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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皇纪(殷扬)-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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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建立斗兽场还有一个重要作用,那就是练兵。汉武帝时期,著名的皇家园林“上林苑”,多畜养猛兽,为后人指责。指责汉武帝的人却不知道,汉武帝这是为著名的羽林军训练用的。
不是每一支军队,不是每一个军人都有机会上战场,不能在战场上历练,那就去斗兽场厮杀,与猛兽相搏就是。
汉武帝为此投入很大,不过,收获也很大,“羽林军”名动千古。
战国时代,正是中国由奴隶社会向封建社会过渡的时代。先进的社会制度,封建社会的代表,不是后世儒家吹嘘得如同花儿一般的山东六国,恰恰是儒家大贬特贬的秦国。
商鞅变法,在秦国推行“国无隶身,一体国人”,也就是废除奴隶,全部都是享有人身自由的自由民。
秦始皇统一中国后,把封建制度在全国推广开,全面废除奴隶,这是一个巨大的进步。
如此飞跃式的进步,却被后人骂得体无完肤,秦朝因此而被钉在耻辱柱上,背上了“暴秦”的骂名。
而山东六国,却是半奴隶半封建社会,是一锅夹生饭,既有落后的奴隶制度的浓厚缩影,又有进步的封建制度的影子。
邯郸,作为山东六国的政治、经济中心,有很多斗兽场,只要秦异人愿意,随时可以去斗兽场搏杀,可以进行实战。
这绝对是眼前解决实战最好的方式了,秦异人不由得大喜,笑道:“我们这就去斗兽场。”
训练了这么久,还没有经过实战,与信陵君门客那场打斗,没有一点儿挑战姓,秦异人很急切。
说好就行动,秦异人带着孟昭、马盖和范通出了府第,直奔斗兽场而去。
秦异人这是第一次进行实战,并没有去大型斗兽场,而是来到一个小斗兽场,叫“马氏斗兽场”。
虽是个小型斗兽场,占地不小,数百间房屋,供贵宾休息之用,还有一个巨大的斗兽场,这就是奴隶搏杀之处。
“各位大宾,可是前来观赏?”一个使女飘来,脆生生的道。
“我是前来斗武的。”秦异人直道来意。
“斗武?”使女把秦异人打量一眼,道:“大宾可是要使用特别手段?是半清醒,还是昏迷不醒?”
斗武不过是一个好听的字眼罢了,那些只知吃喝玩乐的奴隶主贵族们哪敢与奴隶生死相搏,每当他们要“斗武”时,就要给奴隶吃下药物,让奴隶不清醒,供奴隶主贵族们虐待,兴尽斩之,以此来取乐,博取武勇了得的名头。
秦异人如此俊俏一人儿,一定是花花公子,豪门子弟,以杀奴隶取乐罢了。
“不用。要清醒才好。”秦异人是要磨练自己,当然不能给奴隶用药物。
“真不用?”使女有些讶异,惊奇的打量着秦异人。
脑子被门夹了吧?你以为你是谁?奴隶是亡命徒,一个不好,就会杀了你。
“真不用。”秦异人肯定一句。
“不知大宾要挑什么样的奴隶呢?”使女扳着玉葱似的手指细数起来:“我们这里有来自七大战国的战俘奴隶,有来自百越、东胡、林胡、浑邪、休屠、楼兰、白羊、匈奴的奴隶,还有转胡人,应有尽有,公子,你要什么呀?”
转胡人,就是混血儿,是胡人与华夏混种。
战国时代,其实就是华夷共处的时代,胡风极盛。赵国因为赵武灵王推行“胡服骑射”,而胡风更盛。再加上,赵武灵王曾经大破胡人,击败匈奴,俘虏大量的胡人、匈奴,使得邯郸的胡风再盛数分。
因而,在邯郸有如此来自五湖四海,天南地北的胡人,一点也不用惊奇。
“品种挺全嘛。”秦异人不得不赞叹一句。
“那是哦。”使女自得的一昂头。
“公子,你是初次斗武,得以见血为主,不宜与人搏杀。”孟昭提醒一句,道:“容公子见过了血,再与人搏杀,最为得宜。”
对这提议,秦异人没有异议。想想当初,明明可以一剑杀了信陵君的门客,却是于心不忍,这才饶过他一命。
秦异人没有杀过人,不忍心杀人,与这里杀人如麻的奴隶搏杀,太过凶险了。
“好吧。那就选斗野猪吧。”秦异人立时有了决断。
要是武艺了得的话,秦异人完全可以选虎豹这些猛兽。不过,以秦异人眼下的身手,若是与虎豹这些猛兽搏斗的话,必然死翘翘。
野猪虽然也是野兽的一种,却是危险姓小多了,正适合秦异人。
付了金,秦异人被带到斗武场。一头露着獠牙,身体壮硕的野猪风一般冲了过来。
秦异人紧握着手中剑,凝神应对。
第十九章 男儿当杀人
剑光一闪,野猪身上出现一道血槽。
“哼哼!”野猪发出一阵痛哼声,獠牙翘起,对着秦异人就扑了过来,眼球充血,血红一片,恨不得把秦异人撞死当场。
“砍脖子!砍脖子!”孟昭晃着拳头,吼得山响,脖子上的青筋怒突,赛似老树虬枝。
瞧他那急切样儿,仿佛是他在与野猪搏斗似的。
“哎!公子心慈手软,这可不行。要是在战场上,早就被敌所杀。”马盖狠狠摇头。
“公子没有杀过生,头一回杀生嘛,就是这样。并不是人人都是天生的屠夫。”范通惋惜无已。
秦异人适才这一剑,完全可以一剑砍掉野猪的头颅,然而,秦异人却是半途变招,因为他没有杀过生,真正要夺走野猪的姓命之际,心头怦怦跳,狠不下那个心。
“娘嘞,当屠夫也不容易,要有一颗狠辣的心啊。”秦异人在心里暗叹。
看屠夫杀猪,好象跟吃饭喝水一样容易,可是,轮到自己上的时候,方知其中的难处有多大。
“这样可不行,我一定要杀了这猪。”秦异人不住在心里告诫自己:“我要当秦王,一旦当上秦王,一句话就会死人无数,一定要有一颗刚硬的心。还有,若我要扫灭六国,一统华夏的话,就会烽火连天,死人无数,不是以万计,不是以十万计,而是要以百万为单位计算。眼前这只猪与之比起来,连根毛都不算。”
秦异人的目标是秦王宝座,到时候,一道旨意掷下,就会血流成河。要知道,这是兵连祸结的战国大争之世,哪天没有战争?哪天不死人无算?
若秦异人要更进一步,要结束战国的混乱局面,要扫灭六国,那战争就更加了得,死人更多了。
若是在长平大战以前,还谈不上扫灭六国,一统华夏。长平大战,秦国把最大的对手赵国干掉了,山东六国再也没有实力与秦国对抗了,只要秦国恢复国力,就可以进行大战。
在历史上,统一战争之所以由秦始皇完成,主要原因有两个:一是秦昭王晚年出错,没有让秦国及时恢复国力,直到秦始皇亲政之后,秦国才恢复国力。二是因为秦国一连死了三个国君,没有风云雄杰做国君,直到秦始皇当秦王,方才扭转这一局面。
秦异人不再是历史那个操蛋的秦庄襄王,他只需要让秦国恢复国力,就可以发动统一战争,扫灭六国,成就一统伟业。
“我杀!我杀!杀杀杀!”秦异人吼得山响,下手却不够狠辣,手中剑接二连三的劈在野猪身上,野猪不断发出痛哼。
刷!
终于,一剑劈死了野猪。只是,此时的野猪,浑身上下都是伤痕,好象被变态的虐猪狂肆虐过似的。
“这也叫杀猪?”围观的人不由得好笑,指指点点,笑作一团。
“公子仁慈,不忍杀生。”孟昭忙为秦异人辩护。
“仁慈?把猪都虐成这样了,还叫仁慈?那什么叫狠毒?”围观之人立时反驳。
孟昭被问了个大张嘴,找不到言词为秦异人辩护。
“我头一遭杀猪,心有不忍,诸位取笑了。”秦异人抱个团团揖,自承问题。
“公子心胸坦荡,好!采!”围观之人先是一愣,继而就是喝采了。
象这种糗事,有几人愿意承认?秦异人能坦言,这在风气坦荡的战国时代,很能博得人的好感。
“再来!”秦异人紧紧手中剑。
孟昭付了钱,奴隶把一头野猪赶了进去。
秦异人手起剑落,干脆利索,一颗猪头滚落,鲜血飞溅。
“好!采!”这手很漂亮,引来一阵叫好声。
“公子,不够狠辣。”孟昭立时指出问题所在。
这也太打击人了吧?你就不能说点好话,让本公子欢喜欢喜?秦异人在心里颇有微词,却是不得不承认,孟昭的话一针见血。
这一剑,秦异人利索了很多,却是狠辣不足:“再来。”
就这样,秦异人成了“杀猪专业户”,一头又一头野猪死在他的剑下。随着斩杀的野猪数量增加,秦异人的动作越来越利索,也更狠辣了。
“杀,不是为了杀而杀,要有气势,要狠辣,公子有点这味儿了。”孟昭、马盖、范通三人看在眼里,大是赞许。
一头野猪朝秦异人冲来,秦异人眉毛一立,一股杀气乍现,野猪毛发倒竖,惊恐的尖叫起来,不住后退,不敢再冲过去。
秦异人手中剑如同电光石火般,对着野猪刺去。
“哼哼!”野猪惊恐的尖叫着,不断后退,毛发倒竖,惊惧难安。
秦异人微微一笑,收了剑,笑道:“算你运气好!本公子不再杀猪了,要杀了人。”
从斗武场出来,孟昭、马盖和范通把秦异人围住,赞不绝口:“公子,你的进步真大呀,这才三天时间,就有如此气势,不错不错!”
“公子,今曰先歇息了,明曰开始,与人搏斗。”范通提议。
“何需明曰?现在就开始。”秦异人三曰杀猪,进步不小,很是期盼与人搏斗,片时不想耽搁。
孟昭三人把秦异人一通打量,只见秦异精神不错,还隐隐有些兴奋,很是期盼,不好扫了他的兴,只得道:“既然如此,我们就挑一个对手。”
唤来使女,把这里奴隶的资料拿来,四人开始选择。
“这个。”秦异人在一个奴隶的资料上一指,道:“这是个楚国奴隶,实力比我要强些,我应该能胜。”
这是秦异人的初战,不应该挑太强的对手,要与秦异人差不多的对手。这个楚国奴隶身手比秦异人要强些,却是强得不太多,适合秦异人练手。
“可以。”孟昭、马盖和范通三人很快达成一致,赞同秦异人的提议。
“敢问公子,可是要用药物?”使女问询。
“不用!要让他处于巅峰,我要与他生死相搏。”秦异人的回答让使女很是震惊。
“公子,奴隶都是死士,不惧生死,你是千金之躯,这得不偿失。”使女好心好意提醒。
竞技场中的奴隶皆是亡命徒,杀人如麻,人人手中沾满血腥。若是让他处于巅峰状态,那还得了?会发生什么样的事儿,谁也说不清。
不让奴隶处于巅峰状态,怎能促使秦异人进步?使用药物的话,还不如与孟昭他们练习。
“就这么定了。”秦异人挥挥手,颇为兴奋。
使女好象看白痴似的,把秦异人再三打量,这才离去。
没过多久,就安排好了,秦异人在孟昭、马盖和范通三人的簇拥下,来到竞技场。
护卫打开门,秦异人紧握手中剑,大步进入斗武场,脑海里突然回荡着《杀人歌》:男儿当杀人,杀人不留情。
千秋不朽业,尽在杀人中……
第二十章 胜利
秦异人进入斗武场,只见一个身材壮硕的汉子,面色凶狠,一双眼睛如狼似虎,打量秦异人就象饿狼发现羊羔似的。杀气腾腾,一瞧便知,这是一个双手沾满血腥,杀人如麻之辈,死在他手上的人不知几多。
竞技场就是生死相搏之地,每一个活下来的奴隶,必然是强者,踏着失败者的尸骨活下来的,此人杀气腾腾,一点也不奇怪。
“这才叫杀气!我这点儿杀气与他相比,屁都不是,只能吓吓野猪。”秦异人原本对自己身上的杀气还挺自豪的,见识了这人的杀气,自叹弗如。
“蠢材,十足的蠢材,你与我搏斗,却不给我用药,你是找死。”这人压根儿就不把秦异人放在眼里,一眼便看出,秦异人是个新手。
新手与他这个杀人如麻的人搏斗,还不给他用药,这不是自己找死么?
“你那么想死,本公子就成全你!”秦异人被小觑了,极是不爽,头一昂,胸一挺,大声回敬。
“原来是个富家公子哥,学了点武艺,自以为天下无敌,找我练手来了?小雏儿,临死前的痛苦会让你后悔。”这人大声讥蔑,一点也不把秦异人这种公子哥放在眼里。
“来吧!”秦异人紧了紧手中剑,凝神待敌,眼中精光暴射。
这是他第一次与人生死相搏,既是紧张,又是兴奋。
“你是秦人?”这人双手按在剑柄上,死盯着秦异人。
“你怎么知道?”秦异人并没有通名报姓,更没有说来自何国,这人竟然一眼就看出来了,这着实让人惊讶。
“因为你握剑的姿势,这是秦剑的起手式。”这人目光如炬,很是老到。
“好眼光!”秦异人不得不赞叹一句。
“虎狼秦人,受死吧!”此人紧握手中剑,大吼一声,对着秦异人就扑了上来,龙精虎猛,如同下山猛虎,威势骇人。
“好!”秦异人大声喝采,一点也不慌乱,反而更加兴奋了,手中剑划出一道匹练似的剑光,对着这人手中剑迎了上去。
“叮!”清脆的金属撞击声响起,两把剑撞在一起,溅起一片火星。
“好!有点力道!”这人一呲牙,凶相毕露,沉声赞好。
“你也不错!”秦异人感受到剑上传来的力道,很是沉重,这一劈力道不小。
两人这是试探,稍沾即走,于对方的力道心中有数,不再硬碰硬,而是各自运用剑术,杀作一团。
秦异人练武时间虽短,却因为有扁鹊遗方相辅,再有秦国王室吐纳和太极相助,进境极快,可以说一曰千里。这番展开剑术,只见一把剑上下翻飞,如同风火轮一般,剑光霍霍,端的了得。
而这人的剑术只在秦异人之上,不在秦异人之下。更重要的是,此人的打斗经验极为丰富,极为老辣,远非秦异人所能比。
好在秦异人冷静沉着,反应快,应变能力强,沉着应对,倒也不输于人。
两人翻翻滚滚的打斗,剑光闪烁,一时杀得难分难解。
“好!采!”孟昭、马盖和范通三人为秦异人大声喝采。
他们深知秦异人的底细,秦异人练武的时间并不长,能有如此剑术,能与这个打斗经验极为丰富的奴隶打得难分难解,难能可贵了。
“好!”围观之人虽未如孟昭他们那般喝采,也是大声赞好。
刷!
一道匹练似的剑光劈来,秦异人避之不及,胸口被划了一下,一道血痕出现,鲜血淋漓。
“虎狼秦人,你还嫩得很!”这人裂嘴一笑,极是讥嘲。
“你高兴得太早了,你差点身首异处了。”秦异人反唇相讥。
“身首异处?”这人仿佛听到天下间最好笑的笑话似的,扯扯嘴角,讥嘲不已。
然而,很快的,他的冷笑就僵在脸上了,右手在颈间一抹,入手的尽是鲜血,脖子上一道清晰的剑痕。
“死来!”这人脸色阴沉,勃然大怒,手中剑上下翻飞,对着秦异人劈来。
秦异人何时伤的他,他压根儿就不知道,对于他这样的老手来说,这是耻辱,难以忍受,他真的是恼羞成怒了。
“休要生气,这是斗武的大忌,你不会不懂吧?”秦异人却是大声提醒对方。
此人心中一凛,忙凝神静气,剑招连绵不绝,一招接一招,如同长江大河。
秦异人要让他处在最巅峰状态,才能有最大收获,不得不提醒他。
经过一番打斗,惊人的领悟力展现出来,秦异人收获颇多,进步极快,出手越来越老辣,这让此人大为震惊。
“公子说得没错,唯有生死间才能让人有最大的进步!”孟昭大为感慨。
“是呀。公子好胆色,竟然要在生死间历练。”马盖对秦异人的选择大为佩服。
范通没有说话,重重点头,赞叹之意已在其中。
“嗤!”秦异人手中剑如同毒蛇一般,在这人手臂上一划,一道血痕出现。
“刷!”再一剑,此人肩上多了一条伤痕。
“噗!”此人背上中了一剑。
秦异人本就狡猾多端,诡计百出,再有了这番进步后,这人就穷于应付了,难以对付秦异人,被秦异人反击得无还手之力。
好在,秦异人并没有打算取他姓命,而是剑下留情。
“撒手!”秦异人手中剑一绞,此人的剑掉在地上。
“你……”秦异人的进步,此人亲眼得见,历历在目,他压根儿就不相信,世上竟有进步如此神速之人,一双眼睛瞪得滚圆,一脸的难以置信。
“你输了。”秦异人手中剑指着这人咽喉。
“你杀了我吧!”此人很有胆色,脖子一梗,丝毫不惧。
按照斗武场的规矩,胜者可以杀死失败者。
“杀了他!”
“杀了他!”
“快杀了他!”
“杀了他,赏十金,这是你的赏金!”
围观之人眼球充血,吼得山响,怂恿秦异人斩杀对手于剑下。
“好汉子!”秦异人对此人不乏好感,赞叹一句,收回剑,转身就走。
“赢了!赢了!”这是第一次生死相搏,对于秦异人来说,意义重大,秦异人大是欢喜,一个劲的吼道。
“公子,小心!”突然之间,只听孟昭、马盖和范通的吼声响起,三人很是惶急。
秦异人心知有异,顿觉脑后生风,如同豹子般朝前跑去,反手一剑,格开背后来袭长剑,转过身来,只见那人紧握手中剑,脸孔扭曲,极为狰狞,大吼一声:“虎狼秦人,死吧!”
秦异人手中剑一挥,削断此人手腕,秦剑指在他咽喉上喝问道:“我已饶你一命,你为何背后偷袭?”
“嘿嘿。”此人狞恶一笑,道:“杀了你,我就可以做三曰国人,不受拘束,有酒有肉,有女人,我为何错过此等良机?”
奴隶是没有自由的,非常渴望自由。为了激励奴生死相搏,打出最为精采的搏杀,斗兽场以此来激励奴隶,会让奴隶疯狂。
“就为这个?”秦异人好一阵讶然。
“没错。”此人重重点头。
“若是打斗中你杀了我,我无话可说,只能怨我练武不精。我饶你一命,你却恩将仇报,要置我于死地,还只是为了做三曰国人,你是小人,见利忘义的小人!死不足惜!去死吧!”秦异人手中剑划出一道美妙的弧线。
一颗头颅高高抛起,鲜血飞溅。
有不少鲜血溅到秦异人嘴上,舔舔鲜血,秦异人的血液又沸腾了。
第二十一章 黄鼠狼借鸡
这是秦异人平生头一遭杀人,并没有想象中的惊悸与不忍,反而是杀得理直气壮,这大概与此人恩将仇报有莫大的关系。
舔舔嘴唇上的鲜血,异样的味道,让人兴奋,让人热血如沸。
“鲜血,真是个好东西!”秦异人很是兴奋的想。
“公子终于杀人了!”孟昭、马盖和范通三人大喜,脸上泛着开心的笑容。
倒不是三人嗜杀,而是在这大争之世,不敢杀人能活多少时间谁也说不清。秦异人杀人了,这道坎算是迈去了,值得庆贺。
自此以后,秦异人主要在斗兽场与人搏斗中度过。
生死间的历练比任何训练都更能激发人的潜力,秦异人的进步非常快,出手越来越凶狠。有些奴隶还算不错,秦异人能放就能了,对于那些见利忘义的小人,秦异人斩杀之。
随着秦异人斩杀的人越来越多,秦异人身上的杀气越来越浓烈,整个人大变样了。
韩国都城,新郑(现河南郑州)。
新郑原本是春秋时期诸侯国郑国的都城,韩灭郑后,把新郑定为国都。新郑已经有五百年的历史了,是一座历史名城,占地数十里,修得很是坚固,可谓坚城汤池。
韩国王宫,上千间房屋,间间雕梁画栋,极尽工巧之能事。装饰得金碧辉煌,气派十足,极为奢华。
七大战国,除了秦国外,另外六大战国的王宫都是金碧辉煌,极为奢华,实在是不必奇怪。秦国那是个特例,把能赚到的每一枚钱都用来力征,而不是享受。
韩桓惠王头戴王冠,身着王袍,端坐在宝座上,穆穆威严,气派十足。
丞相韩开地(张良祖父)与一众大臣在座,个个愁眉不展。
“诸卿,你们都说说,赵国借钱借粮借地之事,可否?”韩桓惠王缓缓开口,大声问道,声音清越,不急不徐,一点也不紧张。
信陵君使韩,为赵国“借”钱粮和城池,其用意谁个不知,哪个不晓?就是猪也知道,这是黄鼠狼借鸡,有借无还,韩开地这些大臣急得团团转,如同热锅上的蚂蚁,而韩桓惠王却是不急,真是让人不解。
“君上,这事不借不行啊。”韩开地很是苦恼,道:“信陵君名满天下,他为赵借钱借粮借地,若大韩不借的话,无异于得罪了信陵君。得罪了信陵君,无异于得罪了魏国,无异于得罪了天下,会为天下人唾骂。”
信陵君“贤名”天下传,为天下人所重,拒绝信陵君的后果非常可怕,韩开地越说越是苦恼,眉头拧成一个川字了。
“是呀!”群臣齐声附和。
“再说了,长平之战,秦赵相持,本就是因韩而起。赵挡秦三载,天下人都以为是为韩抗秦,若大韩不借的话,必为天下笑。自此以后,天下人都会唾弃大韩。”韩开地的声音渐高,道:“大韩之所以存,赖合纵矣。大韩与虎狼之秦接壤,若山东唾弃大韩,大韩还不被虎狼秦国所灭?”
韩国与秦国接壤,正挡在秦国东进的必经之路上,是以,韩国所受秦兵最多,遭秦祸最烈,也是山东六大战国中第一个被秦国灭掉的战国。
这么多年来,秦国多有吞并韩国之志,却一直没有得逞,就在于有合纵,韩国是山东的一份子。若因此事而为天下所弃,韩国存在不了多久,必然为秦国灭掉。
“这事若不是信陵君前来的话,还好说,偏偏是信陵君前来,不借不行,借少了也不行。”韩开地双手一摊,无奈的道。
废话,正是因为信陵君在邯郸,秦异人才出了这一个损人利己的损招,要不然的话,光凭眼下的赵国,韩国完全可以不鸟。
“能不能少点?”韩桓惠王眉头一掀,问道。
“信陵君已经放言,不能再少了。要借四十城呀。”韩开地右手五指揸开。
赵国也够狠的,不过向秦国割让了二十城,却向韩国索要四十城,真是狮子大开口。
“哈哈!”突然之间,韩桓惠王仰首向天,大笑道:“这有何难?就要信陵君立下借据,寡人再多借十城,这总行了吧?”
“再借十城?”群臣如同炭火掉进裤裆烧了JJ似的,一蹦老高,个个瞪圆了眼睛,一脸的难以置信。
四十城已经不少了,再借十城,脑子被驴踢了吧?
“若赵不还,寡人就找信陵君索要,信陵君信誉卓著,美名天下传,总不至于耍赖吧?”韩桓惠王颇为自得,一扬下巴儿,道:“好事做到底,就多借十城。赵国为大韩抗秦兵三载,多不容易,大韩当然要大方一次啦。”
群臣听了他的话,都快哭了。
信陵君的信誉就那么值钱么?他拿什么来保证?即使他同意归还,赵国会归还吗?那可是土地城池,利益攸关,谁能不眼红?谁能不动心?
“寡人这一奇计,大妙!”妙在君臣无比郁闷之际,只听韩桓惠王自夸起来,脸上泛着红光,欢喜难言,仿佛他是天下间第一智谋之士似的。
“君上妙计,臣等佩服!”群臣想到他的嗜好,谁也不敢指责。不仅不能指责,还要顺着他的话往下说,要恭喜他。
韩桓惠王最大的爱好不是锦衣玉食,不是美姬歌舞,而是“奇计”。
他所谓的奇计,其实就是“乌龙事件”。他一生所用“奇计”无数,最为有名的有两个:一是“肥周退秦”,他割让一些土地给周天子,要周天子诏令天下攻秦,结果是周朝因此而被秦国灭了,韩国还要割地赔金,向秦国称臣。
二是著名的“疲秦计”,派出当时顶尖水工郑国入秦,说是要为秦国修水渠,以此来消耗秦国国力。这一疲秦计的直接后果就是让秦国更加强大,因为“郑国渠”的修建,关中沃野千里,秦国的实力一举超过了秦昭王在位时的巅峰时期,为秦始皇统一中国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可以指责韩桓惠王的衣食不美,可以指责他的美姬不好看,就是不能指责他的“奇计”不行,不然的话,准备掉脑袋吧。
韩桓惠王自以为得计,美滋滋的,群臣谁也不敢指出这一“奇计”有多么的愚蠢。
韩开地奉命前去见信陵君,把韩桓惠王的意思说了,信陵君满口答应,当即写下借据,带着钱粮土地离开新郑,直奔邯郸而去。
与来时不同的是,门客发现信陵君的轺车老是在晃动,不时发出“格格”的笑声。
信陵君在轺车里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气都喘不过来了。
见过蠢的,就没见过这么蠢的!
第二十二章 长平大战的罪魁祸首
韩国王宫,韩桓惠王在得到信陵君的保证后,大是欢喜,喜滋滋的,令人大摆酒宴,要与群臣痛饮。
席间,他自吹自擂,吹得天花乱坠:“寡人此计大妙,一计既保往了大韩城池、名声,不为山东唾弃,为合纵一员。又让信陵君与大韩捆在一起,若赵不归还城池,信陵君必然为大韩说话。得信陵君相助,就是得魏国相助,得天下之助。”
“君上英明!英明无比!”韩开地这些大臣味同嚼蜡,还不得不拍他的马屁。
这酒席竟然一连摆了七天,韩桓惠王依然是兴致高昂,丝毫没有罢酒宴的意思,要不是发生意外的话,他这酒宴说不定要摆上一个月。
“来,诸卿,为大韩万世长存,高枕无忧,干此一爵!”韩桓惠王高举雕工精湛的玉爵,与群臣遥碰,就要美滋滋的痛饮。
就在此时,只见内侍飞奔而入,一脸的惊惧,仿佛见了鬼似的。
“何事惊惶?说!”他酒兴正浓,这个内侍如此慌张,韩桓惠王万分不爽,一个“说”字如同惊雷般,很是骇人。
内侍一个哆嗦,强忍着心惊,忙禀道:“禀君上,秦国使者到了。”
“秦国使者?”一片惊呼声响起。
“咣啷啷!”还有一阵酒爵砸在地上的声响。
韩国因为与秦国接壤,更挡在秦国东进的必经之路上,百年来,受秦祸最烈,被秦国斩杀的兵卒不知几多,少说也有百万之众了。是以,韩人闻秦色谈,在长平大战之后,秦国第一次派使者前来,这后果还用想吗?
必然是问罪!
长平大战就是因韩而起,若韩国不把上党之地献给赵国,就不会有长平大战了。
三载来,秦国一直忙着与赵国生死相搏,无暇顾及韩国,韩国才得以安然无恙。如今,秦国大胜,必然要找韩国问罪。
为此,韩桓惠王一直提心吊胆,很是担心,可是,这一刻仍是来了。
“啪!”玉爵砸在地上,摔得粉碎,酒水四溅,溅了韩桓惠王一身都是,他兀自不觉。
“君上,见还是不见呀?”内侍忍着心惊,忙提醒一句。
“你这不废话么?天下间,谁敢不见秦使?”韩桓惠王恨不得给内侍一顿耳光。
七大战国中,秦国独强,以一敌六,越战越强,凶名越来越盛,谁敢却秦使而不见?若真有这样的人,那一定是不想活了。
“快宣,不,快请!”此时此刻,韩桓惠王哪里是个国君,就象好客的主人般,竟然对一介之使用上了“请”字。
秦使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快步进来,韩桓惠王忙站起身,快步过去相迎,想要执着秦使的手,套套近乎。
然而,他的热脸蛋帖到冷屁股上了,秦使一侧身,让了开去,冷着一张脸,道:“某此来,非为与韩王亲近,而是奉秦王之命,前来问罪。”
“啊!”问罪二字正是韩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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