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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倾大宋-第4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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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家拿主意就是。”朱琏不做它评,毕竟是赵桓的儿子,如果是真的不防给条活路,也算是对得起赵家,假的就更好办了,朝廷自然有律法处置。
“那好,此事就交给秦卿家了。”赵炅很轻松地把事交出去,半点压力也没有。
秦桧是心中苦涩,这可是出力不讨好的活,前次有福国大长公主,先不说真正的缘由,朝廷的定论是贼女冒充,刚刚发生藩王作乱,就算赵训是真皇子,那也是个藩王,平白给官家添根刺,还要联络别人频繁询问,真的不是人干的。
散朝,朱琏身子疲乏,韩氏陪着散步,尽管天气巳经转冷,大内小巧的御花园却花草繁茂、佳木葱宠,各色山色盆景、古柏藤萝点缀的景色盎然。虽然,比不上玉阳宫的宽敞,没有微起波澜的玄武湖,却胜在紧凑精致,小而巧妙的布局。
“娘娘,今年的庆典,还在宣德们?”韩氏是心有余悸又拿捏不住朱琏的心思,忍不住开口询问。
“这是自然,太上、官家还要到场,不然何以鼓舞民心。”
朱琏明白韩氏的心思,她又何尝不是惊吓万分,国事却不是儿戏,有时候需要坦然面对,这是必须要经历的。
韩氏默默不语半响,细声道:“娘娘说的是,是儿臣见识浅了!”
“好了,我并不是为相公做,而是为了家国。相公数十年为一日,呕心沥血励精图治,顶着朝野士人的质疑,才让天下有今天局面,皇室连些许小事也做不了?”朱琏风淡云轻地笑了,能为官人做些事情,心情格外地好。
韩氏想到那么多年的风云,偷眼看了看朱琏,轻声道:“为何王相公执着北上?还望母后释疑。”
“晚不如早,有些事相公不想耽搁了。你能看到这层很不错,我的身子大不如前,好在官家睿智英武,有些事你还要多担待,不要整天在内宫侍候太上,女子有才藻方能立于世间。”朱琏温和地道,却透着别样味道。
第1541章 了解赵福金心结
韩氏不再多问政事,却把话题转开,低声道:“那位小大王,娘娘怎么看?”
朱琏玩味地看了眼韩氏,淡淡地道:“应该是真的,这次,假不了。”
“哦。”韩氏吃了一惊,虽说心下也有准备,却从朱琏口中说出,依然让她有些吃不消,毕竟不是自己的儿子,难免会有几分生疏,甚至是抵触。
“相公没有阻拦也没有明说,反而派卫士护送,显然是默认了对方身份,留给朝廷自决。”朱琏波澜不惊地道,仿佛诉说别的事情。
“这又如何是好,难道要真的接受?”韩氏说道这里,立即发觉说错了话,经过王秀的确定,他来赵训十有**是渊圣儿子,也是他的皇叔,作为皇太后不应该轻易表态。
刚才急切间的表态,实在是太肤浅了。
“先看看再说,到时候大不了给他个富贵郡王,朝廷也不缺几个养人钱。”朱琏毫不在意地道。
韩氏默然不语,现在总算明白朱琏意图,鉴于赵构叛上作乱的成例,哪怕是接受了赵训,也要压制到极点,这并不以个人意志为转移,而是皇室和两府的需要。要是这位皇子能安分守己固然是好,不外乎内库给几个钱,要是心野志大,那就另当别论了。
“主主,也该上船了!”朱琏向南又有看去,目光尽是忧虑,更多的是作为母亲的不舍。
“娘娘,也就是几年而已,娘娘不用过于担忧。”韩氏轻轻叹息,赵柔嘉的结局算是不错了,没看到大家死的死,发配的发配,甚至连李正民也被贬斥道州,就算能回来,前途也是黯淡无光。
“算了,该去的总会去的,想太多了又能怎样?不如顺其自然。”朱琏苦涩地笑了。
经筵以每年二月至端午节,八月至冬至节为讲期,逢单日那些侍读学士、侍讲学士充说书入侍,轮流讲读,这还算是小讲,要是遇到大讲,两府重臣都要轮流讲读,不是一般的盛况。
今个,赵炅散了朝,下午就要准备经筵,还是由刘仁凤来讲读,他实在有些受不了。
换成别的学士院学士那还好说,可那是自太子时代的帝师,他需要行礼的人物,就算经筵非帝师,自仁宗之后就不再坐而论道,碰到这位还是要赐座的,不为别的,只是尊师重道。
王楠是赵炅标准的狗腿子,别看他年纪不大,人却非常的机灵,只要在宫里就跟在身边,却看到小官家有些气色不对,不免试探地道:“官家,什么是不开心?”
“哪有,别瞎扯。”赵炅撇撇嘴道,他跟这个帮闲关系最好,相互间没有多少避讳。
“不对,要说刘学士讲读都习惯了,肯定还有别的事。”王楠那是绝对有文细君的聪明,小脑袋一晃悠就有主张。
“就你鬼机灵,渊圣的小大王,也就是我的叔父要回来了,先不说真假,万一是真的,有多了个叔父。”赵炅一提到叔父,真的是咬牙切齿,叔伯大爷坑死人啊!
“多就多呗,不过是个富贵藩王,官家想见就见,不想见让他待在藩邸不是。”王楠不在意地道。
“要是十五哥在,就不会这样说了。”赵炅摇了摇头道,这厮伶俐不假,却不如王柏沉稳睿智,颇能出谋划策。
“十五哥,那老气横秋的模样。”王楠想想王柏,一阵子呲牙咧嘴的作态。
“行了,你先回去,待会被学士看到,又要数落你了。”赵炅翻个白眼道,这厮简直就是不学无术,哦,应该是学偏了有点小本事,伴读经常为他挡祸。
“得了,我先走就是,官家别多想了,反正有两宫和两府诸位,我还不想作死。”王楠临走时还挤挤眼。
赵炅点了点头,深深叹了口气,转身向大殿缓步走去,心情依然是复杂似的。
王家的宅院内,几位妇人正坐着说话,赵福金脸色很不自在,甚至说苍白也不为过。
缘由,蔡家府邸刚刚来的消息,蔡鞗病故了。
友琴莫言看了看赵福金,也能理解其心情,毕竟曾经是夫妻,要说没有触动那绝不是人,低声道:“既然驸马病故,哥哥又不在,我们也得计较一二,需要进番心意才是。”
“恐怕蔡易之才刚刚知道,还有时间准备。”林月姐怜惜地看着赵福金道。
“十五哥还小,不能胜任,我们又不能直接去,这可如何是个好?”友琴莫言有些犯难为,按说像蔡鞗这等人物过世,王秀是应该出面的,可是人不在江宁啊!长嫡子也是可以的,可惜王柏年纪还小,不能胜任大事。
“这有何难?”文细君站出来,淡淡地道:“蔡易之家的娘子瓶儿,那是我的旧时姐妹,我去他家里拜访,也算是咱们家里的人到了,任谁也说不出道道。”
“嗯,这个感情不错,还是我陪你去,这样的话礼数更周全。”友琴莫言表示认可,并要自己同去,也好别让别人说话,毕竟她是王家大妇,正儿八经的郡国夫人,内眷相互走动也是人之常情。
时下世风开放,又有王学鼎盛,贵妇之间窜门走动非常频繁,也算是弥补朝廷争斗的遗憾,也要斗而不破,毕竟夫人们的交情在,有些事情做的不太绝,都会在走动中缓和。
“也好,二姐前去更好了。”文细君也没多考虑,毕竟友琴莫言考虑的周到,郡国夫人都去了,哪怕只是和蔡家的郡国夫人见面,那也是礼数周全,别人全然不可说。
“要不,我们同去算了,免得谁去谁留下。”林月姐冷不防来了句,让赵福金身子微颤,当真感触良多。
友琴莫言玩味地看了眼林月姐,明白对方是全了赵福金,好让其有始有终,了解心下的疙瘩。
“没有必要,官人不在,十五哥还小,内眷有二姐去也就给面皮了。”文细君不知内情,自然觉得没有必要。
“也罢,那就咱们同去,算是为了哥哥。”友琴莫言稍加沉吟,觉得还是让赵福金解了心结是好,憋在心里长了恐怕坏了身子,大家一同去也好有个说法,为赵福金打个幌子。
第1542章 赵训的郁闷
赵福金听明白了,分明是友琴莫言给她的机会,成全了她最后一点愧疚,就算她和蔡鞗当年对质,早就不是夫妻,哪怕他却探视病情,却毕竟有心结在,不能不去做个了结。
原本,她是绝对没有机会的,友琴莫言却给了她机会,并且又点了她,一切都为了王秀,虽说有告诫的味道,让她不要再有其它心思,好好侍候自家官人,却不能不让她承情,发出善意地笑。
“那我去准备,让人知会蔡家。”文细君比较尊重友琴莫言,见其决定了那就赶紧安排。
当众女散去准备,友琴莫言单独留下赵福金,用极尽平和地口吻道:“公主屈尊降贵跟随哥哥,却是我慢待了,如今哥哥远在开封,还望能家人同心。”
赵福金芳心大乱,她的身份知道的人不多,隐隐觉得友琴莫言可能明白,大家却保持默契,相互间并无揭穿。今个,突然说出这话,明显有告诫的味道,想想自己是否太自私了,为了政治婚姻的男人,依旧留有心结,很对不起王秀。
公主是说出口,无论友琴莫言是何心态,她都无法坦然面对,心虚地道:“二姐说的是,妹子明白。”
“那就好,赶明大家一起去,上柱香了事,茂德帝姬仙去,驸马也不容易。”友琴莫言态度很柔和,却带着非常坚决的气势,茂德帝姬早就泯灭,赵福金是王秀的夫人。
赵福金柔肠百转,心下非常苦涩,却能理解友琴莫言的告诫,不能不承了人情,换取了解自家心结。
“哎,好了,咱们出去吧!”友琴莫言见赵福金沉默,也不想太多说破,幽幽叹息地当先离去。
赵福金没想到会引起友琴莫言误会,她真的在王秀的维护下,那么多年来早就心属王家,再无任何更改,不过是觉得要全了蔡鞗旧事,才去探了病要了结前尘,却引出友琴莫言的坦言,真的让她心惊肉跳,觉得心很慌张。
却说,赵训的入城和蔡鞗丧事,几乎在同一天举行,两府重臣有了恰当的理由,直接避开了风头,免得和那位皇子有了接触,大家都去吊唁前驸马,简直就是名臣汇聚,实在让蔡鞗身后风光一把。
对于王公大臣去祭奠蔡鞗,赵训倒是没有多大感觉,倒是身边的锦衣中年汉子,很不悦地道:“大王,朝廷大官一个未到,也不知做什么去了,显然对大王不重视。”
赵训不免有了几分不满,直接问一旁宗人丞道:“怎么回事,官家也就罢了,连宰相也没来?”
宗正丞必须要时刻伴随,听了他们之间对话,本就心下鄙夷,就算是皇子又能怎样?不过是来自北方的土鳖,进了江宁城也不知道低调,还奢望着官家能来迎接,简直不知好歹。
就算是宰相秦相公,班位也在藩王之上,怎能来迎接你这没有封爵的人?哪怕你是皇子也不行,不免应付地道:“驸马蔡学士病故,诸位大臣都去吊唁。”
“难道区区驸马,能有小大王尊贵。”另一华衣汉子不满地嘀咕,声音虽小却听在别人耳中。
无论是何居心还是无意,赵训心中都不高兴,语气生硬地道:“知道了,待我区见了皇兄和官家,再去吊唁驸马,那也是姑姑的丈夫,我在北方倒是时常见到。”
宗正丞嘴角猛抽两下,你还没有得到最终确认,拿什么名头去吊唁?人家蔡家会不会让你进门还在两说,好歹也是陪伴官吏,有些事情需要提醒,低声道:“还需朝廷问话确认,才能再行封赐。”
赵训也不是傻瓜,已经听出点端倪,正要说话时却见华衣汉子不高兴地道:“王相公都确认了,难道还要鉴别?”
“那是当然,前年就有僧人冒充,也就是太上仁慈,不愿多伤人命,被发配到岭南,当年有人冒充福国大长公主,不也是给火炼了。”宗正丞不温不火地道。
“大王,太不像话了,当处大王受尽屈辱,小民才冒死相救,哪想到回来竟被质疑,这也太不像话。”听了火炼,华衣汉子嘴角抽了抽。
“不错,回来还没有宰相迎接,简直不把大王当宗室。”另一人低声说道,气势上却弱了许多。
面对两个土包子不着边际的狂妄,宗正丞是鄙夷的直翻白眼,甚至连话也懒得说。
“好了,少说两句,我想太上、官家必然交代。”赵训到底是见识过王秀,又沿途得到官府接待,多少明白点事,知道不能太高调了,以免引起别人的不满,没有被宗正刻上玉牒,始终存在着变数,不能因为高调被人厌恶,引发不必要的麻烦。
其中一人愤愤不平,却也赶紧闭嘴,那华衣汉子仍然不悦地道:“大王,暂不能太亏了,两府一个也没来。”
“好了,两府诸公都有事情,走了,我还要入宫陛见。”赵训压着心头火气冷冷地道。
“小大王,要去大内还请这两位止步,就在东华门外等候,小大王可以直入晨晖殿。。。。”
“我们不能跟随进宫?”
就在宗正丞磨磨唧唧时,周文就站在数百步外,费苏也站在旁边,一名青衣人快不过来道:“二位大人。”
“那两个贼厮鸟判定了?”周文淡淡地道。
“其中一人叫周二全,确认为被虏人收买。”
“周二全?周家人,天下姬周一家人,呵呵。”费苏玩味地笑了,目光却落在周文身上,那股子幸灾乐祸的味道。
“伺机拿下来问话。”周文老脸不好看,狠狠地瞪了眼费苏,这厮鸟就是嘴贱,端地不为人子。
“刚刚进城,皇室脸面不太好看,算了,闹腾不了多大花样。”费苏摸了摸鼻子,强忍笑意道。
“没什么好看不好看,家国安危还是首位,我会上奏官家的。”周文很爷们地坚持,自从经历宫廷兵变,他变的非常敏感,办事绝对雷厉风行,把任何不稳定因素及时扼杀,这是他的职责所在。
第1543章 岳飞的意图
就在天下事你来我往,你登台后我上场,大家玩的不亦乐乎,第七旅镇抵达前线,封元再次恢复机动性,驾驭着李世辅、景波、邱云、简雍诸多猛将,对金军发动猛烈攻势,赵州境内掀起血雨腥风。
庞大的十一行营,不愧是王秀寄予众望所在,更是花费大宋行朝亿万钱财打造的劲旅,差点让沈默、费苏等户部、太府的大臣为之绝倒的集团,战斗力绝不盖的,只要行动起来,哪怕刀山火海也无法阻挡,也无人能挡住钢铁洪流。
得到了第七旅镇,封元再也不缩手缩脚,战术风格更加泼辣,大踏步向前迈进。
邱云不负封元所望,率横冲军一击拿下元氏,依旧是兵锋不减,连克栾城,直逼真定县县城,标志着大宋禁军基本完成第二阶段人物,尽管因辎重转运通道问题,速度大大地延迟,却相比步军征战还要让人兴奋。
岳飞也改变谨慎的用兵,应该说是十一行营加快进攻,金军败局逐渐明显,他再也不用掩饰真正意图,各部队加快行军,连续攻克刘解、南皮,沧州治城清池县也被拿下,前锋部队直逼永宁,速度加快了数倍。
要知道,他的部队大多是步军,能够连续作战数百里,夺取重要的关城,其机动能力相当的可观,可见其战力强悍。
宋军进入河间,兵进沧州北部,几乎可以说形成一块铁毡,就等着第十一行营东进,逼迫金军不得不进行决战。
王秀对岳飞的举止态度非常满意,这才是有大局观的大帅,不会让整个战略出现不可控的端倪,快点就快点,却没有看到其意图。
“大人,岳太尉似乎有点焦虑。”虞允文冷不丁来了句。
王秀在兴头上被泼了冷水,不想虞允文竟有疑虑,诧异地道:“这话怎样说?”
“永宁是河间要地,我军拿下镇子,将会逼迫虏人要么北逃,要么决死反击,岳太尉放弃永寿取永宁,用意叵测。”虞允文意味深长地道,直接指出岳飞用心所在。
“是有道理,没想到他还真的玩了个手腕。”王秀盯着桌案上的郡县地形图,不免恍然大悟,自己竟然被骗了。
按照正常的战争指导,岳飞的大军应该拿下清池县,以南皮、清池为东部屏障,第一行营转入防御状态,第二行营向西北进攻,以永靖军为出发阵地,直接对乐寿发动进攻,形成一个三角包围圈,既不极大刺激金军,也能达到威慑的作用,属于温水煮蛙,拿下了永宁可就在两说。
虽然,永宁和乐寿同为河间县屏障,其实地位却有偏差,尤其是宋军第二行营在东南虎视眈眈,更加坐实进攻河间县意图,永宁镇更是最好的进攻跳板。
河间府,可以说是金军中线防御的指点,要是丢失了,恐怕金军再难有所作为,必然会退入燕山。
他们为了避免被两面夹击,必然会伺机反击,很可能卷入更多的部队,让决战提前爆发。
平心而论,两个行营的宋军对战兀术主力,虽说有顶住甚至击败对方的能力,却没有重创或歼灭能力,提前进入决战程序,并不符合大宋行朝的整体战略,他的两套计划要么完全歼灭,要么重创其主力,绝不是驱逐那么简单。
“看来,岳鹏举真想节制全局,给我来个先下手为强,差点让他给骗了。”这厮也太性急了点,王秀捏了捏鼻子,笑了。
虞允文不再说话,因为他已经尽到职责,下面该怎么办是王秀的事,大方向上的主张只要问到他,才会拾遗补缺,这是作为管勾机宜文字的本份。
相对王秀的笑,兀术是相当的恼怒,甚至一天不如一天,得到的却总是失败的消息,难道大金就衰败到如此不堪地步?他简直不敢相信。
韩常、合鲁索、王伯龙相继兵败,让他的病情越发严重,从前方回来的韩常,急切劝解不能太早投入决战,可惜他已经听不进去,缘由是三路包抄成了现实,不能不认真对待,否则将无法在河北立足。
韩常主张退入燕山,利用山脉阻挡宋军进攻,就目前态势看可行吗,却并非最好选择。
金军主力六万骑,步军精锐两万,撤到崎岖地形只能对自己不利。再说,宋军在河东连战连捷,晋阳失守是迟早,王秀愿意把战事拖的更长些,大宋行朝有足够的财力支撑,等待何藓的第四行营过飞狐东进,才是他的真正末日。
韩常见兀术默不作声,道:“郎君不要再犹豫了,如今南朝大军合围,我们处境巳经万分危急,郎君若在犹豫,恐怕最后的精锐就要沦丧河北。”
兀术摇了摇头,意味深长地道:“用元吉之策,我们的马军怎么办?宗州的南朝兵马南下,如何是好?”
韩常无言以对,作为高等将帅自然明白,宋军虎翼北方行营已经站稳脚跟,又有大船的支撑,金军后方部队不可能击溃对方,要是调回前方主力还在两说,只是可能吗?
“现在我们是进退维谷,只能咬牙坚持,寻找他们的弱点。其他的都是小患,关键是岳飞和封元,能够打垮一路,战局还有挽回的机会。”兀术打定主意,要寻找机会决战,哪怕是挫伤宋军势头也是值得的。
“元吉,他们兵进永宁,明显要利用第二行营,把我们死死拖住,看是锐意进取,却不想翻了兵家大忌。”
韩常摇了摇头,道:“就算郎君抓住机会,他们两大行营合作,恐怕我们也毫无取胜可能。”
“至少,平地对我们有利。”兀术有感韩常战意不高,却并不以为然,当下的大将除了活女寥寥数人,谁还想着金戈铁马,哪个不是尽情地享受奢华。
能够主动提出有见地的意见,属于难能可贵了,还能要求别的?耐着性子温声道:“这一战迟早来临,我们最后底线是燕山南部,要在河北寻找到机会,也是可以就势的。”
第1544章 事发突然
韩常非常明白此战关系女真兴哀关键?双方都憋了口气,等待对方的疏忽大意,兀术坚持留在河北不让,显然是把全部赌注压上,国运在此一战。
宋军第十一行营狂飙,第一、二行营持续进攻,都在于拖住金军主力,双方的战术机会是均等的,就看谁能得到长生天的垂青了。
“元古,不知道你看到没,我总觉得撒离喝打的有点太轻松,乞颜克烈人素来强悍,怎么可能被万余人击溃?白痴到住包围圈里钻,是不是有些太怪异?”兀术把话题岔开,转到了非常敏感的话题上,话语中透露出浓浓的忧虑。
韩常稍有感触,却又有些拿捏不住,落落地道:“末将愚味,请郎君指教。”
“恐怕,南朝是渔翁得利啊!”兀术摇了摇头,语气显得寂落。
“这怎么可能?”韩常大吃一惊,要用乞颜、克烈人不断侵扰临潢府路,必能让金军首尾不得相顾,故意失败只能增加河北压力,傻子才回去干,他绝不认为是大宋行朝干的,就算是也得能左右其决策才行。
“原本,张子初判断我还不信,现在看果然如此。”兀术长长叹息,道:“他是一箭双雕,放任那些野蛮人冲杀,恐怕是比我们更危险的敌人,多年来早就暗中布置,胜败全在他一念之间,这种人太可怕了。”
“我们可以离间。”韩常并不感到十分惊讶,他虽然没有定论,但巳经隐隐有许多感触,真如兀术的判断,王秀这个人真是太可怕了,挥洒自如间利用盟友打击自己的敌人,又利用故人消弱自己的盟友,招数不是那么新颖,但的确是够狠够毒辣!关键是这份心性,实在让人不吝而寒。
“不太可能,毕竟我们杀了他们的大汗,既然他们能干出来,恐怕也是有防备的。好了,这仗不能退,必须要打下去,哪怕就是打输了,我们大不了放弃大兴府以南,他们还能怎样?”兀术毫不在乎地道。
正说话时,外面合扎呵斥,一名官吏匆匆进来,道:“郎君,大事不好了。”
兀术见对方一身风尘仆仆,显然是马不停蹄赶来,不由地道:“你不在会宁,为何匆匆赶到前线?”
“迪古乃勾结乙辛、唐括辩、乌带和萧裕等人,趁夜潜入大内谋刺郎主,如今迪古乃可巳经称帝。。。。。。”
后面的话,兀术巳经听不进去了,心中一片乱麻,合剌被谋杀,被自己的同族兄弟谋杀了,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就算合剌嗜酒杀人,简直到了肆无忌惮的地步,当此家国风而飘零关键时刻,迪古乃竟然不顿大局公然谋反,对整个国家造成多大的冲击?尤其是各地将帅,那是惊疑不定,哪有心思应付宋军的进攻。
虽说,合剌这些年做事是残暴糊徐,毕竟是有点作为的君主,迪古乃通过谋逆登基,必然不可能短期内稳固帝位,很多人会站出来反抗,大金正酣战时内部烽烟又起,该怎么办是好?即将迎接事关国运大决战,想想惊出了一身冷汗。
经过详细的询问,兀术明白了整件事情的前因后果,合剌和迪古乃可是幼年好伙伴,尤其合剌幼年躲在斡本的家中度过,他和迪古乃一同接受教育,却不想本应亲如兄弟的一对,却走到了血腥内讧的地步,实在让他痛心啊!
“郎君?”韩常大为恐慌,大宋行朝步步紧逼,后方竟然风云波澜,让人如何是好?
“好了,你先下去。”兀术打发了官吏,盯着韩常道:“实在是祸起萧墙。”
一场突如其来的变乱,打乱了他所有的计划,如今真正算的上是内忧外患,处理不好大军有可能烟消云散,一个强悍的帝国瞬间土崩瓦解,他没有好的主意了。
不能不说,合剌是相当开明也很有作为的,他对合剌主张加速女真的汉化也是支持的,认为这是巩固统治最好办法。但是,这些汉化故革措施,无论是移民还是改制,都必然会触动女真守旧势力利益。
当然,他也很理解合剌,得知合剌斩杀裴满氏时,并没有大惊小怪,裴满氏代表守旧势力,又相当的张扬。
皇太子济安不到一岁就夭折,几乎完全摧毁了合剌本就脆弱的神经,裴满氏越来越嚣张,什么都要插手,搞得事事掣肘,官廷内外一片乌烟瘴气,
甚至知道点风声,迪古与余裴满氏关系颇为暖味,他是冷眼旁观,任由合剌自己处置,导致迪古乃做了冷板凳。政令不行、家事恼人,合剌的疯狂是很让人同情的,动不动就以廷权羞辱大臣,要么就胡乱杀个谁,借以解气消愁,彻底得罪乞颜人也是由于合剌的狂燥。
也是没有办法,大宋行朝日益强大,都元帅府没有撤销,军国大权仍然操纵在他手中,合剌自然是心中不满,最终连老婆都插手政务,任谁也不会痛快。
“萧裕、秉德、唐括辩、乌带、大兴国、李老僧、徒单阿里出虎、仆散师恭、徒单贞。”兀术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地重复说出这九个人的名字,显然对这些参与谋逆的首脑人物恨到极点,心深处又不得不承认,这些人之所以能够被迪古乃笼络,都是合剌暴虐下造成的苦果。他根本就看不上这些人,有真本事的人不多,倒是蝇营狗苟之辈不少。
“郎君,迪古乃郎君夺了大位,郎君怎么办?”韩常说出非常现实的问题,反对必然一片大乱,顺从哪有那好啊!
兀术实在是无语,他的主力大军不可能脱离战场,阿懒也在高丽脱不开身,撒离喝就更不用说,三大帅无能为例,时机挑选的真是恰如其分。
“郎君,大金主力全在郎君手中,还望早早决断!”韩常口气有些焦燥,更有一抹不安的意味,他巳经心不在焉了。
“嗯,你先下去吧!容我好好想想。”兀术无力地坐在帅坐上,感觉胸口再次发闷,一口老血就含在喉头。
第1545章 功成身退
韩常退下时心情是复杂的,真的是山重水复疑无路了,前方那么吃紧,贵酋竟然还争权夺利,先是公然杀大臣,然后是宰了皇后,最终连郎主也被干掉,简直没完没了,还让不让人活了。
何去何从,难道真为女真人殉葬,就算卖了半辈子命,兀术对他有知遇之恩,也没打算把后半辈子给卖了韩家三代人为女真人服务,却没有迂腐到殉葬的地步,真实再闹腾下去,说不得真要考虑后路了。
兀术静静地坐在帅帐内,作为堂堂的都元帅,他常年身居高位,对天下大势看的比较透彻,强压一口血的滋味很不好受,以至于不想再去说话。
现在,所能考虑的不单单是战争,而是女真人的生存,有没有南北言和的可能?哪怕是暂时喘息之机也行,让他有时间撤出大军也行,至少他能转兵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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