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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外还在河道之上搭建桥梁,水车,河套平定之后,刘毅准备沿着河道建几座城池,作为日后河套之地发展的核心。
河套之地虽然肥沃,但也是相对的,这边的城池不能太多,否则养不起那么多人,在刘毅目前的规划中,匈奴的王庭美稷还有青盐泽、金莲盐泽适合筑城,在往远就是三封、鸡鹿寨那一块,河套的发展方向还是以放牧为主,农业为辅,此外就是靠矿藏来发展了。
最近在西凉陆续发现不少矿藏,河套这边也不少,以后这西凉、河套这边按照刘毅的计划,是以发展工业为主,当然,前提是蒸汽机能够真的投入实用。
这东西原理并不难,小型的蒸汽机刘毅已经做出来好几个,但都不符合刘毅的要求,难以扩大投入到生产之中,他之所以将蒸汽机跟弟子们分享,就是希望能够集合众人的智慧,将蒸汽机不断完善、开发。
此外刘毅还借助黄河沿岸的几处瀑布成功造出一座机械厂房,原理却也不难,借助水流的冲击力带动齿轮衔接到一个个铁锤上面,通过齿轮传送让铁锤举起然后落下来生产铆钉,刘毅搭建的建筑通常都是以榫卯结构为主,但钉子在生产中也是必须的,很多东西不是榫卯就能解决的,必须要钉子。
而这样的机关,也只能生产一些铁钉之类的小东西,或者对箭簇进行初步加工,工人要做的事情就是在铁锤抬起的时候吧铁料放到下面然后等铁锤捶打,通常都是用妇女来做的,毕竟这种事不需要太多的技术,只要培训一段时间,就能上岗了,把男人浪费在这种事情上有些浪费劳力。
类似这样的厂房有好几处,一般都设在有瀑布的地方,毕竟普通水流的冲击很难在一瞬间提供足够将铁锤举起来的力道,中间再加上一些平衡机关就可以了,就算没有刘毅的系统,普通人在明白原理之后也能请工匠做出来,刘毅对墨家机关术的运用一直都在想办法将这些复杂的东西民用化,毕竟自己一个人的力量终究有限,与其自己去费力改变这个时代的工业,不如自己将技术弄出来,然后推广,只要能够带来利益,自然会有人跟风,帮忙推广,这要比刘毅自己一个人打拼容易的多。
已经有一些工业化的样子了,接下来就看今年冬天,这匈奴人和鲜卑人是否能够打起来了。
对于两家的战争,刘毅是抱着万分期待和支持的态度。
一石打起来,自己再在背后推波助澜一番,借着两族征战之际,让两族心甘情愿的给他贡献出大量的人口和资源,而自己提供的武器终究只是消耗品,等他们打的差不多了,也就该自己出来收拾残局了。
第五百六十五章 谈崩
匈奴和鲜卑之间的厮杀在进入仲秋之后开始进入激烈状态,拓跋隅得了刘毅的支持,糜威带着的人还在青盐泽训练骑术,在拓跋隅看来,这自然是刘毅的示好举动,加上曹魏对匈奴人的支持在退出关中之后明显削弱了,这也使得拓跋隅对于河套更加志在必得。
在刘毅有意无意的提示下,拓跋隅针对匈奴的侵袭日渐猛烈,他倒也不怕刘毅事后反悔,反正河套之地自己得了,刘毅到时候就算反悔也不可能,只能如同当初对南匈奴一般,接受他的称臣,最多自己将劫掠的目标转向云中、雁门一带。
美稷,匈奴王庭。
“这些鲜卑人,都是蠢货!”刘豹听着手下头人的汇报,恨恨的骂了一句,原本他入秋后大规模围猎,是为了配合魏朝,攻入西凉,牵制汉军,结果现在那拓跋隅疯狗一般不断地跑来袭扰自己,当真让人火大。
至于拓跋隅为何会如此,刘豹心里清楚,肯定是那大汉司空在后面撺掇,但问题是,就算南匈奴被他拓跋隅给赶出了河套,那汉人就会真的把河套之地让给你?
嘿~
刘豹可是在汉地待过十几年的,对于那些汉人的想法自问也算了解,不说别的,拓跋隅可是杀过刘毅派去的使者的,单是这一点,就给了刘毅充分秋后算账的由头。
如今被人家哄上几句,或许还有什么承诺,就疯狗一般跑来咬自己,这很明显是被那刘毅当枪使了。
这个道理,刘豹清楚,也想让拓跋隅清楚,但问题是现在拓跋隅根本看不清楚形势,你就是想跟他讲道理都说不通,这能咋办?
“左帅,再不反击,鲜卑人就快攻到美稷了!”右部帅刘虎上前,对着刘豹道。
为了能够争取到拓跋隅跟他们一起对付汉人,刘豹一直压制匈奴各部避免跟拓跋隅的冲突,他们的忍让显然被鲜卑人当做了懦弱的表现,不但没有丝毫克制,反而越发张狂。
刘豹脸上腾起一抹阴霾,他想化解冲突,因为眼下来看,他们和鲜卑其实算是队友,那刘毅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常年跟魏国打交道,刘豹对于汉人的情况可比拓跋隅更加清晰,那刘毅可是当年曹操、曹丕都称赞的人物,听说征战多年未逢一败,这样的人物,突然跟你示弱,本该警惕才对,那拓跋隅反而沾沾自喜起来,真不知道那拓跋隅是如何当上拓跋部首领的。
“我之前派人去告知那拓跋隅,愿意与他分享河套之地,使者还没回来?”刘豹看着刘虎道。
当初曹操讲南匈奴分作五部,每一部帅都是匈奴人中冒顿单于的后代,都姓刘,他们的血统中,汉人的血统至少占了一半,算起来,跟刘氏皇族还能攀上些亲戚。
“被杀了。”刘虎叹了口气道,这拓跋隅嚣张惯了,连汉人的使者都说杀就杀,而且事后刘毅的态度更给了拓跋隅自己很强的错觉,更别说南匈奴的使者了,那杀起来更是干脆。
“嘭~”刘豹一拍胡案,破口骂道:“蠢货!”
“左帅,不能再忍了!”刘虎看着刘豹道:“我们忍得了,那些部落现在也忍不了了,拓跋隅现在开始抢人了,再不打,不少部落就跟了他们。”
“打,陪他打个够!”刘豹恶狠狠地骂了一声道:“你派人去通知那并州刺史,现在刘毅插手我河套之事,魏朝若是再不动手,这河套就是汉家的地盘儿了!”
“好!”刘虎答应一声,准备去传令。
“报~”一名亲卫进来,对着刘豹道:“左帅,城外来了汉人使者求见。”
“汉人使者?”刘豹皱了皱眉:“魏朝?”
“他们自称是汉家使者,应该是来自河西一带。”亲卫道。
“他们来干什么?”刘虎皱眉看向刘豹道:“左帅,要不要……”
比了一个割喉的动作。
“两国交兵,不斩来使。”刘豹摇了摇头,拓跋隅敢这么做是他无知,刘豹虽然如今站在曹魏这边,但对于汉庭也不敢得罪死了,毕竟如今汉魏之争,刘豹也看不出哪家更有胜算,悲哀的是,这两家他都惹不起,何况现在还有拓跋隅哪个莽夫在那边。
这也是南匈奴跟鲜卑的不同,不管怎么说,南匈奴这些年向大汉称臣,后来又向曹魏称臣,受汉化影响比较重,刘豹本人更在汉朝生活了十几年,直到父亲身死,叔叔继承单于之后,曹操为了平衡匈奴才将刘豹放回来,骨子里,刘豹对汉人的文化认可和接受度甚至超过匈奴本身的习性,要他如拓跋隅那样,他做不出来。
“让他进来吧。”刘豹对着亲卫挥手道。
“是!”亲卫答应一声,前去请人。
不一会儿,糜竺胖胖的身影出现在刘豹的帅帐之中,对着刘豹微笑道:“大汉执金吾糜竺,见过左贤王。”
“如今你我两家交恶,子仲先生不怕我杀了你?”刘豹看着糜竺,有些惊讶,他没想到会是糜竺这样的人物过来。
“为何要怕?”糜竺微笑道:“我大汉与魏势不两立,但与左贤王乃至与匈奴都并无利益纠葛,此番前来,也是为结好匈奴而来,左贤王久居于汉地,深知礼仪,当不会如此不智。”
刘豹看了糜竺一眼,坐在胡床上,指了指下手的胡床道:“坐吧。”
“多谢!”糜竺微笑着点点头,径直坐在胡床上。
“司空欲结好我匈奴,却与拓跋隅互通有无,是何道理?”刘豹看着糜竺,眯眼道。
“左贤王此言差矣,我大汉对朋友向来慷慨,此番司空前来西凉,为的便是和平,拓跋隅愿意与我朝互通有无,我朝自然无拒绝之理。”糜竺笑道:“况且匈奴本是我大汉属国,如今却相助于魏,却不知又是为何?”
“这天下乃有德者居之,汉祚已尽,我匈奴虽是属国,却也不可能随汉同亡。”刘豹看着糜竺淡然道:“这个道理,先生该明白。”
“但如今我朝与魏朝几度征战皆胜出,大汉中兴之势已现,左贤王可曾想过率领匈奴重新归入大汉?”糜竺笑问道。
“我既已降魏,怎可再向汉屈膝?”刘豹看着糜竺道:“汉人不是推崇忠义么?先祖虽忠于汉,然刘豹却忠于魏,魏主待我不薄,我自当为其分忧,先生此来,莫非要效仿那苏秦张仪做说客?”
“自然不是,左贤王虽为匈奴人,但对我汉家文化却是浸淫颇深。”糜竺摇了摇头道。
“先生有何事,但说无妨,不必如此。”刘豹看着糜竺,淡然道。
“司空听闻左贤王欲与鲜卑开战,是以特命在下前来,愿意支援匈奴一二。”糜竺笑道。
“怎么,司空愿意共同出兵剿灭拓跋隅?”刘豹挑了挑眉,看着糜竺笑道。
“自然不是,我大汉乃礼仪之邦,不出无名之师,贵邦的事情,除非贵邦愿意重新成为我大汉属国,否则不好出兵相助,这于理不合!”糜竺笑道。
“那不知司空欲如何助我?”刘豹皱眉道。
“兵器、铠甲、粮食、御寒的布匹。”糜竺微笑道。
“想来不会白白送我。”一旁的刘虎有意动之色,刘豹却是摇头冷笑道。
“不错。”糜竺点头道:“毕竟并非友邦,司空虽愿意交好,但若白白赠予,朝廷那边也不好交代,若是左贤王愿意以战马交换的话……”
“不可能!”不等糜竺说完,刘豹便摇头道:“如今我匈奴战马亦不宽裕,如今还要与拓跋隅作战,不可能拿来交易。”
匈奴的战马,可是有一部分要跟魏朝交易的,如果交易给汉朝,到时候魏朝那边不好说,至少眼下,对于刘豹来说,还是更倾向于魏朝。
“但魏朝那边,恐怕短时间内无法给予支援吧?”糜竺笑问道。
“不牢先生操心。”刘豹闷哼一声道:“若无其他事情,先生请回,代我谢过司空的好意。”
糜竺叹了一声道:“既然如此,还有一样东西可以作为交换。”
“哦?”刘豹看着糜竺,示意糜竺继续说。
“鲜卑人口。”糜竺看着刘豹道。
“呵~”刘豹大概明白刘毅打着什么算盘了,这是准备两边通吃呢。
“好啊,不过我不要兵器,听说那拓跋隅拿了不少我匈奴的人去廉县交易,若是司空愿意以我匈奴儿郎做交换的话,我可以接受。”刘豹淡然道。
“我汉家是没有奴隶的,入我汉土,便是汉民,我大汉不会拿百姓来跟人做交易。”糜竺微笑着摇了摇头,要兵器、铠甲、粮食都可以,但人不行。
“那就无法交易了。”刘豹冷哼道:“先生请回。”
“若左贤王有意,随时可以交易。”糜竺起身对着刘豹微微一礼之后,也不多留,转身便离开。
“左帅,为何不答应他?”刘虎不解道。
“我们与拓跋隅交战,那刘毅却想坐收渔利,哪有这般容易。”刘豹冷哼一声道:“准备集结人马,我要亲自击败那拓跋隅,然后再与那刘毅计较!”
“是!”
第五百六十六章 河套大战
“司空,打起来了!”浩瀚的河套平原上,一处凸起的小山丘上,数十骑人马肃立在侧,一名斥候飞奔而来,对着刘毅躬身道。
“嗯,看到了!”刘毅放下竹筒望远镜,对着斥候点点头道:“喝口水,去歇息吧。”
“司空。”庞德看着远处已经开始交织的两支人马,舔了舔嘴唇道:“我们该怎么做?”
“看戏。”刘毅坐在自己刚刚做好的座椅上,对着众人笑道:“我们是中立阵营,打打杀杀不是我们该做的事情,等他们打的差不多了,再出面调解。”
这一次,匈奴出动了三万精骑,而拓跋部这边也有三万多,兵力上双方相差一些,但差距并不大,广阔的草原上,足有六万多的骑兵汇聚成密集的骑阵,犹如飞蝗一般开始交汇,双方并没有直接冲击,而是不断以精湛的骑射技术相互抛射,庞大的骑阵在短暂的交汇后,迅速掠过,混乱而密集的箭簇在空中经过短暂的交汇之后,落向彼此的骑阵。
匈奴和鲜卑的骑战很有意思,虽然两支庞大的军队相互对冲,但真正正面冲撞的场面却不多,他们在接阵之后化作或百十人一股,或数百人一股的小骑阵,在巨大的战场上,形成一个个小的战团。
条件足够的情况下,他们会避免近身接战,但这样庞大的战争,想完全避免是不可能的,双方战法都差不多,都是以游击形势交手,这样的战斗,对统帅的能力是个极大的考验,并不是人越多约好,但很显然,无论是刘豹还是拓跋隅,在统帅能力上都不怎么喝个,所以在开战之后,呈现在作为旁观者的刘毅等人眼中的,就是一片混乱的厮杀。
狂乱的马蹄践踏着大地,扬起的尘埃将整个战场笼罩,混乱交错的两支人马中,箭簇在乱飞,渗人的金属摩擦声几遍隔着很远依旧能够听到,更多的却是歇斯底里的怒吼和惨叫,汇聚成一场杀戮的盛宴。
人一满万,无边无岸,六万人厮杀在一起的,哪怕是隔着十几里看过去,依旧是惊心动魄,犹如两股洪流在不断地接触、分离。
也有人如同蚁潮一般散去,这样激烈的厮杀,对于纪律性极低的游牧民族来说,当危险性过大的情况下,会自动脱离战斗而不会选择死战,真正纠缠的,是两家的精锐。
刘毅带兵打仗也早不是第一次,但眼下这样震撼的骑兵交锋,却是第一次看到,哪怕是作为这一切的始作俑者,看着那广阔无垠的大地上,两支纯粹的骑兵部队在不断纠缠和厮杀,仍旧感到一股难言的惊心动魄,这根中原普遍以步兵作战的战斗场面完全是两回事,哪怕汉家各路诸侯交战时,同样会有骑兵参战,但跟这样大规模的骑兵交战完全不是一回事。
交战的范围,随着时间的推移开始扩散,庞德来到刘毅身边,躬身道:“司空,我们还是暂避锋芒吧,等双方打到这边来,我等也会有危险。”
作为西凉武将,庞德对这样的场面显然并不陌生,这样的大规模骑战,作为旁观者,哪怕现在隔着十几里,也同样处于危险范围,骑兵的战斗一旦打到激烈的时候,铺开的范围可远比步兵要大得多,尤其是现在双方势均力敌的情况下,这个范围在迅速扩大,他们所待的地方也不再安全。
“无妨!”刘毅对着身后的亲卫挥了挥手道:“把之前做好的旗帜在四周插上!”
“喏!”几名亲卫迅速将之前准备好的旗帜插在四周,那旗帜做工精细,插在地上,旗帜迎风抖荡,但不知为何,却给人一种十分颓废的感觉。
“司空,这……”庞德有些不解的看向刘毅,插这军旗有什么用?是不是搞错什么了?
刘毅笑着抬了抬头道:“令明看着便好,若有人进入军旗范围,直接射杀便是。”
“喏!”庞德不解,但刘毅既然如此笃定,他也不好再问。
消极军旗:斗志…56,存在感…58,安逸感+57,警戒心…59,懒惰+54
这样负能量的属性,刘毅可是花了不少功夫才收集到的,就是为了探查敌情的时候,别被敌人发现。
匈奴和鲜卑的战争再继续,波及的范围也越来越大,哪怕是庞德这种身经百战,有着足够经验的将领,到了后来,也难以看清楚局势,混战双方,甚至难以清楚地分辨清楚哪边是匈奴人,哪边是鲜卑人。
方圆十几里的地方,都是战场,但诡异的是,这座小山包四周,厮杀却并不多,偶尔有人闯进来,也会被庞德迅速命人射杀,而四周的人仿佛看不到一般。
“司空,这旗子好是好,不过我们的将士似乎也受了影响。”庞德明显感觉自己的情绪波动很难亢奋起来,四周都是修罗地狱一般的杀场,但自家这边甚至有人开始打瞌睡,激烈的厮杀并不能让他们有丝毫紧张的感觉,甚至连他自己,哪怕努力让自己提起警惕都不行。
刘毅点点头,凡事有利就有弊,这消极军旗用来隐蔽是再好不过,但士气方面是不用想了,懒洋洋的躺在躺椅上道:“看着就行了,等仗打完了,让人把旗子拔掉,这东西,消磨意志,我先睡会儿,你看着!”
庞德苦笑点头道:“喏!”
天色已经渐渐黯淡下来,双方的杀戮却还在继续,不过却不再集中在一起,而是扩散向四周,统帅的能力不够,只能分成这一个个小军团来作战,战况也渐渐不再激烈。
庞德命人将旗子收起,来到已经睡着的刘毅身边,轻轻地推了推刘毅:“司空,该回去了。”
“仗打完了?”刘毅睁开眼睛,揉了揉太阳穴,这一觉睡得舒坦。
“尚未,不过已经接近尾声。”庞德摇了摇头,这样的大规模战役,恐怕一时半会儿也结束不了,虽然有几面旗帜保护,但终究还是太危险了些,还是退回廉县比较实在。
“走吧!”狠狠地伸了个懒腰,刘毅只觉神清气爽,当下带着庞德以及十几名恢复了意志的将士下了土丘,往廉县方向赶去,一路上,随处可见战场遗留下来的痕迹,虽不说尸横遍野,但每隔一段距离总能看到无人打理的尸体曝尸荒野。
回到廉县之后,刘毅立刻安排人通知糜威跟拓跋隅商量交易人口的事情,又让人去通知蒋琬,继续增加这边的人口还有粮食,接下来的冬天,鲜卑人和匈奴人在厮杀,但这边也不好过,大量的人口进来,治安什么的都得注意,等过了这个冬天以后,就差不多该收尾了。
三天后,刘毅正在跟邓艾研究来年河套地区土地规划的问题,却见糜竺匆匆进来,对着刘毅笑道:“伯渊,大喜。”
“恭喜。”刘毅对着糜竺抱拳笑道。
糜竺愣了愣,随即摆手道:“不是我,是河套之战的结果出来了。”
“哦?”刘毅挑了挑眉:“胜负已分?”
“未分,但拓跋隅这边占了上风,匈奴这边被吞并了好几个大部落,如今我儿已经领了八千多匈奴人口向这边走,同时拓跋隅传来消息,他们需要更多的箭簇还有粮食。”糜竺笑道。
“八千人口?”刘毅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现在的心情,八千人口对如今的西凉来说,肯定不少了,很多县城都没有这么多人口,但一下子这么多人涌进来,怎么安排和分配可是个大问题:“让男的去挖矿,管吃,管住,还有钱拿,女的安排进各个工厂中学习做工,小孩官府养。”
农庄计划如今暂停扩张,汉人的比例不能太少,否则会主次颠倒,同时也没那么多基层管理的人,明年得跟各大书院商量一下,出院的人才优先供应西凉这边。
“好!”糜竺点了点头,这么多人口,虽然处理起来麻烦,但只要这么继续下去,刘毅吞并河套的计划,可能真的能在明年开春之前有了结果。
“匈奴那边呢?”刘毅看着糜竺笑道:“刘豹还不肯松口?”
“派去的人还未有消息,不过这次匈奴损失不小,要想恢复元气,就算那刘豹不松口,其他四个部帅恐可未必会再继续下去。”糜竺笑道。
刘豹算是颇有远见的,看出了刘毅的计划,但没用,刘毅这个计划,本就是针对匈奴的整体情况设计的,就算刘豹能看出来,但他毕竟不是单于,另外四部在自身损失严重的情况下,很难抵挡住刘毅抛出来的诱饵,更何况为了让他们同意刘毅的计划,刘毅这次对拓跋隅的支援可是赔本儿的,甚至给了拓跋隅一些带属性的箭矢。
刘毅看了看邓艾的屯田计划道:“这边也准备好了,只要明年过了春耕,我便带士载回长安完婚,此番大将军那里不但有太后说,我也会亲自去与大将军说。”
“喏!”说到这个事,邓艾神色有些慌乱,讷讷不言,刘毅和糜竺不禁开怀大笑起来,这一仗,稳了。
第五百六十七章 失败的刺杀
兴元元年(公元228年)秋,就在中原曹魏、东吴与大汉再度陷入战乱之际,很少人关注到,在远离中原的河套平原上上,匈奴和鲜卑之间发生的一场罕有的恶战。
这场恶战开场规模虽然宏大,双方足足投入了六万大军,但按照游牧民族一贯的作风来说,规模浩大的战争每年都会有,但大多数是对峙,哪怕开战,也是见好就收,很少出现这种耗日持久,不但没有停歇,反而愈演愈烈的架势。
按照如今这样的趋势,等这一仗打完的时候,拓跋鲜卑和南匈奴的元气恐怕会大伤,毕竟草原虽然地域广博,但适合人居住的地方,却并不多,生存条件也限制了草原的人口数量,所以从古至今,游牧民族对于战争的态度就是打得过就劫掠一番,打不过就跑,很少有这种僵持不下还一直打的情况,但这一次,却偏偏出现了。
从战争的局势来看,鲜卑一直在压着匈奴人打,有优势却并不是那种压倒性的,这或许也是鲜卑人不愿意停战的原因,或许再努力一些,就能够彻底消灭匈奴,独占这肥沃的河套之地。
贪婪往往会伴随着毁灭。
已经被眼前的上风以及未来美好前景蒙蔽了心智的拓跋隅并不能看到太长远的东西,但作为旁观者,无论是大汉高层还是魏朝的高层却已经看出一些端倪了。
有人在背后控制着双方的损失,给拓跋隅一种只差一步就可以击灭对手的感觉,但却又通过某种手段限制着鲜卑人最后发力,让拓跋隅陷入一种不上不下的感觉,这样的心态下,反而更容易走极端。
作为战争的双方,或许只是某人手中的棋子而已,或者说他们本该是一家,与另外一股势力对弈,但那股背后的势力却没有入局,反而让这两家成了对手,让他们相互对弈,而原本作为对手的人却跳出了棋盘,从局外控制两名棋手相互厮杀。
这一仗,恐怕打不下去了!
邺城,离开皇宫的钟繇拖着老迈的身躯往外走,回想着朝堂上之前,朝臣的目光还聚焦在南阳战场,为曹爽大败吴班,缴获了一批物资而兴奋,大言南阳若下,可与东吴平分荆襄,河洛成为孤城,该如何收复河洛之地。
想到这些,钟繇就是一阵难受,所有人都只注意到眼下南阳之战取得的小胜,不说能不能攻破南阳,河套之地如此浩大的战役,却无人关注。
无论这一仗最后胜出的是鲜卑还是匈奴,这注定是一场没有结果的战争,败者固然消失,但胜者也不会获得河套,河套之地最终归属的,恐怕还是背后推动这一场战争的幕后棋手,没有第二个可能,因为在这一场仗打起来的时候,鲜卑和匈奴就注定只是棋盘上的棋子,无论最后谁输谁赢,棋子的宿命也只是重归棋盅。
胜利的果实是不可能归属于棋子的,只是可叹,这满朝文武,竟然无一人能看破,河套一旦被对手掌握,那接下来整个云中、并州乃至幽州将都暴露在对手的兵锋之下,如今大魏主力尽数集结于南阳,若真的被对手拿下,并出兵并州乃至幽州的话,下一步,伪汉的兵锋便能直接威胁到邺城了,糟糕的事,大魏刚刚经历了一场败仗,国力动荡,朝中兵马又尽数调往南阳,急切间难以回援,真到了那一步,恐怕整个魏朝都会陷入动荡。
自己毕竟已经老迈,按照钟繇的想法,他是希望年轻一带中能有人看出这一点,毕竟自己如今已年近八旬,已经没有多少时日再护卫大魏周全了,所以他更希望朝中的年轻才俊能有足够的大局观,为大魏撑起未来。
只可惜……
唉~
幽幽一叹,还是将此事告知长子,由长子明日朝堂上提及吧。
“太傅慢行!”正当钟繇准备上车回家之际,却见一人从后方匆匆赶来,视之乃是新任中护军蒋济。
“子通?”钟繇扭头,看向来人,微笑道。
“有一事想向太傅请教。”蒋济躬身道。
“子通但说无妨。”钟会微笑着点头道。
“如今朝中皆在为南阳之战摇旗呐喊,但关羽河套两族之争,却无人理会,下官以为,如今不该继续攻打南阳,河套若为伪汉所得,则我朝并州、幽州乃至冀州都将落入伪汉兵锋之下,当务之急,当尽快召回南阳兵马,休养生息,或是保住南匈奴,不使河套落入敌手!”蒋济肃容道。
“哦?”钟繇闻言,目光一亮,远来朝中尚有深谋远虑之人呐,当下点点头,对着蒋济道:“子通可随我回府,详谈此事。”
蒋济闻言点点头,请钟繇上了马车,自己则策马随行在侧,一路往太傅府邸而去。
……
千里之外,河套,为了更好的掌控最新动向,刘毅已经秘密将自己的治所迁入了河套。
乌云遮月,秋风萧瑟,并不是太过起眼的农庄中,十几名新调来的匈奴牧民悄然靠近一处房屋,房屋并不起眼,若说最大的特点,可能便只是大了。
一名牧民突然一脚踹在了房门上,亮出了手中的兵刃,但尴尬的是,房门并未如同想象中被踹开,反倒是踹门的牧民被震得向后倒去,同时在四周突然出现十几名弩手,对着这批牧民一通猛射,冰冷得箭簇撕裂了空气,带着尖啸没入那些措手不及的牧民身体,血腥的气息在四周弥漫。
甚至连反抗都做不到,这批牧民便尽数倒在了血泊之中。
邓艾从隐隐中出现,挥了挥手,自有人上前清理尸体,邓艾径直来到门前,敲了敲门道:“叔父,贼人已经尽除。”
半晌,机括转动的声音响起,糜竺胖胖的脑袋自门内探出,朝着邓艾招了招手之后,带着邓艾进入房中。
刘毅摸索着下巴看着眼前的沙盘,自两族开战之后,刘毅已经开始将大量汉民引入河套,充实这一座座农庄中汉人的比例,但就在这短短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刘毅至少遭受过十几次刺杀。
“那刘豹倒也有几分本事,看出了此战解决的关键。”糜竺来到刘毅身边,苦笑道:“若能刺杀伯渊,则河套得以太平,伯渊此刻该回廉县,继续待在此处,太危险了,只是这一月中,已有十三座农庄发起了暴动。”
“不能走啊。”刘毅摇了摇头:“混乱是必然的,只是现在我在想,那刘豹的人如此轻易便被送来,究竟是刘豹的意思,还是拓跋隅故意为之?”
“伯渊是说……”糜竺闻言,目光一闪,惊异的看向刘毅。
“终究是一族首领,或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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