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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倾大宋-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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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秀向赵楷淡然一笑,拱了拱手,没有说话。

    赵楷眉头一挑,点了点头算回了一礼,道“我在一旁看,二位继续。”

    朱松并不在意赵楷的身份,在他们正统士子眼,皇子的身份也不过如此,他看着王秀沉声道“学子格物致知,先读书而后有能力认识万物,怎么到了你那,成了发明本心,不必多读书,万物以心发,甲科第四来的好容易。”

    王秀眉头微蹙,这哪里是学术争辩,里面掺杂着前涂的嫉妒,一旁的人也纷纷侧目。

    张启元目光复杂,腹诽张松吃大便了,大庭广众下画蛇添足,你论学问论学问,干嘛夹带功名。

    “在下侥幸得了甲科第四,不用乔年担忧,殿试卷子都是朝廷相公判定等次,由官家御览。”王秀淡淡地道。

    或许朱松真的有学问,但在学问外的口才,他和王秀一个天一个地,没法相,被王秀一定大帽子盖过来,顿时老脸通红,急忙道“三百一十六名,你又怎么解释”

    王秀诧异地看着朱松,有种想笑的冲动,难怪朱熹的人品低劣,原来他老爹不是个东西。

    蔡易忍不住了,高声道“朱松,你也是有名气的书生,怎么心胸那么狭窄,科举名次变化很平常。”

    沈默嘿嘿一笑,怪声道“对了,朱乔年登科榜第十六,殿试第五十九,难怪你质疑实。”

    两人一唱一和,一说一讽,把朱松剥的干干净净,连最后一块遮羞布也不剩,引的众人一阵发笑。

    张启元目光复杂地看了看王秀,明白朱松是输定了,从一开口输了,王秀的运气实在太好了,在人精英云集的地方,天下士人关注的时刻,一个愣头青无限成了声誉,换成他该多好啊

    “学而致用才是正道。”

    “学苟知本,六经皆我注脚。”

    “你纯粹是胡说八道,哪有先明心智再读书的道理。”朱松气急败坏,渐渐乱了阵脚。

    “成功是九分的辛苦河汗水,一分的智慧,这话不知道对不对”王秀一反常态,笑眯眯看着朱松。

    众人愕然,王秀的话不是先读书而后有能力认识万物嘛他怎么也犯晕了

    沈默脸色很不好看,急忙向王秀打眼色,希望他能亡羊补牢,蔡易也咂咂嘴,暗道“坏了、坏了。”

    只有张启元目光闪烁,意味深长看了眼王秀,嘀咕一声“好狡诈的货色。”

    “三姐,我看王进士要输了。”

    “我看不一定,不要刮噪,好好听着。”

    朱松大喜,没想到峰回路转,王秀也有犯浑的时候,他立即抓住机会,笑道“当然是九分辛苦,各位进士都是寒窗苦读的英才,自然明白只要发奋苦读,有题名黄甲的日子,难道你没有读过书”

    他扭转败局心里得意非常,又下个阳谋,把王秀定位在尴尬境地,你不是说先修心再读书吗那好,大家都是发奋读书才考的进士,你不读书也能考进士,里面会不会有猫腻啊

    不过,这话又说回来了,算你不读书能考,以明心论调你应该随本心起了智力,那是天纵之才,既然是天纵之才也该考个甲科第一啊

    至于承认发奋读书,你既然承认发奋读书,那还说个鸟。

    无论怎么说,在众人眼的王秀处于怪圈里,一圈一圈、一环一环,不可能走出来。

    王秀脸色怪怪地看着朱松,脸色无悲无喜、无欢无乐,看不出任何端倪。

    。。。

 第128章 声名鹊起2

    “怎么,难道无言以对了”朱松冷冷地笑了,王秀默不作声,让他心里那个畅快啊忍不住大为得意。

    赵楷脸色平静,目不斜视,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倒是沈默脸阴的要滴水,恶狠狠地瞪着朱松,暗自打定主意,王秀一旦被失败,他决不让这厮猖狂。毕竟他和王秀息息相关,王秀在学术的失败等于他的失败,何况他们还是朋友。

    王秀似乎回过味来,若有所思地道“我当然是看书,不然怎么考进士。”

    此言一出,众人纷纷咂舌,这不是承认了读书吗这是王秀自己承认的,连沈默和蔡易也不好说话,只能在一旁干着急,没有办法。

    朱松哈哈大笑,道“不用心读书,你怎么才能明白事理,不明白事理怎么去做万事,王实,我看你还是回家再读二十年书,然后回来搏个甲榜。”

    “王秀这点学问,他是怎么写出心学正论的”

    “登科榜三百一十六,龙飞榜第四,我都不敢相信。”

    “哼哼,朱松虽然年轻孟浪,做的倒是不错,王秀现原形了。”

    “沽名钓誉之徒,实在可恨。”

    “有只虫子飞过来。”

    “这从哪飞来的虫子,着实可恨。”

    “三姐,看来王秀真是浪得虚名,辜负三姐的仰慕。”

    “住口,细君,不到最后不可以妄言。”

    听着众人议论纷纷,赵楷眼神一晃,做出了个悔恨终生的举动,他决定站在朱松一边,赢得诸位进士的好感,慢悠悠地道“实兄,你还是认输妥当。”

    王秀眉头一挑,目光转向赵楷,淡淡地道“看来大王也认为先学再开智慧”

    赵楷眉头微蹙,王秀带有质问的口气让他很不爽,很不高兴地道“事理本来是这样,没有学问怎么明白万物道理,难道实兄还要狡辩步入干脆认输,也好让朱乔年撒气,天高气爽的,大家各退一步,省得闹闲气。”

    道不同不相为谋啊王秀本犹豫着,是不是和赵楷继续接触,看赵楷根深蒂固的思想,虽有一些袒护的好意,却完全断绝他的犹豫,熄灭了两人可能会有联系的火种。

    赵楷现在不明白,当他明白金明湖畔失去的是什么时,已经什么都结束了。

    王秀把转过脸再不去看赵楷,目光锁定面带得瑟的朱松,气定神闲地道“要是各位进士像乔年说的那样,他们应该是明经科的老学究,哪里过的了进士科。”

    “王实,你这是狡辩。”朱松大怒,指着王秀厉声道。

    “狡辩,你的意思是无论是什么人,只要发奋读书,都能题名黄甲”王秀面对恼怒的朱松,他笑了。

    在场没有几个傻瓜,王秀的话说到这里,或多或少又明白了点,原来人家先设了个套,让朱松自以为阳谋得逞,实际越说下去陷得越深。

    “我明白了,王实这厮好奸猾啊”

    “嗯,这是引君入瓮,朱乔年还自以为得计,却不知道自己被人卖了,还给人数钱,真是可笑。”

    “你们说些什么我怎么不明白。”

    “不明白不要出声,丢人现眼的东西。”

    “二哥,你骂谁呢给小弟留点面子,刚才不是你说王秀沽名钓誉吗”

    朱松脸色变了几变,他绞尽脑汁想要反驳,却又遇到雷同自己设的阳谋。只要发奋读书是个过程,那呆子、蠢人发奋读书,是不是也能考进士显然是不可能的,反过来,愚人能通过发奋读书考进士,让那些自诩清高的士子情何以堪啊你敢说可以,还不被人骂死。

    “古今圣贤,哪个不是博学多才。”

    “古今圣贤,哪个又是愚顽痴人”

    “自三皇五帝至今,我只读到学而优则仕,没听过学苟知本。”

    “那你今天听到了。”

    王秀的话极为霸气,宛然自成一宗的气势,让众人张口结舌,是有学识胆气还是狂妄无知众人心自问。

    朱松像石化一样,瞪大眼睛看着王秀。

    “好啊无善无恶心之体,有善有恶意之动,知善知恶是良知,为善去恶是格物。实,心学自成一体,完全可以继承圣贤学说。”沈默兴奋地高声大呼。

    赵楷的脸色很不好看,本以为王秀必输无疑,他从间做个好人两面得利,没想到峰回路转柳暗花明,王秀根本在引导朱松入套,他妄作了好人,把王秀给得罪了,这可是父皇、蔡京都看眼的人。

    蔡易也坏笑几声,奚落道“朱乔年的意思是,无论傻子还是呆子,只要给他们书看能题名黄甲,这也太玄乎了,让才智之士难堪啊”

    对蔡易的火浇油,朱松恼怒到了极点,他瞪着蔡易厉声道“蔡易,你胡说,我不是那个意思”

    “哦,那你承认学苟知本。”蔡易一脸坏笑。

    “你”朱松差点被气的吐口老血,颤悠悠地指着蔡易说不出话,脸色蜡黄蜡黄的。

    张启元吸了口凉气,仿佛看到商水县学会,王秀戏弄他和陆天寿的情景,简直是那天的升级版。

    “好了,我最后再问你一句,别再耽误诸位同年游乐。”王秀风淡云轻第一笑,又说道“敢问,尧舜之前有何书可读”

    朱松目光沉重,嘴唇煽动两下,最终还是没有话再说。

    “这不难为人嘛结草为数哪有书”

    “王实有几分道理,明个我也买本心学正论看看。”

    “你也看心学正论,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你能看我不能看,看你那熊样,王实说的对,你我读书用功,但我是正奏名同进士,你是特奏名同进士。”

    “你小子想挨揍”

    “哈哈,尧舜之前估计还在沙子写字不对,有没有字还不好说,你看什么鸟书啊”蔡易一阵狂笑。

    沈默捏了捏鼻子,讥笑道“说的好,古三代圣君都不读书,有人还大言不惭先读书再理万物,简直狗屁不通。”

    “不是狗屁不通,是臭、臭、臭,臭不可闻啊”蔡易夸张地掩着鼻子,一副欠揍的样子。

    “你”朱松一张脸苍白到了极点,捂着胸口退了两步,噗通一下栽倒在地混过去了。

    “我还以为要吐几十两血哎,坏了,赶紧救人啊。”蔡易还想恶搞朱松,没想到对方不经刺激昏死过去,他一下子慌了神。

    王秀大惊失色,急忙跨过去蹲下急救,心里那个急啊辩论气死人倒不是大事,按照律法他没有罪,反而能博得很高的声誉,他担心的是朱松可别气死了,要是真被气死了,朱熹可怎么生出来啊

    在场的进士、歌女和路人甲、路人乙都慌了,他们还没见过进士游金明湖昏厥的事,不知如何是好,有赶紧呼唤郎的,还有自考奋勇要出手救治的。

    张启元眼疾手快,几乎和王秀同时蹲下检查,他看了半天才笑道“没事,没事,乔年老弟是气急攻心昏厥过去,过一阵子好了。”

    一名自诩医道颇深的进士,也把了把脉笑道“子初老弟说的不错。”他放下朱松的手笔,站起身恶趣地笑道“乔年啊乔年,说你什么好呢论学问都能昏倒,太佩服你了。”

    众人放下心来笑声一片,纷纷低声讥讽朱松,你没那个金刚钻偏揽瓷器活,这下可好了,丢人丢大发了,脸皮薄一点的人,都不会在东京待了。

    “你可真是乌鸦嘴,朱乔年是没吐血,但和吐血也大差不离了。”

    “我怎么知道他不堪一击,论学问也能晕倒,朱乔年心胸不宽啊”

    “还他娘地品学兼优的太学生,看他那熊样,得意的时候忘性,失意的时候失态,这种人绝没有前程可言。”

    “张子初倒是仗义的人、”

    “原来我不信王实,今天才知道此人博学难怪能被官家破例宣召觐见。”

    “我听人说,那天官家连他家的事都知道,看样子很器重他。”

    “切,官家想打听人,你以为皇城司是摆设,看到没有,提举皇城司的主在这。”

    “三姐,没想到王秀好奸诈,看把人家气的。”

    “这叫引君入瓮,没有至理的辩题和高深的学问,没人敢用这招。”

    “三姐,看你的眼睛都直了。”

    “死丫头,找打不是。”

    好半天,朱松才悠悠转醒,一脸灰白的不行,连看也不看王秀,拱了拱手转身离去。

    王秀也没有跟朱松说话,他赢了,赢得非常漂亮,在大厦庭广众下没有必要做作,人们不会谴责胜利者的。

    赵楷脸色很难堪,他犹豫一下走到王秀面前,满脸笑容更地道“恭喜,恭喜。”

    王秀淡淡看了眼赵楷,平静地回礼道“不敢。”态度不亢不卑,却又股拒人千里的冷漠。

    赵楷神色尴尬,不知说什么好,只能干笑两声道“早知道实大才,我不必妄自维护了。”话当然捡好听的说,他刚才的意思在外人看来,也有维护王秀的一层味道。

    张启元看了看王秀,又看了眼蔡易、沈默,一脸的玩味,当他的目光落在赵楷身,嘴角闪过神秘地笑。

    。。。

 第129章 延福宫陛见

    金明湖畔那点事在当天传开了,王秀把太学舍出身的朱松给辩昏了,引起了士林的轰动,那句“敢问,尧舜之前有何书可读”,引起很多有识之士的深思,他们开始用全新的目光重新关注心学正论,并引发了又一场争论。 

    王秀应付络绎不绝的来访者,有慕名而来的支持者,也有不服气来挑战的,他很累却不能得罪这些人,人家既然来了得好好接待,人家的宴请你不能随便推迟,要不然那些人的嘴跟刀子一样,三言两语让你名声臭了。

    没看到朱松那灰溜溜的样子,除了参加闻喜宴在宅院里窝着,等待吏部的授官,连士们的聚会也没脸去参加了。关于他的传闻都是心胸不广,自取其辱,说什么的都有,人嘴一把刀,说的一点也不错。

    他要想恢复名誉,要么卧薪尝胆击败王秀,要么灰溜溜外放等待风头过去再重返士林,没有第三条路可走。

    要不是蔡易和沈默二人帮衬着,王秀不要说被累垮,光是酒也要被喝死,他恨不得把朱松给掐死,要不是这厮能有应接不暇的尴尬吗

    今天他心里更加沉重,倒不是有人来打扰,而是赵佶派入内内侍省押班张迪拿着指挥宣他面圣,对别人来说应该是好事,但对连日劳累的他来说,绝对是苦差事,陪皇帝读书能轻松吗一句话都得在脑子里转几圈才行。

    王秀和张迪不熟悉,只是客套闲谈几句,他感觉马车很快又不像是去大内,不由地问道“张阁长,这不太像是去禁啊”

    张迪认定王秀是赵佶新宠,不愿无故得罪他,温和地笑道“进士好造化,官家刚回延福宫,听说金明湖的事,召大人来。哦,是三大王禀报的,三大王这几天在官家面前颇为维护进士。”

    王秀一阵牙疼,赵楷还是有心人,看来真想拉拢他,这人绝不是良善的主,他心下给赵楷下了定论,微笑道“有劳张阁长。”

    他对宦官并不太感兴趣,但能结个善缘也好,哪个大臣在宫没有内援的宦官,这是很平常的事,有宋一代的宦官无论是素质还是功绩,要其它朝代强许多,眼前这位张阁长,除了迎合赵佶喜好外,并无什么大恶。

    “进士客气了,老奴本为官家跑腿。延福宫第六的西北,是官家新建的阳宫”张迪一脸的自豪给王秀介绍着,仿佛宏大的皇家园林是他。

    有了张迪在身边,王秀进入延福宫那是畅行无阻,他含笑应酬着,他第一次盛名的行宫,却见园香风袭袭,落红满地。走过一座卧虹桥,便是条翠竹掩映的青石小路,微风过处,竹影婆娑,小路曲折蜿蜒,寂静幽深。转过路的尽头,眼前又豁然开朗但见小丘似山,石如峰,清澈的泉水从石罅涓涓流出,叮咚作响,如鸣环佩;漫地绿茵,绵软如毯,有数只仙鹤、锦鸡翩翩其。

    刚才张迪说的阳宫,恐怕是正在建的垦岳,那座延福宫的园子,像一条吸血的水蛭,不断吸食天下生民的膏脂。如今,女真人在北疆连战连捷,契丹亡国在眼前,身为天子的赵佶在风云多变的岁月,却只顾吃喝玩乐,除了把最高权力抓在手,没有一点内忧外患的警觉意识。

    他被引到一处五层高阁的园子,守门殿前司班直开门,听到一阵阵悦耳的丝竹声随风飘来。

    真的很悦耳啊心里想着事转过一座由太湖石构建假山,来到了高阁下名为千秋阁的宽阁外,却见风吹垂柳、飘花纷飞,百余名天仙般的宫女高鬓盛装、在万花飘芬的舞池里旋转歌舞,萧瑟曲乐伴奏下,舞池顿时成了花的海洋。

    “真会享受啊”王秀从心底发出了由衷的感叹,不知不觉站住看得出神。

    张迪见王秀失态并不以为意,哪个大臣面对如临瑶池仙境般的美景,能不为之痴迷才是笑话,他没打搅王秀,径直走过去复命。

    一曲终了,王秀才发察自己失态,忙向千秋阁快步走去,见赵佶与十余位盛装妃嫔谈笑风生,他深深一拜,道“臣,叩见陛下。”

    赵佶见王秀来到,笑着说道“卿家不必多礼,进来说话。”

    王秀稍加犹豫,进了阁子站在远离嫔妃的地方,他是外臣不能太接近天子的内眷。

    “卿家看百仙曼舞,嗯,是怎样的心情”赵佶听张迪说王秀看歌舞出神,心里非常高兴,他本性是轻佻的人,对臣子的风流能容忍,甚至还有欣赏,不然他也不会和周邦彦混在一起,王秀能欣赏他和周邦彦编排的百仙舞,让他大为高兴,神色间颇为卖弄的自得。

    “臣来这延福宫,像凡人到了瑶池仙界,看仙子翩翩起舞,不知不觉迈不动脚步,实在是罪过。”王秀眼珠子一转,既然来了何不锦添花,也好加重在赵佶心的地位,能得到更好地待遇,心里想这事嘴说道“不要说百余位仙子了,臣不知哪位高人编排的歌舞,无论是曲还是舞全是巅峰之作。”

    他对自己的行为不断鄙夷,但该做的还要做,进入了仕途像刚刚到商水一样,一切从最底层一步步做起,受不了委屈还不如回去做个富家翁。得到赵佶的青眯,无异于成功掌握黑糖脱色技术,既然自己有这份先知先觉的本事,为什么不好好利用,利益最大化才能更好地实现自己的抱负。

    “哈哈”赵佶高兴的胡须直抖,百仙舞是他和周邦彦研究出来的,王秀作为新人表达的崇敬,远胜蔡京、梁师成等人,他笑呵呵地道“卿家何罪之有,天百位仙子临凡轻歌曼舞,是朕也醉了。朕正和大司乐正编排千仙舞,待行宫完成,千位仙子临凡何等的美妙。”

    是够美妙的,王秀想起了垦岳,才他妈建好几年成了他人的玩物,但这话只能在肚子说说,拿到台面纯粹是傻子,他切着牙笑道“到时候臣想一睹为快,不知陛下能不能恩准。”

    “这是当然。”既然王秀知趣,赵佶哪有拒绝的道理,他虽然是君王骨子里却是人,王秀的名望还不足让他重视,但潜力不容小窥。

    心里兴奋,升起了轻佻心意,含笑看了眼一旁的妃嫔,嬉笑说道“今日,朕和各位娘子同游,不知谁说了金明池风雅事,她们都想见见九步成章的大家。”

    王秀被说的头皮发麻,原来是为了一群娇滴滴的小娘子,他心里很不爽,怎么说他也是进士,为了一群内命妇把他叫来,传出去可是有损声誉的。

    他在稍作迟疑后,委婉地道“陛下一手瘦金贴,古往今来天下唯一,臣实不敢献丑。”他轻轻的一拍,既捧了赵佶又委婉表明态度。不过,他倒不是拍马屁,以赵佶的学修养的确是学大家,瘦金体更是登峰造极。

    王秀的婉拒,赵佶也是心思敏捷的人,知道人的傲骨,被一群妇人围观肯定很不爽,有时候他也能理解,笑道“还有一件事要和卿家说,不过要先打发了她们才行。”

    “官家,妾这位同姓小哥是怕官家清名,不愿献丑,妾这和姐妹们自去游玩。”王贤妃在宫仅此皇后和贵妃,能揣摩赵佶心思,自然把话接了过来。

    既然王秀不太乐意,赵佶也不能强求,宋代对士大夫最是优容,虽是末世士人风骨沦丧,朝廉耻之辈颇多,但还是有不愿随波逐流之人。

    百年帝王家训让赵佶有所忌惮,有时也不得不顾忌到大臣们的颜面,宫不是书门下的国事,是蔡京、童贯等人阿谀奉承,有时也会对一些事表示异议。

    王秀明显不太情愿,赵佶也无可奈何的,与其都不好看不如让她们来说,算王秀拒绝也无伤大雅,何况高等内命妇的请求,王秀怎么说也得考虑一下。

    “既然娘娘说了,外臣也顾不得官家大贤的名头,硬着头皮献丑了。”王秀不想因小失大,索性把话说得好听点,自己的犹豫是自认不赵佶,也好弥补刚才可能造成的不良影响。

    果然,赵恒微蹙的眉头舒展开,笑眯眯看着王秀,愉悦地道“卿家不要自谦”正说着话,一名小黄门急冲冲到了阁子外,尖着嗓子道“官家,高殿帅前庭候驾。”

    王秀在一旁沉吟,从龙旧臣高俅,看来这位赵官家挺有优容,能够容忍情敌,能够欣赏能臣,但大权始终掌握在自己手,没有他的允许,连高俅这样的近臣也不敢贸然进来。

    “让高卿家在月凝殿候驾,好了,各位娘子谁有本事自己要。”赵佶留下话去了,让张迪一旁侍候。

    王秀一阵头疼,瞥了眼一脸坏笑的张迪,暗骂这不是害人吗让一群娘子军围着他,也不怕名声不好。

    “久闻进士才名,能先为妾身填一曲。”

    。。。

 第130章 为天子开源

    “林婉仪,你不能等等。”一个不和谐的声音传来。

    “好了,官家不是说了各凭本事嘛那我先来。”

    “你人多张一张嘴啊看我不撕了它,有那么不要面皮的吗还你先来”

    “得了,别闹腾了,让月姐先来。”

    王秀横空出世,造出了她们吃的白糖,又著书立说九步成章,成了这群深宫怨妇时常谈起的人物之一。

    几天来,从登科榜三百一十六名一跃成龙飞榜第四,把太学出身的朱松辩的落花流水,传到宫里成吐了几十两血,金明湖辩论立马成了这群寂寞贵妇的热门话题,哪有美人不热衷才子的,何况是一群只能在梦里和才子幽会的宫廷贵妇人,眼都看出血色来了。

    赵佶临时出去了,平时哪有这么好的机会,在场那些昭仪、修媛、修仪哪能让婉仪占了头筹,也是王贤妃说话,才把这群寂寞的金丝雀压下去。

    王秀却在众妃嫔的喧闹声,知道这位妙人是林月姐,而这位婉仪让他看得心一惊,竟然和朱琏有六分的相若,美艳也几乎不相下,唯独缺少那份矜持。

    遽然间,他脑海一闪,瞬间抓住曾经看过的一篇,这位有林美人之称的婉仪,的确在历史出现过,她如同一颗美丽的流星划过夜空,不知道最终命运如何

    既然是林美人,在延福宫众多妃嫔姿色极美,仅次于刘妃,连王秀也升起一些好感。

    林月姐是祥符世家女子,自幼生的娇美如花,体态轻盈,被选妃进入宫,得到赵佶的百般宠爱,短短两年从美人一直到了婉仪。

    可惜落花有意一流水无情,赵佶自诩风流帝王,除了野花李师师给他偷情的刺激,让他隔三差五去窃玉偷香,宫妃嫔算再美,也有玩腻的时候。这不,一连好几个月没有得到天子雨露了,她正是十五芳龄,独守空房,愁肠百结。

    深宫无聊时常与姐妹说外面趣事,对王秀多看了两眼,王秀在赵佶面前落落大方,虽然言辞不了谦恭,却有自己的**人格,让心思纯洁的林月姐欢喜,一双妙目落在王秀脸,充满了渴求,希望能得到这位新近进士的佳作,也好聊以自慰。

    王秀在她火热的眸光,满怀心事地走到早已备好的漆案前,提笔沉思。这可是份不讨好的差事,词不能太淡更不能太艳,淡了会得罪这帮不能得罪的贵妇,艳了又有轻佻的嫌疑,赵佶那指不定有别的想法。

    他又瞥了眼林月姐,对国色天香脸蛋惊鸿般一度,才轻轻落笔,来了一首点绛唇。

    花落苔香,断无人肯行鹤瓷。晚风翻绣。吹醒东窗酒。

    犹卧戳觎,明月知人瘦,香消后。乱愁依旧,开胡酥手。

    王秀心默默向史达祖道歉,这首词写的是寂寞思良人的女子,却也正恰是这般深宫怨妇们渴望宠幸的心思。嗯,估计更想和梦的才子春风一度。

    林月姐从张迪手接过读了,触动芳心眼眶一酸,泪水险些流了下来,莺声道“进士好才华,让人险些伤心落泪”

    众女传看都是觉得这词写的是自己,一个男子对她们的心思竟是如此了解,不少妃嫔对王秀引为知己,一双双美目肆无忌惮地落在王秀身,让他不寒而栗,感觉自己被一群饥渴的母狼包围,随时会被撕扯成碎片。

    “我也要”

    “我是昭仪”

    “姐妹们,都别闹了,一个个来,都有份的,越到后面越是压轴。”

    怎么说话的,一个个来王秀忍不住嘴角猛抽,手的笔差点没捏住。

    没有办法啊他能婉言拒绝赵佶,却没办法拒绝这些贵妇,女人的热情一旦被调动起来,杀伤力是恐怖的,尤其那婉转的娇啼,还有能杀人的眸光,他不得不一首又一首搜肠刮肚,差点让他江郎才尽。

    张迪一封封接过来,从惊讶到震撼最后到麻木,宋代宦官化水平较高,尤其侍候天子的大宦官,你肚子里没几两墨汁,那甭在内宫混了,在供奉官位置退隐寺庙吧

    让王秀想不到的是,这些妃嫔受了他的好处,对他的好感直线升,或多或少帮他说些好话,这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在关键时刻发挥了不容小窥的作用。

    没过多长时间,赵佶兴冲冲地回来,身边跟着一个老年宦官,还有一位瘦高的年五官打扮大臣。

    高俅看到武馆袍服打扮的年人,王秀第一个反应是殿帅高太尉,那位宦官他想不出来是哪位。如果他那天在酒楼看完张启元吃瘪,留心一下旁边情况,会惊讶地发现这宦官正是那位蓝袍人。

    赵佶看到妃嫔们兴高采烈,人人都有一份诗词,纷纷向他炫耀,不由地龙颜大悦,捻须笑道“看来各位娘子的面子,我要大的多,卿家果真是怜香惜玉啊”

    虽然是一句戏言,但也说的王秀也老脸一红,张迪更是嘴角猛抽,赵官家太生猛了。

    一旁的宦官笑道“官家,进士一口气填了近二十首词,真不愧是九步成章的才子。”

    赵佶心情显然很不错,笑呵呵看着宣纸的诗词,脸色越发地惊讶,最后瞪着王秀,惊呼道“王卿家十余首词风格各异,句句堪称绝妙,最精绝的是一气呵成,没有一首词意境相同,简直集各历代大家所长于一身,真是鬼才啊”

    鬼才还大头鬼呢王秀心里苦笑,你不能说老子是天才吗老子到你这成鬼了,真是晦气啊他苦笑道“陛下,臣这点能耐都是各位娘娘逼出来的,不过是窃取历代大家一点意境,入不了陛下法眼。要说真正的大家风范,东坡居士一句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让人万分的敬仰。可惜臣生的太晚,不能听苏学士教诲。”

    “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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