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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王(枪手)-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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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海波就任都头之后;另一个好处就是让两个都的士兵们意识到了在队这个大集体之下;他们还有另外一个小集体;颜海波年轻不服输;不肯给孙晓比下去;而孙晓自然不能让这个毛头小子胜过了自己;于是两个都自然而然地便互相比较起来;训练场上要比;训练场下也要比;这种比较高远是乐见其成;甚至因为这个打上几架也没有关系;只要不动刀子;不伤感情就行。

不过现在;颜海波十场比试要输掉八场;他倒是愈挫愈勇;屡败屡战;毫不气馁;这股劲儿;你不服他还不行。

发觉自己忽然之间成了闲人的高远;想起了祝寿时吴县令所说的梅花的几样好处;不由得砰然心动;梅开五福;快乐、幸运、长寿、顺利、太平。梅具四德;初生为元,开花为享,结子为利,成熟为贞。倒没有想到;一个普普通通的梅花还有这么多讲究;眼下南山梅花开得正好;自己何不去采上一束新鲜的;回去送给菁儿呢?顺便也可以现学现卖一下这玩意儿;也让叶菁儿惊叹一下自己的学识。

想到便去做;也不管外面风雪正大;高远收拾了一下;便径直向营门外跑去。

“兵曹;这么大风雪;您要去哪里?”孙晓在身后问道。

自然不能说是要去采梅讨好美人;高远头也不会;大声道:”这几天尽顾着忙了;也没有练练脚力;我去南山;好好地将这几天丢掉的课补回来!”

“兵曹;风雪太大;山上路滑!”

“没事儿!”高远挥挥手;头也不回地消失在风雪之中。

孙晓满脸敬佩之色;高兵曹就是高兵曹;已经这么厉害了;还不忘时时鞭策自己;自己有什么理由不努力;回过头来;看着手下的士兵;怒喝道:”使把劲;没看到兵曹这么大的风雪还要上南山练脚力吗;你们要看偷懒;瞧我不大马鞭子抽死你。没看到小颜子那一波人正拼命呢;要是输给了他们;我看你们这脸还要不要?都得找块裹脚布给我蒙起来!”

那边颜海波哈哈大笑;”孙都头;你迟早得找块裹脚布将脸蒙起来。”

“不话风大闪了你的舌头!”孙晓拍拍胸脯;大声道:”要不;再来试试;我也不要你找裹脚步;只要你给咱鞠上躬;喊一声孙哥我服气了就行!”

“那咱们来比上十场;每人订五场比什么行不行?”

“怎么不行?只要你能赢上五场;我就算你赢了咋样?”孙晓不屑地道。

高远捧着一束鲜艳欲滴;红‘白‘粉相间的梅花自南山之上一路快活地跑回来的时候;却看到孙晓用一块布裹在自己脸上;还没有走近便一股恶臭鼻而来;赶紧将花藏在身后;这要是沾上了一点这恶俗;晚上自己还怎么送给叶菁儿去讨好她?

“这又是玩儿的那一出?”看不到孙晓的表情;但高远一定知道他很不爽;这股味道;自己隔着这么远就闻到了;也亏得他还能蒙在脸上。

孙晓上了颜海波的大当;在比赛的设置和规则之上;吃了大亏;十场比赛输了六场;即便最后自己恼羞成怒下场;将颜海波打得满地找牙;但整个比赛输了却是不争的事实;愿赌服输;孙晓也光棍;当真就找了一块裹脚步裹脸上了。

听了步兵小声的解释;高远乐得哈哈大笑:”不错;不动;小颜动脑子了;孙晓啊孙晓;让我怎么说你呢;居然上了一个毛头小子的当;我上一次就跟你说了;不管是干什么;要有自己的节奏;不能落入别人的节奏;你当耳边风吧;瞧;这不吃亏了吧?得;你就多蒙一会儿;闻闻恶臭;也让你醒醒脑子!行了;今天看你这样子;也睡不成了;就值勤吧;我今儿个回家一趟;就不回来住了;有什么事;去家里找我。马留给你们;我溜哒着回去。”

高远抬头看看天色;一路走回去;正好赶上家里吃晚饭;然后将吴县令要的果酒方子给他弄出来;真是没点性子;都来摧了好几回了;干完这事;再磨蹭一会儿;叶氏娘子肯定就睡了;那时候自己就可以去找叶菁儿了。

一路想着晚上如何让叶菁儿再亲自己一口;更进一步能让自己亲她一口;当然最好的亲嘴哪;如果能舌吻;那就赚大发了;不过以叶菁儿的性子;恐怕连亲嘴都难;算了;还是一步一步来的好;别吓着这只小白兔了。想到得意处;不免嘿嘿的笑了起来;满脑子都是叶菁儿那娇羞难抑的样子。

高远突然回家;自然是让张一和翠儿喜出望外;赶紧张罗着做饭;烧水;伺候着高远吃得舒服了;又美美的烫了一个脚;进了书房之后;张一再神神秘秘地凑到了高远身边;”少爷;我让翠儿过哪边去给菁儿姑娘传话啦;还有;手炉也准备好了;少爷过去的时候;就放一块新烧好的木炭;这样能坚持更长时间。”

有给贴心的知道自己心意的仆人就是轻松;高远连连点头;表示张一做得极好。把个张一喜得乐不可支。先前还怕高远怪他多事;现在看来;这事办得甚合高远心意。

“张一啊;我这里有几个酿酒的方子;你明儿一早便给吴县令送过去;记住了;亲手交给县令大人;不许经旁人的手;知道吗?”

“是;少爷!”

“嗯;张一啊;我突然想起一件事;吴县令要在郡里开一家酒楼;我合计着让你去哪当个学徒;不是要你去跑堂;而是要让你去学着怎么管理这样一个酒楼;以后吴县令在别的地方开新酒楼了;你便可以去当个掌柜什么的;怎么的也比跟在我身边当个下人来得强!”写了几行字;高远突然想起什么;对张一道。

张一张了张嘴;满脸的惶恐之色;”少爷;是不是我做错什么了;你不要我了?我不要当什么掌柜;就愿意跟在少爷身边。”

“不是这么个事;我一个人;这家里本也没有什么事儿;再说了;明年我便要去居里关驻扎一年;你呆在屋里没事做也不行;给你找个事儿;学点本事;将来也更好帮我是不是?”高远解释道;”吴县令的酒楼里可也有我的股份;咱也得找个人去看着对不对?”

“吴县令的酒楼有少爷的股份?”张一瞪大了眼睛;”那是得去看着;省得他欺负咱们。”

“那倒不致于;不过这酒楼要是办得好;以后满地开花;除了赚钱;倒也还有些别的用处!”高远若有所思地道;”你先去打个前站;少说话;多做事;多学点本事;你的本事越大;以后便越能帮我;明白吗?”

“明白;张一是少爷的奴才;少爷要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张一挺起胸膛;道。

听张一这么一说;高远反而笑了;站起身;从身后柜里翻了半天;终于翻出两张纸来;递给张一;”这个给你!”

张一看了一眼;惊道:”少爷;这是奴才和翠儿的卖身契;您给我做什么?”

“我的意思就是;从今天起;你们就不是奴隶了!”高远笑道。

“我不要!”张一将两张契约放在桌上;”少爷;我一辈子都是你的奴才;要是少爷怀疑我;张一愿意将这份契约换成死契。”

高远摆摆手;”张一啊;对一个人是否忠诚不是这一纸契约能束缚得住的;历史之上;奴才卖主求荣的事儿不少见;难道有这一张纸就能证明你对我忠心了?我不需要这个。”

张一垮着脸;”少爷;那您要让我怎么证明呢?”

“我只要你用心任事!”高远笑道;拿起桌上两张纸;直接放到烛火之上;在张一目瞪口呆地表情之中;让这两张卖身契化为了灰烬。

“好了;从现在起;你和翠儿都是自由人了;我这高府;你愿呆就呆;不愿呆随时可以带着翠儿走。什么时候不愿跟着我高远了;说一声;就可以走人!”

卟嗵两声;张一跪倒在地;高远一抬头;发现不知什么时候翠儿也回来了;也跪在门口;两口子都泪流满面。

“我们夫妻两人;永远都跟着少爷!”

“起来吧起来吧;没事老跪个什么;我烦这个!”高远笑着将张一扶了起来;又走到门边;将翠儿拉了起来。

“翠儿;我的手炉准备好了么;还有斗蓬;上一次可将我冻得够呛!”似乎没有看到两人脸上的泪水;高远没心没肺地道。

第五十章:警钟

将自己裹得臃肿无比的高远如同一个滚动的球;鬼头鬼脑了出现在叶菁儿的窗下;伸出一只手;在窗上轻轻地笃笃敲了两下;窗户马上打开了;露出了叶菁儿那些娇俏的脸庞;不过这个时候;这张脸庞却显得有些惊慌。

“高大哥;你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娘才刚刚睡下呢!”叶菁儿尽量地将脑袋凑近高远;这样可以让声音更小一些。

“我是瞄着你娘房里灯熄了才过来的。”高远一说话;腾腾白气便阵阵卷出。

“你一着床就睡着了啊?”叶菁儿白了他一眼;”要是让娘听见了;我要挨骂的。”

“不怕;你娘亲口许了我的;说等过了年;你满了十六岁;就让我们成婚。迟早都是我们高家屋里的人;现在隔着窗户说说话怕什么;说不定你娘看我冻得够呛;怕她未来的乘龙快婿冻坏了;让我进来也说不定呢。”高远咪咪地笑着;将手伸进了窗户;”菁儿;给暖暖;都快冻僵了。”

听到高远说成婚;叶菁儿便有些羞红了脸;啐了一口;”美的你!我娘最重礼节;真要让我娘看到你;或许在你面前不会说什么;过后肯定要重重地责骂我。”话虽然说着;但仍是伸出一双小手;将高远的手握住;轻轻地揉搓着。

“天这么冷;你来这么勤干什么?当真冻坏了可怎么办?”叶菁儿边替高远揉着冰冷的手;边细声道。

“不怕;身体冷;心里火热着呢;菁儿;古人云;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以前还觉得这个家伙胡说八道;现在才发觉他说得如木三分;简直就是为我量身打造一般;我现在啊;一天不看到你;便心慌慌的;做什么都不得劲儿。”

“就你口花花的!”叶菁儿扁着嘴;但眼角眉梢却尽是笑意。”以前也经常见着你;不见你这般殷勤!”

“那是以前;我这人开窍晚;不解风情。”高远道。

“还不解风情呢;你知道什么是风情啊?”叶菁儿嫣然一笑;高远顿时觉得眼前百花齐放尽是春;眼睛都看得有些直了。

“看什么;又不是没看过。”叶菁儿在高远掌心里狠狠一掐。

她这点力气;高远只道是搔痒;但脸上表情却仍是作出一副吃痛的样子;明知高远是假装;叶菁儿仍是低低地笑了出来。

从那双小柔夷之中抽出一只手来;高远从窗下摸出那束梅花;递给叶菁儿;”给你;我今天亲自从南山之上采摘下来的;可新鲜了。”

叶菁儿接过梅花;放在鼻间嗅着;”什么新鲜不新鲜的;又不是大白菜;什么事儿让你一说;立即便俗了;你送吴县令一束梅花;送我也是一束梅花;倒是便当。”

“你怎么知道我送了吴县令一束梅花?”高远瞪大了眼睛。

“高兵曹一束梅花为吴县令过寿做寿礼;如今扶风城里那个不晓;梅有五福;又具四德;这位吴县令想不到也是一个雅人!”叶菁儿笑道。

“我送你的梅花可不一样。”高远立即道:”他那事我就是让手下的大头兵随手在路上折了几枝;你这一束;可是我亲自爬到南山顶上;一小枝一小枝采摘的最好的;你瞧瞧;你瞧瞧;我可都是将他们摆出了造型的;现在南山多滑啊;险些没让我掉下去;腿都跌肿了一大块;你要不要看一看?”

“我才不看呢!”叶菁儿羞道:”好了;我知道你的一片心意;不过你拿这花儿拿我却放在哪里呢;明天娘起来看到这束花;问我从哪里来的;我怎么说?”

高远吐吐舌头;这倒是一个问题;”要不我呆会又带走?回去摆在我屋里;白天你如果过去;就可以看到了。”

“嗯!”叶菁儿点点头。

外头的寒风欲发的大了;那怕裹得厚厚的;又揣着手炉;高远仍是冻得瑟瑟发抖;看着高远的可怜劲;叶菁儿低下头;小声道:”要不;你进来坐一会儿吧?”

“好呀;好呀!”喜从天降;高远顿时乐开了花。

“就只是坐一会儿啊!”叶菁儿强调道。

“当然就坐一会儿;我好老实的!”高远连连点头;双手一撑;已是上了窗台;一只脚跨了进去;不成想大大的斗蓬下摆不知勾在什么上面了;下一个动作刚刚作出来就又被带了回去。

转头一手拉着斗蓬;正想将斗蓬扯将出来;高远的动作却瞬时之间凝住了。

扶风县城之中;突然响起了一声接着一声的急促的警钟之声。那钟楼高远见过;就在县衙前;修得高高的;站在上面;可以俯览全城;钟声敲响;只能代表一件事情;那就是有敌来袭。

东胡人!

没有想到贺兰雄的警告还没有过去几天;那些该死的东胡人就来了。骑坐在窗台之上;高远恼羞成怒;连隔壁叶氏起来的动静也没有听见。

叶氏在扶风九年了;每年警钟都会响;一听到这个钟声;她就会带着叶菁儿姐弟俩藏起来;哪怕明知道东胡人不可能打到东胡城中来;她也仍是会这样做;好像受过什么刺激一般。

“菁儿;快点;快点起来!”砰的一声;叶菁儿的门被推开了;幽幽的烛光之下;叶菁儿小鹿一般地站在窗台前;而一个肥胖的;壮壮的家伙正骑坐在窗台之上。

叶氏发出一声尖厉到让高远几乎耳膜都震破的尖叫之声;动作之快;让高远都叹为观止;扑到了窗台跟前;随手操起窗台上的一块砚台;砰的一声便凿在高远的脑袋之上。

高远没有想到叶氏一言不发便动手;但就算反应了过来;也不敢还手;就叶氏这身板;只怕自己一伸手就将她掀翻了;更为严重的问题是;自己现在正骑在人家大姑娘的窗台之上;怎么看也不像是一个好人;理亏啊!

挨了这一家伙;呼的一下;高远便一个倒栽跌了下去。叶菁儿发出一声尖叫;一手拖住母老虎般的叶氏;”娘;娘;那是高远!”

高远从地上爬了起来;掀掉斗蓬;脑袋之上青紫了一大块;亏得叶氏手劲不大;要是力量再大一些;非将他开了瓢不可。

“高远!”叶氏的眼中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你;你在这里干什么?你;你们……”

叶菁儿低下头;高远也觉得无言以对;总不能告诉人家自己在与你家姑娘偷偷相会吧?正自尴尬;警钟声再一次敲响;高远咬了咬牙;”伯母;这事儿我回头再跟你解释;现在我得去县衙了。”一个转身;飞快地奔到了隔壁;旋即;隔壁响起了高远洪亮的声音:”张一;你马上去南城兵营;让孙晓集合队伍;全副武装到县衙门中集中;翠儿;你去隔壁;照料菁姑娘一家。”

随后又听到砰的大门掀开的声音;急促的脚步声旋即离去;显然;高远已经离开了。

叶氏看着叶菁儿;叶菁儿不安地低下头;却不料叶氏只是叹了一口气;就转身离开了。

第五十一章:战火

高远赶到县衙的时候;吴凯;路鸿;霍铸以及其它大大小小的官员都已经聚齐了;看到高远;路鸿厉声道:”高兵曹;你的部队呢?”

“县尉放心;第一队马上就会到;我已经派人去通知他们了。”高远道。”县尉大人;出了什么事?”既然路鸿叫他高兵曹;摆明了是公事公办;他也便不再叫叔叔;而是叫县尉大人了。

路鸿叹了一口气”东胡人的袭击开始了。”

高远走近两步;低声道:”前两天不是说他们只会在居里关外抢抢吗;怎么这么大阵仗?”

“他们越界了;他们不但抢了关外的村子;还绕过了居里关;现在距离扶风县城只有二十余里了;郑晓阳派人回来报信;已经有好几个村子被抢掠一空。”

“居里关为什么没有燃放狼烟报警?”高远问道。

“如此大的风雪;就算他们燃放了狼烟;只怕烟柱还没有升起来;就被风吹散了。”路鸿摇摇头。

“有可能攻打扶风城么?”

“不知道;但得做好警戒!以防万一!”路鸿叹了一口气;”警钟敲响全城十六岁以上男丁都得上城作好战事准备。”

“那些没经过任何训练的人如何能战斗;这不是让他们送死么?”高远变色道。

路鸿看了高远一眼;”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仅凭你手下那百余人?如果东胡人当真攻城;城破的话;都得死;不仅他们要死;连他们的家人都得死;上得城去;哪怕就是扔一块石头;说不定就会砸死一个东胡人;死一个东胡人;他们的战斗力就会削减一分;一命换一命;值得。再说了;东胡人以骑兵为主;还不见得会攻城;这是蚀本的买卖;除非是东胡王聚集大部队;才会攻打城墙;不过调集大部队岂是那么容易的事情;没有一两个月的调集;也不可能聚集起大部人马;有这个时间;我们早就知道消息了;这一次如此突然;肯定是某一个部落的单独行动;人不会太多;扶风城应当不会有问题;这样做;只是以防万一罢了。对了;上一次你说的那个消息看来是真的;我们大意了。”

“县尉;城外怎么办?”高远低声道。

“城外的村子只能自求多福了!”吴凯叹了一口气;”这一次的袭击如此突然;很多村子没有得到消息;风雪又如此之大;来不及撤退;只怕这一次;损失会很惨重。”

看着吴凯如丧考妣的模样;高远瞄了一眼路鸿;路鸿低声道:”吴县令最大的一个农庄就在城外;距离扶风城有十来里;如果东胡人过来了;肯定不保;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吴大人这一次就会损失一大笔的;也难怪会肉疼。”

高远点点头;”但愿这些东胡人是只抢物;不杀人;不然;这一次只怕扶风要遭难了。县尉;要不我带人出城;兴许能救回一些百姓。”

“不行!”路鸿想也没想;断然拒绝;”东胡人过来的都是骑兵;你这百多人出去;还不够给人塞牙缝的。再说城里就你这百多名正兵;如果东胡人当真发了疯要来攻城;你们还得作为主力上阵;高远;你行吗?”

高远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县尉但请放心。”

路鸿看了一眼吴凯与霍铸;摇摇头;”这一次;还不知道怎么收场;只怕是不好交待了!”

一名县衙官员走了进来;向几人行了一礼:”吴大人;城内符合条件的男丁已经集结完毕了;请大人前往训话。”

吴凯站了起来;对着路鸿和霍铸道:”二位大人;一起去吧。”

一群人走出县衙;县衙门前;密密麻麻地站满了男人;有衣衫华贵一看就是富家子的;也有衣衫褴褛的乞丐;有满面青涩的少年;也有一脸皱纹的老翁;每个人手中提着的东西不尽相同;有菜刀;镰刀;棍棒;羊叉;也有的手中除了一块石头什么也没有;所有人默默地站在哪里;看着台阶上的官员。

所有人看起来很平静;似乎这样的事情他们曾经多次经历过一般。看到这一幕;高远心中顿时震憾之极。

“乡亲们;多的话我不想多说了;我们扶风这一次要遭大难了;外面的村子不知道已经被东胡**害成什么样子了;村子里的百姓也许已经不在了;那里面或许就有你们的亲人;大家都知道;我吴凯也是土生土长的扶风人;外头也有我的亲人。但是;现在不是悲伤的时候;也不是害怕的时候;因为害怕无济于事;如果东胡人当真打来了;攻破了扶风城的话;我们都得死;我们的家人都得死;我们会失去更多的亲人;我们只有众志成城;才能保住扶风;才能保住我们的亲人;我和大家一齐上阵;守护我们的家园;绝不让东胡人来荼毒家园。”说到最后;吴凯振臂高呼。

百姓情绪瞬息之间便被吴凯点燃了;无数的声音呐喊起来;高远看着吴凯;真是看不出;这个家伙还有当演说家的天份;这番话无论真假;但终究是将百姓的士气给点燃了。

街上向起了整齐的脚步声;所有人的眼光转向脚步传来的方向;涌济的人群闪出一条通道;两队藏青色的士兵扶刀提枪;踏着整齐如一的步伐;奔跑而来;最前面的;是孙晓。

高远吐出一口气;不错;从南城军营到这里;他们只用了不到半个时辰。

“禀高兵曹;扶风县兵第一队第一都五十人全员到齐!”孙晓踏前一步;左手握拳;在右胸之上一击;大声向高远道。此时的士兵们都身着整齐的军服;身上穿戴着高远刚刚为他们弄来的牛皮甲;说是甲;其实就是将两块硝好的牛皮上钻出一个个的眼儿来;然后用布带子系在一起;如同一个背心一般穿在身上;正好护住前胸后背。

高远点点头;”入列!”

孙晓并步后退。刚刚站定;颜海波的两列步兵也已赶到列队。

“禀高兵曹;扶风县兵第一队第二都应到五十人;实到四十七人;都头曹天成与另两名士兵外出公干尚未归来!”颜海波大声道。

“入列!”

这支队伍的到来;让场间的气氛瞬间达到了**;这样一支着装整齐;斗志昂扬;英气勃勃的军队的入场;使扶风终于想到;原来咱们扶风还是有一支军队的;看着他们;必胜的信念立时上升了几个台阶。

县令吴凯;县尉路鸿;副尉章邯;以及督邮霍铸等人都是目瞪口呆;他们可是知道这支军队以前是个什么模样的;比起叫花子也好不了多少;吴凯不等这支部队赶到便开始训话;也是没有将这支部队当成什么救命良药;在他看来;也许这些城里的老百姓更可靠一些;他们有家有业;不怕他们不奋起反抗;反倒是这支军队;都是些什么也没有的光棍汉;想让他们卖命;只怕难得很。高远虽然就任了这支队伍的兵曹;但在吴凯眼中;高远做生意的本事当是一把好手;至于带兵嘛;他还真没有想到这上面去。

此时看到这支面貌焕然一新的军队;众人面面相觑;吴凯等人看着高远的眼神顿时都变了。

第五十二章:兵临城下

有了这样一支精神抖擞;斗志昂扬的军队;虽然只有百来人;但却对于扶风人的心气儿是一个极大的提升;不论是吴凯还是普通的百姓;心中都觉得有了一些依靠;不管他们的战斗力究竟如何;到底是银样蜡枪头;中看不中用呢;还是表里如一呢;此时都不是那么重要呢?

吴凯赞许地看了一眼高远;大手一挥;”跟我上城!”豪迈无比的第一个走了出去;向着扶风城墙大步而去。

扶风城上;灯火通明;人影幢幢;集合了全县城内的十六岁以上丁壮;扶风县也凑起了近三千人的守城队伍。吴凯坐镇在城门楼子里;霍铸在一边相陪;而县尉路鸿和副尉章邯此时便成了最为忙碌的人;也只有他们两人打过仗;知道怎样守城。

一块块的擂石被搬上了城墙;城墙之上;一堆堆的火被点了起来;掺了大粪的油脂正在锅里翻腾着;县里武库不多的武器全都翻了出来;发给了守城的百姓。

高远的一百人的队伍没有被分配任何任务;路鸿告诉高远;他这一百人是全城的希望所在;如果力量分散;将会丧失他最大的威力;所以他们将被当作机动队伍使用;城头之上不管哪里出现危险;他们就得去哪里。

高远明白;自己这支队伍就是用来灭火的;那里有被突破的危险;自己就得出现在哪里;这是正确的做法;因为自己的手下是正兵;不管怎么说;他们的战斗力也要比现在站在城头之上斗志昂扬的民众要强上一些。

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麾下;绝大部人脸上都露出了狂热的神色;高远撇撇嘴;的确还是一些战场菜鸟;如果是身经百战的话;面临大战的时候;根本不会有任何的情绪波动;当年在生死格斗台上;但凡看到这样的对手;高远便知道自己赢定了;而如果面对一个面无表情;呼吸动作与平素毫无二致的对手;所造成的压力那是大不相同的。

愤怒;兴奋有是能给人力量;但却也易出现破绽;狂热的情绪来得容易;去得却也快;一旦初战不顺;这种情绪便会转化为沮丧;如果遭遇逆境;这种情绪转化成崩溃也不过是在弹指之间。

自己的这支麾下还是缺少打磨;但这已经不是能在训练场上能解决的问题了;除了用战争和鲜血来对他们进行打磨之外;没有任何可以取巧的途径。

雪仍在下;风扔在吹。远处传来马蹄之声。

“来了;东胡人来了!”不知是谁嚷了一声;城墙之上;一阵骚动;人群显得有些不安;但更多的却是愤怒;有的人甚至将擂石搬了起来;搁在城垛之上;准备随时都推下去。

高远微微摇头;听蹄声;来者不过十数骑而已;对手又没有发疯;怎么会拿这点人手来碰高大的城墙。

他两手扒在城墙上;瞪大眼睛;想看个清楚明白;到了这个世上;他还没有看过东胡人长什么模样呢?

“别紧张!”路鸿看着高远的模样;安慰道:”他们也是两个肩膀顶一个脑袋;一石头砸在脑袋之上;照样给他砸开花。”

高远微笑着冲路鸿点点头;知道自己刚刚这个动作让路鸿误会了;他也懒得解释。

十数骑自风雪之中而来;刺破了远处的黑暗;直接奔到了扶风城上那灯火映照的城墙下;果然是东胡人;十多骑;好大的胆子!高远看着在城下指指点点;似乎在说着什么的东胡人;气得七窍生烟。

他妈的;什么东西;耀武扬威。

“步兵!”他怒喝道。

“兵曹;小人在!”

“用你的弓;干他一个立立威!”高远喝道。

步兵眯起眼睛目测了一下距离;摇头道:”兵曹;这些东胡人很有经验;这个距离之上;或许能射到;但没有什么杀伤力了。”

高远重重地捶了一下城垛;回望着路鸿;”叔叔;我带几个人下去;割了他们的人头来。”

“胡闹什么?这是打仗;你以为是过家家玩啊!”路鸿不满地看了一眼高远;”这只不过是他们的哨骑;来打探虚实而已;说不定大部队转瞬即至;小不忍则乱大谋;他们爱在下面指点;就在下面指点好了;只要他们敢来登城;才是你发力的时候。出城;出城作什么?”

被路鸿喝斥了一顿;高远不由沮丧之极。

“兵曹;如果我有一张好弓的话;这个距离之上还是能一箭中的的;但是我们用的弓太软了;这个距离射过去;哪怕命中;也只不过给对手搔搔痒而已?”步兵在高远身边低低地道。

“好;步兵;只要能射中;吓狗日的一大跳也是好的;只要你能射中;这事儿过后;我负责给你弄一把合适的好弓来;怎么样?”高远眯着眼睛;眼里满是怒气。

“兵曹说话算数?”步兵大喜。

“老子说话什么时候没有算过数;你这是在怀疑我吗?”高远怒气冲冲地道。

“不敢!不敢!”步兵看到高远生气了;连忙陪了一张笑脸;从身后取下背着的弓;搭上羽箭;”兵曹;我试试!”

弓开如满月;箭去似流星。步兵的准头的确很佳;这一箭猝然而去;下面几个探听虚实的东胡人毫无防备;当的一声;这一箭倒是准确地命中了最前头一个东胡人的胸脯;但正如步兵所说;这一箭已经丝毫没了什么力道;被对手身上的皮甲一挡;无力地坠下地来。

饶是如此;那东胡人也是吓了一大跳;身子一震;竟然从马上跌了下来;另外几名东胡兵都是大吃一惊;齐齐勒马后退。

高远看到那人跌下马来的东胡人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一跳一跳地向着自己的战马奔去;不由乐得哈哈大笑;虽然没有射死对手;但让这个家伙掉下马来;看这模样;铁定是孬了脚。

“格老子的;就是爽!”高远大笑着拍着步兵的脑袋;”一柄好弓;算我的了;我一定给你找到;再让这些东胡人在你面前嚣张;一箭便毙了他个王八蛋。”

“多谢兵曹!”步兵大喜;这位兵曹大人说话可是算数的。

几个东胡人退得更远了一些;聚在一齐不知低声说了一些什么;一声唿哨;转身驱马离去。

“他们不会是去如唤大部队了吧?”高远低着头;用只有身前步兵听得到的声音不满地道:”就这十来个人;就如临大敌;让我出城去宰了他们;岂不痛快。”

天色渐渐露出一丝光明;黑夜的幕布终于慢慢拉开;雪也终于下得小了一些;想象中的东胡人大股队伍并没有出现;但城外的情况到底如何;却不得而知。

又过了一个时辰;城内终于有了外面的消息;一直在城外各乡村负责巡防的郑晓阳带着三十个残卒回来了;他们回归;也让扶风城内对于外面的惨状有了一个清晰的了解;同时也让高远神色大变。

第五十三章: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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