家了,有的因为涉案,自然要坐牢的。

还有的,有自己的门路,投奔新主人了。

剩下的再被孟岩精心挑选之后。淘汰掉一部分后,才有现在这支队伍。

“小人是宣府总督衙门的,圣上有旨意到了宣府,给您的。”来人一身皂衣黑靴,腰间扎着红丝带,典型的大明低等皂役的形象。

“圣上有旨意到了宣府?”

“是的。旨意到了宣府,传旨的公公说,您马上就要路过宣府,就不再赶路了,直接在宣府等您。”

“哦,原来是这样,从这儿到宣府城还要走多久?”孟岩点了点头,问道。

“太阳下山之前,应该能赶到。”

“好吧。你在前头给我们带路就是了!”孟岩让人查验了皂役的身份后,吩咐道。

孟岩过境宣府,然后从居庸关返回京城,这也是他既定的路线,如果原路返回的,这一条出关的路线就没机会考察一下了。

宣府的官员们到城门口来迎接,孟岩跟他们简单的寒暄了一下,就进了城

婉拒了当地官员的宴席。孟岩一行数百人住进了馆驿,当地卫军还给他腾了一个军营出来。供他们住宿。

前来宣府传旨的人是孟岩的老熟人,这样一来,倒是没有那些拘束。

“恭喜孟大人,贺喜孟大人了!”

“黄公公,圣上这是什么意思,为何突然给我赐我一个武官散阶。还给小月封了诰命?”

“孟大人,你这么聪明,会明白的。”黄敬笑道。

“黄公公,圣上看到我写的奏折了吗?”孟岩问道。

“看到了,为了孟大人的奏折。圣上还召集了内阁两位阁老,令岳还有胡,张两位老大人一起议事呢!”

“都说了些什么,公公能方便说一说吗?”

“没什么不方便的,咱家这一次来,就是皇上受命的。”黄敬嘿嘿一笑。

“还请黄公公指教!”

“孟大人客气了,指教就不敢当了,当日的情况是这样的……”那日黄敬的确在场,不过他没有机会开口说话,只能站在那丹墀下面静静的当个观众。

“圣上就没说这事儿咋处置?”孟岩听了黄敬的描述之后,虽然是松了一口气,皇帝并没有雷霆大怒,反而给他加官进爵的,这都是好兆头。

可这事儿没有一个说法,始终心里是放不下。

“圣上倒是问了,这鞑靼的公主孟大人您到底是真睡了,还是假睡了?”

“这有什么分别吗?”孟岩尴尬的脸一红。

“要是真睡了,咱自己的女人,那是无论如何都不能送回去的,可若是没有的话……”

“什么意思,如果没有,圣上还要把人送回去?”

“孟大人,你怎么还没听明白,鞑靼公主进京,肯定不能住在您的府上,还有,这是要验明真身的,如果,鞑靼公主处子之身没有破的话,多余的话,孟大人不用咱家教你吧?”黄敬挤眉弄眼的一笑道。

孟岩愣住了。

这是要让他跟**公主生米煮成熟饭呀,而且不是说说就是的,的是真实的。

“孟大人,此去回去,凶险异常,圣上这些话都是私下里让咱家对你说的。”

“这些真的是圣上说的?”孟岩有些怀疑,皇帝真有那么厉害的头脑,怎么会如此信任王振这样一个祸国殃民之阉人呢?

“圣上当然不会明说,但话里的意思,就是这个意思,孟大人自己好好考虑一下,这欺君之罪是要杀头的。”黄敬提醒一声,虽然他跟孟岩还没到绑到一块儿。

可如果孟岩如果倒霉了,他这个跟孟岩走的近的人绝对没有好日子。

这也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格局。

所以黄敬才会如此卖力的提醒孟岩,得把事情都坐实了,别人自然就找不到你麻烦了。

至于酒后失德这样的问题,那都是小事儿,谁还没有喝醉酒的时候?

皇帝喝醉了,还有临幸宫女,诞下皇子,宫女母凭子贵的事情呢?

男人嘛,这些都是小节!

无非是睡了一个身份高贵的女人罢了。

孟岩知道,黄敬提醒是对的,要是让人查出来,**公主还是处子之身的话,不但他有欺君之罪,**也会直接面临遣送回鞑靼的风险。

朝廷上的那些道学先生们一定会揪着这个问题不放的,而且就连皇帝也帮不了自己。

皇帝也不能突破伦理道德的框架去做事儿,否则,史笔如刀,到时候给他来一笔,无言去见下面的祖宗呀。

孟岩没有想过这个问题,身边也没有人提醒他一声,一来,这是他的私事儿,马蔚然他们就算知道,也隔着一层关系,碍于儒家的礼法,他们也不便提醒孟岩。

郭小超,他也不会说,本来他就觉得孟岩女人太多,得陇望蜀,怎么会去给他建议呢?

到了宣府,孟岩第一个要拜访的人是宣大总督于廷益。

历史已经改变了,于廷益在厉害上根本没有干过宣大总督,他还是在两年后才从地方到朝廷中枢的。

而如今,他却成为宣大总督,虽然还只是临时委派,但凭借于廷益的本事,他在这个位置上,绝对会干出一些跟正常人不一样的事情来的。

就以为他是那个写出“石灰吟”于廷益。

孟岩跟于廷益之间并无直接利益冲突,当然,思维还是有巨大的隔阂的。

毕竟两个人隔着六百年的呢,六百年人类都是在进步的,而于廷益则还在停留在他认为对的那一套普世价值上。

这也是这个时代所认同的普世价值。

孟岩没有办法说服他,只能潜移默化的去影响他,尽量的求同存异,这样相处还算融洽。

于廷益也知道孟岩在某些方面不认同他,但他都尽量的避免了,他也不是个食古不化的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只要本质不坏,都是可以团结的。

于廷益对孟岩本身还是赞赏的,尽管他对孟岩的一些做法和行为看不惯。

孟岩身上总是不断的出现一些新鲜的东西,这些东西被用过之后,发现是相当有成效的。

就比如锦衣卫的内部改革,迅速的扭转了锦衣卫的过去在百姓中不好的形象,军纪和军心迅速得到了凝聚,可以说,京城诸卫中,锦衣卫现在的战斗力是冠绝诸卫。

还有那层出不穷的查案手段,首创“约谈”方式,这都是开历史先河的。

他可是兼着兵部侍郎的衔儿,对大明军队制度的弊端是知之甚深的,他也想着改革一下大明朝的兵制。

问题是想要突破太祖皇帝制定下来的卫所制是何等的困难,恐怕朝中没有人会支持自己,还会把自己看成是大逆不道之人。

锦衣卫为什么能成功,除了锦衣卫机构独立之外,还有背后还有皇帝支持,兵部和五军都督府根本管不到人家。

这就是自称体系,而且人家船小,随时好调头,大明的军制就不一样了,几十年下来,已经是积重难返了,除非皇帝、内阁以及五军都督府三方达成一致意见,否则,就是小修小补都难。

他忽然发现,自己要想在宣大总督位置上做出一番成绩来,是不是该请教一下孟岩。

孟岩也想主动见一见于廷益,为了三年后的那场关系大明未来的战争。

于廷益是个清官,请客吃饭,自然不会去什么豪华酒楼,就在总督府弄了一桌菜。

让衙役的咕了一壶酒,就他跟孟岩二人,相对而坐,谈了近两个时辰。

没有人知道他们谈了些什么,但后来总督府的下人回忆,两个人曾爆发过激烈的争吵,就差摔桌子,砸被子了,但是后来不知怎么的,两人又坐下来,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似得。

再后来,酒不够了,于廷益让下人再给他买了一坛子酒来。

第七百四十一章:英烈阁

迷糊间,一具滚烫的**钻了进来,孟岩感觉自己身体好像被燃烧了。

酒是色媒,因为受伤,孟岩禁欲差不多有两个月了。

他把身下之人当成了郭月,那一刹那间,也没有多想,就进去了,久别胜新婚嘛!

虽然天天在一起,可两个月没有同床,那感觉自然是不一样的。

不对!

小月身上不是这个味道,孟岩感觉自己完全懵了,怀里抱着的这个女人绝对不是郭月。

如果不是郭月,那会是谁呢,这么熟悉的味道?

是……

孟岩惊的心脏都快从嗓子眼跳出来了,是小慧。

怎么会这样,难道自己进错门,上错床了?

没有呀,是他先躺下的,然后才……

孟岩脑中一片凌乱,自己怎么就这样,他一抬手,给了自己一记响亮的耳光。

清脆的耳光声惊醒了趴在孟岩身上的**公主,她有些眼神之中带着一丝讶然望了过来。

“小慧,石头哥错了,不该对你那样的,我们……”孟岩真不知道该如何对**公主解释这一切呢?

“石头哥,这一切都是我自愿的。”

孟岩愣住了,自愿的,这怎么可能,虽然鞑靼的风气比中原开放一些,可也没开放到这种程度,何况**公主一直都是受中原文化熏陶长大的,对这个婚前行为是非常保守的。

一个人的信念不会那么容易变化的,除非她遇到了一些非要她改变的事情。

“是不是小月对你说了些什么?”孟岩一猜就猜到了。

**公主没有回答,但是脸上的表情出卖了她,他猜的没错,郭月肯定在这件事上推波助澜了。

孟岩嘴角泛起一丝苦笑,现在是真的生米煮成熟饭了。不用担心那个什么“欺君之罪”了。

事情做了,作为男人,孟岩绝对不会不认的,本来,他也有这心思。

这世上,他也算是**公唯一可以信赖的人了。既然做出那个决定,这件事迟早会发生的。

只不过孟岩不想以此逼**公主,用这种方法去得到她的人。

他是真诚的想水到渠成的走到那一步。

回想起自己刚才,他也是有错的,难道喝了一点儿酒,连人都分不清楚了吗?

是自己不想转动脑筋,还是男人的本能作怪?

他不想为自己分辨,这件事他的确做错了。

错也没有办法,唯一补救的办法。就是日后对**公主好一点儿,身在异国他乡,她就只有他这么一个亲人了。

“恭喜大人!”

孟岩脸色红的有些发窘,怎么这件事穿的这么快,他才起床稍微活动了一下,就闹的所有人都知道了。

“夫君,昨晚有没有温柔一点儿?”郭月也抿着嘴偷笑的打趣孟岩。

孟岩当然不能轻易放过这个幕后黑手,狠狠的瞪了她一眼:“你这是胡闹。知道这事儿对小慧会有多大的影响吗?”

“夫君,其实小慧妹妹要是不同意的话。我也没逼着她去呀。”

“还不你怂恿的,你是不是把如果我没跟她那个,就要以欺君之罪被治罪的事儿告诉她了?”孟岩质问一声。

“这个,小月也只是提了一下而已。”

“就知道是你!”

“哼,得了便宜还卖乖,那是为你着想。你要是因欺君之罪被砍了脑袋,小月妹妹岂不要做寡妇?”郭小超十分不满的替郭月申辩一声。

“小超兄,你不明白的。”

“我有什么不明白的,你娶到小月这么深明大义又大度的女人,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郭小超呛声道。

“呃……”孟岩忽然觉得。在男女感情问题上,他跟郭小超这种古人完全不在一个频道上,还是不要去争辩好了,越争越乱。

“大人,准备就绪了,什么时候出发?”

“吃过早饭后,咱们就出发!”孟岩大手一挥命令道。

孟岩被人从马车上赶了下来,骑着马跟着走在队伍中间,因为队伍中有很多大箱子,箱子里装的自然是这一次来大同办案的成果了。

这也是孟岩回京的底气所在。

有了这些赃物和金银,国库瞬间就充盈起来,加上他这一次抓的人都是证据确凿的,没有一个是被冤枉的,可以说是军心、民心所向,想找他的茬子都找不到。

从宣府到居庸关,一路平坦,快的话一天,慢的话走两天也能到了。

孟岩一行本来东西多,走的并不快,从宣府出来,傍晚时分便早早的到了怀来。

怀来知县听到消息,带着全县的官员和三班衙役道城门口迎接,照例设宴迎接。

孟岩倒是没有拒绝,只是这这顿晚宴的钱他自己出了。

**公主恢复的不错,到底是草原上的儿女,没有中原女子那么的娇贵。

孟岩左拥右抱,可算是享尽了齐人之福。

黄敬也随孟岩一道返回京城,看到孟岩终于把**公主拿下,他也算是松了一口气。

皇帝的心思他多少也猜到一些,年轻的皇帝并不愿意甘愿当一个缩头乌龟,他渴望这像先皇帝那样,就算不能开疆拓土,建立功勋,也不想让自己成为一个软弱无能的君主。

所以,他对孟岩做出的这种看似离经叛道的举动并没有什么反感,反而感觉一种刺激,只可惜他是皇帝,轻易的不能离开紫禁城,他不能这么肆意妄为。

只能从别人身上获取这种快感。

当然,皇帝也有一丝嫉妒,可嫉妒完了,他也知道,这种事儿绝不会发生在他的身上。

朝中一些道学先生还在不断的上奏本,企图说服皇帝严惩孟岩这个“道德败坏”的臣子。

但内阁中除了陈循之外。其余阁臣都集体失声,内阁首辅曹鼐更是用“瑕不掩瑜”来提孟岩辩解。

武臣们,成国公对孟岩是恨之入骨,自然不会放过这个诋毁孟岩的机会。

皇帝不表态,朝臣们只能继续扯皮。

扯着,扯着。这当事人终于回来了。

孟岩回京,先去了野狼谷训练基地,这么多人,全部带进城显然不合适。

得在城外找个地方安置,野狼谷训练基地无疑是最合适的地方,那边可算是孟岩在城外的一处巢穴。

野狼谷训练基地经过扩建之后,将整个山谷以及附近的山区全部划做军事禁区。

建起了可以容纳三千人以上的营房以及各项设施,蒯祥亲自设计督造。

这个可是私活儿,而且说起来。这个训练基地其实并没有得到朝廷的许可,尤其是规模上,完全是有些犯禁了。

但是蒯祥还是什么话都没有,答应帮忙,而且施工建造的都是他手下一流的工匠。

一个月时间就初步成型了,但后续的工程的话,至少还需要半年以上。

孟岩对设计规划的要求比较高,还有很多预留设施。

“大人回来了!”唐笑带着一群人将孟岩一行迎入训练基地。基地的工程还在修建当中,很多设施还在继续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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