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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倾大宋-第3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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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众人散去,王秀独留下封元,一起在花园里散步,他却忧心忡忡地道:“两位使副见解不同,岳鹏举以河东为偏师,直接排除西侍军,用河北为主,韩良臣却主张齐头并进,持重用兵,孰是孰非怎样?还有西侍军想要成立行营,区区河东狭长地形,一个行营就够了,两个反而会误事。”

    “韩太尉用兵保守,恐怕未到燕山,就要被虏人反击。”封元稍加沉吟,又道:“岳鹏举的策略倒是可行,一路突击是有重点,看管参说话时,他目光闪烁,似乎颇有意动。”

    “至于西军邵太尉的心思,不过是不甘心而已,大人只要有话,他必然顺着台阶下来”

    “哦,呵呵。”王秀不置可否,心中却不以为然,岳飞想掌控整个河北战场,恐怕力所不逮,至于邵兴的打算,他自然有办法解决,老邵还是比较有大局观的。

    封元看了眼王秀,低声道:“主力是必然放在河北,只是要达到二十余万大军,恐怕非一人所能节制。”

    王秀赞赏地看了眼封元,他刚刚想到的问题,封元就说了出来。的确,岳飞、韩世忠就算得到河北战场主控权,也不可能直接节制大军,那可是北侍军大半的主力,给你也没运转自如的能力,十万人算是大将的极限了,要知道大宋禁军可是职业化部队,装备技术相当复杂。

    另一时空历史上,岳飞的屯驻大军有十万,装备和今时今日不能同日而论,赵构违反诺言不把刘光世部给他,固然有防范的心理,其中也有超出其指挥能力的考量。

    “最好的方式,就是把河北的大军分成两股,分别有二位太尉节制,一正一奇,自然能克敌制胜。”封元直截了当地道,没有半点遮掩。

    “恐怕有人会心生芥蒂。”王秀摇头笑道,他何尝没有想过,河北广大的平原,一个人主导战场那就是笑话。

    封元又岂能不知,分明在指向岳飞,他是和岳飞打过几次交道,要说曲端度量狭小又刚愎自用,那岳飞就是独断专行,丝毫不愿受别人节制。

    应该说,曲端是纯粹的武官,对国事政治丝毫不感兴趣,心眼小却锐意军事。而岳飞恰恰相反,对于朝廷事务有着相当浓厚的兴趣,又非常护权柄,自然会被文官所忌惮。

    虽然,王秀非常推崇武人,给予他们自开国以来不曾有过的地位,也提倡士人的尚武之风,开设高低等级学校,系统培养武官,努力提高武人老粗的形象。

    但是,他却知道王秀的手段,新军制的行营制度,还有都虞侯体系的掌控,都从最核心的层面,把武官干政化解到最低限度,旅镇以上四大帅体制,更减少将帅专兵可能,应该是王秀队伍将防范更严,只是制度更完备,又回到了太祖的路子上来,有些事知道就行了,却不能说出来。

    王秀见封元不言不语,知道他的顾忌,很随意地道:“岳鹏举私心太重,恐怕日后不能善终。”

    封元心下凛然,王秀这个层次的人物,说话办事都非常谨慎,绝少用过激性言论,说到自取死路,已经算是最严重的话了,他想了想才道:“岳太尉偏执,恐怕不如意,会闹出不小乱子,只是他有统率才略,还需善用才是。”

    “嗯,岳鹏举才华横溢、有勇有谋不假,却不能审时度势,治兵用将如同私兵。”王秀似乎在自言自语,又道:“我一直力排众议,大用岳鹏举,他却丝毫不顾我心意,做是率意为之,要再不知好歹,恐怕是祸非福。”

    封元是心里拔凉,看来王秀对岳飞忍耐到了极限,甚至有了些杀意,急忙道:“岳鹏举是有心无力,他幕府中李若虚等文人,才是真正要防备的。”

    任谁都知道,南迁时各地大将的部队,朝廷掌控力还不是很高,随着王秀蛰伏五年的暗中拉拢分化,最终新军制横空出世,用诸多高等都校的官阶,把那些旧军彻底打乱,才解决武官拥兵自重威胁。

 第1336章 分路北伐打算

    岳飞的部将都得到新官职,不让人家走不行,总不能耽搁了别人的前程不是?连岳云也调开了,现在成为云骑军副都指挥,也只有区区数位原从相随。

    王秀古怪地看了眼封元,心中却非常认可,帮助岳飞出谋划策的,往往是那帮心有不甘的文人,大宋开科取士优容,天下没有十全十美,总会有人不中意,或是仕途不顺,大将的幕府成为选择,有文化的野心人啊!

    他也不想过于纠结,把话题转过去道:“河北有三个行营,一人节制的确不妥。”

    封元点了点头,王秀的话相当于一锤定音,岳飞就是再蹦跶,也不会有多大结果,三个行营是可以节制的,只是下面的军司太多,朝廷不可能都交给一个人。

    “你看,既然有侍卫水军的掩护,可以把正兵放在东部,关键是你的行营如何配置,是单独成一路,还是作为前锋。”

    王秀对河北战场非常重视,无论争论还是抢夺,河北铁定的主战场,没人去否认,关键是怎样配置兵力,十一行营又是重中之重。

    东面大海,有侍卫水军的海船掩护,西面太行大山,有第四行营掩护,宋军三个行营的配置,显得尤为重要,到底是主力在东还是在西,让人举棋不定。

    “主力自然在东,两个行营正面北上,我率十一行营由西部北上,从侧翼对燕山一击。”封元斩钉截铁地道,他自然想要自成一路,哪怕头顶有大帅节制,那也是方面大任,总好过充当军锋。

    “你是说,要借助太行山为屏障,对虏人展开大包抄?”王秀心中展现出宏大的场面,那是一场装甲集团的突击,沿着太行东麓,是在对燕山的弧形攻势,不由地道:“如果,放在东路会如何?”

    “不行。”封元几乎是脱口而出,旋即意识到语气过硬,急忙缓和口气道:“先生,东路一马平川不假,却要正面出击燕山,对于车兵来说很不利。再说,河北东部腌渍难行,两个军很难展开攻势。,还请先生明断”

    “嗯,如果在西,你打算如何进攻?”王秀明白封元的担心,宁可相信第四行营,也不相信海船,因为虎翼军战场太多,五个军的兵力捉襟见肘,不可能抽出力量增援,侍卫水军的侧翼掩护形同虚设。

    再说,正面对准燕山冲击,违反了车兵运用规则,与其用强大战车对冲,还不如用步军的轻型辎重车,列成军阵徐徐北上。

    “有泽州、隆德的侧翼掩护,横冲军出卫州,选拔一万乡军土兵跟随其后,夺取相州天禧镇,然后继续北上。羽林军出浚州,云骑军并五千乡军跟随,拿下安阳立即向东北展开,由洺州和大名北上,两路在刑州任县第一阶段合围。”

    “然后,把虏人溃兵留给跟进部队,两军再次北上,横冲军过赵州入真定,转向定州,羽林军由祁州入保州,转向定州,两军在北平汇合,这是第二阶段。至于第三阶段,就要看主力大军进度,他们要是到了河间,我将率军补充完毕,立即转向横扫保、莫诸州,一战可定河北大局。”

    “主力未抵达河间,我这分兵,一路征战故界河,一路转向袭击虏人侧翼。。。。。”

    王秀很感兴趣,封元对他主持的战略,做了战术改动,气魄比他大多了,展现出车兵大将的气魄。

    这就是后世的经典闪击战,利用钳形攻势不断突击,最大限度深入瓦解敌人,造成金军的总崩溃,再用步军跟进扫荡残敌。

    但是,问题就来了,以十一行营的兵力来说,根本无法形成大包围圈,还是横贯整个河北的军事行动,就算配属万余乡军也不行,只要无法围住金军,就不可能造成大包围大歼灭,这种战略意图,放在机械化时代也是很难达成。

    最重要的是他听出来封元意图,十一行营为主要突击力量,那后面解决问题的部队,决不能用乡军或禁军军级部队,只能是行营才能够完成任务。

    以目前态势来说,第一、二行营必须用在东部,采纳封元的战略,就得在河北西部配属两个行营,这就给了他难题。他并不担忧整个战争,大宋行朝有丰厚的财力,足以支撑长期战争,也有充足的人力,更有精良的甲仗技术,要是在没有信心,那可真要挂印归乡了。

    现在,最重要的是如何歼灭金军主力,如何以最小的代价,最简短的时间结束战争,要避免让其主力逃脱,对宋军迎头一击,形成南北僵持的局面。

    “先生,库存还有不少战车,完全可以逐渐车兵上旅。”

    “哦,这倒是真的,只是有些晚了。”

    “仓促组建无妨,只要以老兵为核心,战争中自然熟练。”封元不在意地道。

    “天武第七旅镇可惜,张东义无反顾,却只能被裁撤。”

    “那就成立车兵第七旅镇,我还是车兵都监,先生放心。”

    “你认为,虏人会选择何处决战?”王秀玩味地看了眼封元,果断地把话题转开。

    “我料不错,虏人会选择故界河南做最后决战,胜则全力反扑,败则退入燕山防御。”

    封元看了眼王秀,又道:“先生,我之所以有信心快速北上,除了虏人要消耗我军外,他们也想毕其功于一役。不然。也不会在缘边部署汉军,这就表明他们用叛将,层层拖延,达到一而再、再而三的疲兵之计,此历朝历代兵家惯用之伎俩,不足为奇,最佳的反击地点自然是背靠燕山,以马军雷霆一击。”

    “嗯,以十一行营对付汉军,还真是手到擒来,只是你的步子有点太大了。”王秀仍旧担心,封元的胆子真肥,要不是分成三个阶段进攻,他恐怕要直接拒绝。

    “先生,区区河北数百里,要是我有四个车军,必能一鼓作气拿下,何况分成三次推进。”封元在战术指挥上,那是豪气云天,当仁不让。

 第1337章 风动

    王秀点了点头,赞赏地道:“应该以十一行营为主力,跟进一个行营,再用东部的作为策应。”

    封元一怔,心中升起阵阵涟漪,王秀的直接把战略进攻定下来,以车军为主力,就如同一把铁钳子,夹碎任何硬头,再有一个行营跟进,那就是收拾残敌用的。

    东部的两大行营的大军,虽说是正战,却只是在车兵突击过程中,起到牵制金军和侧翼掩护的目的,充其量也在是临近决战时,作为铁毡使用。

    这份更改战略的气魄,虽说有几分率性,却也不每个人都能最做出来的,需要的不仅仅是魄力和权势,还要有相当的担当和过人的智慧。

    不过,既然是有利他建功立业,又能增加得胜的把握,他自然当仁不让,决然道:“如此,我们可快速通过平地,迫使虏人仓促决战。”

    “知道你能打,我会提出来通过,只是需要节制的大将。”王秀笑咪咪看着封元,目光是玩味的。

    节制的大将?如果是两个行营的话,那会是谁来节制,韩世忠还是岳飞?他不认为自己有资格,超过行营都统制的级别,是他刚刚就任行营都校不可能奢望的。

    封元刚刚激动地心情,顿时冷了下来,前景是美好的,现实是骨感的,人虽都不喜欢有个婆婆管着,他开始对再设置一个行营有了排斥。

    王秀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反而停下步子,道:“乞颜和克烈人闹起来,挞懒也在高丽耀武扬威,兀术竟然按兵不动,却不知你怎么看?”

    封元急忙收回复杂的心思,反正只是议论,增设一个行营何其困难,不是说说就能办到的,道:“兀术身为都元帅,自然要全盘考虑,东、西再闹腾,也不过是纤芥之疾,朝廷驻扎沿河的五大行营,才是他真正的对手。”

    话说,河东行营被撤销,新成立第十一行营,本应六大行营依然还是五个。

    “嗯,段家的哥还是有手段的,是把远候的功夫学到手,只是可惜侧翼毕竟是外围,决定不了大局。”王秀有几分可惜,他对草原是既想用又防范,难得和女真人保持默契。

    可惜,他对草原部族非常防范,警惕程度高于女真人,甚至计划下个目标就是草原,绝不会干出资敌的蠢事。

    “草原的剽悍,我也深有体会,先生的封杀是对的,不能向他们敞开供应。”封元理解王秀的策略,他和塔塔尔人交过手,除了装备简陋,近战能力偏弱,这些草原的战士弓马娴熟,如果给他们精良的装备,强劲的弓弩,优质的精钢箭镞,这些人绝对是可怕的对手。

    至少,目前的大宋禁军,在平原上无法聚歼对方。

    “嗯,其实也不用担心,他们发展不起来了,草原比女真人更重要。”王秀悠悠地笑道。

    封元笑了,他也考虑到这个问题,只是单纯从军事角度去看,只要驱逐女真人,下个目标就是草原各部,哪怕是乞颜人和克烈人,也是他们算计的目标。

    “行了,不用担心你的指挥权,十一行营担负方面大任,前期不会再设置行营,你率军破了这局,好好地发挥才略。”王秀思量再三,终于放弃设置行营支援的想法,他要把能集中的资源全部收拢,交给封元来指挥,换句话说,就是给对方一个机会,有本事的话立千秋伟业。

    封元总算是放心了,道:“先生放心,我必然全力以赴,第七旅镇也要加快组建才是。”

    就在他们谋划怎样去指导战争,赵构却暗自推动风波,通过赵旉迫使赵谌铤而走险,把赵炅算计在内,理由是非常简单的,那就是王秀北上了,江右的亲王兵力也大多被调离,绝对是一次不可复得的好机会。

    赵谌也是心急如焚,王秀北上了,导致某些人蠢蠢欲动,只是李纲、李光等人放言朝野要稳定,意味不言而喻,又有沈默、蔡易在两府环顾,压的人不敢造次。

    这些反对王秀的人,以赵谌、赵柔嘉、赵构为主,他们的主张不一,又相互有算计,下面的核心人物,更是两头通吃,妄图博取最大利益,造成某些不可避免的矛盾。

    万俟卨是个老滑头,按说他和赵构走的很近,当赵谌急切地要发动时,他却劝谏道:“陛下稍安勿操,现在还不最佳时候。”

    “哦,卿家说不是时候,战事打起来再发动,岂不是让大战失利?”赵谌到底是天子,心中还存有国事,不想举国准备的北伐失败,能在北伐之前先发制人最好。

    万俟卨心下鄙夷,做了那么多年的官家,还沉不住气,怪不得王秀要扶赵炅,那才是未来的英主,要不是一步错步步错,他根本就不会把身家压上去。

    拿赵构来说,他也看不上这位藩王,有皇子的情况下,扶持藩王上位,那是要留青史骂名的,辅佐官家夺回权力名正言顺,要不是为了出名结构王秀,不得不依靠赵构、赵柔嘉,他绝不会和赵构走的近乎。

    现在,只能依靠赵构维持低位,利用赵谌来博取自己最大利益,事成这进入两府为宰相,不得不耐心道:“古来成大事,诛杀奸贼者,岂能有妇人之仁?”

    赵谌脸色有些不好看,连一旁的李综也轻轻咳了声,示意万俟卨说过了。

    万俟卨自然明白,有些话却不能不说,他可不想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依旧强硬地道:“能清君侧诛奸佞,就算划河而制,又能怎样?”

    “你、你竟敢。。。。。”赵谌脸色大变,霍地站起身怒视万俟卨,收复故土是国策,哪怕就是说说,也不能公然放弃河北河东。

    “陛下恕罪,臣一时义愤。”万俟卨眼看赵谌色变,心下不免打鼓。

    “好了,今后不要说划河而治,无论付出何种代价,朝廷必须收复故土,这是不容议论的。”赵谌气鼓鼓地道。

    “陛下胸怀天下,臣由衷叹服,两害相权取其轻,看来只能听大王计策了!”万俟卨眼皮垂下来,对赵谌显然很失望。

 第1338章 南北重臣的勾结

    当此风云际会的之时,秦敏却现身于上京会宁,在一家豪华酒肆里悠闲地吃酒。

    一个人要了上好的红烩野鹿肉,还有一只肥美的烤山鸡,两碟爽口小菜,悠哉乐哉。

    新打的野鹿、野鸡,可不是随意吃到的,很少有酒家有新鲜的野味,大多是腌制晾晒,或干脆是饲养兽肉冒充野味。

    他自从知道这家酒肆,只要来会宁府就吃一顿,价钱绝对不菲,一般人还真吃不起,却胜在新鲜美味,他却不缺这几个小钱,自然是食不厌精,不能亏待肚皮。

    鹿肉吃了一半,烤野鸡也剩下骨架子,他把包裹鸡骨的草纸扔到桌面上,正端起一杯酒,要好好地喝上口,雅座的门连续响了五声,稍顿又响了声,不由地笑道:“原来是故人,还不快请。”

    门开了,一个相貌堂堂,甚至有几分文雅的中年,笑眯眯地进来,就向他拱了拱手。

    秦敏还是品了口酒,才放下杯子起身拱手,玩味地道:“萧大人来晚了,就剩残羹剩饭了,不好意思,没法招待你了。”

    中年人眉头微蹙,一道不悦神色划过,却还是笑咪咪地坐下,拿起酒壶自斟了一杯,昂首就喝干了,用筷子夹了块野鹿肉大嚼,用力地咽下去,道:“有的吃就行,塞北苦寒,难怪诸位郎君喜欢南下。”

    秦敏眉头一挑,倒是高看了对方一眼,简短你来我往两句话,却说明双方的态度,他稍加沉吟才道:“那就慢慢吃,吃饱喝足再说,别噎着了。”

    “外面风雨雷电的,哪有功夫慢慢享用。”中年人吃了两口酒,也就放下了筷子。

    “上京会宁,也有雷电交加?不过是和风细雨。”秦风呵呵地笑了,浅浅尝了口酒。

    中年人脸色有点不太好看,秦敏说的实在是太自大了,换成任何人都不会坦然接受,他显然很有城府,淡淡地道:“好气魄,难怪能刺杀元帅左监军。”

    秦敏放下酒杯,平静地看着中年人,淡淡地道:“萧大人好能耐,不错,前些日子闲来无事,到处溜达散散心,顺便杀个人玩玩,哪想到竟然是元帅监军。”

    中年人脸沉了下来,冷笑道:“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是大帅,令郎主极为震怒,平章郎君也担忧不已,这件事情搞的实在是太大了,现在朝野都翻天了。”

    “天,翻不了的。”秦敏并不以为意,前些日子迪古乃升迁平章政事,他自然是知道的,恼怒就恼怒,有什么大不了的,你又不给我俸禄,杀个人还用你呱噪,轻声笑道:“原来平章也是性情中人,早知道就把都元帅郎君的人头拿下,如平章郎君所愿。”

    中年人脸色越发好看,似乎并不欣赏黑色幽默,冷漠的眼光打量着秦敏,沉声道:“一点也不好笑,反而令平章郎君,对你感到更加放心不下。”

    “有何放心不下,不就是杀了个元帅监军嘛!竟然也提心吊胆,如何成就大事?”秦敏的笑脸闪过,顿时化作寒冰,口气遽然冷淡道:“此事乃本官私为,但请萧大人告知郎君宽心,王相公会遵守彼此承诺,萧大人必会位极人臣,大金也能保留北方版图,有本事的话,自己把高丽拿过去也行。”

    各位恐怕已经明白,那位平章政事,正是大名鼎鼎的人物迪古乃,汉家名字完颜亮,行情看涨的人物,这位萧裕也是赫赫有名的大臣,契丹后族子弟,已经是五旬的兵部侍郎。

    这厮岂能完全相信间谍头目的话,要是这样的话,那他可真是白混了,当下试探地道:“如今行朝大军屯兵南岸,平章郎君怎知王相公心意?”

    “摆不平兀术郎君,再怎么说也不行。”秦敏冷冷地道,迪古乃非常奸猾,既想要好处,又不想出力,天下哪有那么便宜的事,他也想坐着得便宜。

    萧裕脸色尴尬,王秀对他们的要求很简单,那就是牵制兀术,却没有真正做到,只得道:“都元帅郎君实力太大,平章郎君已经尽力了。”

    “大宋百万将士整装待发,本不需要与你家郎君交换,王相公却说女真有百万苍生,不忍灭族之罪,才答应保全一脉,难道朝廷耗师糜响,就为平章郎君谋国主之位?”

    萧裕不悦地看了眼秦敏,脸色难看地道:“各取所需,行朝收复故土,我家郎君得大金郎主之位。再说,都元帅有精兵数十万,王相公未必能尽兴。”

    “前次的晋州之战,你们之所以能反败为胜,不外乎殿前司精锐对战汉儿军杂兵,我精锐只有万人,还是陆续投入作战,否则,恐怕你河东行营要全军的覆没,还请自量。”

    秦敏撇撇嘴,不以为然地道:“胜败小事,就算你投入精锐,也不过是螳臂当车,难道大人不知,殿前司在大宋禁军中,名声可不是太好。”

    也是,殿前司在西军眼中,就是一群废物代名词,曾几何时,殿前司在金军面前一溃千里,西军倒是结结实实打了几场,连王秀的勤王大军,主体构成也是西军和河东军。

    萧裕嘴角猛抽,秦敏还真是寸步不让,忍不住沉声道:“这里可是会宁府。”

    “壮士一怒,血溅五步,有死而已。”秦敏眼角闪过些许讥笑,萧裕这种无赖嘴脸,他是见多了,不足为奇。

    萧裕脸色很难看,从秦敏一闪而过的杀机,他可以相信,对方要杀他绝不会有半点犹豫,这个刀尖上舔血的家伙,绝对可以毫不费力地杀了他。

    眼珠子转了几转,态度软了下来,笑道:“果然是条好汉,平章郎君没有看错人,放心,合作才刚刚开始。”

    秦敏见萧裕妥协,心下甚是不屑一顾,却没有放松警惕,淡淡地道:“既然平章郎君有诚意,我自然会回禀王相公,却需要平章郎君有些诚意,至少能牵制兀术一二,别磨磨唧唧的,到时候王相公必然不负郎君。”

 第1339章 大德高僧

    “这样最好,希望王相公能够遵守诺言,平章郎君定然不负王相公重托。不过,在下是信得过王相公。”萧裕阴森森地一笑,起身道:“我家郎君请你不要擅动,以免大家都不好做,话尽于此,还望三思。”

    “这是警告吗?”秦敏翻个白眼冷冷地道,语气中更多的是不屑,他本来就很不屑。

    “未尝不是。”萧裕也是硬气一次,沉声道:“非常时当以大局为重,你身为使臣,应该明白。”萧裕向门口走去,又轻声道:“不要坏了大事。”

    当萧裕去了,秦敏已经没有了食欲,萧裕约他前来,似乎有着别样意味,他不知道王秀为何看重迪古乃,却对萧裕没有任何好感,反倒觉得这厮太阴险。

    这种人有好处,那就是很容易利益打动,危险性却非常大,至少他们的门槛很低,极容易反噬,让狗咬了可不是好事,他需要谨慎些好。

    过了一炷香时间,他起身走到窗前,把长窗闪开一条缝,仔细地观察外面的动静,发觉后面通向民居的地方,没有什么动静,从怀中掏出一块碎银扔在桌子上,打开窗户纵身跳下,墙角下站了一会,立即快步隐于街巷之内。

    这是标准的反跟踪手段,那些直接跳下走人的,不是新人就是瞎编的,一点职业门道都没有。墙角一等不仅是观察,还是反追踪杀人必须,只要有人跟踪,必然会跟上来,墙角恰恰是迎面而来或刺杀最佳位置。

    不多时,他到了街道上,确定无人跟踪,也就溜溜达达逛了起来,心下也在诧异,为何萧裕不对他监视,这也太不专业了,完全和打套司、通事司不能比。

    盘算着心思,他来到一处并不算大的寺庙,混入香客中进入山门,就算明白对方没有跟踪,多年的习惯也让他保持谨慎,这是生存多年的最起码本事。

    经过上香问路,不经意间来到后院,一名小沙弥迎过来,扫了眼四周,淡淡地道:“大人。”

    “禅师可在?”秦敏懒洋洋地问道。

    “师父正在禅房中净修。”

    “切,吃酒分肉的野和尚,拜的是现在佛,还要哪门子净修。”秦敏一阵讥笑,不顾一头黑线,愤恨不已的小沙弥,当先走了进去。

    他刚到一处禅房的门口时,门却哗啦打开了,却见一个和尚笑嘻嘻出来,合什道:“还道哪位檀越来了,原来是七哥硬闯佛门清净地,真是稀客啊!”

    “你这肉山酒池的,还是哪门子清净地,佛老的脸面都被你丢尽了。”秦敏翻着白眼拱手,态度相当随意地看了看,叹道:“你倒是清净,躲在这里悠闲自在,可知道南边三家都打起来了,也不问问花落谁家。”

    “有太初真君坐镇,就算打起来又有何妨?不用担心的。”和尚笑眯眯地看着秦敏,依旧是气定神闲。

    “你就不怕佛老做了蜡,成了道祖的鞋垫子?”秦敏看着那张清秀的脸,对方英俊的让人嫉妒,要是蓄起了发,那就是一翩翩佳公子,还是文采出众的那种,人比人气死人。

    可是,让他很郁闷的是,这厮明明就是吃酒啃肉,勾搭女真贵妇的泼皮无赖,简直就是五毒俱全的贼厮鸟,却是上京路有名头的禅宗大德,他所单线联系的的生间。

    人,真的是很难说明白,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他只能这样认为了。

    “请。”和尚很有风度地侧身,很难想象是秦敏心中的泼皮贼厮鸟,那就是温文尔雅的士子。

    “师父,唐括氏夫人待会要来上香。”小沙弥急忙提醒,眉宇间怎么看,就有一股子你懂的表情。

    秦敏一怔,刚刚迈进门的脚步停下,转身玩味地看着和尚,唐括氏定哥可是大名鼎鼎,那是大理寺卿乌带的夫人,代国公、驸马斡骨剌的妹子,这贼秃似乎很有艳福啊!

    和尚轻轻咳了声,老脸有些微热,正色道:“不长眼的东西,没看到我在会贵客,夫人来了让她礼佛就是,跟我说做个什么。”

    小沙弥一脸的委屈,你自个要面子,干嘛逮到别人数落,真是个贼秃,也只能心里嘀咕,只好合十退了下去。

    “我这来的真不是时候,敢情坏了和上的好事,真是罪过。”秦敏笑的很猥琐,难道几回开心,眼珠子一转,又道:“我到你是禅宗大德,怎么成了密宗上师了?”

    “随心。”和尚理也不理秦敏,自个先进了禅房。

    随心?真是得到先生的真传啊!秦敏耸耸肩跟了进去,犹自自言自语道:“定哥,那可是上京有名的美人,你是何时得手的,上次也没听你说。”

    和尚一头黑线,狠狠地翻个白眼,道:“我佛度人,自在慈悲,你这凡夫俗子怎能晓得。”

    “大德整日里清幽典雅,面对佛祖清净凡尘,悠悠红颜暖被,却不知我等凡人整日奔波劳累,人,真的要分三六九等。算了,怎么说你也是商水出来的,就算入了佛老欢喜禅,那也是玄门旁支,不能太刻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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