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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当权(长风)-第1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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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大力,你太卑鄙了!”曹钦看到自己最喜欢的一个小妾被挟持,那可怜的小脸蛋上还挂着晶莹的泪珠,当即气的浑身发抖。

“没看出来,曹钦,你还是个情种?”

“牛大力,我不杀你。誓不为人!”

“可惜。你没这个就会了,小茹姑娘,你跟本官说说,当初这个曹钦是这样逼着你嫁给他的?”

“呜呜……”

“曹钦。你做的恶简直就是罄竹难书。还是乖乖的束手就擒。本千户还可以向孟大人求情,到时候留你一具全尸!”

牛大力果然成功的吸引了曹钦的注意力,唐笑带着人悄然换上曹府家丁的衣服。借推搡之际,混入对方之中,慢慢的朝曹钦移动!

拒捕曹钦,孟岩下的命令是要活的,所以,跟抓捕增加了一定难度。

不过除了活的之外,其他并没有特殊要求,也就是说,缺胳膊少腿的,只要是或者的曹钦就行。

曹钦的周围都是他的心腹手下和门客,想要完全凑到曹钦身边再发起突袭那是不容易的。

但是,把距离拉到三五米以内,这还是可以做到的。

就在曹钦跟牛大力相互谩骂扯皮之际,忽然曹钦左侧一名家丁扭头一瞥,看到一个自己从未见过的面孔,忍不住问道:“你是谁?”

“动手!”唐笑大喝一声,一脚踹向对方,然后对准曹钦身边的门客三支袖箭打了出去!

三声惨叫传出,靠近曹钦最近的三人迅速倒地,露出一个空挡,唐笑随后就冲了上去。

一刀横在曹钦的脖子上。

冰冷的刀锋瞬间停止,曹钦还在蠕动的喉结差一点儿就擦了上去,皮破血流。

“曹钦,你被捕了!”

曹钦被抓,下面的门客和下人反抗已经没有了意义,那反而会遭致锦衣卫更加残酷的打击。

“所有人放下武器,双手抱在头上,蹲下!”唐笑喝令道,“违令者,杀无赦!”

“收缴武器,家属和下人、门客分别带走,看管,其他人搜查曹府!”牛大力大声下令道。

“喏!”

“牛大人,孟大人临前吩咐,一旦抓捕完成,曹钦先行带回!”唐笑押着曹钦上前道。

“好,你先押曹钦回衙,本千户随后就到!”牛大力知道,只有把曹钦下狱,这件事才算完,免得途中出现变故。

“标下告退!”唐笑一挥手,将曹钦带上头套,押上早已准备好的囚车,带领司库大队迅速从后门离开,按照早已设定好的路线,返回巡察使衙门!

“大人,唐笑他们得手了,囚车正在返回途中!”孟岩虽然没有一起行动,但是在曹府的附近找了一处制高点,架设望远镜,随时观察曹府内以及周围的情况。

“告诉唐笑,全神戒备,不要以为人被我们控制了,就可以放松警惕了。”孟岩一抬手,命令道。

“喏!”

“大人,您快看,京营方向,一支人马,方向正朝我们过来?”忽然间,听得一声惊呼。

“果然来了,把消息发给牛大人,让他有所准备。”孟岩冷冷的下令道。

“喏!”

“大人,曹吉祥没有动用东厂的人,反而调动京营的人吗,看来这个家伙提督京营,暗中培植了不少势力!”蔡晋道。

“这样也好,他越是显露出自己的实力,那越是有人顾忌。”孟岩微微一笑道。

“会不会跟牛大人冲突起来?”

“人都被抓走了,如果来的人聪明话,不会,但如果领兵来的是个愣头青的话,那就难说了。”孟岩有些担忧道。

“要不要通知郭大人和傅大人?”

“先不忙,看看情况再说。”孟岩摇手道,现在局势还不到没法收拾的时候。

现在就往上报告,岂不是说明自己没有控制局势的能力?

第三百七十九章:曹钦的命运

司礼监大门前,曹吉祥长跪不起。

“东翁今天不见客,曹兄,你回去吧。”出来的是如今王振手下第二号人物,司礼秉笔太监高让。

“高兄,能否请你再禀告一下,就说曹某真的有要事对东翁讲。”曹吉祥恳切的道。

“哎,看在你我平时私交不错的份儿上,我就再帮你通传一次。”高让叹息一声,转身再一次进入司礼监的大门。

“他还没走?”高让刚踏入空旷的司礼监大堂,里面就传来一道嘶哑的声音。

“是的,东翁,您是不是见他一下,他这样跪在外面,总是不妥的。”高让缓步走了进去,距离帐幔至少还有三四米,对着里面人弯腰拱手道。

“这个时候,你让咱家见他怎么说?”

“曹钦那孩子咱们还是知根底的,还不错,就算有些行差踏错,那由我们管教也就死了,凭什么交给锦衣卫?”

“曹钦虽然是在东厂任职,可他毕竟也是锦衣卫的千户,犯了法,锦衣卫拿人,也是应该的,这挑不出错来?”

“可我听说,拿人的虽然是锦衣卫,可发令的是个什么巡察使衙门?”

“那是主子下令成立的衙门,虽然只是临时的,可那是口衔天命,曹钦也是太大胆了,不知道这里面的轻重吗?”

“东翁,抓的是曹钦,可实际上针对的是曹兄的东厂。”

“你去告诉曹吉祥,只要曹钦是无辜的。咱家会保他无事的,先让他回去。”

“喏!”

“皇上有旨,宣王先生觐见!”

“容我更衣,马上就到!”

宣旨的小黄门点了点头,忙低着头,退到门外等候。

“听到了,主子也宣我,我没时间见他,让他回家等信儿吧。”王振吩咐道。

“喏!”高让眼中闪过一丝黯然,这件事闹的太大了。怕是连王振都无法收场了。

南书房。

“先生。朕近日接连接到奏报,说东厂内潜藏有白莲邪教之徒,并且还证据,这些奸邪之人身上还都有白莲邪教的纹身标记。可有此事?”朱祁镇一见到王振。劈头就问道。

“老奴也听闻了这些谣言。”

“谣言。先生的意思是这些都是谣言了?”朱祁镇怀疑道。

“没有确切的证据,谁也无法确定东厂内潜藏了白莲邪教之人,所以老奴并不相信。”王振道。

“若是有确切的证据呢?”

“若是有证据。老奴自然相信。”王振愣了一下,旋即郑重的点头道。

“这里有一份报告,是教坊司秘谍处给臣呈送的,先生不妨看一看?”朱祁镇拿出一张折子,递给王振道。

王振打开一看,脸色微微一变。

“怎么样,你说传言未必可信,那教坊司秘谍处呈送的消息莫非也不可信?”

“主子,老奴真是万万没有想到白莲邪教居然已经渗透到咱们身边来了!”

“是呀,自从二十年前的山东白莲教造反被朝廷镇压以来,他们一蹶不振了多年,京师也少见他们的踪迹,朕没想到的是,他们会渗透到朕的身边来了,这太可怕了!”朱祁镇几乎是咬牙切齿道。

“是,老奴也觉得十分可怕,可这件事必须慎重,主子,一旦消息传开,恐怕会陷入朝野恐慌。”王振道。

“这个道理朕当然明白,所以才找先生过来商议一下,怎么办?”朱祁镇道。

“这,这……”王振一时间也想不到什么好的办法,其实就算是自查,也非常难,这些人又不会在自己脑门上刻着“我是白莲邪教”字样。

但是,王振心里也清楚,纵然有白莲邪教的教徒混入东厂或者宫中,那也是极少数的。

朝廷对白莲邪教的管控还是非常严格的,白莲教的人想要渗透进来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何况白莲教的教徒也不是一个个都是狂热的信徒,他们也有好人和坏人。

只不过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二十年前的那场差点席卷整个大明朝动乱,许多人还记忆犹新呢。

死了多少人,杀了多少人,最后为了抓到那匪首,白莲圣母唐赛儿,那是耗费了多大的力气,让全天下尼姑还俗这种荒唐的政令都下过。

“主子,这件事要查,但是的秘密的查。”

“那你说,怎么查?”朱祁镇当然知道要查了,不查的话,他这个皇帝也睡不着觉呀。

这万一白莲教的人渗透进宫里来,到了他身边,哪天看他不顺眼,趁他睡着了,把他给咔嚓了,那多冤呀!

“主子,咱们先从您身边的人查起,没问题的留下,有问题的,先调离,然后在扩大,您看呢?”

“嗯,先生这个办法好,那就先从朕和皇后以及太后身边的人查起,这件事你来做,不许让任何人知道,随时报告朕有关进度。”

“老奴遵旨。”王振松了一口气,这么重要的事情皇帝都交给自己办,看来,皇帝对自己的信任是有增无减。

“现在外面已经谣传东厂内有白莲邪教之人,先生打算如何处置呢?”

“如果大张旗鼓的调查,那难免人心浮动,影响东厂的运作,老奴建议,还是以暗查为主,对外可辟谣,这是有心人针对东厂散播的谣言!”王振想了一下,俯首道。

“怎么暗查,东厂有多少人,全部清查一遍,需要多长时间?”朱祁镇问道。

“老奴觉得可以先从我们百户级别以上的查起,然后查完之后,让他们查各自的下属。这样的速度必然会快很多。”王振道。

“嗯,就照先生的说的,不过,这样会不会还是有漏网之鱼?”朱祁镇问道,“这白莲邪教人员身上都有特殊的纹身标记,咱们只要查这个,岂不是可以一目了然?”

“主子,如果这些人真想潜伏进来,那身上就绝对不会有可以被我们发现的标记,就算是再隐秘。那也有暴露的可能。所以,查这个是查不出来的。”

“先生说的有道理,郭爱卿也这么对朕说过。”

“是郭怒郭大人吗?”

“是,教坊司的报告中也提到了锦衣卫。所以朕在你之前召见了郭爱卿。他也说。这是谣言,也认为有人在栽赃陷害,令东厂和锦衣卫内斗。让朝野不得安宁!”朱祁镇道。

“郭怒真的这么说?”王振有些怀疑。

“郭爱卿从来都是对事不对人的,这一点,先生你就稍微差了一点儿。”朱祁镇道。

“主子,老奴也是对事不对人,可这郭老虎看不惯老奴,老奴也没有办法。”

“知道你们俩平时意见不同,不过在这件事上,你们的看法倒是一致的。”朱祁镇呵呵一笑。

“曹钦让孟岩抓了,这件事你怎么看?”

“老奴不清楚内情,不好评价。”

“这是孟岩呈上来的案情简要,朕看了都忍不住要痛骂这个曹钦,这样的人居然还担任千户之职,朝廷若是让这中人把持官位,老百姓还不天天骂朕是个昏庸无道的昏君?”朱祁镇十分严厉的斥责道。

王振一目十行的看了一下案情简要,也是十分吃惊,案子居然如此曲折离奇,简直出人意料。

“不管这个白素心是不是被人冤枉的,但曹钦他伙同报案人侵吞他人财物,收受贿赂,严刑逼供,还有跟人通奸的罪名是证据确凿!”朱祁镇走到丹樨之上的龙椅坐了下来,重重的说道。

“这个曹钦实在是该杀!”

“先生也觉得这个曹钦该杀吗?”朱祁镇讶然道。

“主子,若曹钦真是犯下了这些罪的话,那还不该杀吗?”王振反问道。

“先生,你可知道,曹钦是曹爱卿的义子,也是他的从子,如果真杀了曹钦,曹卿会怎样?”

“一个曹钦死不足惜,曹家再给他选一个过继给他就是了。”王振知道,曹钦是保不住了,如果非要报曹钦,说不定连曹吉祥都陷进去,当下,他要尽快的把这个意思传达给曹吉祥,让他放弃曹钦,然后迅速的撇清他跟曹钦的一些利害关系!

丢卒保车,断尾求生。

从皇帝接到教坊司的报告,第一个召见的人是郭怒而不是他的时候,王振就明白了,皇帝对他产生了一丝不满,如果自己接下来不能令皇帝满意的话,这一次不满会扩大为裂痕,到时候,就是他想要弥补,那花费的代价就更大了!

曹吉祥是自己的左膀右臂,这个人很有能力,而且还能打仗,他需要他,不能不保,而曹钦不过是曹吉祥最喜欢的义子而已,眼下这个时候,完全可以舍弃。

当然,如果能抱住曹钦的命,那最好了,不过皇帝这态度,他也看出来了。

曹钦犯的事儿太大了,不死恐怕都不足以平民愤了。

曹钦干的最愚蠢的一件事,那就是拒捕,这件事已经刺痛了皇帝内心的一根敏感神经。

今天你可以拒捕,下一次你会不会造反呢?

对于这种头生反骨的人,任何一个君王都只会有一个选择,直接镇压。

“内阁拟旨,革除伯颜也先京营都督一职,下诏狱!”王振正心中思量之际,耳边传来皇帝重重的声音。

王振身体轻微的颤抖了一下,都督伯颜正是曹吉祥在京营的心腹之一。

皇帝这么做,怕是真的对曹吉祥不满了。

当然,伯颜这一次也确实过了,差点儿跟锦衣卫起冲突,酿成大祸,不该惩处吗?

该!

第三百八十章:朝野侧目

三千营都督伯颜下了诏狱!

这个消息传出,朝野都为之一震,很显然,皇帝这一次之真的动怒了。

其力挺孟岩的意思已经非常明显了。

随即,曹吉祥被贬斥为浣衣局少监,这就是宫中太监老了,发配和养老的地方。

王振跪求了半天情都没有用,据说,这还是看在曹吉祥在西北和西南的过往的战功的份儿上。

不然,这一次曹吉祥极有可能一到底!

曹家那是人心惶惶,因一人而盛,因一人而衰,曹家就是这样,没有曹吉祥,世上谁知道曹家?

曹家完了吗?

也许有些曾经被曹家欺负的小官儿和百姓会这样认为,可朝中那些经历过风雨的大臣们恐怕多少会有人不以为然。

当然,也有些人被这突如其来的胜利冲昏了头脑。

曹吉祥既然倒台了,他们就想着要把东厂也顺势给扳倒,参劾东厂不法的折子那是一浪接一浪!

殊不知,东厂越是遭人嫉妒,在皇帝的心目中的分量越重。

越是让皇帝看到这些参劾东厂的折子,越是让皇帝觉得这么一股力量的可怕。

因为皇帝最害怕的是什么,是坐不稳这大明的江山,他心里想着的是自己,然后才是国家和百姓。

这些人现在可以联手反对东厂,那么有一天,他们也会联手起来反对皇帝!

朱祁镇是个笨蛋吗,当然不是。他很聪明,且不管他有没有老朱家的基因,但一个生活在宫中尔虞我诈环境里的年轻人,他会不知道这一切?

王振并没有阻止这些参劾东厂的折子上达天听,因为他很清楚皇帝的性子。

有些东西过犹不及,就算皇帝一时间不明白,时间一长,他就会明白的。

这些参劾东厂,要求取缔东厂的大臣们会在皇帝眼里留下极其不好的印象。

结党!

这是皇帝最害怕的事情,也是老朱家一直打压和防备的事情。

太监不结党吗?

当然是废话。他们本身就自成一党。可太监的权力来自皇帝,他们还有诸多的限制。

外臣就不一样了,他们的心思谁知道?

杨府。

“没想到一个小小的冤案,居然会搅动这朝堂上的八方风雨。还有愈演愈烈之势?”已经差不多半退休在家的首辅杨溥在家中跟儿子对弈。

“爹。陈大人来过。您怎么不见他?”杨旦一边落子,一边问道。

“这个时候他来,肯定是为了参劾东厂而来。他是想一举废掉东厂,然后借此功绩登上内阁首辅的位置!”杨溥说道。

“东厂行事,确实天怒人怨,废除东厂对朝廷和百姓来说,那都是一件大好事,您为什么不赞同?”

“旦儿,你还不明白这里的事情,这东厂曹吉祥父子的罪行是谁给捅出来的?”杨溥摇头一笑,自己这个儿子真不适合官场,都四十多岁的人了,还是弄不清楚这伴君如伴虎的道理。

“不是那孟岩贤弟?”

“旦儿,你跟孟岩怎么称兄道弟起来呢?”杨溥惊讶,这可是差了辈分了,杨旦的年纪就是做孟岩的爹也够了。

“孩儿跟孟岩是一见如故,他嫉恶如仇,是个真性情之人,孩儿愿意跟他做朋友!”杨旦道。

杨溥苦笑一声:“旦儿,你可小瞧了这孟岩,他可不是善茬儿,你跟他交往,可要多留一个心。”

“孩儿知道,做官方面,孟岩贤弟那是比我强多了,但是我知道,他不会害我。”杨旦道。

“你倒是心宽,不过这个孟岩做事倒也有几分分寸,你呀,交朋友可以,交心可是要不得。”杨溥规劝道。

“爹,您是说孟岩没有上折子参劾东厂吧?”杨旦问道。

“怎么,旦儿,你知道?”

“其实,孟贤弟没有上折子,可他手下有一个叫张瑄的官儿不是上了折子吗?”

“这就是聪明人的做法,那个张瑄八成是被他利用了!”杨溥哀叹一声,从政这条路,他这个儿子是彻底没戏了。

“孩儿觉得,倒不是孟贤弟利用了张瑄,而是这个张瑄死脑筋,非要参劾东厂,他都劝了几回,都没能拦住,只能听之任之了。”杨旦道。

“是吗?”杨溥有些惊讶,这些事儿孟岩怎么会对杨旦说呢?

“老爷,公子,兵部右侍郎于谦于大人求见!”老杨洪迈着小碎步跑了进来。

“于廷益,他怎么来了?”杨溥有些惊讶。

“爹,我去迎接一下?”杨旦起身道。

“嗯,于侍郎为官清正,两袖清风,虽然与你年纪相仿,但官声能力却远超过你,不可怠慢,将来这朝堂之上,必有他一席之地!”杨溥郑重的说道。

“是,孩儿谨遵爹的教诲!”

“学生于廷益见过阁老!”

“廷益了,你来就来了,还带什么礼物,太见外了?”杨溥含笑道。

“学生来拜会阁老,总不能空手吧?”

“你这一个不空手,王振那边是不是该记恨老夫了?”杨溥玩笑一声道。

“哈哈哈……”两人相视一笑。

“对了,你于侍郎可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怎么,也想动一动了?”杨溥笑问一声。

“学生才懒得掺合那些事情,学生是想早一点回山西,那边还有很多事情等着学生回去处理呢,特别是春耕和黄河春汛,必须马上着手安排。”于谦语气颇有些着急道。

“看来,你于廷益是个实干家,好。这一点老夫都不如你。”杨溥叹息一声。

“阁老谬赞了,学生只是不想耽误这光阴,想早点讨个旨意。”

“于侍郎这是拜佛拜错庙门了吧?”杨旦忍不住调侃了一句。

“旦儿?”

“爹,孩儿失言,失言!”杨旦忙认错道。

“嘿嘿,学生确实是想求阁老跟圣上说一下,进不进内阁,学生并不在意,学生就是想为朝廷,为百姓做点儿实事。”于谦掷地有声道。

“听听。这才是国之栋梁。这满朝的官员有于侍郎的一半儿,我大明朝何愁不兴旺发达?”杨溥赞道。

“阁老过誉了!”

“于侍郎,老夫帮你递个话,这没问题。可圣上的心意难测。他若是想用你。你就是想回去都不可能?”

“这……”

“廷益,眼下朝堂之上纷争不断,你想多清净怕是不行的。”杨溥意味深长的说道。

“多谢阁老指教。廷益安心等候圣旨就是了。”于谦起身抱拳道。

“于兄,我的棋艺太差,正好你来了,陪我爹对弈一局如何?”杨旦笑吟吟道。

“于侍郎,老夫技痒,可否赐教?”杨溥宛若老顽童似的一笑道。

“赐教不敢,还请阁老手下留情!”于谦道。

“来,来,焚香,净手!”杨溥招呼一声。

“爹,您跟我对弈从来都没这么认真过?”

“你,那是逗你玩,打发,打发时间,于侍郎就不一样了!”杨溥毫不留情的奚落自己儿子道。

“长者优先!”

“好,老夫就不跟你客气了。”杨溥微微一笑,执白子落下第一颗。

“于侍郎,令爱的病情怎么样了?”

“谢阁老挂念,还好。”于谦道。

“有没有想过,给她找一个婆家?”杨溥问道。

“阁老,欣儿的病您老是知道的,我没有别的要求,只希望他能找个好人家,疼她的丈夫。”

“于侍郎有合适的人选了吗?”

“这个,还没有,阁老怎么问起这个?”

“没事,老夫就是随便问问。”杨溥笑道,“前两天,王骥来拜访我,谈及麓川战事,他说,这麓川恐怕还会有一战,那思任发之子思机发绝不会轻易屈服,要毕其功于一役,他想让老夫在此事上支持他,你觉得如何?”

“阁老,西南年年用兵以至国库空虚,江南赋税和粮饷几乎都耗在这上面了,不能再打了!”于谦道。

“不打,但也不能不防,一旦西南再起战乱,那蔓延开来,后果不堪设想。”杨溥道。

“学生记得,您当初是反对开战,对麓川土司采取抚为主,剿为辅的羁縻政策?”

“最近老夫也在想,如果能够一劳永逸,将这西南边陲彻底的收服,对朝廷来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那以后就不必担心这些土司复叛了,可朝廷如今的状况,如果大动干戈的话,官民疲惫不说,还会引发东南不稳,江浙是朝廷税赋的重重之重,那里的老百姓是最富庶的,可现在连那里的百姓都承受不住了,可想而知,如果再大动干戈,会有什么后果?”

“阁老,朝廷心腹大患不在西南,而在西北,西北的那只狼已经羽翼渐丰,恐怕要不了多久,他就要取而代之,到时候,他势必会南侵!”

“你说的是淮王也先吧?”杨溥笑笑道,“一时半会儿他还不敢妄动刀兵,当年鞑靼人是怎么被我们赶入大漠的?”

“阁老,这些草原上的狼崽子跟中原人不同,他们骨子里就有一种侵略性,就算他们被中原文化熏陶了这么些年,骨子里的嗜血是不会变的。”

“如果瓦剌人南下,以你之见,我们能挡住吗?”

“现在边关武备松弛,将领跟瓦剌做生意,走私,利益勾结比比皆是,若真的打起来,学生真想不出他们能挡得住瓦剌人的铁骑。”于谦道。

“圣上有意整顿西北边防,廷益,你觉得从何入手?”杨溥有意的问道。

于谦微微一惊,脑中闪电思考,手中一颗黑子迟迟不能落下。

第三百八十一章:西北边防

西北边防,朝廷要开始重视西北边防吗?

“阁老这是真的吗?别又是一阵风?”于谦心思显然已经不在棋局之上了。

“这回不是了,圣上对西北边防开始重视起来了,这也多亏了一个人。”杨溥道。

“一个人,谁?”

“于侍郎,你也认识的。”杨溥微微一笑,迅速的落子道。

“学生也认识?”于谦一愣,自己若是认识,他不可能不知道呀,这杨阁老卖的什么关子呀?

“令千金的病……”

“孟岩!”于谦惊呼出声。

“对,就是他,于侍郎大概还不知道吧,瓦剌贡使团虽然早已离开京师,可他们在京师还留下了一支实力凶悍的死士队伍,这支队伍有瓦剌太师淮王也先麾下最精锐的骁狼卫组成,有瓦剌千里驹之称的那日赤率领,以和尚的身份潜藏在京西郊的报恩寺内!”杨溥微微一笑,解释道。

“竟有此事?”于谦大惊失色,他是牧守一方的巡抚,京师的消息自然少不了每天都会有人把邸报送达。

但是,即便是到了于谦这样的官位,也有一些消息是无法从正常渠道知道的。

杨溥就不同了,虽然是准备退休的内阁首辅,可朝中毕竟还需要他这么一个老人镇着,这种机密的情报消息,对他是不隐瞒的。

“千真万确,不过这个消息让圣上给压下来了,对外保密。只限于阁臣以及内外廷二品以上的官员才有资格知晓。”杨溥解释道。

“那这些人现在?”

“死了,他们意图诱使孟岩出城,结果去的人不是孟岩,而是判官!”

“判官,可是锦衣卫的那个判官?”

“大明朝上下,除了他之外,还有第二个判官吗?”杨溥反问一声道。

“这是为何?”

“其实具体情况老夫也不清楚,但其中必定凶险万分,判官差一点儿不能回来,幸亏孟岩大人驰援。将这些人全部截在了古隘口!”

“抓了吗?”于谦倒吸一口凉气。朝中发生这么大的事情,居然还如此风平浪静,这有些诡异了。

当然,这也与整件事都发生在京郊。不在城中有很大关系。但是消息封锁如此严密。恐怕绝非锦衣卫或者东厂一家能够做到。

“所有骁狼卫死士全部让孟岩给逼死了,只有那日赤一人留的性命,这还是圣上得到消息后下的密旨。否则,这些人一个都活不下来。”杨溥道。

“逼死了?”于谦被这个消息惊的呆住了。

“圣上本想放他们回去,但是孟岩却只放走了那日赤,实际上,他恐怕连那日赤都不想放走,但是圣命难违!”

“为什么?”

“那日赤号称是也先的千里驹,虽然现在还只是一个千户长,可未来若是成长起来,必定是我大明的劲敌,老夫想孟岩就是基于这个想法,才置那日赤与死地的!”

“两国邦交,不斩来使,这岂不是让瓦剌人找到开战的借口?”于谦失声道。

“他们隐匿京郊,欲行不轨之事,还算的上是外臣使节吗,若也先真的用这个借口骚扰边关,他自己反倒失去了道义!”

“阁老说的也是。”

“其实圣上也不想放走那日赤,不过顾忌那日赤的真正身份,所以才找了这么一个借口,放走他,也算是警告一下也先。”杨溥解释道。

“什么?”

“那日赤是也先的弟弟,如果咱们真把那日赤给杀了,恐怕也先会激怒而不顾一切!”

“这怎么可能?”

“这又有什么不可能的,这些瓦剌人能够跟我们中原文化相比吗?”

“未开化的野蛮子!”杨旦也忍不住附和了一句。

“你是兵部侍郎,督抚西北,那也是人尽其才,何况你在山西、河南干的不错,那边紧挨着西北边镇,后勤保障方面,会更有利。”杨溥道。

“阁老,如果朝廷需要,学生义不容辞。”于谦是个一心为公的人,眼下如果真的有这个机会让他巡抚西北,督促边防,他是非常乐意去的。

“你有这个态度就好。”杨溥微微一笑,一枚白子落在棋盘上,“于侍郎,你输了。”

“啊?”于谦低头一看,自己一条大龙被对手冲的七零八落,已然无力回天了。

“阁老棋艺精湛,学生领教了。”

“你是心不在焉,再来一盘?”杨溥微微一笑,问道。

“好!”

于谦答应一声,两人重新摆开棋局,杀了起了,作为唯一的观战者,杨旦也全神贯注的盯在棋盘上。

坤宁宫。

皇帝朱祁镇有些紧张,他跟皇后感情很好,唯一美中不足的是皇后的肚子始终没有动静。

这涉及皇家子嗣延绵,尤其是宫中的安宁。

只要皇后能怀孕,那么是诞下一名公主,那都证实了皇后可以生育,只要努力,生个皇子那应该没有问题。

一旦皇后不能生育,那就麻烦了,少不得为了这个后位,后宫不得安宁。

“圣上不必紧张,微臣给皇后看过,她的身体并无大碍。”孟岩宽慰一声,里面于欣正在给皇后做检查。

“是,是,孟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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