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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当权(长风)-第1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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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简直就是丧心病狂!”

“名册呢。这些孩童被你们拐走,贩卖,再转卖,应该会有一份记录吧?”

“在我弟弟何文海手里。”

“何文海?”

“这些孩童都是通过他拐骗来的。然后运到各地转卖。然后再分账。”何文东解释道。

“好一对歹毒的孪生兄弟!”

“何文东。你手上的喜儿的真的卖身契呢?”孟岩继续问道。

“藏在我老家中。”

“如果不出本官所料,你也想用这张真契约控制喜儿吧?”孟岩冷笑一声。

“小人确实有这样的想法,但不到万不得已的地步。是不会这么做的,小人这么做其实是防着焦宏,小人对喜儿可没有任何加害之心,孟大人明鉴呀!”何文东辩解道。

“你跟焦宏是相互算计,狼狈为奸,根本不是一条路上的人。”

“孟大人说的是,焦宏什么都敢干,小人就是个生意人,赚点钱而已,杀人这种事情,也就是他能干的出来!”

“焦宏给了喜儿卖身契和三百两银子吗?”

“卖身契没有给,银子倒是先给了一百两,剩下的说是等喜儿离开京城的时候一并给她!”何文东道。

“焦宏没有把卖身契给喜儿?”

“是的,小人估计焦宏是害怕喜儿拿回卖身契,那样他就控制不住喜儿,先给一百两银子,估计是为了先稳住喜儿。”何文东道。

“喜儿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大概过了七八天吧,喜儿说她要回河间老家,我就顺水推舟的答应了下来,喜儿就让我带她去找焦宏,她要拿回自己的卖身契和剩下的二百两银子……”

“焦宏不答应,说银子可以给,卖身契不行,如果他把卖身契给喜儿,到时候喜儿把他杀李晨言的事情说出去,那他就没命了,所以他要把卖身契扣下来,反正只要喜儿不说出去,她就当没有这回事儿。”

“喜儿不同意,两人争吵起来,我在外面听见他们激烈的争吵声,后来,喜儿气冲冲的拿着一个包袱从里面出来!”

“里面,什么里面?”

“素心斋。”

“喜儿离开京城之前还去过素心斋?”孟岩追问一声。

“是,喜儿想回去取回自己的衣物,所以就跟焦宏约定在素心斋见面。”

“具体时间是?”

“傍晚时分,原定好了,取走衣服和卖身契,就直接出城!”何文东道。

“出城没有?”

“出城了,是我亲自送喜儿出城的。”

“你没有护送她返回河间?”

“没有,我把她托付给我认识的一个朋友,他也是河间人呢,正好回老家,我在京城还有些事情,就把人托付给他了。”

“这个人现在何处,能找到他吗?”

“这个人去年运了一批布,路上遭遇土匪抢劫,他舍命不舍财,结果就给土匪杀了!”

“那就是死无对证了?”

“他虽然死了,可他还有几个伙计活着,他们都看到我把喜儿托付给他的,他们也可以作证的。”何文东急忙道。

“本官怎么知道这几个伙计是不是被你收买了,或者被焦宏收买了?”

“大人要实在不相信,那小人也没有办法。”

“那好,把这几个伙计的姓名。体貌特征,尤其是住址说一下,本官会派人去核实的。”

“是,小人遵命!”

“黄有才,二十多岁,瘦瘦的,个子不高,眼窝有些塌……”

“喜儿被人杀了,尸体就藏在素心斋的杂物室内,本官相信你已经知道了。”

“知道。知道!”

“以你对喜儿的了解。她平时跟什么人有仇怨吗?”

“她这个人就是爱贪便宜,其他到没什么,我也没听说她跟什么人有仇怨。”

“那你认为谁最可能杀死她呢?”

“焦宏!”

“焦宏的确有巨大的杀人动机,因为喜儿目睹了他杀人栽赃的全过程。她是对他最具威胁的证人。对不对?”

“是。”

“那有没有可能是别的人呢?”孟岩问道。“比如,有人监守自盗?”

“监守自盗?”何文东呆呆的表情问道,“大人的话。小人不太明白。”

“喜儿走的时候,身上带着不少钱吧?”

“嗯,有两口箱子,里面都是喜儿这几年在白家的积蓄,还有就是焦宏给她的三百两银子,不过那是银票,并不是实物银子。”何文东道。

“这么一大笔钱,你心动吗?”

“我,不会,喜儿的钱至少有一半儿都是小人给的,小人都送人了,那还有拿回来的道理?”

“那是因为喜儿还在你的控制之中,一旦她不受控制了,你还会任由她带着这么一比钱财回去吗?”

“孟大人,喜儿的死真的跟我无关,我真的是冤枉的。”

“冤枉你什么,本官又说你杀人吗?”

“那是没说,可大人你话里可不就是这个意思?”何文东一脸无辜道。

“还有没有人知道喜儿携带一笔巨款回乡下?”

“这……”

“仔细想,好好想,如果你想不出来的话,那你劫财杀人的嫌疑是最大的,当然,还有那个被土匪杀掉的同乡?”孟岩道。

“大人,小人知道还有个人知道喜儿要离开京城回河间老家。”何文东突然抬起头,大声道。

“谁?”

“河间会馆的一个伙计,他跟喜儿关系不错,挺聊得来的,每一次喜儿去河间会馆,小人不在的时候,总是跟他在一块儿说话。”何文东道。

“那个伙计是不是叫崔天鸣?”

“大人知道?”

“你告诉本官,这个崔天鸣怎么会知道喜儿要回河间老家,喜儿又怎么会讲自己携带巨款的秘密告诉崔天鸣?”

“大人,崔天鸣喜欢喜儿,这家伙总是借着传话的机会接近喜儿,喜儿在河间会馆没有认识的人,就只有这个叫崔天鸣的小伙计。”何文东道,“喜儿也跟我说过,她看得出来崔天鸣喜欢她,但是她是不可能跟崔天鸣在一起。”

孟岩点了点头,喜儿这样的女孩子的确不是崔天鸣的良配,如果喜儿没有被这四个禽兽糟蹋的话。

“你跟本官说说,这崔天鸣跟喜儿的关系到了哪一步了?”孟岩认真的问道。

“什么叫哪一步?”

“就是亲密关系到什么程度了?”

“这小人就不知道了,不过,喜儿刻意的对他保持了距离。”何文东道。

“也就是没有那层关系了?”

“大人的意思小人明白了,不过小人确实不知道,崔天鸣是河间会馆的伙计,喜儿有房间钥匙,随时都可以去的,而且我在外面也有……大人您懂的……”何文东不好意思的讪讪道。

孟岩当然听明白了,何文东在京城还有相好的女子,喜儿去河间会馆,多数时候是跟焦宏鬼混,至于是不是每次都跟焦宏,他就不清楚了。

这崔天鸣是河间会馆的伙计,近水楼台,天知道他们之间有没有发生那样的关系。

孤男寡女,**,什么事情都可以发生的。

孟岩与蔡晋眼神一个交汇,看来,又多了一个嫌疑人,崔天鸣。

第四百二十章:崔天鸣

“马上,把崔天鸣给本官带回来。”

“大人,是带人还是抓人?”林天愣了一下,转身问了一句,这带人和抓人是区别的。

最起码崔天鸣现在没有任何证据表明他是嫌疑犯,最多也就是一个知情人或者是证人。

“带人,把人带过来就行了,说话客气些,别把他给吓着了。”孟岩吩咐一声。

“喏!”

“好了,何文东,今天就到这里了,你如果还有什么想起来的,可以马上让人转告本官。”孟岩道,“蔡先生,把他的供词给他看一下,没有异议那就签字画押吧。”

“是,大人!”

签字画押,何文东被带下去治伤休息去了。

“大人,这案子越来越扑朔迷离了!”蔡晋感慨一声道,白素心的案子基本上算是清晰了,可喜儿被杀这件案子却牵扯进五个人。

五个男人都或多或少跟死者都有那层关系,嫌疑也有大有小,可都没有有利的证据支撑!

喜儿的尸体发生在素心斋,按照道理焦宏杀人的嫌疑是最大的,其次是曹钦。

因为这两个人都是可以自由进入素心斋而不会被人怀疑。

然后何文东、何文海兄弟,如果何文海不在京城,那么就可以排除嫌疑。

现在增加一个崔天鸣,河间会馆的伙计,一个暗恋喜儿的少年,他会是杀人凶手吗?

相爱相杀,孟岩必须把所有的可能都考虑在内。

藏尸的杂物室不是杀人第一现场。是杀人之后移尸过去的,因为喜儿是机械性的窒息死亡,没有看到尸体有任何挣扎的痕迹,所以,他判断,还有一个杀人现场。

这个第一杀人现场有可能是素心斋的某个房间,喜儿自己房间也不是没有可能,当然同样也可能是别的地方,但是由于时间太长了,现场也许早就被人清理和破坏了。

如果第一现场在素心斋。那还能找到线索。如果不是,那恐怕就没有希望了。

当初他就是考虑到这个,还重新去喜儿的房间再一次勘察,结果是没有任何发现。

“蔡先生。我们还的再去一趟素心斋!”孟岩道。

“还去?”

“我们可能是思维定势了。忽略了一些东西。另外,把葛仵作叫上,一起去!”

“好。我这就去!”

叫上人,孟岩马不停蹄的再一次赶到素心斋。

“老葛,还记得喜儿尸体上穿的是衣服吗?”孟岩边走边问道。

“当然记得,是一件蜜合色纱挑线穿花凤缕金拖泥裙子,脚上是一双墨青素缎云头鞋……”葛通对喜儿身上的衣服和配饰那是记得是清清楚楚。

“本官记得白素心说过,喜儿平时总是穿细简蓝段群,脚上穿的也是尖头布鞋,头发梳的也是丫鬟髻,可对?”

“是的,大人。”

“这么说来,喜儿是彻底的换了装束,不在是个下等的丫环了?”

“衣服穿在人的身上,必定是有条理的,本官印象中发现喜儿尸体的时候,她身上的衣服似乎并不整洁,当然不排除中间有人动过她的尸身,老葛,你是仵作,外面的衣物纵然可以弄乱,可里面的贴身衣物你有没有什么发现?”

“要说发现,卑职确实有怀疑,但也不肯定。”葛仵作想了一下道。

“你说。”

“卑职发现喜儿的抹胸系的很松,还有,在她的亵裤之上发现了几块暗黄色的斑点,据此推断,喜儿在遇害之前,很有可能遭遇杀人凶手的侵犯!”

“葛仵作,这么重要的线索你怎么到现在才说?”林天行出口责怪道。

“事情太多,卑职一忙就给忘了,大人调查的重点不在喜儿的死亡上面,卑职就……”

“这不怪葛仵作,他也是照此推断,就算有喜儿死前跟人行房,也不代表跟她行房的那个人就一定是杀死她的凶手。”

“多谢大人!”

“老葛的这个推断给了我们一个很好的方向,对我们找到喜儿被害的第一现场很重要。

“一间房,一间房的给本官再仔细搜查一边,尤其是那些之前没怎么查看的房间,每一寸地方都不要放过!”

“喏!”

“大人,真的能找到杀死喜儿的第一凶案现场?”蔡晋走到孟岩更前,表示怀疑道。

“现在也只能这样了,如果第一凶案现场不在素心斋,那就可能是杀人移尸!”孟岩道,“如果你是凶手,外面杀了人,怎么做?”

“那还用说,随便找个地方埋了就是了!”

“对,这个凶手杀了人,不但没有找地方埋了,反而将尸体运到素心斋,藏到杂物室内,这是不是很奇怪?”

“是呀,这有些奇怪!”

“蔡先生,你说如果是焦宏杀人,他会把尸体直接藏在素心斋吗?”孟岩道,“而且这之后他随时随地都可以将尸体运走掩埋。”

“这么说人不是焦宏杀的?”

“按照这个逻辑,人是焦宏所杀的可能性很小,除非他利用查案者的思维来摆脱他的杀人嫌疑。”孟岩道,“这一点只有高智商的人才能做到,而且他还得算准了,谁会接手这件案子,否则他这么干,只有把自己往死路上坑。”

“大人说的有道理,如果没有大人介入,白素心的冤屈根本不可能重见天日,也就不会发现素心斋内还有一具早死的尸骨了!”葛通感叹一声。

“照大人的分析,那焦宏岂不是没有杀人嫌疑了?”林天行不解的道,“我们掌握的证据。喜儿知道焦宏杀人的秘密,那焦宏杀人的动机是最大的。”

“是呀,焦宏杀人动机最大,再说他都已经杀了一个李承言了,不在乎多杀一个!”

“是呀,有道理……”

“焦宏不一定非要自己动手杀人,他可以请杀手,可以雇佣别人,怎么都行!”

“杀了人之后,让杀手把尸体送到素心斋来。这焦宏是不是心理变态?”

“也许。焦宏就是想亲眼看到喜儿的尸体呢?”

“那他为什么不直接把尸体处理了呢,随便在院子挖个坑埋了,也就没有人知道了。”

“如果真的如你们推测的那样,那这个焦宏可真是一个精通心理学的专家了!”孟岩笑呵呵道。

“大人。崔天鸣带回衙门了。”

“让李铎大人先问话。等本官回去!”。孟岩吩咐一声。

“大人,没有发现!”

“大人,我们这儿也没有发现。搜遍了所有的地方,都没有发现任何线索!”

“天行,你带队,去搜一下崔天鸣家!”孟岩忽然脑中光芒一闪,命令道。

“搜崔天鸣的家?”

“对,快去,也许会有意外的发现。”孟岩命令道。

“喏!”

林天行带着一队人迅速的离开了。

“对了,这河间会馆伙计的待遇如何,蔡先生?”

“每个月有七八钱银子吧,另外管两顿饭,还有过年过节的时候发些东西,偶尔帮客人办事,会有一些外快。”蔡晋道,“一年下来,干得好的,三四十两银子,差的十几两。”

“那可真不多,崔天鸣的收入如何?”

“这个还真不清楚,不过他去年好像针匠胡同买了个小院子,有四五间房吧。”

“那院子值多少钱?”

“至少也得要三四百两银子吧,京城内的房子价钱高,一般老百姓可买不起。”

“这就对了,他一个小伙计,学徒几年,哪有这么大一笔钱买院子,一定有问题。”孟岩道。

“不错,大人说的一点儿不差,这崔天鸣还真是有问题。”

“走,咱们回去再见一见这个崔天鸣。”孟岩哼哼一声道,“这小子还挺能装的,本官险些被他给骗了。”

“崔天鸣,你还认识我吗?”

“认识,您是孟大人,小人怎么会不认识您呢。”崔天鸣弯着腰,点头道。

“知道本官请你来做什么的吗?”

“小人不知道。”

“不知道,你是自己主动招供呢,还是要本官给你上点儿手段你才肯说?”

“孟大人,小人招供什么?”

“崔天鸣,你还在给本官演戏,来人啦!”孟岩大喝一声。

“在!”

“给本官拖出去,先打二十大板!”

“喏!”

“大人,小人冤枉呀,小人冤枉呀……”

“冤枉,本官岂会冤枉你,你看看,这些东西可都是从你家搜出来的。”两只箱子被抬了上来,打开之后,放在崔天鸣面前。

看到箱子和箱子里的东西,崔天鸣一见之下顿时吓的脸色苍白,魂飞魄散。

“这些东西,你可认识?”

“孟大人饶命,小人说,小人全说了就是了!”崔天鸣跪在地上哭着哀求道。

“你说,喜儿是不是你杀的?”

“是小人杀的。”

“把你杀死喜儿的经过全部都给本官细细道来!”

“是,当日喜儿要离开京城回河间,何掌柜的就命我去找了一辆马车,我亲眼看到何掌柜将喜儿存放在河间会馆的两口箱子搬上了马车,然后她们让我驾车去了素心斋,在素心斋后门等了小半个时辰,喜儿出来了。”

“等一下,是你一个人在外面等的吗?”

“不是,还有何掌柜,喜儿是一个进去的,应该是去见焦二爷,但是我没有看到焦二爷。”

“往下说。”

“之后,我驾着车送何掌柜和喜儿出城,出城后不久,何掌柜就把喜儿托付给了他一个同乡,让她将喜儿带回河间,何掌柜让我一个人驾车回去,我问他,我把马车赶走了,他怎么回去,他说,他自己有办法,让我直接驾车回去。”

“我不想喜儿回河间老家,于是我走了一会儿后又驾车返回,却发现喜儿并没有跟何掌柜的同乡回去,于是我就把喜儿再接上返回京城,她一个人在京城除了何掌柜和焦二爷,没亲没故的,而且这些人都知道她返回河间了,于是小人就把他带回了家中,这一住就是半个月……“

第四百二十一章:真凶

“喜儿在你家里住了半个月?”

“是的,我母亲也是个丫鬟,可惜早早的过世了,小姐嫁人后,许给了我父亲,而父亲在我十岁那年去世了,家里就剩下我一个人。”崔天鸣道。

“那你是怎么去河间会馆当学徒的?”孟岩觉得奇怪,一个无父无母的孩子怎么会有那样的本事,除非有人帮他,或者是那廖俊杰看上他了。

“是我娘生前的主母帮忙,她是武定侯郭家三小姐,跟我母亲要好,她看在我孤苦无依的份上,托人介绍我去河间会馆当个学徒的。”

武定侯郭玹!

孟岩一惊,这崔天鸣居然跟武定侯府扯上关系了?

这武定侯可是明处少有活下来的军中大佬之一,如今郭家更是将中豪门,多数子弟都在军中,还掌握要职。

还有一个人,那就是日后大同的总兵官郭登,那正是武定侯的孙子。

现在这个郭登刚从云南回来,据说是战功赫赫,皇帝十分赏识,还准备赏他更大的官儿呢。

“你继续说吧,本官听着呢。”孟岩稍微镇定了一下,这崔天鸣居然是侯府的家奴之后。

“喜儿好动,住了半个月之后,她便要出去走走,我说你是偷偷的回来的,万一被焦二爷和何掌柜发现了怎么办?她说我胆小,北京城这么大,哪会那么容易碰到,再说,看见了,远远的避开就是了。反正她也知道这两人常去什么地方,避开那些地方就是了,小人一想也是,老闷在家里,也不好,就同意了,于是就请了假,跟她一块出去散心,谁知道,真的在街上遇上了焦二爷。吓的我们两个人赶紧往回跑。”

“你们是撞见了。还是看见他就跑的,焦宏看到你们没有?”孟岩问道。

“自然是看到了,过了两天,焦二爷就找到我。给了我一百两银子。让我帮他解决喜儿。事成之后,再给二百两银子。”崔天鸣道。

“你心动了?”

“是,小人的确心动了。喜儿住在我家里,无论我对她多少,他就是不肯让我近身,时间长了,我不免心中怨气,看见那白花花的银子,我心一横,就答应了!”

“这么说,是焦宏收买你杀人的?”

“收下银子,我害怕了,这辈子我只杀过鸡,何曾杀过人呀,我拿着银子回家,没有敢动手,心想再努力一次,喜儿若是愿意跟着我过日子,回头我就把银子退给焦二爷,若是她还是不愿意,那就只能怪她命不好了!”

“崔天鸣,你不知道杀人是要偿命的吗?”

“小人知道,可崔二爷说了,喜儿只是一个丫环,丫环贱命,死了也就死了,也没有人知道,为了一个心不在自己身上的女人,何必呢?”

“喜儿为什么不愿意跟你,她都这样了?”

“她就是想攀高枝儿,大人,您不知道,她肚子里的孩子就是那个曹钦曹千户的,有了这个孩子,她可以嫁入曹府,哪怕做一个妾侍,都比当人家的丫环强,如果是男孩的话,说不定还会母凭子贵,将来光宗耀祖也说不定!”崔天鸣愤恨的解释道。

“这些都是喜儿对你说的?”

“是,这些都是喜儿亲口对小人说的,小人若是有半句假话,天打五雷轰!”崔天鸣赌咒道。

“看来喜儿这个丫头还挺势利眼的。”

“那天我被喜儿再一次拒绝,心里不痛快,喝了些酒,回到家中,我就问她,你愿不愿意让我睡,她骂我,说我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我怒急了,当时不知道哪里来的一股力气,将她推到在床上,她挣扎,我就拿枕头捂住了她的口鼻,渐渐的,她不动了,我吓坏了,赶紧拿来枕头,探了一下鼻息,还有气,只是昏过去了,我心中一定,忽然感觉酒气上涌,就没忍住……”

“等我快活完了,正要准备把她给叫醒,却发现她已经没有和呼吸,我吓坏了,根本不知道该如此处置,忽然想到焦二爷,于是我就给喜儿穿上了衣服,把喜儿的尸体装入马车,第二天一早,就赶着马车去了素心斋。”

“你把尸体运到素心斋?”

“是,焦二爷说,必须见到喜儿的尸体,他才肯付钱,所以,我只有这么做。”

“你不害怕吗,你扯上装着尸体,万一被人发现你就完了?”

“我的马车是经过改装的,尸体藏在隔层里,马车上是空,不会被发现。”崔天鸣解释道。

“继续说!”

“小人在素心斋见到了焦二爷,然后拉着马车从后门进,把喜儿的尸体抱了出来,他看到了,却没有给钱,只说道人你已经杀了,那一百两就算是酬劳了,剩下的钱你想要也可以,有本事去告官吧!”

“小人哪里知道他会这样不讲信用,我要去告官,那人是我杀的,岂不是自投罗网,于是小人没办法,只好拉着喜儿尸体从素心斋离开了。”

“你是如何处理喜儿的尸体呢?”

“小人越想越气,要不是这焦二撩拨我,小人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是他唆使我杀的人,可到头来,所有的罪过都可能我一个人来背,我不服气,就想着怎么报复他,于是,我就想到了一个报复他的办法!”

“什么办法?”

“小人就想把喜儿的尸体给还回去,放到素心斋内,等将来,若是被人发现了,焦宏一定脱不了干系,到时候,他恐怕是百口莫辩!”崔天鸣道。

“他知道人是你杀的,怎么会百口莫辩呢?”

“人虽然是我杀的,可那是他买凶杀人,他买凶杀人的银子还在我手中,所以他根本不敢说,说了,一样是死罪,就算他发现了喜儿的尸体,也只有悄悄的处理了。”

“你还真是让本官小瞧了。”孟岩叹服一声。

“尸体是你放回去的,为何要放在那间杂货室?”蔡晋追问一声。

“杂物室东西很多,而且素心斋被封,除了看守和焦宏之外,基本不会有人去,而且杂物室不通风,尸体藏在里面发臭了也不容易被发现,就算被发现了,恐怕也差不多腐烂了,也辨认不清面容,只有焦宏见过喜儿死的时候穿的衣服,如果是他发现尸体的话,肯定能认出来,如果是别人,那势必会去调查,而想要查出喜儿的身份,并不难,到时候,焦宏必定会被怀疑!”

“你就是想用这个办法来报复焦宏?”

“是,小人想,就算焦宏招供人是我杀的,可他也无法解释尸体在素心斋,而且喜儿也很焦宏,焦宏对喜儿也有杀人动机,不然他也不会让我替他杀喜儿了!”

“尸体,杀人动机都有了,焦宏杀喜儿的罪名就是铁案,翻不了了,对不对?”孟岩惊叹于崔天鸣这样一个小人物居然有如此缜密细致的心思,看来,自己真是小瞧了这些市井小人了。

“崔天鸣,虽然你是下人贱户出身,可也不是没有一个好前程,但是你这样做,把你的前途和命运都葬送了!”蔡晋一边挥笔书写供词,一边哀叹道。

“大人,人是小人杀的,小人愿意一命抵一命,可大人,您千万不能放过焦二爷,要不是他,我就算再怨恨喜儿,也不会对她起杀心。”崔天鸣道。

“放心吧,焦宏不会有好下场的。”孟岩道,“对了,本官还有一事要问你。”

“大人您请问。”

“你是怎么知道喜儿肚子里孩子是曹钦的,她对你说的,还是你猜的?”

“前年八月中的时候,喜儿说自己不舒服,让我陪她去看大夫,我陪她去了乐善堂,找乐大夫给她诊脉,乐大夫说她有喜了,她当时吓呆了,后来告诉我,她已经两个月没有来那个,有时候还反酸,呕吐,怀疑自己是不是有了,才来瞧大夫的。”

“她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

“她说最后一次是跟曹钦,所以,她觉得孩子的父亲应该就是曹钦,而且那一次她是被曹钦强暴的,没有采取措施。”

“这么说曹钦是喜儿腹中孩子的父亲的可能性非常大!”孟岩点了点头。

“崔天鸣,你可真是心狠呀,明知道喜儿肚子里还有一个小生命,你居然下得了手?”林天行义愤填膺的呵斥一声。

“大人,我没想过杀喜儿,我也不想的……”崔天鸣嚎啕大哭,显然这件事他也是有悔意的。

“那你为什么还要在喜儿昏死过去,做出那等禽兽不如之事?”

“我,我不是人,我不是人……”崔天鸣甩起自己耳光来,顷刻间就打出血来。

“天行,把人押下去!”孟岩心嘘一声,挥手命令道。

“大人,没想到这个案子的结局居然是这样,真是令人感到匪夷所思!”蔡晋合上笔录,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蔡先生,这还算是好的,起码我们找到了真凶,您去刑部看看,那些积年的杀人案有多少没有破获,死者的冤魂得不到安息。”孟岩道。

“大人,您可要小心了,这么离奇的案子都让你给破了,皇上会不会把你调去刑部?”蔡晋开玩笑道。

“我是武将,刑部那是文官的地盘儿,我要是去了,不是跟人家抢地盘儿吗,你说,那些读书人能肯吗?”孟岩哈哈一笑。

“哈哈……”

第四百二十二章:大朝会

“大人,看起来,咱们这个案子算是成功告破了,下面就该对这件案子进行正式过堂审讯了。”蔡晋道。

“案子我们来调查,审讯的事情咱们还的请示。”

“请示?”

“蔡先生,凡是多请示没有坏处的。”孟岩嘿嘿一笑,自己已经够瞩目的了,破了案子就已经是天大的功劳,还把主审大权抓过来,那岂不是一口气把所有功劳都吞下去?

这吃独食素来是官场大忌,就算他这个巡察使衙门是集中了刑部、大理寺、都察院的精英,到时候,三大衙门也能分点儿功,可这些功都记到参与办案的人头上,三大衙门却捞不到半点儿好处。

这就是个姿态,不能让人抓到小辫子,孟岩何尝不想自己善始善终,但是不行,你还没到那个位置,就得按照规则来办事儿。

“蔡先生,又要劳烦你了,帮我拟个折子,把咱们办案的过程详细的说一遍,记住一条,别写的太拗口,直白一点,就跟说故事的差不多,越生动越好!”

“大人,您这是……”

“你觉得皇上整天看那些高调的奏折是不是腻味了?”孟岩嘿嘿一笑解释道。

“大人高明,您这一道折子上去,皇上一定龙心大悦!”蔡晋竖起大拇指道。

“对了,在后面你给我请示一下,说案情查明,但这最终的审判还得由三法司牵头,巡察使衙门全力配合!”孟岩嘱咐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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