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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战之浴血突袭-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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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村?”一枝梅一楞:“那不是离着罗店很近吗?”
萧凌虎一笑,道:“放心,就算是遇到了鬼子,他们也不会把我们怎么样的!”
一枝梅相信萧凌虎的话,但是他还是有一点不明白,问道:“连长,你说他们穿着我们的军服,在这里穿来穿去,要是遇到了鬼子,会不会打起来呢?”
“打不起来!”萧凌虎肯定地道。
“为什么?”一枝梅道:“那些鬼子又不知道他们是自己人!”
萧凌虎道:“你这个贼王,难道没有发现吗?他们的装扮跟我们都不一样!”
一枝梅不由得回过头来,看了看火把之下的这些鬼子兵,可是怎么看,也没有看出个所以然来,觉得他们的服装和装备都是与**一模一样的,便是他们手里拿着的枪,也是一色的要么汉阳造,要么中正式,连一把三八大盖都没有,尤其是跟在他们身后的这几个鬼子,握着的花机枪,应该也是金陵兵工厂出品的。
“我真得没有看出来他们有哪里不同!”一枝梅无奈地道。
虽然他的确有很难的观察能力,但是当兵才这么几天,很多的习惯自己都没有搞清楚,又怎么能够看到鬼子的破绽呢?
“你注意一下他们的脖子!”萧凌虎提醒着他。
一枝梅这才转头看了一眼,开始的时候,并不显得有什么特别,但是当他从一个人的身上,把目光转移到另一个人的身上,又到第三个人,第四个人之时,忽然便恍然大悟了起来。
“原来是这样!”他蓦然明白了。
的确,这一营的人,脖子上都系着一条白毛巾。
实际上,在**队伍里,每一个士兵也是发毛巾的,而且发的都是没有任何花色的白毛巾,顶多会在毛巾的尾部印上一个青天白日遍地红的印花。只是这些毛巾如何佩戴,部队里并没有特别的要求,你可以装在书包里,也可以绑在胳膊上,还可以拴在腰间的武装带上,当然,也会有人把毛巾系在自己的脖子上,不过那多是在冬天的时候,为了保暖。此时,阳历是八月下旬,天气还热,有人把毛巾系在脖子上,应该是为了防汗,若是有一个两个人这么系了,也便不足为奇。但是像他们这般,整个营的人都在脖子上系着白毛巾,这分明就是一种暗示。
“得想了一个办法!”萧凌虎道:“咱们两个人,得有一个人往前面去通知十一师的人,让他们作好准备,把这股鬼子一网打尽!”
一枝梅道:“我来想办法!”他说着,往右边看了看,右边的练祁河波光,在星光之下泛着微光。他忽然捂住了自己有肚子,喊着:“哎哟!我肚子痛,我要去拉泡屎!”说着,便跑向了河边。
他的身后,那几个挎着花机枪的家伙以为他是要逃跑,呼啦啦地一起举起了枪来,同时打到了保险,发出“咔咔”的一阵声响来。
“别开枪!”萧凌虎连忙喊着,挡在了一枝梅的身前,大声地道:“他只是去拉屎。”
这边的动静,马上惊动了在后面不远处的井营长,他虽然不愿意在萧凌虎的面前,被他问东问西,却也怕那些不懂汉语的家伙们坏了事,所以离着他们并不远。
“怎么回事?”井营长跑过来,问道。
萧凌虎指着这些举起枪来的人,不快地道:“我说井营长呀,你的兵是不是把我们当成俘虏了?我这个兄弟只是肚子不舒服,跑去拉泡屎,看你们就这样要打死他吗?”
“只是拉泡屎?”井营长有些不相信。
“这个时候,要不是憋急了,谁会在这里拉屎呀?”萧凌虎反问着他。
远远地,听到了一枝梅蹲在河边的传来的声音:“你们先走吧,一会儿我追上去!”
“好!”萧凌虎痛快地答应着。
但是,井营长还是有些不放心,用目光示意着边上的一位提着花机枪的人,向他点了一下头。那个人便向河边走过去,不一会儿便听到了一枝梅的大叫:“看什么看呀?没看过拉屎吗?”
井营长皱起了眉头来,如果不是因为萧凌虎还有他的面前,而且还有利用价值,说不定他会不耐烦地将一枝梅干掉。
那个跑去看的人又跑了回来,却是捂着自己的鼻子,仿佛刚才他在河边闻到了那股屎臭之味,到现在还没有挥去,令他直想作呕。
这个人向着井营长点了下头,那意思便是告诉他,一枝梅的确是在拉屎。
“走吧!”井营长催促着萧凌虎。
萧凌虎却不急不慌的样子,对着河边大喊着:“老严,你什么时候好呀?”
一枝梅道:“我昨天晚上就有些着凉了,今天又跑了一天,喝了一肚子的凉水,可能是在拉痢疾,一时半会儿完不了,你们先走吧,不要等我!”
“我们走了,你可要当心哟,别遇到了鬼子!”萧凌虎叮嘱着他。
“好的!”一枝梅回答着,那声音分明咬着牙,在使劲地的样子。
………………………………
三三章 算计(四)
重新带着这支队伍往李村的方向行进,将一枝梅丢到了后面,萧凌虎不知道他有什么法子会赶到自己的前面去报信,不过想一想,他这个当贼的家伙,腿脚肯定是很快的,如果穿过大片大片的水田,走水田中间的田梗小路,斜插着过去,那肯定是要比他们沿着河边的大路,走到罗店附近之后,再向南拐四五里地,要快了许多。
更何况,一枝梅是一个人,他也十分习惯在夜里头活动,肯定是要比自己快的。
想到这里的时候,萧凌虎也便放下了心来,但是在带路的时候,还是有意地放慢了脚步。
井营长也好像是看出了什么来,问着萧凌虎:“你怎么走得这么慢?”
萧凌虎道:“刚才是为了逃离朱楼村,怕被东洋人发现追上来,当然要小跑了;如今咱们都已经在平安的地方了,还跑什么?再说了,刚才我也跑得累了,老严还在后面呢!怎么不也得等等他?”
井营长道:“他不是说不用等他了吗?”
“他就那么一说,就好像是客气话一样,难道咱们真得不等他了?”
萧凌虎眨巴着眼睛,一边说着,一边望着与他并行的井营长,只是这个黑夜里,虽然有火把的光照亮,但是他还是看不清楚井营长的表情。
井营长道:“等他也没用,他肯定跟不来了!”
萧凌虎一愣,忽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这个井营长的话分明像是话中有话一样。
“为什么?你怎么这么说呢?”萧凌虎作出一付十分不解的样子,紧紧地盯视着他。
井营长忽然发觉自己刚才的话说得有些漏了,连忙扯着道:“刚才他不是说了吗?他拉肚子,可能是在拉痢疾,这一蹲就要蹲很久的!”
“是呀!”萧凌虎悠悠地道:“这黑灯瞎火的,那么一个荒凉的河边,也不知道有没有鬼!”
“鬼?”井营长愣了一下,一听到这个字,他便不由得从脚到上,连带着脖子里头森森的冒着冷气。
“是呀!”萧凌虎道:“这附近就有一片的坟地,要过去,肯定要过那片坟地。便是我白天过去的时候,都感到很是害怕,更何况是晚上了!”
“坟地?”井营长又是一愣,随即一笑,道:“这个世界是哪里有什么鬼呀?那是因为你心里有所想,所以才会有所问题!我们当军人的,哪里相信那个?要不然谁还敢上阵杀敌呢?”
“真得有鬼呀!”萧凌虎道:“我就遇到过!”
“哦?”井营长也来了兴趣,虽然说他不信,但是在这种时候,好奇心令他很想听下去。
萧凌虎道:“那也是一个晚上,我奉命往别的师部里去送东西,然后也是遇到了一片的坟地,那个地方原本白天我是去过的,谁知道走来走去,一直就在原地踏步,走得我心慌慌的,直到听到头遍鸡叫,我这心里呀,便蓦然明镜似的,再看四周的路径,也判别清楚了,这才走出了那片坟地。后来我跟连里的其他们讲,他们说我是遇到了鬼打墙!”
“鬼打墙?”井营长不由得也发起毛来,光听这个名字,便有些人。
“是呀!”萧凌虎道:“但愿今天晚上,咱们可别遇上了鬼打墙!”
井营长道:“你不要乱想,咱们有这么多的人,而且都是当兵的,就算这世上有鬼,那也是鬼怕咱们,而不是咱们怕他!”
“这可说不定的呀!”萧凌虎道:“鬼都能看到咱们,咱们却看不到他们,他总能在不知不觉的时候,左右你的行动,还能左右你的思维,你说咱们怎么跟他斗?”
“那要是遇到了鬼打墙,怎么办?”井营长不由得问道。
萧凌虎心中暗笑,这位井营长虽然嘴里说着不信,但是他心里头其实已经有了半分的信了,这要是再添些油,加些醋的话,说不定就能够让他全信。
萧凌虎道:“我这也是听别人说的,要是遇到了鬼打墙,那么就咬破自己的手指头,流出血来,那些鬼一见到血,就会散去。真的,后来我又遇到了一回这样的事,就是这么破解的!”他纯粹是在胡说八道,但是在井营长听来,却好像是真的一样。
“就这么简单?”
“本来就不难呀!”萧凌虎道:“这世上的事情,其实很多都很简单,只是咱们想得复杂了,所以才会一错再错!”
井营长没有再说什么,也许在琢磨着萧凌虎的这番话。
又走了一段路,萧凌虎不由得道:“这个老严,怎么还没有跟上来呢?”说着,停了下来。
井营长道:“他肯定没有那么快的,他不是也知道路吗?”
“是!”萧凌虎点着头。
“他既然知道路,那么让他自己回去就好了,咱们没必要等他!”井营长这么说着,分明是在催促着萧凌虎快走。
萧凌虎心头还是有些不安,转回身去,忽然发现原本跟在他身后的四个拿着花机枪的冒牌货,只剩下了三个,还有一个不知道哪里去了。他心头一动,难怪刚才井营长催促他快走,没有一丝要等一枝梅的意思,却原来这个井营长已经将那个鬼子派了出去,目的肯定是对付一枝梅去了。
的确,这个鬼子一点儿也不傻,他其实只需要萧凌虎一个人带路就行了,多出来的那个人,对他来说反而是一种危险,所以当看到一枝梅脱离了队伍,独自往河边解手之时,他肯定会安排人把一枝梅作掉,以绝后路。
萧凌虎的心下里不由得一片惨然,想想那个鬼子五大三粗的样子,而一枝梅又瘦又弱,怎么可能是那个鬼子的对手呢?只是,他也没有听到枪响,显然,那个鬼子就算是干掉一枝梅,为了不惊动他,而没有开枪。
早知道是这样,他还真得不如把一枝梅带在身边,要怪只能怪自己太想当然了!这些鬼子根本就是没有人性的畜牲,他们怎么可能放过一枝梅呢?
萧凌虎这样得想着,在为一枝梅担心,他却一点儿也没有为自己担心,他也十分清楚,一旦他真得把这些伪装成**的鬼子带到了目的地,那么也便是他末日到来的时候。这些鬼子,肯定也不会放过自己的。
………………………………
三三章 算计(五)
“怎么又不走了?”见到萧凌虎又停了下,井营长又问道。
萧凌虎道:“还是等一等吧!这么半天了,就算是拉稀也应该追上来了呀?”
井营长显得不耐烦起来,不快地道:“这样好了,你告诉我十一师的师部在什么方位,什么地方,我们自己找过去,你自己在这里等他们就是了!”
萧凌虎心里却在想着,如果他真得把这些告诉了井营长,估摸着这位井营长一定会象对付一枝梅一样得来对付他。他连忙道:“你急什么,我又没说不带你们去。那个地方比较隐蔽,我也叫不上来名字。”说着,又走了起来,一一边走,一边回头看着,又道:“你们的人怎么也少了一个?他是不是也去拉屎了?这么半天了,也没赶上来哟!”
井营长一愣,想一想萧凌虎的话,的确是有些问题,就算是他派出去的那个家伙,把一枝梅干掉了,这么久了,他也应该跑回来了呀?怎么这么半天还没有跟上来呢?
见到井营长发愣,萧凌虎便又有些释然起来。如果那个鬼子真得得手了,那么他应该很快地跑回来才是呀?他竟然这么半天也没有回来,只能说明那个去杀一枝梅的鬼子出了事,也或许他被一枝梅杀了呢?想到这里的时候,萧凌虎便又觉得轻松了许多。
的确,一枝梅既然已经知道这些人是鬼子假扮的,他定然对他们就有了防备。那也算是一个老江湖,大风大浪里闯过来了不知道多少回,怎么可能会在这么一个小河沟子里翻船呢?只是想一想那个鬼子壮硕的身体,真不知道一枝梅会用什么样的手段将其制服。反正刚才谁也没有听到枪声,那便也意味着那两个人都没有开枪,他们都怕惊动了前面的人。
而此时,井营长的心里何尝不是在犯着滴咕呢?他也在担心自己的手下出了事,后悔为什么不多派两个人去干掉一枝梅呢?当然,他之所以放心地让那个家伙一个人去,还是相信以那个手下的身手,是绝对不会出什么问题的,他还特意叮嘱着那个手下不要开枪,弄出声来。
任谁把那个家伙和一枝梅放在一起,都会相信一枝梅必死疑的,他们两个根本就不是一个身体级别的人,与之相比,一枝梅不仅瘦弱,而且一副弹不担风、病殃殃的样子。
想到一枝梅没有事,萧凌虎的心下里也敞亮了许多,他的脚步也开始加快。因为他已经有了主意,想着如何也要带着这些鬼子遛几圈,就像是遛狗一样。
大约快步又走了一个多小时,前面还是水汪汪的一片,根本就没有一个村庄。
井营长不由得有些着急,一直在催问着:“到底什么时候到?”
开始的时候,萧凌虎还说:“快了!快了!”但是到了后来,也懒得回答了,只是走着走着,便又放慢了脚步,作出了一副惊骇的表情来:“井营长,咱们今天晚上可能还真得遇到了鬼打墙!”
井营长被他的这一句话,吓一跳,他也不由得停住了脚步,问道:“你怎么这么说呢?”
萧凌虎指了指四周的景物,道:“你不觉得这个地方,刚才咱们来过了吗?”
这一句话,将井营长惊得心头一阵哆嗦,再细看之时,果然这个地方他们是来过的,正是两个小时以前,一枝梅去拉屎的地方,这个路边上,还有两个坟堆。
越是看着,井营长便越是心慌,他连忙点着头:“是呀!这地方咱们真得来过了!”他说着,忽然想到了什么,从身后的一个人手里接过了一支火把,快步地向河边走过去。
萧凌虎也紧紧地跟在了他的身后,他之所以故意在这里停下来,就是想要看一看这里的现场,到底一枝梅怎么了?还是那个过来干掉一枝梅的鬼子倒了霉。
还有几个人也提着枪跟在了萧凌虎的身后,仿佛是害怕他乘机逃走一样。其他的人,都老实地停在路上,也向河边张望着。
跟着井营长来到河长,井营长忽然“哎呀!”地喊了一声,险些摔倒在地,手里的火把也掉到了地上。
萧凌虎连忙过去扶住了他,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看到扶着自己的是萧凌虎,井营长有些意外,还是道:“没什么,不知道踩到什么东西了,滑溜溜的,差一点儿摔倒了。”
萧凌虎俯身去拿那个掉落的火把,却也在拿起火把的同时,闻到了一股臭烘烘的味道,他用火把照了一下,不由得叫了起来:“营长,你踩到屎了!”说着,自己也不由得捂着鼻子,使劲地从胸口呕出一口痰,吐到了地上,仿佛这样还觉得恶心,又吐了几口。
跟在他们后面的几个鬼子,也如萧凌虎一般,捂着鼻子作着呕吐的样子。
井营长只得把踩到屎的脚,在河边的草地上使劲地来回擦着,一边擦,一边骂:“哪个狗娘养的拉的屎,这么臭,比狗屎还能闻!”
萧凌虎真得想要再补问一句:“你是不是闻过狗屎呀?”但是,他也知道,这里并不是可以开玩笑的地方,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却是解释着:“刚才老严不是跑到这里来拉屎的吗?要怪的话,只能怪你自己太不小心了!”
被萧凌虎说到了点子上,井营长也不好再说什么,还在不停地擦着自己脚上的鞋。
萧凌虎知道他拿着火把跑过来看什么,一定是在找一枝梅的尸体,看看一枝梅是不是被他的人干掉了。而此时,萧凌虎也在四下里找寻着,他是生怕会看到一枝梅的尸体。
可以肯定,那两个人之中,有一个人已经死掉了,而且很大的可能还是那个鬼子死掉了,要不然那个鬼子是不可能追不上他们的队伍的。
只是,这个河岸上,举着火把便可以看得一览无疑,除了岸边长着的茅草,什么也没有,便是连一块大石头也没有。他忽然看到河里头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一浮一沉,不由得叫道:“那是什么?”
井营长已经到了河边,他也看到了那个在河里沉浮的东西,那东西就靠着岸,好像是有什么拴在了那里一样,他转回头,向着身后的两个人招了招手,也没说话,往河里一指。那两个兵便冲了过来,两个人搭着手,在火把的照亮之下,拖上了来了的是一具穿着**军服的尸体。
虽然心里头已经有了判定,当看到这个拖上来的尸体的体型和胖瘦的时候,萧凌虎却如释重负一样得放下了一颗高悬的心。
没错,死掉的正是那个要去干掉一枝梅的鬼子!
………………………………
三四章 打鬼(一)
这的确太令人感到意外,对于井营长来说,他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他的这个队员无论是从身体条件来说,还是从能力来说,都算是他们这个营里头比较强的人,怎么可能会死在这个河边呢?
井营长怎么想也想不出结果来,但是,他已然有些愤怒了,忽然转过身来,盯视着萧凌虎。
此时,萧凌虎十分清楚自己的处境,很有可能一句话说不对,就能够遭到杀身之祸。显然,井营长开始对他怀疑了。
萧凌虎作出一付害怕又惊慌的样子来,却是十分担心地道:“奇了怪了,老严哪里去了?该不是被水鬼拖走了吧?”
“水鬼?”井营长愣了一下。
“是呀!”萧凌虎道:“你还不知道吗?这里的老乡专门跟我们讲过,在晚上的时候,千万不一太靠近水边,因为这里的水鬼很厉害的,他们都是失足掉到河里淹死的,因为不是好死,所以无法投胎托死,他们必须要找到一个替身来,在晚上的时候,只要有人靠近河边,他们一定会将那个人拉到水里去淹死,然后他就可以重新投胎托生了。”
刚才这一路上,萧凌虎一个劲地跟井营长讲着鬼故事,如今他们的确是遇到了鬼打墙,现在他又说出一个水鬼的故事来,便是从来不信鬼的井营长也不由得有些胆寒起来,但是他还是强自镇定地道:“你不要胡说八道了,这世上哪里有什么鬼?”
“你是不信,但是他真得是有呀!”萧凌虎扮着苦脸:“要不然,咱们今天走了一晚上,根本就没有回过头,怎么又回到了原地呢?”
被萧凌虎这么一说,井营长更是觉得浑身冒起了虚汗来,恰恰在这个时候,一个鬼子兵也许靠得河边太近了,河边的泥地很滑,冷不丁没有站稳,猛地一滑,正摔倒在河里,他不由得大叫着,只是在这个时候,已然也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喊出了“救命”来,却是用的日语。
幸好他的身边另两个人眼疾手快,一把将他的衣领子薅住了,把他从水里**地拉了上来,他趴在河边的草地上,不停地喘着粗气,一时半会儿只怕缓不过来了。
萧凌虎这一次是确确实实地认定了这些人就是鬼子,但是此时还是装作没有听懂那个话,还在对着井营长有意地道:“看到没有?我怎么说的吧?这肯定是水鬼拉了他的腿,要不是咱们人多,他一定会被水鬼拉到水里头去。”
便是在这一时刻,也不由得井营长不信了,他的心也胆战了起来。
水鬼,可不是普通人,看不见,摸不着,就好像是潜伏在黑暗里的幽灵,随时都有可能跑出来,咬你一口。
“走,到岸上去!”他终于不想再在河边上呆着了。
萧凌虎还有哭丧着脸,跟在他的身后,一边走,一边念叨着:“老严呀,你可不要怪我,谁让你去哪里不好?非要跑到河边上去拉屎呢?这回好了,被水鬼拉下了水,连个尸体都没有看到。你好歹也像这个兄弟一样,哪怕是用脚勾着草窠,也不要把水鬼拉到水里去,连个尸首都看不到吧?”
他越是说,井营长便越是害怕,想一想这条河是流动的,如果刚才那个死去的家伙真得尽身掉到了河里,那尸体肯定也会被河水冲走,还真得就像是萧凌虎所说的那样,这个家伙是一半的身体在水里,一半的身体岸上,他的脚也的确被一块石头挂住了,也许这就是萧凌虎所说的那种用脚勾着草窠了吧?
他并不打算把他同伙的尸体丢在这里,所以让手下的人带上了这具尸体,一起上路。
萧凌虎心里头暗自点着头,他知道这也是日本人的习惯,不像中国人那样,在外打仗的人,死在外面也便尸骨无存了。
“咱们还走吗?”萧凌虎故意颤抖着声音,问着井营长,显得好像很是害怕的样子。
“不走,难道在这里过夜吗?”井营长反问着他。
萧凌虎道:“我怕咱们走了一夜,还是会回到这里来!”
井营长想了一下,还是有些怀疑地道:“你这个小子,是不是带错路了?故意带着我们兜圈子呢?”
萧凌虎的心一阵猛跳,他是真得害怕自己的伎俩被这个家伙看透,当下却作出一副十分委屈地样子来,叫道:“我说井营长,你这话是怎么说的?我凭什么要带你们兜圈子呢?我自己这还又累又饿呢?还想着早点赶到师部里去呢!”
看得出来萧凌虎不像是在骗自己,井营长道:“这难道真得是鬼打墙?”
萧凌虎道:“你也是一直跟在我的身边,这大黑夜的,我也怕遇到鬼打墙,还特意的沿着河边走。你看,咱们的右边不是一直有条河吗?”
听到萧凌虎这么一说,仔细地想了想,井营长也觉得是这个道理,他们的确是在沿着河边走的,只是令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是,他们还是走回到了他们原来的位置,难道这条河是圆圈的吗?这又怎么可能呢?
想了一下,井营长道:“对了,你刚才不说遇到了鬼打墙,只要出血就可以了吗?你把你的手指头着咬破,不就可以破了吗?”
萧凌虎暗自后悔,刚才为什么要那么说呢?这一下子真得是自己害自己,如今井营长让他咬破自己的手指头,那也是很痛的呀。
“井营长,我有点儿怕痛,能不能你来咬?”萧凌虎用商量的口气对着井营长道。
“好!”井营长说着,走到萧凌虎的身边,一把拿起了他的手来,便要咬他的手指头。
萧凌虎吓了一跳,连忙缩回了自己的手来,叫道:“你要干什么?”
井营长道:“你不是让我替你咬破手指头吗?”
萧凌虎差一点被气哭了起来,也不知道这个家伙是有意的,还是脑子真得不能够转筋,他连忙道:“我是让你把你的手咬破,谁让你咬我的手了?”
井营长道:“不行,我的手指头不能咬,要咬破,就只能咬你的手指头!”他的话,根本不容人有半分的质疑。
萧凌虎知道自己的手指痛是难逃了,只得咬了咬牙,狠了狠心道:“好吧,我还是自己咬吧!”他说着,把无名指伸进了自己的嘴里,一使劲,痛的他“啊”地叫了一声,果然咬破了来。
“好了!”萧凌虎说着,挤着无名指,将一滴血滴到了地上,然后又用嘴嘬了嘬咬破的手指,感觉到一股咸咸的味道冲上舌尖,这才大声道:“现在应该可以破解了,咱们走吧,这一回肯定能够找到地方!”
虽然对萧凌虎有些怀疑,只是此时,井营长也只能相信他,毕竟到了这种情况下,他也没有更好的办法,或许他们真得就是遇到了鬼打墙呢?
………………………………
三四章 打鬼(二)
一枝梅当然不可能会被水鬼抓走,他的水性好得很,萧凌虎还记得当初他被安庆的警察堵在船码头的时候,就是跳到长江里脱身的。
在黑夜的长江里,都能够自由得畅游,何况这个并不大的小河呢?
的确,一枝梅根本就没有一点儿的事,只是,那个鬼子也并不是他一个人杀掉的,还有沙文华。
作为第一杀手的沙文华来说,他杀人并不见得只会用枪,他可以用各种手段来杀人,包括空着手进行。
沙文华远远地跟着那支队伍的后面,看到他们在河边停了一会儿,又走了起来,凭着感觉他便知道那边一定有事,所以在队伍离开之后,他便有意停下来察看,自然便看到了一枝梅与那个留下来准备对一枝梅动手的鬼子兵。
一枝梅也知道有一个鬼子就在他的身后,他早就悄悄地擦了屁股,只是并没有把裤子提起来,心里在琢磨着,怎么样能够将这个鬼子干掉。
而那个鬼子何尝不是那么想呢?他因为井营长的叮嘱,所以收起了自己的花机枪,背在了身后,同时摸出了一把刺刀来,想着就用这把刺刀将这个家伙干掉算了。
只是因为靠近的时候,闻到了浓烈的屎臭之味,熏得他显一些吐了出来,想着还是让一枝梅把屎拉完再动手,所以便靠在了河岸边的一棵树上。
却不知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他已经成为了沙文华的目标。
一枝梅慢悠悠地站起了,提起了裤子,却并没有向路上走过去,而是往更靠近河边的地方去了。这个鬼子有些不明白,但还是跟在了他的身后,哪里知道却也在这时,仿佛是心有灵犀一般,沙文华突然袭击,从身后猛推了这个鬼子一把,一枝梅也顺势脚下使绊,这个鬼子一头栽倒在了河里,还没有等他来得及站起身来,沙文华已然如猛虎扑食一般,扑到了他的身上将他使劲地压在了身下,与此同时,一枝梅也按住了他的头,用了全身的力量,将他的脸浸在了水里,不管这个鬼子如何挣扎,也无法挣脱两个人的齐力合作。
也便是扑腾了一会儿,这个鬼子便渐渐地失去了知觉,已然失去了抵抗能力。
一枝梅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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