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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倾大宋-第4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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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次进入战场,阿里喜都要单独列寨,为战斗部队提供必要的支援,混在一起很难让正兵展开。

    正是这种托大,让他们吃了苦头,迎面三百骑旋风般地杀来,二百骑侧翼迂回,把他们打糟了。

    杨再兴当先冲入金军马队,一把镔铁大枪舞的虎虎生风,遇者无不惨叫落马,一人一骑直透深入,如虎入羊群,几乎如无人之境。

    主将如此骁勇善战,麾下将士哪个不奋勇异常,当他们发动进攻那刻,都明白九死一生,无不拿出生平本事来格斗,金军被冲击的人仰马翻,转眼间就有数十人被杀。

    当马队冲击到相当纵深,冲击力逐渐磨平时,真正的战斗才到来,宋军并非轻骑而是披重甲,面对上千金军的左右围困,依旧保持着战斗队形,竟然不落下风,外为还有两百骑游斗,以弓弩不断造成金军的骚乱。

    石庆大为惊怒,自从仼人山溃败,再次遭到羞辱,竟然被人家几百人打的抬不起头,对方还能保持队形,自信心受到严重打击,严令各部定要速战速决,进行毫不留情的打击。

    在他的严令下,金军各谋克轮流上阵,当他们压力剧增,宋军的伤亡开始上升。

    尽管,这群剽悍的京东大汉装备精良的铁甲,有犀利的兵仗,是一支战斗力令人生畏的马军。

    但是,他们人数毕竟是太少了,刚才只是打了金军措手不及,利用了对方没有展开的机会,又有阿里喜混杂,凭着一腔热血冲杀,时间长了在金军兵力优势不断发挥,宋军人数少的劣势暴露无遗,你就是再骁勇,杀了一个两个甚至七个八个又有何用?

    石庆的部队足足有三千,就算主要要对付正开来的步军部队,却可以凭借机动性不断调兵,这就是马军的优势,人家比你快。

    杨再兴左右冲杀,死在他枪下的金军不知有多少,他只知道迎面就刺,左右就扫,把身旁的敌人挑下马去就行了,别的他也问不了许多,身上已经有两处枪伤却浑然不觉。

    这支小部队左右冲突,如惊涛骇浪上的一叶扁舟,不断地被狂奋的浪潮所淹没,又倔强地冲出即将覆亡的瞬间。

    但是,他们实在是太单薄了,战死一个人就少一份力量,注定了没有任何援军来营救他们,当然即使是有援军到达,能不能杀透重围还是两说。

    没有经过太长的时间,杨再兴身旁的人剩余不到了百人,已经被限制在一个不大的地域,想冲出去已经不可能,金军在四面都以弓驽射杀敢于靠近的宋军,战斗似乎进入了尾声。

 第1558章 壮哉杨郎

    仗打成这样,对于石庆来说绝对是耻辱,几百人就公然叫板,一个猛安竟然吃不下去,双目几乎要冒出火来了,他立即又调了一个猛安,发誓要灭掉这支部队,否则就解甲归田。

    杨再兴的压力是增大了,正面步军军阵压力减少,能够相互配合缓缓推进,逐渐向观津城方向前进。

    此时,王秀和徐中率千骑出城,观望着远处的战场,他显然观看了这场悲壮而华丽的绝地冲锋,这场几乎看不到宋军身影的战斗,实实在在发生在他眼前。

    “大人,我们如何是好?”徐中双目流淌战意,几乎耐不住要冲下去的杀机。

    “是杨再兴的队伍,他的步军军阵正在开来,这是我们最需要的。”王秀答非所问,隐隐透出并不在意杨再兴的马军,反倒是对步军很有兴趣。

    诚然,马军战斗力很强却太少了,他又不缺少马军,宣抚处置司的备身卫队,几乎全部是马军精锐。

    几千步军对防守观津重要性不言而喻,就算就地驻扎牵制金军,也能形成战场上的优势,没有希望做到的事情,他绝不去考虑,至少他不会以千骑和高升硬碰硬。

    当他再次眺望战场,看到金军几路纵队正在开来,冷冷地道:“派遣几名将校持我符节,要步军以辎重车为屏障就地驻扎,不要再冒险开进,等待战场机会。”

    徐中明白王秀意思,面对优势的金军马队,几千步军不太可能进入观津,只能在外面设立营寨,牵制金军的兵力,这是发挥优势。不要小看几千步军,有了轻型辎重车的拦截,只要箭矢粮草充足,有观津城作为犄角,完全可以坚守下去。“以队为单位,来回骚扰虏人,尽可能争取时间。”王秀再次眺望战场,无奈地道:“我能做的只有这些,希望能破围出来。”

    战斗时间太长了,纵然杨再兴武艺高强,气力精神充沛,也有消耗殆尽的时候,当马军持弓下马,他已经感到气力不支了,只能咬紧牙关纵马左右冲突,竭尽全力多杀几个敌人。

    一名金军谋克,会同两名将校从三个方向杀来,此时杨再兴身边没有几个人了,他抱着战死的决心迎战三名金将。

    正是和谋克双马交错间,还没有让人看清楚什么回事,他大喝声中手中大枪一抖,那谋克应声落马,连反击的机会也没有。他毫不拖泥带水地转枪,就刺向奔到面前的将校,瞬间就挑飞百户手中的狼牙棒,跟着枪尖就刺入胸膛。

    又一声大吼声中,一杆大枪上挑,把第三名将校整个人挑到了半空,生生地抛了出去。

    一连贯地动作一气何成,连杀三人,如此勇猛的路数,让周围金军士卒大惊失色,斗志瞬间崩溃,再也不敢和他搏斗。

    一名想要趁火打劫的骑兵,正要策马回转逃命,却被大枪横扫砍中脖颈,随着颈动脉被锋利地刃尖划断,汹涌而出的鲜血喷出一二尺之远,一个人徒然倒落马下。

    周围再也无人上前,只能用弓箭不断射击,杨再兴身边再也无随行将士,孤身一人一马在人群中穿梭,不断制造出点点的血光,他浑身上下也钉满了箭矢,好在身上甲胃精良,箭头仅仅刺在皮肉内,受创并不是致命,他还能够勉强支撑。不过,随着血流的过多,气力也逐新消耗殆尽,意识逐渐模糊,要不是凭借着一口气支撑,他早就无法再坚持了。

    石庆再也无法忍受,他派出最精锐的弓弩手,手持神臂弓对纵马冲杀的杨再兴袭杀。

    杨再兴拼死冲杀,身体已经对外界迟钝,冷不防致命的一箭射来,毫无防范更无法躲避,被射中脖领,一腔热血顾时飞溅而出。

    当中箭的那一瞬间,他下意识地伸手去摸他的脖颈,却哪里还有力气堵住泉喷的鲜血,眼前的景象渐渐地模糊了,竭尽全力策马狂奔,再杀一个人。

    整个战场是混乱的,宋军不断以小队骚扰金军,让高升非常恼怒,而且石庆为了对付杨再兴,竟然动用两个猛安,造成阻拦步军的部队严重不足。

    当王秀的命令抵达,宋军就在观津十八里处扎下营寨,轻型辎重车环绕,强弩四面设防,不是轻易能攻克所在,也让金军陷入两面受敌境地。

    王德和牛皋也得到了官塘,他们个个大惊失色,再也不保留力量,集结全军力量,连辎重营也上阵了,发疯的对合鲁索反击,打的金军苦不堪言,合鲁索不断催促高升加快行动。

    王秀已经回到城中,他站在城头观望铺天盖地的金军,心中也是颇为沉重,缓缓地道:“各部撤回来了?”

    “除了一队去了城外营寨,其他人都回来了,阵亡三十二人。”徐中镇定地道。

    王秀点了点头,道:“看虏人规模有六千人之上,这就是说他们应该有万余人,应该没有多少攻城器械,有了城外的那支步军,我们只要坚守就可以了。”

    “大人,杨中举可能已经战没。”徐中嗓音很低沉,杨再兴是军中勇将,那是英雄惜英雄,心下尤为的凄凉。

    “意料之中,哪怕没有小商河,宿命还是。。。。。。”王秀轻轻低吟,最终没有说下去。

    另一时空历史,杨再兴三百骑战两千金军,最终在小商河战没,看来今天依旧是宿命,逃不过战死的结局,死得其所,壮哉杨郎。他有机会去营救,却没有去做,并非是他避战或是怕事,而是面对金军不断压迫,实在不能把精锐陷入城外混战。

    如果,他真的投入兵马营救,八成之上是人就不出来,自己就被高升围困在城外,结局会是全军覆没。

    “大人,城头风寒,还是下去歇息,一时半会不会攻城。”徐中见王秀脸色凄凉,他又何尝好受。

    王秀的确是感到疲倦了,昨夜几乎没有合眼,眼皮子一个劲地打架,也就顺水推舟地道:“让大家都休息好,下面的战斗会很艰苦的。”

 1559。第1559章 岳飞的妥协

    第二行营都统制刘錡也得知王秀被困,他是相当的恼怒,没想到金军明着进攻南皮,妄图分割第一、二行营是假的,实际上是为了创造战机,为袭击王秀而来。

    现在倒是好了,他手中可用兵力只有王德、牛皋,刘正彦的振武军东调,还要留有备征军和一个上旅防备乐寿,实在是巧媳妇难为无米之炊。

    就是在尴尬的境地,他也没有浪费时间,亲临前线指挥两个军反击,又抽调校阅乡军万余人火速南下,能做的只有这些,也算是竭尽全力了。

    此时,以观津为中心,乐寿、南皮为两个支撑点,南北双方进行主力的接触,大有爆发决战的可能。

    王秀被围困,河北战场前方最高指挥官,显然成就岳飞,宗良作为最高文官,坚持宣抚处置司的决策,竭力避免主力决战,他们却发生了根本性的分歧。

    岳飞敏锐地捕捉到战机,决然道:“兀术剑指南皮实在观津,这是我们的好机会,立即以南皮为支撑点,趁着他们主力投入观津,调动四个军反击,必然能一鼓作气败活女。”

    不可否认,他的观点很有创意性,更有实战的可操作性,金军声东击西看是诡异,其实也把兵力分散,只要宋军坚持牺牲部分,完全能集结主力正战,把金军分割为三大块,哪怕无法歼灭对方,也有希望给对方重创。

    宗良的目光冰冷,如果目光可以杀人的话,岳飞不知要死多少次,完全把王秀当成诱饵,甚至是牺牲品,借着牵制合鲁索、高升重兵,全力向北迎战活女,就算打赢了又能怎样?王秀绝地必死无疑。

    他咬了咬牙,厉声道:“太尉,大人困守孤城,难道太尉不去营救,反而借机北上贪功,让大人凭借区区两个军支撑,难道朝廷会坐视不理?”

    话说的相当尖锐,直白地指出岳飞有篡权之心,并隐晦地指出岳飞不要做太出格的事情。

    岳飞脸颊突然变色,他内心深处不愿文官节制,甚至不愿武官凌驾他之上,王秀亲临前方节制诸军,已经令他感到非常不快,每每都有排斥的念头。

    但是,天地良心所在,他并没有置王秀于不顾的念头,根据不断传来的官塘,金军看是兵力浩大,实际大多集中在合鲁索手里,突入观津的不足万人。

    王秀拒城而守,外面又有数千禁军列寨支援,短期内根本不会有失陷的危险,相反拖住了金军半数以上主力,坚守下去不是太大的问题。

    既然,兀术冒着全军覆没的危险,想要力图扭转战局,他何不将计就计,以观津为稳固的中心,在外线发动一场大规模反击,至少能重创活女,死死咬住金军迫使兀术决战。王秀的安危很重要,相对整个家国的大势,那就轻了许多,哪怕是无法救出,也算为国尽忠。

    他深深吸了口气,决然道:“原计划出兵不便,我将亲率大军北上,必须要击溃活女。”

    宗良咬了咬牙,实际他也明白,岳飞的作战计划正确,兀术两线突击的目的,就是要搞乱宋军战线。

    如果,宋军全力救援王秀,南皮恐怕会失守,两大行营会被斩断联系,第一行营就要向海边或运河收缩,第二行营将成为主力,团结在王秀身边,独立对抗兀术的反击。

    如此,可以说宋军最大的军事集团,被金军所瓦解,就算十一行营达到了作战目的,也无法对金军构成致命威胁。要是确保整个战场不陷入被动,只能果断地集中兵力迎战,真正击退金军,才有可能稳定整个战局,说句实在话,要是排除观津被围困的因素,岳飞执行的军事行动,才是最原版的王秀策略。

    王秀的策略无非是集中,分化北方势力只是比较现实的策略,也是最适合大宋行朝发展的。不过,要是能够抓住机会歼灭金军主力,绝对不会有丝毫的客气。

    “太尉,再犹豫恐怕会失去战机。”徐庆见岳飞和宗良相持不下,果断地递了句话。

    “如果太尉反击,能有几分胜算?”宗良敏锐抓住关键,只有迅速击败活女,才能让王秀尽早脱险,也就是说第一行营是关键所在。

    岳飞没有任何犹豫,朗声道:“不能限定时间,一切要看战场变化,我要尽可能集结力量。”

    宗良陷入沉默,第一行营三个军,加上靠近的振武军,禁军兵力达到六万余,单方向上应该说略占优势。只是,金军活女部主力多是马军,宋军虽依靠轻型辎重车列阵,也有一支齐装满员的马军,却形成不了绝对优势,还要在西线进行作战,叹了口气道:“把后方两万乡军拉上来。”

    “地域有限,粮草也不足以支撑,让他们分成几路护卫粮草,向第二行营供给粮草。”岳飞明白宗良做了最大妥协,既然人家做出了妥协,自已也顺着坡下来,毕竟宣抚处置判官,有着单独上奏的权力。

    话说,并不是说你兵多就能占优势,战场的空间就那么大,投入的兵力是有限的,就算你分层次投入,有可能前方打的热火,后方在十几里外看热闹,要是超出预备兵力的极限,会造成极大的浪费。

    正常情况下十万人每日用度万金,要是打仗的话,可就不是这个数字了。万金并非简单的钱财,而是要换成粮草、柴炭、草料、饮水、甲仗等等,外加上辎重转运部队的分层次供应,十余万人列成大阵,光是供应就让人晕了。

    所以,每次大战都要经长期准备,各部都要储存三十天的补给,每名吏士都要携带三天军粮。

    再加上宋军的技术化程度不断增高,辎重压力不言而喻,两万乡军调入战场,根本就是自寻烦恼。

    宗良意味深长地看了眼岳飞,校阅乡军护粮给第二行营,就是加强永靖军北部的力量,可以说是妙笔,可以对观津实现有限武力威慑,对于改善王秀防御很有效,笑道:“那就好,最好是能保护联络通道。”

 第一三六一章 王秀病了?

    王秀看着宗良,风淡云轻地道:“兵家在势不在于形,这场仗怎样打,并不在于老将,也不在于参军,而是就势北上,我看博州大捷是好,虏人已经在浚州反击,恐怕他们声东击西,还要做好万全准备才行。”

    “相公,何必等虏人反扑,末将节制两大行营克日北上,必能拿下大名,进兵河间。”岳飞信誓旦旦地道。

    王秀眉头紧蹙,脸色变的很不好看。

    “太尉,此言不妥。”虞允文虽说身份较低,却也是管勾机宜文字,实际相当于王秀的内政助手,权柄是相当高的,可以和大将们直接对话。

    “哦。”岳飞瞥了眼虞允文,心中颇为不屑。他对虞允文的贸然插话颇为不满,你就只是管勾机宜文字,那也仅仅是正八品阶官,完全不对等的节奏,他可是带有节度观察留后的大将。

    虞允文得到多年的历练,又岂能不明白岳飞不快,却还是正色道:“虏人绝不敢在京东大动干戈,太尉此去还请放心,一切要稳住阵脚,听从宣抚处置司令,大军齐头并进,才是稳妥举措。”

    王秀暗赞虞允文得当,给岳飞提了个醒,让这厮遵从他的调度,不要妄自侥幸边功,这才是能独当一面人物的心机。

    岳飞尴尬地捻须颔首,两个行营出动战事,绝不是小事,他要真敢私自率先发动,恐怕仕途也到头了,如今可不是行朝刚刚南迁那会了,不由地道:“李成从河东东调,虏人要从大名反扑,恐怕王子华孤军难支。”

    王秀不以为然,摆手道:“王子华是老将,些许虏人还不在话下,再说振武军在后,太尉也不会坐视不理。”

    被看破了心思,岳飞颇为尴尬地笑了,道:“王相公说的人是,李成不足为虑,就怕王子华忍不住。”

    “放心。”王秀就不给岳飞机会,不就是想要自主的机会,你要真有了机会,恐怕两个庞大的行营会不受节制,这并非不可能的,而是极有可能发生的。

    岳飞有几分不悦,却又无可奈何,王秀似乎识破他的意图,一点机会也不给,真是让人郁闷死了。

    王秀也不愿让岳飞过份压抑,温声道:“此战干系重大,东西各部需要协调一致,第一、二行营为重中之重,为决战所用,切不可出现东西进退失措的失误。”

    岳飞一怔,王秀分明是拿太宗第二次北伐说事,东路曹彬进退失措,导致被契丹人反击大败,潘美的西路不得不全军撤退,话说的委婉,却不乏告诫意味。最新最快更新

    决战所用又让他心动不已,这就等于给他个承诺。

    虞允文玩味地看了眼岳飞,心下知道王秀的底线,用岳飞是稳定军心。

    “末将铭记在心,必然稳妥进兵。”岳飞也是大将,自然会吸取教训,也会记下王秀给他的好处。

    “嗯,如此,我就放心了。”王秀随意地笑了,本来就是岳飞的,先给个承诺让对方办事,还得让其承情。

    待岳飞退下,虞允文谨慎地道:“大人,东部干系甚大,岳太尉前去,还需北侍军都参跟随。”

    “无妨,岳鹏举素来豪爽,急公好义,身边汇集不少能人志士,只要派出副参跟随便可。”王秀毫不在意地道。

    虞允文听着不对劲,他本意是认为两大行营,汇集北侍军马步军精锐,岳飞恐怕难以节制,配上完整的参军班子,还是非常必要的。却没想到王秀竟然说急公好义,汇集能人志士,这话就让人品味了。

    自从朝廷逐步让公使钱归公,杜绝了地方守臣大将聘请幕僚,只是随着朝廷岁收增多,官员俸禄超过神宗时代,让他们手中有了闲钱,造成仍有部分人聘用幕僚。

    这些幕僚可以作为顾问,也能发挥很大作用,弊端也很明显,那就是有些文人幕僚,往往唆使武将争权夺利,更被朝廷所忌惮的是,有些人胸有大志,不甘寂寞啊!

    “哦,浚州那边还要关注些,四哥的防御还不错,你看宁朔军是不是进驻滑州?”王秀抛开岳飞幕僚时,把话题转到了浚州战事上。

    “虏人多是杂兵,大人也无需太过关注,有横冲军陆续北上,宁朔军还是留在开封妥当。”虞允文很顺畅地回答,他并不认为第十一行营有危险。

    横冲、羽林两军装备战车千乘,步骑六千,战斗力之强悍,连马军也无法企及,再加上云骑军上万人,还能怕区区杂兵不成?

    “嗯,那就静观其变,看看四哥他们迎战。”王秀长长舒了口气,悠悠地道:“高五哥打的好算盘,让我第十一行营提前展开,拖延大军北上,为他们争取足够的时间。”

    “大人,在下愿去浚州观兵。”虞允文犹豫半响道。

    王秀抬眼盯着虞允文,沉声道:“也好,要小心为上,不要轻易涉险。”

    “多谢大人。”虞允文大为惊喜,他非常向往军旅,却一直在中书任职,又担任王秀的管勾机宜文字,虽说也是权柄颇重,却总是不如驰骋沙场来的意气,能够去浚州观兵望风,也算是聊了心愿,想着立即回去就走。

    “你也不用那么急,浚州一时半会打不完。”王秀看穿虞允文急迫心思,免不了给他吃颗定心丸。

    虞允文被看破心事,有些尴尬地笑了,的确是有些心急了。

    当天夜里,一骑绝尘入汴京,一名身穿普通铺兵服饰的吏士,竟然出示了机速司最高等级金剌牌,直接觐见了王秀,没有任何人敢阻拦。

    王秀也是相当的重视,单独在密室见了铺兵,小半个时辰才脸色沉重地出来,虞允文辞别时看在眼中。

    当天夜里,就从宣抚处置司发出二十余道官塘,分别奔向沿河各部,其中有一道是令牛皋出兵进攻德州。

    王秀却对外宣称偶然小恙,需要静心调养,一切事宜暂由众人代劳。

    这就让大家有点诧异了,今个看到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卧病了?私下有传言却没有人明说。

 第一三六二章 秦敏会萧裕

    金北方是马步军调动频繁,不断向东部汇集,甚至连会宁也有部队调动。

    秦敏急切要搞清楚金军作战计划,庄齐是接触到女真高层,却无法向核心机密伸手,只能依靠迪古乃和萧裕。

    前天夜里,张启元进城了,就在昨天进宫一个时辰,让他不能不关心高丽方向。棋子不假,却大小也有作用,至少在战争后期让挞懒发挥作用,去实现王秀的战略意图。

    当然,要是有机会,他不介意在会宁乃至上京,再制造一场血雨腥风,反正是女真人先坏了规矩,他是没有半点理亏觉悟。

    夜间,也就是封元反击第一天夜,宋军全歼上万金军,王世忠狼狈到了极点,留可去接躲到一旁看笑话。

    他从寺院后面出来,刚刚出了巷子,就感觉心中一阵发慌,多年养成的谨慎,让他隐隐觉得不对劲,于是大模大样地从巷口走出来,在宵禁的街道上慢慢行走。

    他的直觉并没有错,当他走出巷口,两个鬼鬼祟祟的人跟出来,一人远远地跟随而去,另一人飞快离去。

    虽然,会宁实行宵禁,却哪里禁得了秦敏,他行走于街道边上,不断地躲避巡军和更夫,不时地留意自己的后面,显然他已经发现被人跟踪,却又转入另一条巷子。

    当跟踪的那人,跟到巷口拐角处,留下一个标记猛然感觉有些不对,急忙回身看时,却见自己跟踪的那人,正站在自己的背后,脸上似乎挂着不可捉摸的笑。

    “跟我这么久,竟然那么不小心。”秦敏笑咪咪地,长袖中已握紧一把短利刃。

    “你,你是。。。。你是何人?我。。。。”那名跟踪的人大惊失色,忽然探手入怀,却不料早就有利刃架在脖子上。

    “好了,是石里哥的部下?”秦敏淡淡地问了句。

    “你。。。。。”那人脸色一变,惊讶地看着秦敏。

    秦敏确认此人是打套司的探子,看来自己还是被怀疑了,手上稍稍用力,利刃划破一层皮肤,道:“说,不然死。”

    那人只觉脖子上一麻,粘稠的血液流了下来,他明白干这说一不二,夜深人静的僻静巷子,杀人也就杀了,不由地颤声道:“饶,饶命。。。。。。”

    “说。”秦敏没时间磨叽,他还要赶场子。

    “是郎中大人,大人让小、小人监视附近。”

    “哦,你们怎么知道我在佛寺?”秦敏感觉有些不妙,庄齐可是最高等级的使臣,平时并不联系,一直保持最高等级的保密状态,竟然也有泄密的可能,怎能不让他大吃一惊,要是有必要的话,必须要庄齐撤离。

    “是有人发觉严云禅师。。。。禅师和贵女有来往。。。。。”

    秦敏真是哭笑不得,原来人家并非发现了他,更不是庄齐身份暴露,而是这位大和尚的风流,造成了今天的误会,和尚和女真贵女有牵连,就算是风俗开放的女真人,也是无法轻视的,自然会有人关注。

    石里哥是负责反间不假,却碍于权贵的关系,也要密切关注某些破事。这不,庄齐和女真贵酋妇人有来往,自然没有不透风的墙,虽说女真人对这方面看的不重,却总归是自家的娘子,是可忍孰不可忍,他不想干也得硬着头皮干。

    别看他看是风光,又是兀术的红人,掌握着恐怖的力量,相比那些真正的贵酋,还是有相当的差距,能不得罪人自然不要得罪,眼红他的人多了,要是得罪人多了,恐怕连兀术也保不住他,尤其在合剌性格大变时。

    这种破事在会宁甚至大兴,都屡有发生,庄齐也是有名望的僧侣,没有确凿的证据,连女真贵酋也无可奈何。石里哥也就应了乌带的请求,好好查查怎么回事,就这样误打误中,竟然盯了大宋行朝间谍头目的尾巴。

    他无力吐槽,慢慢地收起了刀子,低声道:“好了,滚。”

    那人见利刃离开了脖颈,惨淡恐惧的脸上松快许多,眼珠子咕噜转了几转,刚刚转身却再次飞快回身,从怀中亮出了一把短刀,照秦敏胸口刺了过来,眼看两人离的极近,已是闪无可闪,这一刀下去,任由你英雄好汉,不死也得重伤。

    却没想到刀锋闪过,自家的喉咙被一道寒光划破,脖颈鲜血喷出,刀刃离秦敏还有数寸。

    当拿人躺倒在地上,捂着喷血的脖颈抽筋时,秦敏收了利刃,一步跨过对方身子,轻声道:“玩阴的,我可是祖宗。”

    一个打套司密探被杀,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好在庄齐隐藏很深,就算是为了贵妇的破事,石里哥就算是怀疑,也不敢轻易进寺院抓人,只能认倒霉,谁让他干的是私活。

    他绕过几处街道,来到了一座府邸的角门旁停下,背靠着墙,左右看看无人,猛然转身窜上翻到了内院。

    府邸很深,防卫颇为森严,在秦敏面前形同虚设,他凭借自己对房舍位置的了解,摸到了书房的窗子下,隐隐见到里面有人影的晃动,轻声道:“萧大人,深夜拜访,恕罪。”

    “你。。。。”人影晃动,房门大开,萧裕出现在秦敏眼前,脸色极为难看,沉声道:“你怎么来了?”

    “难道大人不欢迎?”秦敏眉头一跳,脸上挂着真诚地笑,仿佛是探望老朋友。

    萧裕跟吃热翔般地,却不得不咬咬牙,低声道:“请。”

    “多谢。”秦敏淡然地笑了,大大方方地走了进来,早就左右打量通透,似乎在观赏书房的布局。

    “大人身手,小小书房困不住你。”萧裕见秦敏谨慎,忍不住出口讥讽,你都能飞檐走壁了,换句话说能取他脑袋,还怕书房里有埋伏?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小心驶得万年船。”秦敏倒是不客气,落落大方地坐下,一点也不见外。

    萧裕是狠的牙痒痒,却又不好发作,对方能摸到他的书房,必然能取他性命,却正要说话,忽然瞪着秦敏,嘴角动了动,一脸的戒备。

 第一三六三章 谋划反叛

    秦敏见对方神色有异,发觉衣衫上血渍斑斑,淡淡地道:“被一条狗跟了,夜深人静好不烦人。最新最快更新言情”

    萧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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