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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倾大宋-第3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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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黄药,你说的是黄药?”王秀一下子就愣住了,不是黑药颗粒化,而是直接越过黑药,成功试爆了黄药。

    这、这怎么可能呢?短短几年成就黄药,也就是他私下所说的硝化甘油,以现有的技术和条件,他仅仅给予理论上的支持,并不算太完整,怎么能成功?张陵竟然说成功了,似乎玩笑有点大啊!

    “取样试爆成功,黄药,千真万确。”张陵用肯定的口吻说道。

    “硝化甘油?”王秀双目闪烁着惊讶的光芒,心中闪出千百念头,总有不真实的感觉,他的目光转到林四郎身上。他可是明白的,硝化甘油制作过程,听起来非常简单,但实际过程却千难万难,光是甘油滴入混酸中硝化,就存在者巨大的风险,搞不好一声巨响,那就完蛋了。

    现在,他还是不敢完全相信,心脏加快调速三分之一,几乎要道嘴边了,脑袋一片混沌。

    林四郎不善言语,但他仍然激动地道:“说是要给山长惊喜,我们几位同窗,按照先生给的方程和原理,不断地进行试验,总算制造出来,只是很不稳定。”

    “不稳定,有没有伤人?”王秀吃了一惊,硝化甘油没经过处理,可是很不稳定的,正如他刚才想的,一个环节处理不好,可是损失惨重啊!哪怕不标准的触动,就算一点带有静电的摩擦,也会造成无法控制的后果。

    “量很小,山长也注明过,没有出事。”张陵一张胖脸,笑的跟弥勒菩萨一样。

    “没有伤人就好!”王秀松了口气,他绝不愿精英学子,有任何的闪失,这些学子的价值,他宁愿用一路,甚至整个江北去换。也是,土地失去了,可以再夺回来;人口减少了,也能鼓励生育,但跨时代的人才难得,尤其是跨时代的尖端人才,简直就是王冠上的钻石,错过了或许就失去数百年,他绝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见王秀惊讶后第一反应,却是关心他们的安慰,林四郎感念颇深,激动地道:“谢山长挂牵,学生能有今日,都是山长的指导,有山长标注的注意事项,我们一点也没危险。”

    王秀老脸微红,他不过是在理论上,提供黄色炸药制作流程与原料说明,需要原料配方,还有一些不太完善的程式,最多就是说了注意事项,那在后世都是烂大街的东西。

    黄药实际研制的成功,绝对是这些年轻人的努力,他有些庆幸自己一直以来的坚持,绝不去指手画脚,决不去干扰别人研究,以免误导科技发展方向。

    他再次想起炸药的剧烈杀伤,感觉有必要着重提醒,不免忧虑地道:“黄药极不稳定,在有能力稳定前,绝不可大剂量用药,一定要谨慎再谨慎,一点也不能大意,明白吗?”

    “学生明白。”张陵仍在兴奋不已,他也是参与者之一,目睹了威力,产生极为触动的亢奋。

    宗良学过化学,但他学的并不深入,也不想在那些枯燥的学问中浪费光阴,却不知硝化甘油为何物,也没有多大兴趣,问道:“胖墩,有那么厉害?”

    “给我一小块,能把整个屋子掀翻。”张陵翻个白眼,鄙夷地看着宗良,仿佛在看一个不学无术的家伙

    宗良眼皮子一跳,也不顾被别人蔑视,咂舌道:“那么厉害,要是制成火器,岂不是战无不胜,攻无不取?”

    “放上十几斤在城门口,铁门也能给你轰塌了。”张陵再次鄙夷宗良,脸色不免有点小得意。

    王秀瞥了眼宗良,笑道:“早着呢,连最起码的稳定还没做到,你休想用于实战。不然,还没杀伤敌人,反倒让自己伤亡惨重,最终得不偿失。”

    “山长,杀伤太大,恐怕有违天伦。”林四郎诺诺地道,当他看到爆炸威力,首先想到血流成河,残肢断臂,心中不免堵得慌。

    王秀笑容戛然而止,正色道:“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酷,你们记住,这不是有违天伦,对敌人是残酷,但对我臣民是仁慈。今天,我们不发明黄药,迟早有一天会被别人发明,那时候你就是想追也晚了。”

    张陵见王秀面色凝重,他何尝不知黄药的危害。昨天目睹了爆炸后的凄惨的场面,林四郎与谷良、赵非等人发生争执。谷良、赵非认为黄药稳定处理,可以作为军中利器,他们能青史留名,林四郎一反木讷,绝对的据理力争,黄药胜黑药十倍,一但用于战场,谁也不敢想象。

    “杀人太犀利了!”林四郎不敢反驳王秀,却仍然抵触。 ≠miào≠bi≠gé≠,

    “国之大义,你应该明白取舍。你只是看到杀戮的一面,却不去想利国利民的地方,黄药经济实惠,用于矿山、路桥、水利,那是绝对的便利。”王秀并没有说太多,有时候人是不能强求的,点到为止就可以了。

    他又把话一转,正色道:“黄药极不稳定,微微晃动就会爆炸,必须尽快解决,至少能够装车运送。”

    张陵神色为难,犹豫了半天,才道:“暂时没有良法,但我们会想办法的。”

    “不用着急,慢慢来。”王秀明白硝化甘油横空出世,已经属于异数,断不可拔苗助长,还是顺其自然得好,以免画虎不成反类犬。

    他仔细考虑良久,他决定激励一下,才温声道:“原以为二十年才能让看到,哪想到你们几年就捣鼓成功了,青史留名是必定的。哎,有了黄药再能把青霉药制出来,会是怎样的局面,一攻一防,我很期待啊!”

    宗良很羡慕,王秀把青霉地位与黄药并驾齐驱,让他非常吃惊,打定主意要把医斋做好,并时常去关注,至少自己能分一杯羹。不要认为他功利,没有人能拒绝万古流芳,他不能,王秀也不能。

    。。。

 实在对不起;591章的问题

   林四郎脸色不好看,任谁被怀疑了也不会舒坦,何况是当着那么多重臣的面。不过。人家说的很对,黄药连运输都成问题,一个不小心会剧烈爆炸,还打个哪门子鸟仗?不由地低声道“是啊!黄药暂时无法稳定,动辄爆炸,确是不宜做禁军利器。刘光世一摊手,表情很无奈,道“这不得了,诸位大人意下如何?”

    蔡易见谭世绩、朱胜非和辛炳都不说话,显然对黄药有所质疑,他又何尝不是,也认为黄药不堪大任,但人争一口气佛受一柱香,或是不怎么样,却不能让人贬低,又不知道怎样扳回局面。

    想想,他不由地瞪了眼林四郎,怎么如此实在?被人抓住把柄,王实怎么派这种老实人来,难道不怕误事?

    “看来还有待商量。”谭世绩淡淡地道,他并不是抗拒黄药,而是黄药的确达不到实用,他并不认为自己的拒绝,会招来王秀的忌恨。

    张陵眉头一挑,圆圆的胖脸闪过一丝狡黠,非常诚恳地道“黄药不稳定只是暂时的,只要有足够的时间和投入,有充足的钱粮,再给我们人力,绝对能解决问题。我相信,并不需要太长时间,黄药制品能装备禁军。”

    辛炳眉头微蹙,觉得这胖子有点孟浪,不悦地道“多少钱粮,多少日子?”

    “一切看研制进度。”林四郎又来了句,还是大实话。

    张陵看了眼林四郎,那表情真是蛋疼,不知心在嘀咕什么,反正嘴角一阵抽缩。

    刘光世看了看谭世绩,嘴角挂着一抹讥笑,他早看这厮不顺眼,算对方站在王秀对面,他也是抱着看热闹心态。

    张陵狠狠地瞪了眼林四郎,示意林四郎不要说话,沉声道“既然已经研制出来,其他的一切好说。各位大人,试问有了种子,只要有土地,还怕生不出粮食?”

    刘光世一瞪眼,但他真的无话可说,人家说的在理,都捣鼓出来了,还怕没有发展?他只能拿黄药不稳定说事,绝不敢在发展公然阻扰。因为,那样的话不是说事了,是对王秀的公然挑衅,他绝不敢自找没趣。

    蔡易眼看张陵越发不客气,恐怕事态失控,急忙道“兹事体大,还是请太后和官家决断,不是派几名将校去看看,不知二位大人意下如何?”

    谭世绩似乎领悟蔡易深意,他也没必要得罪人,反正该说的都说完了,微笑着捻须点头道“蔡大人言之有理,只能让官家和娘娘决断了。”

    朱胜非瞥了眼刘光世,目光颇为鄙夷,淡淡地道“不是派遣几名将校嘛!既然都参军司成立,那会同殿前司和三衙去看看,能用自然是好。”

    刘光世不言不语,反正是派将校去,成不成不****鸟事。

    朱琏当然支持王秀,在看到奏章后没有任何迟疑,索性派了邵成章代表大内,准备去杭州观看黄药。

    这下好了,两府倒也不会再有异议,没看到皇太后非常重视,连历经四朝的邵成章也派了出来,赵官家自然没有异议。不是看看黄药成效嘛!也没啥大不了的,杭州又不是太远,还是有人愿意公派的,一路还能吃喝玩乐。

    当然,王秀的奏章并没有光提黄药,顺带着说了杭州杜家事,惹的朱琏勃然大怒,懿旨刑部严加办理,更是斥责了吏部南曹,怎么给官吏考功的,简直是瞎了眼。

    孙傅也是气愤异常,当即表示要整肃官吏,朱松也算是一位有名望的士,竟然包庇凶恶势力,看杭州缉捕使臣调查的卷宗,简直令人发指。

    唐格却多了层考虑,自方腊作乱,两浙路一直不算太平,那些匪人勾结官吏鱼肉乡里,也算是很平常。杜家事几位可恨,如王秀说的灭族也不为过,但朱松却有情可原,恐怕还是另有隐情,他主张暂时压压,意在保住朱松。

    既然唐格说话了,有司也能拖拖,反正这种破事很多,大家没必要得罪宰相,朱松也算是圈子里的人,能维护还是要维护的,这样事拖了下来。

    西子湖畔,两位伊人带着席帽,正在湖边漫步,看不清面纱下的容颜,但一青一白,那玲珑曼的娇躯,足以让人浮想翩翩。

    “四姐,西子湖可真美,幸亏跟官人来杭州,不然哪里能体验此等美景。”

    “看你说的,好歹也是名门闺秀,一惊一乍的。”

    “四姐是不在乎,我却第一次来。”

    “我也是第一次,好了,别大惊小怪了,常来不是了。”

    徐身穿便服,跟在两位女子后面,一脸的无可奈何,作为王秀的最亲近的卫士,他是出生入死,已经是王秀身边核心人物,自然知道些前面两位女子身份。

    一位是当今天子的嫡亲姑母,恩,名义的姑母,当年大名鼎鼎的茂德帝姬,如今朝廷废帝姬改公主,这位皇家娇女被追赐为齐国大长公主,本已死去的人物,活生生在自己面前,当时回到家的那份惊讶,现在还被李云漪讥笑。另一位也不简单,那可是太的婉仪,正儿八经的嫔妃,如今也活在市面,被别人知道的话,绝对是轩然大波。

    当他第一次被告知,王秀并没有说别的,他明白自己必须封嘴,更明白彻底进入王秀核心班底。从此,他不再是一名简单的卫士,更不是可以随便牺牲的人,而是王秀身边最亲密的亲随,是可以交托大事的亲信,甚至连沈默、蔡易和王门九子都不知道,尽管保护女人让他很不自在,却义不容辞,不容半点闪失。

    “可惜官人不能陪伴我们姐妹。”

    “四姐,你知足吧!昨个官人可把你宠了一夜。”

    “你个小蹄子,找打不是。”赵福金俏脸晕红,作势要扭林月姐。

    “好了,好了,我错了还不成,四姐饶了奴家。”林月姐笑咪咪躲了过去。

 第五九四章 权知杭州军州事39

   “妹子,你是同意了?”王秀惊喜地看着友琴莫言,绝没想到友琴莫言爽快地答应,让他的谋划得到最有利的契机,怎能不又惊又喜。

    原来,赵福金和林月姐见不得光,在他没有做好万全准备前,万一被有心人看到了,那绝对是一件毁灭性地大事。

    他只能退而求其次,看看能不能让友琴莫言担下来,说成友琴莫言和贴身女眷李采薇出游,竟然险些被杜家子弟强抢,名声虽不太好听,但谁又能防备万一,哪个不开眼的做混账事,这年头随着政局平稳,世家子弟也越发地张狂。

    虽说,强抢民女的事不多,但还是有世家子为祸民间,调戏个妇人那是家常便饭。

    “哥哥说的好外气,难道哥哥为了整治恶霸,我就不能出点力?也太小瞧别人了。”友琴莫言翻个白眼,好歹也是做娘的人了,她和王秀在一起,依然保留当年的率真,夫妻二人相互敬重,怎能不去相助自家哥哥。

    不过,她并不知道赵福金和林月姐的事,王秀也没有告诉她,事实在有点太大了,王秀并不想让她知道。

    王秀尴尬地笑了,心中生出一丝愧疚,没想到当年一点故人心思,竟然让赵福金、林月姐以身相许,心甘情愿为他隐姓埋名。诚然,当年他也没有把持住,男人的奇特欲望让他享受两位美人,朱琏倒是生了几天的干醋,却也不了了之。

    不过,他对私藏了两位美人,并没有太多的心理负担,应该说是对妇人没有任何鄙夷。不要说他来自开放的时代,就是这个时代,对非正妻夫人侍妾,也没有太多贞洁观。很多高门大户,甚至士人的侍妾,高端点的是名楼歌姬酒女,低端的都是出身妓舍。

    “对了,十四娘睡了吗?”

    “还有你这样当爹的,十四娘见你生分的,连抱也不让你抱。”友琴莫言翻个白眼,她何尝不知王秀忙碌,却又忍不住抱怨,父女相处时间太短了,就差成路人了。

    王秀很难为,他和友琴莫言的孩子三岁了,却因里外忙碌,一天难得看到一次,对自己的女儿心存愧疚。嗯,何止对这个女儿,还有宫中的两位,相望却不能认,他的心情何尝平静,真是意料之外啊!

    朱琏不仅为他守身如玉,不惜让赵桓沉浸在曼陀罗迷幻中,难怪发觉就像大烟鬼,还为他生了一对子女,惊叹之余甚至有时不能相信。不然,他也不会发狂地进军开封,也不会主动放弃兵权,更不会放弃多年的志向,把自身定位在周公,好在朱琏强调它的功绩,对赵家的恩惠,天子称呼他为王公,正朔朝也不需要跪拜,免去了他的尴尬。

    “忙完这一阵子,就有空陪你们母子了。”

    “先别许诺,还是修书让十三姐来,别让她独自在行在孤单。”友琴莫言很完整章节(8)(6)(k)(l)

 第五九六章 权知杭州军州事41

   “站住,就是这贼厮鸟,是他打伤小官人的。”

    “是他,没跑了。”

    “嗨嗨,叫你呢,还不给我站住,找死啊!”

    面对一群破皮无赖的追来,徐中是一阵无奈,有些人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急匆匆赶着投胎。你有点脑子好不好,打了杜家人还公然逛游,人家能在乎你区区地方恶霸?竟敢叫喊着不站住就找死,有没有搞错。

    友琴莫言和李采薇从容淡定,她们压根就不理会一群破皮的叫喊,不要说附近乔装打扮的护卫,光是徐中就足够了。

    却说,王秀和许翰等人信步游玩,人不多,也就是他和许翰、辛炳、邵成章、王昂五人,外加宗良、刘仁凤两人听候差遣,一些卫士便衣打扮散在周围。

    那些来自各衙门的将校,还有低等的文官,自然没资格让王秀陪同,他们由驻泊禁军将校、杭州州衙幕僚陪同。

    要论身份,王秀当之无愧第一,但论资历要数邵成章了。他可是老内侍了,换成文官那就是四朝元老,为人素来忠直,也是朱琏为慎重起见,派遣他来观摩的原因。

    整个来杭州公干的人众,他说话是很有分量的,作为内侍,也少有地受人尊重。

    正当他们评论景色,兴致勃勃时,一名卫士匆匆而来,看到王秀就高声道:“大人,郡君在南堤被人围了,说谁要拉回去做妾,徐指挥独木难支。”

    王秀脸色一变,连许翰,辛炳等人脸色也不好看,没人在意卫士的无礼,郡君可是王秀的正室夫人,杭州境内竟然有人强抢,简直是笑话,打大宋朝廷的脸面。

    “快带人支援,全部拿下。”王秀大怒厉声道,他不能不显示出愕然和愤怒,老婆都要被人抢了,能镇定下来才怪。 8(。*)8阁8,o

    左右散落的十余名卫士,他们都是来自驻扎杭州的禁军,有在诸位大人面前亮相的机会,纷纷亮出藏匿的短刃,表现出凶神恶煞般地愤怒,火速跟随那卫士跑去。

    “杭州地面也不太平啊!”许翰淡淡地道,他也是宦海沉浮,总觉得有点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

    王旭眼皮子一跳,朱松和杜家让他想到了什么,脸色很不好看,沉声道:“总有不开眼的货色,让大人见笑了。”

    辛炳没有许翰的老练,光天化日下敢强抢外命妇,简直不把朝廷放在眼里,他是相当的愤怒,急促地道:“我们赶紧去看看,不要让郡君受惊。”

    “有劳都承旨。”眼看好戏开场,王秀反倒是不慌不忙了,本来就是一场戏,有徐中和十名护卫在,杜家再大的能耐也翻不起浪花。

    王昂是恼怒非常,脸色极不好看,越发感觉可能和杜家有关,杭州的恶霸泼皮,还没人敢在光天化日下强抢妇人。

    但他们到了现场,发觉二十余名卫士,压下几十名地痞恶奴,完整章节(8)(6)(k)(l)

 第五九八章 权知杭州军州事43

   处置杜家很简单,罪证有了人证就有了,随着杜家被全族拿下,整个钱塘乃至杭州都沸腾了,喊冤告状的多不胜数,几乎把州衙的门槛踩破了。

    许翰、邵成章等人还没有走,看到成群的百姓喊冤告状,不由地大为气愤,他们连袒护士人的心也没有了,当日就上了奏章,把自己所见所闻上奏,更加坐实杜家的毒瘤,让杭州某些人惊恐万分,感受到了末日的来临。

    朱松是彻底没辙了,证据确凿,连许翰也对他不屑一顾,王昂更是恨不得杀了这厮,能保住一条命就算不错了,他绝没有亦是翻本的希望。

    结果很快出来,许翰、辛炳等人离开第三天,钱塘杜家案子就上呈刑部,杜家上下的命运显而易见。杭州的判词是族灭,也就是大宋最重的处罚,几乎等同于谋逆,直接全族男女老幼不留一人。

    朱松还算幸运,王秀把生杀给予刑部判决,毕竟这厮是有功名的士大夫。当年,赵桓虽说派人刺杀诸贼,得到朝野的欢呼,但事后士林却评价恶劣,开启擅杀士人的先河,他正要团结最广泛的士人阶层,决不能为了区区朱松,被卡上杀戮士大夫的帽子。

    两府和刑部、大理寺一番推诿扯皮,最终定朱松革去官职、出身,流放崖州编管,钱塘县甚至杭州勾结杜家官员,一律割去官身治罪。但是,那些胥吏可就没那么好运了,朝廷对待他们可不手软,只要够杀头条件的,屠刀毫不犹豫地落下,其他的一律流放沙门岛。

    罢黜编管和革去官职出身完全两码事,前者只要你是进士,那还有翻本的机会,因为你还是官身;后者是把出身功名给消了,官职也罢了,完全是一个白身罪人,翻身的机会几乎等于零,对文官来说是最严重的惩罚了。

    最重要的是,声誉没了,作为一名士人,贬官罢黜都不可怕,最可怕的是名誉毁于一旦,必要他们的命还厉害。

    王秀也非常满意,诛心比杀人更甚,朱松是活不了几年了,还要在别人的鄙视下,羞耻地郁闷而死。

    经过许翰、辛炳、邵成章等人的上奏,两府真正对黄药有了重视,第一时间列为军中最高机密,朱琏表示同意王秀的建议,由玉泉山书院负责研究,军器监设立药石院。

    殿前司的效率还是不错的,由禁军抽调上军吏士,负责保护玉泉山书院研究院,两府并没有表示异议,既然是国之利器,小心点没有错。不过,对朝廷出钱购买黄药,也就是支付所谓的知识产权,有了点别的意见,闻所未闻的新鲜事,自然遭到一些人的非议。

    怎么?朝廷出钱出人,最终每生产一斤黄药,所产生的盈利,还要给你一层的专利费用,这不是公然讹诈朝廷吗?此风绝不可长,矛头对准张陵、林四郎,却完整章节(8)(6)(k)(l)

 第六零零章 权知杭州军州事45

   七月的杭州,天气潮湿闷热,却又是烈日当头,知了是那个的呱噪人们纷纷寻地纳凉,能不出去就不出去。就算市井苦力也会拿一文钱,买上满满一大杯冰镇酸梅汤,或是买上一大钵冰镇甜绿豆汤,寻一处绿荫或是风口,坐下来慢慢享用,解除一肚子的烦躁。

    一文钱,真的很便宜,就算码头上的役夫,也能天天拿出来。富庶的地方,随时能够赚到钱,哪怕是出苦力,也能每月收入几贯钱,处在温饱之上,闲暇时享受小市民八卦的生活,比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村,要过的有滋有味多了。

    士人们纷纷避暑于山舍、湖水之间,似乎没有什么事情,能够提起他们期盼清凉的那份惬意。

    就在这份燥热不安的环境中,王秀似乎要给天气增添热度,玉泉山书院院刊东南新闻,相当高调地分期推出心学注释版本,对心学正论进行全面解读,无异于一颗重磅炸弹,打破了沉寂于阴凉的士林,炙烤着士人惊愕的目光。

    最引人眼球的是,书中明确提出民本主义思想和地方议政,还有三步走的君主立宪制。当然,主要讲到了二元君主制,君主立宪制说的很笼统,相当的不清晰。

    就算是这样,也犹如一颗重磅炸弹。

    一时间,士林陷入短暂的惊愕,不再关注王秀慢慢推动的经济改良,目光全被吸引过来。

    如果说读书人不关注,那绝对不是读书人,无论是地方议政,还是二元君主制,都是惊爆人眼球的新鲜玩意。不过,按照王秀的说法,一点也不新鲜,他是站在前人的肩膀上,稍加改良,上古圣皇有百姓议政,现今有地方三老,上古君王总大局不问细节,现今天子与士大夫共治天下。

    他首篇提议强调,文章是建立在上古圣皇治政基础上,是纯粹的学术见解,是对上古大同的某种探讨,无关现有的家国体制。并且以考究的论调,提出了先秦之前,远在极西之地的大秦,曾经出现过罗马共和国。

    看着一篇篇不断出来的文章,士人的心情是复杂的,说一千道一万,人家王秀敢说出他们没有说出来的思想,那就是规限皇权,真正的共治天下。

    他们一直在努力,无论是共治天下的提法,还是言事官和中书门下言事制度,都是对皇权的限制。但是,没有人真正以明确立法形式,来公开限制皇权,更没人想到从思想上提倡,而且并不依赖皇权存在,实在令人咂舌。

    他们纷纷以全新的眼光,重新审视王秀,定策辅政大臣,一代文学名士,儒门大学都不足以形容这个男人。尤其是某些别有用心的人,说王秀在蛊惑人心时,来自海外的那些商人,也证实了王秀的考究,极西的确存在过一个强大的国家,把整个海洋作为内湖,曾完整章节(8)(6)(k)(l)

 第六零二章 权知杭州军州事47

   有些人开始明白,为何王秀不到而立,就取得了诺大的成就,而今主持整个行朝的方向,他比他们多了一层超脱。

    叶梦得、尹焞、李侗心情极为复杂,即振奋又忧虑,他们深知王秀一向和善,做事并不棱角分明,很注重采纳大家的意见,讲究一团和气。今个,他们很动心,却很担心,讲堂上公然冒天下之大不违,实在太激进了,又让人格外的兴奋。

    “山长之意,是非孔门中人?”那学子奋起一搏,企图把王秀拉下马。

    “以古为师,唯贤学之。”王秀没有否定,也没有肯定,但他的话几乎没有反驳余地,你敢说反义词?不想好了,那是要遭到整个士林唾骂的。

    “治国非一家学说,诸子百家,未尝不可取之所长,儒学经千余年至今,亦是融入诸子百家学说。有人问,三皇五帝之时,为何圣人辈出?而今已经数千载,最贤不过唐宗宋祖?华夏九州,水土未变,神灵仍在,为何?”

    王秀丝毫不在意众人的反应,直接点评儒道的短板,这里是畅所欲言的讲堂,如果连观点也不敢说,那还治什么学?大家一起卖红薯得了。哦,现在的红薯,还在茫茫大洋彼岸,他正计划着看看,能不能来此远航。

    “民风以变,道德日下。”

    “儒门圣人生而知之者,又与民风何干?”

    “这。”

    “今时民风已变,说来倒也不算说错。华表何用?须知当三王五帝之时,国小民寡,飞马五十里出国界,寻常生民可以直接和天子说话。古天子亦设华表于宫门侧,要有小人为恶,生民可在华表上书,曝其罪恶,由官府直接拿下问罪。而且生民都可以直言朝政得失,小人就算欺得一时,欺得一人,如何长久欺瞒天下人之耳目?”

    “三皇五帝之时,有小人亦不能立足,天子皆为圣皇。随着疆域日阔,天子不得不设百官,才有了几天官民之分,民意与天子隔绝。今天,是有登闻鼓院不假,但小民告官就算坐实官绅罪名,小民也要受到处罚,天下生民虽知朝廷有奸佞小人,也不敢上表告知天子。诸君看那登闻鼓院,生民要不是走投无路,又有谁敢去敲那个鼓?远就不说,靖康元年太学生上书,引起东华门外大乱,要不是朝廷当机立断,恐怕不用虏人攻城了。而且,孰是孰非,至今仍是是非议论不休,但如天下奸弊之事,都是欺上不瞒下的,要是天子能通达民意,太学生敲那破鼓干嘛?”

    “学生敢问山长,鼓励民告发官长,子曰:未好犯上,而好作乱者,未之有也。学生以为君子务本,让是庶民无所顾忌的告发官长,是伦常大乱,这和武周酷吏之世,又有何区别?”又有一人站起来道,显然很不赞成王秀的论调。

    王秀一看又是经义诗完整章节百度(讀!(零)!零)

 第六零四章 权知杭州军州事49

   滦州沿海新桥镇港口,那是一副热火朝天气象,大海是风平浪静,波澜不起,海边的那些船厂人来人往。远远看去,一处处大型海船正在敷设骨架,各处码头上停泊者五六十艘中型海船,正在进行上层建筑的修饰,一旦完成配上武器,将成为海上利器。

    作为燕京留守的银术哥,自然要来巡视海船建造,只是高升赫然在列。

    “速度太慢了,各地征召的士卒,训练也跟不上,一出海就七荤八素的,完全无法达到实战要求。”高升忍不住抱怨,金军的水军吏士,让他大为失望,能把船掌握好就不错了,至于打仗根本不能指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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