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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倾大宋-第4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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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留下给我拿下太子宫,我去找太子。”赵柔嘉狠狠瞪了眼薛归义,看着这个男人就生气。
薛归义也明白赵柔嘉火了,可不敢有任何忤逆,立即调拨十余名精锐跟随。
当赵柔嘉气冲冲离开,薛归义脸色顿时狰狞,恶狠狠地瞪着宫门,沉声道:“高仁,你这厮让老子丢了脸面,就用你的头,来换取主主的欢心。”
此时,赵构依然在藩邸,冷眼旁观这场变乱,却生出几分不安,当康履过来时忧虑地道:“为何此时,不见两府行动,实在是太怪了。”
康履眼珠子一转,低声道:“应该是秦相公的功劳,大王不用担忧,只要两宫分离,那帮措大翻不起大浪。”
“话虽如此,却还是不踏实,竟然没有半点动静。”赵构品了口茶,秦桧做为宰相不动,两府重臣仓促间很难召集,轻轻放下道:“自从秦桧之当了首相,真是意气风发啊!”
康履笑眯眯地不可置否,秦桧那是老滑头了,那些年紧靠着赵构积蓄人脉,想要引以为援,人家王秀随意扔了根骨头,就让这老措大举棋不定,虽说并没有决裂,却逐渐和赵构相背离,现在更是首鼠两端。
他在心下组织好了用语,低声道:“大王,秦相公也是老成持重,两府威望颇高。”
赵构诧异地看了眼康履,旋即慢悠悠地笑了,笑骂道:“好你个康大官,也会数落人了。”
康履显得受宠若惊,急忙躬身道:“多谢大王夸奖。”
“好了,秦桧之就不说了,他是捞现成好处,也不能怪他,我就是在奇怪,以钟离睿的秉性,不可能没有动作,难道他真的另有谋划?”赵构揭开秦桧本质,把话题转开。
“或许是李相公。。。。。”康履谨慎地道,却又欲言又止。
“嗯,倒是有几分可能,李伯记素来警惕王文实,有官家名义发动,他必然瞻前顾后,迟迟不能决断,压制钟离睿不能动作。”赵构自动脑补,倒也算是合情合理。
在他看来,李纲虽然支持王秀的改良,也对加重外朝权柄持默认态度,却不能否认是力保皇室的大臣,有天子发动的清剿权臣政变,绝对会让他犹豫不决。
恰恰很重要的是,禁军发兵权却在这厮和李光手中,当城外虎翼、拱圣北上,也就意味着调兵,需要经过两个关口,难度不是一般的大,钟离睿迟迟不动也就有了合理解释。
既然,李纲能有犹豫,那些管军的大将岂能不知,谁愿意参合到天子和宰相的矛盾中。
“大王。”一名藩邸官匆匆进来,急促地道:“官家和主主控制大内,正在攻占宣德门外各衙门,郡公也猛攻玉阳宫正门,形势发展颇为顺利。”
“哦。”赵构眼前一亮,几乎激动地站起来,好不容易控制兴奋,维持藩王的威仪,平静地道:“知道了,再探。”
康履待藩邸官下去,兴奋地拱手道:“大王,事成七分,只要拿下玉阳宫,有太后、太子在手,任谁也折腾不起来。”
“还是不可大意。”赵构话虽如此,却控制不了喜色。
康履是侍候人出身,察言观色为首要本事,岂能看不出赵构兴奋,立即拍马道:“拿下玉阳宫,大王雷霆一击,内有官家外有诸将,奴臣斗胆先称呼官家。”
“大胆,不可不言乱语。”赵构脸一本道。
“是、是,是奴臣太高兴了,还望官家恕罪。”康履岂能不知赵构,那是蹬鼻子上脸的巴结。
赵构显然非常消受,微笑着道:“还要密切关注两府,待他们有了动静,我们就能一劳永逸。”
“奴臣明白。”康履阴森森地笑了。
简雍是非常幸运的,他的马被射倒在地,遭到五六名蒙面人的围杀,却凭着一口坚韧,在大街上连续搏杀四人,活捉了一个人,在闻讯赶来的铺兵协助下,把蒙面人拿回了机速司,刚刚回来就下令集结使臣备战。
数百名使臣早就整装待命,他们在简雍的率领下,出了机速司衙门,直接向宣德门外御街扑去,也算是钟离睿算计下的小变故。
第一三九七章 祸起江宁之叛乱进行时1
玉阳宫的战斗尤为激烈,尤其是发生在著名的玄武湖上,游人熙熙攘攘,却哪里料到凶悍的军人直扑行宫,吓的人们纷纷躲避,那是一地的鸡毛。最新最快更新
驻扎玉阳宫的是虎枪三班,力量不算太强,虎枪班都虞侯高建是高仁的堂兄,有了堂弟这层关系,被认为是值得信任的人,执掌虎枪三班,领遥郡刺史,也算是平步青云。
不要看班直侍卫规模不大,全部人加起来还不到一个旅镇,怎奈人家是天子卫率,各殿直都虞侯、都指挥身份很高,不是御药就是御库,领遥郡刺史也是寻常,这些人一旦进入殿前司,或者如侍军司历练,那都是旅镇都指挥或军副都指挥级别大将。
此时,他的心情却不太好,就算早就有了准备,面对神卫军的进攻,任谁的心情都不会好,标准的同室操戈,虎枪三班有十余人就来自神卫军。
匆忙间,他把内侍也武装起来,好在有秘密调来的三百余侍卫水军吏士,他还能应付一时半会,要不是怕打草惊蛇,零散调拨吏士入宫,还用受这等窝囊气。
神卫军那些人也叫苦连连,他们联合一营的皇城司军,连续打了半个时辰,竟然拿不下玉阳宫宫城,每次都被强弩反击下来,脸面丢失是小事,关键他们耽搁不起时间。
虽然有枢帅调集他们,却没有经过枢密院的符节,说白了还是不合朝廷律令,要是不成功的话,他们不仅要死,连家眷也要被牵连。
奈何赵旉强制出战,就要鼓足勇气再次发动进攻,必须不惜一切代价拿下,却不防见玉阳宫门上火起,皇太后的青萝仪仗现于上面,诸军吏士个个脸色惊异,畏缩不敢上。
高建也很无奈,他正在调兵遣将时,却见朱琏在青君陪同下,竟然来到了宫门,惊慌下急忙前去拜见。
“哀家要登宫门,问问那些吏士,是不是正要抛弃家族从贼。”朱琏开门见山,半点也不磨叽,上来就是大手笔。
高建大惊失色,急促地道:“娘娘,宫门只有三丈,恐怕逆贼狗急跳墙,他们可是有神臂弓的。”
“他们敢。”朱琏凤目含煞,理也不理高建,径直登上宫门,青君急忙示意高建跟上去。
高建也无可奈何,只好吆喝几名弩手左右掩护,一旦发现不妥立即射杀。
朱琏站在玉阳宫的宫城城楼上,借着皎洁的月色,望着下面密密麻麻的吏士,眸子里充满了冷峻,冰冷地道:“朝廷待你等不薄,为何谋逆造反?”
此话,由几名大嗓门的侍卫喊出去,却让一些神卫军吏士惊恐不已,皇太后的威势还是有震慑力的。
赵旉同样非常惊慌,他们的计划不可能让人人都知道,只有那些将校才是铁杆,普通的吏士根本就不明白怎么回事,只是被告知有人谋反控制玉阳宫,奉天子诏令解救太后。
却哪里想到朱琏根本不计危险,竟然登上了宫门城楼,对士气的打击绝对是毁灭性的,再不想办法,很可能全军瓦解,一发不可收拾。
“来人,准备神臂弓,把那冒充娘娘的贼妇,给我射杀。”
“可那。。。。。”
“那是贼人假冒的。”赵旉目露凶光,杀气腾腾地样子。
正当一批吏部当值官吏被押进宣德门,那些参加叛乱的班直侍卫耀武扬威时,却见一队班直走了过来。
“干什么的?”一名将虞候迎了过了,挥手让他们停下。
潘习当先跨上两步,高声道:“官家让这位阁长传指挥,赶紧给我让开。”
“哦,官家指挥。”将虞候看了看,却发觉一个年纪不大的内侍,穿的是黄门高品的服饰,不由地一阵羡慕。
他娘地跟在官家身边的人,黄毛小子都能吃香的喝辣的,老子拼死拼活才熬到将虞候,人比人气死人。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咱是堂堂的班直侍卫,天子的大内宿卫,拿区区小阉寺比个鸟啊!那是没鸟的人,连个蛋都没发扯,岂能跟自己相比。
“银枪班,哦,原来是潘太尉。”内侍打量了几眼,却发现有些不对,银枪班拱卫太子宫,官家怎能让银枪班办事。
“太子自然明白官家心意,右班正在叛乱,我们只负责护送到宫门,还不赶紧放行,以免误了官家大事。”潘习自然明白对方疑惑,银枪班是新组建的班直,名义上是配给太子宫,要说这些班直将校既然参加叛乱,自然明白这个道理。
他用任何理由都会有漏洞,急忙把赵官家抬了出来,希望能震慑这厮,先出了宫门再说。
“右班?”将虞候疑惑地看了眼潘习。
“识时务者为俊杰,太子就在福宁殿,快些放行,不要耽搁官家指挥去秦相公府邸。”潘习心里很虚,脸色却一本正经,大大咧咧地吆喝。
将虞候也来不及多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也就挥挥手道:“太尉快去快回。”
“好好当值,别放过可疑之人,走了。”潘习浑不在意一摆手,当先就到了宣德门城门甬道。
将虞候看着班直侍卫鱼贯而过,当他的目光随意落在黄门高品脸上,借着两侧火把的亮光,却发觉高品很面熟,似乎在哪里见过,不由地沉声道:“站住。”
赵炅没有去看将虞候,眼角余光却发觉这厮看他,心下也是咯噔一下,难道对方见过他?不会那么巧吧!
他也是没有办法,为了能蒙混过关绞尽脑汁,恰好天无绝人之路,从大内禁中方向来了几人,为首还是一名内侍,他们设伏三下五除二解决对方,惊喜地发现对方是传指挥。
由于是太子监国,给外朝的旨意都是太子宫的予旨,再附上皇太后的懿旨印信,天子有事只能用指挥,也是一种非正式的便条。
也顾不得黄门高品的服饰了,幸亏他身材还算高大,传上去只是稍大,希望能够混过关防,却不想眼看连哄带骗马上就要过关,却被将虞候叫住。
第一三九八章 祸起江宁之叛乱进行时2
潘习也是紧张万分,竭力让自己冷静下来,转身怒视将虞候,厉声道:“怎么回事?”
将虞候盯着赵炅,疑惑地看着道:“这位阁长,我怎么看着面善,不知是在福宁殿何处高就?”
潘习和众人提心吊胆,各自做好厮杀准备,只要一个不对,立即保护太子杀出宣德门。;;;;;;;;;;》
赵炅却高傲地瞥了眼将虞候,嘴巴都抬到天上去了,尖着嗓子道:“怎么,就是在官家身边侍候,你看着面善也就对了,快些让开,不要误了官家大事。”
将虞候老脸不好看,人家分明是说他官卑位低,只能远远看着,好个狐假虎威的阉寺,忍不住想给这厮一记老拳尝尝。
潘习一阵好笑,故意憋着笑容,不悦地道:“好了,咱们别耽误阁长办事。”
天子身边的人物,又岂能没有脾气,虽说受了点羞辱,将虞候却信了几分,也觉得自己似乎想错了,却又有些不甘心,强硬地道:“我担负宣德门关防守御,岂能轻易放人,把官家指挥拿出来。”
“怎么,还怀疑福宁殿的内侍,反了不成?”赵炅翻个白眼,又道:“官家的指挥,能是你看的?”
潘习心下叫苦,小祖宗还上了脾气,你就给他看看,也好让人家下台阶吗,夜长梦多啊!
将虞候一怔,脸色顿时大变,这可是脸面问题,他也就让高品低下头,说句软话就过去了,没想到对方眼长到头顶了,还不把他当棵葱,不就是个阉寺嘛!沉声道:“没有指挥,谁都不成出关,这是官家的圣谕,任何人不得违逆。”
声音不小,惊动了一旁的班直侍卫,还有皇城司军,他们纷纷向潘习、赵炅看过来。
“行,高太尉,你来拿着官家指挥去,我这就回去禀告官家,被人拦下来了。”赵炅一副趾高气扬的模样,从怀中掏出了贴黄指挥,就要递给潘习向回走。
将虞候也是识货的,眼看果真是内朝指挥,脸色顿时不好看了,龇牙咧嘴下不了台,要这阉寺真的回去了,就算不耽搁官家大事,也会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天子身边的人,就算是没个把的,那也是能说上话的人,除了两府执政和尚书六部,那都是见官大三级的人物,冷不防给你谗言两句,架不住几次恐怕就成真的了,想想一身冷汗,求助地目光转向潘习,要是有机会重来,他绝对会和和气气送几位爷出去。
潘习心下暗赞赵炅睿智,区区少年竟然沉着冷静,把将虞候给镇住了,心下好笑面上不得不周全,大声道:“阁长,不过是玩笑而已,他们也是职责所在,不敢有半点懈怠,在下可不敢去秦相公府邸,还是有劳阁长。”
“哼,这还算句人话,要不看在都虞侯面上,我们可就回去了,罢了,赶紧走吧!误了事,官家那里吃罪不起。”赵炅装模作样地耀武扬威,当先快步向宫门走去,连看也不看将虞候,在他心中这些乱臣贼子,妄为天子宿卫,早就把他们判了重罪。
“这些阉寺,也是咱们能得罪的?”潘习没来由加了句,当然是轻声说了句,摇了摇头旋即转身离去。
“呸,不就是在官家身边,没把子的狗。”将虞候看众人出了宣德门,才狠狠地啐了口,一脸地不甘心。
但是,他也没有办法,潘习说的有道理,他们班直侍卫看不上内侍,却不得不忌惮得势的内侍,福宁殿、慈寿殿、坤宁殿的阉寺,绝对不能得罪。
正在没来由烦恼时,却见一队人马气势汹汹而来,还拥着一顶步撵,正好没处发火,挡在来路上,挥手厉声道:“来者何人,不知道这里是宣德门。。。。。。”
“前面是哪个,赶紧过来说话。”没等将虞候吆喝完,对面一声怒吼传来。
将虞候脸色一滞,眨了眨眼忽然变了脸色,匆匆迎了上去,还是那种惊惶不安的模样。
还是玉阳宫,神卫军和皇城司军中,很多人惊疑不定,就算那些将校歇斯底里地怒吼,城楼上的娘娘是假冒的,也无法全然安抚人心,再拖延下去真的完蛋了。
十余名弓弩手上前,高建就知道不好,立即厉声道:“娘娘小心,”说着话,直接窜到朱琏身前,以身躯护卫。
两支弩箭射在铁甲护胸上,“蹡蹡”响起尖锐撕人心扉的声响,他嘴角溢血,身子摇晃险些被震退,却顽强地抓住扶栏没有动,不然肯定把朱琏给撞倒在地。
两侧的弓弩手立即反击,一名虎枪班卫士眼疾手快,急忙把高建给扶着下来,他却大呼道:“保护娘娘。”要不是甲胄精良,弓弩手在二百步左右,估计就不是被震伤了,箭矢依然钉在铁甲上,尾梢犹自震动不已。
朱琏是又惊又怒,任谁都看出来,这些弩箭是要射杀她的,在青君竭力劝阻下却不退后,几名刀牌手挡在她的身前。
“太尉可好?”张泉急忙走上去询问,玉阳宫没有大将轮值,高建掌管虎枪三班,要真是有个三长两短,恐怕就难以守住宫门了,不能不让他关心。
“无妨,死不了。”高建喘着粗气,把切入铁甲的箭矢拔下来,脸上顿时扭曲,骂骂咧咧地道:“神臂弓犀利,骨头差点断了,娘地。”
张泉看着嘴角直抽,这厮还真是大难不死,换成自己恐怕要躺在床上几天。
“快请娘娘回去。”
“怎么样,还能坚持?”朱琏关切地问了句。
“回娘娘话,死不了。”高建吐了口气,抹了把嘴角的血,那口气血翻腾,多少受了点伤。
要是王秀在此必然明白,防弹衣并不防弹,头盔只能防破片,子弹直射立即打穿,就算打在头盔上擦过,动能也让人的脖子被拗断。神臂弓的劲力绝不在枪械之下,要在五十步内,估计高建也就差不多了,不是也得被震成重伤。
因为,高仁一众人铁甲内不是棉衣,仅有两层厚麻衣,弩箭的软杀伤力足以对内腑造成伤害。
第一三九九章 祸起江宁之叛乱进行时3
“给我传话下去,现在放下兵刃退回军营者,朝廷可以既往不咎,再从贼作乱者祸及三族。{”说完,朱琏转身离去,让身旁的众人松了口气,毕竟太后在城上,他们不得不分心。
朱琏何尝不知道,她之所以登城就在于瓦解对方士气,既然目地已经达到,留在也是增加负担,让左右班直侍卫分心,还不如避开得当。
“二姐,怎么办?”青君很担心,就算朱琏有目地去瓦解敌人,却也不能完全达到目地,人家都参与叛乱了,再被蛊惑几句话,恐怕都会把脑袋提在腰带上。
朱琏也是一阵头疼,青君说的一点不错,既然参加了叛乱,有些人恐怕会畏惧事后惩罚,不反也要反了,却不知能不能坚持到援兵抵达。
张泉咂咂嘴看了眼朱琏,轻声道:“娘娘放心,钟离学士早就有了调度,想必两府已经动了。”
“只能听天命尽人事了,希望太子没事。”朱琏常常叹息,从昨天知道她就非常震惊,更是心痛不已。
入夜之后,她多么希望消息是错的,几乎忍不住要回大内,却被张泉和青君劝阻,最终焦躁不安地留下。
就在她患得患失忍不住又要回去时,叛军抵达了玉阳宫,让她几乎没有控制住情绪。
现在,严酷的现实让她不得不接受,儿子和女儿果真走到那一步,就像钟离睿转述王秀的话,一切都是理念的冲突,真的让她很沉重地走到了宫门上,却无法去说谁对谁错。
胜者为王败者寇,天家自古无亲情,她不得不做出强势的反击,不容有半点携带。
宫门外,赵旉的射杀失败,也是非常惋惜震惊,面对吏士惊恐不安的情绪,万一有人按耐不住逃走,就有可能导致全军的溃退,已经走到这步了,再也没有回旋余地,退一步就是死,拼命杀过去反倒有一线生机。
“给我听好了,玉阳宫被叛逆控制,杀上去剿灭叛逆,大家个个封侯赐爵,退一步就是族诛,给我杀。”
那些惊疑不定的吏士,在众将校的催促下,有的红着眼向前冲,有的犹犹豫豫的,却不约而同向宫门冲击。
战斗,再次打响了!
却说,赵炅在潘习的护卫下,总算有惊无险出了宣德门,大家是庆幸不已,目睹御街两侧各官寺来回的吏士,他的目光是沉重的,一行保持正常速度行走,却因御街宽三百步,又是从宣德门出来,没有人去怀疑他们。
“太子,总算有惊无险,前面快到东西大街了,转过去就快速去刑部缉捕司,两府重臣都在那里,可以护送太子去玉阳宫。”
潘习松了口气,按照原定计划,高仁坚守太子宫迷惑逆贼,他保护赵炅通过东华门出宫,外面有缉捕司使臣接应,直接从水路进入玉阳宫。现在,他们冒险从宣德门过来,外面没有接应的人,只能凭借自己去缉捕司了。
“还不到时候,我们要加快行程。”
赵炅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后面传来吼声:“前面的给我站住。。。。。。”
潘习下意识回首看去,却见一队人马持火把而来,他脸色顿时大变,沉声道:“太子快走,我来应付。”
“是姑母来了。”赵炅眼尖,遥看火光中的步撵,虽说看不清是谁,却也能猜出是哪位,必然是赵柔嘉无疑。
“你们四人保护太子快走,我来挡住他们。”既然是赵柔嘉过来,恐怕太子宫不是失陷,就是被人发现太子走脱,现在混不过去了,只能硬碰硬死战。
“怎能让太尉血战,我们一同进退。”赵炅燃起了热血豪情,眼看就要进入东西大街,他们可以边战边退。
“不行,太子不能冒险,赶紧护卫太子走。”潘习显得霸道无比,他绝不能让赵炅陷入危险。
四名班直侍卫也是明白人,两人护卫,两人直接拖着赵炅,就算挣扎却哪里是那些侍卫对手,不能不被拖着走。
“太子不要挣扎,指使也是好意。”
“太子快走,不要让兄弟们的血白流。”
赵炅瞪大眼睛,神情是麻木的,再也不挣扎脱身,侍卫说的很对,既然别人愿意为他牺牲,保全他安全脱离险境,那就不要让别人失望,赶紧保住性命维护大局,有时候生也是一种责任。
“来者,可是大长公主?”潘习拔出曲刀,厉声呼喊一声,做好了暴起袭击的准备。
“贼子,还不把太子留下。”赵柔嘉见十余人横在御道上,不远处就是东西大街,已经能看到人来人往,却又见四名侍卫拥着赵炅向南急行,不由地又惊又怒。
她断定太子宫里没有了赵炅,却不想开始判断错了方向,直接就去东华门方向,任谁第一个想法,那就是必走东华门。为何?是因东华门是上下朝必经之路,太子要出宫,宣德门是不太可能,那里是重点占领地区,只能走东华门走水道北上出城。
却哪里想到到了地一问,压根就没人出宫,这才恍然大悟,越危险的地方越安全,太子肯定走了宣德门。
她立即率队火速赶往宣德门,却吃惊赵炅刚刚扣关而出,立即率侍卫追赶上来,果然赶上了。
没办法,赵炅、潘习一行为了稳妥,不引起班直侍卫怀疑,必须要正常速度赶路,这就比赵柔嘉他们慢了许多,有了时间差,才造成出门快到东西大街被追上。
“上。”潘习没有任何废话,招呼班直就拦截上去,这个时候任何话都是多余,只有拦下赵柔嘉,才能让赵炅逃脱生天,要是把两侧叛军引来,赵炅还没有进入东西大街,那事情可就麻烦了,他是直驱赵柔嘉身前。
“快请回太子,把这帮反贼全部杀了。”赵柔嘉又惊又怒,吆喝几十名班直上去。
双方同为班直侍卫,更是袍泽兄弟,就在御街上拔刀相向,杀的是刀光剑影,不时有人惨叫倒下,几名班直冲开阻拦,向赵炅取得方向追去,同时两侧的那些叛军也开始过来。
第一四零零章 祸起江宁之叛乱进行时4
赵炅也放开了,既然潘习一众为他牺牲,那就要好好活下去,当他快步转到皇城东大街,立即就高声喊叫:“百姓听着,大内发生谋反,大长公主发动叛乱,正追杀我等。”
四名侍卫也身穿戎服,他们跟在赵炅身后大喊:“我等护卫太子去见两府,各位拦住追兵。”
东西大街也算是繁华之地,一些较为知名的高档酒楼,还有奢华店铺都在此地,虽说比不得秦淮却也是繁华如斯,入夜后街上的人也有不少,来来往往络绎不绝。
人们刚开始是惊讶,随即一阵骚乱,看着凶神恶煞扑来的班直侍卫,却纷纷地闪避,一个壮小伙想要上去阻拦,却被一刀劈倒在地,眼看就活不成了,人群顿时炸锅。
尼玛,哪见过二话不说上来砍人的,这里是行在好不好,你就是官家也不能随意杀人的。
眼看越来越近,对方陆续过来七八人,赵炅身边只有四人,形势越发地不利。
此时,秦桧是如坐针毡,在府邸的厅堂内来回度步,王氏却冷冷地看着他。
“竟然如此莽撞,简直是。。。。。简直是糊涂,他们竟然。。。。。”他得到禀报已经很晚了,却一直拿不定主意,虽然换上了官服,却依然徘徊在家中,没个好主张,不断发着牢骚。
“好了,老汉,你都耽搁一炷香了,再不去恐怕来不及了。”王氏不温不火地道。
“妇道人家,懂个什么。”秦桧没好气地来了句,他真没有跟王氏计较的心思。
现在是什么时候,是官家和大长公主动手了,里面定然还有赵构的影子,可是说是皇室重要人物,对王秀的一次大反击,放到平时他定然毫不犹豫支持王秀,就算已经离心离德,却知道力量对比,傻瓜才用鸡蛋碰石头。
随着,王秀主要力量的北上,赵官家和大长公主的力量,他不认为能怎样成功,加上赵构就两说了,可以说胜负五五之间,形势不明确前,他绝不愿意赶这潭浑水。
“老汉长本事了,想要坐山观虎斗,你可得要看看自己的能耐。”王氏有意没意奚落一句,她是真心希望秦桧重新站队,还要站在王秀的队伍中,此番可是雪中送炭。
“哦,这话怎么说?”秦桧心念一动,不由自主地看向王氏,他心中的确想置身事外,却隐隐觉得不妥。
“老汉认为自个的宰相,当的可真的舒坦?”王氏见秦桧的犹豫,不免多了些鄙夷。
秦桧咬咬牙,沉声道:“你就问这个?哼。”
王氏看秦桧吃瘪模样,不免好笑起来,调侃地道:“老汉也不容易,当了宰相也是被知会有人谋反,呵呵。”
秦桧的脸更黑了,分明是说自己没有实权,却有偏偏无法反驳。因为,来通报的是请他去缉捕司汇合重臣,而不是首先向他禀报,或是请他来裁决事宜。分明是人家都准备好了,让他去点个卯,增加点人气,简直是羞辱人,就算有意倾向王秀,也不能不照顾面子。
“考虑的怎样了?”王氏不经意地来了句。
秦桧一阵子头疼,不耐烦地摆了摆手,连话也不愿意说。
“看你那样子,也不想想王相公北上,大内忽然发难,两府竟然那么快就汇集,要是没事鬼都不信。”王氏玩味地道。
秦桧有几分不耐烦,沉声道:“我又岂能不知,有蔡易之、沈识之在两府,又有枢密院那几位。。。。。”说到这里戛然而止,忽然睁大眼睛瞪着王氏,失声道:“你是说,王文实早就有了后手,就等着人家发难?”
“算你还不笨。”王氏总算松了口气,又道:“今个,我陪着表姐去玉阳宫,却碰到了蔡大人上奏,钟离学士更是直接入宫陛见,晚上就有了这摊子事,本身就不对劲,我看里面的水很深。”
秦桧双眼眯成一条缝,捻须不语,似乎在思量。
“老汉,我看这事也不能勉强你,毕竟胜负难料,只是话说回来了,既然王相公有所布局,两府也都汇聚了,想必必然有克制的法子,你也不能不出面,一两句话而已。”王氏悠悠地道,她希望秦桧选择站队,却并不认为冒险值得,有时候发话也是某种示好。
秦桧体察王氏意图,真是天下一笔写不出两个王字,自家的婆娘还是以大局为重,深深地叹息道:“都到这会了,我还能怎样?”
王氏破颜一笑,剜了眼秦桧道:“你要这样想,王相公早就给你了,还用得着殚思竭虑?”
秦桧一阵牙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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