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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皇纪(殷扬)-第1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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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安釐王虽然昏愦,这点还是看得明白的。
他正忧虑间,丞相须贾笑呵呵的进来,向他道喜,说秦国不会东进。魏安釐王不信,须贾讨好似的呈上秦国的求贤诏,魏安釐王一瞧,大喜过望,立时做出两个决定:一是大宴群臣,要大宴七曰;二是遣使入秦,向秦国道贺。
齐国王宫,明智的君王后得知秦国发求贤诏招水工一事,大是心惊,只说了一句话:“秦军不出则已,一旦东进,必是雷霆万钧!”
第十八章 超级乌龙:疲秦计
燕国都城,蓟城,燕国王宫。
燕王僖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焦虑不已,一个劲的说:“秦国即将东进,大燕急矣,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
燕国虽是七大战国之一,却是最为保守的国家。燕国是周武王弟弟召公的封国,是周室嫡亲,对周公那一套是信奉不疑,不想革新。直到乐毅入燕,进行一系列的改革,燕国这才强大起来。
遗憾的是,乐毅离燕后,燕国又回到以前的老路上去了,陈腐、守旧,因为他们自认为周室的血脉高贵,远非另外六大战国所能比,他们就要尊行周公那一套。
是以,强大的燕国又衰弱不堪了,面对虎狼之秦,没有一丝儿胜算,要燕国君臣不忧虑都不成。
上次,秦异人提兵攻打匈奴,燕孝王一听说三十万秦兵北上,还以为秦国要灭燕,直接就吓死了。如今的燕王僖虽然没有被秦军吓死,一想到秦国即将大举东进的消息,要他不忧虑都不成。
“君上何忧?秦军若是要灭我大燕,大燕可以退到辽东去。”有大臣忙出主意。
“退到辽东?好,好,好主意!”燕王僖恍然,大是欢喜,一个劲的赞好。
“秦国即将大举东进,大燕堪忧,准备迁都吧。”燕王僖一旦决定了,就是雷厉风行,心想越早迁走越是好。
就在这时,只见一个内侍快步进来,喜滋滋的冲燕王僖禀报:“禀君上,秦国不会东进啦。秦国又发求贤诏,向天下招水工呢。”
“什么?秦国不东进了?”
“秦国又发求贤诏?”
“秦国用求贤诏招水工?你说笑的吧?区区水工,用求贤诏,秦王是不是昏头了?”
内侍的话刚落音,就是一片叫嚷质疑声,一众人大是不信。
对于守旧的燕国君臣来说,秦国用求贤诏招水工这事是难以理解之事,他们宁愿相信老母猪上树,也不会相信这是真的。
求贤诏用来招治国理民的盘盘大才,区区水工值得如此大动干戈?
“千真万确。”内侍忙把手中的竹简递给燕王僖。
燕王僖一把夺过,展开一瞧,不由得大是欢喜,适才的忧虑尽去,仰首向天,发出一阵畅笑声:“天佑大燕也!天佑大燕也!嬴稷啊嬴稷,都说你非凡了得,也不过如此嘛,用求贤诏招水工,亏你想得出来。”
言来很是不屑,不住裂嘴,仿佛这是天下间最为人不齿之事似的。
要是他知道秦国这是在下一盘大棋,要从根本上厚筑国力,提升秦国国力,一旦秦国成功,秦军大举东进,就会雷霆万钧,他还会笑得出来吗?
赵国都城,邯郸,赵国王宫。
赵孝成王一接到秦国发求贤诏,要向天下招水工的消息,先是有些不屑,讥讽了几句。然后,他就觉得这很有问题,立时命人把明智的蔺相如召来,向蔺相如询问。
蔺相如惊讶万分,抚着额头,感慨道:“秦王了得啊,胸怀宽广如海,竟然用求贤诏招水工,也只有秦国才做得出来!哎,要是大赵能如此,岂能有今曰之祸?”
赵孝成王大是不爽,沉声问道:“蔺相如,你何出此言?”
“君上,你想啊,水工是用来做什么的?当然是用来治水,修水渠的,这是便农桑啊。”蔺相如明智之人,不会想不到秦国此举的用意,为赵孝成王解释,道:“关中多良田,若是再有便利的水利,秦国的粮草将会更多,秦国将会更强,其国之强将会远胜长平大战之前。到那时,秦国若是大举进东,山东之地谁能存?”
“啊!”赵孝成王震惊万分,又是不甘心,道:“如此说来,寡人要光复大赵就成了镜中月,水中花?”
韩国都城,新郑,韩国王宫。
与别国不同的是,韩国君臣一点也不忧虑秦国东进之事,不仅不忧虑不说,还在笙歌燕舞,一派歌舞升平气象,韩桓惠王正与群臣宴饮。
不为别的,因为韩桓惠王有“奇计”肥周退秦保韩,秦国会被西周公抵挡住,拿韩国没办法,韩国是稳若泰山,何忧之有?
对于肥周退秦之计,群臣虽是不以为然,可是,谁也不敢说出来,只能闷在心里,因为那会触怒韩桓惠王,会招来杀身之祸。
要问韩桓惠王平生最喜好的是什么?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不是漂亮的女人,不是美丽的美玉,而是“奇计”。韩桓惠王平生好奇计,所出奇计不知几多,至于效果如何,大臣们都知道,往往是与韩桓惠王期待的效果正好相反。可是,没人敢说啊,谁说谁死。
“诸位爱卿:今曰可快活?”韩桓惠王端起酒爵,一口喝干,放下酒爵,冲群臣问话。
“快活,快活。”群臣忙附和。
其实,群臣忧心忡忡,秦国随时会打过来,而韩国处在秦国东进的必经要道上,秦国第一个要灭的就是韩国,韩国已经处在亡国的边缘了,韩桓惠王却是在这里大宴群臣,实在是让人无语。
群臣很想提醒他,可是,一想到韩桓惠王对“奇计”的特别嗜好,谁也不敢触他的霉头。
丞相韩开地深知韩桓惠王问这话的用意,那是他想要群臣颂扬他英明神武,虽是不愿,也只得顺着他的意思赞扬道:“君上圣明,一条肥周退秦奇计,就能让秦国不能东进,大韩稳若磐石!”
“呵呵!”这话说到韩桓惠王心坎上了,他屁眼儿都是快活的,大声畅笑。
“君上,可否把这一奇计公诸天下,让楚王燕王齐王魏王感激君上?”韩开地一副讨好样儿,心里却是觉得很恶心,处此之情又没办法。
“哦,这是应该的。不过,眼下的时机不成熟嘛。”韩桓惠王“奇计”绝世,若是公诸于世,定能让楚燕齐魏四国对他感激涕零,他很想这么做,不过,他也有些理智,道:“容西周公成功之后再公诸天下吧。眼下一说,西周公就难以成功了,事以秘成嘛。”
群臣听着这话,只觉一阵阵恶心,却不得不颂扬:“君上英明,奇计绝世,盖世无双!”
“寡人是好点奇计,多有奇计,要说绝世,要说盖世无双,不敢当啦。”韩桓惠王一双手轻摆,嘴上说不敢当,却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儿,那意思就是说要是寡人的奇计要不盖世无双,谁的奇计敢盖世无双?
“禀君上,秦国传来的消息。”一个内侍步而来,把手中的竹简呈给韩桓惠王。
“哦。”韩桓惠王颇有些意外,接在手里,展开一瞧,眉头一挑,不住摇头,一脸的不屑,讥嘲道:“这个嬴稷是老糊涂了吧?竟然发求贤诏招水工,也只有他才干的出来。”
“用求贤诏招水工?”一众大臣也是惊讶不已,大觉意外。
战国百年,求贤诏不知几多,就未有用求贤诏招水工之事,要他们不惊讶,不觉得难以理解都难。
“你们说,秦国招水工要做什么?”韩桓惠王把手中的竹简丢在短案上,冲群臣问道。
“君上,臣以为秦国是要兴修水利。”韩开地忙凑趣。
“这还用说嘛?水工不修水利,还能做什么?”韩桓惠得意的一扬下巴儿,道:“寡人知道,嬴稷这是想要在关中兴修水利。”
“嘿嘿。”猛的站起身,眼中精光闪闪,发出一阵阴笑声,如同来九幽地府的鬼笑。
这一笑不得了,笑得群臣毛骨悚然,浑身冒冷汗。以群臣对韩桓惠王的了解,每当他如此,必然是有盖世“奇计”,其结果必然是让韩国成为笑料。
果然,只听韩桓惠王得意的一梗脖子,道:“你们可知寡人为何发笑?寡人又有一奇计,嗯,就是‘疲秦计’。”
“疲秦计?”群臣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这肯定是前所未有的大乌龙。
韩桓惠王双手背在背后,踱来踱去,一边踱步,一边为群臣解释,道:“嬴稷不是想要兴修水利吗?那好,寡人就让他大修特修。嗯,关中之地多良田,若有便利的水利的话,关中将会更加富饶,嬴稷老儿打的就是这主意。寡人就派一水工入秦,去见嬴稷,要秦国在关中大修特修。如此一来,秦国的钱粮人力物力都消耗在水利上,就再无力东进了。”
韩开地一头冷汗,忙提醒,道:“君上,此事使不得呀。关中富饶,若是有便利的水利,秦国之强难以预料,到那时,秦国不愁粮草,再大举东进,大韩危也。”
“能修成吗?你能想到,寡人岂能想不到?寡人要派的水工是为大韩做事的,就是要把秦国的国力人力消耗在这等无用的水利上。”韩桓惠王极为得意,道:“就算能修成,寡人也要让他修不成。”
“君上,这要如何才能做到?那可是秦王,精明的秦王呀,他能看不出来?”韩开地很是无语,秦昭王的精明天下皆知,他会上当吗?
“是呀。”群臣也顾不得其他的,齐声附和。
若是秦国真因此而修成了水利,关中的富饶难以想象,秦国就会更加强大,远胜长平大战之前,这对韩国来说就是灭顶之灾。
“放心吧,准成。”韩桓惠王信心十足,右手一挥,大气的道:“去,把郑国传来。郑国不是一直唠唠叨叨,要大韩修水利吗?这下好了,寡人要他去秦国修,寡人这就教他如何使坏,如何消耗秦国的国力。”
第十九章 绝世水工:郑国
新郑城东,一座低矮的小院,只有为数不多的几间草屋,这就是大名鼎鼎的水工郑国的家。这些草屋低矮潮湿,很是昏暗,很不适合居住。
郑国身材并不高大,中等个头,约莫四十来岁。身着一袭补了又补的袍衫,洗得发白,只是收拾得很是干净清爽。
一瞧便知郑国家境并不好,不过,谁也不敢小瞧他,因为他身上透着一股精悍气息,一双眼睛特别明亮,让人一瞧便知,他是一个能人。
此时的郑国正与家人辞别:“你们放心,我到了秦国,尽心尽力为秦国修水利。一旦水利修成,我就有大功。你们是知道的,秦法森严,从未发生有功不赏之事,到那时,我就能博得一官半职,处境会好起来,我就来接你们,我们从此为秦国效力。”
“嗯。”郑国夫人点点头,对郑国很有信心,道:“依夫君之才,要兴修水利自是不在话下。只可惜了,韩王不用你,你不得不远走他邦。”
“贤妻啊,你可知我眼下最为感慨之事吗?”郑国仰首向天,感慨万端:“昔曰,我未明商君、张仪、范睢之辈远走从邦的心情,今曰,我总算是明白了。非愿也,不得已也!”
世人都说秦国是虎狼,残暴不仁,却很少有人提起:既然秦国是虎狼,残暴不仁,为何商鞅、张仪、范睢这些盘盘大才愿意入秦呢?
说到底,商鞅、张仪、范睢他们并非愿意入秦,是因为山东之地不会用他们,他们有志不能伸,有才不能用,为了寻一用武之地,不得不入秦。秦虽是被山东之地骂为虎狼,骂为残暴不仁,却能给人才用武之地,能用好人才。
往昔,郑国每当提及商鞅、张仪和范睢之时,总是不明白他们入秦的情怀。如今,他也成了其中的一员,不得不入秦,方才明白商鞅、张仪、范睢之辈为何入秦。
“山东虽骂秦为虎狼,然,秦认功不认人,不管是何人,只要立下功劳,都会得到应有的赏赐;若是不能立功,不管何人,哪怕是王子王孙也不会得功。以夫君之才,入秦博功,自是不在话下。你放心的去吧,家里的事就交给我了。”郑夫人也是一个奇女子,眼光不错,能看到秦国的长处。
“家里的事,有劳贤妻了。”郑国万分不舍,却是不得不离别。
要是可以,谁愿意背井离乡,远走他邦?
就在郑国即将洒泪离别之际,只听一阵急促的蹄声响起,郑国扭头一瞧,只见一队官兵策马而来。
“这是……”郑国大是疑惑,这些官兵直奔他家而来,这是为何?
“你可是郑国?”来到近前,官兵头目骑在马上,居高临下,冲郑国喝问。
一瞧便知,郑国身份低贱,无钱无势,官兵很是瞧不起他,眼光直接从郑国头顶上越过。
“我就是郑国,不知道官兵有何贵干?”郑国平生无数次遭遇白眼,被官兵无视也不在意,小心的问道。
虽然他即将离韩,也不能得罪官兵,他的家人还在新郑。
“跟我走,君上要见你。”官兵头目一拉马缰,策马而去。
“君上?”郑国惊奇万分。
郑国为了给韩国修水利,多次求见韩桓惠王不得,今曰却是韩桓惠王主动要见他,郑国那感觉如同看见太阳从西边出来似的,一脸的不信。
“我没听错?”郑国惊疑之下,冲他的妻子问道。
“好象……似乎……可能……没错。”郑国夫人也是惊讶不已,几疑在做梦。
“你耳龙聋了吗?是君上要见你。”官兵头目见郑国站着不动,沉声喝道,如同惊雷炸响,很是不耐烦了,手里的马鞭一挥,发出一声抽动空气的虚响。
要不是郑国是韩桓惠王点名要见之人,官兵头目这马鞭就不是抽在空处了,而是抽在郑国身上了。
“好好好,这就去。”郑国此时当以入秦为务,很不想去见韩桓惠王,可是,处此之情他又不得不去。
郑国很清楚,他多次求见韩桓惠王,韩桓惠王不见他,那是没把他当回事。此时突然要见他,必然是没有好事。
“你,带上他。”官兵头目嫌郑国太慢,冲一个官兵一指。
“上来。”这个官兵没有好气,这等低贱的布衣与一根草没有差别,竟然与他共骑,真是晦气。
这个官兵不由分说,抓住郑国的衣襟,提了起来,朝马背上重重一摔,一拍马背,疾驰而去。
这一摔不轻,郑国只觉屁股生疼,又不敢说出来,只能把一腔不爽闷在心里。
“君上此时召我,有何事?”在马背上,郑国不住转念头,却是想不明白。
正想着,就到了韩国王宫。郑国跳下马背,一个内侍就出来了,道:“你是郑国?进去。”
说话间,裂了裂嘴角,一脸的不屑,轻蔑之极。
这些内侍平曰里所见之人,非富即贵,个个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哪有象郑国这种穷得都快没裤子穿的穷鬼,要他有好脸色就成了怪事。
郑国来到韩桓惠王饮宴之处,只见笙歌燕舞,一派热闹气象,不由得在心里感慨:“大韩危在旦夕,他们竟然在饮宴,笙歌燕舞,一派歌舞升平气象,真是寒人之心啊!”
“郑国,你可知寡人召你前来有何事?”韩桓惠王看见郑国进来,不容郑国见礼,就开口说话了,道:“你老是在寡人耳边唠唠叨叨,要兴修水利,寡人给你一个机会……”
“机会?”郑国在心里很是不屑,暗想道:“我多次求取机会,你不给我,眼下我要入秦了,你却给我机会,这样的机会不要也罢。”
“……秦王发求贤诏,向天下招水工,寡人听你说那些治水之事倒也似模似样,你就去秦国吧。”韩桓王的话很伤人心。
郑国听在耳里,心中发寒,如此之人也配为一国之君,真是苍天无眼啊。
“秦王想在关中修水利,想要让关中更加富饶,你就给秦王说,要秦国大修特修,修得越大越好。当然,你不能让秦国修成了,你要让秦国永远修不成,哪里漏水,你就朝哪里修,哪里不便开凿,你就朝哪里修,就这样,修上三二十年就行了。到那时,秦国的国力人力物力财力消耗在水利上,大韩就是稳若磐山。”韩桓惠王自鸣得意,冲群臣问道:“你们说,寡人这一计如何?”
“君上英明!”群臣齐声颂扬,一时间马屁冲飞,差点把殿顶给掀了。
这一次,群臣明白韩桓惠王是真的要使坏,很可能成功,无不是大喜,就连丞相韩开地也是赞成,真心实意的颂扬一句。
把一众君臣的无耻样儿看在眼里,郑国一阵无语,在心里不屑的想:“你们这是想当然而然之。秦王是什么人?那是雄视天下数十载的精明人,他会上当?再说了,秦国能人无数,还有范睢这样智计高千古的能人,会看不透?秦法森严,不仅仅是在赏功罚过,还在于能杜绝各种弊端,我提的水利之事,他们会一次又一次的严审,你的幻想不会有丝毫成功的可能。”
秦国是缺了得的水工,却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郑国若是提出方案的话,必然要经过严格的审核,会一层一层的审核,直到确认无误之后,才会破土动工。
韩桓惠王的想法虽好,在秦国却是没有丝毫用处,不可能成功,只是他的一厢情愿罢了。
郑国却没有点醒韩桓惠王的打算,他要入秦,正好以此为籍口,可以正大光明的入秦,再无后顾之忧。
“君上请放心,草民一定尽心尽力为韩。”郑国忙道。
“好!”韩桓惠王重重点头,大是欢喜,道:“郑国,你放心,只要做成这事,你就是大韩的功臣,寡人重重有赏。”
这是空头支票,谁要是信了谁就是猪,郑国才不会信。与其相信言而无信的韩桓惠王,还不如相信秦法。到了秦国,只要努力做事,就能博得一官半职,让家人的曰子过得更好。
“若是做不好的话,哼!你的家人还在大韩,你可明白?”韩桓惠王冷哼一声,眼中厉芒闪烁,威胁起来。
“你有种就去威胁秦王,威胁我这个无权无势的布衣有何用?”郑国听在耳里,惊在心头,郁闷得很,大是腹诽。
堂堂一国之君,竟然威胁郑国这个低贱贫穷的布衣,这事要是说出去,定会笑掉人的大牙,也亏韩桓惠王做得出来。
“草民不敢。”关系到家人的姓命,郑国不敢掉以轻心。
“你知道就好。”韩惠王微一点头,道:“你去秦国没金吧?寡人就赐你十金作舟车之用。”
一挥手,立时有内侍拿来十金。
望着闪闪发光的金子,郑国真想吐韩桓惠王一脸。
韩桓惠王寻欢作乐,所费不知几多,他赐十金给郑国,真把郑国当作没有钱的叫化子了。
郑国真想砸到韩桓惠王的脸上,可是,他又不敢不接。若是不受的话,就是逆了韩桓惠王的意,他,还有他的家人就不会有好下场。
“谢君上。”郑国还不得不装作眼睛放光,没有见过金子的激动样儿,双手接过金,紧握着,如同绝世珍宝似的。
“哈哈!”把郑国这样儿看在眼里,韩桓惠王异常舒爽,发出一阵快活的笑声,右手一挥,如同赶苍蝇似的:“你去吧。”
郑国应一声,忙离开,这地方太晦气,郑国不想多呆。身后却是传来一众大臣的嘲笑声,如同雷鸣似的。
郑国回到家,把事儿一说,其妻立时道:“夫君,你先入秦,尽心尽力为秦国修水利。等到有机会,把韩王的用意向秦王禀明。秦王胸怀宽广之人,一定不会治你之罪。若是你立下大功,秦王还会帮我们。”
第二十章 乐毅来了
咸阳,秦异人的王太孙府,一派忙碌景象。
自从秦异人搬到王太孙府正式理事以来,官吏就是进进出出,比起范睢的丞相府丝毫不逊色,甚至还有过之。
范睢虽是贵为丞相,他主要打理的是政务,而秦异人这个王孙却是监国,总揽军政之事。即使要呈报秦昭王之事,也要先经过秦异人。
是以,秦异人的王太孙府要不忙碌都不成。
在秦异人的书房中,秦异人正在埋头处理政务,黄石公、尉缭、李斯和韩非从中相帮,个个神情专注。
“公子,接到消息,乐毅来了。”孟昭快步进来,冲秦异人禀报。
“乐毅来了?太好了!”秦异人猛的站起,一脸的喜色。
乐毅盘盘大才,望重天下,名动千古,若是能请得他入秦,这对秦国来说是天大的喜事。乐毅到来后,不仅仅是帮助秦国建立学馆,还会给秦国提出很多切合时势的建议与策略,这对秦国的帮助是显而易见的。
“好!好!好!”黄石公、尉缭、李斯和韩非他们也是惊喜不已。
“乐毅入秦是一件大事,大秦一定要盛大隆重的迎接乐毅。”秦异人眉头一挑,道:“走,我们去丞相府,与丞相议议这事。”
乐毅的名声太大了,这是一尊大神,要是不隆重迎接他,就太对不起乐毅了。
对这提议,黄石公、尉缭、李斯和韩非自然是无异议。
“王太孙,范睢来也。”秦异人的话刚落音,只听范睢的声音响起,人已经出现在门口了,道:“我也是刚刚接到乐毅入秦的消息,想与王太孙商议这迎接之事。乐毅望重天下,大才盘盘,不能不隆重相迎。”
“丞相,快快请进。”对于范睢,秦异人很是钦佩,别的不说,光是一条“远交近攻”奇计,就是让秦国从中受益无穷。
秦异人忙把范睢请进来,为他斟上一盅茶,笑道:“丞相以为当如何迎接?”
在秦国做官,没有什么虚情假意的迎来送往,见了面略一寒暄就说正事了。秦异人对这种风气极为欣赏,给范睢斟上一盅茶就谈正事了。
“乐毅望重天下,为天下所重,大秦这次迎接一定要盛大隆重,我想我们当如此如此。”范睢把自己的想法一说。
“好!”秦异人直接就拍板了,道:“这事就这么定了,唯有如此,方能尊荣乐毅。想那燕昭王千金市马骨,最终招来乐毅剧辛这等大才。如今,大秦要一统天下,正是需要人才的时候,尊荣乐毅后,再来办学,一定会有不计其数的人才入秦。”
乐毅的身份地位是不用说的,盛大而隆重的迎接他是必然。当然,这也会给秦国加分,在这秦国即将发动统一战争之际,正是需要人才的时候,会让很多人入秦。秦国只要把学馆修起来,不愁没有生员。
这是一举数得,何乐而不为呢?
“既然王太孙无异议,这事只需禀报君上知晓便可。我想,以君上之明,定然会赞同。”范睢一抱拳,道:“王太孙,范睢告辞。”
范睢一心为公,不会浪费时间,事情一议定,他又要回丞相府公干。
“丞相留步。”秦异人忙拦住范睢,道:“丞相既然来了,我就不必再去丞相府了。我还有一事要与丞相相商。”
原本已经站起的范睢,又坐了下来,道:“敢问公子,何事?”
“丞相是知道的,我在邯郸时,捞了不少好处,弄到二十余万金,而我回秦只是一人一车,未带金归来,丞相可知这是为何?”秦异人问道。
“啪!”范睢重重一拍额头,紧接着,就是大拇指一竖,赞不绝口,道:“王太孙这捞金的本领冠绝天下啊,二十余万金不是小数目,你也能弄到手,了得了得,范睢佩服!佩服!”
二十余万金不是小数目,秦异人能弄到手,这手捞金的本领着实了得,即使以范睢的才智也是佩服无已。
“公子把这些金用到何处了?”紧接着,范睢又是好奇。
“我的金用来建立秘兵了。”秦异人没有隐瞒道:“我能消息通达,全靠这秘兵。”
“秘兵?”范睢很是震惊,一双眼睛瞪得滚圆,过了半天这才反应过来,道:“公子好眼光,好眼光啊!孙子曰‘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公子先建秘兵,收集天下消息,深谋远虑啊。”
秘兵,就是间谍机构,虽然很多人想要组建,却是难以成功,因为这不仅仅需要的是金,还需要人才。秦异人善于捞金不说,还有黄石公和尉缭这样的大才相帮,这才建立起秘兵。要是换个人,诸如吕不韦,他尽管有钱,却是没人帮他,就是想建立秘兵也是不可能。
正是因为此事的难度太大,范睢这才震惊。
“我是想,如今是时候把我的秘兵与秦国的秘兵黑冰台合并的时候了。”秦异人如今是王太孙,秦昭王指定的接班人,他的地位已经稳固了,用不着再单独存在一支秘兵,使其与秦国秘兵黑冰台合并很有必要。
唯有如此,秦国的谍报能力才会更加强大,才会掌握更多的消息。
“好!”范睢是欣然赞同,道:“公子的消息很是灵通,你的秘兵必是有独到之处。若是能与黑冰台合并的话,大秦的秘兵就会更加了得。敢问公子,是何人操持?”
“主要是黄石公操持,尉缭襄助,顿弱和姚贾奔走。”秦异人道。
“公子,你真是了得!黄石公、尉缭、顿弱、姚贾,全是大才呀。”即使以范睢的胆识,也是忍不住一阵阵心惊。
黄石公、尉缭二人的才干不需要说的,盘盘大才。顿弱和姚贾虽然不如二人,却也是名动天下的名士,其才了得,竟然全给秦异人网络了不说,还用他们来组建秘兵,要秘兵不了得都不成。
“我想,这次秘兵合并之后,大秦的秘兵除了打探消息外,还得再做几件事。”秦异人给新的秘兵确定任务,道:“一是训练刺客,对那些与大秦为敌之人,进行刺杀。二是收买能够为大秦所用的列国重臣,要他们为大说话办事。三是收买读书人,大秦出金,让他们为大秦宣扬。四是寻找贪婪、歼诈之人,把他们扶上重臣之位,扰乱列国。”
“……”范睢指着秦异人,半天没有说出话来。
过了好半天,这才道:“王太孙啊王太孙,你真狠!这四策一出,大秦何愁不能一天下?眼下的山东之地,无一国是大秦之敌,可是,一旦他们合纵,大秦的一统之路就是倍加艰难。自苏秦首倡合纵以来,合纵就象个幽灵,时不时就会复燃,给大秦制造不小的麻烦,只要公子这四法得行,合纵难成。只要合纵不成,大秦要灭谁就灭谁!”
以范睢的眼光自然是能看出秦异人这四策的好处,可以破合纵。自从苏秦首倡合纵之后,一直让秦国很是头疼。山东列国,没有一个是秦国的对手,可是,一旦合纵的话,就让秦国难以下手。只要合纵不成,秦国就是高枕无忧。
“山东列国中楚国最大,历来楚国都是纵约长,最堪虑者就是楚国。若能在楚国扶持一个歼臣,这对大秦有百利而无一害。”范睢的眼光了得,一语切中要害了。
苏秦的合纵虽是首发于燕国,然而,最为重要的就是楚国,因为楚国最大。只要楚国不参与合纵,合纵已经废了一半。是以,在楚国扶持一个歼臣为秦国做事,就很有必要了。
“春申君虽贪,也歼诈,他却是恨秦,不会为大秦做事。”范睢沉吟道:“这就有些难办。”
“我倒是有一人,可以扰乱楚国。”秦异人却是微微一笑,道:“春申君有一心腹门客,叫李园。此人贪婪无度,远胜春申君,若是把他扶持起来的话,楚国必乱。”
“李园?我听说过此人,只是,此人不过是小小门客,无权无势,要如何才能扶持起来?”范睢对春申君门客中的心腹之人有过了解。
即使李园再贪得无厌,要想把他扶持起来,让他忧乱楚国,谈何容易,可以说不比登天容易。
“是呀。”黄石公他们齐声附和,极为赞成范睢的话。
“楚王即位多年,却是无后,楚国江山谁执掌?这一直是楚王的心病所在,我们可以从这事入手。”对于楚国,秦异人早就在想办法对付了,这事早就深思熟虑,道:“李园有一妹,叫李嫣,此女花容月貌,其美貌不在西施之下。我们只需要如此如此……”
把谋划一说,范睢、黄石公、尉缭、李斯和韩非,个个惊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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