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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末洋流(小郎)-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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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先生,在广东遇到冯先生了吗,他身体还好吗,刚出狱就急忙去广东找你了。”李云中还是为冯云山不通知自己就回广东,心有芥蒂。

“云山他出狱了!我正为此事费神;我……我最近祈求上帝,希望上帝搭救。”洪秀全听到冯云山出狱的消息,激动的站起来语无伦次的。

平静了一会,洪秀全又道”我这几个月一直在广州,想尽办法找两广总督衙门的门路。一直等了好久才被接见,可惜官员只是相互推脱,不肯营救。之后我又去香港岛,找到英国人,他们连我的话也听不懂。我又急忙的赶回广西,连乡下的家都没有回,云山一定是在乡下等我,不行,我得再回去,把云山接回来。”

李云中把救回冯云山的过程对洪秀全说了一遍,大大的突出自己的功劳,抹黑杨秀清的形象。把杨秀清‘天父下凡’也说了出来。萧朝贵的‘天兄下凡’没告诉他,等他到紫荆山时,自然会知道。

洪秀全沉默了,也是,不管谁无端端的多出一个爹来,还是个穷爹,下属爹,谁都不会高兴的。

过了一会,洪秀全打破沉默,问道“我来之前,在平南县附近听说一些新的拜上帝教的教义,这些都是你想出来的。”

生怕洪秀全这个‘土鳖’不识货。

李云中小心翼翼的说道“这些都是在梦里,另一个我告诉我的,说他是上帝之子的老师,他还教我很多知识,什么天文地理,兵法六韬……让我教导,辅佐一个叫姓三八二十一的人。”

“我明白了,洪不就是三八二十一组成的!那个人不就是洪先生你吗,洪先生是上帝之子下凡,那么他不就是洪先生的……”李云中试探性的说道。

“他是我的的老师!就是他对你讲了这些教义吗?你快跟我说说,”洪秀全激动的问。洪秀全一直笃信世上有上帝,而他就是上帝的儿子。这是他做梦时,上帝亲口告诉他的。

李云中把后世的教义,联合圣经中的内容对洪秀全吹了起来,把洪秀全吹的一愣一愣的,觉得比广州城的洋人说的还好。洪秀全至今还没看过圣经,他对基督教的了解仅限于《劝世良言》一书,自己创作很多打油诗,来宣传拜上帝教。

洪秀全对李云中所说的深信不疑,他知道以前的李云中是什么样的人,,如果不是有上帝点化,是不会新提出那么多教义的,从他进入平南县就能在各处见到拜上帝教的信徒,这是以前洪秀全不敢想象的,当听到李云中所说托梦更是一点怀疑都没有,这样的事,他也经过好几回。

压在洪秀全心中营救冯云山的压力消失啦,还遇见平南县这样可喜的情况,而找李云中托梦的是他的老师,更是喜不自禁。连忙小声念叨“上帝没抛弃我,上帝没抛弃我……”

李云中看他像是入了魔,连忙打断他的自言自语,说“是啊,上帝没有忘记他的儿子,派我下来辅佐你。”

洪秀全充满亲切的目光望着李云中,心道:他是我的老师,在天上的老师,我好像记得在天堂时有个老师,一定是这样。

看得李云中很不自在,也不想乱说话了。心想:洪秀全要是在二十一世纪早被送进精神病医院了,每天都想在幻想之中,别人暗示一句,他就能联想起来,把它当真的发生过一样。

看来是受打击太大了,又没人倾诉,长期憋在心里,超出了他的心里承受能力。

其实李云中想的没错,洪秀全生于耕读世家,7岁起在村中书塾上学,熟读四书五经及其它一些古籍。村中父老看好洪秀全可考取功名光宗耀祖,逢人就夸耀他,可是三次乡试都失败落选,第三次在广州落选后已经是25岁,受此打击回家以后重病一场,一度昏迷。病中幻觉有一老人对他说:奉上天的旨意,命他到人间来斩妖除魔。从此,洪秀全言语沉默,举止怪异。这时,洪秀全翻阅以前在广州应试时收到的基督徒送他的《劝世良言》一书,把书中内容与自己以前大病时的幻觉对比,认为,自己受上帝之命下凡诛妖,一气抛开了孔孟之书,不再做一名儒生而改信了基督教的教义,索性把家里的孔子牌位换成了上帝的牌位。虽然未曾读过《圣经》,洪秀全却开始逢人便宣传他所理解的基督教教义,称之为“拜上帝教”。可惜迎头一棒,乡人并不认同基督教,还把他塾师的职位罢免。洪秀全只有出去避避风头,拉着冯云山到广西亲戚家暂住。

李云中带着怜惜的目光看向躺在床上休息的洪秀全:想起他和自己前世一位同学很像,因为沉迷网游,学习一落千丈,老师很多次批评他影响别人学习,同学都有意疏远他,有一次在宿舍他和一个学习好的同学发生口角,路过的班主任上来就揍他一顿,从此他就变得沉默寡言,举止怪异,没几个星期就疯了,李云中亲眼看见他在家里拿刀追杀他的父母,边追边骂。那情景给李云中很深的印象,不止一次提醒自己,学习期间要主意减压。

没有心理医生为其看病,洪秀全只能在神经病这条路上越走越远,后来他的结局也证明这点。

洪秀全也许是连日赶路太累了,一直睡了一天一夜,第二天下午才醒过来,陪他吃了午饭后,李云中就为洪秀全介绍平南县的拜上帝教骨干。

除了在广东的凌十八,连长以上的头领基本上都到了,李云中挨个为洪秀全介绍名字和他们为拜上帝教立的功劳。

洪秀全只是立在一旁微笑,不时点点头,显得很平易近人。

果真是不说话很梦幻,一说话全是梦话。

洪秀全说:“人心太坏,政治腐败,天下将有大灾大难,唯信仰上帝入教者可以免难。入教之人,无论男女尊贵一律平等,男曰兄弟,女曰姊妹,尔等定要牢记。”

众人答“是,我等牢记。”

洪秀全又说:“昨天,上帝托梦给我,说他已经把我的老师派下来辅佐我拯救世人。”停顿一下,指着李云中说“他就是我的老师,你们要像尊敬我一样来尊敬他。”

众人又答“是”都兴奋的看向李云中,联想到在李云中身上出现的神迹,都深信不疑。

洪秀全从身上摸出了几本册子,对众人说道“世人以为上帝是西方洋人的上帝,这些都是错的,中国也有上帝,如《书经》中提到的的:予畏上帝,不敢不正、上帝弗顺,祝降时丧、敢祗承上帝,以遏乱略、惟上帝不常,作善降之百祥,作不善降之百殃……很多古籍之中都提到过上帝,我们信仰上帝不是崇洋媚外,而是复古。我都写在这本册子里,你们要经常翻看”

李云中在旁边听得一愣一愣的,洪秀全还真大胆,连上帝的出生也敢编造,说的还蛮有道理的。如果放在一百年后,在民族自尊心很强的大学生中,应该很有市场。

洪秀全将册子发了下去,李云中也拿到一本,翻开一看,全是繁体字,认不全,但装作很有兴趣的翻看起来。

洪秀全让众人散去,对‘专心’看书的李云中说道“我还要赶到紫荆山一趟,去那里之后,再回广东找回云山,以后就会带着家人在广西常住。

李云中怕洪秀全让自己也同去紫荆山,让杨秀清顺手解决了他,那就亏大了,连忙推辞,左顾而言他。

洪秀全也没说什么,收拾了东西,就朝紫荆山方向去了。

李云中心想:在洪秀全心里,还是紫荆山那里比较重要。

李云中否定了甩开洪秀全单干想法,很简单:第一,自己名不正,言不顺。第二,在反清过程中,作为造反的称王派,冒头派肯定是官兵的重点打击对象,自己还是缓称王,广积粮比较好。第三,洪秀全是个好傀儡。

第十一章耶稣太爱下凡了

拜上帝教总部紫荆山

萧朝贵躺在床上满腹牢骚:杨秀清变了,从好朋友变成不近人情,从前有什么事都和自己商量着办,现在对自己呼来喝去,,萧朝隆犯错,那是自己的亲弟弟,自己求情也不许。为什么会这样?‘天父下凡’是我跟他商量出来的,别人不知道是假的,我还不知道吗。

萧朝贵翻个身对睡在旁边的洪宣娇道“你发现没有,杨秀清他越来越没有人情味了。”

洪宣娇想起这事便生气,暗想:当初让你借天父下凡来安抚人心,谁知你去找杨秀清商量,现在看杨秀清威风了,心里又嫉妒,劝道“别想那么多了,他现在被‘天父附身’理应变得有威严些。”

萧朝贵坐起来生气道“他就真是‘天父’附身,也还是我兄弟。”

“恐怕他不这么想,认为你不配呢。”洪宣娇讥讽着萧朝贵,仿佛在故意刺激他。

萧朝贵反而冷静下来,对洪宣娇问道“我该怎么办。”在他心里认为洪宣娇一定有办法,因为天父下凡’这个主意就是她想出来的。

“难道耶稣没有其他长辈吗,也可以让他们附身。”洪宣娇道

“其他长辈?听说上帝没有兄弟,难道要他婆娘附身,可她是女的,你想她上你的身。”萧朝贵警惕的看向洪宣娇。他是丈夫,决不允许自己的妻子爬上自己的头上。

“不是,天父应该不是只有一个儿子吧?他是神,应该有很多孩子。耶稣好像就是他儿子。”洪宣娇努力的做出为丈夫考虑的样子,掩饰心中的失望。

“长兄?天父下凡,天兄下凡。”萧朝贵激动的小声念叨着,过了一会儿,又顾虑道“天父下凡就把冯先生气跑了,再让天兄下凡,我怕连洪先生也不会接受。”

大哥和冯云山不一样,洪宣娇心想,大哥很高兴你们这样做,她永远也忘不了,洪秀全从广东来到广西寄住他们家时,给他们讲基督教的事,当时自己只是逗他,说“10年前做梦有个老爷爷对自己说:10年后有人来此拜上帝,汝当遵从。”谁知洪秀全激动莫名,把它当真了,还认了她做妹妹。可见,她这个义兄还是很希望别人神话他的。

清晨,萧朝贵迫不及待的让洪宣娇将他的亲信和家族的兄弟都叫到自己的住处。

和杨秀清是个孤儿不同,萧朝贵家族鼎盛,他的娘带着他嫁了两任丈夫。加上他好打不平,身边聚集了一批好兄弟,是真正的实力派。

三十几人被洪宣娇叫了过来,挤到一个屋子里。看到萧朝贵躺在床上浑身发抖,四肢乱舞,口里念念叨叨的说些什么。

洪宣娇在一旁说道“打一早上,朝贵就这样,口里还不时说着,耶稣要上我身……。”

众人一看,果然与天父下凡时的景象很相似。

萧朝贵从床上一跃而起,口里念道:“朕是耶稣。有人欲来听旨者,亦使人讲,在尔面前讲一句,头两晚,讲句话,不得乱传,不得乱讲,讲一个,后来不算我。朕去也。”

萧朝贵‘醒过来’装作什么事也不知道的问“我这是怎么了,你们为什么跪在这来,快起来。”

李开芳迅速站起身来说道“萧大哥,刚刚耶稣附在你身上,传下了圣旨,我们都听不明白。”

萧朝贵‘惊讶’的问“耶稣都说了些什么”

待众人重复一遍,萧朝贵说道”你们都听得不懂,我却听得懂,耶稣说:现在拜上帝会都得罪了他,要众人都来拜见他,听他讲。讲了什么,要记在心里,不要乱讲,还说他在天上看见拜上帝会一些让他不高兴的事。你们去召集拜上帝教所有的人,来听耶稣讲话。

杨秀清听说‘天兄下凡’,心里是不高兴的,认为拜上帝教有一个天父就够了,其他的什么雷公电嫂、圣母圣婴都不需要,现在又出来天兄。看来得找朝贵好好商量才行。

杨秀清找到萧朝贵,见他周围聚拢的一批人,心里又没底了,他了解萧朝贵是怎么样的人。现在教民都相信耶稣下凡,如果天父、天兄互相不承认,恐怕拜上帝教的人心就会散掉,反而要遭。

萧朝贵看见杨秀清过来,就把人支开,两人很快达成协议:天父大于天兄,以后‘天兄下凡’灭掉拜上帝中,其他被附身的人,天父以后不能随便下凡。”

这样萧朝贵的‘天兄下凡’被所有紫荆山里拜上帝教人承认,并传到远方。拜上帝教中的其他宣称被神附身的人就倒霉了。不少人被萧朝贵借耶稣附身活活打死,拜上帝教的风气为之一变。

当洪秀全感到紫荆山外围时,就见信徒更加虔诚,纪律严明,发自内心的敬仰上帝,谈论天父天兄时也一脸崇敬。他逐渐感觉到天父天兄下凡的好处来。

被信徒认出来后,信徒把他接到拜上帝教总部,杨秀清,萧朝贵等人早在这等候,两人互相看了一眼,萧朝贵走上前开始做‘天兄下凡’的前奏来。

“耶稣下凡了,大家快跪下,恭迎耶稣。”

萧朝贵看着还站着的洪秀全,嘴里念叨:“尔等小的们听着,三八二十一,禾、乃、人、王。你们要记住。”

洪秀全心想“三百二十一是洪,禾乃加起来是秀,人王加起来是全,这不是说洪秀全,他乃人王!”

萧朝贵又念叨道:“洪秀全第,尔认得朕吗。”

洪秀全放下心头顾虑,看来天兄是想认我,坦然答道“小弟认得”

“你还记得天父模样否”

“小弟记得,天父头发是黑色,胡子是金色”

洪秀全又问他:“天兄,我们天父身穿黑龙袍,小弟还记得也。但天父头上所戴,小弟却不记得矣”。

萧朝贵说:“尔升高天见过天父多少,尔就忘记乎?天父金须拖在腹,头戴高边帽,身穿黑龙袍,其坐装两手覆在膝”。

杨秀清见他们两人当众到唱起双簧来,心里很是不耐,抓起地上的一枚小石子打在萧朝贵腿上。

“洪秀全第,尔下凡来多久”萧朝贵问洪秀全

“有一时矣”

“尔还记得兄弟乎,朕是天父第一子,尔是天父第三子,秀清第乃是天父第四子,云山是天父第五子。”

洪秀全点头承认,又问“兄长知道我们在上面的老师也下凡了?”

萧朝贵答道“下凡矣”,见洪秀全言之凿凿;不好否认,心里正想找个心腹顶上。

“我已经见过了,正是在平南县传教的李云中”洪秀全高兴的说。

跪在地上的杨秀清恨不得跳起来踹萧朝贵一脚。

萧朝贵无语,可又不能反对,只能答道“是矣”生怕又出什么幺蛾子,连忙说道“朕去矣。’

接下来的时间里,洪秀全又见识了杨秀清表演的“天父下凡”,也将洪秀全神化了一回。

以后洪秀全暗示拜上帝教众,只承认‘天父天兄’下凡,其他的都是邪神作祟。

在见识到平南县的拜上帝教的发展模式,洪秀全就想把拜上帝教的发展方向从穷人转到富人身上。

这天,洪秀全找了个借口,对杨秀清、萧朝贵说“挖碳工的首领秦日纲来信,在贵县有一个富户想要加入拜上帝教,他不敢决定,就派人来问是否接纳。”

这遭到仇富的杨秀清反对,在杨秀清心里,始终认为他父母双亡和从小遭受如此多的苦难折磨都是富人造成的,如果富人肯发一点善心,世上就不会有穷人,富人是不会心甘情愿的加入穷人队伍,让他们加入只会让拜上帝教出现享乐主义。

三人商量半天才决定:可以让一些富贵人家加入,但必须让他们捐献全部家财给拜上帝教。

洪秀全急于回广东和冯云山碰面,他走遍两广,察觉起事时机已慢慢成熟,但他又看不起杨秀清和萧朝贵,认为他们大字不识一个,世面更没见过多少,造反这样的大事就得找冯云山这样知根知底的文化人商量才能放心。

他却不知,拜上帝教要造反的消息被李云中传的到处都是。

洪秀全路经平南县,李云中又接待了他一番。

当得知萧朝贵的耶稣附体是洪宣娇的提议后,杨秀清就不断地挑拨他们两夫妻的关系,甚至借‘天父下凡’来说她‘无故逞高张’、‘乱言’并把拜上帝教中流传的‘男学冯云山,女学洪宣娇’改为‘难学冯云山,女学胡九妹’。洪宣娇的日子越发不好过。

杨秀清以后从李云中口中得知在基督教中都信仰耶稣,耶稣就是上帝时,天父就是耶稣的化身,更是瞒着洪宣娇下手除去了萧朝贵。

从洪秀全前往广东后,萧朝贵越发肆无忌惮,仿佛把前几日憋在心里的郁闷全部发泄出来,频频上演耶稣下凡的‘神迹’,有时为了鸡毛蒜皮的小事,例如和洪宣娇发生口角,记得他的养父小时候虐待过他时,都要借耶稣来狠狠得教训他们一顿。直叫拜上帝教的人对他是又敬又怕。

第十二章李云中被抓进大牢

道光二十九年三月。

平南县,县衙。

县令倪涛和师爷正在讨论浔州府发来的公文,公文里提到:拜上帝教在浔洲府境内蛊惑人心,各县应严加管控,如发现图谋不轨,立即剿灭。

师爷不由得在心里感叹:真是多事之秋,连续几个月没下一滴雨,广西大旱,又出了洋教这档事。

县令倪涛对师爷抱怨道;“悔不该让洋教做大,如今各处都有信洋教的,连府城都听到他们不安份了,我还听说他们总是成群结队向大山里,一去就是四五天。这岂止是图谋不轨啊,简直是要准备造反!本来我下个月就要高升到江南,不想多事,洋教的事留给下任知县,谁知现在就收到这封公函。师爷,你说该怎么办。”

师爷习惯的摸着下巴上的三寸胡须,眼珠乱转,一时也想不出什么好主意,又暗自埋怨:你收洋教银子的时候怎么不叫上我,如今出事了,恐怕是让我背这个黑锅吧,咱们好歹也是宾主一场,你不能这样害我啊!

作为幕僚,又不能不回答,师爷只好敷衍道”那就当没收到公函,一切如旧。”

知县摇头“不行,万一以后洋教这要造反,那我岂不是要遭株连。”

师爷“不如设个鸿门宴,邀洋教的各位首领到县衙聚会,理由吗就说知县您感谢他们教化百姓。在席间准备毒酒,把他们一网打尽?”

县令摇了摇头,否定道“不说他们敢不敢来,万一真把他们就杀了,其他教民前来要人,平南县岂不是要大乱,到时你我的人头不保啊。还是暂时抓点人,敷衍一个月就好。”

师爷一听不是让自己做替死鬼,顿时来个精神“大人明鉴,最好还不是我们动手,最近不是常有地主前来告洋教总是和他们作对,就让他们下手,逮到人之后,立刻关进牢里,拖延时间,和洋教谈判,到时大人已经高升,是杀是留就让下任知县决定,这样又能收银子,又不惹祸,岂不两全其美。”

县令眉开眼笑,连忙许诺“就按师爷说的办,如果事情顺利,少不了师爷你那份银子。”

花洲山人村,胡以晃家。

李云中最近快愁死了,计划赶不上变化,广西、湖南又开始大旱,今年收成肯定没了,老百姓都不愿在家等死,朝着旱情较轻,而又不远的广西南部行来,流民听说进入拜上帝教可以吃上饭,拖家带口的加入。眼看圣库的粮食越来越少,撑不住几天了。赶紧停止召人。李云中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遇到,送上门来的信徒,都不要的这种事。

造反还没准备好,兵器才打造不到千件,作为起义的主力才训练三千余人。他们现在都吃不上饭了,每天只能让他们走走队列。

胡以晃道:“我去八峒劝我大哥,问他要点粮食。”

众兄弟都知道胡以晃和胡氏家族的关系并不好,胡以晃的爹叫胡琛,他霸占的大量山场田地,“手创”的四十八万斤粮租,人们形容胡琛放债取利的收入是:“每天打开大门口,起码有一百几十两白银到手。胡琛还亲自筹建的几座青砖瓦屋,由三个年幼的儿子继承着。胡以晃当时还不满十岁。后来分家时哥哥欺负胡以晃年少,分给他的遗产最少,胡以晃一怒之下跑到人迹罕至的山人村居住,以示和胡家不相往来。

张遂谋劝了胡以晃“那只是杯水车薪,我来的路上看见一群流民,他们围住一些高门大户索要吃食,我们也可以从这些地主家想办法,他们的存粮一定很多。

商议已定,决定分头行事。

胡以晃坚持要向他哥哥要粮,先走了。

李云中,蒙上升,张遂谋三人各带一些人前去威逼大户交粮。

张维坤,林大基则留下来处理杂务。

李云中带着三十人,赶往县城北边的安怀镇,路上的饥民听说是向大户要粮的,都跟了上来,到达安怀镇上时,人数激增到四五百人,那么一大群人在李云中的带领下,对镇上高门大户挨家挨户的包围起来,每家都或多或少的从墙壁上投出几袋粮食,唯独镇上朱家一毛不拔,李云中在外面威胁了好半天,里面都没回答。

朱家院内。

一位六十余岁身穿丝绸衣服,诸根龙头拐杖的老头站在屋子里,旁边站着几位男女老少。只听那老头怒声怒气,右手狠狠得用拐杖敲击地面,大声说道:“粮食不是天上掉下来的,给他们一次,就给他们赖上了,一粒粮食都不要给那些穷鬼。”说完又转身看向一位二十余岁的青年,问道“你姐夫带的兵什么时候能到,县令已经说了,对这些带头闹事的人就抓进大牢。”

那青年答道“外面的流民太多了,就凭姐夫那些团练能顶用吗。”

老太爷闭上眼睛想了想,对站在外面的管家道“你去对外面流民的头头说我请他们进来商议给多少粮食,只要外面的流民没有人鼓弄,就生不了事。”

这时有下人进来禀告:姑爷已经带着官兵到了后门。

在外面的李云中听见院内请他去商量取粮,也不疑有他,这样的事他做了好几次,无非进去讨价还价。

当李云中一进朱家大院,就看见院子里站满了官兵,心说要遭,刚要转身,脖子上就被架了把刀,给绑了起来。

一位身穿官服的中年男子,对旁边一个人问道“他真的是拜上帝教的头领。”

那人仔细看了看李云中,确定道“就是他”

李云中感叹:怎么哪个时代都有带路党。

原来身穿官府男子就是朱老太爷女婿,张富贵,是个土匪,外号‘大头羊’被官府招安,赏了个团练的差事,专门为地主官绅们欺压客家人,有时也随绿营参加剿灭会党起义。今次本来只是带兵给家里解围,没想到逮着李云中这条大鱼。

朱富贵心想:县里刚决定要抓几个拜上帝教的首领,自己就给县太爷送去,还不重重有赏!

也不想耽误时间,让部下强行驱散了门外的流民,就押着李云中向县城方向而去。县衙

县令倪涛挥手让两个要强行让李云中跪下的衙役,看着不肯下跪的李云中,和声细气的问道“你是何方人士,为何在我治下宣扬洋教。”

李云中提心吊胆了老半天,生怕自己会被一刀剁了了事,正想什么办法脱身,听县令说起洋教,就让李云中想起清王朝的官员好像都十分的惧怕洋人。

有了点底气,学起韦小宝的保命绝招,使劲哈哈大笑起来。

县令的脸色渐渐难看起来“放肆,刁民竟敢咆哮公堂,来人,拉下去重打三十大板。”

“慢着,大人你已大祸临头了。”李云中听说要打屁股,才想起当官的怕的是洋人,不是怕自己,赶紧先声夺人的喊道。

“哼哼……刁民,你说我为何大祸临头,说不出,就重打八十大板。”

“大人,你既然知道我信的是洋教,就应该明白我背后洋人的支持,不瞒你说,每半个月洋大人都会来和我碰头,听我汇报,你如今把我关起来,洋大人找不到我,去闹到什么两广总督府,或是北京,大人不就大难临头了吗。”李云中为了唬住县令,胡编乱造起来。

“哼,洋人会为你二鬼子大动干戈。”县令底气不足的问道。他突然想起,两广总督确实下过洋人可以自由传教,地方官府不得阻拦的命令。万一真要有洋人去闹……。

李云中突然从嘴里冒出了几句英语,堂上众人听得一头雾水。

县令旁边的师爷突然说道“这是洋人说的话。”

李云中看了师爷一眼,说道“没想到师爷还懂得洋人语言,不错我刚才说的就是洋大人教我的话。”

师爷朝县令点了点头,县令小声说道“他背后就算真有洋人撑腰,我要是放了他吧,岂不是要传出畏惧洋人的名声”

其实清朝的官员在二次鸦片战争之前,并不是惧怕洋人,而是不想和洋人打交道。和洋人处的好就是通洋,处理的不好,得罪了他们,像林则徐等人,不但官位不保,还要被流放。当时在官场上凡是关于洋人的一种处理方法就是: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师爷想了一会,说“不如把他,暂且收押,明日将浔洲府,让上官处理?”

县令点头称妙,他估摸着调令已经从吏部下来,不怕得罪顶头上司了,洋人到时来要人,自己只要往知府头上一推就完事了。

“来人,把犯人关进大牢,明日押往浔洲处斩。”县令铁了心不能让自己传出畏惧洋人的闲话,‘代替’知府做了决定,至于知府大人是‘斩’还是‘不斩’他就不管了。

李云中被处斩两个字吓到了,还没缓过神来就被押到县衙右边的大牢里了。

李云中傻傻的问了正在所牢门的狱卒:“大哥,处斩是什么意思”

“处斩,哈哈处斩当然就是砍头了。”狱卒锁上牢门,拽了拽锁,离开了。

“不会的,我刚穿越过来,受了那多苦,福还没享就要被砍头?”李云中失神小声念叨起来。

“先生,你这么也被抓进来了。”这时旁边一个五十余岁的男子看着李云中问道。

“你是,恩?你们不是思旺镇的那两个小乞丐?”李云中没认出他,到认出跟他关在一起的两个十三四岁的孩子,他们整天跟在老乞丐钱多的身后晃悠。

那汉子答道:“俺叫曾水源,在思旺镇,还是先生让俺当连长的。”

“不错,就是你,力气很大的那个。”李云中见他胳膊比自己大腿还粗,古铜色的肌肉像要从皮肤里撑出来一般。

“俺叫黄金”,“俺叫白银”那两个小孩一前一后的说道。

“低俗,这是谁给你们取的名字。”李云中笑道。

“爷爷取的。”两个小孩不明白,那么好听的名字怎么变得低俗了。

“你们这样说出去会被人家笑话的,我想想,你们长大一定要能文能武,你就叫黄金文,你呢,叫白银武。”李云中对这两个小孩说道。

又想明日就要被砍头了,怎么还有心思起名字,自己对砍头却一点也不畏惧。摇了摇头,躺在地上,闭上眼睛。

众人见李云中躺在地上休息起来,也就不敢打搅他,继续发起呆来。

第十三章胡以晃路遇土匪张遂谋劝来

八峒罗文村胡家。

胡家有几座富丽堂皇的房屋,那是胡家祖宗几辈剥削得来的银钱大兴土木而建造的。里面真是朱帘绣户,画阁雕梁,瓦是特制的,砖是磨过的。上座长四十四米,宽五米五,高六米五,房厅共十间,下座长五十一米,宽五米,高六米二,房厅大小十三间……这些广居大厦,都是胡琛一手搞起来的。象这样阔气的财主,别说在山区,就是广西的平原乃至城镇,也确是罕见的。

胡以晃来到从小生活的环境中,触景伤情,涔然泪下,想到自己造反是九死一生,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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