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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王(枪手)-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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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人是个人才;但对于燕人来说是人才;对于我们来说;就是祸害!”拉托贝转头看着身边的纳福;”你瞧瞧;他过上任四个月;居里关就变成了什么模样;去年我们打这里过的时候;这里破败不堪;但现在;完全就是一副险城峻关的模样了;这样的人;越早杀了越好!不然让他得势之后;我们的日子就难过了。”
“他不出关;我们又能怎么办?”纳福看着居里关;牙咬得格格响;”族长;这关我们可打不下来。”
“希望那个霍铸说得没错;当我们打破扶风城的时候;这个高远会挥兵而出;我们能在野战之中将其斩杀!”拉托贝道。
“如果我们打破了扶风城;他仍然不出来怎么办?”纳福担心地问道。
拉托贝笑了起来;”第一;我们拿下了扶风城;那我们最大的目标便已经达到了;我们可以收获无数的财货;劫掠无数的人口;至于高远出不出来;于我们而言;倒没有那么紧迫;其二;当我们打破了扶风城;大获全胜之后;一个龟缩不出的居里关守将;兴许用不着我们收拾了;那个霍铸身后是有人的;岂有不借着这个理由将这个高远拿下的道理;一个怯敌畏战便足以将他送上杀场了。”
“族长高明!”纳福笑道。”霍铸想得极美;却不想您要的只是扶风城的财货和人口;只要破了扶风城;杀不杀得了他要的那三个人;又有什么关系?难不成他还敢去我们哪里叫板不成;便是东胡王;也不会理他!”
拉托贝哈哈大笑起来;”纳福;派几十个人去居里关骚扰一下;显示一下我们的存在;让他们看看东胡儿郎的威风!”他大笑着摧马而去。
第九十二章:破城,破营
曹天成快马加鞭回到扶风城,所带来的情报;让吴凯与路鸿都是大吃一惊;因为刚刚在一天前;高远回来之时;才提到东胡胡图部落有可能要在近期对扶风展开一次劫掠;想不到话音未落;猜测就变成了现实。
虽然还没有最后确定情报的真实性;但路鸿与吴凯两人对于高远现在是无比的相信;吴凯当即便下令扶风县城外的村镇居民立即疏散;能躲得躲起来;实在没地去的便来到县城避难。路鸿自然是没有话说;只有督邮霍铸持反对态度;认为不能听风就是雨;一则没有经过证实的情报;便扰得全县鸡飞狗跳实在不值;要是全都疏散了;东胡人没有来;劳民伤财;岂不成了笑话?
看着霍铸;路鸿冷冷地道:”霍大人;话不是这么说;即便东胡人没来;我们也只不过花费一些银钱;劳动一下身体而已;但万一来了;而我们没有做好准备;那是要付出血的代价的;吴县令可不想去年的惨案再一次发生;霍大人;你倒是轻松;到时候又是一状告上去;吃亏的可是我与吴县令两人。”
话语之间对霍铸去年的不地道行为讽刺有加;这让霍铸脸上青一阵白一阵;一怒之下;拂袖而去。现在的扶风;吴凯与路鸿抱成了团;霍铸已经完全被边缘化了;再加上他们现在有了张守约作后盾;根本就不把霍铸放在眼里了;别说是霍铸在辽西城中的后台刺吏令狐耽;便是令狐耽的后台国相大人;张守约作为实际上割剧一方的军阀;亦是可以分庭抗礼的。
霍铸走出县府;脸上却是冷笑连连;他反对疏散;自然不是因为明面上的理由;他是担心大量的城外青壮涌入了县城;会极大地加强扶风城的抵抗力量;对于胡图部落的攻击行为造成障碍。辽西城的令狐耽大人已经说了;要么不做;要么便做彻底;一不做;二不休;干绝将这事儿做绝;只要碍事的人全都死了;便是张守约翻脸又能怎样;更何况;到了那时候;到是张守约要反过来求他们了。
来便来吧;一群泥腿子;就算再多又有什么作用;难不成还挡得住拉托贝的铁骑弯刀不成?只要自己到时候弄开了城门;吴凯和路鸿便是毡板上的鱼肉;任由自己宰割了。这一次为了确保事情的成功;令狐大人特地从辽西城派来了十名精锐好手;这可不是路鸿手下那群垃圾能比的。
整个扶风县都动了起来;靠着其它县的地方的百姓拖儿带女的投靠临县的亲友或者涌到那边去避难;靠近扶风县城的则涌入县城来;历来东胡人都没有攻打县城的行为;只要进了城;便算是安全了。
现在的吴凯有钱;进城来避难的百姓倒也不像往年;连口吃的都极难弄到;如今的扶风城中;每日都有十数个赈灾大棚开锅熬粥;供应来避难的灾民。这倒是为吴凯赢得了极大的名声;城里到处都是赞颂之声一片;听得吴凯是乐得合不拢嘴。
以前是拼了命的攒钱;有了高远这后;钱就不再是问题了;财源滚滚的他现在倒是极注重名声了;作为本地人的他;被本地百姓赞一声万家生佛;这可是比什么都让他感到高兴。
来到城里的人有的吃;便基本不会生乱;路鸿便极容易地从他们之中又招了一批青壮;加上城中原本的人;一天的功夫;便组织起了一支两千人的民壮队伍;这些人让他们出城作战不行;但守城却还是可以的;再加上郑晓阳和那霸的两支大有长进的正规军;路鸿根本就不担心仅有四百余骑的胡图部有胆子来攻城。
现在他满脑子里想得都是高远的攻击计划;这个时候;他应当已经开始行动了吧?
居里关的狼烟燃了整整一天;傍晚时分;距扶风城较近的村庄里又一次冒起了浓烟;东胡人来了!扶风城中警钟之声大作;青壮们拿着刀枪;冲上了城头;路鸿将郑晓阳与那霸的两个百人队分成了四组;每一个城门放了五十人;由这些人带着数百青壮扼守四座城门;城外是去不得的;只要守住扶风城就够了。
扶风城内厉兵秣马;拉托贝率领的四百多骑兵却似乎没有来攻打县城的意思;胡图骑兵们分成了四队;在城外各处村子中四处劫掠;人虽然逃了;但还有很多财产没有带走;这些对于如今穷困潦倒的胡图部来说;却都是急需的。无论是棉被铁锅;还是粮食;看见什么便都搬到的大车上去;然后再一车一车地拖到事先说好的地点;将货物卸下来;再赶着大车随着骑兵们进行第二轮的劫掠。
夜色笼罩着的白杨村;距离扶风城只不过五六里的路程;快马奔袭的话;也就半柱香的功夫;拉托贝此时就呆在白杨村中;一队队在外劫掠的骑兵正趁着夜色;一队队地向着这边汇合;白天的劫掠只不过是一个幌子;一个让扶风城内安心的借口;真正的攻击;将在今晚展开;一辆辆的大车正在远离;相信扶风城内事行安排好的探子已经将消息通报到了城中;这从沿途一些莫名燃烧起来的大火便可以证明;这明显是城内事先定下的联系手段;现在;想必扶风城中的警戒之心已经大减了;现在;就看霍铸得了。
“纳福;都准备好了么?”拉托贝沉声问道。
“族长;都准备好了;人含木;马衔枚;蹄子上都包了棉布;只等族长一声令下;便可以直扑扶风城。”纳福兴奋地道;城内的花花世界;他早就想去逛上一逛了。
“现在已经是子时了;差不多了;出发!如果霍铸那里一切顺利的话;那我们到的时候;西城门就应当是畅通无阻的;如果我们赶到;霍铸没有做到这一切;那么;我们便撤兵;这可怪不得我们悔约;我们是不可能硬攻扶风的。”拉托贝用力地挥了挥拳头。
“是!”纳福重重地点点头;转身大步走了出去;白杨村中;四百余骑兵牵着战马;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纳福跨上战马;一挥手;一马当先;奔出了白扬村。
子时;扶风城西门;那霸麾下的都头陈哲疲备地靠在城墙之上;城外;敌骑肆意枉为;看得人心中恼火但却无能为力;这样的事情;陈哲已经见过无数回;都有些麻木了;守住扶风城;便算完成任务了;这是一个很轻松的活儿;因为敌人的骑兵是不可能直接攻城的;有了城墙的保护;强大的东胡骑兵便也不那么可怕了。此时除了几个值勤的哨兵;几余的士兵都或躺或靠在城墙之上;睡着了;而那些青壮则更是不堪;早就横七竖八地躺满了地上;陈哲决定再巡视一趟之后;便也回去好好休息一下;这两天着实有些累了。
提着灯笼;慢慢地在城墙上踱了一圈;看到哨兵们还很警醒;便满意地走下了城墙;准备去城下的城门洞子之中睡上片刻。刚刚走下城墙;便看见一队人排着整齐的队伍走了过来;陈哲心中一惊;大步迎了上去;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带队的居然是扶风的督邮霍铸。
“霍大人;这么晚了;您怎么还过来了?”陈哲恭敬地向霍铸行了一个礼;问道。
“东胡人就在城外;我怎么睡得着;这不;带着自家的家丁出来巡视一番;看看你们有没有偷懒;如果有;定斩不饶。”霍铸的声音不高;但却很是严利。
虽然霍铸不是他的上司;但别人的官阶摆在那里;自己一个都头;还隔着好多级呢;陈哲心中不以为然;嘴里却仍是极恭敬地道:”小人那里敢偷懒;这不;刚刚又巡视了一遍!”
“很好;这样吧;反正我来了;你就带着我再去看一看吧!”霍铸背着手;径直走向登城的斜梯。陈哲无奈;只能跟了上来。两人走到城墙之上;开始登城;走到第一个拐角的时候;恰好便是一个死角;这个位置;城上的哨兵便无法看到陈哲了。
紧跟在陈哲身后的一名毫不起眼的霍府家丁突然跨前一步;手腕一翻;一柄利刃已是悄无声息地插进了陈哲的腰眼之中;腰中剧痛的陈哲身子一软;张口欲呼;但嘴巴却紧跟着被捂上;脖子被死死地勒住;人亦被紧紧地顶在了城墙之上;他费尽地转过头来;残存的意识之中;惊骇地看到几名跟着霍铸来的霍府家丁走进了城门洞子里;两人合力;抬起了合抱粗的拴门杠;扶风西城门;被无声无息地拉了开来。
霍铸是一个奸细;这是陈哲最后的意识;接下来;他便陷入到了无边的黑暗当中。
就在霍铸打开扶风西城门的时候;居里关外五十里;胡图族老营;高远的进攻亦正式展开了;一百五十名士兵每人的身上都插满了枯草树枝;在悄无声息地接近到胡图族老营的时候;这些士兵才猛然甩掉了身上的伪装;抽出了背上的大刀;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呐喊;破营而入。
胡图族的士兵们都跟着拉托贝去攻击扶风城;留给高远的;是一座仅剩下家眷妇孺以及极少量的护卫;当这些护卫看到破营入的扶风士兵之时;脸上除了震骇之外;再没有任何其它的表情。
第九十三章:扶风劫难
霍铸带着他的部属站在西城城楼之上;他的身边;是满面笑容的拉托贝;拉托贝当然高兴;一直要想进而无法进来的扶风城在他的面前敞开了大门;接下来;就是自己的予取予求了。
“霍大人真是信人!行动力果决!”拉托贝毫不吝啬地将溢美之辞送于这个帮了自己大忙的家伙;纳福已经带着他的骑兵冲进了西城;西城守兵要么倒在了城墙之上;要么正在四处溃散逃亡;满街道都可以看见狼奔鼠窜的青壮。
“希望拉托贝族长在出城的时候;能将路鸿与吴凯的脑袋提到我的面前来!”霍铸笑道;对于拉托贝;他并不太放在心上;相对于自己结识的那些东胡大人物;现在的拉托贝充其量便只能算是他手中的一把刀。
“霍大人能告诉我;他们现在在什么地方么?”既然进了城;拿下这几个人的脑袋在拉托贝看来已经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了。
“此时他们应当在东城的县衙之中!”霍铸的手指向东面。
“好;必不负霍大人所托;那大人;我这就告辞了!”拉托贝笑咪咪地向着霍铸一拱手;他已经迫不及待地要去亲自收获累累果实了。
“族长请便!”霍铸摆摆手;道。
铁蹄踏破夜的宁静;一直以来平静的扶风城顷刻之间便陷入到了水深火热当中;一间间民房被破门而入;无数的百姓被驱赶到街道之上;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家当被如狼似虎的东胡人抢走;稍有反抗;弯刀立即呼啸而下;飞溅而起的鲜血片刻之间便染红了青石板。
站在西城城墙之上;混乱的;流血的西城一览无余;霍天良亦是一身劲装打扮;站在霍铸身后;看着一个个人头飞起;一声声惨叫传来;中间还夹杂着女人的惊叫;孩子的哭喊;脸色不由有些难看。”爹;这么做当真行吗?那些蛮子真不是人啊;连孩子都不放过。”
霍铸回过头来;看着自己的宝贝儿子;脸色铁青;”闭嘴;看你平时倒也凶狠似个人物;是不是被高远那个混帐给打怕了;真是没用;想要做大事;就得心硬如铁;死几个人算什么;只要别误了相爷的大事;你没听过天子一怒;流血飘杵么;这才死了几个人;你就心软了;我怎么能指望你将来做一番事业!”
霍天良挨了一顿怒斥;顿时闭上了嘴巴。
路鸿与吴凯的确是在县府之中;当西城城破的消息传来;两人顿时呆若木鸡;两人实在想不通;胡图部的几百骑兵;到底是如何攻破高大的城墙的;抢出门去;西城那头已经混乱不堪;人喊马嘶;火光冲天。
“那霸这个王八蛋;我要扒了他的皮!”路鸿嘶声吼道。
话音风落;那霸已是一头闯了进来;身后;跟着数十来个士兵;”县尉;西城破了;东胡骑兵已经进城;其它几个城门必然也无法守住了;我集合了我所有的兵力;前来保护二位大人退出扶风城。”
路鸿看到那霸;顿时火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扑上去一把揪住那霸;劈脸就是两个耳括子;”那霸;亏我如此信任你;西城到底是怎么丢的?”
那霸挨了两个巴掌;不由懵了一下;吴鸿是他的老上司;以前也没有少挨过他的揍;挨了这两下;倒也无以为忤;更何况;西城莫名其妙的突然便失守了;事先一点征兆也没有;肯定是出了大妣露;那霸也觉理亏;两边脸上各顶着五个指印;叫道:”县尉;我也不知道;现在说这些晚了;还是先出城逃命吧!”
“逃你妈个头;出了城去;任你这点人手;人家只要来个数十骑;便能将我们砍瓜切菜的全剁了;;县府围墙高;还有箭楼;你马上给我招集人手;就地防御。”路鸿此时也冷静下来;扶风城虽然破了;但县府建得却是坚固;四角之上还有几个箭楼;只要人手充足;还是能坚持一下的。
“是;县尉!”那霸此时也是没有了主意;听到路鸿的吩咐;立即又转身冲出门去。
“你们这些人;马上去武库里;那里还有两台床弩;搬出来;搬出来!”路鸿挥舞着手;跳着脚喝道。
县府大院里顿时忙碌起来;不仅是那霸带回来的士兵;连那些呆在县府里的吏员也忙碌起来。正忙着的时候;郑晓阳带着他的一百人也冲了进来;在他身后;还跟着一两百人青壮;看到这些人;路鸿的心里终于是稍稍放下了一些。直到此时;他才想起了家人。”晓阳;晓阳;你马上派人去;将夫人接到县府来。”他连连吩咐道;”还有;吴县令的家人;都接到县府来!”看着西城的火光;路鸿在心中祈祷着;但愿时间还来得及。
“是;县尉!”郑晓阳脸色青白;东胡骑兵到底是如何进城的;现在的他亦是一头雾水;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东胡骑兵一旦进城;自己这一方基本上就处于被杀的状态了。
“对了;还有叶氏;叶菁儿他们一家;也都接来!”看着郑晓阳准备出门的时候;路鸿又想起了高远的未婚妻一家。
郑晓阳一头冲了出去;路鸿又招来了自己的几名亲兵;”你们几个;马上去街头之上;尽量多地招集青壮;然后将县府两头的街道用东西堵起来;不管你们用什么;给我堵起来。”
路鸿在那里一迭声地下着命令;吴凯却是跌坐在台阶之上;双手不住地发抖;”老路;这一回算是完了;我的酒庄啊;我那数千坛的存酒;这一回全保不住了;对了;还有那些大师傅;全都要完了;怎么办;老路;我们怎么办啊?”
吴凯不比路鸿军伍出身;比眼前还绝望的情况他都遇到过;看到惊慌失措的吴凯;路鸿沉声道:”老吴;沉住气;你是一县之长;千万慌不得;士兵和青壮们都看着你呢;打起精神来;酒庄没了;还能再建;酒没了;还可以再酿;大师傅没了;高远不是还在么?没关系;只要我们两个人活着;什么都可以重来。”
“对了;高远;高远;老路;赶快给高远报信;让他回来救我们!”
“来不及了!”路鸿摇头叹道:”此时的他;只怕已经打破了胡图族的老营;离我们这里太远了;怎么都赶不回来;现在;我们得靠自己了。老吴;不要慌;县府两头的街道一堵;屋顶上设下弓箭手;再加上县府在高墙大院;这些东胡人不见得就能奈何得了我们。坚持住;我相信当拉托贝得到老营被破的消息的时候;一定不会再有心思来攻击我们;他们就会撤退的;但是我们一定要坚持到这一刻。打起精神来;老吴!”
听了路鸿的一番话;吴凯苍白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血色;;强撑着站了起来;路鸿随手递给他一把刀;”拿着吧;壮壮胆子也好。”
两人提着刀;站在县府的台阶之上;那些忙碌着的士兵和青壮看到两位大人挺身而立;倒也的确心安了不少。
随着时间的推移;西城;北城;南城相继冒起了火光;更多的人逃亡到了东城;在路鸿的指挥之下;县府两头的街道迅速地被用沙袋以及各类杂物堵得严严实实;屋顶之上;为数不多的弓箭手爬了上去;仅有的两台床弩被抬上了哨楼;一次三发的弩箭被绞上了弓弦;对准了街垒以外的道路。
郑晓阳带着人在一个时辰之后赶了回来;随着他一起回来的;还有路鸿的夫人以及吴凯的家人;”大人;我去了高兵曹家;他家里一个人也找不到啊;叶氏;叶菁儿姐弟都没有找到;不知道他们是不是惊慌失措之下;随着逃跑的人群一起出了家门了!”
“这可坏了!”路鸿跌脚道;他知道高远宝贝着叶菁儿呢;这要是叶菁儿有个什么三长两短;高远回来后可怎么向他交待才好。但此时此刻;他也是顾不上了。
“晓阳;你和那霸两人一个守卫一个街垒;便是人死光了;也得给我顶住;我居中指挥;告诉弟兄们;高远马上就会回来援助我们;让大家一定顶住。”路鸿大喝道。
“明白;县尉!”
不得不说;路鸿的运气不错;东胡骑兵进了城之后;不是第一时间直扑东城的县府;而是分散开来;冲入到了百姓家中进行抢掠;扶风县城的百姓自然比外面村镇的人富裕多了;这些东胡兵惊喜地发现;他们发了大财;他们疯狂地抢掠着;兵锋每每触及到东城;便会受到有组织的抵抗;他们自然而然地转向了南城和北城;等拉托贝想要组织人手进攻东城的时候;赫然发现;自己的士兵已经分散开来;一时这间竟然无法组织起足够的人手了。
不过拉托贝也不着急;城里就这么一点兵;晚一点便晚一点好了;只是传下命令集结士兵;然后便安之若素地等待了。胡图部现在太穷了;特别是士兵们;几乎是一无所有;也难怪他们看到这么多的好东西之后;难以约束了。
拉托贝的行动迟缓给了路鸿宝贵的布置防守的时间;这也亏得了高远入伍之后;精心练兵;将第一队打造成了一个劲旅;潜移默化之下;郑晓阳和那霸的两支部队也有了脱胎换骨的变化;换作以前;两支拿不到饷银的军队早就跑了;岂肯再为路鸿卖命。
拉托贝一直等到天亮;纳福才将四散出击的东胡骑兵们聚集到了一起;拉托贝一看自己的士兵;险些气歪了鼻子;每个人的马上;都驮着大大小小的包裹;马儿已经不堪重负了;更可气的是;有些士兵的马上;居然还横放着被绑着的女人。
这样的军队;还能打仗?拉托贝的脸色顿时黑了下来。
第九十四章:藏身之所
西城被破;城内瞬息之间陷入混乱;喊杀声;惨叫声;火光声;惊醒了整个沉睡的扶风城;叶氏在扶风城一住便是十年;因为特殊的身分和经历;她对于这样的动乱十分警醒;第一时间便起床出门察看;当她弄清楚残酷的现实的时候;脸色不由十分苍白。
这一夜;与十年前的那一夜何曾相似;只不过;这一次敌人换成了东胡人。马蹄的隆隆声清晰可离;也许下一刻;东胡人便会出现在家门口;叶氏转身进门;在她的身后;几个丫头与叶菁儿叶枫都是浑身打着哆嗦;正眼睁睁地看着她。
“你们几个;赶紧逃命去吧!”叶氏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对几个丫头道:”你们去东城;县尉他们在那边;兴许还能保护你们。”
“夫人;那您和小姐公子呢?”一个丫头问道。
叶氏摇摇头;”这是我们的家;我们哪也不去;就在这里;你们赶紧走;要是等那些东胡人到了这边;你们就走不脱了;快走。”叶氏挥着手;摧促道。
看到几个丫头仓惶离去的身影;叶菁儿苍白的脸上透出不解;”娘;为什么我们不过去?呆在家里;实在是太危险了。”
叶氏的脸色慢慢沉静下来;摇着头;”菁儿;我们不能过去;那里;现在比我们呆在家里更危险;你们跟我来。”
叶氏大步地走向屋后的一处柴房;哪里;一向是堆放杂物的地方;推开一些杂物;叶氏吃力地推开一个破烂的柜子;一个幽暗的地洞出现在三人面前;”快;进去!”叶氏摧促道。
“天;我们家里怎么有一个洞?”叶菁儿掩口呼道。
“这个藏身的洞是我初来扶风城的时候挖的;从来都没有用过;想不到;今天居然派上了用场!”叶氏叹息道;”也亏得当年我挖了这个洞;不然;今天还真不知道怎么躲过这场大难!”
三人弯腰走进洞里;洞不大;勉强能容三人藏身;叶氏最后一个进去;在那个破烂的柜子后面;系着一根麻绳;叶氏吃力地拖着麻绳;一点一点将柜子重新移到先前的位置;外面传来哗啦啦的声响;那是堆在柜子上的一些杂物跌落下来;将整个柜子几乎都埋住了。
叶氏紧紧地搂着叶菁儿;叶菁儿的怀里抱着叶枫;三人依偎在一起;洞里漆黑无比;外面的喊杀之声也显得小了许多。
“娘;您为什么说东城县府那边更危险?”叶菁儿不解地问道。
“菁儿;这事儿还不明显么?高远上一次回来时说过;在扶风城外;只有一股四百余骑的东胡部落;四百余骑;正常情况之下;如何攻得破扶风城墙;而东胡人偏偏就进来了;这只能说明城内有内歼;有人帮他们打开了城门。”
“有内奸?”叶菁儿失声惊呼道。
“不错;有内奸;而且身份还不低;否则没有这么容易就能打开城门!”叶氏冷笑了一下;”这事儿;往深里想一层;内奸是谁便不言而明;这个人的目标就是路鸿与吴凯;甚至是高远;如果当真是此人与东胡人勾结在了一起;那么接下来东胡人的攻击目标肯定便是东城的县府;我们此时去哪里;岂不是自投罗网?”
“娘;您知道内奸是谁?”叶菁儿惊问道。
“除了霍铸;还能是谁?”叶氏叹道:”你瞧瞧高远前天回来;运回来的那六千贯钱;这还只是三个月的红利;你可以想象;吴凯赚了多少?而整件事后的他们的大靠山张守约又赚了多少?张守约赚得多了;受到影响最大的便是令狐一家;因为张守约有了钱;便极有可能禁止令狐家通过辽西郡向东胡走私;这等于断了令狐一家的财路;他们岂能容得?令狐家动不得张守约;但斩了替他敛财的吴凯;路鸿;高远等人;却是容易得很;这些东胡人只是一把刀而已。”
“这么说来;高大哥岂不是危险得很!”叶菁儿的声音都抖了起来。
“相比之下;高远比起路鸿他们安全多了!”叶氏摇头道:”他在居里关;手下有几百唯他之命是从的兵丁;他本身又武功高强;菁儿你放心;他不会有事的;只不过这事儿过后;霍铸定然会嫁娲给高远;一个抗拒外敌不力的罪名;便足以让他万劫不得翻身了。”
“娘;那;那怎么办?”
“菁儿;这事涉及到了极高层的争斗;高远不过是池鱼之殃而已;我们帮不了;也无法帮;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自己能活下来;知道嘛?我为什么将那几个丫头赶走;就因为这个洞只能藏下我们三人;那几个丫头还呆在这里;便无处躲藏;要是东胡人捉住他们;说不定就会供出我们;所以只能赶她们走!”
“这个时候他们出去;岂不是很危险?”叶菁儿担心地道。
“我们自己都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那里还顾得他们!”叶氏摇头叹息道:”吴凯路鸿高远他们;比起令狐家的狠利心肠;还差得太远;这一回;他们可是要一败涂地了。”
“娘!”依在叶氏的怀里;叶菁儿顿时泪如雨下;”高大哥可怎么办?”
叶氏叹道:”也许吉人自有天相;高远这人;机灵得很;如果他没事;我们便随着他再次去逃亡吧;没有了他帮着我们;还呆在这扶风城;那霍天良必然不会放过你的。”
外面的马蹄声骤然之间清晰起来;东胡人的怪叫吆喝之声清楚地传进地洞之中;叶氏一伸手;捂住了叶莆儿的嘴巴;叶菁儿也伸出手去;捂住了叶枫的嘴巴。
大门轰然倒塌的声音传来;东胡人破门而入了;黑暗之中;三人紧紧地依偎在一起;眼中都是闪着惊恐的光芒。
胡图部落老营;与扶风城一般;此时也是火光熊熊;不过与扶风城还在顽强抵抗不一样的是;这里的战斗已经结束了。
拉托贝过于托大;老营之中;居然只留下了不到二十名士兵;当高远发起攻击之后;只是一个波次的攻击;这些连马鞍都还没有装好的护卫们便几乎全都倒下了。
数千名胡图部老弱妇孺在两个时辰之后;尽数成了高远的俘虏。俘虏太多;而高远的人却太少;所以高远干脆利落地采取了雷教手段;断有人稍有不从;大刀便立即呼啸斩下;在连砍了数十个人头之后;看到只有百来个敌人的东胡人终于安静下来;敌人虽少;却是装备精良的士兵;他们人多;但能作战的人却几乎没有。
对于高远更有利的是;在这个老营之中;东胡人上一次劫掠而来的扶风燕人多达上千人之多;虽然精壮不多;但这些受尽折磨的老人;女人;却也是可以利用起来的。
看到高远从天而降;将这些凶残的东胡人一鼓成擒;戴着手铐脚镣的这些奴隶们欣喜若狂;在取掉锁住他们的镣铐之后;这些人不分老弱妇孺;立即便拿起了武器协助高远将所有的东胡人驱赶到了一齐。
一条绳索上串着上百人;这些东胡人被一排排地赶到老营之外;强行命令着跪到了地上。
“小颜子!”走在一排排的俘虏面前;高远心中却没有多少欣喜;这只是第一步而已;真正的战斗还没有到来。
“兵曹;大胜啊!”颜海波喜笑颜开地跑了过来。
“我们有多少弟兄伤亡?”高远问道。
“打这样一些老弱那里会有伤亡?”颜海波喜滋滋地道;”就是有几个弟兄刚刚崴了脚;跌了一个鼻青脸肿;不过问题多不大!”
“放了人出去没有?”
“放了放了;战事一开;便有人向外冲;按照兵曹的吩咐;我们故意放了几个人出去报信了。”
“好;你去安排一下;将这些俘虏交给我们解救出来的扶风人看管;告诉他们;有谁敢乱动;尽管杀了!”高远道。
“兵曹放心;这些人比我们狠多了;看起来这些日子在这里的被欺负得很了;刚刚我就看到一个半大孩子毫不犹豫地便砍了一个与他差不多大的东胡人的脑袋;血都溅到了他的脸上;他眼睛都没有眨一下。”颜海波道。
高远的眉头不由皱了一下;”我们准备下一场战斗吧;如果计划不出漏子的话;一天之后;我们将迎来拉托贝的反击!”
“兵曹;兵曹!”步兵一路小跑着过来;”兵曹;你看看我找到了谁?”
高远转头看去;却见步兵一手拖着一个衣衫滥缕的女人;一手拖着一个提着血淋淋的弯刀的半大孩子;正向着他奔来。
“曹大哥的女儿与儿子;我找着了;这一下;曹大哥可要欢喜死了!”步兵笑得嘴都合不拢来。
“咦;这不就是那个杀人的小子么?啧啧;我就说他有些面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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