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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柄大明(华东)-第1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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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张定边这么有觉悟的人并不多,大多数的人,还在观望着。

在场的,以太师的职位最高,他们都在等着太师表态。

陈友谅也知道,因此,他的目光,最终望向了邹普胜,说道:“不知太师,意下如何?”

听到陈友谅这么一问,众人都看着邹普胜,这个时候,邹普胜的表态,是最重要的。

“我觉得,现在,我们可以将年号改一改了。”邹普胜说道:“我觉得,将年号该为大义,不知各位觉得如何?”

改年号!邹普胜这么一说,顿时,所有的人都明白过来,太师是支持陈友谅的。

什么时候才改年号?自然是新皇登基的时候啊!邹普胜这么说,就是拥立陈友谅啊,顿时,所有人的心里,都打定了主意。

大义!本来是篡权夺位,还叫大义!这个年号,不知道是在讥讽谁,不过,陈友谅一听,倒是比较欢喜。

“对,年号,就叫大义!”其实,陈友谅本来是想连国号都改了的,但是想到马上陈风的军队就要兵临城下,也没有改这国号。

没有改国号,也没有改称呼,这个时候,如果立刻就搞出个新皇帝来,恐怕,民心会不稳,但是,陈友谅坐这位子,却算是定了的。

想起当初,那个无能的人坐在这个位置上,陈友谅就是一阵舒服,当时倪文俊也是看得不舒服,但是,倪文俊不知道,先要斩其四肢,才能动其根本的道理,要是什么赵普胜,彭和尚之类的人在这里,自己肯定是无法坐稳这个位置的。

“陈将军,现在,我们有八万的军队,守卫我们这座城池,仍然不够,所以,我觉得,我们现在,该将陇蜀右丞明将军的部队调动过来了。”张定边说道。

张定边虽然是个武夫,但是,思路却很广,他这么一说,就是连邹普胜,都不得不佩服张定边的眼光,一下就看到了这么远。

明玉珍!现在,能够给陈友谅带来威胁的,那就只有明玉珍了!

明玉珍,是随县人,当乱世到来之后,明玉珍集乡兵千余人屯青山,结栅自固。之后,投效了徐寿辉的红巾军,官至元帅。就在三个月前,明玉珍由巫峡引兵入蜀,攻下重庆,徐寿辉大喜,授他为陇蜀右丞。

天完六十万大军出征,其中没有明玉珍的人马。

明玉珍现在,至少有二十万精兵,如果这支军队出了四川,前来这里,那么,陈友谅手下,立刻就会有一支强大的兵力。

如果明玉珍不服,那么,陈友谅还可以故技重施,做掉明玉珍,将他这二十万军队改编,恐怕,张定边就是这么想的吧。

听到了张定边的话,顿时,陈友谅眼神一亮:“对,立刻派人去蜀中送信,现在,天完国正在生死存亡的关头,让他出兵相助!”

陈友谅当然也很清楚张定边的意思,正愁守城的实力不够,有了明玉珍的军队,自己就不怕了。

虽然四川路途遥远,来往恐怕得数月,不过,靠着这八万军队,守上几个月,应该没问题,到时候,对方士气馁了,正是歼敌的好机会。

“陈将军,外面,出现了大批的军队!”就在这时,一名部将匆匆前来报告。

“是水军吗?”陈友谅问道。

“不,是骑兵,城外,出现了大队的骑兵,恐怕有数万人。”

数万骑兵?没有想到,对方来得好快啊!而对方的水军,恐怕也要到了吧?

来吧,这次,自己是主场作战,就不信,自己还会失败!这次,就用一次彻底的胜利,来洗刷原来的耻辱吧!

第485章头裹白巾

“徐将军,贵部的行动如此迅速,还真是让常某佩服啊。”常遇春说道。

两匹骏马上,两个人就这样骑着,同时,相互之间交流着,不过,这气氛,不是非常友好。

徐达早就听说过,这个常遇春,有个常疯子的外号,打起仗来,勇往直前,而且,喜欢抢战斗打。

看着常遇春的这个样子,徐达就知道,这是和自己较劲了,不过,这样的人,还真是徐达佩服的人。

两人都只有二十多岁,正当壮年。

不过,徐达要比常遇春成熟很多,或者说,徐达的眼睛里,立功之类的东西,已经淡了。

这次,他们本来就是接到了主公的指示,暂时跟着陈风打仗,至于争不争功,还是次要的,最后只要达成了战略目标,就是胜利。

本来,是徐达先出动了,但是,常遇春所在地更靠西,所以,两支部队,在中途相遇了。

相遇之后,常遇春不知是怎么想的,总是想争第一,于是,一路上,命令军队快速前进。

虽然常遇春的军队,每人都是两匹马,可以轮换骑,但是,居然把两匹马都累着了,不得不歇了几个时辰,就这几个时辰,就又被徐达追上了。

这么一折腾,常遇春反而和陈友谅错过了,否则,在半路上,他们就把陈友谅那一百人干掉了。

当然,常遇春和徐达两人都不知道,现在,到了汉阳的城下,望着远处的城墙,常遇春那好胜之心又来了。

“徐将军,不如,我们看谁的军队,先冲进城内去。”常遇春向徐达说道。

刚刚常遇春的话,徐达没怎么接,现在,听到常遇春这么说,徐达不由得心头一紧,常遇春这般,可是犯了带兵的大忌。

“常将军,我们在来之前,接受的任务是什么?”徐达问道。

“那还用说,自然是以最快的速度,来到汉阳,然后,若是发现对方回城的军队,就把他们咔嚓了。”常遇春说道。

“我们好像没有攻城的任务吧?”徐达继续问道。

“那是当然。”常遇春说道。

“既然如此,我们就当遵守命令,我们的骑兵,包围这三面城池,同时,等待我们后续军队的到达。”徐达说道。

骑兵,是不能攻城的,这是常识。

“哼,你害怕就算了。”常遇春说道:“等我打开了城门,你跟着我冲进去就行了。”

虽然常遇春带来的都是骑兵,但是,他们攻城,也不是第一次了。

这次行军速度慢了,其中一个原因,还是因为带了二十门碗口铳。

本来有五十多门,但是,为了让窑社骑兵保护好太平城,常遇春留下了三十门碗口铳,所以,只带了二十门。

趁着其他的军队还没有到来,这个时候,要是把汉阳给拿下来了,那这功劳可就都是自己的了,尤其是,还有友军!

不知为何,看到这个徐达,常遇春就是想和他比一比,自己才是先锋,是猛将,其他人等,统统靠后!

“碗口铳准备,瞄准北门。”常遇春说道。

虽然只有二十门,这次,可不能打偏了。

汉阳古城,历史悠久,从唐代的时候,就有了汉阳城,东临长江,北倚凤凰山,南接鹦鹉洲,西濒汉水,其中,只有东面直接临水,其余三面,都有陆地相通,共建有8座城门。

这里的地势,根本就不利于骑兵的攻击。

听到常遇春的命令,火器手立刻紧张地准备起来。

徐达很有兴趣地看着常遇春的表演,他的军队是行军之中,居然还带着攻城的武器,这倒是让他大开眼界。

火器,还真是好东西,这次常遇春的军队,就全部都是手持三眼铳的。

还没有点火,就见一名斥候匆匆地跑来,说道:“常将军,我们的水军到了。”

水军,怎么这么快就跟着到了?看来,自己注定是当配角了,常遇春很不甘心地放弃了攻城的计划。

陈风矗立在船头,通过千里镜,看着那座高大的城池,这次,他们追得很快,但是,因为在途中补充了一次给养,反而落后了,没有追上前面逃窜的天完水军。

汉阳,自己终于到了。

历史,还是在按照原来的轨迹发展着,天完国,注定以悲剧结尾。陈风不认为是自己灭了天完国,当陈友谅谋害了徐寿辉之后,天完国就算是灭亡了。不过现在,到达了天完国的都城,陈风心中依旧感慨万千,师傅,徒儿定将为你报仇!

“风哥,汉阳城池高大,而且,都是用糯米汁砌城砖而成,非常坚固。”一旁,蓝玉寒轻轻地说道:“不知风哥这次,打算用什么攻城之法?”

白衣飘飘,宛若仙子,这次出来,蓝玉寒的一举一动,似乎都让陈风找到了某种叫做初恋的东西。

虽然蓝玉寒从来都没有参与过陈风的军机,但是,看到现在这么多军队云集,知道这一仗,是给彭祖报仇,因此,蓝玉寒还是向陈风提醒道。

这个时代,城池,就是一种保护自己的方式,所以,城池建造得越高大,越坚固,就越安全。

糯米具有粘性,用糯米汁来砌砖,就仿佛是后世的水泥一样,非常坚固。

历史上,这个时代是没有水泥的,而陈风的到来,让水泥也跟着出现了,不过,这水泥,依旧是富户装点门面的东西,没有人想过,要用它来建城,那造价,是没有人能接受的。

陈风听着蓝玉寒的话,知道蓝玉寒的好意,这也是他这一路上来,一直所想的东西,靠着自己的坚船利炮,轰开城墙,然后蹬上去?那么,自己来这里,是为了毁坏这座城池的吗?

不是,自己来这里,是报仇来了!

“攻城为下,攻心为上。”陈风说道:“我们现在,得让城内的人知道,究竟是谁害了皇上,害了师傅。”

陈风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平淡,但是,里面的杀气,依旧很浓,陈友谅,这次必须要抓到!

后面,巢湖水师的战船也跟着上来了,太湖水师让开了水路,巢湖水师的战船,先靠近了城头。

最前面的,都是巢湖水师的看得上眼的大船,甲板上,那些水兵此时正在用仇恨的眼神望着城头,这些人,穿着的是和城头守军一样的天完兵的服装,但是,他们的头上,红巾却被白布所代替,就是在腰间,也系了一条白布,看起来,有种肃穆的感觉。

这些人,就是归附过来的三万天完军队,他们现在这样,自然是在给皇上戴孝,给彭祖祭奠。

皇上驾崩了,他们都知道,罪魁祸首,乃是陈友谅!陈友谅挑拨离间,阴谋害彭祖,又蛊惑了皇上,策划了这次出兵,而在皇上落水之后,陈友谅攻弓箭,将皇上射死了。

报仇,报仇!

城内,陈友谅在极力地淡化这样一个事实,似乎徐寿辉驾崩了,就是死了一个无足轻重的人罢了,虽然他也用徐寿辉的死来激发士兵的战斗激情,不过,各种纪念仪式,都没有搞。

而现在,缅怀皇上,祭奠皇上的,居然是来攻击他们的这支部队!这也太有讽刺意味了。

城头上的守军,看着那些逐渐靠近的战船,看着那些和他们穿着相同服装,却系着白巾的人,心中都是一愣。

这个城头上,一些守军是没有出征,本来就留在这里守城的人,但是,也有许多,是跟皇上一同出征的人,他们的感触更多。这次,他们回来之后,才知道皇上已经驾崩了,居然被瞒了一路,而回来之后,又没有各种纪念仪式,心中的不满已经很深,现在,看到下面的人,居然是如此打扮,而他们的穿着,和他们一模一样。

叛徒,从来都是被唾弃的,而反叛了之后,又回来进攻己方,更是被人不耻,但是,城头上的人,没有一个觉得下面的人做得有多不好。

他们沉默着,谁也没有说话,这次出征之中,蹊跷越来越多,早就该怀疑了。

这次哪里是去打仗,简直就是送死,而且,连皇上,都驾崩了。

突然,对面的战船上,传来了一阵喊声。

“逆贼陈友谅,指示张定边,暗害彭祖,被陈大人救回太平之后,仍不死心,又胁迫皇上,前去攻太平,战斗之中,暗害皇上致死!陈友谅,是我们天完国的叛逆!兄弟们,不要再被陈友谅所蛊惑,拨乱反正,时机未晚!擒拿逆贼陈友谅,为皇上报仇,为彭祖报仇!”

众将士一起喊出,气势很大,传到了城头,守军心中一凛,似乎这气势,就能将他们击垮。

“为皇上报仇,为彭祖报仇!”远处的喊声,一浪高过一浪,响彻云霄。

在这些呼喊众,城头的守军的心理防线,迅速地被击溃。他们作战,究竟是为了什么?现在,来进攻他们的,穿着和他们同样的衣服,数日之前,还和他们并肩战斗。而他们,居然说是为了他们的皇上,为了他们的彭祖报仇!

天完国的士兵,都敬爱皇上,更爱戴彭祖,他们,是为了天完的政权而战的,如果现在,政权被陈友谅窃取了的话,他们还该继续战斗吗?给陈友谅战斗?

第486章杀无赦

龙椅还没有坐热,陈友谅就来到了城头上,此时,虽然时令已经进入夏天,这里依旧是很冷的,先到了北面,陈友谅看到了那支到来的骑兵的时候,心头就是一惊。

看数量,有三四万人,这样的一支骑兵,封锁了北面的陆路,他们想要出城,就已经变得不可能,陈友谅手下的军队,骑兵很少,出城野战,那就是死路一条。

不过,对方只是骑兵,无法攻城,虽然那些火器看起来很吓人,打水面上的木制的战船,还有些威力,打自己坚固的城池,就不行了。

而且,对方都是骑兵,带来的那些火器数量很少,陈友谅并不害怕。

就在思考着如何解决这些骑兵的时候,东面又传来消息,对方的水军,已经到了。

江面上,密密麻麻,几乎布满了对方的战船,风水轮流转,数日之前,还是己方的船队,去威胁对方,而现在,就变成了己方的城头受到对方的威胁了。

接到了这个消息,陈友谅让北面严加防守,接着,就从城墙上,快步来到了东面的城头。

谁知,还没有走到,就听到了江面上那些声势浩大的喊声。

为皇上报仇,为彭祖报仇!

听到这话,顿时,陈友谅脸色冰冷,如果对方真的开打,他可以从容地指挥战斗,打掉他们一波又一波的攻击,但是现在,对方没有上来厮杀,而是这样喊叫,却让陈友谅难以接受。

现在,还没有心理战这个说法,不过,陈友谅也知道,这样会让他们的军心不稳。

他望了望身后,跟着自己的两个百人队,是自己从黄州带来的本部人马,一直都听自己的命令。

虽然人少,当督战队,还是够了。

再望了望身边的邹普胜,陈友谅更有信心,这些人跟自己虽然时日还短,但是,跟邹普胜,已经很长时间了。

“太师,敌人正在动摇我们军心啊。”陈友谅说道。

虽然知道,对面的人说的是事实,不过,这个时候,是绝对不能承认的,邹普胜知道,这要是不有效处理的话,后果会很严重。

“我们要立刻揭破对方的阴谋。”邹普胜说道。

说完,已经来到了东面的城墙上,这里,守军们的表情很奇怪。

“兄弟们,拿起我们的武器,保卫我们的城头!”邹普胜一边向前走,一边说道。

看到是邹普胜,顿时,城头上的人一阵惊喜,在当初最开始的岁月里,邹普胜也是和他们一同征战下来的,之后,他成了太师,高高在上,就很少下队伍里来了,不过,很多人都还认识他。

现在,看到他亲自来到了己方中间,所有的人,顿时都兴奋起来。

拿起武器,保卫自己的城头!

这是毫无疑问的,所有的人,此时正握着自己手里的武器。

“这里是我们的都城,现在,对方在城外,还居然说是为皇上报仇,为彭祖报仇。”邹普胜说道:“彭祖是被朱元璋害死的,皇上是在征讨的过程中不幸落水,中流矢驾崩的,这一切,都是对方的阴谋。”

邹普胜说得声音洪亮,似乎半个城墙的人都听到了。

对方的阴谋!想想刚刚还差点被对方蛊惑了,顿时,城头的人都有些愤怒了。

勇敢地拿起自己的武器,将前来进攻的人都消灭掉,不管他们是否穿着和自己同样的衣服!

这一瞬间,这个想法,在所有人的脑海里闪现着。

“对,兄弟们,我们不能中了对方的奸计,我们要擦亮自己的眼睛,敌人,就在我们的眼前!”陈友谅也在后面说道。

“太师大人,陈将军,那我们为何不祭奠皇上?”就在这时,队伍之中,一个人忽然说道。

听到这话,陈友谅眉头一皱,顺着说话之处看过去,此时,正有一名中年的士兵,不知从哪里找来了一块白布,将自己的头上的红巾拿下,系了上去。

“现在,我们正在交战的最关键的时刻。”陈友谅立刻说道:“这个时候,我们应该全力地应对对方的攻城,至于皇上的葬礼,我们等到打退了对方的进攻之后,再办也不迟。”

这个时候,陈友谅自然不能说不办了,只是,现在军情紧急,还是先做战为主。

“太师大人,现在,虽然军情紧急,但是,皇上的葬礼,又怎能推迟?办葬礼,是礼部之事,和我们守城,没有什么联系吧?”那名汉子显然没有放过,还在继续地说着。

他没有继续和陈友谅纠缠,转而向了邹普胜问道。

有一种人,就叫做给脸不要脸,顿时,陈友谅心中一阵火气,自己这样和你说话,就算是给你面子了,你还是纠缠这个问题,那是要故意和自己过不去啊。

转念却又一想,要是一个普通的士卒,怎么会问出这样的问题来?他的胆子,也太大了吧?

想到这里,陈友谅问道:“不知这位如何称呼?”

“在下是东大营十夫长,左贵。”汉子说道。

左贵?听到他这样自报家门,陈友谅仿佛想起了什么,问道:“礼部侍郎左大人,和你是什么关系?”

“正是家父。”左贵说道,虽然左大人是礼部侍郎,左贵并不想让父亲给自己官职,他要通过自己的努力来成为顶天立地之人,所以,去年的时候悄悄投军,成了一名十夫长,这次,并没有跟随部队出征。

而且,左贵还没有回家,他不知道,自己的父亲,已经被陈友谅害死了。眼前的人,是他的仇人。

左贵和他父亲一样,信奉忠义,效忠皇上,又不惧权贵。现在皇上死了,己方这里什么反应都没有,左贵自然是不满。

那些战船上,都在为皇上戴孝,己方,居然什么反应都没有?就是给每位士兵发一块白布,又有何难?

“来人!”就在这时,却听到陈友谅高喝了一声。

“在,”顿时,后面两名卫士,站了出来。

“十夫长左贵,临阵畏缩,惧敌不前,立斩!”陈友谅喊道。

这话一出,顿时,所有的人愣住了,就是连邹普胜,都没有明白陈友谅到底要干什么。

干什么?杀人立威!这个人,明显就是死忠皇上的,这个时候,还非得说什么要给皇上祭奠,这种人,留不得,就单单说自己杀了他爹,就不能留后患。

这个时候,如果不杀人立威,在场的这些人,恐怕都会有反意。

只有让他们怕了自己,才能给自己打仗。

在陈友谅的人生哲学里,就是这样的信条。

“是。”后面的两名护卫,上前走几步,就将左贵押了出来。

左贵没有反抗,确切地说,到现在为止,他还没有搞清楚状况,怎么?自己临阵畏缩了吗?为何要抓自己?

没有想明白,就被对方带出了几步,仅仅几步而已,一名护卫手起刀落,他的脑袋,就骨碌到了一边。

直到他的脑袋被砍,其他的人才反应了过来。

“为皇上报仇,为彭祖报仇!”远处的声音,还在不断地传来。

“一会儿,敌人就会冲上来,我在此亲自督战,敢畏惧逃跑者,杀无赦!”陈友谅说道。这话说得大义凌然。

听到他这么说,其余的人,都向后退了一步,然后,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似乎没有看到那颗一直都没有闭眼的头颅。

要的就是这样一个效果,陈友谅很满意。

只有邹普胜,隐隐觉得很不合适,本来,在自己的劝说下,士兵们已经相信了自己九成,但是,陈友谅搞这样一出,似乎给搞砸了。

不过,事已至此,邹普胜也没有发言。

远处,那些人还在喊着,似乎没有停止的迹象。

“命令,用投石机,向江面上的战船投弹。”陈友谅说道。

在这几天的战斗中,天完军一直处在被动挨打的境地,因为,他们没有合适的武器。

而现在,回到了都城,还被人追来了,这个时候,他要是再光挨打,那可就不是他的作为了。

这个距离上,己方城头的弓箭,弩机,还够不着,不过,城内的远程的投石机,已经能够得着了。

投石机没法带在船上,而在汉阳城内,还是有五十多具的,这个时候,正是投石机大显威力的时候。以前己方一直挨打,现在,该让他们尝尝挨打的滋味了,先把对面的战船,打沉几艘再说!

这样,也好鼓舞自己的士气。

接到了陈友谅的命令,顿时,投石机的射手,做好了发射的准备。

随着杠杆的翻转,一枚枚的石块,就飞了出去,飞到了对面的船队内。

看到这飞来的弹丸,顿时,所有的船只一阵紧张,都开始紧急躲避,一条巢湖水师的战船,躲闪不及,被一枚弹丸击中。

看到了那飞来的弹丸,顿时,陈风愤怒了。

先礼后兵,如果不识抬举,真的打,自己也不怕。

那条战船被击中了侧舷,还好没有沉没。

“命令,所有战船还击,打掉对方的投石车阵地!”陈风平静地说道。

第487章碗口铳,射击!

从那些飞来的石块来看,对方的投石车,也就几十架而已,而现在,陈风的战船上,一次,就能够齐射近千枚弹丸。

想要对轰,那就来吧!

“玉寒,进船舱去吧,一会儿,动静太大,会吵到你。”陈风向身边的蓝玉寒说道。

“风哥,要是城头的守军,能主动投降就好了。”蓝玉寒突然说道:“这战火一起,伤亡的,都是我们汉人。”

汉人和汉人之间的争斗,这是最不光彩的。

主动投降?有陈友谅在那里,看来,想要让对方主动投降,那可不是容易的,所以,只有将他们打服了,那样才可以。

陈风正在想着的时候,己方的船只,已经一字排开,做好了发射的准备。

所有的船只,都在等着信号。

当陈风所在的船只上,一颗红色的烟花升起的时候,所有的船只,都开始点燃了碗口铳的捻子。

片刻之后,排山倒海的轰鸣声,传了出来。

到处,都是一片黑烟。

随着这股黑烟,近千颗弹丸,飞向了对面。

那些出征回来的士兵,看到这黑烟,立刻就知道那意味着什么,那可是杀神的到来!

因此,本能上,他们立刻躲到了垛墙之下,即使这样,也是不安全的。

几个人想要向后跑,刚刚站起来,陈友谅的督战队,毫不留情地将他们砍翻在地,谁也不准后退!

而没有见识过这场面的,也被发射时那巨大的轰鸣声所震惊,而那股黑烟,仿佛就是地狱里出来的恶魔一样。

那是什么?他们没有见过火器,不知道这碗口铳的厉害。

城头上,顿时混乱起来。

陈风发怒了,后果很严重。

还好,这碗口铳,不是向他们发射的,不过,由于精度问题,一部分弹丸,落到了水面上,顿时,水面上溅起了无数的数尺高的水花。

也有的,砸到了城墙上,结实的城头,居然发出了阵阵的颤抖。

而少数正好砸到了城头上的弹丸,砸进了士兵之中,所到之处,就是一片血海。

一名士兵,正好被砸中了下体,但是上半身,还是有知觉的,他痛苦地惨叫着,同时在不断地向前爬去,一直爬了一丈远,才断了气。

最惨烈的,就是投石车的阵地。

虽然碗口铳的准头很差,也还是至少有四成的弹丸,落到了投石车阵地上。

此时,他们的又一轮的弹丸,还没有发射出去,对方的弹丸就从天而降了。

木制的投石车,被砸得稀烂,弹丸过后,这里已经成了一片废墟,至于那些操作投石机的操作手,此时,也几乎全部变成了肉泥。

这哪里是人力可为,这简直就是上天之力。

只是这第一轮的射击,就已经让城头的人,胆战心惊了。

如果那些弹雨,向着自己发射过来,那么,自己根本就没有抵抗的余地。

脚下一软,谁都不由自主地想要向后退去,但是,刚刚的督战队,又是那么凶恶,谁要敢后退,肯定会被来一刀。

不过,就算是面对后面督战队的刀,也比这里面对那些从天而降的弹丸让人能接受。

刚刚左贵的遭遇,又在他们眼前浮现,跟这个陈友谅,是没有任何道理可讲的。

邹普胜看着陈友谅,刚刚看到那些弹丸飞来的时候,邹普胜其实也想躲避,但是,看到这陈友谅,就这样一动不动,于是,他也只好做出一幅大无畏的样子来。

弹雨过后,长舒了一口气,还好,没有向自己射来。

但是,若对方真的攻过来,己方能够守住吗?这个时候,就是连邹普胜自己,都没有了信心。

“弩机准备,弓箭手准备,他们很快就要上来了。”陈友谅说道。

他们能一直用火器攻击吗?陈友谅可不是这么想的,他觉得,对方下一步,就该冲上来了。

只要他们再靠近一百步,己方城头上的弩机,弓箭,都可以使用了。

对敌人的仁慈,那就是对自己的残忍,在前世的时候,陈风对这句话体会得并不深,但是现在,陈风是最清楚不过的了。

如果这个时候就冲锋,那么,城头的那些士兵,还在陈友谅的控制之下,那些远程的防守兵器,会让他手下的士卒死伤惨重。

所以,这个时候,是该给对方点厉害的颜色看看了。

其实,这么做,还是一个目的,攻击对方的心理防线!

当初落魄的大清朝,就是被外国人用舰炮轰开了国门的,而现在,自己这原始的战船加火器,轰开汉阳的城门,也不是难事。

“目标,古楼东,准备第二次齐射。”陈风命令道。

碗口铳的装填,依旧是很麻烦的,不过,陈风没有让船只掉头,而是继续使用刚刚一侧的碗口铳。这里的水势有些急,能够保持现在的状态,就已经很不错了,要是调头,恐怕会更浪费时间,而且,这么多船只,想要从容地掉头,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城头上的守军,在战栗之中等待着,要是对方再靠近一些,己方的弩机,就够得着了,可是,他们偏偏就在射程之外,这让城头的守军如坐针毡。

战前的气氛,是最紧张,最压抑的。

望着那些战船,陈友谅已经在心里打定了主意,等到这场战事结束,自己一定也要造火器,组建这样的军队,尤其是在战船上使用火器,威力会增大数倍。

现在,陈友谅的战船,根本就不敢出来,只要一出,那肯定会像在太平城之外一样,遭受到对方船只上的火器的打击。

没有过多久,他们就再次看到了那些战船上,腾起了黑烟,那可怕的弹丸,又要飞过来了!

刚刚,那些弹丸明显是向着己方的投石车阵地发射的,现在,投石车阵地已经被摧毁了,对方的目标,肯定就是城头上的己方了!

守军们颤抖着,本能上,他们想要后退,但是,想想后面的督战队,于是,他们又只能硬着头皮坚持着,心中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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