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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倾大宋-第4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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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忽然,他改变了主意,道:“万一他们反应过来,如何?”

    张启元点了点头,沉声道:“王文实很有可能强制停止,很有可能重新回军。”

    “不能错过机会,让乌烈派兵试探,能够找到机会,把他们的右翼挫伤最好。”活女果断地道。

    “试探?我看还是集中马步军,一举拿下第一行营,至少也要打散他们。”张启元很赞同出击,要是王秀干预的话,很有可能让北上部队停下,等待还不如果断出击。

    活女吸了口凉气,拳头攥的紧紧的,显然陷入了矛盾。这可是打仗,成败有时瞬间决定,试探不足以撼动两个军,万一宋军北上部队回归,如何是好?要是放弃太可惜。

    先不说张启元和活女纠结,王秀也挺震惊的,他绝没想到王贵会派兵北上,还是整整一个军,外加部分骁骑军,这样就等同第一行营分为三个独立战场,简直是在作死。

    转兵北上的确有必要,却要分什么时候,那也要去的战场相对控制权,不然你就是找没趣。

    张宗颜也被伤到了,暗骂王贵是个混账,恨不得亲手宰了这厮,恨恨地摇头道:“哪里想到王二竟如此糊涂,这个时候竟然分兵,万一虏人反击如何是好?”

    “王太尉擅自进退,简直把大军侧翼置于危险境地,还请大人速速传令。”虞允文大为惊怒,行营都统制固然有自主权,要知道现在是三个行营会战,又有宣抚处置司,还有北侍军都指挥司,行营自然降格为军令传达,协调方面各军作战的节制机构,没有擅自出击的权利。

    王秀是相当的恼怒,却不能表现出来,以免影响了军心士气,平静地道:“已经出发,回军只能造成更大混乱。”

    张宗颜、虞允文无语,连秦敏也眨眨眼不做声,上万人马出击,哪里是容易停止的?先不说战场变幻莫测,随时能遭到袭击,就是前军改后军,说书人一句话的事情,现实却是高难度的动作,不是随便就能完成的,尤其是改变进军阵型是最危险的时刻,数千敌人袭击就可能打败上万人。

    “四哥那里暂时没事。”王秀又冒出了一句。

    秦敏灵机一动,肯定了王秀的心思,惊喜地道:“出兵?”

    “大人,十一行营现在出兵,是不是要早了?”虞允文很反对,现在刚刚开战,双方处于试探状态,作为利刃的十一行营怎能轻率出击。

    王秀摆了摆手,又道:“擒戎军北上,第一行营空虚,虏人必然集中力量反击,我们必须给予支持。”

    “拱圣二十九旅镇靠东,可以穿过骁胜军,从清朔军中央抵达浮桥。”张宗颜作为都参军,对战场布置了如指掌。

    拱圣军在保州又得到一次补充,全军两万三千人,堪称参战最大的军司,二十九旅镇在沁水防御战中,是全军南翼联营,打的是相当出色,五千余人的马步军,战力极为强悍,军中大将首先想到这支部队。

    “让军司车兵为前锋。”王秀毫不犹豫地同意,作为殿前司六军之一的拱圣军,不仅编制规模庞大,还编有两个车兵营,北伐前全部改为弩车和砲车。

    “大人不可,拱圣军两个车兵营,是大人左右护卫,岂能轻易调离?”张宗颜吃了一惊道,两个车兵营拱卫宣抚处置司营寨左右,怎么能轻易调离。

    “没有什么不可能的,我这里又不是前方,要那么多护卫干嘛?好钢要用在刀刃上。”王秀自有宣抚处置司卫队上千人,拱圣军留在二线还是作为预备队,此时出动是有点早,好在还有两个旅镇的战兵,根本不用担心兵员。

    “都参,大人决定,还是以右翼为重。”虞允文并不担心王秀安全,前方有四个军列成的超级营垒和军阵,左翼又有十一行营驻扎,给女真人十个胆子也不敢偷袭。

    张宗颜显然也明白,多说句话是担忧,闻言只得前去下令,反正该劝谏的都说了。

    “王太尉擅自出兵,大人决不能纵容,还需有个说法。”虞允文显然不能忍受出格,哪怕是正在打仗也要管束,大将恣意妄为那还了得。

    “这是自然,有王子华前车之鉴,竟然还有人不同号令,真是不知所谓。”王秀像是拉家常地说了句。

 第1599章 决战之名将乌延蒲卢浑

    大家都明白这段故事,当年石包寨战事,王德没有能节制全军,产生了懈怠心思,对封元的命令置若罔闻,让天武军陷入孤军奋战,差点导致战役失败,造成自己原地踏步近十年,不然早就是行营大帅了,王贵的行径与其当年并无二致,甚至还要恶劣,这是当着王秀的面耍滑头。

    “岳太尉那里?”张宗颜撇撇嘴,似乎‘善意’地提醒王秀。

    “我却没说怎样他,还要顾忌岳鹏举作甚?”王秀面无表情地道,目光转向了秦敏。

    秦敏身躯微震,感觉王秀的目光有些怪异。

    “慎之,你代表我去第一行营,作为监军执行,必要时可以越过都统制,向我直接禀报。”王秀沉声道。

    张宗颜和虞允文都咽了口唾液,让秦敏作为监军的存在,还被授予全权,甚至能否决都统制决策,直接拿过兵权,这是何等的信任。

    不过,他们也明白王秀的妥当,无论是张宗颜还是虞允文,都不具备节制第一行营的资格,秦敏身为枢密院大臣,有着馆阁侍制的贴职,身份却在王贵之上,说句不好听的话,以势压人也是能说过去的。

    秦敏却是大为头疼,明显让他制约王贵,甚至必要时接手兵权,这绝对拉仇恨的存在,不得不道:“先生,我从未领兵,怎能去监数万大军。”

    “不要谦让了,难道你白随我南征北战了?作为知机速司,没有服从大局意识怎能行?”王秀玩味地看着秦敏。

    秦敏被说的老脸通红,他也是跟随王秀征战,担任机速使臣那么多年,就想所说的那样,不可能没有大局意识。再说,他也算是听明白了,王秀对第一行营没有委以重任,而是作为主力的坚实屏障,甚至是预备队使用。

    说白了,除了十一行营外,第一、二行营的都统制都是上传下达的角色,并不的负责具体的事务,立即道:“先生放心,我这就准备,决不让第一行营有任何闪失。”

    “好,你带着八十九旅镇前去。”王秀很满意秦敏态度,直接给了一直亲兵。

    秦敏瞪大眼睛,带着整整一个旅镇,分明是给他壮底气来的,增强他的话语权。

    虞允文并没有表示异议,临阵设置监军和换将不同,不会引起指挥混乱,倒是要防备王贵德排斥,有宣抚处置符节还有八十九旅镇,能够最大限度保证威慑。

    “让勾当行军参军裴尚陪你去。”张宗颜很主动地道,眼看秦敏是王相公的大红人,顺水推舟做个人情不是。

    “不,三大行军参军辅佐都参,缺一不可,我自会应付。”秦敏答应王秀,就很有信心掌控,自己还对付不了王贵?

    该发生的还是发生了,骁骑军六千骑,以三个波次对金军左翼发动攻势,马军战无外乎弓马抄掠,不断对金军左翼最外的几个军阵进行打压,妄图溃败对方的右翼。

    骁骑军并非纯粹的重骑兵,马军主要进攻器械还是弓弩,他们在一二百步外来回抄掠,不断射杀敌人。

    同时,两千骑团结擒戎军北上,各部分成四个部分,相互掩护行进,王贵也并非浪得虚名,行军打仗颇为谨慎,各部进退颇有章法。

    当然,金军的反击随即而来,他们以左翼外围十个签军军阵为屏障,对骁骑军进行坚决抵抗。两千骑出动,迅速插入常宁军北翼,截断擒戎军的归路,两个签军军阵缓缓跟进,三千骑对常宁军实施打击。

    届时,金军在战场上的三万五千骑,已经投入万余,女真、契丹人组成的马军,战斗力依旧强悍,绝非外界传言金军不堪使用。

    宋军右翼形势是,常宁军被金军偷袭,擒戎军和两千骁骑军北上,想要回援也要和数千金军血战,骁骑军主力已经投入战斗,再也无法对王忠值的常宁军实施救援。

    王贵是大为吃惊,金军的反击相当犀利,骁骑军主力投入战场,擒戎军也北上,他的手中仅有常宁军可用,眼看金军反击,竟然手足无措。

    乌延蒲卢浑身为左副元帅序列的大将,掌管左翼的兵马,他是兀术的得力将领,又是金军有名的马军战将,当军令传达时忠实执行,他的马军并不多,只能利用有限资源反击,却相当的精准到位,打的王贵不知所措。

    不能不说,这厮是一员猛将,只是在长期在后方未能显名,他出身女真贵族,老爹古剌,是阿骨打的龙虎卫上将,其膂力绝人,能挽强弓射二百七十步,这可是很了不起的,神臂弓才有二百四十步,改良型也就三百步内,强弓二百七十,已经是三石弓劲力,属于绝对猛士才能拿来战斗的。

    他和兄长鹘沙虎都以勇健闻名,隶属阇母帐下,每次作战无不身先士卒,数次都差点命丧沙场。

    当年,阇母被张觉击败在兔耳山,金军众将谁也不敢出击,这厮登高观望军情,招呼众人出兵,认为张觉兵马不多,要是逃回了城内恐怕难以攻破,聚集大家一起进攻,壮大了金军的胆色,导致张觉的战败。

    在郭药师、蔡靖归降时,金军并不能相信对方诚意,他率九十骑进入城中,金军南下又是立功颇丰,数次力战宋军,到了中后期也就在河北任职,没有参加前方战事,名气反倒不如后辈将帅了。

    从进攻的层次上看,他的手段绝对老道,为数不多的马军用到了关键点上,起到了事倍功半的效果。

    常宁军突然遭到打击,前锋军阵措不及防,整个就垮了,全军四个军阵剩下三个,处于极度被动状态。

    并不是他们装备差,更不是训练不行,常宁军固然是二线部队,却依然属于禁军,编制也非常标准,配合车兵营和马军营,也是有强悍反击力量的。

    关键是乌延蒲卢浑发动的太突然,五千骑从两个方向,突然越过骁骑军杀来,常宁军根本没有准备,许多人没来得及披甲,就被人家冲到眼前了。

 1600。第1600章 决战之右翼危机

    而且,对方的步卒挺进速度也快,这些步卒绝不是那些签军,而是来自山北的渤海、奚族人组成的部队,这支部队属于两万步军精锐中的成员,也有从固安死里逃生的人,却不能否认他们的强悍。

    他们人数大约五千余,分成五个猛安快速挺进,直接配合马军插入宋军各军阵之间,竭力切断各部的联系,动作是极为的熟练。

    这是相当可怕的,各军阵断绝联系会让吏士惊惶不安,丧失坚决抵抗的意志,这还不是最严重的,更甚的是宋军非常忌惮步卒抵近,尤其是从后方插入,绝对要人老命的事。

    王贵已经无兵可调,由于压缩战场的缘故,整个主战场空间有限,能够投入三个行营已是超过极限,校阅乡军部队规模不小,也都在二三线待命,有的甚至都在固安待命。

    所以,兵多也不一定是好事,有限空间投入有限,也有可能造成前方不利,导致后方溃散的局面。

    “混账王二,老子就说不能贸然北上,他就是不听,现在可好了,怎么办?”眼看全军危危可及,王忠值是恼火异常,他所在的位置被金军截断,步卒正对让他后阵展开攻势,眼看就要被对方得逞,岂能不大光其火。

    毕昭,原北侍军都参军司的承事行军参军,曾经被封元呵斥的王门子弟,此时陷入了绝望。

    自从十一行营再仼人山反击成功,他就黯然离开,北侍军对他的评价不高,也就放到常宁军担任营指挥,这对他远大的仕途绝对是致命打击,很难再重新爬起来。

    当他的部队被安置在第一线,认为还有机会证实自己,走出一条属于自己的道路,重新树立自己的威信。

    却没想到命运真的很会捉弄人,突然遭到打击的军阵,完全的被冲散了,军阵中许多重步兵来不及披甲,就被杀进来的马军撞翻,乱到不能再乱的程度。

    他不得不操刀和对方激烈搏杀,呼喊部下向他靠拢,尽可能稳住局势。可惜,一切都是徒劳的,金军根本不给他们机会,他们压着宋军打,不是斩杀就是驱散,你根本没机会组织抵抗,很多人疯狂地向远处军阵跑去,无形中帮助了金军,让依然在坚守的军阵很被动,射杀又不能射杀,放进来只能打乱军阵的队形。

    最终,在斩杀一名渤海步卒后,被四个人围起来一阵砍杀,无可奈何地倒在地上,只有不屈的双眼,苍白地瞪着天空,对他而言一切都结束了,留下的是双目中深深地遗憾。

    此时,相对金军在宋军右翼的反击,孔彦舟是显得憋屈,他的部队正遭受六千马军的不断冲击,被摁着头皮打的滋味可不好受。

    骁骑军并非铁浮屠或铁鹞子,却也是披挂铁甲,只是战马用皮质马甲而已,介于重骑兵和轻骑兵之间,也是相当强悍的力量,他们的装备的弩箭更是犀利,不断有金军被射杀。

    孔彦舟不停地大骂,却又无可奈何,只能让各阵死守不退,为乌延蒲卢浑争取时间,他也明白决不能放弃,让骁骑军有回援的机会。

    让他苦闷的是来自友邻,那是一支由党项人组成的部队,竟然发生了哗变,两千人战场归降,造成他北翼的压力。

    党项人会背叛?这是由夏灭亡后北逃部族组成的军队,竟然会投降自己的灭国敌人,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只是,你不承认还真不行,人家真的战场投诚了,反过来引导骁骑军进攻金军。

    北翼两个军阵陷入苦战,局面相当的被动,当他发出告急请求,得到的回答竟然是坚持,无论如何也要坚持下去,显然是为乌延蒲卢浑当炮灰,气的他破口大骂。

    却说,岳飞得知了第一行营窘迫,立即知道事情大条了,王贵竟然在战场上分兵,还没有把校阅乡军拉上来,这是要遭人迎头痛击的。

    只是大军已经开拔,阻止只能造成更大的混乱,不得不说道:“擒戎军北上,骁骑军出击,万一虏人绝对反击,恐怕常宁军顶不住,必须要制止。”

    “我去叫停。”徐庆自然明白严重性,他是主张北上抵达燕山北壁的,确认为此时不是良机,牛皋是跟随岳飞的大将,却不好贸然指责。

    “晚了,虏人已经发动。”岳飞遥望战场摇了摇头。

    随着军情不断传来,徐庆也惊呆了,第一行营陷入绝大危机,很有可能被金军击溃。现在去支援?开什么玩笑,整军调动那是那么容易的,搞不好你刚刚调兵,对面就杀过来了,不由地道:“那该如何是好?右翼溃败,我军形势不妙。”

    岳飞也是相当头疼,想必王秀已经知道,却没有任何动静,明显要看他如何应对,只是调动第二行营兵马,干系到全军稳定,没有十一行营或拱圣军,绝不可能轻易调遣,关键是两大主力他调不动。

    “还是请宣抚处置司。”徐庆也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不能不向王秀低头。

    话声刚落,一名行军参军急匆匆过来,高声道:“太尉,王相公派遣八十九旅镇,要穿过清朔军支援,请各部让路。”

    徐庆大喜过望,看着岳飞笑道:“总算派兵了。”

    “只是八十九旅镇?”岳飞眉头微蹙,脸色不太好看。

    “正是。”行军参军老实地回道。

    “五千余人,也算是够用了,拱圣军多精兵。”徐庆倒是说了句公道话,毕竟拱圣军战绩太耀眼。

    “算了,传令各部让路,总比没有好。”岳飞摇了摇头。

    待行军参军下去,徐庆诧异地道:“这又是为何?”

    “虏人必全力打我第一行营,我怕不够用啊!”岳飞忧虑地道。

    “怎么说也是一个军,擒戎军不是不能回归,八十九旅镇善战,只要稳定阵脚,并不难重新稳住防线。”徐庆看的还是比较清晰,并不十分认同岳飞的话。

    “不行,从清朔军、备征军后队各调一队。”岳飞果断地道。

 第1601章 决战之增援

    徐庆惊讶地看了眼岳飞,却没有任何异议,只是点了点头表示认同。

    岳飞稍加沉吟,又道:“正面还需要增加压力,骁胜军全力出击,不能让虏人向东南调兵。”

    这个主张徐庆很赞同,增加正面压力,等于为第一行营减压,是间接支援王贵,减轻了右翼的巨大压力。

    秦敏随军穿过战场,督促八十九旅镇渡河,却见到清朔军、备征军也在过河,不由地大吃一惊,让人过去一问才知道岳飞派兵,蹙眉道:“难道岳太尉不知,过河部队番号杂乱,不利于大军令行禁止?”

    旅镇都指挥知道秦敏身份,他也认同其的判断,救援不在于兵多,部队番号太多,反而会成为战场的拖累,只是上官命令不能不执行,于是道:“是不是禀报太尉?”

    “不用。”秦敏摇了摇头,知道岳飞不会同意,为今之计只能加快行军,抢在各部前面动救援,以免各部进退不一,造成战场的混乱,沉声道:“我们加快渡河,让他们等等,我旅镇过河再说。”

    旅镇都指挥咂咂嘴,苦笑道:“恐怕,他们不会答应。”作为经验丰富的将校,他很怀疑秦敏的军事能力,要知道各部过河抢渡很平常,甚至会生冲突。

    秦敏脸色严肃,决然道:“让马军快拦截他们,我们要争取时间,绝不容丝毫浪费,要记住,你们是拱圣军,天子的卫率,做任何事都不能落人后。”

    旅镇都指挥不免苦笑,天子卫率又能怎样?外军向来看不上内军,就算是内军的话,拱圣军也不过名列第五,要不是号称王相公的嫡系,恐怕连上四军都看不上他们。

    关于渡河,果然引起了纷争,清朔、备征军各有千人渡河,却被拱圣军堵路,大家的火气顿时上来,一时间纷纷攘攘,叫骂声不停就差械斗了。

    军人的火气都很爆烈,尤其是在战场上,那真是火爆到了极点,一言不合就拔刀相向。更何况,他们认为自己被鄙夷了,向来养尊处优的内军,竟然坐到他们头上拉屎,是该给点教训才是。

    秦敏纵马赶到两军渡河场,以官威压制两军将校,面对两军的旅镇副都指挥,坦言道:“三个军司所部过河,如何协调进退?恐怕连自保也很难,就不要说稳住局势了。”

    “八十九旅镇先行过河,立即动对虏人的反击,你们跟随其后,大家都是朝廷兵马,自然要共同进退,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绝非争名夺利,功劳大家均分,绝不分内外。”

    晓之以情动之以利,总算让那些骄兵悍将冷静下来,大家也明白了秦敏的好意。

    三个军司所属部队齐头并进,不是三个军,必然会造成指挥上的混乱,让八十九旅镇先出击,他们跟在后面,固然有捡便宜的嫌疑,却也是很稳妥的办法。

    至少,秦敏说的很明白,功劳大家可以均分,不能不让人动心,不过是先后顺序,先让拱圣军试试水也不错,也省得自己抛头颅洒热血,最后却被别人捡了便宜。

    如此,八十九旅镇率先渡河,秦敏待旅镇逐步列阵,目睹一片混乱的战场,一队金军正在开来,显然对方增兵了。

    “立即出击,不敢前者斩。”秦敏眼看形势极为不利,决不能坚守不动,应该主动寻求战机。他没有指挥过禁军,却明白先声夺人的道理。

    五千余将士还是很有气势的,八十九旅镇绝对杀气腾腾的部队,分成四个作战军阵,相互为犄角,明亮的铁甲耀人眼睑,锵锵地甲片声令人热血沸腾,坚定地步伐,足以摧毁敢于阻挡他们前进的任何生命。

    秦敏非常勇猛不假,却更有智慧,他没有让士卒盲目的冲击,而是把强弓硬弩集中在最前方,轻型辎重车列在两翼,各部组成四个松散小阵,全军以神臂弓为中心,压制这对金军无法上前。

    当然,由于行动迅,八十九旅镇的重型军械没带,战力相对减弱了不少。

    他没有任何的等待观望,更没有缩手缩脚,直接把千余金军驱散,率军增援常宁军,却惊讶地现金军已经站稳脚跟,人家步军分割常宁军,马军两翼抄掠,不断各个击破。

    没有时间等待了,他立即集中弩箭压制敌人,两翼展开吸引金军马队,希望能减轻常宁军压力,让王忠值能喘息过来。同时向王贵出檄文,全权代表宣抚处置司传令擒戎军立即返回,不惜一切代价必须回来,哪怕损失过半也得回来。

    他的到来,恰好抵达临界点,却没有击退金军的力量,哪怕清朔、备征军所部过来,依然无法摆脱局面,只能看看稳住第一行营南翼,无法建立稳固的通道支援常宁军。

    “这样打下去绝对不行,他们掌握了战场主动权,第一行营必败。”秦敏无奈地现,就算他以弩箭压制对方,也无法对整个战场形成决定性影响,因为常宁军撑不住了,自己又在金军牵制下,不可能实施大规模救援。

    王忠值是相当的郁闷,金军出击兵力不算太多,却真正达到了目的,已经有两个军阵崩溃了,还有一个到达崩溃边缘,他在也没有力量自保,更不要说反击了。

    王贵更是恼怒万分,没想到擒戎军刚刚北上,就遭到金军偷袭,骁骑军主力展开和金军作战,短时间内还撤不下来,只能让被动的常宁军维系整个右翼安全。

    根本不用秦敏强令,他已经传出军令让擒戎军分兵南下,却哪里是那么容易的,先不说金军马队的拦截,军令能不能平安传出去,就算成闵接到军令分兵南下,也要突破金军的拦截。

    “太尉,大事不好,常宁军第三阵破了,还请太尉赶紧回避。”李道眼看形势不好,急忙劝谏王贵躲避。

    “战事如此,是我的过错,怎能偷生逃走。”王贵严厉反驳,要率军决一死战,他还是有所担当的。

 第1602章 决战之王秀的救援

    李道很佩服王贵勇于承担,却对决一死战不以为然,他们还有骁骑军,还有擒戎军,就算常宁军败了又能怎样?还会有翻本的机会,行营都统制的职责不是冲锋陷阵,更不是壮烈殉国,而是要在危局中镇定自若,再次组织防线。

    就算三个军都战败了又能怎样?第一行营后方还有联营军寨,还有大量的校阅乡军,未尝没有反败为胜的机会,何况中军主力不可能看着右翼溃散。

    他瞪着王贵,生硬地道:“太尉干系第一行营生死,担负大军侧翼安全,怎能和虏人拼个生死。”

    “战场败退是我之过错,有我个人来承担,都参军赶紧南退,汇合骁骑军及援军,固守卢沟河。”王贵看到形势不妙,已经做好殉国赎罪的准备。

    也是,他在宣抚处置司严令禁止,连岳飞也没有同意情况下,擅自出动大军北上,妄图迂回析津县城,导致被金军所乘,第一行营被分成三块。就算是擒戎军回援打退金军,恐怕他的前程也完了,王秀绝不会放过他。

    到了他这个层次,脸面最为重要,防御使兼差行营都统制,已经无法面对都虞侯的军法审问,要么自杀要么战死。

    “死活全在太尉一念之间,只是第一行营数万将士,难道太尉不闻不顾?”李道再也按耐不住,指着王贵责问,甚至有些恨铁不成钢的味道。

    王贵惊愕地看着李道,满脸惭愧地道:“都参军金玉良言,我却不知如何是好。”

    “太尉北上联络擒戎军,末将留下抵抗。”

    “不可。”王贵脸色大变,现在要说杀出去北上,绝对是有机会,留下来可就不好说了,金军主动方向就是常宁军,李道留下真是九死一生。

    “没有不可以的,太尉是都统制,绝不能有任何闪失,如今只有擒戎军南下,才能挽救全军,还望太尉不要让袍泽失望。”李道语气坚定地道,没有半点感情,他不是从个人得失出发,而是从全军生死存亡角度说话。

    王贵凝视李道十几个呼吸,眼看这位才是有气度的大将,最终长长叹了口气,道:“我立即就去,都参军还是去骁骑军,至少可以保住自己。”

    “太尉放心,在下知道该怎样。”李道艰涩地笑了。

    此时,就算有秦敏和七千宋军增援,也无法改变常宁军的溃败,金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握了战场主动权,完成对常宁军的分割包围。

    应该说是乌延蒲卢浑的出色战术指挥能力,恰当好处捏住宋军命脉,让常宁军无力抵抗,就算人再多也没办。

    当然,当你的人数超过顶点,发生了质变时刻,那就两说了,可惜右翼战场被分割太散,无法汇集人数优势。

    成闵也反应过来,他已经停止了北上,就在战场二十里的地方驻扎,两千骑和一个旅镇发动反攻,却遭到金军三千骑的拼死抵抗。

    更让人担忧的是,正西面和北面汇集四个金军军阵,虎视眈眈地迫近,让他无法全力突破拦截,偶尔有小规模马队杀过去,却形成不了威慑,无法撼动金军拦截,反倒是消弱整体的战斗力,有些得不偿失。

    王忠值尽力了,常宁军各军阵被完全锁死,相互无法增援,只能在绝望中被各个击破,每次都是金军下马尾部进攻,混乱中的宋军无可奈何。

    右翼的形势非常危急,常宁军溃败是时间问题,骁骑军陷入了战场,就算是要撤退也无法再进攻,马军作战需要一定的区域,骁骑军在常宁军南部,就算退到出发地点,也只能进行万分危险的背水而战,现在他们没办法脱离战场。

    王秀已经得知情况紧急,根据秦敏发来的官塘,第一行营陷入全面被动,战局几乎无法挽救,他没有任何的考虑,立即道:“不行,我要去看看。”

    “大人不可,虏人正在蠢蠢欲动,大人怎能轻易离开。”虞允文大惊失色,王秀作为宣抚处置使,怎能去冲锋陷阵,这也太不像话了。

    “我没那么重要。”王秀不以为然,大军有岳飞压阵,又有稳健著称的刘錡,还有足智多谋的封元,足以应付金军的反攻,右翼局势干系全军,他的目的是重创或全歼金军,而不是打个不胜不败的战役,必须要挽救第一行营。

    诚然,他个人力量是不行的,却对自己有相当的自信,对秦敏也有信心,作为宣抚处置使的他,能够出现在混乱的右翼,对苦战的将士们绝对是鼓舞。

    当然,他还有自己的指挥艺术,并不认为无法挽回。

    虞允文脸色发苦,仓促地道:“大人,前方自有大将,大人只要稳坐中军统御,就算第一行营溃散,也不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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