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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倾大宋-第4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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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日子,你就坐镇开封节制机、职方使臣,最后的决战也快了。”王秀淡淡地笑了,是那么的舒畅自信。

    当然,迪古乃并不是傻瓜,他在派出萧裕的同时,也派人安抚兀术,这就是两面三刀把戏,即拉拢王秀又讨好兀术,如果兀术能够支持他就再好不过了,大军退入燕山和大宋行朝讨价还价,其他的事二十年后再说。

    如果兀术执意勒王讨贼,那他只能牺牲一部分利益,借王秀的手消灭这个最大的敌人,因为他相信大宋行朝不会对北方苦寒之地有兴趣,至少短期内不会,只要能安稳控制北方局面,他的皇位就能稳定下来,一切事情还有回旋的余地,他年依旧可以挥军南下。

    现在,撒离喝、阿懒的支持,很容易让四辅军帅归附他。

    应该说他是幸运的,换成了战前,由兀术提倡成立的五忒母,有两个在会宁附近,那可是绝对忠诚大金郎主的本族精锐,没有女真郎主的命令,没有任何人能调动。

    随着战争的展,五忒母中的一个跟随撒离喝,忒母孛堇仆散菱仁归附了他,三个握在兀术手中,另外一个是预备队,那是裴满家族的中间裴满图鲁虎为忒母孛堇,他对合剌恨之入骨不假,却更狠迪古乃弑君。

    当使臣抵达他的营寨,立即被他斩杀并宣告迪古乃弑君犯上,把上万骑拉到宋瓦河南岸,占据了隆州利涉县,这里是金军的中转的辎重地,储备大量的粮草甲仗,利用这些物质摆出决战架势。

    但是,他并没有对会宁进攻,因为那是自寻死路,四辅军帅可不是吃素的,而是利用利涉的粮草补给,要求率军南下投靠兀术抗击宋军。

    迪古乃没奈何,不要说他的地位还没有稳固,就说裴满图鲁虎有上万本族战士,强悍的战斗力也足以让他三思而后行,一旦打起来必然引起混乱。

    只能同意裴满图鲁虎的要求,准许这支精锐部队南下。明知道裴满图鲁虎要投奔兀术,但也只能这样做,只要上京、临潢府路少个隐患,他愿意接受这种代价。

    同样,挞懒也接到迪古乃的传信,根据王秀布下的策略,很快有了决断。

    他和史浩、陈庆孝商议,率军跟随阿懒火抵达边境,以曾经都元帅的号召力,迅对渤海、契丹各部整合,进入婆路,拿下边地重镇婆城。

    不过,宋军并没有越过边境,只是暗中给予挞懒支援,反倒是挞懒派出使团奔赴会宁,遵从迪古乃为大金皇帝,史浩前所未有地默认,简直就是一地狗血。

    晋阳,也在何藓几次强攻下死守,金军战死两万余人,不过他们的精锐走脱。

    何藓没有浪费时间,西侍军的两个军火北上,拱圣军向东走乐山,直扑真定府井陉县,一个对兀术的半包围圈,已经开始快收口子了。

    代州之战是西侍军的独唱,广锐、控鹤二军对战阿里,这场战没的规模和意义却不同凡响。

    阿里已经不能再撤,当太原府失守就明白,他必须要守住雁门,不然宋军会进入西京路,乌剌海城防御将彻底瓦解,大金的西线再也没有办法挽救。为了尽可能牵制宋军,给兀术创造时机,做最后挣扎了。

    为期两天的会战打的非常激烈,宋军的兵力并不算多,禁军两个军,外加校阅乡军共计五万人。

    双方都尽了最大努力,阿里利用天险组织防御,没有一丝的松懈,金军早就是惊弓之乌,面对宋军迅猛的进攻,各寨不断被攻陷,就算是反攻也疲软无力。

    第二天黄昏到来前,阿里终于失败了,两万金军全线溃散,大将胡兰战死沙场,他匆忙中不得不北逃金城。

    自阿懒、撒离喝拥戴迪古乃后,兀术的日子更加艰难,他对于会宁的新政极保持沉默,但这份沉默并不是归顺,所以不可能得到会宁有力的支援,只能利用手中资源和强大的宋军作战,回旋的余地日益狭小。

    军中已经出现厌战情绪和心存观望的苗头,汉军部队和部分契丹部队成建制投降宋军日益增多,准备用现有兵力打一场生死攸关的大战。

    此时,王秀正式宣布北上。

 第一五四四章 文武意见冲突1

    一直以来沉稳的岳飞沉不住气了,永宁镇的失守,也让兀术无法等闲视之,活女率军不断反扑,实施了几次中等规模反击,双方互有胜败,谁也没有占到太大。。la

    当然,迪古乃没有坐视宋军迅猛展,他初步稳定上京、临潢府路东北部,竟然和挞懒达成协议,形成了奇怪的联盟。

    挞懒竟然很认真地答应,名义上归顺了迪古乃,名正言顺占据了婆路部分军州,甚至想辽阳府渗透,占据了几个县城,大宋禁军不再越过边境。

    迪古乃有了大宋行朝的配合,初步了东部和南部的局势,立即宣召前方将帅退守大定和大兴,凡不尊诏旨按谋逆论处,绝对是针对兀术而来。

    在何去何从的紧要关头,金军高层再次生分化,阿里几经犹豫,还是遵照迪古乃的诏谕,率残部退出河东路。

    对迪古乃**裸的威胁,兀术并没有退让,他手中仍然握有金国大半兵力,尤其是精锐女真族部队,还有几个人口最稠密的地区控制权,显而易见他还有相与的份量。

    他的沉默让迪古乃也毫无办法,毕竟人家有兵有钱,要不是阿懒、撒离喝的效忠,还有大宋行朝约束乞颜、克烈的进攻,临潢府路可能就是一片糜烂。

    何况,兀术在河北、燕山奋战,能够消弱宋军的攻势,要是真把王秀打痛了,对于今后的盟好也有很大好处,所以才没有对兀术下狠手,甚至没有为难辽阳、大定守臣的向背。

    面大好的局势,岳飞再也沉不住气了,极力主张采取攻势,宗良却坚持稳步北上,等待王秀的军令。

    两人的意见始终不和,岳飞直接和宗良生冲撞,他忍不住心头怒火,厉声道:“宣抚判官,如今大势对我极为有利,虏人主力就在前方,已经是穷途末路,但须一鼓作气就能毕其功于一役,还要犹豫作甚。”

    实在没办法,如果没有宣抚判官监督诸军,他根本就不用那么憋屈,实在不明白朝廷为何让文人监军,这些人压过就不动军旅,只能耽误可以利用的战机。

    徐庆也是持进攻主张,毕竟大好形势,放弃了太可惜,尤其对方有了北退的趋势,要不痛打落水狗那才叫怪。

    宗良岂能不体谅岳飞求战心情,他何尝不想一鼓作气,王秀主张的战略明确指出,不能贪一时便宜,导致行朝总体战略的缺失,战争只是政治的延续,决不能主导政治走向。

    现在,还不是打歼灭战的时候。

    徐庆在岳飞开口,眼看宗良迟疑不决看,认为是文官的优柔寡断,万一兀术牺牲部分,主力退守燕山固守,凭借险要的地形,骨头就难啃多了当下高声道:“大人,两大行营每日糜费数万金不说,万一兀术向燕山逃遁,在险峻之处组织关防,朝廷大军必然会付出极大的代价。”

    “末将认为,不能再等十一行营消息,我们应该立即出击,还有极大胜算,就看大人选择了。”

    王贵的目光热切,他是坚决主张进攻的,却被徐庆夺了话,只能看着宗良,希望对方答应。

    按照宣抚处置司的条例,宣抚处置副使、宣抚处置判官自成体系,有战略上的决策权,没有宗良的决断,岳飞也不能做出全线进攻的决策,这就是文官治军的原则,绝不可以逾越的底线。

    “诸位心情我可以理解,只是征战非简单地交兵,还要考虑天下大势,不能图一时之快,对整个大策产生不利影响。”宗良摇了摇头,依旧是坚持王秀的战略。

    徐庆不鸟什么天下大势,他做为北侍军副都参军,就是主管作战,怎样歼灭敌人是他先考虑,天下大势是两府的鸟事,当下道:“末将不懂天下大势,只知道如今形势对朝廷有利,不果断抓住,恐怕会失去良机。”

    对面徐庆的咄咄逼人,宗良大为不悦,他是宣抚处置判官,是天子任命的节臣,区区侍军司副都指挥和副都参军敢质疑他,还真哔了狗了,当下生硬地道:“禁军征战维系邦国万载,策出两府庙算,岂能是贪图些许小利,就算兀术退却,我们也是紧紧尾随。”

    他的言辞相当生硬,相对于历来不温不火,待人宽厚的形象,连岳飞也为之侧目。

    好在王贵比较维护体面,生怕岳飞恼羞成怒,闹出不好收拾的场面,连忙道:“宗大人谅解,我等武人求战,也是为了家国,并非图个人私利。”

    宗良听着舒坦,露出宽慰的微笑,王贵作为军中重要大将,能够体谅他的心情,他自然记下这份心意,温声道:“太尉过谦,此战正如王相公所料,干系天下格局,虏人必须要削弱,却还有强悍潜在对手,岳太尉说呢?”

    对于侍军司以下将帅,甚至行营级别大将来说,草原绝对是模糊话题,很多人私下讨论,都认为草原历来是行朝大敌,却没有更好的应对策略。

    只有侍军司之上的大帅,还有那些顶层的都参军才知道,朝廷对草原各部早就谋划,而且还是大手笔,乞颜、克烈部就有行军参军协助作战,岳飞作为大帅是知道部分的。

    面对宗良的质问,岳飞无法保持沉默,从开始他持稳健策略,就是因为遵从王秀的战略,却因为怕兀术撤退,才打永宁而不是乐寿,就在于直接威胁河间县,动摇金军整个防御体系,让对方不得不出兵反击,显然目的达到。

    不过,反作用是明显的,随着金军的不断反扑,宋军占领永宁是有点过火,直接让金军主力侧翼,暴露在第一行营利刃下,要是再奉行稳步推进战术,恐怕会被凶猛反补的金军摧毁,主动进攻寻求决战,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当然,以他掌握的力量来看,绝对有和兀术叫板的可能。

    宗良显然看穿他的用心,不得不道:“如今态势,我们要不采取进取手段,恐怕会丢弃河间占领据点,很有可能虏人乘胜追击,对我两大行营进行分割。”

 第一五四五章 文武意见冲突2

    这可是一记重拳,直接让宗良不自在,要是真顶不住金军反击,丢弃河间府南部还能忍受,要是被活女打下南皮,把第一、二行营分割,将是一场溃败性的灾难,真会影响整个战局,导致行朝北伐大业。。la

    他不免有几分心虚,沉声道:“还没到那种程度,南皮是我们的辎重要地,虏人不会主动碰硬地。”

    “他们有六万骑,什么事干不出来。”徐庆生硬地道。

    六万骑放在平原上,那就是铺天盖地,让人魂都丢了的壮阔景象,几乎没有任何能阻挡的东西。

    岳飞瞥了眼徐庆,又看宗良有些惨白的脸色,不悦地道:“不得对宣抚判官无礼。”

    徐庆咂咂嘴一脸的寒霜,王贵把话接过来,道:“大人,第二行营主力在南大树西,很难对第一行营支援。”

    别看宗良是文官,长期跟随王秀征战,军事素质还是有的,立即就蛋疼了。要是稳妥地拿下乐寿,不引起金军的强力反弹,第一行营还能缩短百里战线,就有了雄厚本钱抗击。

    现在,金军已然加强乐寿,要是永宁失守的话,第二行营将被强大的马军牵制,无法全力东调,只能让第一行营应付反击,宋军就是去了合力,陷入孤军奋战的尴尬境地。最新最快更新

    要是先拿下乐寿,战略姿态会非常稳固,金军敢反击乐寿的话,第二行营主战,第一行营为增援,还能做出进攻永宁的姿态,让金军投鼠忌器,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有何良策?”他看到了已经形成的弊端,不得不求解。

    “还有何良策,只能积极进取,拿下河间县,我们两路大军就能彻底联合。”徐庆很不高兴地道。

    岳飞拈须不语,攻取永宁就是他的小伎俩,你不是不让打,十一行营取得真定决定性胜利,拱圣军也开始东进,再不火北上,兀术就有可能跑了,他这是看准机会,迫使宗良乃至王秀同意他火北上。

    现在,危险和机遇同时存在,他的意愿是勇往直前抢夺机遇,硬生生杀出一条道路。

    “那就让相公来决断,在此期间必须要守住永宁,第一行营不需一切代价,第二行营也要延缓行动,建立东进的通道。”宗良非常厌恶徐庆态度,他只是没有战场指挥能力,并不代表看不透,既然你玩伎俩,那我也跟你玩玩。

    “在没有十一行营的支援下,我们能否击溃虏人?虏人惊疑不定和一触而去,孰轻孰重?”

    岳飞无言以对,丞相长史真心不好对付,第一、二行营多是步军部队,只有骁骑军为马军,要真和金军硬碰硬,最多是顶住或是击溃对方,绝不会形成歼灭战,不得不承认道:“宣抚判官言之有理,只是如今不得不战。”

    宗良心头顿时生出怒火,造成今天局面的是你,就是挟大势迫使朝廷不得不提前决战,如此行径是触碰朝廷底线,要不是眼看大战在即,他真的会下令都虞侯拿人。

    王贵眼看宗良脸色变幻不定,眼珠子一转道:“大人,此战非同小可,所幸我们的行军很慢,伤病救治及时。”

    话题是战场的后勤保障,也是宗良非常重视的,自从西北战事以来,朝廷就针对暴露的弊端,进行了一系列变动,使前方部队的生存得到很大改善,他作为王秀身边执行人,自然是非常重视,平时没事就盯着辎重勤务。

    对王贵的话深以为然,很多吏士都被成功救治,甚至连让人头疼的疫病,也减轻了许多,欣慰地道:“还是不错的,至少能保障大战所需。”

    王贵松了口气,能把宗良注意力转移就够了,立即道:“我们建立了不少甲仗库和急救所,完全可以支撑战事,不必担心将士受苦。”

    宗良瞥了眼王贵,可真会挑时间说话,跟他玩心眼子,这厮还认为他是武将,淡淡地道:“这些我都知道,并不足以说能投入决战。”说着,又觉得话有些重,毕竟王贵还是有分寸的,何况是都统制,当下温声道:“王相公已经北上,太尉只需坚守永宁,不用在做他想。”

    说来说去,一步也没有退让,岳飞相当的恼火,他认为自己的主张绝对正确,主动出击拖住兀术,就在河间实施决战,以两大行营的忍耐力,绝对能抗住金军主力的狂轰。

    只要十一行营抵达定州或保州,相信绝对能给兀术极大的压力,迫使其分兵拖延,这就是他干预违逆王秀,干预占领永宁挑起大战的直接原因。

    六万骑加上两万步卒为核心的金军,固然战斗力极为强悍,他也没有绝对信心击败,却有十足把握击败分兵的金军,只要战术上能配合得当,溃败兀术的功必然是他。

    徐庆眉头紧蹙,不悦地道:“大人,永宁无法坚守,恐怕等不到王相公到来。”

    “等不了也得等,哪怕放弃清池,也必须给我增兵,必要时你们可以选择刘解镇组织防御。”面对徐庆的无礼,宗良忍无可忍,总是一副老好人面孔,别人还以为自己好欺负,作为王门势力的大哥级别人物,真的是好欺负的?

    眼看宗良突然低强硬,王贵见势不妙,急忙给岳飞使个眼色,希望能平息宗良怒火,却见岳飞脸色很不好看,以他的了解,也是到了爆的边缘,不由地嘴里苦。

    战事还没有开启,宣抚判断和副都指挥就有了冲突,对于两大行营可不是好事,刘錡可以风淡云轻,他却不能不力挺岳飞。

    “不行,必须主动北上,绝不能有任何迟疑,在下作为主帅,必然要对全军安危负责。”岳飞毫不妥协地道。

    宗良眉头紧蹙,看向岳飞目光不善,沉声道:“当初太尉为何不去乐寿,反而去拿永宁?”

    这话已经说得很明白,绝对是质问岳飞居心叵测,触犯了朝廷的忌讳,要是真坐实了,临阵换将也不是不可能。

    王贵大为焦虑,紧张地看着岳飞,希望他服个软,尽管知道是不可能的。

 第一五四六章 压力

    眼看冲突燃起,王贵急忙道:“永宁自然要坚守,刘解作为第二道防线,必然要得到加强,却要做好反击准备。”

    宗良看了眼王贵,有感对方的委婉,算是给个缓和的台阶,这厮也算是稳妥持重大将,说的也是合情合理,自己应顺势而下,当下压低了嗓音道:“此事,反击必须限定,决不能提前引大战,还请太尉停止第二行营攻势。”

    对于宗良的意见,王贵是赞成的,毕竟作为宣抚处置判官做出妥协,算是难能可贵的,再说人家也是站在朝廷大策上,说话办事无可挑剔,反倒是岳飞违反战争指导。

    不得不说,在某些方面他还是认同王秀,两大行营稳扎稳打,等待十一行营乱了虏人后路,轻松捡便宜岂不是更好,用得着和六万骑血拼吗?

    此时,岳飞很不满意,大军作战岂能限制,好在看到王贵的眼色,他把不满强行压下,怎说人家也是宣抚处置判官,代表了宣抚处置司,强行违逆的话不会有好果子,网宿这尊大神压在头顶。

    不过,他还是有办法应付的,既然你同意了反击,只要战事展到一定程度,限制就形同虚设,战场上还不是他说了算,只要不脱离掌控即可,也就慢慢颔道:“可。”

    宗良老于仕宦,考虑的比较深,也明白自己无法全然压制这群骄兵悍将,看来只能紧急出官塘了。

    徐庆相当的不满,他早就急不可耐想要打仗,九个军的主力畏缩不前,简直太丢人了。

    就在他们争论时,王秀也面临很大的压力,各个战场全力动,对辎重转运的需求成倍提高,这可不是简单一加一等于二的问题,而是以三百里为界限,成倍增加压力的存在。

    如今,沿河各路征伐民夫已到极限,整个转运线来往的车辆络绎不绝,可以说日夜不停。接近两百万精壮劳力,试问哪个朝代能拿出来?隋代百余万人征高句丽,搞的民怨纷纷,要不是当今朝廷有钱,各地常平有粮,他绝不敢贸然动数十万大军的北上。

    这可不是汉代十万骑征战,数十万步卒为辎重,而是真正的数十万人征战,百余万人供给。

    就算朝廷有条件,那道路是有限的、人力也是有限的,人的精力更是有限的,总不能不让人睡觉,不养牛马稍歇片刻吧!就算是机械也得有个保养吧!

    各战场都在看着他,眼巴巴等着辎重粮草,要求加快转运的官塘络绎不绝,让一帮机宜文字手忙脚乱。

    宇文逸的能力得到了极大挥,就在暂驻的经城遣一批官塘,说道:“如今,各条道路都遍布北上南下的大车,沿河各军州的丁壮签到了极限,大人是知道的,河北大都是土路,平时行走就不通畅,要是赶上阴天下雨,就是神仙也无可奈何,河东更不用说了。”

    王秀摇了摇头,叹道:“能不能再征十万人?大军征战到哪里,道路就铺设到那哪里。”

    “大人,不要说两京路,就是准南路为支付军用,各地常平仓已用去大半,再征丁壮恐怕误了农事,到时就不好收拾了。再说道路有限,人力再多也无济于事,民夫征必然会增加粮食负担,钱财用度会大大的支。”

    宇文逸摇了摇头,又道:“水泥道路是能铺设,岳太尉那里倒是顺利,十一行营南北奔突,不能啊!”

    王秀当真左右为难,此战的难度是西北战事十倍,百余万民夫依旧不够,花钱跟流水一样,就算有钱有人有粮又能怎样?有限的空间容纳到了极限,你不可能再投入。

    至于十一行营的供应紧张,很大程度源于道路,只是各军机动性很强,根本不可能修建不受风雨的水泥大道,河东战场也是,那么多的崇山峻岭,简直不能快修路。

    他是一阵头疼,牵强地道:“实在不行,西部战线暂时缓缓,专注河北算了,让义军先拖延虏人。”

    宇文逸对动义军拖住女真人,倒是没有意义,就算义军等同于送死,在他眼中也是可以承受的,大宋的精英士人理念匡扶天下,为了目标是可以牺牲部分生民的。

    再说,那些朝廷不能完全控制的民兵,在战后就是大的问题,无论是犒赏还是遣散,都会让官府头疼,搞不好就是兵变,让他们和金军消耗,等同于女真人的汉儿军,何乐而不为?

    相对于延缓其它战线,他倒是没有异议,主战场就在河北,只要灭了女真主力,其它一切好说,道:“大人高见,还需要支援各地义军。”

    “集中转运乡军甲仗,能送去就给他们。”王秀有牺牲河北民众心思,却还是尽量减少损失。

    就在大反攻前后,河间和雄州、保州、交州等地云集数十万人,豪杰赵云、李进、董荣、牛显、张峪等脱引而出,他们率领一群穿着布衣,披着残缺不全的甲胃的农夫,拿着简陋的兵仗,对金军动一次又一次勇猛的进攻。

    可以说,用震撼来形容也不为过,用悲壮来形容更加贴切。

    太原、汾州等地能拿下,义军的作用不可低估,十一行营推进到真定,现在开始向东动进攻,也是义军缠住各地金军,或是直接从城池里暴动,减少了禁军被拖延的时间,也间接保护了不稳定的辎重转运通道。

    何藓曾经专门来了官塘,介绍义军的战斗,毫不隐晦地出敬佩的感叹,很多的进攻纯属自杀性,却义无反顾扑上去,为禁军赢得了时间,最终击溃对手。

    雁门之战,宋军禁军和乡军五万人,来自河东的义军竟然达到七万,宋军兵力占绝对优势。那些义军潮水般地进攻,把金军折磨的苦不堪言,为禁军夺取各个山寨创造条件,可以说是用人命堆出来的胜利,雁门可不是轻易能拿下的。

    “大人,岳太尉夺取永宁,实在用心不妥,大人还要火前往。”宇文逸没有计较辎重转运,他对岳飞意见很大。

 第一五五一章 壮哉杨郎

    仗打成这样,对于石庆来说绝对是耻辱,几百人就公然叫板,一个猛安竟然吃不下去,双目几乎要冒出火来了,他立即又调了一个猛安,誓要灭掉这支部队,否则就解甲归田。最新最快更新

    杨再兴的压力是增大了,正面步军军阵压力减少,能够相互配合缓缓推进,逐渐向观津城方向前进。

    此时,王秀和徐中率千骑出城,观望着远处的战场,他显然观看了这场悲壮而华丽的绝地冲锋,这场几乎看不到宋军身影的战斗,实实在在生在他眼前。

    “大人,我们如何是好?”徐中双目流淌战意,几乎耐不住要冲下去的杀机。

    “是杨再兴的队伍,他的步军军阵正在开来,这是我们最需要的。”王秀答非所问,隐隐透出并不在意杨再兴的马军,反倒是对步军很有兴趣。

    诚然,马军战斗力很强却太少了,他又不缺少马军,宣抚处置司的备身卫队,几乎全部是马军精锐。

    几千步军对防守观津重要性不言而喻,就算就地驻扎牵制金军,也能形成战场上的优势,没有希望做到的事情,他绝不去考虑,至少他不会以千骑和高升硬碰硬。

    当他再次眺望战场,看到金军几路纵队正在开来,冷冷地道:“派遣几名将校持我符节,要步军以辎重车为屏障就地驻扎,不要再冒险开进,等待战场机会。”

    徐中明白王秀意思,面对优势的金军马队,几千步军不太可能进入观津,只能在外面设立营寨,牵制金军的兵力,这是挥优势。不要小看几千步军,有了轻型辎重车的拦截,只要箭矢粮草充足,有观津城作为犄角,完全可以坚守下去。“以队为单位,来回骚扰虏人,尽可能争取时间。”王秀再次眺望战场,无奈地道:“我能做的只有这些,希望能破围出来。”

    战斗时间太长了,纵然杨再兴武艺高强,气力精神充沛,也有消耗殆尽的时候,当马军持弓下马,他已经感到气力不支了,只能咬紧牙关纵马左右冲突,竭尽全力多杀几个敌人。

    一名金军谋克,会同两名将校从三个方向杀来,此时杨再兴身边没有几个人了,他抱着战死的决心迎战三名金将。

    正是和谋克双马交错间,还没有让人看清楚什么回事,他大喝声中手中大枪一抖,那谋克应声落马,连反击的机会也没有。最新最快更新他毫不拖泥带水地转枪,就刺向奔到面前的将校,瞬间就挑飞百户手中的狼牙棒,跟着枪尖就刺入胸膛。

    又一声大吼声中,一杆大枪上挑,把第三名将校整个人挑到了半空,生生地抛了出去。

    一连贯地动作一气何成,连杀三人,如此勇猛的路数,让周围金军士卒大惊失色,斗志瞬间崩溃,再也不敢和他搏斗。

    一名想要趁火打劫的骑兵,正要策马回转逃命,却被大枪横扫砍中脖颈,随着颈动脉被锋利地刃尖划断,汹涌而出的鲜血喷出一二尺之远,一个人徒然倒落马下。

    周围再也无人上前,只能用弓箭不断射击,杨再兴身边再也无随行将士,孤身一人一马在人群中穿梭,不断制造出点点的血光,他浑身上下也钉满了箭矢,好在身上甲胃精良,箭头仅仅刺在皮肉内,受创并不是致命,他还能够勉强支撑。不过,随着血流的过多,气力也逐新消耗殆尽,意识逐渐模糊,要不是凭借着一口气支撑,他早就无法再坚持了。

    石庆再也无法忍受,他派出最精锐的弓弩手,手持神臂弓对纵马冲杀的杨再兴袭杀。

    杨再兴拼死冲杀,身体已经对外界迟钝,冷不防致命的一箭射来,毫无防范更无法躲避,被射中脖领,一腔热血顾时飞溅而出。

    当中箭的那一瞬间,他下意识地伸手去摸他的脖颈,却哪里还有力气堵住泉喷的鲜血,眼前的景象渐渐地模糊了,竭尽全力策马狂奔,再杀一个人。

    整个战场是混乱的,宋军不断以小队骚扰金军,让高升非常恼怒,而且石庆为了对付杨再兴,竟然动用两个猛安,造成阻拦步军的部队严重不足。

    当王秀的命令抵达,宋军就在观津十八里处扎下营寨,轻型辎重车环绕,强弩四面设防,不是轻易能攻克所在,也让金军陷入两面受敌境地。

    王德和牛皋也得到了官塘,他们个个大惊失色,再也不保留力量,集结全军力量,连辎重营也上阵了,疯的对合鲁索反击,打的金军苦不堪言,合鲁索不断催促高升加快行动。

    王秀已经回到城中,他站在城头观望铺天盖地的金军,心中也是颇为沉重,缓缓地道:“各部撤回来了?”

    “除了一队去了城外营寨,其他人都回来了,阵亡三十二人。”徐中镇定地道。

    王秀点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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