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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王(枪手)-第1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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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超坚信,自己一定能走出去,踏上向高远复仇的道路。

坐了一小会儿,路超站了起来,挥动胳膊,带动着铁链,开始打熬身体,不把身体炼好了,是很难熬过这段时间的,他可不想自己出去之后,便缠绵病榻,困死床上。

第五百四十九章:小事而已

大牢之中,不见天日,路超只能凭借着一天吃饭的大体时间来推断现在是什么时辰,大牢之中,一早一晚各有一顿,吃晚饭的时候,外面应当已经天黑了。

从山南郡返回,便被刑部官员直接拿捕下狱,母亲现在到底如何,他也不知晓,但路超对此倒并不什么担心,一来路斌会照顾母亲,二来,老师现在仍然在咸阳,有老师在,母亲倒也不至于会受人欺负。

牢门哐当一声又被推开,路超抬起头,借着牢中的火把发出的光芒,他看到了牢头带了两人进来,他霍地站了起来,几步扑到栅栏跟前,卟嗵一声跪了下来。

“母亲!”

路夫人此时早已没有了在扶风和辽西时的养尊处优,脸上尽是在严冬之中奔波过后而生出的冻疮,原本斑驳的头发,在短短的一个多月的时间内,便尽数变成了白色。看着路超身上连着的长长的铁链,她不由得一声悲号。

隔着栅栏,母子两人紧紧地拥在一起,跟着路夫人身后的路斌忍不住老泪纵横。

“母亲,你还好吗?找到地方落脚了吗?”路超忍住心中的伤悲,问道。

“我好,我很好,路管家租了一处小院子,我们已经安顿了下来。超儿,你,你受苦了。”摸裟着路超削瘦的脸庞,路夫人生生地忍住了眼泪。

“我很好,这一个多月,倒是我这几年最清闲的时候,吃了睡,睡了吃,再这样下去,都快要成猪了!”路超笑着道。

“公子,你都瘦了一圈了,这里头。哪里能住人啊?”路斌一边抹着眼泪,一边道。

“怎么不能住人?我一个待罪之人,哪里还有这么多要求!”路超摇头,“路管家,我吩咐你的事情,做得怎么样了?”

“这段时间以来,我与夫人便一直在为这些事奔波,已经有了一些进展,不过夫人从辽西带来的资财也全部都送出去了。”路斌蹲了下来,低声道:“为了能让公子以银赎罪。光是送礼,夫人就送出了十万两银子。”

路超点点头,“以我丢失山南郡之罪,应当是斩立决,拖到现在还没有判决,应当是那些银子起了作用,银子没了就没了,只要人能活着出去,就能再挣回来。路管家,你见到老师了么?”

路斌摇摇头,“李大家一直住在王宫之中,我与夫人哪里见得着?”

路超默然半晌。“我料老师不会不管我的,路管家,家里所有的银子都拿了出去,母亲和你现在怎么过活?”

“虽说大笔的银子都送出去了。但老奴也还有些积攒,撑过这个冬天是没有问题的,不过再过几月。便会出现亏空了,我已经将从家里跟来的一些家丁都打发了,这样也能省下几张嘴,切省一些口粮。”

“现在家里就只剩下你和母亲了?”

“是!”路斌垂下头,“公子,是老奴没用,连老夫人身边的几个丫头也打发了。”

“辛苦你了!”路超微闭双眸,“等我出来之后,绝不会亏待了你。”

“公子这是说什么话,我这条命都是老爷救回来的,做这些,都是老奴应当应份的,只要老夫人平平安安,公子早险脱去这场灾难就好了。”

“等着吧,一切都回好起来的。”路超点点头,拖着铁链走到墙角,从哪里摸出一大迭纸来,“拖老师的福,在牢里,我倒没有吃什么苦头,还能要来笔墨纸砚,这是我这些时日总结的山南郡的治政得失,以及我们大秦如果再次经营这些地方要注意一些什么,你带出去,想法送给我老师吧。”

“是公子!”

“你和母亲回去吧,这大牢里阴寒得紧,母亲身子弱,在这里呆得久了,会伤身体的,母亲,您也去吧,放心,儿子很快就能出来了。”路超看着路夫人,低声道。

咸阳王宫,那位于最高处的大殿之内,秦武烈王如同往昔一般,盘腿坐在黑色的大理石地面之上,那上面清晰的线条,勾勒出整个中原的地理图,与以往不同的是,以前的韩国版图,现在已经被纳入到了秦国的版图之内,新郑虽然还没有拿下,但在秦武烈王看来,这只不过是一个时间问题了。

在他的对面,一个清瘦的老者坐在一张棉垫上,正微笑着翻看着手里一叠纸张,而在他的侧方,另一人眼观鼻,鼻观心,安坐不动,却是黑冰台的首脑,关内候钟离。

虽然丢了山南郡,但秦武烈王看起来却还是心情不错,手指扒拉着身下的线条,兴趣盎然,的确,山南郡失去,虽然是一个损失,但对于秦国现在的战略来说,倒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这本是一着闲棋,用以牵制赵国而已,攻打赵国,灭亡赵国,现在的秦国还力有未逮,只有在拿下了韩魏,打残了楚国之后,秦武烈王才会将他的目光真正转向赵国。

“小师弟心高气傲,这一次受了重重一击,恐怕心里边是很难过的。“秦武烈王敲着大理石地面,当当作响,大笑着道:”特别是这个击败他的人,居然是他一向瞧不上的那个高远,恐怕更让他心里憋曲。”

对面的老者放下手中的纸张,微笑着道:“路超天资很好,又勤奋好学,吃得起苦,他这份吃苦的劲头,便是你当年也无法比拟的,当然,你们的身份地位也是天差地别。”

秦武烈王大笑起来,“知道老师你看重这个小师弟,但没有想到居然如此看重。”

“当然看重!”老者淡淡地道:“你以我之学术强大了大秦,更会在将来一统天下,但我更看好让路超来发扬光大我的学说,继承我的道统。但他太心高气傲,这一次受一个重重的挫折,于他而言,是一件好事,宝剑锋自磨励出。梅花香自苦寒来,不吃几次苦头,安知做一件事的难处。”

“哪倒是!”秦武烈王点头道:“这一次看来小师弟的确是受了一些教训,他从牢里总结出来的东西,老师怎么看?”

“还是很中肯的,并没有因为这一次的失败而昏了头脑,对于这一次失败的总结也很到位,并没有将一切归咎于高远的狡滑,而是反思了我们大秦在山南郡的施政的得与失,这才是最重要的。将来我们重夺山南郡,他的这些心得,倒是可以派上大用场。”老者拈须微笑。

“不错,我们当初击溃了匈奴人之后,只想着不让匈奴人再次凝聚在一起,却没有想到将这些匈奴人纳为己用,这一个失误,却是让高远抓了一个正着,如果我们能拢络几支匈奴部落加以扶持。这一次他们如何能轻易得手啊?”秦武烈王叹道。

“这件事对高远来说是极容易的,但对于我们来说,却很难。”一边的钟离摇头道:“匈奴败于我大秦之手,连他们的王庭也被赢英王子灭亡。而王逍在霍兰山口以一气杀了数万匈奴俘虏,这让匈奴人极端仇视我们,反观高远,与匈奴部落一直交好。他做此事,事半而功倍,我们。恐怕就是事倍功半了。”

“话虽如此说,但这世上不乏趋利避害之辈,高远的实力与我大秦相比,实在不值一提,亡着补牢,为时未晚,钟离,这件事情,你要着手去做。高远拿下了山南郡,却转手送给了子兰,无非是想牵制我们,如果我们能扶植起一两支匈奴部落来,侵袭代郡,切断代郡往山南郡的后勤通道,那山南郡在不久的将来,必然会重归我手。”

“王上这话是正理,赵国内部不靖,子兰得不到赵王的支持,以一郡之力应付我等,本来就很吃力,除了这个,还应派人到赵国,不断地就赵王与他之间的矛盾推波助澜,众口烁金,积毁销骨,时日一长,这两人之间便然会出现难以调和的矛盾,以赵无极的心胸,多半要对子兰下手,如果当真如此的话,哪代郡必乱,我军取代郡便易如反掌耳。”老者道。

“是,下去之后,我马上安排此事!”钟离欠身道。

“老师,小师弟罪也差不多受够了,而且朝中也有人提出了让他议罪纳银,以赎其罪,倒是正好就此借坡下驴,只是老师认为要将小师弟安排到哪里去,方才最合适呢?”秦武烈王笑嘻嘻地道。

“让他去李信军中戴罪立功吧!”老者道:“李大将军拿下韩国指日可待,而路超治理一方亦是极有才干,让他去韩国,为李大将军就地筹措军粮物资,让李大将军能够心无旁骛的在接下来的日子里谋算魏国。”

秦武烈王双掌一合,“老师之言,正合我意。小师弟是有相才的,让他去磨励几年,将来必能为我大秦之股肱。”

一边的钟离亦笑道:“路大人家中却是豪富,这一次为了请动那人提出议罪纳银,居然送了那人十万两银子,而据我所知,路夫人愿意倾其所有,救路大人出狱。”

“光是请人说项便送出了十万两银子。”秦武烈王瞪大了眼睛,“难怪那人这一次如此着力,倒省得我另想办法,不知路夫人准备了多少议罪银?”

钟离伸出了一个巴掌,“五十万两!”

此语一出,即便是秦武烈王也是倒吸了一口凉气。“想不到小师弟家居然如此富有?”

“超儿之父以前与高远合伙做生意,几乎垄断了整个燕国的酒业,攒下如此家产,倒也毫不意外。”老者淡淡地道:“大王,这一次超儿的议罪银,便定为五十万两,李大将军用兵,虽然连战连捷,国库却也是空虚得紧,正好拿来贴补。”

“这个嘛,好像不大好意思吧?”秦武烈王摸着下巴,干笑道。

“正是要让超儿就此一无所有,才能激发他最大的动力!”老者笑道,“不逼到绝路,何能让他真正成才?”

秦武烈王咽了一口唾沫,这位老师,倒也真是狠心,不过想起当年他是如何对付自己的,也就不以为异了。当下笑了笑,转过头对钟离道:“钟离,那位收了银子的人,也别让他好过罗,等小师弟这事结了,你寻个错处,非得让他将那十万银子吐出来不可。”

“属下明白,定然会将这十万两银子也纳入国库!”钟离点头道。

他们三人在这里三言两语,便将所有事情都定了下来,也随之将这件事情抛到了脑后,对他们而言,此事实在不值一晒。

“钟离,你这一次出去,在辽西呆了许久,也见到了我哪位师弟,说说吧,你对那位高远,究竟是如何一个看法?”老者对钟离道:“说实话,这位高远以前我也没有放在心上,但既然我那师弟也奈不得寂寞,跑去投了他,我倒是有些感兴趣了。”

第五百五十章:重新认识高远

这老者能登上这黑冰台,能在秦武烈王面前如此泰然自若,随意说话,在大秦,自然只能是一个人,那就是李儒,秦武烈王的老师,他的学术,在秦武烈王的全力支持之下,打造了一个如势凌天下的大秦王国,即便是其余六国通力合作,也不过是能与它形成鼎立之势而已。这样的一个人,却又不求权势,不求财货,所求的只不过是自家的学术能在天下形成一家独大之势,自然在威凌天下的秦武烈王面前极是洒脱。

李儒已经快要成功了,至少在他自己看来,快要成功了,他已经打造出了一个强大无比的秦国,一待秦国横扫天下,自家的学说自然也能随着秦国的铁蹄传遍天下,从而将其它诸派学说彻底击败。

所以他很骄傲。

但娇傲如他的人,也不能不对自家的师弟抱以重视,他很了解自己的师弟,那是一个和自己一条骄傲的人,当他输给自己之后,情愿隐姓瞒名,窝在渔阳郡数十年,在一个没什么前途的郡守之下当一个可有可无的师爷,也不愿意显露自己的身份。但现在,他居然出山了,而且前去扶佐的人,居然只是一个偏居一地的暴发户。

是的,在李儒看来,高远的确是一个暴发户,而且还不是那种势力很大的暴发户,这样的一个根基浅薄的人,或许在下一波浪潮之中,便会成为一点尘埃,在无边的暴风雨之中,迅速就被雨打风吹去。

虽然高远名震天下,但在李儒看来,高远现在所取得的成就,还远远不如叶菁儿在南山之下的那一句待我长发及腰时,君来娶我可好能流传千古。

但自家的师弟居然去了,而那个高远也是一个妙人。名不见经传的蒋家权一去到他哪里,就立即身居高位,看起来,这个高远也是一个识货的人。能将名声不显的蒋家权一下子拔擢到他的副手的位置,这个高远,倒也是一个颇有魄力的人物。

钟离是有见识的人,他亲自去了辽西,扶风一趟,自然对这位高远,对他麾下的征东军。有着最直观的认识。是以他直接开口便问。

秦武烈王也很感兴趣,虽然他一直吩咐黑冰台在收集高远的资料,但这些文字上的东西,自然没有钟离这种亲身而至来得更具体一些。

钟离点点头,在心中默默地又将自己的所见所闻回味了一番,这才抬起头来,看着两人,这两人,一个是大秦至尊。一个是帝师,随便谁一句话,都有可能改变一个人,甚至一个王朝的走势。现在两人都开始关注远在数千里之外的一个势力并不大的人,也不知是这人的幸运还是不幸。

但这并不关他的事,他要做的,就是将自己的所见所闻。自己的所思所想,用最客观的语气表述出来,而不能带上自己的好恶。因为自己的好恶极有可能会让决策者产生偏见,从而在政策的制定上出现偏差。

一旦出现偏差,短时间内便不可能将其纠正过来了。

作为黑冰台的首脑,能安坐数十年而巍然不动,甚至因功封候,钟离自然有他的一套行事准则。而正是这种行事准则,使他能得到眼前这二位的信任。

“王上,李师,如果要用最简单的一句话来形容现在的扶风,辽西,臣想用四个字,欣欣向荣。”钟离开口了。

秦武烈王与李儒对视一眼,能当得起钟离这四个字的评价可是不容易的。

“臣去辽西,去扶风,说来不过是兴之所致,想去见一见那个长发及腰,君来娶我可好的男主人公!顺便看一看那名满天下的南山梅花。”说到这里,钟离不由笑了起来,而秦武烈王与李儒也是会心一笑。

“不过臣此去,最后却觉得不虚此行,大有所获。那时候,高远尚没有得到辽西郡,他也去了东胡征战,臣倒是没有如愿,到时根据一些情报和信息来判断,高远此去,只怕是一去难复返,心中不免有些遗憾,当然,后来证明这一切,都是臣猜错了。”

“高远此行,早有定策,可笑燕国上下,竟然连高远自身的实力都没有判断准确,连他麾下到底有多少兵将也没有摸清楚,就想暗算于他,当真是可笑至极。”说到这里,钟离脸色便有些嘲弄,虽然燕国人没有弄清楚,他自己也没有搞清楚,但是这里头有一些其它的原因,因为秦人说到底,还根本没有将高远作为一个对手,也没有在他身上投入多少人力物力,而燕人将其作为大敌,却还犯下如此致命的错误,当真是输得不冤。

“现在看起来,高远早知道周渊宁则诚有对付他的心思,是以在出兵之前,便早已另遣一军,穿越草原,渡辽河,至河套,准备接应他的归来,即便是周渊灭了东胡,想要算计他时,他也能在事先的安排下,安然无恙的归来。”

“说到高远,便不能不说他的军队,王上,高远的征东军,是我见过的战斗力最强的军队!”说到这里,他停了下来,看着秦武烈王。

“哦?”秦武烈王果然大感兴趣,“比之李大将军的军队如何?”

李大将军,自然便是李信了,李信带着秦军,不到半年,便横扫韩国,所率之部,自然是秦军的精锐。

“钟离不敢隐瞒,只强不弱。”钟离正色道,“我虽然没有看到高远带出去出征的军队,却看到了他的留守部队,看到了后来的积石城攻防战。他们的装备,他们的士气,以及后来我了解的一些作战细节,这支军队,绝对不会弱于我们秦军。如果要说有什么缺点的话,那就是他们的人数太少了,高远麾下,到目前为止,不会超过两万人。”

“这是准数?”秦武烈王问道。

“是,臣不会犯下燕人的那些错误。”钟离笑了一笑。

秦武烈王点点头,“军队再强,亦要有强力的政权,源源不绝的后勤,否则已是无源之水,无根之木,这一点,倒不用太过在意,我秦军扫灭天下,碰到的强军不知凡凡,最后还不是倒在我们的铁蹄之下。”

“王上说得极是,这便是我想说的第二点,扶风,高远的根基所在,欣欣向荣。此地本是燕国偏僻之地,人烟稀少,穷困潦倒,这本是臣去扶风之前对哪里的映象,但我真到了哪里之后,看到的却是另外一番风貌。”

“哪里的人很富足,人人都很忙碌。一望无际的良田,层比叠次的工坊,川流不息的商队,一片繁华景象。”钟离正色道:“如果不是我知道这是在扶风,我真会认为是到了某个大城之中,以前的扶风不过一小县城,但现在,他们已经扩充到了可比美一地州城。人口几乎翻了十倍。”

“但这不是重点,我在扶风呆了很长时间,哪里的百姓,无论官民,对于高远的拥戴,可以说是无以复加,在扶风,没有燕王,只有高远。扶风,居里关,赤马等地,已经连成一片,在哪里,匈奴人,燕人和平共处,甚至可以说他们之间的关系相当亲密,我亲眼看到匈奴人居然在哪里也开有工坊,开有商行,在他们的这些生意之中,不少的燕人在为他们作工,而当地的官员,对这些匈奴人,并没有丝毫的不同,也就是说,在高远的统治区内,他们将匈奴人也视作自己的子民。”

李儒脸色微变,哼了一声,“非我族类,其心必异,高远此举,将来必反受其害,一旦匈奴强大的,必然会反脸相向,那时候,就有他受得了。匈奴,可以利用,绝不能相信,更不能引为腹心,听闻高远麾下,骑兵多由匈奴人组成,一旦其成势,高远必不能制。”

秦武烈王却对钟离所说的扶风人对高远的忠心更感兴趣,作为最高的统治者,他很是关心高远是如何得到这些人的如此拥戴的,收买人心,能做到这种高度,自然有他独到的地方。

“扶风,没有征发,没有徭役,农税极低,而商税极高,但控制着商业的主要却是四海商贸,而四海商贸,征东军却是最大的的股东。”钟离缓缓地道。“哪里的百姓,居者有其屋,食有肉,穿有衣,富足无比。”

“没有徭役,没有征发?”秦武烈王震惊地看着钟离,作为秦国的统治者,他当然是了解秦人的徭役是有多重的。

“是的,征东军辖区内,无论要做什么,老百姓去做工,不但提供食宿,还有工钱可拿,当然,这个工钱并不高,但对于农闲期间的百姓来说,却是额外的一笔收入。而且随着扶风商业的兴盛,这个工钱正在逐步提高,因为如果在工坊或其它地方收入更高的话,老百姓可以自由选择去哪里做工,征东军并不强迫。”

秦武烈王与李儒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震惊。

第五百五十一章:一箭双雕

“他是如何做到这一点的?”秦武烈王有些震惊,看着李儒,问道:“这便是老师与蒋家权的学术分歧所在么?”

李儒沉默片刻,点头道:“下民不可富,富则惜身,富则易惰,富则易失进取之心,富则易顾小家而不顾大家,长期以往,则国无敢战之军,军无敢死之士。”

“缘何征东军如此之强?”秦武烈王继续问道。

李儒微微一笑,“大秦与征东军何以比乎?”

秦武烈王点点头,两者的确无法相比,秦国疆域宽广,雄霸天下,秦军之强,凌驾诸**队,可以说根本没有什么对手,而征东军势小力薄,外敌环伺,处于这种环境之下,稍有不慎,便会满盘全输,一无所有,是以他们必须有一支强大的军队来保护自己,而秦国不同,秦国是主动向外进攻,扩展自己的地盘和势力。

李儒是对的,如果秦国之内,人人都富有,这种情况之下,的确会失去进取之心,而如今,虽然国富,但民却穷,为了向上爬,为了改变自己的生活和社会地位,秦国百姓便只能走军功一途,以军功论爵位,使得秦军人人敢战,个个争先,这是秦军赖以生存的基础,一旦失去,秦军必将失去现在的战力。

“然则高远与征东军,必须进入我们的视野之内,从他猝然袭击山南郡,并与子兰联手的动向来看,他已经认识到,我大秦设立山南郡对他的威胁,也就是说在他的潜意识中,我们大秦亦是他的敌人。”秦武烈王若有所思,“不得不说,此人无论谋略还是武功,都是上上之选。审时度势,少有人能及,现在坐拥辽西,河间,而且正在蚕食草原,一旦坐大,必成我大秦之患。”

钟离点头应是:“王上所思,臣下认为极是,此人现在虽然弱小,但如果势起。则必难对付。”

“老师以为呢?”秦武烈王看向李儒。

“关注此人,是必须的,但也无需太过担心,至少在现阶段,我们不必太过于重视此人,一来,他还没有资格站在我们的身前,我们对付他的手段也很有限,二来。我们现在的重点,仍然要放在彻底拿下韩国,并恐固在韩国的统治,并使韩国成为我们进攻魏国的基础。这样一来,国内的经济压力必将大减。拿下魏国之后,天下大势,便将握在我们手中。赵楚虽强,但却被我们从中一分为二,难以形成合力。直有到了这时,我们才能行有余力。”李儒淡淡地道。

“老师所言,的确是老成谋国之言,高远虽强,终究还是一只幼虎,能不能长成还很难说,如果他能击败东胡,将辽东辽西以及草原尽数纳入麾下,才会有资格站到本王面前,现在,还用不着为他多费神。钟离,这件事情你关注一下。”

“是,王上,对付现在的高远,一来我们可以派人潜入草原,笼络拉拢草原诸部,许以金帛,官位,引诱他们去对付高远,袭扰代郡,二来,我们可以为东胡提供征东军的情报,使东胡能够在与征东军的作战中,占据一定的优势。”钟离笑道。

秦武烈王大笑,“甚好,如此一来,可谓付出不多,但一旦有收获,就可能是大惊喜,可谓惠而不费。”

“王上,失去山南郡,虽然对我大秦的整体战略影响不大,但这事关我大秦的颜面,总不能听之任之,势必要派军夺回,不知王上属意何人?”钟离想了想,问道。

“李大将军率主力军团在外,王逍大将军又在函谷关与赵国对峙,楚国方面,蒙恬亦不能动。”秦武烈王在脑子里将国内大将逐个过了一遍,竟是觉得没有一个能独挡一面的大将,不由有些踌躇,倒不是秦国就找不出人来了,而是有些人,秦武烈王并不能放心使用。

“钟离,你可有人选?”秦武烈王问道。

钟主了思忖片刻,“王上,臣倒还真有一人可推荐,说来此人,王上也是熟悉的,那就是王逍大将军的儿子王剪将军。”

“王剪?太年轻一点了吧?”秦武烈王的脑子里浮起一张略显稚气的面容。

“王剪虽然还不到二十,但随其父上阵征战,已有数年时光,有王逍大将军言传身教,才能自然是不差的。而此次去山南郡,所要面对的不过是代郡一名寂寂无名的将领,倒正好可以拿来练练手,让这些年轻人去历练历练,说不定将来便又是一员如同李大将军一样的名将!”钟离道。

“军马何来?”秦武烈王摸了摸浓密的胡须,“王剪现在应当在函谷关吧,如果从那里抽走他与他的部属,涵谷关未免便有些薄弱了。”

“王上,何必从涵谷关调军?”李儒笑道:“可以这王剪为将,但所需人马,则可征调各地民团以预备役士卒。”

“如此伤亡可就会增大了!”钟离皱眉道:“镇守山南郡的代郡兵,可是训练有素的军队,并不输给赵国常备军多少。”

“拿不拿得下并不要紧!”李儒淡然道:“攻打山南郡,只是表明我们大秦的态度,其实以我之意,倒并不着急,倒是可以拿来练练手,难得有这么好一个陪练!”

“陪练?”钟离讶然道。

“李师莫非又有妙计?”秦武烈王睁大眼看看着李儒,笑问道。

“一箭又雕耳!”李儒微笑:“一来,我们可以以山南郡为练兵场,不断地将国内的预备役和民团轮调过去,利用这里的赵人,替我们练出一支支的精兵,在将来与赵国的大战之中,必能派上大用场。二来,我秦人不断攻击山南郡,却不能拿下,甚至多有败绩,代郡肯定士气高涨,子兰在赵国之内,名望当可大涨,要知道,赵无极在位,对上我们大秦虎贲,十战九输,如今子兰却以一郡之力,让我秦人无可奈何,赵人岂不兴奋?”

“离间之计耳,想来赵无极必然又惊又怒,又恼又恨!”秦武烈王大笑。“如果赵无极为了自己王位的安稳而收拾掉了子兰,那就妙之极矣。”

“正是这个道理!”李儒亦笑道:“一箭双雕,何乐而不为?”

“当是如此!”秦武烈王附掌而笑。“那便如此,调王剪前往山南郡,着他组建新军,便命名虎贲军,吾要亲自替他授旗。”

三人都大笑起来,秦武烈王亲自授旗,无形之中便给了外界一个错误的信号,这支军队乃王上亲兵,如果这样一支军队在山南郡屡战不下,便可更强烈的凸显代郡兵的战斗力,想来赵无极更加恼火了。

要么不做,要做就做到极致,这自然是秦武烈王的作风,至于他亲自授旗的军队如果屡遭败仗,会不会损害他的颜面,他根本就不在乎。

秦武烈王的面子不值钱,大秦的面子才值钱。他就是这样想的。

路超踏出大牢的瞬间,不由眯起了眼睛,在大牢里呆了近两个月,每日都不见天日,此时却是有些不适应外面的光线了,虽然没有太阳,触目所及之处,只有白茫茫的片片积雪,但仍然感到双眼一阵酸涩,将眼睛眯缝起来,过了好一会儿,这才适应了外面的光明。

释放来得很突然,连他自己都没有想到,来自刑部的官员面无表情的念完了对他的处罚;因为缴纳了相当数目的议罪银;路超的罪过已被赫免;但是;他的官职;他的爵禄;所有的一切;都没有了;现在;他又成了一个白丁;一个秦国最底层的百姓。

但路超不在乎;他相信自己用不了多长时间;便可以重新崛起;而为了这个目标;他会不惜代价;不择手段;因为只有重新站到某个位置之上;他才有可能在将来站到高远的面前;并且亲手将高远的梦想终结。

母亲没有来;路斌也没有来;显然;他们还不知道自己被释放的消息。不过上一次路斌来探望自己的时候;已经告诉了自己母亲与他租住的地方;自己寻过去就是了。

拉过大牢门前的一个狱卒;问清楚了地址的所在;路超裹紧了单薄的衣裳;大踏步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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