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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闯王(为爱)-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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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方人马见面,少不得一番客套,客套完毕,一只虎很纳闷的问过天星道:“我打发我小妹先行通报,以免大家误会,怎么不见我家小妹?“
这话一出,当时来说这方再次陷入尴尬。
看着大家的表情,一只虎以为自己那个任性的妹子又捅了什么篓子,马上嘿嘿笑着做个团团稽首,心中没有底气的道:“都是小弟太过溺爱了小妹,不知道又闯了什么祸事,请各位担待,一切过错都是我这当哥哥的承担便是。“
刚说这里,那银铃般的声音再次响起:“哥哥,我今天可看到了一个大笑话,我说给你听。”一团火焰就飘到了一只虎面前,那一只虎的眼神马上就变得柔和万分,眼神溺爱但嘴上故作严厉的道:”小妹休要无礼,一群哥哥敬重的英雄在,还不过来见礼?”
那春兰猛地想起大家都在,于是一阵欢笑,钻到哥哥身后去了,还时不时的露出半个俏脸来看吕世,憋不住嘻嘻笑起。
吕世就低头,钻到赵大海高大的身后,再不敢出来。
过天星知道吕世被外人看到糗事很是没了面子,就赶紧拉着一只虎来到张家堡内部,准备备办酒菜招待盟友。
一只虎当时就被张家堡的坚固和豪华惊的咂舌不矣,闻听说还得了将近四万石的粮食还有五万两银钱,更是叹息豪富之家穷奢极欲,百姓小民凄苦无依。但也在这叹息声中暗暗羡慕过天星的好运,不是得了一个好先生,哪里有他这样的缴获,明眼的,现存的都是小头,那大头肯定都已经装进了过天星的腰包,但是也不得不佩服过天星的义气,若是搁着别人,说不定已经拍拍屁股走人,吃香喝辣过那太平富足的日子去了,还何必联军,还何必打下县城与大家共度难关?
一只虎大队人马的到来,使得本来已经变得空荡荡的张家堡再次热闹起来。
一只虎这次为了山寨打下县城,多分些财物,可算是倾巢而出,男男女女的竟然有将近四千,一下子就几乎占了张家堡一半以上的地方,乱哄哄的根本就没有半点次序军纪可言,好在吕世有先见之明,早就把原先的百姓都安排到卧牛山去了,要不少不得有那祸害之事出现。
那些杆子更是没等安顿下来,一个个就喊着叫着要吃要喝,哪里是盟军,分明是一群白吃白喝的武装乞丐。
其实一只虎带着大家来也是存了这个心思。
自己山寨已经快到揭不开锅的时候了,所以才积极加入会盟,来维持这些跟随自己的老小过冬,决定会盟后,就不断的派出亲兵手下往来于过天星山寨之间不断打探,见过天星真的不费吹灰之力就打下富庶的张家堡,当时高兴的一跳八丈高,先不说打不打得下县城,就这一个百年地主的庄园,就可以让大家吃喝上一阵了,更有亲兵抓来几个张家堡外出呼唤亲友上山的百姓,得知过天星的缴获,更是眼红心热,当时也顾不得当初约定会盟时间没到,安排了几百人马守卫山寨,其他的大队人马就急忙忙空着手赶来张家堡与过天星回合,混的就是几顿饱饭吃食。
第五十三章各怀心事
一只虎甘愿听不沾泥号令,与众位杆子会盟,大起山寨全部老幼,想着就是吃过天星这个刚刚的暴发户的大户,当初也是闷着心思要结盟好汉,攻打县城,为追随自己的老幼父老过了这个难熬的冬天。
但是,要命的就在于自己的这个妹子,当初自己家是个破落户的时候,老娘临去,拉着还是十二的自己,嘱咐自己带好刚刚三岁的小妹,那是自己老娘要自己发誓,即便是饿死了自己也要保证小妹周全。
一只虎侍母至孝,哪里敢违背半点,于是哪怕是一点树皮稀粥都可着妹妹吃饱。
兄妹之间,就这样磕磕绊绊的走过,等一只虎啸聚了众人占山为王,那更是把个小妹当做宝贝,全山寨的人都知道,宁可得罪大当家的,却绝对不能得罪那个小娘子。
好在,这个小娘子虽然任性,却是菩萨心肠,一旦违背了大当家的心思,只要求在小娘子名下,那大当家的就只有转圈的份,绝对没有半点担忧了。
这次一只虎本来不要小妹出头,原本是想着让自己的妹子留守山寨,一是看守老窝,也是一个安全,毕竟攻打县城,那是一场杆子没有经理看过的恶战,万一一个闪失,那自己这个哥哥可就无法对地下的父母交代了。(这是伏笔)
但是,这个被自家娇惯过甚的妹子抽风了似的非要跟着前来,说什么要见识一下,被大家传的和神仙一样的过天星山寨军师的本事,不但如此,而且自告奋勇的打了前站,看着这个自己无可奈何的妹子,一只虎只剩下苦笑了。
但这一个前站就弄得两家一个尴尬的局面发生,自己也赶忙岔开话题说些会盟的事情。
既然到了地头,当然这伙食就是过天星这个地主备办了。
于是吕世就按照约定,打开仓库,按照一只虎报上的人头,分发粮食,当然,粮食有限,不是按照大家都吃饱的份额,也是按照现在各山寨的老规矩,以一定的比例来的。
当然,现在点检闹哄哄的一只虎的杆子人数也是不可能,那一只虎也没有队列,也没有单位,就连过天星的杆子都不如,只能是他说多少算多少,大致不差也就是了。
这时候的吕世就很怀念赵兴了,有赵兴在,还能帮自己一下,现在过天星与赵大海都指望不上,一切都靠自己,已经让自己焦头烂额了。
看着流淌着的黄澄澄的谷子,饱满的麦子,整个张家堡再次沉浸在一片欢声笑语之中。
四万石的粮食,省着点,那就够四万杆子度过这个艰难的冬天了,但这也出了一个要命的现状,除了吕世过天星和赵大海知道会盟初衷之外,大家,包括一只虎心中对还要不要拼命打下县城已经是无可无不可了。
晚上,当然的又是一顿酒宴,这个酒宴可就比山寨上的强的太多,都是张家爷孙伙房里积存的山珍海味,一只虎和他的手下那一个个就和饿狼一般,只顾争抢,根本就没了一点矜持。
席间,一只虎的妹子春兰倒是显得文静了许多,这让一只虎很是纳闷,怎么历来像个小子一样的妹子,怎么就文静起来?
再看自己的小妹,春兰每次抬头看吕世的时候,就忍不住嘻笑,然后赶紧低下头埋头文静的一点点的吃,那都把大块的肉,撕成布丝一样一根根的吃,这让坐在对面的吕世一阵阵脸红。
没办法,吕世只有没事找事的举起杯道:“首先,感谢一只虎大当家依约前来会盟,第二也看出了大当家急公好义的本色,来,我们干一个。”
春兰不等哥哥举杯,立刻跳起来道:“我和这位白马先生干一个,不过,白马先生,那风车,那长弓,那计策真的是你出的吗?”
吕世刚想谦虚,却闻到春兰接着小声道:“一个不会骑马的男子,还能有那样的才能?鬼都不信了。”
吕世还能说什么?尴尬的干一杯算了。
过天星立刻转换话题,谈天气,谈雨水,谈——反正什么都谈,就不谈关于马的问题。
一只虎也就知趣的说些不相干的话题,一场酒宴就在不咸不淡中度过,因为毕竟真正的盟主没来,说什么也是白说。
期间几次吕世把话题引向会盟,以及攻打米脂的方略,但一只虎却往往不经意间,便把话题引到现在张家堡存粮和缴获的问题之上,吕世不好过多说,过天星更是个直性子的人,心中很是气愤,难道说我辛辛苦苦打下张家堡得了粮草物资就真的大方到与各地杆子分肥?天底下哪里有不劳而获的好事?要不是吕世几次拉了衣角早就摔杯而起,问个明白了。
回到下处,赵大海把帽子一摔,愤恨的道:“这都是什么人啊,这吃食一有,就对攻打县城再不上心,支支吾吾的不说个正事,还要百般推堂,难道我们辛辛苦苦打下张家堡就是为了养活他们这些腌臜东西吗?”
过天星更是气闷,不敢像赵大海班数落吕世,但也气哼哼道:“都是先生拦住,要不我就要和他分说明白,难道我卧牛山在先生妙计之下得到的钱粮就应该给他们胡混的吗?”
吕世也摇头叹息,无奈的找了个凳子坐下,他也看出了一只虎的心思,有了吃喝,哪里还想拼命惹动官府?都想着用这次会盟的举动,得些粮草过冬,不想再出一点力气,不过最近这般算计,为的就是在县城大牢里的张家兄弟,真要是大家出工不出力,那凭借卧牛山的实力人马,根本撼不动县城半分办毫。那张家兄弟可真就性命休矣。
事情怎么是这个样子?
过天星是个直脾气,坐在那里喘了半天粗气,突然站起身,拿了腰刀就要出门。
吕世连忙一把拉住:“大当家的,你要干什么去?”
“我找那腌臜东西问个明白,讲好了的,我们打下张家堡是为大家筹集攻打县城的粮草辎重,打下县城,大家得粮草,先生和哥哥得乡亲,要不还要他们作甚?堂堂一个杆子当家的,怎么能就这样不顾了江湖道义,盟约誓言?”
“大当家的慢来,人心如此,不是你一番责问就能改变的。”吕世只好苦笑着拉住气霍霍的过天星。
“嘿。”过天星恨恨将拳头砸在桌子上,“那就这样算了不成?”
屋子里于是陷入了一阵沉默。
“先生放心,就是他们不打县城救人,那我也带着咱们兄弟豁出性命救驻兵山的乡亲出狱,大不了交代了百把十斤,全了先生哥哥义气。”过天星再次站起,意志坚决的道。
闻听此言,吕世和赵大海都站起来感激的拱手道:“有兄弟一言,我们兄弟万分感激,但是真要是为了我们的事情而死伤太多的山寨兄弟性命,我等于心不忍啊。”
“先生,哥哥说的哪里话来?咱们既然走到了这步,早晚就是一个死,正如先生所言,死有泰山有鸿毛,为浑浑噩噩的活着就如同鸿毛,为乡亲脱难,为百姓解难就是泰山,这个道理我想所有的兄弟都明白,都愿意为之。”
“我在这里感谢兄弟们仗义,但是,毕竟是一个县城,不是这样的小堡寨,不是我们区区四五千老弱能拿得下的,还需要那些盟友团结起来才成。”吕世知道轻重,赶紧安抚过天星。
“嘿嘿,现在有了粮食,哪个还愿意再次拼命?即便的不粘泥老前辈来了,也使唤不动这些个已经怀着异心的家伙,***,难道我们打下张家堡就是让他们蹭吃蹭喝的吗?”过天星丧气的颓然坐倒。
吕世也无可奈何的摇摇头,叹息道:“这都是粮食惹的祸啊,就是现在我们不给他们粮食,他们也会凭借人多势众跟我们火拼啊,毕竟他们会和起来,那就是几万人马,对付我们这区区二千人马还是游刃有余啊。这真是成也粮食败也粮食。”言罢摇头苦笑。
屋子里再次陷入一片沉默。三人就坐在屋子里一筹莫展。
屋外黑沉沉的天,没有半点星光,突然一阵风呼啦啦刮起,拍打的窗户噼啪作响,就连屋子里的油灯都跟着明暗闪烁不定。
屋子外警戒的朱铁小声道:“先生,外面起风了,是不是让几个兄弟出去加强下巡查?不要人多杂乱走了水(失火)”停顿一下,再次询问道:“尤其是粮仓那里更需要加强,我看一只虎那厮眼红着呢,别出什么状况。”
吕世苦笑着回话道:“那就辛苦兄弟们,你派几个得力机灵的去查看一下吧。”
“是。先生。”朱铁得到吕世的批准,就要转身安排。
“且慢。”赵大海突然叫住门外的朱铁,朱铁闻听,忙站住身,就在门前等待吕世的再次吩咐。
赵大海转身,拿眼睛盯着吕世低声道:“既然大家有了粮食就懈怠了,那么没有了粮食,是不是就继续一心攻打县城?”
吕世下意思的点点头,但马上就明白了,吃惊的看着赵大海:“这,这——”
“烧了它。”赵大海斩钉截铁的道。
过天星张口半天,突然跳起道:“对,烧了它,没了这祸害,大家就只能团结一心攻打县城。”
然后两人一起盯着吕世道:“烧了它。”
第五十四章痴心妄想
一场接风酒宴不咸不淡的下来,一只虎心满意足的躺在张家老财一个卧房里,裹着上等的锦被,很享受的哼哼着,一切都是如此美好,唯一不满的是没个水嫩的婆娘陪伴。
饱暖之后,一面剔着牙花子字里的肉屑,一面心中暗想。这就蛮好了,有了这四万石的粮食,即便是那不粘泥所谓的盟主,带领着大队人马前来,还能按照人头分上一人一石,(古代大斤,和一百二十斤)只要省着点,就可以熬过这个漫长的冬天。
关于当初答应下来的攻打县城,救那个什么狗屁军师的兄弟?那就是以后慢慢商量的事情了。
大家打县城其实是为了过冬的粮食,现在粮食已经有了,想来就是不粘泥盟主,也不会再有什么想法兴趣了,没必要为了几个穷百姓就要大家跟着你们打生打死的拼命,全你先生的仗义,毕竟大家的命也是命不是?
当然,现在吃你的喝你的,样子还是要做做,不能真的一口回绝,毕竟还有面皮在上面吗。
也想过,你过天星现在拿粮食要挟我们给你的所谓先生卖命,但是,如果不沾泥也是自己的这个心思,带着大军全来,合起来就是四五万的人马,看看你过天星的人马?只是区区两千罢了,当然了,看看过天星的这两千人马都是精壮之人,很有战斗力,但是,蚂蚁多了咬死象,不过是一个冲锋就是了,至于死伤多少老弱?其实是应该心中高兴才是,死的越多,自己省下的钱粮越多,以后的日子就越好过。
不过这事最好是过天星也知道轻重,大家和和气气的分了钱粮,不要真的起了冲突,江湖道义还是要讲的。
正得意间,房门呼的一声被推开,一阵阴冷的秋风席卷而入,吹得一只虎不由的一个寒颤,马上裹紧了身上金贵的锦被。
刚要开口怒骂,抬眼见的却是自己娇惯的妹妹,气鼓鼓的直接进来,马上就把怒气换成了笑脸,坐起身子,裹着锦被,伸手拍拍炕沿道:“都是大姑娘了,进个男人房间也不说先知会一声,就这么毛毛糙糙的,将来还怎么嫁人?来,坐这里,和哥哥说说,是谁惹得我的好妹妹不开心?一会等哥哥醒酒了,带人砍了他去。”
春兰气鼓鼓的也不坐下,就在地中间指着哥哥的鼻子道:“哥哥,你还是个爷们吗?”
“小妹,我怎么不是爷们啦?”一只虎笑呵呵的把身子歪在枕头上,舒服的长出一口气,看着自己刁蛮的小妹问道。
“是爷们就该依照会盟前言,打县城,救那个马脖子先生的兄弟,但我看你在今天的酒宴上,一谈起这事就支支吾吾的岔开话题,你是不是把这件事给忘记啦?还是得到了钱粮,就变了心思不想去啦?”
得,自己最最头疼的就是这个男孩子性格的小妹,现在被当场揭穿了自己的心思,还真有点下不来台,但是,也发作不得,当时尴尬的解释道:“谁说我不依照前言打县城去?不过是兹事体大,出兵与否,这件事情,不是哥哥我一个人说了算的,那是要盟主来了才能定夺,这是大家商量好的,如果不沾泥盟主来了,说开打,哥哥我绝对无二话,正所谓有令则行吗,现在盟主不在,我一个小小的杆子头,哪里当得起这样大的事情?”
闻听此言,那春兰把脖子一梗,把话挑明了道:“不要给我推搪,我就知道,你看到这里有了几万石的粮食,就不行再践行当初的盟约,是也不是?”
一只虎忙要找个借口解释,那春兰突然低声,苦口婆心的劝解道:
“哥,你怎么就不想想,这几万石的粮食,还不是人家马脖子先生殚精竭虑想出的主意,打下张家堡缴获所得?自己不吃独食,仗义的省下来给大家,要不是为了他们在县城的兄弟,哪里还能给你留下半分一粒?人家马脖子先生已经做到仁至义尽,你作为一山之主,为了跟随你的兄弟,为了将来在人前人后,也应该拿出担当来,如你这样畏畏缩缩的,以后谁还肯跟着你?”
被说中心事,一只虎老脸一红,但马上讪笑着和妹妹打趣转移话题道:“我的妹妹一口一个那马脖子上的先生,是不是妹妹看上他哥小白脸啦?嗯,我小妹有眼光,我看那小子也算风流倜傥,谈吐文绉绉的也还得体,可比我这个粗鲁汉子强上太多,要是真的这样,就不要他在过天星,那个把山寨管得一塌糊涂的家伙手下干了,我抢了他给你当女婿就是。”
说着这话时候,不但春兰愣住,就是一只虎也突然一下子愣住,心中一个**不但滋长快速膨胀,埋藏的一种**竟然豁然跳出水面。
对啊,自己一直瞧不起那个连山寨都懒得打理的过天星,他却有什么福气得到一个真正足智多谋的文士帮衬?现在天下已经显露乱像,朝廷也是内忧外患自顾不暇,这不正是天下大乱改朝换代的征兆吗?自己现在正处当时,只要有贤良相助,再有这几万石粮草做根本,招兵买马振臂一呼岂不大事可成?
平时只恨自己胸有大志却无人帮助,这吕世不正是现成的好帮手?何不乘着这个机会,抢了他给自己当个军师,两个人成就一番大事,同时也抢得几万石的粮草,作为大事基础。
一时间胸中万般想法汹涌澎湃,浑身不由得燥热起来。
春兰却是被哥哥一说,突然感觉到自己还真的是被那个先生所吸引了,虽然那个先生不会骑马开弓,但是,那淡淡的平和的,让人见之就感觉亲近的笑容,不正是自己最最着迷的吗?假如真的如哥哥所说,抢了来——想到这里,也是一阵耳热心跳。
一时间,整个房间,竟然陷入了一阵死一样的沉默,不过是各有心思罢了。
“哥哥你竟瞎说,我哪里看上那个马脖子上的孬货?不会骑马弯弓,只是会动嘴皮子,给我提鞋还嫌他累最呢。”说这话时候,心中竟然有种甜甜的感觉荡漾。
“哈哈哈哈,我看出小妹言不对心。”一只虎大笑之后,把被子一掀,就光着脚跳下地来道:“我有个好妹子,哪里还用得着抢那先生?只要你一出马,一个眼神,不但先生乖乖到手,就是那四万石的粮草,还有万余银钱都会乖乖的拿来,还要什么吧吧的攻打县城?哈哈哈哈,真真天助我也。”
正在沉浸在莫名其妙的幸福中的春兰,突然听到哥哥如此一说,突然小脸变得煞白,指着变得陌生起来的哥哥吃吃的道:“哥哥,难道你的想法就是这样的吗?难道你把你的妹子当成了——”
一只虎好像并没注意到黑暗里妹妹的脸色,自顾自的沉浸在自己的妄想之中,在地上光着脚来回走动,激动的道:“是了,现在我趁着其他腌臜东西没来,吃掉他过天星区区两千人马,然后,有我尽心打拼,有他吕世善于谋划,有这如山的粮草,成堆的金银,这米脂之地,我还怕的谁来?这个年月,有粮草就不愁卖命的流民,到那时,只要我登高一呼,还不是从者云集?马上就可以聚集起四五万,不,十万大军,到那时候,不粘泥又怎么样?在实力面前,还不是要俯首帖耳?区区一个米脂县城还在话下吗?等我打下米脂再得那城里的秋粮赋税,更可以招揽几十上百万大军,然后带着他们席卷延安陕西,杀奔山西,杀奔京城,杀他个血流成河,——“
“哥哥——“
“人命算什么?不过是草芥罢了,哥哥我一旦大权在手,那还不是一呼百诺?妹妹。”转过头,一只虎瞪着开始变得血红的眼睛道:“那时候,哥哥我打下这一片江山,我就是这江山之主,你就是无上高贵的公主郡主,天下所有人都将匍匐在你我兄妹的脚下,到那时候,那个马脖子上的吕世还不是你一个呼来喝去的奴才?“
“哥哥,难道你真的这样想的吗?难道你真的就不把跟随你这些年的父老性命当成一文不值吗?”春兰语音颤抖的责问着这个已经接近疯癫的哥哥,眼前一个面目狰狞嗜血的哥哥,和一个根本就陌生的,但带着一脸平和微笑让人心中踏实的吕世的脸,不断交替往复。
“妹妹,不要为了一个男人就放弃我们光宗耀祖的机会,现在,就是现在,机会就在眼前,趁着其他杆子还没来,你去勾引住那个吕世,我马上调派人马,灭了过天星那腌臜东西,然后以粮食为诱饵要挟,驱赶即将赶来会盟的杆子攻打县城,再次为我们集聚粮草,大事可成啊,大事可成啊,哈哈哈——”说道这里,一只虎已经手舞足蹈几近疯狂。
春兰恐惧的看着自己已经走火入魔的哥哥,颤抖着想说点什么,但是恐惧,却让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就在这个时候,外面一阵惊天动地的呼喊:“不好啦,粮仓走水啦——快救火啊——“
一只虎豁然回头,看着映红了半边天,映红了自己窗棂的火光,半天说不出话来,好久好久,浑身就好像突然被抽去了骨头,如一摊泥一样颓然倒地,嘴里呐呐道:“好狠啊,好狠。“
第五十五章忍痛烧粮
一场突如其来的大火,在这个秋风施虐的夜晚突然发生,将原本为联军准备的仓场烧了整整大半夜,最终在几千人合力扑救下,总算是保住了五分之一,大火熄灭,清点下来,原本四万石的粮食,现在堪堪只剩下不到八千石。
看着余烟袅袅的仓场,过天星和赵大海满脸黑灰,疲惫不堪的对一只虎懊丧的抱怨道:“都是一时人多进驻,堡寨狭小,疏于了防范,这一场火就让我们们损失惨重,嗨——”
一只虎也跺脚长叹,口不对心的道:“都是怨我,没有约束好队伍,给盟军造成这么大的损失,该死,该死啊。”
其实这次损失真正心疼的却是吕世,一场大火下来,比原先吕世等预期的要大得多,但这样的结果还真有一只虎等人不可推卸的责任。
原本大火起时,卧牛山的兄弟们,在吕世初步整编下,以队为单位,按部就班的施行救火,把火势控制在可承受范围之内,但是,坏就坏在了一只虎这帮乌合之众的身上。
一只虎的杆子本来就没有规矩,刚进张家堡看什么都新鲜,一顿饱饭之后更是东一群西一伙的乱窜,看到卧牛山没有或者说不屑带走的东西,都胡乱争抢,其间还出现了几场为一点物资大打出手的情况,得亏卧牛山负责纪律的兄弟连劝带推拉的才消弭了一场场火并。
就这些乌合之众,当大火烧起来的时候,立刻就炸了营,四千多人没头苍蝇一样呼喊狂奔,把本来有序救火的卧牛山兄弟给冲的乱了套,也阻碍了大家救火的通道,要不是后来,看看局势将要失控,赵大海发了凶性,带着吕世和过天星等的亲兵一阵乱棍,驱赶了那些乱窜的杆子,现在这粮仓早就烧成了一片白地,那吕世等的无奈烧粮大计就真的成了自作自受适得其反了,到那时哭都要找不到调门了。
看看火场里抢出来的八千石粮食,就是省着点吃,也只能够联军十天之用了。
懊恼的不单单的是吕世等人,还有一只虎。
现在暗暗想起来,都是自己贪心,想着一些不切合实际的事情,让过天星和他的军师看出了自己的心思,这是故意施为,断了自己的念想,现在就是自己不打县城也要打县城了,同时还被大家看轻了自己,真是得不偿失啊。
春兰性情单纯,更是不断埋怨自己的哥哥不会约束手下,才有了这样的大祸,代替哥哥不断向那个马脖子上的先生道歉。
一个上午就这样在善后之中度过。
下午的时候,不粘泥带着大队人马和沿途会和而来的杆子赶到,统计下来,竟然有五万之众,乱哄哄,声势浩大的进驻了张家堡,一时间几万大军将小小的张家堡塞的满满当当,
天到半黑的时候,盖叫天也带着五千杆子赶来,这下人马更多,堡里住不下,就依靠张家堡周围驻扎下来。一时间倒也声势鼎盛,气势恢宏,周边的地主豪强也不敢正视,都把堡门紧紧关上,发动全村老弱上墙,日夜把守,战战兢兢地不敢有半点懈怠。
好在现在只是秋天,虽然各路杆子没有帐篷等物,住在野地里,也不会冻死人,只是各处杆子为了这样那样的事端发生冲突,好在吕世早就想到这些,派出朱铁,征得不沾泥盟主的同意,四处弹压,这才没有大的祸乱产生。
安排下大军驻地,到晚上掌灯十分,各路杆子首领一起汇聚在张家老宅大厅商讨未来行动大计。
张家大厅,现在改名叫聚义厅,按照大家先前定下的规矩,那不粘泥成了盟主,坐了上座,过天星以东到身份左手想陪,右手就是一只虎等,吕世和赵大海还不能在这里有座次,于是在过天星身后站着,这让过天星很不自在,老是回头歉意的看吕世和赵大海。
当然,这期间吕世等尽其所能的再次排开酒宴,这也是现在国人流行的交流方式,所谓酒肉桌上好商量,无论多大的事情,在酒宴上谈更能增进感情。
酒菜一上,一时间大厅里气氛更加热烈,呼喊连天,一些小杆子头领根本不顾礼仪,伸手抓起大鱼大肉,淋淋啦啦的就开始胡吃海塞,这让不粘泥和赵大海等看了邹眉不止。
不粘泥看看大家都到齐了,也吃的差不多,放下酒杯,咳嗽一声,拿出盟主的架势来开始行驶盟主权利。
首先向过天星这个东道主介绍随自己前来的一些小山寨,小头领各位当家,不过是什么南山虎北山狼,什么火狐狸,树上鹰,这让吕世差点笑喷,这哪里是英雄大会,简直就是一百兽聚首吗。
当然,吕世知道,这在明末起义爆发的初期,揭竿而起的农民和他们的领袖人物,在思想认识上,作战能力上,军事组织上,都呈现出幼稚的特征。
首先,在思想上,起义农民们尽管拿起了武器,却并没有意识到,他们已经开始了推翻朱明王朝的宏伟事业。他们仍然认为自己是朝廷的子民,他们的仇恨往往只是集中在那些直接压榨欺凌自己的官吏和豪绅身上,他们的斗争不过是为饥寒所迫,采取武力挫败官府的催科,并且从富家大户的粮仓里夺取活命之资。
正因为如此,在这个阶段里,常常受到封建正统思想的束缚。起义队伍中的许多首领甚至于一些部下偏裨以及士卒,差不多都给自己起了一个绰号。
史籍说,“一时贼首,多边军之豪及良家世职,不欲以姓名闻,恐为亲族累,故相率立浑名。”这种起浑名、立绰号的做法,它一直延续到明末农民战争的中期。后期起义军已经壮大起来,逐渐走向正规化,就普遍地使用自己的真实姓名了。
不粘泥这一番介绍下来,认识不认识的,大家都互道久仰,倒是显得满堂和气。
见礼过后,大家也吃喝的差不多,便都停下吃喝,不粘泥施施然站起身,显然就把自己当成了这里的主人,根本上就没把过天星等小辈放在眼里,端起一杯酒清清喉咙道;“各位当家的,各位好汉,今天承蒙大家赏脸,响应老朽邀约共赴大事,心下万分感动,在这里备下薄酒给各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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