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权倾大宋-第33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笑话,我一不贪得无厌,二不贪赃枉法,也就是把钱给大姐生钱,现在朝廷哪个不这样干,看人家赚得多眼红。”蔡易一阵鄙夷,不屑地道:“这茶叶也不算是,就是五六贯一两叶子,算是中等了。”
王秀莞尔一笑,自从海上获得巨大利益,朝野上下时不时有诘难声音,说什么舍义取利君子不为。
不要说朝野的士人,纷纷存钱入银行生钱,很多人还委托投资工商和贸易,赚取了大量合法的家私,连那些所谓的夫子,也是一边大加鞭笞,一边偷偷地托人投资,简直就是道貌岸然,让人颇为不齿。
更有些人获取了大量利益,却仍然坚持“平常心”,一副清廉如水的模样,时不时用自己的禄米,捐赠给学校或居养院,赢得了不菲的名声。
第七四一章 张启元的暗查
“车到山前必有路,兀术是不敢把事做绝,我自己会处理的。nsxs。”王秀没有一点惊慌,他也不想让朱琏担忧。
“随你怎样了,我也不想多问,只是河北那边,你真的同意他们冒险?”朱琏的思绪挪开,开始关心北方局势。
“风险和机遇等同,反攻河东,未尝不是逼出虏人底牌的机会,就算打败了又能怎样?”王秀淡淡地道,他的目光却显得尤为诡异。
“官人?”朱琏诧异地看着王秀,从那透着坏的笑容中,忽然看到了许多东西,却能归纳为六个字‘百利而无一害’。
就在当晚,在张启元的府邸中,这厮在书房的高背椅上坐着,品着一杯葡萄美酒,静静听陈九的禀报。
“你有十全的把握?”
“大人,我陈九是何等人,也算是在地面上混的,这些事虽说过了多年,却还是能查出蛛丝马迹的。”陈九撇撇嘴,似乎很不满张启元的态度,又贪婪地看了眼美酒,从色泽上看可是珍品啊!
“嗯,这样说也有道理。不过,这些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还有没有特别值得关注的?”张启元有点为难了,陈九打探的消息是不少,零零总总十几年的小道消息,但距离他的希望相差太远了,几乎不可能证实自己的猜想。
这厮在江宁地面也混了几年,应该算是消息灵通人士,似乎有点让他失望了。
“还有什么?”陈九似乎在思索,似乎在自然自语道:“倒是没有特殊,好像在外面有传言,王相公家里大妇加上一位平妻,似乎在金屋藏娇,嗯,还是两三位千娇百媚的小娘子,深居简出不被外人知。”
“他王大郎本来就朝三暮四,藏几个小娘子又怎么了,你打听这些破事作甚?我要的是他的短板。”
张启元眼皮子一跳,牙疼地瞪了眼陈九。男人嘛!尤其出入将相又正值壮年的男人,又有几个没三妻四妾的?连李纲也纳了四个正妾。说白了,王秀表面上一妻一妾,也就藏几个侍妾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破事,就算士林知道了,那也是家中河东狮吼罢了。
陈九撇撇嘴,语气不悦地道:“大人,小人曾经见徐中和她浑家出入那别院,还有王家的李采薇。要说那几位都是王家很有地位的人,王相公要藏几个小娘子,要么光明正大的,要么也得藏着掖着,那李采薇可是王家大妇身边的人。”
“哦,你说的也有几分道理,难道王大郎有鬼?”张启元不由地疑云重重,陈九虽然胡扯,但这厮话说的是不错。
以王秀的地位,就算不再纳正妾,买几个小妾不跟喝水一样,就算不愿惹友琴莫言不爽快,偷着藏着在外面设立别院,也不用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啊!
更可以的是,李采薇却是友琴莫言身边的人,她知道了不等于友琴莫言知道了?左右都说不通啊!
看来,自己寻求一个真相,却抓住另件事的线索,或许能翻出王秀的尾巴,想想是一阵兴奋。
“大人,这是是不是能从丰乐楼入手?”陈九阴沉沉地道,文细君那里可是消息汇集地,或许有点收获。
张启元摇了摇头,淡淡地道:“好了,你再去打探,不要计较代价,有事直接去账房支取,百贯之下不用知会我。”
陈九眼前一亮,百贯啊!连跟张启元说也不用,简直发大财了!他不可能经常的支取钱财,几次就够他吃喝玩乐了。
玉阳宫
王秀当然不能留在皇家行宫,在青君和张泉的接应下,从秘密通道出了宫。
张泉送走了王秀,哪次都是一身轻松,尼玛,宰相和皇太后夜谈军国重事,还不是一天两天了,这要被人知道那不得翻天啊!他好端端地脑袋,还没尝遍天下的美味珍馐呢!
这不松了口气回来,看到青君还在等他,献好地道:“尚宫,相公走了。”
青君脸色很平静,轻轻颔首道:“今个,相公来的太突然,亏了大官不在大内,要不我都不知怎么办。”
这话说的,张泉笑咪咪地道:“送王相公,那里要尚宫啊!这种跑腿的活,自然我一力承担。”
“嗯,娘娘说了,相公出宫就让咱们过去。”
“哦,娘娘有事?”张泉打个哆嗦,他在城内外有好几处宅院,用钱买了几房侍妾,前几天还买了座奢华的座钟,难不成太后娘娘知道什么了?
“去了你就明白,问那么多干嘛。”青君白了眼张泉,转身就要走。
“尚宫,这不是心里有疙瘩嘛!咱和尚宫也是患难之交,就在你面前作假了。”张泉是有小心思,他底气不足啊!
“就你那点破事,娘娘还不放在眼里,你以为自己做的隐秘啊!”青君一脸地不屑,又自言自语道:“你说你要那么多钱干嘛!” cmiàocbic阁c
张泉撇撇嘴,青君是话中有话啊!他掌握最肥美的内侍省衙门,就拿后苑造作来说,所负责制造宫内和皇家婚娶的物品,可想而知里面的猫腻,最过分的是你把握了这个肥差,竟然还兼领内东门司,是要遭人恨的啊!
内东门司那是什么地方?那是内侍们绝对梦寐以求的地方,掌管着宫内人和物的出入,登记各房各库宝货的调动,
贡品和买进的物品的登记留底,想想都让人双眼发光。
最让人眼红的是,还负责皇族的赏赐和每月的例给,宫内修造和举办宴会等事务。
不要说全部了,单单每月从手指缝掉出来的一点,就够他奢华半辈子了。还有大猫腻,赏赐和例给的大宗物品,是人家自己用脚力来运,还是内东门司送过去,其中雇佣脚力、驴车的钱财,用脚趾头都能算这账。
“那都是娘娘的恩赐,咱不是也如履薄冰嘛!”
“你知道就好了,娘娘知道你喜好,只要不太过分,也就任你享用,你却别忘了娘娘不计较,可不代表别人不看着。”青君半笑不笑地打量张泉,讥笑道:“就你那模样,还纳了七八个小娘子,犯贱不是了。”
第七四四章 父子的矛盾
“张卿家主持北方战事,不知河东能有多少把握?”赵谌脸色毫无表情,一双空洞地眼睛,直直看着张启元。
王秀能感觉赵谌的不满,甚至对他的怨恨形成的逆反心理,他是很无奈的,他尚未真正开启权臣之路,就已经是这种结局,鱼与熊掌或许真的不可兼得。
但是,他不能完全放手,朱琏仍旧把持军国重事也是他的主张,赵谌的治国能力让他失望,一旦权力放开,很可能让他的理想化为乌有,哪怕自己的儿子也不行。
“陛下宽心,参加反攻兵力达到十万。虏人在河东是有重兵不假,但那都是为河北准备的,只待他们东进,王渊指挥大军一鼓作气直抵太原城下。”张启元说的是气壮山河,仿佛大军瞬间歼灭金军,成就了王图霸业。
王秀瞥了眼张启元,很不满这厮的大话,一鼓作气你妹啊!人家的河东大军是为把河北宋军拦腰斩断准备,但到那时仗都打到最高潮了,才会雷霆一击。
你当人家是傻子,会让你达到太原城下,从四天前街道河东机速使臣官塘,金军增兵六千人,大多女真族马军,他就觉得事情不太对劲,似乎女真人明白朝廷用意。
原来,金军在河东驻扎兵马,是有小半精锐不假,但那大多数是驻防的番汉步军,马军并不算太多,汇集了六千兵马,让金军马军达到近万,这可就不好玩了。
“好了,一切有二位主持,朕和楚国约了马球,也不能失信。”赵谌似笑非笑地道。
王秀眉头微蹙,淡淡地道:“陛下,当以国事为重。”
“小歇片刻就不行了?王公管好外朝不就形成了,连内宫也要问。”赵谌脸色很不好看,语气非常直接,已经到了不给面子的程度。。
王秀稍作沉吟,不吭不卑地道:“不敢,臣先行告退。”
“也好,朕还有点事要询问张卿家。”赵谌眼珠子一转,似笑非笑地道。
张启元眼珠子一转,嘴角摸过一丝讥笑,现在外面传言风紧,不由得赵谌不满王秀,对他而言绝对是大好机会,只要扳倒了王秀,他进入两府指日可待。
还是那句话,他们早就没有私仇,一切都是政治斗争。
王秀出了睿思殿,缓步而行,心里跟明镜一样,赵谌对他不满日甚,再加上外面的那些传言,看来有忍不住的势头。
到底是哪个不怀好意的人,竟然知道他和朱琏的隐秘,自己却被挤兑到风浪口上,至今没有多少头绪,可惜最能干的宗良、钟离睿都不在身边,连欧阳澈也外放成都府了。
现在,他可用的人都到了人生关键时刻,不可能挡了人家的前程,外放地方是必然的,以至于他无人可用。
他心中有事,却没注意迎面有人过来。
“这不是王相公吗?”
王秀回过神一看,依仗俏丽的面孔闪进眼中,正是楚国长公主赵柔嘉,不要说他面对自己女儿,单凭他班位在藩王之上,就不要对公主行礼,温和地笑道:“原来是主主。”
赵柔嘉冷冷地看着王秀,那双眸闪烁着清溪流水般地清光,却真的是那么的冰冷,似乎在那剪水秋波中,还有一丝不知所谓的惶然。
王秀对赵谌重新定位,对赵柔嘉也不在待之孩童,当年他目光是温柔和蔼的,心底是万般溺爱的,尽管不能去相认,却不防他去关心,这份舔犊之情是万般无奈的。
可惜,他没有机会去疼爱儿女,只能尽可能减少皇权和相权的冲突,凡事循序渐进,不做激烈的手段,也是他至今没有强势的重要原因之一。
“王相公是出宫还是回都堂?”赵柔嘉的笑,简直是朱琏的翻版,缺少了几分凄绝之美丽,多了几分淡定的从容。
这孩子心性不错,可惜不是须眉男儿!王秀见赵柔嘉很好地掩饰情绪,不由地大为赞赏,浅笑道:“主主去见官家?”
赵柔嘉并不回避王秀,反倒是笑咪咪地道:“正是,娘娘交代了,官家日夜操劳国事,要奴奴多陪伴官家散散心。”
小丫头好深的心机啊!王秀不禁莞尔,如花风华的美丽小公主,一句日夜操劳国事的话,不仅隐含发泄对他的不满,又恰当好处做出最佳解释,难道你说天子不勤政?他们兄妹要是换换,自己也不用操劳过甚了。
“官家在和枢密直学士商谈国事,你还得稍待片刻。”王秀说着话,向赵柔嘉轻轻颔首,径直地擦肩而过。
他也不想那么快离开,也想多和女儿聊两句,但睿思殿外人多眼杂,外面传言厉害,他不能不做出清高姿态。
赵柔嘉并未去看王秀,只是侧身微微欠身,就慢慢向睿思殿走去,那张俏脸平静无奇,微蹙的黛眉深深出卖了她。
就在步入睿思殿殿院大门时,她忽然回首望去,只看到王秀的深沉地背影,美眸中尽是复杂的光芒。
有些时候,她真的觉得王秀很亲近,不知为了什么,总是能感受到王秀的目光很温和,仿佛亲近长辈一样。
此时,朱琏已经回到大内,她也不能长期居住在行宫,有时也得坐镇大内,却正在御园小亭坐着,听着张泉的禀报,却见来了一名高品,说是王秀求见。
“官人有何事,怎么脸色那么难看?”朱琏屏退左右,却见王秀脸色很不对,不由地关心问了句。
“不知不觉,十一哥、十二姐都长大了。”王秀深深一叹,他对赵谌和赵柔嘉的称呼,是遵循排列的家里排列的,他把宗良、李长昇、刘仁凤等人算到子弟中,当然是不能公开的。
朱琏目光慈祥,温柔地笑道:“真希望他们围绕膝边,咱们都要老去了!”
王秀静静地看着朱琏,那双充满淡淡忧思的眸子,流光中的点点波澜,想到刚刚赵柔嘉小聪明的模样,让他回味无穷。
“你在看什么?”朱琏没听到王秀回话,却发觉他正在发呆,感觉甚为奇怪。
第七四六章 赵柔嘉的不情愿
“谈那些太早,现在要解决大问题,是女真人可能的小动作,他们既然把太上南迁,必然有了新的谋划,不能不有所防范,以免咱们吃大亏。”
王秀心情渐渐沉重,他越发感到压力沉重,有些事迟早要爆发。再说,什么狗屁大同,上古三代未见文字,大同之世,纯属扯淡,他压根就不相信。
还是,曹丕一句话难得形象地形容上古,那就是:今日方知什么是禅让。
朱琏幽幽一叹,寂落地道:“万一虏人把太上送归,如何是好?”
王秀点了点头,不是没有可能,但作为奇货可居的太上皇,女真人送赵桓回来可能性不大,毕竟一个过气的君主,还不如抓在手中充分利用,发挥更大的价值。
他看了眼忧虑的朱琏,柔声道:“你也不用太悲观,相信我,会办的妥妥当当,无论是谁,都不能伤害到你。”
二人默默相对,不言不语,空气中弥漫着温馨,王秀的承诺让朱琏心中踏实,毕竟她是需要呵护的女人,尤其在王秀的面前。
“娘娘,娘娘。”
王秀转首看去,赵柔嘉面带嬉笑地快步走来,他不由地眉头微蹙,赵柔嘉不是去睿思殿了,怎么那么快就来了。
朱琏见赵柔嘉过来,笑吟吟地道:“二姐,你不是陪官家打马球去了吗?”她在王秀面前说十二姐,当年却要称二姐,也是没办法的事,总不能说你在王家排十二吧!
“官家和张学士有事商量,不知娘娘和王相公也是商议国事,孩儿来的不是时候。”赵柔嘉笑咪咪走到朱琏身前,说着话眸光转到王秀身上,味道相当的悠长。
那张妩媚明艳的面庞,闪过一道与她年龄不符的笑,那双秀眸射出足以让人为之发酥的笑意。
小女儿伎俩,试探他和朱琏的关系,岂能放在王秀眼中,他微笑道:“主主来的巧,我正向太后禀报军国重事。”
朱琏仍要过问军国重事,两府重臣的他自然责无旁贷,他说的滴水不漏,任你怎么去想,也无法说三道四。
“二姐,可有事?”朱琏有点心不在焉,暗怪赵柔嘉来的不是时候,王秀不在时你什么时候来都行,这时辰不是添乱是什么啊!
赵柔嘉瞥了眼王秀,低声道:“孩儿正有些小事,要给娘娘单独说。”
王秀哪还不明白啥意思,看来小丫头很有心计,他也不愿做电灯泡,道:“臣先告退。”
朱琏白了眼赵柔嘉,目光中隐隐有不舍,无奈地道:“也好,南北各项事宜还要烦劳相公。”
待王秀退去,赵柔嘉缠着朱琏,拐弯抹角地问着王秀转来何事,朱琏当她小女孩天真,并没有细想柔嘉是何用意。
“二姐不小了,娘不能再留你在身旁了。”朱琏怜爱地抚着柔嘉的秀发,眸子里流露出发自内心深处的母爱。
“娘娘,我永远留在您身旁。”赵柔嘉眨着那双大眼睛,心中却不十分情愿。
“又孩子气了,娘在你这年龄,已经嫁给太上了。刚才,娘娘给王相公说了,把你许给范家大哥。”朱琏慈祥地笑道。
“我不要嫁那个窝囊废,王相公一个外臣,怎能干涉公主婚嫁。”赵柔嘉很不满意王秀,她也是少女怀春,知道朱琏有意范家大哥,也就让内侍去打听。
本以为范离是风流倜傥的文士,却不曾想到文采倒是不错,但为人极其懦弱,全无半点人杰气象。
她是一百个不情愿,一千个不甘心,曾经不止一次幻想,自己的夫君应该是饱读诗书,御马弯弓的书生,不明白朱琏为和把她许配给这样的人,难道真是王秀的主意。
又听朱琏说和王秀商量,不由地把王秀怨恨上了,分明要把她往火坑里推。
“范家大哥一表人才,王相公也是好意。”朱琏见赵柔嘉不情愿,只能温声细语地劝解。
赵柔嘉霍地起身,厉声道:“不嫁就是不嫁,愿侍候娘娘身边。”说着掩面跑开,全然不理会朱琏。
朱琏起身拦不住赵柔嘉,只要无奈地叹息,道:“十二姐倒底是怎么了?”
睿思殿内,赵谌黑着脸面,听着赵柔嘉哭哭啼啼地痛诉,正确地说应该是张启元果断地退去,赵谌从不太满意到非常不满意,火气腾地窜了上来。
“官家,我不嫁那个范离,死也不嫁。”
赵柔嘉抬首见赵谌不言不语,越发地不满了,哭啼道:“官家,你倒是说句话。”
赵谌轻轻一叹,他也知道朱琏有意联姻范家,更知道范离的懦弱,但懦弱也并不一定是坏事,至少能迁就妹子,自来驸马不入三省,太杰出的士人,绝不甘心成为粉候,不由地摇首道:“娘娘懿旨,朕亦不能违。”
“大哥是当今的天子,难道就不能为妹子做主?”赵柔嘉几乎是在尖叫。 8miào8bi(。*)gé8。。
这话说的,如同一瓢水,直接浇在沸腾的浮油上,赵谌胸中那团压抑已久的怒火,又腾地窜了上来。
朱琏把持中朝军国大事,王秀在外朝不温不火,唐格如同昨日黄花,李纲也渐渐无法牵制王秀,他这个皇帝还要称王秀为王公,真是不甘心。
他不是不记得王秀勤王救驾,但在他的观念中那是大臣本份,食君禄者应该做的,当不得天子的屈膝。
而今,自己体会不到祖先君临天下的权威,空有一腔励精图治的抱负,大权牢牢地把握王秀手中,真是无奈堪叹息,他想成为历代祖先一样大权在握,可惜是力不从心啊!
他对范离并没有成见,但范宗尹却是王秀的重要盟友,掌握两浙路的大权,赵柔嘉下嫁范家,明显是王秀的政治联姻,利用公主进行政治交易,实在太过分了。
最可恨的是外面的那些传闻,自己的母亲竟然和王秀交通,从种种迹象来看无风不起浪,他们之间的关系,似乎超出君臣。
赵柔嘉的哭啼让他越加烦闷,恨不得将王秀踢到南海,来个荆棘三万里,消除心中怨气。
第七四八章 李清照的质疑
他们三人在洺水镇联合,实施一场突然的反击,马军集中给岳飞使用,王德率重步兵正面突击,关胜负责提供支援。
配合的是恰当好处,充分发挥三人的优势,岳飞指挥战斗是变幻无常,讲究兵无常势,王德是勇冠三军,讲究一鼓作气,关胜稳扎稳打,以防御著称。
韩常率马步军万人刚刚抵达,就被王德一阵猛攻,金军队列不稳,不得不投入马军,企图进行两翼抄掠,却被岳飞指挥马军迎头对战,打的拐子马措手不及。
张宪、岳云与杨再兴三人各率百骑破阵,冲乱了金军阵脚,几乎是一举成名。
对付拐子马的战术也开始普及,宋军以马军对金军马军迎头痛击,步跋子携带强弩和麻札刀跟进,把金军两翼马军打的落花流水。
对战号称铁浮屠的重骑兵,那是得心应手,绊马索和大斧头的配合,先把人下了马,再用斧头砸碎脑壳,相当的残忍,却非常的简便实用。
韩常的万人对付三个军的精华,又碰到三位名将,那是憋屈到了极点,可以用丢盔卸甲来形容。
往日,金军败退很快能恢复实力,就因为宋军马军很少,难以对金军实施歼灭,只能打击溃战。
今个,似乎不太一样了,三个军北上兵马的马军,都集中在岳飞手里,正战由王德和关胜车轮战,金军溃退时,岳飞节制八个马军营追杀,获得斩首四千的战绩。
不过,一场局部的反击并不妨碍大局,金军仍旧势如破竹,不到一个月就占领河北大部,在张通古抵达行在南京时,几乎达到了主要战略目的。
河北的宋军按计划,实施战略撤退,除了岳飞、王德和关胜三人出彩,其他人都按部就班。
张启元非常郁闷,河东反击开局就不顺利,都没想到兀术在河东秘密部署万余精锐女真马军,号称京西双煞的马忠、吴革,率军刚刚抵达天井关,突然遭到上万马军袭击。
宋军一路乘兴而来,几万人的部队谁敢来碰?哪想到金军在狭长地带部署马军,连军阵也没有摆开,甚至有的吏士来不及披甲就被一阵冲杀。
整整两个军的宋军溃败,好在后面有孟州、郑州签发乡军及时布阵,利用山岭地势,死死扼住金军冲击,才没有全军覆没。
悲剧的是吴革和马忠战死沙场,宋军还是阵亡六千余人,整整两个军被打残了,北侍军进攻势头被彻底遏制。据说,王渊闻讯当场就愣住了,一炷香才回过神来。
两员军都指挥使级别的大将,还都是殿前司出身的防御使,最重要的是吴革是吴敏的次子,名门之后啊!作为都校级别的大将战死沙场,无论怎样都说不过去。
马忠也是老资格的大将,遗产损失两人,不是出师不利可以说的,等着御史的弹劾吧!
好在西侍军比较争气,顶住金军数次疯狂的反攻,并发动局部的进攻,迫使金军放弃绛州,向晋州临汾县集结。
张启元是极度的郁闷,河东反击是他首先提出,但出师不利损失两员大将,自新军制实施以来,开了朝廷的先例。加上很多人不理解河北战略收缩,他受到的非议最大,谁让他高调受命节制北方战事。
王秀在这场战争前,表现的极为低调,在两府中受到的责难最小,李唐格、纲作为宰相和知枢密院事,承受的压力非常大,绝不在张启元之下,真州吴家甚至声称,这是某人公报私仇。
当年,李纲和吴敏是有矛盾,吴革作为带御器械,也不太鸟李纲,似乎有让人相信的缘由。
不过,王秀倒是站出来说了句话,公开宣称从接受和谈到军事谋划,他都是主导人物,不应该责难唐格、李纲和张启元,让唐格和李纲一阵感激,当此危局,王秀能主动给出来分担,无论是何居心,都够让别人承下一份情了。
还有一点对他有利的,随着战事的发展,人们关注焦点不再是他和朱琏,转移到了南北交战上。
随着张通古的到来,朝野上下更加群情奋扬,主战声音再度高涨,一些太学生和州学生纷纷联名上书,御史和在野士人支持,谏官大有一触即发的势头。
两府遭到很大的压力,他们几乎都是主战的持议和论调者,就像张启元说的,站的越高看的越远,但摔的也重。
王秀对张启元的观点很赞同,同时也很担心,钟山书院和玉泉山书院的学子,明显有了分化,一些激进的学子开始质疑他,进而怀疑他的理论,某些讲学也给他来信或拜访,要求朝廷坚持抵抗,绝不和女真人妥协。 miàobigé
也是士人对朝廷一贯看法,战场失利了,必然会屈膝求和,两位太上没有少干,大中建炎年间打胜了也会盟好。
王秀作为钟山书院的名誉山长,不得不来到书院安抚学子,张启元也不得不过来,他可是处于风头浪尖上啊!
当着王秀和张启元的面,李清照很直白质问王秀,为何要高规格迎接张通古?叶梦得作为少有的和王秀观点相符讲学,也被她只问了多次,是相当的狼狈。
这一天,面对李清照的质问,张启元时脸色尴尬,王秀也苦笑不已,叶梦得那是索性不言不语,自我安慰好男不跟女斗,只有洪真好言劝慰。
“朝廷收复河北,,本应稳妥置戍,几个月后才陆续北上,还没有做任何防备。虏人南下本应拼死抵抗,朝廷却让禁军退却,河北生民再度沦陷虏手,妾身虽是一介蒲柳,却也知家国大义,实在不明白两府诸公作何打算。”
李清照看着王秀,目光淡若止水,似乎很平静地道:“张学士提议不假,王相公看是维护大公,却也难辞其咎。不要认为天下士民看不出来,王相公看是勉强,实际是遥控战局,河北退让,河东惨败,王相公是罪魁祸首。”
王秀脸色一变,难看的不能再难看。
第七五零章 王秀对战和的打算
怎么说呢?如果从政治层面上讲,应该说李清照说的不错,他也是支持河东反攻的,也看出河东反动的弊端,想利用这场战争达到他的政治目的,因为他不能再等下去了。但是,从军事层面上说,他绝没料到会那么惨,两个军几乎被打残了。
李清照的言辞有点太过,总不能说两府本来就没打算守,要不是为了反攻河东,甚至不会派三个军北上,达到拖延金军主力的目的,更不会有岳飞、王德等人的绝地反击。
可惜的是,北侍军不给力,刚进入河东就吃了大亏,导致整个计划出现变故,虽然进行过兵棋推演,却仍比推演结果严重,他甚至认为只是一场败仗,伤不到筋骨。
宋军完全能占据河东几个军州,增加和女真人讨价还价的本钱,把占据的军州让出去,这绝不是退让,而是邦交纵横之术。该吃的一定要吃,不该吃的卖个好价。
张启元则是无奈地端起茶杯,慢悠悠地品着,意图掩饰自己的窘态。他真的很后悔,哪里该倡议反攻河东啊!出了西军表现常可,北侍军简直一塌糊涂,他不由地大骂王渊。
至于李清照说王秀,他下意识地屏蔽,自尊心也好,还是看到王秀听反攻河东的愕然,他都认为王秀被李清照冤枉,却没有解释的必要。
王秀看了眼李清照,又看看老神常在的叶梦得和洪真,正色道:“居士认为国朝和女真孰强孰弱?”
“妾身虽是女流,却也知虏人粗勇,但他们人心厌战。”李清照被聘请组建钟山书院女斋,接触的都是天下杰出人士,自然消息灵通。
“人心厌战不等同军国重事,断不可混为一谈。”王秀淡淡地道,不要说女真人厌战,大宋生民也厌战,任谁打了十几年仗,村村都有新坟头,都也提不起精神头。
“为何朝廷弃守河北?”
“河东不在,河北不可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