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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倾大宋-第4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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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重要的还是地面战术运用,把装甲战和战场情报结合,详细规范了新式的车骑战。

    他是精心研读实践,战术上是受益匪浅,如同小集群闪击战运用的炉火纯青,手里有了万余精兵,加上两万炮灰,又有精锐的虎翼第一旅镇,完全可以在局部形成优势,他很有信心抵达燕山府。再读。zaidu。。

    “怎么。不服气?”李长昇看了眼张过,认为自己看的很准,金军绝对会力保燕山府,也就是大兴府,这是兀术能够逃出生天最后选择,没有任何的回旋余地。

    “服气,从三哥眼中去看,自然是困难重重,我却不尽其然。”张过喝了杯茶,放下杯子道:“兵势如水,善加利导,方能无往不利,光看到高山险峻,却不知山涧可以流水,终会汇成浩荡川流。”

    李长昇听明白了,张过意思是以灵活的战术运用,不断地消减对方实力,逐渐壮大自己,以战术运用达到战略目的。

    他固然有不同意见,战术的运用必须服从战略,哪怕你有一百个好机会,与战略不符的话,也不能一意孤行。

    拿大势来说,宋军主战场在河北、河东,那你陕西就不可能大造声势,把有限的资源浪费在边远地区,耽误了主战场胜利,蓟北也是一样,他们的任务是牵制金军。

    “我有的是时间跟他们玩,最新军情你是知道的,兀术已经失败了,他们要想逃脱生天,必须守住燕山西侧,保证主力从燕山退入龙门。要是真的先攻破了燕山府,可就坏了先生算计,我们就在百余里扫荡他们力量,确保届时雷霆一击,当然,兀术要有命撤到燕山才行。”

    李长昇也不赞成拿下燕山,当然,虎翼北方行营也不具备独立拿下燕山力量,还是需要打通和主力联系,协调步伐才能挥最大的优势。

    “行了,三哥,想的太远不现实,先看看如何拿下渔阳,这可是重镇啊!”张过掂量着机司所绘制地图,上面赫然有渔阳的城防图,还非常地详细。

    李长昇显然是知道的,渔阳绝对是关键,拿不下来的话,根本不要奢谈兵抵燕山,他看也没看城防图,道:“渔阳守军并不算多,几千人而已,关键他的地形不利我,要是师老城下就不妥了。”

    渔阳,自汉唐就是重镇,一直作为北方抵挡蛮族据点经营,唐代又是卢龙节度使治地,契丹人也把渔阳作为幽州的后方,在城池防御上没有半点松懈,造成他们今天的不悦。

    怎么回事?缘由渔阳城太坚固,就算守军不多,他们也可以组织居民防御,想要拿下城池要付出很大代价,他并不主张进攻坚城,白白地消耗力量,问道:“你非得要强攻?”

    “不拿下渔阳,我们东进不安心,那么多的签军,也要好好消耗,不能让他们出乱子。”张过很干脆地道,用心却是充满了狠辣,根本没把那些降兵当人看。

    李长昇点了点头,渔阳不拿在手中,他们贸然进攻通州,会被牵扯很大的精力,万一对方击败围困兵马,后果就不堪设想,有可能导致虎翼北方行营退回宗州,因为他们没有足够的精锐围困,凭借那些人心不稳的签军,不能让人放心,这些人在困境中随时能够反击。

    既然不能让人放心,最好的办法就是消灭或弱化,那就好办了,无外乎在战争中不断消耗,攻坚战无疑是最好手段,近两万人不断低消耗,绝对能消弱城池的防御,也能让这群签军物有所值。

    不能不说,在他们这些高等都校眼中,人命真的就是数字,是取得最终胜利的工具,尤其是那些俘虏。

    “三哥,你看渔阳的城防,历来都是重视北方,哪怕契丹人增加南壁堡垒,也是极其有限,这正是我们的机会。”张过指着城防图,凝重地道:“吸引他们出战不太可能,我决定实施强攻。。。。。。”

    正说着没完,李长昇不悦地道:“强攻,不要说时间问题,这点人根本不够消耗的。再说,渔阳是南北重要道路,不少粮队都在此歇息,他们的粮草储备非常丰厚。”

    有粮草才能坚守,贸然进攻粮食充足的大城,并非兵家之道。

    “呵呵,我又岂能不明白,强攻自然是一定的,不拿下燕山可以,要不占了渔阳,我们不可能在通州伸缩自如。”

    张过看了眼李长昇,目光又转到城防图上,道:“前唐五季时代修筑城垣很完善,可以说是攻防兼备,还真不是太好打。契丹人就不成了,他们重视是不假,却仅把渔阳作为屯兵所在,并没有对破败的壁垒进行完善,有些甚至为了驻扎兵马方便,拆除了部分防御壁垒,这就是机会。”

    这些都是机使臣提供的军情,契丹人重视渔阳不假,却当做屯兵场所,并不认为大宋能打到渔阳。

    城池防御是定期维修,但某些关键防御设施,在修建军营是被拆除作为物料使用,那些战防器械更是十不存一二,导致看是依旧雄壮大城,实际是漏洞百出,要是能突然袭击其弱点,很有可能事倍功半。

    李长昇疲惫地捏了捏鼻子,无奈地道:“虽说有军情支撑,他们临战必然加固城防,有老底子在啊!”

 第一五六八章 饥荒瘟疫严峻

    张过点了点头没有否认,各地城池防御都有图纸,哪个地方是什么,该配备何种战防器械,都明显地标地标记上,守军按照图纸仓促间临时修筑,也能发挥一定的作用。

    不过,他显得信心十足地道:“三哥,就算他临时增设了,我也有信心攻破。”

    “哦,看来你是胸有成竹?”李长昇了解张过,这厮说是张狂,却对战场把握到位,没有经过周密的算计,绝不会说那些狂话,看样子有了至少八成胜算。

    “还需要三哥的配合才行。”张过阴险地笑了。

    “我,呵呵,说来听听。”李长昇被勾起兴趣,这厮打仗一向有刁钻套路。

    “佯攻通州,实取渔阳。”张过惜字如金地道。

    对于李长昇来说,并不难以理解,三河是通往燕山府的主要通道,当年郭药师的常胜军曾和金军在此交战,那时常胜军集天下财货供应,军容相当的整肃,以至于粘罕、斡离不等人相顾失色,认为常胜军不可战胜,金军差点就撤兵了。

    没想到花架子就是花架子,郭药师首鼠两端,导致了常胜军的临战投降,本人荣辱就不用说了,三河的失守造成燕山府门户大开,可以说夺取了三河,就建立进攻燕山府,也就是大兴府的阵地。

    如果,大军佯攻三河的话,吸引城内守军出战,完全可以在野战中歼灭其主力,只是计策比较老套,不知对方能否会咬钩,心动下道:“你有把握调动对方。”

    “有你配合的话,七成把握。”张过玩味地道。

    李长昇沉吟良久,显然在权衡厉害,张过也没有打扰,自己斟了杯茶水品尝,等待对方的同意,他非常有有信心,哪怕把其当成了棋子利用。

    “我来总全军,你来策应。”李长昇下了决心道,大好机会不去争取,那他可就真傻了。

    “噗嗤。”张过刚吃一口茶,差点就吐了出来,连连咳了几声,噎的自己直翻白眼,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种无耻的家伙,你好歹来个待价而沽,这会直接霸王硬上弓。

    “怎么,很可笑?”李长昇见状,心中颇为恼怒,好不容易开口争取,竟然被张过耻笑,里子面子都没了。

    “不、不,三哥这话说的,我只是不小心呛着了。”张过放下杯子连连摆手,笑道:“三哥说怎样都成,反正你是船队都统制,名义上统辖北方行营。”

    话说,李长昇还是老脸通红,什么叫名义上?北方海船队统辖虎翼北方行营,那是在登陆战才有的,现在是陆上作战,北方行营打通和主力联系,就自动归宣抚制置司和北侍军节制,这话说的相当损人。

    话又说回来了,为了面子问题提出总全军,实际同意以自己为饵,张过自然心知肚明,面子而已,他是现实主义者,只要能打胜仗,你总全军就是,当下又笑道:“三哥,夺取渔阳还要快,咱们好去三河。”

    占据三河才真正掌握主动,李长昇是非常明白,当下也不去磨叽,很干脆地道:“你打算怎样干?”

    “我率第一军东去,第一旅镇在帮军店东,做出支援第一军的架势,你在城南设置行辕,以部分禁军督签军攻城,不出三天他们必然出城反击。”张过信誓旦旦地道。

    “你把主力都带走了,这仗可真的很玄乎。”李长昇撇撇嘴,不以为然地笑了,这招果然有点料,让守军认为主力不在,是有可能出城打击牵制部队。

    “不然,城内虏人怎能出来捡便宜?”张过嘿嘿地奸笑。

    “有你的刁嘴,准备去吧!”李长昇占了大便宜,危险点就危险点,没有大不了的,那些签军死光了,只要能拿下渔阳,绝对是物有所值。

    正当李长昇、张过定策时,河北的瘟疫蔓延,宇文逸作为都转运使,真是忙晕了头,按照他的话说,那是比谋划草原各部族还要累人,里里外外都需要照顾,都转运使简直不是人当的官。

    此时,王秀的行辕也到了莫州长丰镇,对宇文逸再次发来的官塘,他也看到了严重性,却因大战在前不能分心,只能让其竭尽所能安抚。同时,严令沿河各军州把守渡口,决不允许灾民渡河向南,以免瘟疫扩散。

    虽然,相对于家国大事来说,河北民众的生命轻如鸿毛,却不能不善加安抚,想要安抚别出乱子,粮食就是头等大事。

    自古战乱缺粮,河北来回征战,壮丁多被签发从军,妇人被迫下地耕田,战乱地区连妇人都被抢掠。从偏师出征到决战的时间,河北几乎没有产粮食,战争的折磨让瘟疫蔓延,人口大量的死亡,以至于白骨相望,百姓纷纷逃离家乡,希望能远离战火吃口热乎饭。

    王秀自然知道河北饥荒疫病危害,尽管他做出了决断,却更知道其中的危害性,搞不好真的会种下仇恨种子,让河北和朝廷离心离德。

    这种仇恨是看不到的,却能通过思想文化来体现,产生地方抗拒中央的民粹,让朝廷统治长期得不到稳定。

    放粮是最好的办法,他真的也在做了,可惜要保障几十万大军的供应,近二百万民夫,数十万匹牛马全力以赴,仅能勉强保证各路大军的供应。

    不仅将士要吃饭,战时的伙食供应标准也很高,这是王秀规定的,前方的吏士每天必须有肉吃,还需要热水沐浴,这就增添了后勤的压力。

    “先生,河北疫病和饥荒,的确不能轻视,搞不好要出大乱子的。”宗良对内政比较关心,他敏锐地察觉不对,要是河北的饥荒和战乱处理不好,恐怕会出影响长远的动荡,决不能等闲视之。

    “河北那么多郡县,粮草补给数目太大,军中肯定承受不了。”虞允文的态度很明确,一切着眼军事,竭尽全力歼灭兀术,其它都得给我让步,沉声道:“现在不到春耕,留守的家中多有些粮食,他们能坚持下去。”

 第一五六九章 生民和边事同重

    “战事不可避免伤害生民,我们却要去尽可能挽回,决不能因小失大。天籁小『说.『⒉”宗良很不同意虞允文观点,昨天就说过,饥民用少许米粮,加上树皮研磨熬粥,让他极为愤慨,三十里外就是禁军粮草转运点,莫大的讽刺啊!

    “兀术正在撤退,我军正四面合围,辎重压力那么大,岂能为了些许事,造成前方的不稳定。”虞允文很愤怒,宗良也是历任军州大路的重臣,为何目光如此短浅?一战可定乾坤,旁枝末节随着时间流逝,必然会化为历史尘埃,就算稍有瑕疵也无碍大局。

    民众生死固然是大事,却不能和灭强敌复失地相提并论,为何宗良就看不到?

    “虏人早就是秋后寒蝉,河北生民苦于战乱,嗷嗷待哺,朝廷怎能图一时全功,种下无边怨恨。”宗良气愤地道,他也很不理解虞允文,为何看不明白天下大势已定,就算晚些女真也必然败退,何必争一时长短,坏了河北民心。

    不顾百姓生死,会造成很多的暴乱,又直接增加战后的负担,此时赈灾灭瘟,要比彻底爆代价小的多。

    王秀嘴角上翘,虞允文从家国大势角度看问题,自然是不让女真人有喘息之机,完全是大势下一切服从国策,可以说是上策的选择。

    宗良考虑的比较全面,侧重于朝廷统治的稳定,作为上位者并非全然怜惜生民,而是两害取其轻,在全面取得优势的情况下,消除对内政有着长远影响的流民问题,减轻民间对朝廷的愤恨。

    很显然,宗良的主张是稳健有远见的,虞允文还不算太成熟。不过,他自己考虑问题,也暂时偏向边事国策,对饥荒瘟疫并不太在意,随着问题的不断扩大,倒是让他有了别样考虑,慢悠悠地道:“放任流民扩散,终究不是办法。”

    虞允文诧异地看了眼王秀,有感态度的变化,不由地道:“大人,当下大好机会,绝不应该错过,朝野上下因齐心协力,不能让旁枝末节坏了大事。&;lt;&;gt;”

    王秀又深以为然,却逐渐偏向中和他们建议,淡淡地道:“可以分出几万民夫,调运沿河的粮草,至少用加肉盐的米粥赈灾,还可以调派些医官给药。至于前方军务,可以酌情退下些非战斗部队,逐步压缩战场。”

    压缩战场固然是逼迫金军鱼死网破,却也有减少人力投入的作用,一定区域内排兵布阵有最大限度,过这个极限,不仅形成不了战斗力,反而会增加协调指挥困难,造成各部队的混乱,被敌人有机可乘。

    当下不可能有无线电通讯,也没有有线通讯,只能依靠急脚子和五方旗、狼烟通讯,能够掌控万余人征战,那就是经验丰富的大将,行营都统制无不是大将中的精英,能节制十万大军的人,朝廷诸将中还真不多。

    原因无它,就在于无法协调各部行止。

    就像另一时空的伊拉克上空的制

    空,制空战斗机最多只能达到三十六架,不可能再多了,否则在空域内要防备的不是敌人,而是自己的友军,防止飞机碰撞。

    虽然,压缩战场不利宋军优势兵力,却也不是全然一无是处,至少宋军有技术上的优势,又能限制金军马军的大迂回,何况限制兵力投入不代表不能投入,宋军庞大的行营可以在战场边缘待命,作为随时补充的预备队。

    宗良恨恨瞪了眼虞允文,朗声道:“先生,前方是重要,河北饥荒瘟疫更加重要,大河太长,防备的再严也不可能都堵上,万一蔓延到河南各路,如何是好?”

    王秀看了眼宗良,心下升起些许念头,别看宗良处理军务不算高明,连岳飞的小手段也无法制止,民事庶务上确有两把刷子,至少不会像哪些精英士人,明里表里都以大策为先,无论出点是怎样,至少其能够考虑到生民。

    短暂的沉吟,缓缓地道:“大哥,由你来负责河北饥荒和疫病,一切都以先稳住为上,我分出五万民夫,五千乡军给你,不够的话,你只能自己想办法,朝廷已经无力了。&;lt;&;gt;”

    “多谢先生。”宗良想也没想就答应了,他知道边事非常重要,内政同样很重要,自己的份量自己明白,五万五千人不算少了。

    虞允文看了眼宗良,瞬间领会王秀意思,也不再纠结得失,他和宗良生意见冲突,没有私利全为公事,既然宗良能不动用大量资源条件下处理内政,他也没有必要争执。

    他果断地放开饥荒和瘟疫问题,话题一转道:“大人,既然要压缩在场,却不知要怎样?恐怕云骑军不够。”

    “自然不够,我已经传令龙骑军加快行程,务必在三日内赶到,消耗是大点,却能够让我们和虏人马军抗衡,死死咬住他们。”王秀很有信心地道。

    不能不说,你配备的技术兵器越多,行军打仗时耗损就越大,马军就不用多说,战马长途奔波肯定有损耗,这是毋庸置疑的,五万马军就需要二三十万战马供应。

    就拿十一行营车兵来说,他看到了封元的官塘,两个军征战到今天,彻底损毁战车二百余辆,五成的战车都经过战斗损伤,几乎全部的战车都有行程损耗,进行过战斗间隙维修,应该说经过不断补充和维修,十一行营的战车出战率只有七成,十辆中有三辆无法野战,可见器械的耗损程度。

    “大人说的是,我看他们很可能故技重施,以签军拖延我军,主力向燕山撤退。”虞允文点了点头,根据最新军情显示,金军后军已经抵达固安、永清,兀术要舍弃部分力量,完全可以退到燕山府,也就是女真人改称的大兴府。

    王秀认同虞允文的判断,云骑军经过长期连续作战,哪怕得到一定补充,也因为损失和疲劳,很难截住金军主力,他的目光转向虞允文,平静地道:“那就把战场压缩在燕山府,不能再向北了,哪怕拼光云骑军也在所不惜。”

 第一五七零章 张启元的摇摆

    虞允文点了点头,朗声道:“好,我就去草拟官塘。”

    “哦,张子初现在何处?”王秀忽然问了句。

    “只是说投奔迪古乃,却不知近况怎样,传言很多不足为信。”虞允文叹了口气,他也不能掌握全部的情况,有人说隐姓埋名,也有人说投奔迪古乃,他倒是相信最后的传言。

    “这等反复小人,迟早要被先生擒获。”宗良也是恨恨不已,先不说时下的龌龊,张启元背叛对大宋损害是很大的,足以让大宋行朝执拿斩杀。

    王秀摆了摆手,笑眯眯地道:“张子初真是好运,迪古乃竟然没有杀得了他,又让他张狂了。”

    虞允文不由翻个白眼,王秀和迪古乃暂时联合,让出些许利益,说要张启元的性命,对方还能不同意?显然,王秀并没有以家国利益换取利益的打算,道:“大人,秦大人明天就到了,是不是。。。。。”忽然,他听出王邵言外之意,似乎并不相信张启元投奔迪古乃。

    “不明了,张子初没那么重要,七哥要总握战场军情,没有精力管别的破事,还是关注时下战局走向。”王秀不以为意地道。

    原来,秦敏留在开封总揽对金的军情,因战场的不断北移,已经很不方便,王秀决定机司行台前伸,跟随宣抚处置司行止,也算是备身顾问。

    相比军国大事,区区张启元又算得了什么?不过是跳梁小丑而已。

    正是王秀谈论时,张启元却是惶惶然,当时合剌还在时,他从高丽边境回归,自然要去会宁禀报,然后南下赴任。

    他是不得志的人,离开会宁权力中枢也没有办法,一路上是磨磨唧唧,到了灵山县传来会宁谋乱,惊闻迪古乃弑君犯上成功的消息,以其敏锐的政治嗅觉,立即明白大事不好,这次真的挡不住大宋行朝的反扑了。

    大宋行朝正在全力北上,女真人本就捉襟见肘,关键时刻竟然内讧,白白消耗宝贵的力量,实在是无药可救。如何是好?

    他索性停在懿州的顺安县观望形势,由于自己何去何从。他和兀术关系甚好,甚至可以说是依附的关系,现在兀术又不承认迪古乃,形成了南北的对峙,让他非常的尴尬。

    投奔迪古乃?他还真的要打算背弃兀术,就在他刚写好奏章,却惊讶地现征伐高丽的大军回来了,挞懒也进入境内,这就让他倏然觉,迪古乃弑君的背后绝不简单,隐隐有王秀的影子,要真的投奔迪古乃,恐怕会成为南北牺牲品。

    这不是不可能的事情,而是现实存在的问题,既然王秀和迪古乃存有交易,兀术也会看出猫腻,所以才坚持不归顺。迪古乃为了某些利益,必然会拿他待价而沽,王秀也会欣然接受,政治没有对错只有成败,牺牲一定利益是可以接受的。

    这些年他为女真人兢兢业业,早就让大宋行朝士人咬牙切齿,王秀要是牺牲些许利益,恐怕大宋士人会非常愿意,绝不存在反对的浪潮。

    届时,他的命运可想而知,大宋朝廷不杀大臣及言事官,却不代表不杀2臣,赐死都算是幸运。

    无奈下不得不紧急自保,以枢密院的名义控制懿州,并向南控制大定府,千方百计联系忒母孛堇裴满图鲁虎,想要暂时依附一支军事力量。

    这年头,手里有了兵才算是踏实,至少还有反抗的力量,让人有所忌惮。

    果然,裴满图鲁虎也在阿懒的压力下,支撑不下去了,只能率军南下避开锋芒,双方正好是情投意合,结合成了利益共同体,击败仆散菱仁的讨伐,成功控制了好几个州府,形成一股较大势力,让迪古乃有所忌惮。

    他没有把事情做绝,反倒是尽可能不和迪古乃生冲突,态度也相当的暧昧,保持斗而不破的局面。

    不过,他在战略上和裴满图鲁虎生分歧,就在兀术北上时,裴满图鲁虎要求迅南下接应。

    “孛堇,如今仆散菱仁新败,却损失不大,阿懒郎君虎视眈眈,我们是北有猛虎,东有饿狼,只能采取守势,才能接应郎君北上。”张启元是苦口婆心,实在没有办法,他们只有万余精兵,根本无法南下,只能凭借燕山来增加筹码。

    再说,他还想等等看,双方谁能夺得大权,才好做出最后的抉择,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

    裴满图鲁虎不以为然,沉声道:“枢密,你看南朝的虎翼军,已经进入蓟州威胁大兴,我们南下增援大兴,确保都元帅郎君能安全进入大兴。”

    张启元暗骂李长昇、张过,这两位的大名他是如雷贯耳,李长昇就不用了,王门九子中的状元从军,张过却是一尊杀神,在南海掀起的血雨腥风,哪怕他在北方也心惊肉跳,这可不是寻常的虎崽子,是要吃人的。

    再看这两位的战绩,固然占了金军主力不是在北方,就是在河北苦战的便宜,能够席卷平州、宗州等地,数次击败反击并长驱直入,无疑是手段老练,恐怕要打非常艰难,不由地道:“李长昇和张过不是易与之辈,我们南下必然遭到他们反扑,恐怕不妥。”

    “就算我们不南下,难道他们不去大兴?”裴满图鲁虎很不满张启元的论调,你不热别人就不来打你?简直是蠢货,这些读书的汉人,的确个个瞻前顾后,也不知郎君为何重用他们,搞的女真人一败涂地。

    “我们南下,阿懒郎君南下如何是好?”张启元强硬地辩驳道。

    裴满图鲁虎眉头紧锁,仆散菱仁的部队依然在边境,还有增兵趋势,张启元说的有些道理,兵少了南下没效果,兵多了怕是被人趁虚而入,连老窝也丢了,真是让人心烦意燥,不由地高声吼道:“你有什么好办法?”

    “哪有好办法,为今之计,只能策应郎君北上,才是上策。”张启元绝不能放弃兀术,那是他最大的依仗,迪古乃不过是不得已的最后一步。

 第一五七一章 这厮野心不小

    如果,兀术能够安全北上的话,大军凭借燕山组织防御,以其都元帅威望号令北上,恐怕沿途金军必然归顺,斩杀迪古乃不在话下,就算丢了燕山又有何妨?宋军断然无力再北上。

    不过,这也算是没办法的办法,到了那个时候,女真人再无力量抗衡大宋行朝,只能苟且活命而已。

    “怎生策应,难道就坐等不成?”裴满图鲁虎瞪大眼睛,不善地看着张启元,态度是相当的急躁。

    “越过都山,打旧榆关。”张启元恨恨地道,既然无法劝阻裴满图鲁虎,只能两害权其轻,相对大宋禁军主力,对侍卫水军反击相对容易,也能扩大占领地盘,何况虎翼北方行营正南下作战,留守各部并不算精锐。

    兀术失败的话,可以凭借地形条件,让迪古乃接纳他们,要是兀术安全撤回来,自然是皆大欢喜。

    “哦,不错啊!”裴满图鲁虎能够成为忒母孛堇,军事上绝不是傻瓜,立即明白张启元的战略企图。

    直接进攻蓟州,恐怕会遭到宋军优势兵力反击,虽说是侍卫水军部队,却是实实在在的虎翼军,战斗力不觉在马步军之下,凭借他的忒母恐怕难以建功。

    从大定府出发东进,联合兴中府和建州、利州守臣,拖住宋军在宗州、平州的驻扎兵马,以主力迅速东进越过都山,向南可以打旧榆关,向北可以袭击来宾县。

    旧榆关是重要的关口,拿下来就直接断了宋军补给道路,虎翼北方行营征战靠海船补给。

    虽然,宋军攻占平州和滦州,已经可以就近实施靠岸卸货,却又要照顾宗州、锦州的驻扎兵马,凉州的港口依然承担大半补给,夺取来宾可以重重打击宋军补给点。

    所以,夺取旧榆关意义更加明显,直接把宋军在几个州的港口,全不置于金军打击范围,届时恐怕李长昇不回军也得回来,等于支援了兀术的主力大军。

    裴满图鲁虎心情一片大好,长笑道:“枢密真是大才,难怪都元帅郎君颇有倚重,比我们这些粗人强上许多。”刚才还是腹诽汉人读书,个个迂腐的不行,变脸比翻书还快。

    张启元心下鄙夷,要不是为了生存,他压根不会理会这些粗鄙女真将校,多年来他利用女真人,笼络汉将却不太成功,现在真是无人可用,只能委曲求全。

    想想,禁不住暗骂王秀,要不是这厮暗中阴谋,迪古乃又岂能谋逆,他又怎能陷入尴尬境地,真是该死的王大郎。

    当然,脸上依然是很温和,谦虚地道:“要说行军打仗,还是忒母胜过在下。都元帅郎君并非战败,而是迪古乃弑君谋逆,造成前方不能支撑,郎君北上平乱,我们只能采取最有把握的计划,打他空虚的后方,就算有海船支援又能怎样,他们的海船能上岸吗?”

    “还有临潢府方向的草原蛮族,自然有撒离喝郎君顶着,我们无需太多的关注,只要牢牢守住懿州,阻断阿懒郎君的南下,就能驰骋燕山不败。”

    裴满图鲁虎相当的满意,简直说到他心坎里,笑道:“有道理,事不宜迟,我们要尽快准备出发。”

    张启元送走兴奋的裴满图鲁虎,再次陷入了沉思,奇袭旧榆关是他几天来深思熟虑的结果,前方的战局太不利了,只能造势拖延李长昇和张过,让兀术能够从容撤退。

    一名身穿文官袍服,脸色阴郁的中年进来,赫然是石里哥,轻声道:“枢密,南面来消息了。”

    “哦,知事坐下说话。”张启元对石里哥还是敬重的,至少表面上如此,毕竟人家掌握实权,又是兀术的亲信。

    石里哥身为打套司的首领,并没有服从迪古乃,他从多年掌握的内情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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