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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当权(长风)-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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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这件事是不是北衙挑起来的,先把孟舍人捞出来再说,牢房里不是人待得地方!”达叔道。

“这小兔崽子总是惹事生非,让他吃点苦头也好,先不忙捞人。”郭怒道,“这件事我们占理,还敢动手抓我南衙的人,大兴县令他是做到头了!”

“来人!”

“把当值百户给我叫过来!”

大兴县衙,死牢。

“小子,刚才在面馆,你不是挺嚣张的吗,怎么,现在不嚣张了?”张三儿得意的隔着铁栅栏对孟岩狂笑道。

对于这种人渣,孟岩根本没有兴趣搭话,多听一句,都嫌脏了自己的耳朵。

两名身强力壮的汉子打开牢门,朝孟岩走了过去。

孟岩虽然没有坐过牢,可牢里的一些事情自古以来就是一层不变的。

找死!

虽然被带了脚镣和手铐,对付这两个膀大腰圆的家伙,那还是很容易的事情。

这两人很显然是想抱住自己,然后将自己控制住,好给那在牢门外的张三儿进行报复!

被这种人欺负,孟岩可没有自甘堕落到这种地步!

脚下沉重的铁链突然往外一甩,当前一名大汉被铁链击中左小腿,身形一个踉跄,腿一弯,整个人就控制不住,摔了一个狗啃屎。

另一名大汉一惊,但孟岩不会给他机会,一抬手,套住他的脑袋,往后一拉,一屁股也栽倒在地上!

左起一脚,右起一拳!

两个进来想要控制自己的家伙全部失去了知觉!

从孟岩出手,到两人倒地昏迷,前后不过数秒的功夫,快的令人咋舌!

牢门外的张三儿吓傻了!

他才发现,自己惹到的是这样的可怕的人物,两个被他请来的高手,三两下功夫就被放倒了,人家还手铐脚镣的。

孟岩拖着脚镣,带着手铐,微笑的朝牢门外走了过去。

“别,别过来,我叫人,叫人了……”张三儿吓得魂不附体,真要往后跑,却脚下一崴,被地上的石块给绊住了,一屁股坐在了潮湿的地上。

“你不是想要把我扒皮抽筋吗,来呀,我就站在这里,等你来扒我的皮,抽我的筋呢……”

“不,不,大侠饶命,大侠饶命,小的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张三儿吓的爬起来跪在孟岩跟前。

“想要活命,回答我几个问题,否则,就算我不杀你,也会有人要你的命的。”孟岩道。

“大侠,您问,您问!”

“谁让你去张苞的面馆闹事的?”孟岩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张苞做生意一向谨小慎微,和气生财。

而个小伙计却告诉自己,因为张苞的几句埋怨,张三儿吃饭总是不给钱,两人才起了冲突。

也许张三儿吃饭不给钱是事实,但张苞绝对不会背后说人,而且还会被张三儿听见!

这一切都表明,这极有可能是有人故意设了一个局,让他钻进来了。

什么人能有如此快的效率?

“我,我……”张三儿面露难色,支支吾吾的答不上来。

第五十六章:锦衣卫来人

“大,大侠,好酒量……”

“你也不差,为什么不走正途,吃喝嫖赌,坑蒙拐骗,你是五毒俱全!”孟岩有些生气。

“小人自幼没爹没娘,跟着一帮混子,谁都瞧不上你,不靠这个,早就饿死了……”

“那是你自己不争气,没人天生就是捞偏门的,你知道你自己这些年干的事情,多少人因此妻离子散家破人亡?”

“我,我也没把他们怎么样……”

“呼噜,呼噜……”

望着瘫倒在桌子底下的张三儿,孟岩也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这家伙劣迹斑斑,身世倒也可怜。

这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他的童年确实饱受痛苦和欺辱,可这并不一定完全是别人强加他身上的。

他现在这样强加于别人身上,只是一种无意识的报复或者发泄!

起码他还知道一点儿是非观,这样的人有救,但能不能救过来,就不好说了。

但就是这种人,救下来,想要走正道,怕也是很难,只能用规矩约束他,不让他欺负平民百姓就够了。

要不要给他一个机会呢?

他是想要建立一个地下消息网,在京城地面上,消息不灵通,那绝对是不行的。

不管是朝堂和内廷的动向,这朝堂之外,市井之中,三教九流,风吹草动,都要掌握其中!

南衙肯定掌握着一定的情报网络,但在自己没有上升到那个高度,这个情报网是不会为己所用的。

所以,要做大事,得有一个可以听命于自己的消息来源。

也许,这个张三儿可以用一用,如果他是一滩烂泥的话,就怪他自己命不好了。

两个时辰过后。

喝的醉醺醺的刘捕头带着四五个捕快模样的人打开死囚大门从外面走了进来。

“张三儿,张三儿,怎么没动静了,别把人给我整死了……”

“你,你……”待来到牢房前,看到孟岩好端端的坐在那里,刘捕头吓了一跳,酒也醒了不少。

“你叫的是这个废物吗?”孟岩一睁眼,冷冷的问道。

死囚牢房内,张三儿等三人躺在地上,两个昏迷不醒,一个则烂醉如泥。

“你,你把他们三个怎么了?”

“这两个非要跟我较量一下,结果输了,至于这个,说打不过我,跟我比酒量,也输了!”

“这,这这么简单?”

“就,就这么简单!”孟岩也学着对方结巴的样子说道。

“来人,快,把张三爷抬出去……”刘捕头感到头皮发麻,他知道,真想绝对不是这样的,但此时此刻,他感觉后脊梁骨凉飕飕的,唯一想要的,就是赶紧离开这该死的死囚牢房。

“最好不要再让人来打扰我,否则我不保证再进来的人,可以跟他们一样,还能囫囵个儿。”孟岩平静道。

“是,是……”

刘捕头有些吓傻了,酒也醒了,不跌的哈腰点头,他知道,自己抓进来一个了不得人了!

这回可能麻烦大了,他必须马上找人去!

时间过的很快,还没怎么着,这一宿就过去了,果然没有再来人打搅他,孟岩倒是度过了一个比较平静的夜晚。

虽然这是在牢房里,还是在死囚牢房。

县衙后门,刘捕头在墙角蹲了半宿了,腿脚都冻僵了,可他不敢走呀,今天要不见到县尊大老爷,他这辈子就完蛋了。

以为那就是个好欺负的小愣头青,谁知道那是一块硬的不能再硬的铁板。

为了自己的前途命运,他只能来找县尊大老爷了。

“刘头,这大清早的,你咋在这里呢?”

“师爷,烦劳你禀告一下大老爷,就说老刘闯大祸了,请大老爷务必见我一面。”刘捕头哭丧着脸道。

“刘头儿,到底什么事儿,至于把你急成这样?”师爷吃惊的问道。

“昨个儿张三儿来找我,说让我帮个忙,弄个人进去,我一想这也不算什么大事儿,当然,我也问了,对方是什么人,他说是一个爱打抱不平的愣头青,于是,我就按照他说的,带人过去了,那人确实年轻,可也着实厉害,张三儿带过去的人一个都不是对手……”

“你小子糊涂,被几灌马尿下去,就不认识自己是谁了,京城地头上,权贵众多,别说你一个小小的捕头,就是咱们县尊大老爷,平日里也是夹着尾巴做人,你倒好,什么人也敢惹?”平时文绉绉的师爷也不顾上形象了,直接就骂开了。

“师爷,我糊涂,我错了,这件事肯定麻烦不小,我不敢瞒着大老爷,所以就守在门口,又不敢敲门……”

“你小子跟我进来,吏部的考评刚刚开始,大老爷这一次要被你害死了!”师爷摇头叹息道。

刘捕头闻言,脸色更加惨白,要不是一家妻儿老小都在京城,他都想卷铺盖卷儿直接跑路了!

“夫人……”

“大清早的,你们还有没有规矩了,大老爷向来勤劳王事,睡的很晚……”

勤劳王事,是在年轻漂亮的小妾身上辛勤耕耘吧,跟了孙德才二十多年的师爷岂能不知道自家大老爷的秉性呢?

“夫人,有急事,十万火急,关系老爷到老爷的前途……”

“等着,我给你叫去!”夫人虽然吃醋自己年老色衰,不如那年轻漂亮的,但起码还知道,老爷的前途命运跟她的荣华富贵是紧密相连的。

这种事情要是犯糊涂,那她就趁早给人腾地儿挪位置了。

“什么事儿?”孙德才昨晚勤劳了半宿,腰都快扭散了,总算满足了虎狼年龄的小妾。

“老爷,刘捕头求见,他已经在门外侯了半宿了!”

“半宿,他不在家里睡觉,蹲我家门口半宿做什么?”孙德才奇怪的问道。

“老爷,是这样……”

“什么?”孙德才一口漱口水直接喷在了从门口进来的大夫人脸上。

“老爷,这一次咱们有麻烦了?”

“该死的混帐刘海,老爷我被他害死了,知道这京官有多难做吗,尤其是这七品芝麻官,碰到谁都得叩头作揖,这半年了,老爷头皮都磕破了,现在见谁腿都软……”孙德才不顾读书人的面皮,直接就骂开了。

“老爷,现在骂他也没有用,关键是怎么善后……”

“老爷,老爷,不好了,衙门外来了一队锦衣卫,说是锦衣卫南镇抚司的,领头的是一名百户,这是驾帖!”

孙德才打开一看,顿时手一哆嗦。

“老爷,上面说什么?”师爷好奇的问道。

“锦衣卫指挥同知郭怒的驾帖!”

“郭老虎!”师爷也是大吃一惊,虽然他陪孙德才到任大兴县令才不到一年时间,可作为师爷,他的职责就是全面了解京城的情况,谁家都有那些人,那些人不能惹,那些不能碰。

这郭老虎是传言中不能碰的其中一只!

这些都必须事先搞清楚,不然丢官罢职是小,掉脑袋都不知道是咋回事!

“快,开中门迎接……”

“老爷,中门只有迎接钦差或者圣旨才……”

“对,对,这不符合规矩,快,师爷,侧门,你先去迎接,我更衣!”孙德才手忙脚乱起来。

“夫人,我的官袍,靴子,乌纱……”

大兴县衙二堂。

“孙县令何时能到?”虽然武官的地位越来越不如文官,可锦衣卫不同于一般的武官,那抓人可以先斩后奏的。

小小的七品芝麻官儿,随便找个罪名就能下了诏狱,死活就看运气了。

“牛大人,您稍等,喝杯热茶,我们老爷刚起床更衣,马上就到!”师爷一边抹着额头的汗水,一边小心伺候道。

“哼!”

“来了,来了!”孙德才一路小跑过来,提溜青色的官袍直接就进了二堂。

“下官孙德才在,这位大人怎么称呼?”

“本官姓牛,孙县令,昨晚大兴县衙役可曾抓过一个年轻人?”牛百户直接问道。

“抓人,没,没有……”

“老爷,您忘了,刚刚不是跟你说了?”师爷忙提醒道。

“啊,有,有……”孙德才又连忙改口,旋即脸色有些发白,怎么跟锦衣卫扯上关系了,这刘海真是把他坑惨了。

“到底有还是没有?”

“下官手下刘捕头倒是抓了一个年轻人,但不知道是否是您口中所说的人?”孙德才紧张道。

“这就是了,烦劳孙大人带我们去大牢!”牛百户不由分说道。

“牛大人,这不合规矩吧……”

“你们抓人的时候,可曾想过朝廷的规矩?”牛百户怒瞪孙德才一眼道。

“这……”

“怎么,孙县令是不是要我们郭大人亲自发文,你才肯带我们去县衙大牢?”

“不,不,牛大人请,请!”

死囚牢房内,孟岩依旧平静如水的坐着。

忽然,传来一道开门声,漆黑的死囚牢房内顿时亮了起来,七八个杂乱的脚步声传来。

也就须臾之间,孟岩就看到了来人。

出了昨天晚上见到的老牢头老包之外,还有就是他见过多次面的牛百户,以及一个身穿七品绿色官袍的老头儿,气喘吁吁的样子,一看就知道身体虚。

“孟大人,老牛来晚一步,让你受苦了!”牛百户一见孟岩,忙上前道。

“孟大人?”孙德才闻言,顿时眼前一黑,直挺挺的就倒了下去。

“老爷,老爷,快来人了,老爷晕倒了……”师爷急了,连忙冲着外面呼救道。

“牛大人!”孟岩起身抱拳道。

“孟大人,奉杜镇抚之命,前来接孟大人出去!”牛百户小声道,“郭大人不便亲自出面,您如今已经是我南衙的试百户了!”

“这么快?”

“郭大人亲自出面关照,能不快吗?”牛百户知道,眼前这个年轻人前途无量,他虽然现在只是个试百户,但说不准哪天就成了他顶头上司了。

所以不能用现在的官衔对等交往。

“可知何人所为,北衙?”孟岩问道。

“目前看,是北衙干的,他们的手脚很干净,没能让我们抓住把柄!”牛百户道。

“牛大人,烦你禀告杜镇抚以及郭大人,我暂时还不想出去,如果我这么轻易的出去了,岂不是说我们南衙就这么轻易吞下这口气了?”孟岩道。

“这里可是死囚牢房,阴暗潮湿……”

“没关系,我也没打算长住,不过,我要是出去了,就没地儿说理去了,这事儿要不给我一个公道,不给我兄弟一个公道,我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孟岩冷冷道。

“你有什么要求?”

“赔偿,道歉,该抓的抓,改判的判!”孟岩道。

“明白了,我这就回去禀告杜大人,不过这里是死囚牢房,你在这里实在是太委屈了,要不,转到外面的普通牢房?”

“不用了,这里挺好的,就我一个人!”

“好吧,既然孟大人坚持,那老牛我就先回去了!”牛百户无奈道,“这是南衙配发给你的锦衣卫腰牌,有了这个就能证明你的身份,没有人给对你乱来!”

“谢了,牛大人!”孟岩伸手接过腰牌。

腰牌是新打造的,上书:上直锦衣卫试百户孟岩,一共九个大字。

第五十七章:借力用力

东侦缉厂。

“孟岩被大兴县衙役投入大牢,消息可靠吗?”

“曹公公,我的人亲眼所见,此事还是他们内部人下的黑手。”报信人道。

“锦衣卫?”

“是的,那孟岩不是害的锦衣卫百户蓝斗下了大牢吗,说话间就要发配充军了,蓝斗是朝阳门千户马安的表侄子,这马安能不给报这个仇吗?”

“嗯,大兴县知道孟岩的身份吗?”

“应该不知道,知道了他们还有胆子干抓人,南衙哪位现在护着他,抓他,不等于是揪老虎尾巴,那是要咬死人的!”

“嗯,这对我们倒是一个机会,你这样……”

“明白,明白,公公妙计,这样一来,谁都怀疑不到咱们头上……”

“此事办好了,将来少不了你的好处,可要是办砸了,你知道后果?”

“公公方心,就算事情败露了,也不会连累到您和东厂!”那蕃役点头哈腰道。

“去吧!”

大兴县大牢。

“唉哟,我的孟大人,您就出去吧,您这样,可让下官为难了……”孙德才哭着求孟岩离开牢房。

孟岩就是纹丝不动,对孙德才的哀求哭诉是一点儿都不予理睬,一副铁石心肠!

此等昏官,岂能就此便宜了他,要不是他的不作为和纵容,他的手下焉能跟恶势力勾结起来,欺压良善?

这亏是遇到他,天知道之前有多少无辜老百姓遭殃?

“老爷,咱先回去吧,牢房里阴暗潮湿,您的老风湿可禁受不住……”

“师爷,你要回去,你自己回去,孟大人还在这里,下官怎么能回去?”孙德才斥责道。

师爷心道,你都好话说尽了,人家还是不肯出去,你再求又有什么用?

要怪也只能怪自己倒霉,碰上了这么一个小煞星,他现在是铁定恨上了!

都是这刘捕头,要不是他,老爷焉能遭此大罪?

“老爷,您这么求孟大人没用,得让孟大人把气消了才行……”师爷提醒一声。

“对,对,师爷,你说的对,我怎么把这茬儿给忘了呢?”孙德才连忙反应过来。

“老爷,咱是不是先出去把事儿办好了,再来请孟大人?”师爷打铁成热道。

“对,师爷,走!”

“孟大人,下官有些事情处理一下,马上来陪孟大人!”孙德才忙冲孟岩道。

“你们两个留下听后孟大人的差遣,不可怠慢!”

“是,大老爷!”

孟岩之所以不不愿意出去,除了因为心中对大兴县令的不满之外,还想证实自己的一个猜测!

有人在暗中针对他。

虽然他猜到是什么人,但总想证实一下,心里才有数,这得给对方机会。

如果自己深陷牢狱,失去了行动自由,消息被对方得知,会不会利用这个机会呢?

孟岩被抓走,这可急坏了张苞等人,不过随后郭月的到来,将张苞安抚住,不让他一时冲动干傻事儿。

“他自己不愿意出来?”郭怒接到牛百户的报告,有些惊讶。

“卑职想,孟大人应该是心中有气,那大兴县衙不分青红皂白就抓人,这可是在天子驻地,首善之地,如果都像他们这样,王法何在?”牛百户道。

“这只是个案,想必不是寻常之事,那大兴县令是如何说的?”郭怒问道。

“大兴县令说,此事他并不知情,都是他手下的一个捕头擅自抓的人!”

“没有他平时的纵容,他一个小小的捕头敢随便抓人?”杜镇抚怒道,“我要在北衙,早就派人拘了这昏官了。”

“大人说的是,但卑职觉得,那大兴县令应该不知孟大人的身份,否则,给他一个胆子也不敢……”

“你拿上我的驾帖,去东城兵马司,让他们派人,以寻衅滋事的罪名将昨天一干人犯拘捕!”郭怒命令道。

“卑职领命!”

“老爷,您这是……”

“借力用力,在朝中,对北衙看不顺眼的可不止我们一家!”郭怒微微一笑。

“五城兵马司隶属兵部,指挥使潭伦潭大人,当年马顺曾想栽害过他,是你出手拉了他一把,可以说,他恨马顺恨之入骨!”老达说道。

“这都是陈年旧事了,要不是看在潭伦为官还算正直的份上,我也不会拉他一把!”郭怒道。

“这倒也是,潭大人可是一直不领你的情!”

东城兵马司。

“罗大人,锦衣卫南衙来人了……”

“抓几个**混子,牛大人,这倒是我们兵马司的职责范围,不过,你们锦衣卫不也可以抓人吗,你们可没有我们规矩多?”罗刚奇怪的问道。

“实不相瞒,要抓的人在北衙的地面上,我们南衙进去诸多不便,所以才请罗大人走一趟!”

“好说,好说,但下官做不了主,得上报潭大人才行!”罗刚沉吟一下道。

“这个自然,但是要快,这几个人的罪行我们锦衣卫敢打包票!”牛百户道,“这一点罗兄大可放心。”

“你们南衙跟北衙不同,这我还是信得过的!”罗刚点了点头,“稍等,我去去就来!”

潭伦家住在西单牌楼,与郭府隔着两条街,因此平时多数在西城兵马司办公!

从东城到西城,骑马也得小半个时辰。

“罗兄,今儿个怎么有空来了?”

“宋兄,潭大人在吗?”

“在,你又不是不知道,潭大人出了上朝,生病,每天雷打不动的,西城的弟兄可算是苦了!”

“那你们不也是升职比别人快些?”罗刚笑道。

“不说了,我的巡街去了,回头,我请你喝酒?”

“好!”

“潭大人,今儿个上午,锦衣卫南衙的牛百户拿着郭怒的驾帖来找卑职,想请我兵马司出面拿几个人,我不敢做主,特来请示大人!”

“锦衣卫抓人,找我们干什么?”

“潭大人,事涉锦衣卫内南北衙之争,卑职觉得,咱们兵马司不宜搀和其中,免得引火烧身!”罗刚道。

“那依照你的意思是,拒绝他们?”潭伦问道。

“要是直接拒绝的话,恐怕伤了我们两家的关系,可若是拖着不给答复的话,也不好,卑职不知道如何处置,所以才来请示大人!”

“你这不是把难题推到本官的身上?”

“大人,锦衣卫南衙和北衙,那座庙门都比咱们兵马司的庙门大,虽说咱们不用怕他们,可咱们谁都不能轻易得罪呀!”

“嗯,你说的有几分道理。”潭伦点了点头,“不过,郭怒的人情本官还是要卖的,这样,我们可以帮他们拿人,但人拿了之后,交给他们南衙,我们不管后面的事情。”

“大人,这倒是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去吧,照这个意思办,他们要是同意,你们就拿人,如果不同意,那这件事就算了,就说是我的意思!”潭伦吩咐道。

“职部遵命!”

张三儿被抓了?!

思城坊的百姓们听到这个消息,都纷纷的从家里出来了。

这么一个祸害街坊多年的毒瘤总算被切除了!

张三儿被抓,赌档也被封了,所有财物以及账簿等所有一切都被封存。

除了张三儿,还有他手下所为的金牌打手,重伤治疗的也被一并抬走了。

东城兵马司突然出击,事先没有一点儿风声,张三儿和他的手下一个都没有漏网,全部都被拿下了!

大快人心,绝对是大快人心!

听着耳边传来的掌声和笑声,罗刚觉得自己有些惭愧了,这么多年来,身边有这样一个欺负老百姓的**混混,就因为这些人跟锦衣卫有勾连,他就可以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这简直就是失职!

他觉得自己不配获得老百姓的掌声和尊敬,这其实就是他应该做的。

朝阳门千户所。

“什么,东城兵马司抓了张三儿?”听到这个消息,刚升任试百户的黄天德惊的手中的茶盏掉在地上,摔了一个四分五裂。

“怎么回事,兵马司的人不知道张三跟我们的关系吗?”黄天德愤怒道。

“不知道,这一次抓人是副指挥罗刚亲自带队,兵马司那边一点儿消息都没有泄露出来!”

“该死,集合弟兄,去兵马司要人!”黄天德怒声命令道。

“是,大人!”

“是什么,滚回来!”

“卑职黄天德叩见其千户大人!”

“还没弄清楚兵马司为何抓人,你就敢带人去要人,你的脑袋里装的都是什么?”

“千户大人,这东城兵马司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实在是不把咱们锦衣卫放在眼里,这一次要不给他们一个颜色看,以后,他们还不是要骑在咱们头上……”

“白痴!”

“咱们跟东城兵马司一直井水不犯河水,大家相安无事,这一次为什么人家突然伸手过来,还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你知道为什么吗?”马安破口大骂。

“卑职不知,还请千户告知!”

“你是不是指使张三儿去张苞的面馆捣乱了?”

“这千户如何得知?”

“你小子胆子不小,居然敢跟郭老虎扳手腕,我还真是小瞧你了!”马安冷笑道。

“郭老虎,郭老虎是谁?”

“别跟我装糊涂,锦衣卫有几个郭老虎!”

黄天德顿时吓得脸色刷白,双腿一软,跪在了地上。

“千户大人,救我!”

“告诉你,你还干了什么,是不是有人指使你这么干?”马安问道。

“没,没有,这都是我一个人的主义,想给蓝大人报仇来着……”黄天德低着头,眼神有些躲闪,有些话,他就是烂在肚子里,也不敢说。

“希望,你说的都是实话!”马安冷笑一声,“来人,把黄天德绑了,送南衙!”

“是!”

“千户大人,您这是要干什么?”

“干什么,黄天德,你犯了军法自己不知道,送你去南衙接受处置!”马安道。

“千户大人,不要呀,卑职此去南衙,还能活着出来吗?”黄天德顿时慌了。

“那是你的事情,我可不想等南衙的人上门来拿人,那我可丢不起这个脸!”马安一挥手,“带走!”

“不要呀,千户大人……”

“叔,照你的吩咐做了!”黄天德被拖走之后,马顺从屏风后面走了出啦,一脸的阴沉。

“不能让他在南衙开口,找人把他给解决了!”马顺指使道。

“叔,这黄天德在小侄手下还算听话……”

“怎么,你想他死还是我们死?”

“是,叔,我这就去安排!”

第五十八章:我的地盘我做主(一)

“要是石头有什么三长两短,我怎么对得起孟叔?”张苞躺在床上,头上缠绕了一层白布,唉声叹气道。

面馆被砸了,只能暂停营业了,张家陷入愁云惨淡之中,要不是郭月及时出现,稳定了张苞等人的情绪,恐怕还不知会出什么乱子!

“相公,石头哥一定会没事的,郭公子不是说了吗?很快石头哥就能放出来了。”胡玉英劝慰丈夫说道。

“哎……”

“小,公子,张三儿被抓了!”小桃红急冲冲的冲了进来,一张嘴,差点儿说漏了嘴。

“哦,此事当真?”

“真的,是东城兵马司的人,已经押上囚车了,好多人都上街看呢!”小桃红解释。

“走,去看看!”郭月立马抬脚往外走去。

“等一等,郭公子,我也去!”张苞闻讯,再也躺不住了,一掀开被褥,直接就下床而来。

“张兄,你头部的伤?”

“不要紧,就是破皮,出了点儿血而已,没什么大碍!”张苞摇手道。

“那就一起去!”

臭鸡蛋,烂白菜……

压着张三儿的囚车一路过来,愤怒的老百姓纷纷将家里能扔的东西都砸向这些平素里欺行霸市,耀武扬威的混蛋。

凡是受过其害的人无不拍手称快!

有的小孩子家长更是趁机教育自己孩子,千万别成为像“张三儿”这样的祸害!

“太好了,张三儿这样的恶人被抓了,石头也应该被放出来了!”张苞激动的道。

“张苞,你们在家等着,我去看看!”郭月吩咐道。

“好的,劳烦郭公子了!”

“小桃红,你留下,祥叔跟我去就可以了!”郭月将小桃红留了下来。

小桃红嘟着嘴,满脸的不瞒,但她没有办法,郭月的话她不敢不听。

刘捕头也被下了大狱,他手下的几个听差的也都一起遭了殃,全部到牢房里作伴了!

孙德才再一次来死囚牢里恳求孟岩出去!

孟岩还是没有答应,他没有见到自己想要见到的人,他是不会出去的。

“孙县令,请你屏退左右!”

“都出去!”孙德才一挥手,让身后的衙役都出去。

“师爷也出去!”

师爷面露一丝讶然,不过,他还是冲孙德才一拱手,转身也出去了。

“孙县令,我还想字你这死囚牢房里再住一个晚上,原因呢,我不能对你说,你明白?”

“孟大人,下官不明白!”孙德才一颗花白的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

“不管你有没有明白,我都想在这里多住一个晚上,你放心,过了今晚,明天一早我就出去,不劳孙县令你来请第二次!”孟岩正色道。

“孟大人,您这是?”孙德才糊涂了,哪有人要在死牢多住一天的?

“孙大人,我跟你说的话,你切莫对任何人提起,否则惹来杀身之祸可怨不得孟某人!”孟岩正色警告道。

“孟大人,您这不是让下官为难吗?”

“放心,不会有人来找你麻烦的,锦衣卫那边我已经交代了,他们不会来找你麻烦的!”孟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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