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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倾大宋-第3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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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给王秀发官塘一则是抱怨,二则是让王秀了解经济,毕竟他是泛王势力重要成员,为王秀把持邦国财货是份内,却不能没有自己的话语权。
沈默不愧是邦国人才,王秀主导大政方针,具体细节由他处理,无论是银行还是户部、太府和海外,他能和王秀保持方向,并作出更加符合实际的调整,也发地老练了。
王秀把宝钞发行挪到银行,曾经遭到户部的反对,他就玩了个手腕,要把槠币也一起划过来,来了个绝户,让户部彻底丧失铸造钱币权力,这下可把人吓死了。
最终,在秦桧的帮衬下,双方达成了妥协,宝钞发行归银行所有,槠币依然由户部把持,也算是相互制衡,户部保住了最后阵地,也就是说货币发行权归皇宋银行,硬通货币由户部把持。
大家弹冠相庆,沈默成功拿到宝钞发行,偷偷地在乐,至于孰是孰非,只能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王秀对槠币留在户部,那是持绝对肯定态度,硬通货币的铸造,必须掌握在户部,控制在政府手中。换话句话说,银行具有商业性质,哪怕皇宋银行定位中央银行,却依旧不能承担硬通货币铸造,只能承担纸币发行。
毕竟,皇宋银行有民间资本存在,他在完成最后一步,驱逐民间资本前,决不允许民间资本染指硬通货币。
秦桧倒是出了力,并非这厮真心和王秀恢复,如今他是兼修国史,搞好经济庶务是宰相本份,皇宋银行作为独立实体,有着发行运作宝钞天然价值,当然还有另一层心思。
学院派的官员,正在步入中等官吏阶层,虽说有激进派和保守派分歧,大半却是是务实稳健派,他们主张不要空喊口号,也不要焦急冒进,应该一步一个脚印发展,未来都是邦国的真正人才。
有些人官位可能不高,也有可能进不了两府,甚至连尚书侍郎也不成,却肯定能把持重要权柄,处于衙门的关键位置,这些人代表一个阶层甚至几个阶层的话语权。
适当的时候,给这些未来之星好印象,会赢得他们的好感,进一步获得支持,让他的地位更加巩固。这些人虽是受王秀思想影响,却并一定全然赞同王秀施政,甚至有人站到了对立面。
比如保守派主张天理,以德治国,甚至激进派也认为王秀趋于保守,应该打破一切枷锁,毕竟人都有利益和私心。
不过,他也对王秀建立的金融体系,有着某种担忧,现行银行体系解决不少问题,似乎对高强度战争适应不强,反倒不如依靠农业,或是朝廷强行征召妥当。
尽管,成本和代价是高昂的,却不会造成经济的剧烈震荡,哪怕是财政破产,也能在几场大丰收后恢复。还有,就是民间富商势力不断扩大,已经开始争取话语权,引起某些士大夫的警觉。
王秀在前方观兵不发,秦桧和蔡易、沈默等人忙里忙外,用不客气的话说是焦头烂额,倒是李纲、李光在枢密院,不用为庶务发愁,花钱跟流水一样不心疼。
当博州、汾州大捷消息传来,倒是让朝野为之一振,许多空喊北伐,却并不远付出实际的人,也开始感了兴趣,毕竟禁军气势如虹,王秀又是生平未尝一败,或许真能成功。
能成功的话就好办了,这就说明朝廷可以支付战争债券,既然能支付的话,不买那就是傻瓜。
对于国人激愤的心情,王秀自然是非常了解,你支持也好反对也好,他有自己的处事规则和全盘战略,决策者是不能被民意左右的。
这是一场属于他的战争,为之策划二十年的事业,人生最波澜壮阔的战斗,也许是生平最后一战。所以,他下定决心不惜代价,用自己的方式来解决战争,这是属于他的战争。
至于对邱云的杀戮,行在又掀起一阵议论,李正民再次上书要严惩邱云,直接指出有人袒护,邱云不仅没有被惩处,反倒是成了十一行营副都参军,是可忍孰不可忍。
赵构也直接站出来,严厉指责邱云的杀戮,这是大宋藩王首次对事务发出声音,士林顿时一片响应,不要说李纲、李光了,连朱琏也被惊动了,不得不对赵构的声音做出反应。
许多人不仅不指责藩王干政,反倒是认为禁军屡屡杀戮,已经到了人神共愤的程度。
“伯记,李正民挑头,大王声援,矛头指向区区镇主,恐怕来者不善啊!”李光面对滔天的士林指责,也是犯了难为,暗骂邱云没事找死,你不乱杀人能死啊!非得让别人抓住把柄,这下可好了,人家直接含沙射影。
第1354章 高升南下
李纲脸色不善,他何尝不明白其中道理,也是对邱云好感缺缺,上次封元屠杀降兵,就引起了不小的轰动,那也是力挽狂澜下的无奈之举,勉强能说得过去,他也能给予相当程度的理解。
但是,邱云是顺利进攻时滥杀,这就有些过份了,赵构抓住此事不放,士林指责王门子弟秉承凶悍风气,会造成山南百姓离心离德,要求必须拿下邱云治罪,这就间接打击了王秀,形成对王门势力的打压。
他固然有心打压王门势力,现在却不是时机,不免恨恨地道:“竖子,不足为谋,王文实也太护短,竟然默许北侍军把他调任。”
“小辈胡来,却也是为了国事,王文实默认北侍军调遣,也是支持的,此事不能乱。”李光想想忍不住咬牙,他非常希望北伐成功,也一直认为王秀有担当,却哪想到这厮的嗜血,被王门中人传承下来,现在搞的那么被动,真不知说什么好,你少杀点人会死啊!
“战场混乱,杀人很正常,坏就坏在不是时机。”李纲也领过兵,打过胜仗也打过败仗,自然明白战场上你不杀人人杀你,你要为善就别领兵,只是邱云赶的不是时候,又是在打顺风仗是杀人,完全让别人掌握了主动,搞的枢密院相当被动。
“如之奈何?”李光摇了摇头道。
“为今,只能有一个办法了!”李纲轻轻一叹道。
“哦,谁来听听。”
“先把耳朵塞起来,不就成了?”
“呵呵,这就是你的办法?”
“说笑了。”
浚州黎阳,县城北城城楼上,封元一身戎装,双目炯炯、气势轩昂地身处城楼箭栏,腰杆直板有力,极目北眺,无不透露着孔武的气势。
“他们还真敢过来,竟然动用十万人。”邱云很不屑地笑着,十万人对他而言,不过是十万头猪。
封元摇了摇头,脸色凝重地道:“不要轻敌,高五叔亲自前来,他的部队可是虏人的精锐。”
原来,金军的报复总归是来了,兀术火速调郦琼、王世忠、李成部东进。李成直驱大名防御,郦琼和王世忠归高升节制,准备对宋军展开反击。
高升是谨慎的人,却也非常果断,他以自己的忒母为核心,调动各处汉军八万余人,气势汹汹向浚州杀来。
正如邱云所不屑,十万金军中精锐不过两万,其他都是一群装备简陋的民夫,说白了就是两万金军,加上一群壮丁,并不算太难打,甚至大宋禁军将校,并不把那些杂兵算在内,他们定战役规模以女真和契丹、渤海军数量,或是金军老牌部队多寡来计算,也是汉儿军的悲哀,双方都不把他们当人。
军帅留可率三千余骑,首拔仼人山,击败十一行营前哨警戒部队,直驱黎阳而来,随后是铺天盖地的步军。
对此,王秀丝毫不以为意,面对不断传来的军情,只是淡淡地道:“有四哥在,那些乌合之众还敢猖狂?”
这话,让韩世忠汗颜不已,第十一行营力量足够,却分散在卫州、滑州、浚州等地,一些部队根本来不及参战。再说,过早地进行战役展开,只能推迟北上的时间,消耗大量的箭矢器械,增加北侍军后勤压力。
可是,王秀丝毫没有焦虑的意向,那股满不在意的神态,让他就一阵蛋疼,只好让张宗颜密切关注前方。
金军的大举反攻,没有逃出封元所料,他却喜闻乐见,直接和邱云带着羽林军抵达黎阳,集结乡军万人备战,放言要给高升上一课,让这厮明白什么叫大宋禁军。
一个军的车兵的确有些单薄,他却有非常的信心,以逸待劳让高升吃苦头,连王秀要给他宁朔军支援,也给拒绝了,回官塘说,虏人不过河,就不需要宁朔军上。
也就是说,他的对手是高平的忒母,还有六千女真、契丹人组成的猛安,其他的人直接被忽略。
“让开,我有要事见都统制。”一阵洪亮急促的喊声,显的中气十足。
“哦,这不是承参嘛!”封元不为所动,淡淡地来了句。
邱云轻轻咳了声,脸色尤其地玩味,摆了摆手道:“让开。”
来者,北侍军都参军司行军司承事行军参军毕昭,也是王门子弟,却不是九子十五杰人物。
行军参军分为管勾、勾当、承事三个层级,都是有职掌的,王秀设立时就对应作战部长、作战科长、作战组长三个层次,最低级的行军参军为承事行军参军,基本都是从九品,最高级别的承事行军参军,设为枢参内设从七品。
北侍军的承事行军参军,地位也较高,平时被派出指导军作战,传达北侍军高层意图。
此战,因为直接面对开封,作为北侍军都参军司承事参军的毕昭被派出,只是这厮虽是出身王门,从商水小学校出来,却和王门子弟不太合群,邱云才不称表字,很疏远地称呼官职。
商水小学校出来的人,并非完全成为王门子弟,也有相当部分脱离,更有的加入别的阵营。
他疾步上楼,快步走到封元身后,躬身一礼沉声道:“四哥,虏人已汇聚数万众,援军正陆续开倒,正是逆袭大好时机,小弟请命出击。”虽然道不同不相为谋,礼节称呼上还是亲近的。
邱云玩味地看着毕昭,笑咪咪地不作言语。
封元眉宇间闪过一抹不快,冷冷地道:“军情不明。”
毕昭脸色不悦,显然对封元回答不满,忍下不悦道:“不过数万乌合之众,御林军两路出击,必可大败虏人。四哥,何必等虏人大军汇集,再陷入苦战?”
不能不说,毕昭作为参军还谁有眼光的,分而击之远高于敌军汇集,封元却不能认同。
金军虽多却不难打,十万人气势汹汹,实际真正要对付的仅近两万人,有高升的万人,还有来自女真、契丹奚族、渤海族的七个猛安,其他人都是做消耗的炮灰。
第1355章 丢脸的同窗
现在,他要真是出击的话,固然能击溃面前四万余人,留可的三千骑也不在话下。
但是,金军明显是修筑营垒,要把这些人一口气吞下,恐怕还得费点劲,问题就在这里。
高升还有七千骑没有踪迹,渤海、奚族军主力在六十余里外,要是一时半会拿不下这股金军,他的部队将处于极为危险境地,很可能发生高平的惨剧。
冒险,他绝对没的说,富贵险中求,他又不是不明白,只是冒险不等于莽撞冲动,在没有得到高升位置前,他绝不会贸然出兵。
邱云自然明白封元意图,他固然很想出击,却要维护自家四哥威严,更需要谨慎的用兵,不悦地道:“战守自有大将谋划,承参不要急。”
毕昭眉头紧蹙,目光不善地瞪着邱云,他能听出两位王门核心对他的疏远,却很不在乎,认为凭借自己的能力,也会实现自己的抱负,王门子弟的抱团现场,也让他感觉不符合朝廷利益,非常坚决地道:“九哥,我是北军行军参军,有权纠正不正策略。”
“那是管勾参军的事,不是承事参军的职责。”邱云见毕昭狂妄,毫不留情面地驳斥,尼玛懂不懂规矩,不要说在兄长勉强了,他作为副都指挥站在这里,就不是这厮能撼动的。
“我是奉了管参将令,可以便宜行事。”毕昭抬高声音抗辩道
“枢参的国管参?”邱云笑眯眯地道,他作为副都参军是有资格问的,话语中充满了浓浓地讽刺。
毕昭脸面挂不住了,邱云不给半点面子,他却无法反驳,人家说的非常有道理,哪怕是管勾行军参军,也只是有权给军都指挥使司下达军令,还必须要有侍军司都参,甚至枢参都参军的大印,他们根本影响不到行营层面的作战体系。
要是说能对行营施加影响,那也得是枢参的行军司管勾行军参军,至少是勾当行军参军,凭他区区北侍军承事行军参军,还差得很远啊!
甚至可以说,枢参的行军参军只有建议权,并没有强行更改领军大将作战计划权力,朝廷给予参军系统很高的地位和权力,却没有给他们决策权。
正在这厮左右尴尬,不知怎样发火时,封元却放声大笑道:“吾视不过数万羔羊尔,你要有胆可敢为军锋?”
邱云一怔,封元是什么意思,难道要出战不成?要知道高升动向不明,那可是七千精锐骑兵,完全能改变战场态势的存在,何况还有上万精锐马步军,正要改变原有谋划?
不过,封元的话让毕昭打个哆嗦,他是渴望率一军纵横,却不是为军锋冲杀,那是莽夫才做的事情,他堂堂北侍军承事参军,岂能做那偏裨干的鸟事,冷冷地道:“军锋自有营主担当,要是四哥强令,小弟自会担当。”
这话说的相当狡猾,等于把北侍军都参军司做挡箭牌,就算封元逼迫他出战,也有理由出工不出力。
邱云没有听出来,封元尤其是好糊弄的,心下对这位商水同门颇为鄙夷,淡淡地道:“谁不是从行军参军过来的,我可是枢参的第一代参军,要想成为军主,没有战阵磨练怎么能成?”
邱云明白过来,看向毕昭的目光更加鄙夷,讥笑道:“身为北军承事参军,你应该为行营将校做出表率,上马能冲锋陷阵,下马能运筹帷幄,这才是合格的行军参军。”
毕昭被封元、邱云逼到了悬崖旁,脸涨的通红,却不知该如何说,只能嘀咕道:“我是行军参军。。。。。是来督战。。。。”
“好了,当年我们都是从行军参军过来的,冲杀一阵就好了,没杀人的将校就跟没咬过人狗一样。”封元说的态度很温和,至少让你看不出玩人的端倪,却是相当的毒辣。
“快去准备甲胄,我们即将出战。”邱云可没有好脸,再怎么说他都是行营副都参军,掌管作战指挥,就算是侍军司的承事行军参军,在他面前也是小字辈,说难听点狗屁不是。
毕昭脸色很不好看,连招呼也不打,转身下了城楼。
邱云转首看了眼毕昭背影,不屑地道:“吝啬性命又想博取功绩,这也是出身商水,简直丢了先生的脸面,怎么咱们里头出这这货色。”
“呵呵,商水出来的人,总不能个个精英,他能走到这步,也算是个人才,不能强求太多。”封元留了口德,目光却非常轻蔑,心下早就给毕昭定义,要是侥幸活下来,恐怕六品武职就是这厮的顶点了。
“哦,对了,真要改变策略,难道你不怕高五叔突然出现?咱们可只有一个军,他们的马军相当犀利。”邱云自动带过毕昭,把心思放在战场上,他可是急切想要出战。
“他就是不来,我也在考虑是否出战。你看,城外这些虏人多是山南汉军,他们据寨守卫,以马军为两翼掩护,明显是在等候主力抵达,然后汇集大军进攻,意图消耗我们实力,高五叔玩的就是引君入瓮的把戏,就在于我不知他精锐所在,不敢出动大军。”
“我想,现在应该给高五叔个惊喜,打掉他的沾沾自喜,让他没有前沿进攻阵地,我看他能闹出什么蛾子。”
“没想到,高五叔还会玩谋略?”邱云一阵惊讶。
战争,并不是你率军打来那么简单,不要说十万大军作战,就是上万人征战,也必须要协调辎重粮草,兵马队形。重要的是抢占进攻阵地,布设二线防御阵地,各部才能进退有据,不会产生混乱的局面,战场上绝不可能出现,上万人一拥而上的脑瘫剧情。
“什么叫会玩谋略?高五叔也是身经百战的老将,岂能是易与之辈?”封元忍不住翻个白眼,切牙道:“兵者,诡道。他们要拿下黎阳控制渡口,就必然要集中优势兵力,然后迫使我行营提前展开,达到延迟先生北上的目的,其中不乏为张子初争取时间,消弱我侧翼力量。”
第1356章 赵柔嘉的损招
“三千骑突进,掩护数万步军抵达黎阳,给我造成错误判断,认为是吸引我军主力出战,然后出奇兵剿灭,让我投鼠忌器,不敢出城决战,标准的虏人马军战术。岂不知这是复制冀氏的战术,都快用烂大街了,我哪能上了他的当,坐等他十万大军汇集,就算胜了也是惨胜。”
邱云吸了口凉气,诺诺地道:“四哥在说,高五叔目地并非攻城略地,也不是为博州、汾州战败报仇,而是要我行营展开,所图甚大?”
正如封元所料,高升的目的很简单,应该说是兀术的战略目的,就是要集中炮灰部队,在精锐的支援下消弱十一行营,不仅要行营提前战术展开,打乱宋军整个部署,还要用八万汉军重创这支车兵部队,最好能歼灭一军。
车兵的犀利,金军也逐渐摸到了点,却总是无法找到应对策略。这也难怪,没有发生军规模的战役,你根本就无法总结,也就不可能摸清真正的虚实。
这样,王秀的北上必然会延迟,为金军争取更多准备时间,可以尽可能击败乞颜、克烈人,或是直接扑入开城,解决两翼的威胁,再抽调足够的精锐和大宋行朝决战。
算盘打得很精明,不过是几万汉军的性命,对于女真人而言,还不如几万口猪实惠,他们随时能征调补全,猪却不容易得到,也是近年来金军规模庞大的原因。
一个小小的女真族,原本灭辽败宋最高峰时,才有十二万马步军,现在光是河北、河东就有三十余万将士,这个数字就算连遭败绩,也没有下降,放在十余年前几乎不敢想象,汉将要是有几万兵马,早就被收回或找茬斩杀了。
“我也是刚刚领悟到,虽说只是揣测,却也能肯定几分。”封元的语气非常肯定。
“那他的七千骑何在?”邱云依然不放心,作为经验丰富的大将,他绝不会过于相信判断。
封元脸色凝重,目光远眺金军的前方警戒营寨,显然是陷入了沉思,这是最不确定的因素,也是影响战局的关键,确定不了高升所在,一切都是妄谈。
就在前方战云密布,各位大将紧张备战时,行在却暗流涌动,还曝出了大冷门,有人为福建路进士林一飞,向王家公然提亲,主角就是王卿苧,这可是大新闻啊!
林一飞已经二十余岁,就算是赐进士出身,名次也不算太高,不过是第三等进士而已,却是赵柔嘉亲自向王家提亲,实在有些出人意料。
王新真是何等人物?天下人都知道,那是王相公的掌上明珠,王家的十四娘,汇集万般宠爱于一身的天之骄女,甚至可以说,连郡主也无法与之相比。
竟然,赵柔嘉冒失地为一个名不见经传的进士提亲,这就在江宁引起了轩然大波,真是不长眼啊!不过,这位林一飞,真的是不出名吗?
“二姐,大长公主提亲,可要慎重对待,莫不是娘娘的意思?”文细君有几分担忧地道。
友琴莫言黛眉紧蹙,心中却在紧张地盘算,事情透着古怪。
林一飞是何许人?别人不知道,身处高层的她却心知肚明,那可是秦桧的亲儿子啊!
王氏是秦桧的正室,又是先朝宰相王珪的嫡亲孙女,算是名门闺秀,却未曾给秦桧生过一个儿子。
秦桧哪里跟肯认命,这厮和府中婢女私通生一子,却因严重惧内,任由王氏把婢女母子逐出家门,秦桧无可奈何,只能暗中斡旋,让王焕把婢女嫁给了别人,儿子自然也跟随了别人姓氏,这都是发生在宣和年间的破事。
自从南迁稳定,受到秦桧托付的王焕也想套取富贵,把自己的私生子改姓秦,当作秦桧的养子,王氏碍于面子认了。
却哪里想到,秦桧真正的儿子林一飞,竟然成长成人,或许是王秀的改变历史,原本来行在投奔秦桧,谋取个一官半职,却好运连连成了进士,这就让人牙疼了,就是草根成长的典范,现在又要逆袭白富美。
秦桧惧内是出了名的,王氏自然明白何事,直接告诫不可认亲,这就被私下传开,成为士林民间的笑谈。当然,关乎秦相公的脸面,没人会拿到台面上说。
赵柔嘉见秦桧两府首相,却更加首鼠两端,去了趟赵构藩邸回来,公然接见林一飞大加赞赏,直接提议向王家提亲。
注意,她并没有正式提亲,只是把话亮了出来,找人去了王家说了林一飞诸多好处,那是和王新真天生一对。
友琴莫言是相当的郁闷,自家女儿豆蔻年华,那是一等一的绝代美人,未来更是富甲天下的女子,天下多少王公贵族子弟奉为佳偶,往往求之不得,却让人提亲私生子。
你私生子也就算了,竟然是快到三旬,龙飞榜靠后的人物,也不知赵柔嘉想做什么?说白了就是欠揍。
“她也太任性了,得想个好法子才行,十四娘是官人掌上明珠,岂能胡乱定下婚约?”赵福金作为曾经最受宠爱的公主,自然明白其中曲折。
当年,她下嫁蔡家也是顺理成章,要说倾心王秀,那也有点牵强,她是对王秀比较好奇,也有了相当的好感,却不是男女****那种,不然岂能轻易下嫁蔡家?
也就是王秀把她救下,以礼相待谦谦君子,让她在彷徨中有了依靠,才慢慢认了命,
近年来,也就是蔡鞗不算加官进爵,却又风花雪月,过得比当年还要舒坦,算是去了她的心结,王卿苧的命运怎样,却让她牵肠挂肚,可不要再出悲剧。
林月姐却有些不以为然,淡淡地道:“四姐不用担忧,官人自有主张,也不是大长公主能谋划的。”
友琴莫言深深看了眼林月姐,她们都不是深闺里的小娘子,自然能看出来,赵柔嘉不怀好意。不过,她却知道赵柔嘉也是王家的女儿,竟然为了利益把妹子拖向火坑,就算是不知和王家关系,也让她隐隐有些怒火,生硬地道:“哥哥自然不会答应,只是。。。。。。”
第1357章 王新真的睿智
“只是什么?”正说话时,王卿苧风风火火地进来,脸色极为难看,用怒火焚烧来形容也不为过,却又道:“她赵柔嘉吃了癫药,********对上秀哥,现在丧心病狂对自家妹子下手,真是不知羞耻,秀哥儿怎么会有这种子嗣。”
这话,友琴莫言变了颜色,文细君、赵福金、林月姐相继变色,太骇人听闻了,以至于友琴莫言四下看去,发觉只有李采薇在场,才长长松了口气,急忙道:“大姐,大长公主为了官家,自然是针对哥哥,却不可气急攻心。”
“不要掩饰了,都是自家姐妹,十余年的关系了,还能走漏风声不成?就算外面知道又有何妨,十年前张家二哥就说了,没什么新鲜的。我到要看看,这个贱婢有何能耐,来祸害我家的女儿。”王卿苧一生没有子嗣,甚至没有再谈论论嫁,把王新真当成自己的女儿培养,这档子事出来,明显触碰她的底线,真把她气疯了,说话也没了顾忌。
这年头,就算天子赐婚,士大夫也能婉言回绝,只是赵柔嘉大张旗鼓的提亲,应该是没有正式提亲,就把事宣扬出来,还是人们私下风传的秦桧亲子,这就相当于把王秀逼入了死角,拒绝的话真得罪一大片。
友琴莫言无语,好在这里没有外人,李采薇也是知情的,就是文细君和赵福金、林月姐吃惊不小,赵柔嘉是自家官人女儿,那当今的天子还有监国太子?想想都让人发憷。
赵福金到底是赵家女儿,自然关切皇室传承,颤声问道:“大姐,这是真的?那官家和太子?”
“自然是我家的十一哥和十九哥。”王卿苧毫不在乎,对友琴莫言的眼色无动于衷。
“啊!”赵福金捂着嘴,惊讶地瞪着王卿苧,良久不能言语,身子却不断地颤抖。王秀竟然那么胆大包天,竟然偷梁换柱瞒天过海,竟然让赵家天下改换王家门庭。
“大姐,不要胡言乱语。”友琴莫言恨不得封了王卿苧把的嘴,话却说了出来,相当于覆水难收。
“好了,二姐不要慌,我心里有数,还没有糊涂。”王卿苧很自然地坐下,气定神闲地道:“就是咱们家里,传出去谁敢相信。这次,十二姐做得太过分了,断不能善罢甘休,午后就入宫问问娘娘,她还管不管自家女儿。”她说出压抑多年的话,痛恨也缓解了些,贱婢改成了十二姐。
“大姐,此事家里说说就成,宫中人多眼杂,断不可造次。”友琴莫言相信自家人,却不能信宫中事。
“这是自然,我又不是傻子,是要娘娘好好管教自家女儿,不要没事出来惹是生非,好好调教自家哥,岂不是最好。”王卿苧撇撇嘴,一脸的不在乎
友琴莫言松了口气,知道的人多些就多些,反正传出去没人会信,轻声道:“也不好太多说,娘娘也很为难。”
“她管教的哥和姐,你看看成什么样了?再不约束真要翻天。。。。”王卿苧说着忽然站起来,惊呼道:“被气晕了,我都忘了,十四姐还在宫中,可不要被那小浪蹄子带坏了,不行,我的立即进宫。”说到气愤处,口气再次不善,可见她的恨意多大。
友琴莫言这才想起来,王柏和王楠、王柠三兄弟为太子伴读,此刻正在宫中,王新真为三兄弟送饭去了。
“是啊!算算是入宫了,不要遇到。。。。。”赵福金吃了一惊,话语戛然而止。她心下是有疙瘩不假,却还没有到疯狂不计后果程度,毕竟赵家子嗣大半在北方,行在还有赵构的分支,依然享受着皇室尊崇,而她却是王家的媳妇。
王卿苧转首看着赵福金,转身就向外走去。
说是送饭也很可笑,大内御厨什么没有,还能缺了三兄弟的饭吃?不过是朱琏给王家女人的特权,让她们能够时常出入宫禁,尤其是王新真更有特殊,根本不用传召,她还真的准备茶点,进宫去看几位兄弟。
王家的金枝玉叶可经常进宫,哪怕慈寿宫也是不用传召,直接到殿门口,就别说东宫了,无论是班直侍卫还是宫人,都没有刻意阻拦,任由她提着红漆竹篮进入关防。
那些宦官和女官还要巴结,不要说王新真是王秀的女儿,就是朱琏让她随意出入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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