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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倾大宋-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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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蔡攸一阵揪心,他是想宰了蔡绦,但又想救儿子,始终无法自圆其说。既然赵佶不肯杀蔡绦,他不得不退而求其次,反正蔡绦要倒霉了,只要被流放他有办法,先把儿子保住再说,当下诚慌诚恐地道“竖子狂妄,官家该给重重教训。”

    赵佶摆了摆手,淡淡地笑道“谁能不犯一点错,年轻孟浪要给机会改过,卿家回去断不可打骂,说两句行了。”

    同样的人同样的错,站的角度不同观点也不同,韩梠该倒霉,因为他不是赵官家眼里的人,蔡行被板子重重扬起,又轻轻地落下,人的差距怎么这么大啊

    蔡攸大喜,一颗心总算放回肚子,但嘴还是说道“官家太纵容这个竖子了,我定要他好看。”

    “何至于此啊”赵佶不以为意地一笑。

    榷货余飨司衙门,王秀坐在公厅内正看沈默的来信,江右工商银行、京东工商银行和榷货余飨司接洽不错,至少那些质库无法逃避监督,榷场和各军州余款,他没有放在心。

    由于他的重新回归,有钟离秋和沈默坐镇,两大地区性银行,实际已经接受榷货余飨司管理,连海事司也主动呈送公函,这在蔡攸时代是不可想象的,让那些官吏既吃惊又兴奋,还是王直阁牛啊

    当初,他们一些人去银行公干,遭遇前所未有的白眼,可以说是人家一点面子不给,公署算个鸟。现在好了,第一次公务洽接,那些眼高于顶的海事司官吏,尽管仍旧看不起榷货余飨司的人,但有钟离秋和沈默两尊大神,这些官吏态度热情许多,让他们受宠若惊。

    “这个沈识之啊”王秀放下书信,仔细考虑沈默的提议。

    门开了,长久失踪的何为走了进来,他态度很恭敬,低声道“大人。”

    “治也来了,快请坐。”王秀笑眯眯地起身迎去。

    “不敢,不敢。”何为有些受宠若惊,急忙道“刚传来的消息,官家并不打算重处蔡行。”

    “哦,好啊好消息,我来为治也切杯茶。”王秀不置可否地一笑,目光深处却一片冰寒。

    “我哪敢让大人沏茶”何为脸色一变,急忙伸手阻止。

    “你我乡亲,当年何掌柜对我有恩,叫我大人实在生疏了,想想也是我的不对。”王秀凝视何为,轻轻地一叹。

    的确,他没有重视过何为,何家和他完全是一笔交易,他认为自己很不错地完成了交易。何为也出乎他的意料,竟然高乙科三甲进士,完全能海阔天空闯一番事业,不需要拉入他和钟离秋、沈默的阵营,兵贵在精不在多,何为在他心目,始终无法和沈默相,只能和蔡易并列。

    这小子也的确这样做了,一任外放,又在开封府混了三年,这不恰好进了殿省,跟着蔡行混日子。何为历练了六年,早不是当初的小跟班了,几乎完美地继承何老道优良基因,混的有声有色,连蔡行也对他信任有加。

    何为心情颇为复杂,王秀几天前托他盯着蔡行,这不,有了消息立马来了。当然,他也有过犹豫,王秀不过是商水草根,蔡行却是世家大族娇子,孰轻孰重一眼看出来,当王秀前来请他办事时,敏感的他立即品出其不对。

    蔡家和王秀,自己应该把宝压在哪边,他实在伤透了脑筋,好几天不曾入寐,碾转地权衡利害得失。以常理来说,蔡家根深蒂固,能靠这棵大树,无论是仕途还是钱景,都一望无际的海阔天空,除非傻瓜才放弃蔡家。

    但是,何为并不按常理,应该说他看了心学正论,深层次地接触王秀,让他潜意识地打破了常规。蔡家的确诱人,可王秀的潜力却放在那里,不能不让他权衡。

    官,做到他这种程度,已经是最关键的时刻,五部委铺设进入两府金光大道而筹划。人心是永无止境的,为了跻身更高层次,他们甚至愿意放弃身边任何事,他也不例外。

    六年的大染缸让他彻底脱变,懂得了取舍权衡,绝不轻易压下全部赌注。王秀的睿智和果断,杀伐和铁血让他深深忌惮,如果说六年前他铁定地选择蔡家,现在他犹犹豫豫举棋不定,最终有条件地选择老爹的交代。

    谨慎选择,大胆投入不然,今天他不会来。

    “实兄”他很谨慎地称呼一声。

    “男人,何故小女儿状。”王秀为何为泡了茶,才问道“是蔡行说的”

    “蔡行得意妄为,私下说官家连他的职事也不会动,有韩梠做他的替罪羊。”

    随着何为的诉说,王秀不免冷笑,相起来蔡行连陆天寿还不如,唯恐别人不知,他家和天子的亲近关系,这种人不死真是事无天理。不过,他的不可能整死蔡行,毕竟老太师在赵佶前还有面子,是蔡攸这座大山,也不好撼动,好好谋划才行。

    

    。。。

 第二八一章 山雨欲来风满楼5

    第二八一章 山雨欲来风满楼5

    张启元很烦恼,赵桓是给他信任不假,但却不能改变赵佶的决定,韩梠的处分几乎成为必然。

    他斟酌再三,为了妥善判断,出现在王秀面前,正是何为刚走不到半柱香,让王秀也有些惊讶。

    这厮无事不登三宝殿,他砌茶倒水颇为殷勤,让张启元一阵苦笑。他二人是油水不容,彼此心里明白,一个心里有事想套话,一个防范再三献殷勤,都不是什么好鸟

    “听说蔡侍制很倾慕秦娘子,哪想到出了这些事,真是可惜。”张启元说了一大通废话,这才转到了一个看似无关,实际相当敏感的话题。

    王秀瞳孔微缩,谨慎地看了眼张启元,拿捏不住对方的意图,平淡地道“我家十三姐和秦娘子是闺蜜,我也听说了些,蔡家大郎也太风流了些。”

    张启元见王秀打擦边球,不由地嘴角一抽,笑道“却不知朝廷如何处置。”

    “这个不明白了,毕竟做臣子的不敢揣测天意。”王秀逐渐明白张启元用心,这是在为韩梠奔走啊他善意地笑道“子初兄放心,韩侍郎是国之栋梁,都多久的事了,有梁大官在,官家也不会重处。”

    张启元眼前一亮,我怎么没有想到梁师成,真是百密一疏啊心里豁然开朗,笑的也更加舒坦,玩味地道“毕竟违逆官家圣意,不处分实在说不过去。”

    “言过了。”王秀瞥了眼张启元,暗道如你所愿。

    此时的梁师成也是一头雾水,暗骂蔡绦没事找事,吃饱了没事干编什么诗集。这下可好了,他多年在赵佶面前维护苏家好意,让这位赵官家逐渐改变对苏、黄的成见,官府对市面苏轼诗词,也是睁只眼闭只眼。哪里想到,蔡绦冷不丁闹这出子破事,直接把赵佶的怒火勾出来,不要说别的,你不顾天子诏令公然违令,这是红果果地打脸啊

    王秀却坐在梁师成面前,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位大宦官,他是应约而来的,路过王黼府邸,平静地看了一眼,无悲无喜、无冤无仇,目光极为陌生。

    “蔡绦竖子可恨,毁了我多年心血,实可有办法”梁师成没有任何委婉,开门见山。

    王秀心里盘算,梁师成的算计是维护苏轼,虽然对方和他没有一直目标,但却不乏合作基础。他疑惑梁师成为何找他这有点不符合常理,需要谨慎些,别被这厮下了套,毕竟是混了几十年宫廷的老世故,不能不提防着点。

    “大官,在下官小言微,恐怕辜负大官所望。”

    梁师成笑了笑,玩味地道“实不要客气了,官家看重实朝野皆知,只有实重出江湖,才能挽回局面。”

    这是让他开戒啊掀起一场类似推崇天子的诗运动,从找到化解崇宁案的办法,不能不说是个好办法,对温尔雅的赵佶来说,诗的推崇无疑是最佳方子。

    不过,他要承受不小的风险,能不能坚持到年底还是未知数,除了承受风险,似乎没有一点好处,没有好处他必须掂量再三,立马答应那是傻瓜。

    “听说,蔡家大郎很不识好歹,实在可恨。”梁师成幽幽地看着王秀道。

    王秀心一紧,看来不少有心人明白,不能不放他警惕了,他在瞬间做出抉择,既然梁师成毫不避讳提出,已经说明对方作出承诺,看出了他隐藏的心思。

    也是,红颜知己被别人欺辱,要不找回场子,那还是男人吗梁师成不算是真正的男人,人情世故也懂,想必蔡京也心知肚明,次一席长叹意味深长啊

    “大官,我想官家不过是嫉恨章惇,东坡居士不过是受池鱼之灾。”王秀感觉有点把握。

    当年,向太后召议立皇位继承人,章惇坚决反对立赵佶为皇帝,他认为赵佶举止轻佻,不能为君主,应该立简王为皇帝。很可惜,在向太后和曾布等人的支持下,赵佶还是登帝位,结果可想而知,老章被一贬再贬,混的还不如过街老鼠吕惠卿,连子孙也不得为官。

    按常理说,章惇是新党领袖人物,苏轼应该属于旧党,八竿子打不着啊赵佶应该恨新党人物而不是旧党,关键的矛盾出来了。苏轼属于旧党不假,但他并不是绝对的旧党人物,心里有自己的信念,章惇也是同样的人,这造他们关系的友善,新党倒霉的时候,苏轼不惜出手为章惇说话。

    最终,苏轼沦为不被新旧党接纳的人物,章惇也屡屡维护苏轼,两人的关系被认定为勾结。

    蔡京争新党领袖,必然拿章惇做章,天下大才苏轼又和章惇莫逆,造成了学的悲剧。如果能从化解,把章惇和苏轼分开来论,未尝不是好办法。

    梁师成眼前一亮,喜道“实之言大善。”

    王秀有点想笑,但他还是忍住了,目光落在梁师成身。

    梁师成似乎明白王秀意思,他心情不错,笑道“蔡绦闹的太不像话,几个从人也着实可恨。”

    “大官说的不错,这厮竟然借东坡居士,为自己造名,实在可恨。”王秀不失时机地添把火。

    梁师成心里跟明镜一样,什么借东坡居士,为自己造名,蔡绦是真的很推崇苏、黄等人,他也颇为赞赏。可惜,形势逼人强,蔡绦轻狂自大被人拿住把柄,让赵佶重提旧恨,无疑让他多年心血化为乌有,赞赏变成了愤恨。

    有时候,人是那么可笑,明明知道对方是真的,却因自己的希望落空而恼怒。

    王秀的目的很简单,解决了蔡行,当然也不是杀人了,对别人来说很难办,但对让他而言却不过反掌之间,他连蔡京也不遑多让,何况区区的蔡攸。“蔡家这个竖子,的确可恨,给他点小惩还是应该的。”王秀明白了,不用再多说什么,梁师成已经做了保证,蔡行丢官几乎成了定局,他也没有指望梁师成和蔡家对着干,这也太不现实了啊

    

    。。。

 第二八二章 山雨欲来风满楼6

    第二八二章 山雨欲来风满楼6

    恼怒归恼怒,利益归利益,一个精明的人可是报复,手段也极其毒辣,但他永远会权衡利弊,绝不会破坏平衡的底线,蔡行是底线,一旦越过底线,将会遭到整个蔡家反击。

    不过,他和梁师成的交换筹码,很明显他较吃亏,为苏轼正名可不是件容易的事,他还需要谨慎再三才行。

    念头闪过,他有了主意,淡淡地道“大官,我想不出明年,一定会有出人意料的结果。”

    “不出明年”梁师成没想到那么快,心里一阵惊喜。

    “嗯,应该是。”看着对方真诚的脸,王秀感觉梁师成应该是苏轼的过子。不过,明年说法是他的算计,宣和七年末啊

    不谋一事者、不足以谋一方,不谋一时者、不足以谋万世,反之亦然。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没有一层不变的道理,理随意动、意随心生,这才是心学精髓所在,王秀逐渐进入佳境,他自己的心理做了调整。

    在第二天承蒙召见,他用诗给赵佶一轮子轰炸,让赵佶又一次惊叹他的才华,连梁师成也禁不住动容。

    当然,宫廷的贵妇们,几乎要疯狂起来,那一首首凄美婉转的小词,让她们的心都醉了。

    “卿家恢复诗词大家风范,却让人咂舌,恐怕东京的士林,又要掀起王词热潮了。”赵佶一脸的惊喜,他是帝王不假,但更是人大家,对王秀的采由衷地赞赏。

    梁师成也在一旁当了帮闲,笑眯眯地道“直阁诗词也可以编辑成册,日后也好流传后世。”

    王秀谦虚地道“大官过讲,在下这点微末才能,哪敢献丑,倒是官家的诗词字画,才能流芳百世。”

    “卿家也过讲了,呵呵。”赵佶兴奋地长须直抖,人好面子,尤其能得到其他人的承认,本质说他是人,还是真有学问的人。

    “官家谦虚,官家才学冠绝世间,也只有前代司马相如、嵇康、李太白和本朝秦、柳、苏几位豪才堪肩。”王秀不失时机恭维,先把套子下去。

    “他们都是绝代的人,朕岂敢称冠绝世间,连本朝几位爷也不在朕之下。”赵佶笑着,脸色渐渐缓了下来。

    梁师成心咯噔一下,木纳着脸站在一旁,一副什么也没听到的模样,却盘算着王秀怎样说,要是能打动赵佶他帮衬,不能打动的话,那王秀自求多福了。

    “卿家很崇敬苏、黄等人”赵佶淡淡地道。

    “当然,东坡居士集学大成,虽官家稍输风采,但绝对是本朝数一数二的人。”

    梁师成咽了口唾液,一副老神常在的模样,仿佛我不认识王秀,却偷眼看赵佶的脸色已经很不好看了。

    王秀似乎没看到赵佶脸色,仍然侃侃而谈道“当年蔡太师倡议禁苏、黄诸公字,臣以为不妥。”

    梁师成差点没有被雷死,眼珠子差点掉了下来,绝没想到一直精明狠辣的王秀,竟然如此幼稚不堪,他瞬间做出决断,打死也不开口了,任由王秀胡闹是。

    不过,他还是挺后悔的,后悔找王秀谋划,这厮是杀伐果断的主简直是个莽夫,搞不好会把他牵连进去。

    赵佶很不悦地道“此事是定论,卿家不要再提了。”

    按说,赵佶没有呵斥王秀,只是提醒不要再说了,体现出对他对王秀的恩宠,换成聪明人定然闭口不言,王秀似乎没有意识到这点,仍然道“官家,臣知道是定论,蔡学士编撰西清诗话,无视官家威仪,这是大不敬的罪责,理应受到严惩,而且一干从犯也必须受惩罚。”

    赵佶脸色才缓和下来,慢慢地点头,梁师成却一头黑线。

    “但是,不能以政论彻底抹杀一个人,东坡居士是反对新法不假,但他也对保守者嗤之以鼻,尤其对章相公多次规劝。官家,东坡居士何罪,竟然遭字禁锢,臣实在难以理解。”王秀说的大义凛然,毫无惧色。

    赵佶惊讶地望着王秀,半响没有说话。

    梁师成吸了口凉气,忐忑不安地等待结论,到了这个时候,是再傻也明白过来,王秀哪里是孟浪,是破釜沉舟啊

    王秀似乎在自言自语,道“官家,人说东坡居士任翰林学士时,所作的制词有讥谤先朝皇帝语,臣认为东坡居士无罪,但官家金口玉言无过,一切都是党争遗祸。”

    “苏子瞻泛爱天下士,眼无人不是好人,对谁都以诚心相待,可以说可陪昊天帝,下可以陪卑田院乞儿。”

    赵佶沉默不语,目光十分怪异。

    梁师成却目光闪烁,似乎看到其的机会,不放过罪人,维护天子尊严,不否定任何人,给人一线生机。

    “官家,先臣何罪”他跪伏在地,满脸地委屈。

    “好了,二位卿家,今日你我君臣吟诗作对,不要太沉闷了。”赵佶莞尔一笑,把话题转到了一边。

    王秀松了口气,该做的他已经做了,看来赵佶并没有怪责他,甚至有些赞同他的观点。很可惜,天子无戏言,尤其是事关西清诗话人员处置,已经到了关键口,赵佶也不能停下来,这无异于打脸行为,苏轼的平反在这一朝不太可能了。

    但是,他已经完成对梁师成的承诺,至少让梁师成看到希望,看到他真正地出力,下面是对蔡行的打压了,相信看到希望的梁师成,会用心去做办成他的心愿。

    有时候,给人一个希望,完成他的愿望更加有趣,完成代表着定论,希望代表更加美好。

    王秀的重新复出,让宫妃嫔为之惊喜,纷纷传阅弹唱,视之为珍宝。他不算是违背诺言,因为蓟北大部被朝廷收复,燕山府路也设立了,不会有人说三道四,是有人腹诽他媚主而已,说是宫的御用翰林待诏。

    在第五天,张启元脸色很不好看,连赵桓也有点不好意思,朝廷对西清诗话案处分下来了,蔡绦被罢免官职判成流放,幸亏蔡京再次舍了老脸,求赵佶赦免蔡绦,这才把儿子保下来,罢龙图阁直学士,侍读学士,改为提举明道宫。更悲催的是,在蔡攸的鼓动下,连赐进士出身也没有保住,大宋官最重出身,没有了进士出身资历,你还混个屁啊

    当年,赵佶身为天子想提拔高俅,也无法让高俅进入官序列,王黼和李邦彦等,连连越级提拔,算有非议也没有攻击,因为人家有进士出身,面对整个官阶层,有时候天子也不能任性,蔡绦没有被流放却彻底失去仕途前程。

    韩梠是倒了大霉,没有任何意外地被罢官流放黄州,韩家下那个愁云密布啊

    “孤对不住卿家,没有保下侍郎。”赵桓长长一叹,回想那天觐见赵佶,却被王秀在一旁作梗。

    想想,当时赵佶一度犹豫,王秀却决然道“公然违背陛下圣意,主犯处于重则,从犯更应该重处。”

    “主犯或许还是出于敬佩苏、黄诸公,从犯纯粹是侥幸虚名,其心主犯还要可恶万倍。主犯若判流放三千里,从犯当斩决。”

    “主犯或许真有心意,但从犯心思不知。”

    赵恒气的心发闷,差一点晕了过去,更可恶地是赵佶竟然颇为赞同,让他忍不住有打王秀的冲动,一口气硬生生忍下去,忍得真是极为辛苦。

    现在想起当时情景,目光还冒着恨恨地厉色。

    张启元见赵桓压不住火气,脸色更加苍白,不由地心下暗喜。虽说韩梠没有逃过流放命运,但能勾起太子对王秀的忌恨,对他绝对利大于弊。韩家很重要不假,但失去韩梠并不足以撼动根深蒂固的韩家,他仍旧能得到韩家的支持,尽管韩梠一系低迷,其他韩氏支系支持力度小了很多,但他并不十分介意。

    如今,太子越加看重他,只要搭太子这条龙舟,不要说韩家各支系会依靠他,是他在一些政治集团,也会有相当大的施展空间,他最看重的还是王秀引发赵桓不满。

    王秀给他的压力,更甚于几年前,他还不在意王秀的杀伐军功,但王秀重新回归朝廷,所表现出的雄厚内涵,让他要彻底的失态。更可怕的是,太子妃似乎对王秀友善,赵桓在太子妃的引导下,对王秀的态度大为改变,连他也不太好影响,人家太子妃又生了皇孙和帝姬,他能有什么办法。今天,王秀送给他一个天大的机会,虽然短期内不可能见效,甚至他直接吃了亏,但那又能怎样君子不争一事长短。王秀为了一个区区女子,想要扳倒蔡行不惜得罪蔡攸,又因为维持对从犯的处罚开罪太子,不值得,真的太不值得了,王秀的做法简直是儿戏,非智者所为。“殿下,王秀不过是持宠邀功,图虚名而已。臣原来看他精明无,今日再看并非他不明智,而是坦途天子恩宠,不惜拿臣僚开刀,这种人是没有大作为的。”

    

    。。。

 第二八三章 山雨欲来风满楼7

    第二八三章 山雨欲来风满楼7

    赵恒频频颔首,却不知张启元的话毒辣至极,不仅没有贬低王秀,间接地抬高其清雅,还让他对王秀更加厌恶。

    “无论怎么说,我那妻舅是违反官家圣谕,被落职流放也是必然,臣多谢殿下仗义。”张启元一脸正色,深深作揖。

    “卿家何必如此,惭愧,孤实在惭愧啊”赵恒对张启元升起一丝愧疚,他却不知道正是张启元所要的,未来天子的愧疚心,对一个富有野心的精明人,是多么的弥足珍贵。

    王秀又何尝不知得罪了赵恒,他并不像和太子有瓜葛,但有些事不可避免,当张启元来探听口风是,他料到了。是有可为有不可为,不仅仅是为了一个女人,而是为了一个男人的尊严和立场。

    如果,他遇到困难只知道妥协避让,还谈什么匡扶天下,不如去江南做一富家翁,左拥右抱富贵一生,好过碌碌无为。得罪得罪,既然不可避免,那迎难而,他知天命却更知自身,有时候妥协也不可能避免,你不惹事事找你啊

    “赌一赌未来几年。”王秀目光闪烁,一脸的玩味。

    西清诗话案还没有落下帷幕,要是那位老太师明智点,赶紧奏乞骸骨得了,但一连几天丝毫没有动静,实在提有失水准了

    赵佶在李邦彦、白时的唆使下,坚定了罢免蔡京的决心,童贯也抵达了东京。

    王秀没有想到,他也被赵佶委派,陪同童贯和蔡攸一起劝蔡京致仕,这可不是个好差使啊典型的话说多了,在赵官家面前出了风头,结果石头砸到自己脚。

    似乎,自己还是有点欠火候啊

    不要看历史蔡京被活活饿死,历史是婊子,你要是完全相信教科书,那恭喜你了在王秀几年的经历,发觉蔡京主持的新法改革,实际几乎完全失败,但他在士林的名声并不那么臭,至少在北方还是有声望的,至于南方那一摊子破事,是王黼和朱勔捣鼓出来的。

    似乎,有无形的大手,把这些屎盆子往蔡京头扣,当然也不能说完全不干老蔡的事,你是总领三省事,绝对是有责任的,至少王秀认为蔡京有错,却不应该负全责,王黼、李邦彦、蔡攸等一个都不能少,连他也多少有些责任。

    蔡攸和王秀并不合拍,原本他们关系平淡,因蔡行的干系,蔡攸对王秀颇为嫉恨。他何尝愿意儿子被罢官,书请辞不过是走走过场,哪知道竟被恩准,画蛇添足自认倒霉,王秀是进言的人,无论出于什么目的,他都把王秀惦记了。

    “待会见了大人,还请王直阁担待,尽力劝劝大人。”蔡攸皮笑肉不笑地道。

    王秀笑眯眯地道“官家让相公来,是劝说太师,在下做个帮闲倒成。”

    王秀打的啥子算盘,童贯岂能不明白,他眼珠子一转,呵呵笑道“直阁说的是,我做个帮闲,老太师还是有蔡大人来劝。”

    蔡攸没想到童贯也站在王秀,想想也是,这可不是好差事,谁愿意说得罪人的话。

    蔡京对三人的到来心知肚明,立即吩咐家人摆设豪华的宴席招待三人。

    王秀表现的极为低调,反正有童贯和蔡攸二人,他索性做个沉默的羔羊。

    童贯也是老狐狸,他也做顾而言他,说些一点也不沾边的话,蔡攸也蔫了吧唧地,话很少。

    宴席摆好,还没开始行酒,蔡京忽然放声大哭,苍然道“我年事是高,官家为何不多容我几年。”说着长长一叹,看着童贯,悠悠地道“定是有人在官家前结构我。”

    童贯咂咂嘴,带着虚假地笑道“太师多虑了,在下也不知道有没有这种事,但官家是为太师考虑,二位以为呢”

    蔡攸点了点头,默然道“官家为大人身子考虑,绝没有人尽谗言。”说着话,目光转向王秀,又道“直阁那天在官家面前议论大人,你说是不是”

    蔡京的目光转向王秀,脸色平静但目光却充满疑惑,他老迈不假,但人还不算糊涂,蔡攸的话充满了挑拨离间味道,但王秀的态度却不能不防。王秀暗骂蔡攸坑人,蔡京是要致仕了,但能量在那放着,要认定他在赵官家那出坏点子,雷霆般地打击报复,肯定会犀利异常,没有人会容许潜在危险发生,垂死反击那是不死不休啊他深叹口气,慢悠悠地道“在下不知此事,蔡相公说的是,应该无人结构太师。”

    蔡京目光深邃地看着王秀,半响才说道“我确实衰老该致仕了,之所以硬撑着不乞骸骨,在于没有报答完官家的恩情,此心公等应该明白。”

    一旁的蔡耕道等人一怔,蔡京称呼王秀公也罢了,称呼蔡攸为公,实在是老糊涂。称儿子为公古来有之,汉代晁错的老子称儿子为公,但经过千年演化,老子称呼儿子不再是公,引的一切人纷纷窃笑。

    王秀瞪了眼蔡家人,木着脸没有作声。

    童贯嘴角抽动,叹息道“太师为朝廷鞠躬尽瘁,官家是知道的,这才让奴臣前来,劝说太师休息,待太师身子骨养好了,还是要起复的。”

    “太师,童太尉专程从北方回来,看望太师的。”王秀幽幽地来了句,这是最后一根稻草,如果蔡京还能挺着,那他太不知进退了。

    蔡京眼皮子一跳,王秀的话还不明白,他白混几十年了,能把童贯从北方任所调回来,可见赵佶决心之大。换个角度说,也是赵官家看在君臣相得的情分,不忍心下诏落职,让童贯、蔡攸来劝说,是稍存他的体面,再不知道进退,等待他的不是温和的劝说了。

    实在赖不下去了,他不得不催泪道“今日我等欢饮,明日老夫致仕奏章。”王秀看了眼童贯,嘴角翘,一脸玩味,看童大官怎么说了,反正是夜长梦多。童贯眼皮子一跳,虚伪地笑了,他也没有说话。

    

    。。。

 第二八四章 山雨欲来风满楼8

    第二八四章 山雨欲来风满楼8

    蔡攸眼闪过一丝狠厉,道“大人,我看还是由童太尉带回去最好。 ”

    “公何故苦苦相逼”蔡京见童贯、王秀不言不语,蔡攸却咄咄逼人,哀叹自己生的好儿子,不由地勃然变色。

    酒宴气氛为之一滞,蔡耕道急忙急声道“大人,保重身体。”

    蔡京脸色不善,浑浊的双目散发锐利的精光,让人不吝而寒,四任宰相的位者气势可不是玩的,连童贯这种杀人如麻的家伙,也不敢与之对视。

    蔡攸被蔡京呵斥吗,老脸通红,却碍于家人和童贯、王秀在场,不敢跟老父顶嘴,生怕传出去对名声不好。

    越是名声不咋地的人,越是自以为是珍惜颜面,像婊子都想立牌坊。

    王秀呵呵一笑,道“太师,蔡相公也是奉了官家旨意,稍有急躁还望太师息怒,不如在下陪太师行个酒令。”

    “实说的是,大人且吃酒。”蔡耕道感激地看了眼王秀。

    童贯也打着哈哈,笑道“太师,在下可是腹空空。”

    蔡京在呵斥后也觉得不对,蔡攸是奉旨前来,代表赵官家的意思,他疾言厉色恐怕让赵佶不悦,心里十分后悔,王秀恰当好处给个台阶,让他不太伤面子,急忙借梯子下来,道“那行个酒令。”

    蔡攸不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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