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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倾大宋-第4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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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还是看不惯河东郡郡国夫人,看她那气势,简直不把二姐放在眼里。”青君犹自不服地道。

    “好了,这是家事,大娘子是回来的王家女儿,为家族操持钱财,自然是有资格说话的。”朱琏对王家还是认同的,主动把自己代入。

    “我总觉得,主主去海外可怜,孤苦伶仃的。。。。”

    还没有说完,张泉猫着身子快步进来,轻声道:“娘娘。”

    “你不在官家那里,跑来做甚。”朱琏没有说话,倒是青君没好气抢白,一团火发到这厮身上。

    要说谁赚到了大便宜,张泉可以说是一个,赵炅登基的当天,他就被任命为福宁殿使,成为大内实际上的总管,成为代替李琮的宦官。

    虽说,他跟随朱琏的权势更甚,却并非名义上的最高内侍,现在总算是如愿以偿了。就在昨天,他正任观察使,成为正四品武阶内侍,也是宦官中为数不多几位加使职的,可以说走着路都嘚瑟起来。

    原来,自宋开国就,没少过宦官崭露头角,不少人以军功著称、秦翰、李宪、童贯等人,哪个不是战场上的名将,他们比历代名将丝毫不逊色,几乎都官至节度使,宣徽南院使,童贯还被封了郡王,连蔡京也要仰仗。

    大宋行朝南迁,在王秀的主政下少用宦官,更不要说让宦官外出领兵了,想都不用去想。

    那么多年也就是张去为寥寥数人,得到了团练使以上的使职,前两年张去为以节度观察留后致仕,他倒是真成了在任第一宦官,就差个名份了。

    不过,他还是不敢得罪青君,甚至刻意地去讨好,急忙低声道:“这不是官家让来的。”

    “我说好几天不来看娘娘,都说是条狗也要恋旧,这次来还是官家的吩咐。”青君嘴上非常刻薄,直接骂人连狗都不如。

    张泉来时遇到王卿苧、友琴莫言,看王卿苧脸色不太对劲,再联想到赵柔嘉,对青君的反常有了六七分明白,并没有放在心里,笑眯眯地道:“尚宫不要玩笑,官家可是等着。”

    “快说,官家有何事?”朱琏没心情玩笑,看来自家孙儿是坐不住了,这可不是好事啊!

 第一四六二章 秦敏回归

    “娘娘,两府上了奏章,请官家议处主主,官家请娘娘决断。”张泉小心谨慎地道。

    “此事,怎能让后宫做主?”朱琏有些不悦,自从赵炅登基以来,她就逐渐淡出内朝,主动把权柄交到孙子手上,这件事早就有了框框,怎么还决断不了?让她有了些不满。

    “太上给官家指挥,说主主并无过失,不应该受到牵连。”

    “哦,太上也过问了?”朱琏感到事情复杂化,赵谌还是要保住赵柔嘉,是好是不假,却坏在最终结果,无法平息士民的怒火,只能火上浇油,这个节骨眼上还有想法,儿子真是太能折腾,又没有眼力头。

    “奴臣觉得也有不妥。”张泉低声道,他是两头为难,作为宫中最有权势的宦官,看是风光无限,难处却只有自家知道,天子是有主张的,太皇太后也有打算,连太上也浑水摸鱼,实在让人成了风箱里的老鼠。

    “有何不妥?”朱琏奇怪地问道。

    “凭什么别人都受到惩处,主主却不受制约,都是宫内的传言。”张泉最后临时加了句,抛清自己的关系,既然宫里身份最高的三位各有打算,他还是别参合了,得罪哪位都不妥当。

    “官家的意思是让我保人?”朱琏瞬间了解孙子的心态,这可是两不讨好的事,搞不好要得罪外朝,把事情给她不失为明智,算是颇有政治手段。

    只是,她心中却有几分感慨,赵炅在政治上不断地成熟,也预示着亲情逐渐的淡漠,也是没办大的事情,古今哪位功成名就的大帝,是儿女情长的样子?有,自然是有,但那都是不触犯底线。

    “你回去就说,我知道了,让官家放心。”她叹了口气,算是接受了赵炅打算。

    张泉去了,青君也冷静下来,看着朱琏道:“二姐,官家这是避嫌,岂不是要迁就外朝?”

    “有些事情,还要指着我这张老脸,官家也没有办法。”朱琏无奈地笑了笑,又道:“青君,去发我的懿旨,请两府诸位相公来玉阳宫,太上也过来。”

    “娘娘,两府可不好说动。”青君担忧地道。

    “不说,怎么知道?有官人态度在先,相信他们还是有顾忌的。”朱琏不能再等待,必须要快刀斩乱麻,达到自己想要的结果。

    青君轻轻颔首,事情越拖月不妙,快刀斩乱麻是最佳办法。

    北方,开封城内,王家别院小院池塘边,王秀身穿一袭做工考究,质地精细地蜀锦白袍,发鬓用一根绣着金丝地白色丝带系住,还微微发湿,显然是刚沐浴不久。

    却见他神色怡然,坐在池边树下的石凳上,静静的观赏水中的几对戏水的鸳鸯,嘴角上挂着一抹淡淡地笑。

    秦敏侍立在五六步处,神态尤为平静,不时地偷眼观望四周,那么多年来,他还是首次来到这座别院,也是第一次面见王秀,机速司大臣曝光率太低。

    “知道当年我赶考,应约拜会的第一位大臣,是谁?”王秀似乎没有注意秦敏,只是在自言自语道。

    “士人传闻,说是蔡公相。”秦敏谨慎地低声道,关于当年王秀入仕途,还是比较好考究的,作为如同恒星般闪耀的宰相,想低调都不行。

    “都是过眼烟云啊!”王秀轻轻地叹息,人掌握可以决定几乎一切的权力太久,并不是一件很愉快的事,反倒是会生出无限的烦闷。

    想放手,不在充满危机的道路上,却无法真正做到,每一位掌握大权者,都维系一个庞大的利益网络,不是你想退出就退出的。此时的他总算明了,历代当权者内心深处的彷徨与无奈,不甘心放弃以至于无法放弃。

    历史,是后人根据时代的要求,通过不断加工而成的,所谓的历史学家,他们根本不可能接触,被盖棺定论人物的内心世界,也不敢去堂而皇之的去分析,只能根据当权者的需要,去书写让后世知道的一切。

    或许,还有不甘心者,以春秋笔法留下线索,让后人自己去探索真相。

    江宁的那场谋乱,不知后世会怎样评价,他不想毁灭任何不利的证据,只想把真情原原本本留下,让后人去评说。

    他并不十分在意正反角色,民族需要英雄,也需要反面人物,没有阴哪有阳?至于他是正是反,就让别人去议论算了,武后还有无字碑任人说。

    “难道,这些人不明白,非得要计价到骨头里。”王秀很不满,脸色尽是讥讽。

    秦敏不时地偷看王秀,他很少见先生情绪激动,不有暗自有所思,江宁的事他已经听说了。

    “慎之,清瘦了许多。”王秀似乎回过神来,脸上挂着温和地笑,转身看了眼秦敏,目光也是柔和的。

    秦敏进来没有通报,见王秀在池边静思,没有敢打扰,静静地站在身后,闻言立即行弟子礼,道:“见过先生。”

    “要保重身子才行,你们太苦了!”王秀眼中尽是嘉许色彩,语气也尤为温和。

    秦敏眼眶一酸,泪水差点就流了下来,这么多年来,他处身四面危机地方,有多少同袍尽殉国,忠魂永留他乡,自己又多少次,几乎是九死一生,也未曾让他掉过一滴眼泪。

    曾几何时,他自负地认为自己,是在血与阴谋的考验中,从容趟过来的男人,比战场上拼杀要凶险万分,感情早就麻木了,已经不知泪为何物?就这句平淡的关心话,让他像个受尽委屈的孩子,忍不住就要哭了出来。

    “为国尽忠是本份,却要说先生才是高士。”他声音哽咽地道。

    “好了,感慨而已,看来你是有惊无险了。”王秀摇了摇头,把话题给转了过来。

    秦敏的转变也很快,立即稳住心神,沉声道:“只是些许小麻烦,高五叔让我代他向先生问候,大好人头等先生去取,还请先生试试他的利剑。”

    王秀默默地点了点头,没说什么,笑容却几分安慰和更多的凄凉。

 第一四六三章 策动内乱

    秦敏心下感叹,要是没有商水的失陷,恐怕很有可能争取高升,这场战争真会充满了变数,现在说什么都晚了。言情

    “高丽那边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王秀淡淡地问了一句,这是他相当关心的事情,或可说能够对战争产生影响。

    秦敏稳了稳情绪,朗声道:“虏人郎主疯癫日甚,除兀术之外无可可止,现在会宁贵酋无不自危,女真最后的主力征讨高丽,他显然准备动手了。”

    王秀满意地点了点头,有几分兴奋地道:“这件事你做的非常好,只要上京一乱,挞懒率军西进,兀术在燕山也呆不下去了,哎呀,你又为朝廷立下不世之功业。”

    “全是先生料事如神,不然,我也不能成功联络虏人叛逆。”秦敏说的倒是实情,很多年前他奉命秘密回到行在,王秀就开始要他暗中和迪古乃搭上线,不断地刺激这些人的野心,让他的私欲越发强烈,一步步地搅动女真贵酋内部变乱,现在正逐渐走向现实。

    他有感于王秀断人之先,竟然把迪古乃研究的非常透彻,以至于他没有费太大力气,就把事情办的很好,就是在感情上看不起迪古乃人品,认为这些贵酋应当忠于家国,尤其是家国危难之际,更应该一致对外,而不是谋朝篡位。

    “来,坐下说话。”王秀指了指一旁的青石,依旧是和颜悦色。

    “谢先生。”秦敏知道王秀的脾气,让你坐下那就得坐下,何况他深受其影响,很是厌恶繁琐的礼仪,平时不得已而为之,选择机速使臣这充满危险的职业,也免得与那些腐儒们共事,闻言欣然坐在青石上。

    “这么多年了,你们都在外面建功立业,看着你们一个个成长起来,很是欣慰啊!”

    王秀柔和地望着秦敏,当年他很支持他们的选择,如果他们不约而同选择馆阁的话,那才是他真正的悲哀。

    正因为像李长昇、封元、秦敏这样人,对那些儒生们一生都在追求的东西不屑一顾,他的理想才会有了希望,这种希望又促使他不断向前。

    想起那些被称为‘狂生’学院派人物,那些不屑为官的学生,他感到自己一番心血没有白费,这才是他要看到的真正人才,自己的理想才有可以信赖的继承人。最新最快更新

    “你多年都在北方奔走,给我说说各地民情。”他对官塘上的那套,并不十分感兴趣,秦敏的感受反而是最重要的,那可是行走江湖的使臣,第一手的真实感受,从价值上绝对是无价。

    “父老对朝廷北上无不欣喜,各地自发组织义军格杀虏人守臣,人数已达百万之众。只是,其心虽嘉,战力太弱,毫无组织,乌合之众,十万人竟不敌虏人五千,攻不下一个县城,不过徒增杀戮而已。”秦敏是实话实说,并没有粉饰。

    “还有,很多十五六的青壮,对朝廷认同很低,他们趋向山北汉儿,要不是有家中父老健在,恐怕早就是顺民了。”

    王秀默默地颔首,对秦敏说的情况很是认同,百姓举事以迎王师是好,但举动太过轻率。

    女真人立国数十年,虽说内部已经开始**,军队却依然非常强悍,又有那些经验丰富的叛将,力量绝不容轻视。

    河东行营的惨败是血的教训,金军的猛安谋克军,只要用到了点子上,依旧会对宋军造成重大伤亡,就算封元力挽狂澜,那也是靠坚固的野战工事,苦苦支撑了几天,丝毫没有还手之力,要不是景波的云骑军,恐怕封元也要折戟沉沙。

    女真过万不可敌,虽说是很夸张,却还有一定的人道理。

    最重要的是,秦敏点到了问题的核心,北伐绝不能失败,必须要坚持下去。原因是很简单的,新生代的人群开始有了变化,对大宋朝廷的认同淡化,要是连续持续到三代,恐怕大宋禁军北上,恐怕就不是王师北上,会被人家认为南朝侵略军来了。

    这不是危言耸听,而是现实存在的问题,所以任何困难都不能阻止大军北上,哪怕是再有失利,把财政拖到临近崩溃,也要咬牙挺过去。

    王秀心知肚明,有些时候牺牲百姓,也是国策的需要,他不可能给予那些义军太多支援,温声道:“你说的很有道理,不过,只要我们立于不败之地,一切问题都会迎刃而解。”

    秦敏望着王秀,站起身来道“先生,我有个想法,不知先生意下如何?”

    “说来听听。”王秀似笑非笑地望着秦敏,抬了抬手臂,示意他把话说下去。

    “河北义军胜则一拥而上,败则一泻千里,根本无法收拾。我认为是缺乏将校节制,禁军能抽调些许将校潜入燕山、河北各军州,纵然不胜也不会太落于下风,只要义军能站稳,就能牵制虏人大量兵力,对我甚是有利。”

    王秀也是考虑过,宗泽和张所、王彦等人也实际做过,只是规模并不大,起到的效果并不太理想,他也并不想太麻烦,缘由是性价比不相符,笑道:“我军进展神速,估计河北爆发大战的几率不高,虏人会选择河北边界或燕山决战。”

    秦敏听出王秀不同意的意思,想想也就释然了,各路大军全力北上,哪有精力干别的事情,精兵哪里都缺。

    来的时候就听到风闻,十一行营的速度跟飙风一样,第一、二行营也是节节推进,河东自然不用说了。如果,没有打的意外的话,河北、河东主动权会掌握手中,金军只能被迫实施决战,除此之外别无退路,就算那些义军屡屡失败又能怎样,多少拖住部分金军的步伐。

    “先生说的有道理,是我孟浪了。”

    王秀欣慰地看了看秦敏,感觉其做事用心,温声道:“朝廷自然会给你叙功,待大定北方,你还要有大任,只是现在需要速速返回,最短的时间办成,给他们来个透心亮。”

    秦敏心领神会,分明是下刀子的节奏,他早就算计好了,至于大任,那又是另一番风景了。

 第一四六四章 不能停止的闪击

    说这话时,虞允文快步走来,手中拿着一封官塘,道:“大人,行在的官塘,两府对叛逆处置下来了。最新最快更新{”

    “哦,我来看看。”王秀兴致勃勃地接过来,大概扫了眼,笑道:“他们还算是明白。”

    “该处置的都处置了,只有。。。。”虞允文笑了笑戛然而止,下面的话没说,意思是显而易见的,他并不算满意。

    “我的官塘也快到行在了吧?”王秀看了眼虞允文,把话题撇开。

    “算算日子,应该到了楚州,不日就能进入行在。”

    “嗯,有没有来自侍卫水军的官塘?”

    “暂时没有。”虞允文回答的简练。

    “算了,茫茫大海的,消息传来也过时了,只能看直翁他们的本事了。”王秀摇了摇头笑了,海船队和虎翼北方行营,有着极大的自主权,也只能算是偏师,又对秦敏道:“好了,你先歇息两天,顺便逛逛开封。”

    “正有此意。秦敏笑呵呵地道,多年南北流离,还真没有停留开封,趁这机会好好享受两天,留都的香浴堂子可是闻名天下。

    “对了,还要加强辎重转运,十一行营速度太快,辎重线拉的太长,已经到了非常危险的程度,不能不防备偷袭。”王秀的思维颇具跳跃性,从李长昇到秦敏再次回到河北。

    虞允文非常赞同,他何尝看不到辎重转运,历来兵家最擅长就是劫粮道,任你再凶悍的大军,粮道断了也就焉了,当即道:“大人说的是,十一行营连续催促辎重,看来消耗巨大,只是人力已经到了极限,后方护卫不足。”

    “高五哥是宿将,恐怕他已经摸到四哥命门,必须传檄加强辎重防护。”王秀最怕的辎重线被切断。

    十一行营突击力非常强大,装备也极为精良,只是两个车兵军消耗也是巨大的,还有几万人的吃喝拉撒,每天的供应相当有压力。这还是在平时,要是进行高强度作战,一场战役下来,恐怕就得二十万人补给,才能恢复到战前的装备。

    将士的吃喝拉撒是固定的,战时的饮食标准相当高不提,就是箭矢的消耗,军械的磨损,还有战马皮革和甲胄的维修补充,哪个都得跟上了,要不然就限制战斗力发挥。

    就拿战车来说,并非可以任意的策动,车轮车轴的磨损、战马的更替、车体的战损还有战马更替,哪怕一颗柳钉都需要认真配属,花的都是人力物力。

    整个行营的保障有四十余万人,分为三万乡军,十七万前线民夫,十余万后方民夫,驴子骡马十一万匹,大车三万余辆,可以说是浩浩荡荡,足以让户部太府官员绝倒。

    一旦辎重转运被掐断,造成的后果不敢想象,可以说几万乡军,几乎都是保护辎重转运线。

    可惜,随着三个军快速挺进,辎重转运压力不断增加,让后方几乎承受不住了,就算有数十万人保障,你也得跟得上才行,张宗颜甚至要求,让封元放慢速度,以便让大车跟上车兵。

    不过,最终还是在封元的坚持下,沿途设立大型转运辎重点,并专门编组快速转运队,进行前线补给,才勉强解决问题。

    “先生,我南下时,有虏人马队西调,恐怕他们有所图。”秦敏立即补充军情,原本马军调动不值一提,现在看起来有点严重了。

    “传令北侍军都参军,再调拨乡军北上,必须要稳住十一行营转运道路,务必保证所需。”王秀不能让封元停下来,大好的局势不能停滞,决不能给金军喘息时间。

    虞允文目光忧虑,却还是忠实地执行。

    “先生。。。。。”秦敏欲言又止。

    “不要说了。四哥决不能停下,必须要达到预定位置,才能收拢口子,事关整个战局得失。”王秀回答的非常坚定,直接把秦敏顶回去,十一行营是整个战争指导关键所在,哪怕把后面的人累脱气了,只要达到了目标就是胜利。

    自古兵家眼中,战略上讲究以势取胜,不战而屈人之兵,战术上却是分秒必争,不惜一切代价。

    几天来,封元是进展神速,光看不断超越金军各地守军,就让将士们兴奋不已,士气到达了极高程度,他们都不敢相信,能够以速度战胜敌人,往往金军还没有来得及抵抗,就被远远地抛在身后,随即就土崩瓦解了。

    但是,辎重转运的制约越来越大,十一行营的压力也越来越大,两成的力量陷入必须修整状态,各部队不断要求供应箭矢粮草,让他颇为头疼,主要的辎重集中地点,几天就得移动一次,大型的辎重集中点在浚州的仼人山,他只能不断催促加强辎重转运,谁能把物质给运上来,都要记上大功劳一件。

    最东面的靠近前线的辎重转运中转站,就设在刑州任县的新店镇,宋军的辎重从浚州北上,抵达相州的临漳装船,通过漳水北运抵达军前,新店镇是一处集散重地,保障羽林军和两万校阅乡军的供应,可以说是干系十一行营进攻速度,绝对不能马虎大意。

    此时,封元正在赵州和高升激战,一部兵力被拖住,对辎重的需求成倍增加,各大集散地更加忙碌。

    这天天气晴朗、碧空万里,漳水几处小港口一片忙碌景象,正是一批弩机配件及几千担米粮刚刚上岸,役夫正在赶着一群牛羊下船,随后是数十个装有金银地大箱子,这些都是要运往军前做犒赏之用的,牛羊是用于改善伙食,还有筋腱皮革用于军中制作弓弦,临时修补甲胄等等。

    还有一条条转运船在河中,装载着慢慢地箭矢,铁砲弹,准备陆续靠岸装车。

    宣抚处置司的吏士,还有新设河北都转运使司官吏,正在清点签押货物清单,核准后上岸,由一排排大车拉着货物,通过穿过新铺设的水泥大道,把物质运到镇子的辎重大寨,或是直接集中向北转运,场面虽然拥挤忙碌,却还算井井有条。

 第一四六五章 袭击转运通道

    港口和官道的两旁,小商小贩正兜售饮料、瓜果和其它各色点心,因处于相对安全地后方,谁也不曾想到过前方的局势,更不曾注意西北方那满天飞扬的尘土,大家出力的出力、赚钱的赚钱,各自忙的不亦乐呼。

    “虏人,虏人来了。”一名急脚子策马,一路大呼而来。

    几乎是短暂的失声,人群炸了锅似的乱成一团,叫骂声、哭喊声、到处是一片狼藉,一片混乱,城内一队队吏士登上城墙准备防御。

    好歹,镇子也有简易的城墙防御,大家一起向镇子挤去,一时半会哪能全部进去。

    港口的人倒是好些,这里的军人较多,大家纷纷操起兵械,用辎重车环绕防御,河中船只纷纷离岸在不远处停下,船上人把能找到的弓弩全部找了出来,反正箭矢不愁用完。

    不多时,远方出现了一线的金军马队,他们列成长队,卷着漫天的尘埃向这冲来,没有任何停留,松散的马队黑压压不见尽头,不知道有多少人。

    正当宋军人心惶惶之际,乌禄和石庆远眺残破低矮的小城池,还有港口内外纷乱的人群时。

    “郎君,真是不堪一击。石庆嘴角上挂着残酷的笑。

    “都元帅料事如神,南朝软肋果然在辎重转运。”乌禄笑的很温和,却多了许多坚定。

    原来,不仅高升看到了十一行营弱点,连兀术也看了出来,乌禄跟随活女率军增援,首先率千余骑奔袭新店镇,兵力投入的也恰当好处,少了你就打不动对方,多了那就容易引起宋军警惕。

    同样,高升也作出了部署,派出石庆率千余骑袭击,双方是不谋而合,两军相汇合共同奔袭。他们留下阿里喜,只率轻骑赶路,很快抵达新店镇附近,对转运地点实施袭击。

    以他们的计划,破坏新店镇只是一个环节,他们要沿着宋军辎重转运道路,把宋军的运输力量彻底打垮,让对辎重依赖大的宋军,陷入断绝粮道的绝境。

    接近三千骑分成四路,以最快的速度进行抄掠,没给宋军太多的时间,更没有给码头上、道路上的人逃避的时间,当人们刚看清头戴牛角头盔,面目狰狞的的金军,顷刻间就被冲乱了,遭到了残酷的屠杀。

    乌禄并没有夺取镇子的计划,就算城寨内囤积大量的甲仗器械,能够全部毁去的话,对于日金军作战相当有利。

    但是,他和石庆所率都是马军,又是长途奔袭,连随军阿里喜都留在后方了,并没有进攻重兵坚守城寨能力,就不用奢望携带攻城器械,打了反而会耽误宝贵的时间。

    五百骑监视新店镇,其余向各码头发动进攻,先是不间断地弓箭射击,打的车后的人抬不起头,各部自行选择重点。

    主码头战斗最为激烈,马军来回奔突,穿梭着对码头发射弓箭,宋军也不甘示弱,用弩机和弓箭反击。

    不过,新桥镇并没有驻扎禁军,相对而言十一行营兵力并不宽裕,甚至是捉襟见肘,封元恨不得把一个人份几个用,岂能在后方留下生力军。

    这里的兵马多是征签乡军,最多也就是校阅乡军,汇聚一些属于羽林军的牢城营人,本身战斗力就不强,装备也是不如禁军,很少有人能熟练地运用神臂弓。

    神臂弓和黑漆弓、黄桦弓不同,需要对射手进行高强度训练,没有长时间的调教,根本就掌握不了技术,不仅是操弩精确射击,还需要战场快速维修等等。

    更重要是为了方便运输,减少运输期间的毁坏,或是被敌人俘获,那些强弩都是分装的,硬弓也是弓、弦分离,也就是说需要重新装备才能使用,没有经过训练,你根本装配不起来,或是无法快速装配。

    金军却是久经训练的精锐,不要说乌禄带来的本族战士,就是石庆的部下,也是有山北汉人组成的百战精锐,他们的弓马非常娴熟,要说应付大宋车兵,或许是力不从心,对付这些校阅乡军那是手段齐出。

    漳水中的转运船也武装起来,无论是押运的校阅乡军,还是船夫,都拿起弓弩向金军射击,保护码头上的军民。

    可惜,一些小型码头依旧被攻破,那些军民见势不妙,跳到河中游向不远处的转运船,有船上弓弩保护,马军倒是不敢贸然驰到河边追杀,再说码头附近地水很深,驾驭战马冲进去无疑自寻死路。

    不消半日,除了主码头还有宋军旗帜在飘扬,其它码头相继都被攻占,转运船放出小筏子营救水利军民,码头上的两三千人拼死奋战,有敢靠近的金军不是被弓弩射杀,就是被长枪刺死,金军已横尸百余具,可见战况相当激烈。

    石庆见状大为恼怒,下令全力攻打宏义码头,六七百马军以谋克为单位,对码头轮番进攻,箭矢如同雨点般地射来。

    一些马军下马徒步,不断冒险靠近宋军的弧形防线,用自己的生命,不断地消弱防线的抵抗力,守军有战斗经验的人更少,眼看对方的贴身战术,搞不好正要被对方得逞。

    一名将校起身大叫道:“把这些弩机砸碎,全部扔到河中,不能让虏人得到。”

    众人惊醒,就算码头失陷了,大家还能跳进水里逃生,那一批批刚刚运来的弩机配件的箱子,可要落入虏人手中,连战败时都要销毁弩机,就不要说崭新的家伙被人家俘获。

    他们立即行动起来,以最快的速度,把一箱箱装满弩机的打开,用专用的铁锤砸烂机括,然后抛到河水中。

    当然,眼看无法守御时,他们只能分批跳水逃命,手持硬弓的校阅乡军断后,不断压制金军的迫近。

    大约半个时辰,主码头的战斗接近尾声,码头的陷落只是时间,有组织的抵抗已经被瓦解。

    金军一些小部队打进了弧形防御阵地,逐渐破坏防线的完整性,直至宋军整个防线崩溃为止,他们开始焚烧各码头上,没有来的及销毁或跑到河里的物质,可惜最想要的改良型神臂弓弩机配件,却早就抛到了河里。

 第一四六六章 困境

    新桥镇早就关闭城门,守军在城头眼睁睁的看着城外的平民被屠杀、码头被毁坏,军民逃入水中上船逃命,他们为了保护城内重要的物资,只能忍了下来闭关自守。

    此时,乌禄和石庆抵达战场,他们颇为鄙夷新店镇守军,眼看打的差不多了,漳水的转运船队不是他们能拿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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